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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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漕丁们纷纷掏钱,又有人吆喝说道:“你说那好酒先来一碗,糟鸭切着,于菜大肉也上着。”

被这老钱说了半天,大家都是来了兴趣,老钱笑容满面的把糟鸭切好,又把炭炉上加热的大肉于菜盛出一大碗,几样下酒的凉菜配到一个盘子,先端上去,然后才把那坛子酒小心翼翼的搬出来,打开塞子,稳稳的打出半碗。

“瞧你那个小气,生怕爷们们多喝啊。”又有人笑骂,不过大家都已经来了兴趣,难得看到这位老钱这么小心,而且大家都闻到了酒香。

先前掏钱出来的那位第一个喝,凑到鼻尖闻闻味道,忍不住愣了愣,然后喝了一口,一口酒下肚,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却不把碗递给别人,自顾自的又喝了一口。

他这么于,其他人立刻明白了,齐齐吆喝着说道:“别顾着自家喝,递过来递过来。”

每个人喝一口,传到最后两个的时候就没了,大家都没二话,直接让那老钱把那坛子酒搬上来。

老钱眉开眼笑,连带着菜都多卖了几份,这酒味道虽好,但他做生意面对的是那些苦哈哈,六十五文一斤的货色大家谁也舍不得喝,一直压在手里,今天总算卖出去了。

看着船上漕丁你一碗我一碗喝得高兴,老钱陪着聊了几句解开绳子就要走,刚在那里动手,先前提议凑钱的漕丁扬声问道:“老钱,你这酒从那里买来的?”

“徐雷货栈,南岸东西向第三条街,一打听就能找到。”老钱回答一句,他也不担心别的,这么贵的酒以后他也不会进货了。

漕船船队,二十艘船的一般都是个千总押运,这千总要在陆上兵马里什么都算不上,但在这运河上,一个千总正经是个人物了,二十艘官家漕船,运的是漕粮,来回几千里,看着是苦营生,实际上不知道多少南货北货要装在这船上南下北上的,这脚钱就是好大一笔,更不要说沿途贸易,收购特产,二十艘船就是小小的聚宝盆,人说“漕运千总,水田万亩”,就是这个说法。

老钱卖酒的这船队千总姓吴,镇江人氏,家里已经有一妻四妾,据说城外还有两处外宅,日子逍遥的很,不过出门在外,依旧要打点野食尝鲜,他手面大,隅头镇这边也知道吴千总豪阔,几个院子有了新来的姑娘都要知会一声。

今日里却说新到一位大同来的女人,知道消息的吴千总少不得要去试试,折腾了几个时辰之后,意犹未尽的出门,一路上就在想着是不是给她赎身,回去自己玩个痛快。

在温柔乡养出来的好心情一到湖上就消散无踪,骆马湖虽然平静,但小小风浪也是有的,秋风带着水汽,棉袍都挡不住,这吴千总寻欢作乐的时候还特意穿着绸衫,坐在船上浑身发抖,心里不住在骂,凭什么自家船队就要半夜起锚开船。

到了自家船队跟前,吴千总快步跳上船去,只想着回去避风,低头迈步,险些撞倒一个人身上,差点就掉在湖里,抬头看,吴千总顿时大怒:“狗鱼你瞎了眼吗?来老子这边于什么?自家船没人管了?”

这被他叫做狗鱼的,却是那个问老钱在那里买酒的漕丁,在吴千总面前,狗鱼态度极为谄媚,陪笑着说道:“总爷,兄弟们淘换到好酒,特意送给您来尝尝,暖暖身子。”

听到这话,吴千总的火气消了不少,不过还是没好气的说道:“这湖上的酒能暖什么身子,还不如直接趴在船帮上喝湖水,你们自家喝去,没酒钱了老子明天给。”

“总爷,小的们酒钱还有点,这酒可是六十五文一斤,的确不一样的,您尝尝看?”

