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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明之我主沉浮-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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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心雪几次要送洗脸水,发现卧室的门是关着的,只好轻手轻脚离开。

太阳快要起山的时候,朱由检和婉儿才姗姗起床。

“殿下,婉儿姐,先洗把脸吧!”胡心雪及时端过洗脸水。

身子爽了,心情就好。婉儿也不再唇枪舌剑的,她默默接过洗脸水,先给朱由检擦过,然后自己也洗了脸。

“殿下,婉儿姑娘已经送到,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钱虎一行前来向朱由检辞行。

“回去?你们既然来了,就别打算回去了,我这正缺人手,特别是钱虎。先吃早饭,我等会带你去看个厂子。”朱由检正愁着肥皂厂缺个管理人员,哪里会放过钱虎?再说了,钱虎有管理红砖厂的经验,拿过来就能用。

“厂子?”钱虎知道自己又将告别吃闲饭的日子了。

“殿下,孙大人给你的信。”朱由检正要出门,跟在他身边的侦讯柳林来报。

“孙大人?拿过来看看。”

朱由检接过信,看了一会,“柳林,从延绥到西安,骑马要几天时间?”

“回殿下,一般要四天,如果是快马紧赶,只要三天。”

“这一来一回,可是要七八天的时间,就为了喝顿腊八粥?”朱由检嘀咕着,好在钱虎的及时赶到,肥皂厂他可以不用操心了。

朱由检抬头看了看天空,是呀,已经好久没见到孙传庭了,他对陕西的新政现在是什么态度?西安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柳林,传书孙大人,我一定在腊八节赶到西安。”

第97章归德饭莊

再次回到王府的时候,朱由检还在担心,不知道家里的两头小母牛打成什么样子。不行,明天就要离开延绥一段日子,一定要让她们友好相处,像姐妹那样互敬互爱。

吃过晚饭,婉儿扭扭捏捏来到朱由检的面前,“殿下,今晚让她陪你吧!”

“为什么呀?你不是不喜欢雪儿吗?”朱由检纳闷了,是不是两人在家达成什么协议?

“是呀!我是不喜欢她,可是殿下你喜欢她呀!”婉儿知道朱由检特别反感家里内讧,上次她担心周玉凤过门后,对自己不好,朱由检就一再向她保证,家里必须和睦。

“婉儿,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在外面这么辛苦,不就是为了信王府的每一个人能幸福吗?”朱由检又开始当政治老师了,“雪儿已是你们实际上的姐妹,你就多包容她一点。”

婉儿没有说话,只是拼命点着头,她心里还是不太接受那位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婢女小姐。

“婉儿,这样吧,今晚你们姐妹共同陪我——我明天就去西安,要半个月才能回来。”

“殿下……你……”婉儿像触了电一样,从座位上弹起。

“婉儿?”

“不行,要么我陪,要么她陪。”婉儿断然拒绝。

“我要离开这么久,要不这样吧,上半夜婉儿陪,下半夜雪儿陪?”朱由检开始妥协。

“那……”婉儿迟疑不决。

“就是不知道雪儿会不会同意。”

“她还不同意,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婉儿都替朱由检不平。

“也是,不能将就着她。”朱由检大乐,“只是这大冷的天,大半夜要你们从这个房间跑到另一个房间……万一要是有个士兵起来解手发现了……”婉儿的身份还没定下来,朱由检知道她最怕别人知道和自己的事。

“殿下,你……”婉儿被朱由检击中软肋。

“婉儿,还是不用半夜跑来跑去吧?”朱由检看着婉儿的眼睛,做一脸的关切状。

“我不喜欢和她同榻。”

“其实也没什么,你们一个在左边,一个在右边。”

“你就是要将我们姐妹吃得死死的,当心我回去告诉王妃姐姐。”

朱由检一喜,有戏。“千万别。”朱由检做投降状,“也不知道雪儿愿不愿意。”

“那是你的事,难不成要我去说?我是绝对不会去求她。”

朱由检悠悠叹了口气:“那行,还是我去吧!”

婉儿最见不得朱由检痛苦的样子,“要不,还是我去吧,不过……我只说一次,来不来我可不管。”

“不来?还反了她不成——她要不来,我们将她抬过来?”