“六十五文?老子我喝花酒,那绍兴花雕都不敢要我这个数目,你们昏了头吗?”吴千总听到这个价钱之后一愣,忍不住开口骂道,不过也对这酒有了兴趣。

那狗鱼嘿嘿笑着把坛子里的酒倒进酒碗,他们也就剩下这一碗了,双手端给吴千总,到跟前那吴千总抽抽鼻子,诧异的说道:“味道还不错。”

吴千总接过酒之后喝了一口,脸上的神情愈发惊愕,刚才因为风吹有些佝偻的腰板挺直了,因为这一口酒喝下去,当真感觉到肚子里有一团火,暖意朝着浑身发散,把湖上秋风的寒冷全都挡在了外面。

“这他娘的才是酒。”吴千总骂了句,生怕自己因为太冷才有这样的感觉,连忙又喝了一口,没几口,一碗酒喝了个于净,吴千总脸色变红,鼻尖上渗出汗来,丝毫看不出什么寒冷的模样。

“还真是好酒?这酒那里来的?”吴千总诧异的问道,他好色好玩,但跑漕船上的人整年里南下北上,他们见识广阔,是最有市场意识的人群,他喝了一口之后就知道这酒代表着什么。

狗鱼脸上也露出笑容,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连忙躬身说道:“那老钱说,这酒是在岸上的徐雷货栈,买的,总爷,这酒不说别的,咱们行船的兄弟们谁会不愿意喝,春秋两季,水上风能透骨头的,喝一口比穿个皮袄都管用,累了一天,这么一口酒下去,肯定解乏啊。”

吴千总双手一拍,笑着说道:“你小子心思倒活,老子光想着卖到岸上,你倒是想到卖给咱们自家人了。”

那狗鱼只在那里嘿嘿笑,吴千总随即转过身,对那边等着拿船钱的船家说道:“带我回去,我要去南岸那边,狗鱼你跟我一块。”

“喝了半天,这酒叫什么名字?”

“总爷,小的不认字。”

“他娘的,要不是老子上过两年私塾汉井名酒。”

能有汉井名酒的商行,名字上还有“徐。”和“雷。”字,这个就是孙大雷父母在隅头镇开设的店铺了。

孙家父母一直觉得挺幸运的,他们家当初在徐州的产业做得也还不错,后来抱着布点的心思在隅头镇那边开了店铺,结果因为插手到收粮放贷的事情上在徐州那边吃了亏,只得把生意上的重点转到隅头镇来。

没曾想那吃亏却是占便宜,开迦河运河改道,徐州不在是运河枢纽,市面败落,城内城外的商业也极大衰退,而这隅头镇这里却是翻天覆地的大发展,早来的,有那不懂做生意的都发财了,莫说是孙家这种做熟的。

徐州那边的店面关了,重心转到隅头镇来,生意也做得越来越大。

生意做大了,也有几桩心事,一个就是留在徐州不愿意来的孙大雷,想想店名里那个“雷。”字,就知道孙大雷在父母心里的地位。

不过想孩子归想孩子,生意则是生意,按照孙大雷父母的想法,自家孩子舞刀弄枪已经学出点门道了,而且交了一帮好朋友,将来怎么也不会太差,但做生意上一直没怎么跟着历练,这上面是信不过的。

所以孙大雷前前后后运来几坛汉井名酒,店铺里就不怎么理会,棉布、绸缎和香料,这几样只要量大,赚的当真不少,谁还在乎几坛酒,饭桌上提起,说一斤酒卖六十文,大家都笑。

孙大雷的父亲还自嘲说道:“大雷从不乱花我什么钱,难得有个糟践的时候,随他了。”

可还有一桩巧的,就是孙家这货栈里没人喝酒,商行货栈本份做生意的,对酒色都是戒绝,觉得会耽误事情。

第168章漕上

这么一来二去的,酒放在店铺里除了被那天老钱昏头买去一坛,就那么堆着没人管,左右库房也大,放在那里不碍事。

时间久了,也没什么人在意,只有几个好事的伙计私下议论,说大少爷在徐州整日舞枪弄棒的,也担心二少爷和三少爷这边把产业都接过去,所以故意显得自己做生意。

到了晚上,隅头镇的酒楼青楼赌坊灯火通明,热闹非凡,而这种主做批量生意的货栈商行却已经下了门板,打烊休息。

伙计们吃饱了饭,在前面整理柜台,摆放货物,忽听到外面有人拍门,在这边倒是不用担心有什么盗匪,伙计们只是诧异的过去开门。

打开门却看到是漕运千总和漕丁打扮的两个人,那两个人开门见山的问道:“你这里的汉井名酒还有没有了?”

“汉井名酒。”这名字说出来,伙计们都是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一名伙计点头说有,另一名却飞奔到里面找东家出来。

这徐雷货栈孙大雷的父亲孙甲是掌柜东家一肩挑,孙大雷的父亲走出来,听说有人要买汉井名酒,也是在那里愣了愣,当他看到那吴千总和狗鱼的时候又是愣了愣。

在骆马湖这边做生意的商人自然知道漕运上这批人的能量,他们名为军将官兵,实际上却是占有便利的商队,而且这些人走南闯北,商业上的嗅觉极为灵敏,他们想要买的东西,肯定能够赚钱。

心里想,表面却客客气气的说道:“二位客官,汉井名酒小店还有几坛,不过进价很贵,每斤就要六十文,这几日价钱涨了,已经是七十文一斤,不过客官若是给银子的话,二十斤一坛价钱可以一两二钱。”

这就是生意人的机变反应了,这几坛酒对孙家的货栈来说无足轻重,卖出去与否并不重要,但孙甲想要借这个提价来试试对方的态度。

“都拿出来,雇辆车送到南码头去,这就给你银子!”那千总答应的干脆利索,边上的狗鱼倒是抢了句:“听说你这酒能先尝后买?我们总爷也要尝了才肯买?”

听到这个,孙甲一愣,当时自己儿子孙大雷送酒过来,还让人捎话说可以先尝后买,他只当是个笑话,价钱定的这么高,还先尝后买,这到底会不会做生意,实在是小孩子胡闹。

可现在听到,孙甲突然觉得这东西有道理,这么贵的价钱,如果不先尝后买,怎么放得下心。

酒坛被搬来,打开泥封,那狗鱼也是老酒客,知道搅和搅和,然后用酒提伸下去打,一坛坛尝下来,那千总干脆利索的拍了银子出来。

“掌柜的,这酒你们从那里买的,我还想买更多些。”那吴千总大大咧咧的说道。

孙甲笑了声,用很诚恳的表情说道:“不瞒客官说,这酒在隅头镇上只有小店一家发卖,而且产量不多,如果客官想要,下次会多备些货。”

地上的几坛酒已经被全部封好,外面也有伙计跑去雇车,吴千总笑着抱拳说道:“那就劳烦掌柜的了。”

在大车雇来之前,少不得奉上茶水,坐在一起闲聊几句,吴千总变着法打听着汉井名酒到底从那里买的,孙甲笑着客套却一句实话也不说。

双方这么支吾了几句,那边大车雇来,两个人这才告辞,出门前,那吴千总犹豫了下,从怀里摸出一个金锞子说道:“这是一两,先给掌柜的做个订金,下次若有货来,先给兄弟这边留着。”

孙甲也一愣,伸手接过金锞子,一捏一掂,脸上的笑意马上浓厚几分,笑着说道:“请客官放心,下次您来的时候肯定有酒了。”

双方客气一番,那吴千总拐过街角,看着大车上的几坛酒,犹豫了下开口说道:“狗鱼,你不用跟船走了,等下回去拿十两盘缠,留在这隅头镇好好找找,我就不信只有这一家有酒如果只有他一家有的话,你盯着,看看到底在那里进货的!”

狗鱼愣了下,随即眉开眼笑的答应,这寒冷天气走船极为辛苦,半路上如果耽搁了,还赶不上回家过年,留在隅头镇这繁华地方,盘缠给的也足,吃喝玩乐怎么不好。

那边店门关上,孙甲手里惦着那小小金锞子,那边吴千总一走,他立刻把金锞子用牙咬了咬,真是金子。

“老张,你明早就回徐州,问问大雷这酒怎么买来的,先买个二十坛回来。”孙甲吩咐说道。

说了两句,孙甲沉吟下又说道:“和大雷讲,最好要咱们家独家发卖,价钱好说。”

老张是这货栈的二掌柜,听了之后连忙点头,孙甲走了两步,突然失笑说道:“一个孩子折腾起来的事情,倒让我心急了,酒先买十坛回来,到时候在咱家开两桌宴席,请那些会喝的酒鬼过来尝尝。”

那老张倒也知道凑趣,笑着说道:“东家好谋算,若是这酒好喝,吃水上这碗饭的就不知道能买多少过去,大少爷也是做生意的奇才,居然能想得这么周全。”

听到别人夸奖自己儿子,孙甲脸上顿时笑开了花,连连摇头说道:“他误打误撞,当不得真。”

谦虚归谦虚,脸上连皱纹都笑得不见了。

在运河边上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酒卖的最好,烈酒卖的更好,或许酒上的利润不大,可胜在量大常有,只要有人跑船,就有人买酒,一年到头不停。

自杭州去往京城,这一路船过长江过黄河,经过浙江、南直隶、山东和北直隶,沿途风光多变,颇有些很不错的景色,但对于坐船少的人是这样,对于整日里在船上的漕丁来说则是枯燥无比了,除了这景色枯燥,一年大多数时候在河上并不好过,春秋冬日走在水上,寒风透心刺骨,那是实实在在的折磨。