噗嗤,婉儿掩口而笑,“原来殿下不是好人。”

“其实,我是希望你们姐妹能解除心中的棘刺,和和美美相处,共同为信王府的兴旺而努力。”

婉儿捂着小嘴,起身离开了朱由检的卧室。

不知道婉儿是怎么劝说的,反正她们一前一后进了朱由检的卧室。早晨的时候,又并肩离开了朱由检的卧室。

朱由检的特战队有三个小队,共三百名士兵,他觉得现在陕西境内已经没有匪患,只带了队长王慕九和李俊的第一小队一百名士兵,其余的两百名士兵则由王朋和张璐节制,留下来保护婉儿和胡心雪。

跟随朱由检一同前往西安的,另外还有一名信王府的人,他叫刘坤,能识得几个字,脑子比较灵活。柳林作为朱由检的耳目,也随朱由检一同前往西安。

延绥到西安,骑马只要三四天,朱由检却提前八天离开了延绥,前往西安。他可不是一路上游山玩水,现在是冬季,寒冷不说,到处是光秃秃的山头,也没什么可以欣赏的。

朱由检要一路看看,考察百姓的生活。

这条路他曾经走过一次,那时他的主要精力是剿匪,搜集的只是军事上的讯息。现在他要考察民生,看看陕西北部的百姓,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下,虽然只是走马观花,但第一手材料是最真实的。

朱由检沿着水泥大道,一路向南。大道的两边都是点点青绿,与朱由检剿匪时看到的一片荒凉形成鲜明的对比。

“慕九,这些都是小麦吧?”朱由检心情大好,到了明年春天,只要不发生大旱,陕西的百姓就算挺过来了。

“是呀,殿下,这些都是冬小麦。别看他们现在蔫蔫的样子,一旦开了春,气候上升,它们就会急剧长高,如果再来场春雨就更好了。”跟在朱由检身边久了,王慕九也开始关心起百姓的收成。

“咦?那是什么?”朱由检在水泥大道不远处的一片农田里,看到一片青绿,那叶片肥大,简直比得上桑叶,只是叶片上锯齿比桑叶更深。

“殿下,这个属下知道。它叫土豆,是从遥远的地方运过来的,延绥附近的农田也有种植。”一名士兵冷静地回答,显得很骄傲。

“土豆?土豆是秋季种植的吗?”朱由检极目远眺,又在很多农田中看到这种桑叶样的叶片。

“是呀,殿下。据当地的百姓说,官府宣传的时候,说是明年二月就可以收割……也不是收割,据说是长在土里,翻开泥土,就能看到大个的土豆。”

朱由检还真忘了土豆的生长期,后世因为大棚技术的推广,蔬菜已经不分季节,一年四季都能吃到新鲜的蔬菜……咦,现在能推广大棚技术吗?

朱由检将这新鲜的想法深深刻在脑子里。现在还是不方便,如果有支钢笔带在身上,他一定会记下这短暂的灵感。没办法,毛笔没办法携带。

众人见朱由检在愣神,不知道他在思考什么,都不敢说话。

“没事,刚才那个谁?你继续说。”朱由检打个哈哈过去。

“没了,殿下。”那名士兵显得有点窘迫,“属下就知道这么多。”

“奥,你已经很不错了。还有谁知道有关土豆的知识?”朱由检想看看,这官府有关新作物宣传得怎么样了。

众人都是左看右看,寻找举手的人。但谁也没有举起手。

看来士兵们是不太知道,不过,它们毕竟不是农民,不知道也没什么关系。

中午,朱由检一行在一个叫归德的地方休息,顺便解决午餐。

归德并不是一个小镇,而是一个军户所,也就是说,这儿的所有居民都是军籍,是大明在册的士兵或者预备役士兵。

他们一行有一百多人,在一个馆子吃饭不便,也不一定有这么多的座位,于是,朱由检、王慕九、李俊一拨,另外的人分成三四拨,各自去找馆子吃饭。

王慕九看到一个挂着“归德饭莊”的牌子。店面有点陈旧,应该有些年头了,但四个招牌大字却是一尘不染。“殿下,就这儿吧?”

“嗯,这儿是军户所,应该也没什么高档的饭莊,将就着用点饭吧!”

十多人次第涌入饭莊,却不见小二出来迎接。

“小二,上座。”王慕九人忍不住了。

“客官,里面请,这里是上座。客官要用些什么?”过了好久,才有一名歪戴着灰帽、肩上搭着汗巾的小二出来招呼。

“小儿,怎么到现在才来?”王慕九愠怒。

“客官息怒,后面实在太忙,小的向几位爷赔罪。”小二在几位带着刀枪的士兵身上看了一眼,语气软了下来。

“忙不过来?你这有多少小二?”王慕九奇怪了,这饭莊的顾客不少,生意红火,怎么没看到其他的小二。

“好叫客官得知,这儿只有小的一名小二,也是掌柜的。”

“嗯?怎么回事?你这生意不是挺火的吗?”王慕九看看来往不息的客人,皱起了眉头。

“火呀,小的这间饭莊,是整个归德最红火的饭莊。”

“那怎么不多招几名小二?”