又是枯燥,又是寒冷,想要休息好解乏,想要暖暖身子,这酒就是第一等的要紧东西了。

漕丁的饷银也被克扣,可他们克扣点船上的漕粮,替人夹带些货物,弄钱容易得很,手头也就比别人宽松些,买酒的钱从来不缺。

运河沿岸这些口岸码头上做生意的,都知道酒这东西好卖,位于漕运枢纽之地的骆马湖隅头镇上的商家更是明白。

不过有一桩奇怪的事,就是漕船上买酒好像有专门的处所,偶尔有漕运上的人过来买,也不过几斤十斤的散称,骆马湖上人多眼杂,很快就有人看到,专门有船装着酒坛子朝着漕船上运。

做生意这事是人人都能搀和的,就有人想,我的酒便宜些,是不是也能过去卖?结果漕船上的人根本不理会,碰了一鼻子灰,这么折腾下来,谁都知道有点古怪,也就懒得去琢磨了。

可今天发生在徐雷货栈的事情却让孙甲感觉到不寻常,这酒居然能让漕上的头目找上门来了,而且还留下一个金锞子做定金,虽说着也就是十两银子,但也足可以证明对方的热切。

就算孙甲再不懂酒,也能看出来这其中的商机所在,而且这酒还是自家儿子弄来的,恍恍惚惚记得,这酒是个赵家的小子做的,当时只觉得小孩子玩闹浪费银钱,现在一想,自家还真是抓住了一个好机会。

不过接下来的十几天,一直到十月中,孙甲才发现这好像不仅仅只是“好。”机会,几乎每天都有漕上的人员过来询问这酒有没有。

孙家在骆马湖这边的生意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跟漕上也有些关系,稍微聊聊就能知道,过来打听的很多漕丁水手,都是在北边赶回来的,也就是本来要跟船北上的,却在半路上折返回来。

这些漕丁水手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只是说半路上喝到这酒,觉得不错,都想回来买些,或者路上带着,或者贩卖,碰到几个相熟的打问,敢情都是在吴千总那船上混了几碗酒喝,没心思的人喝几口夸句好,有算计的喝了酒之后,自然能想到这东西能卖,大家在河上跑生活,做生意的心思都是一等一的。

这么多人来问,销路如何,利润如何,自然不必说了,孙甲最后一丝观望等待的心思都烟消云散,可派到徐州的二掌柜老张还没回来,少不得又派人过去催促,十月中的时候,酒回来了,可只是拉回来七坛,一共才一百四十斤酒。

孙甲看到这几坛酒顿时大怒,冲着那老张说道:“才夸那混账几句,没想到办事这么不靠谱,自家生意,还是从他朋友那边拿货,就弄出来七坛,咱们这边是卖还是喝?”

张掌柜连忙解释,这事情还真怪不到孙大雷身上,就这七坛,还是孙大雷存在手里没有发出来的。

原因简单的很,那汉井名酒的销售太火爆了,十月初已经有四口烧锅同时出酒,但没开业前积攒的存货空了,所以每天出酒的数量也就是一千斤上下。

第169章私心

产量没有增加太多,但购买的人群却大大增加,除了徐州城内的买家之外,丰县、沛县、萧县、砀山和邳州的人都过来购买了,有了这些买家,增加的产量迅速被消化掉,依旧供不应求。

和赵进估计的差不多,城内富贵人家喝个新鲜,这种醇烈的烧酒偶尔喝还可以,天天喝没那个必要,但除了这些养尊处优的客人,其他的酒客们对汉井名酒却欢迎的很,他们喝酒能品出味道,却不是那么讲究,除了味道之外,还要讲究个劲头,汉井名酒恰好对应了他们的需求,而这些酒客对酒的消费最大,数量也最多。

有钱的富贵人家也不会不买,不过其他人买的更多,喝过清冽醇厚的汉井名酒,再去喝其他的烧酒,不是觉得味道杂,就是觉得不够烈,汉井名酒或许没有那些真正“名酒。”的出挑优点,但也没有缺点,比起大众和中上的酒来,就显得汉井名酒处处都是优点了。

客户群不断扩大,购买量自然节节升高,不过价钱却始终没有超过六十文,毕竟买酒的酒客们豪富身家的是少数,买酒的商人们也要转手赚钱,价钱太高,他们也无利可图,所以五十五文到六十文这个档次,大家都能接受。

不过话说回来,在商行货栈和酒楼饭庄中,汉井名酒一斤卖到八十文是正常价钱,零售的价钱已经不低了,凡是低于这个价钱的基本都是掺水或者掺了别的酒。

十月中的时候,本地酒楼饭庄每天购买的数量略有下降,富贵人家也从每天购买变成了隔三差五买一些,但本地和外地的商行货栈开始大批量的购买,一升一降,升的多,降得少。

这种正常发卖,赵进能有十倍的利润,但和云山寺那边的以高粱换酒,从理论上来说,赵进能赚到四十倍以上。

进入十月,每天卖出的五十坛酒里,就有十坛是送到云山寺的,按照刘勇的探子说,这些酒根本不运到云龙山上,直接在山下中转,送往沛县和砀山那边,云山寺也不光要自己喝,贩卖得利也是目的。

让赵进感觉有趣的是,同如惠和尚谈定了之后,城内的云山行和云山楼分别找上门来,按说他们都是云山寺下属的,没想到步调很不统一,云山行的大掌柜薛晓宗说得大包大揽:“如惠师兄那边给赵公子一石高粱换三斤酒,我这边愿意一石高粱换两斤,如果汉井名酒能给我这边专营,一石换一斤都成。”

云山楼那边也提出的是一石换两斤的价钱,这个和生意经已经没什么关系,纯粹是败家了。

赵进开始奇怪,后来才想明白,每年云山寺出产大量的高粱,人吃的不多,卖出去的也不多,用来喂养寺内牲口,或者自己酿些土烧,每年都有大量的积存,这些东西名义上一石二百多文,却没什么人来买,这些东西都是寺产,败坏了也是寺里的,但换成汉井名酒,赚来的钱自家却能沾到好处,何乐而不为。

不过赵进没有答应这优厚的条件,先前发愁高粱不够,现在发愁高粱太多,原材料足够,生产能力依旧不足,答应下来也没有办法实现,而且还会损坏先前刚刚建立的那些生意关系。

赵进现在训练家丁半天,酒坊半天,自家习武强身都要放在晚上和清晨进行,好在年轻体壮,又有一帮朋友帮忙,也不觉得怎么疲惫。

天气冷下来,酒粮的发酵已经不能在露天进行,需要用人工加热来保证,增加成本虽然不多,但出酒的速度又有下跌,几个做酒的工匠几次建议从外面买来土烧勾兑,也能做出稍差但是味道差不多的酒,都被赵进拒绝,严厉督促他们在质量上不能放松,宁可少出酒,也要保证味道。

但整体看下来,飘香酒坊还是在顺利运营,外人看着的确不可思议,一个十几岁的年轻人,从来没有接触过做酒这一行业,家里亲属,身边朋友,也和这做酒的行业八竿子打不着,贸然办起来,居然第一次做酒就出酒,然后还是出的上好名酒,然后在徐州热卖大卖,眼看着就要在整个淮北一带卖开了。

外人看着不可思议,赵进却觉得很正常,酒坊是现有的,做酒工匠是现有的,做酒的原材料是现有的,一切都是现有的,自己注入银两就能够运转,实际上,用恢复运转更准确一些。

赵进所作的就是告诉他们一个窍门,把二锅头的窍门告诉了他们,改进了这个工艺之后,工匠们凭着自己的经验去完善维护,自然而然就出了名酒。

做出名酒之后,有了独家上佳的产品,赵进的商业知识就得到了发挥,什么“饥饿销售。”什么“品牌效应”,还有那些快速消费品的经营理念,纷纷用了出来,有这样的成果看似不可思议,实际上却是理所当然。

但因为这个窍门太简单了,每个新招募进来的做酒工匠都震惊无比,然后多多少少都有些小心思了,那些徒工们也是如此。

在酒坊里做活,赵进对他们也没什么隐瞒,从头到尾看下来,从发酵到出酒这一系列的过程,都是没什么出奇,只是在一锅二锅上有了分别,这个窍门太简单了,谁都可以用,没有任何的难度。

开始时候,新来的工匠和伙计都不敢相信,几次之后,终于能够确认了。

这么简单的法子,利润却这么巨大,每月用六万斤左右的高粱,一石一百二十斤,一百二十斤高粱才二百三十文钱,这么大宗的购入,二百文和一百几十文都能够做到,往高了算才一百多两银子,加上酒坛子钱,烧火钱,给人的工钱,一个月最多最多不会超过四百两,而这每月出酒三万斤,每斤按照五十文来算,实际上现在每斤能卖到六十文,最低也有一千五百两的收入,扣掉那些,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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