“生意虽好,可是我们没货呀——说句不敬的话,几位进了我的饭莊,要想敞开肚皮吃饭,也是不行,最多能吃个大半饱。”

“你说什么?是欺负我们没钱?”王慕九大怒。

“有钱也没用。还是那句话,我们没货。每个进入饭莊的人,只能得到两个白面馒头,或者一碗白米饭。”

“限量供应?”朱由检听出门道来了,人家没有足够的粮食。

“这位客官,你算说对了,本饭莊粮食不够,为了保证每个进入饭莊的人都有饭吃,这才出此下策。”

“那吃不饱怎么办?”王慕九还没见过只给吃个半饱的饭莊。

“客官可以点菜,菜不限量。”

娘希皮,原来是搭售行为。朱由检哭笑不得,限量供应、搭售行为,不知道还有没有捂房销售,原来后世的销售伎俩,早在大明就有了。“小二,不对吧?刚才我们还路过一家粮店,可是有粮食出售。你怎么不多买点?”

“客官你有所不知,粮店也是限量供应。你去买五斤粮食试试?只要有人买粮超过五斤,店家立即挂出‘粮已售完’的牌子——客官,你们到底吃不吃饭?”

“好,先上壶好茶,然后每人两个白面馒头,再加几个你们拿手的菜。”朱由检来了兴趣,这归德,到底怎么了?

“好嘞!客官稍等,马上就好。”小二将刚才拿在手中擦汗的汗巾往肩上一搭,躬身而去。

第98章能吃的土豆叶子

朱由检对王慕九说“慕九,去外面找一个单身客人,我要和他同桌吃饭。”

王慕九看了看朱由检的脸色:“殿下放心,属下不会透露你的身份。”他拉开雅间的门,缓缓退出去。

小二的茶还没上来,王慕九就回来了,“殿下,安排妥当了。”

朱由检根着王慕九来到外面,在一个年约三十的单身客人身边坐下。

“黄二,我家公子来了,他要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据实回答。”王慕九将几块碎银放到黄二的面前。

“是,是。小人一定知无不言。”黄二迅速将碎银塞进衣袖,然后才扫了眼朱由检。

“不要紧张,我只是一名路过的客人,因为小二不让吃饱,闹心,才过来问问。”

“外地人,对吧?我一眼就能看出来。”黄二咬了半口馒头,又吃了口菜,“问我就对了,这一带的讯息,还没有我不知道的。”

朱由检皱了一下眉头:“店家为何不让我们吃饱?”

“没有余粮呗——其实,他也买不到粮食。”黄二压低了声音:“公子可是要卖粮?小人可以买到一些平价的粮食。”

“我们暂时不需要——这粮店为何不肯多卖粮?难道他们也没有粮食?”

“粮食也是有一些,但是价格低了,人家不愿卖。”

“低?现在归德的粮价是多少?”朱由检不信,在这缺粮的地方,粮食价格还会上不去。

“一两银子一石。”

“那也不少呀,我记得原来粮食是一两银子两石。”朱由检不知道自己的记忆有没有出错。

“公子说的是哪年的事了?”黄二相当不屑,“陕西连着三年大旱,粮价早已是天价。”

“那现在怎么才一两?”朱由检不相信这是商家的良心发现。

“公子不知道,陕西出了个三边总督祖大人,硬是不准粮食涨价,一两是上限,超过这个价,粮店就会被查封,粮食也会被充公。”

“啊?这么厉害?那商家不会将粮食运出陕西去买?”

“运出?人家祖大人早就做好准备,陕西各个通关路口,都有士兵把守,只要将粮食向外运输,无论是谁。”黄二用手在脖子上一划,做了个杀头的姿势。

“那有人被砍头了吗?”朱由检没想到祖大寿的手段这么严厉。

“有,不仅砍头了,还示众,现在谁还敢将粮食运出陕西?”

朱由检沉默了一会,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祖大寿的手段严厉了点,但没有严厉的手段,怕是震不住商家。“黄二,我现在打算买点粮食,预备路上用,你能弄到吗?”

“公子要多少?”

“两石。”

“这么多?要是运出陕西……”

“我们不出陕西,我们去西安。再说了,我们这一行一百多人,路上一天就吃了。”

“那好,只要你们出得起价钱。”

“价钱?你不是说一石粮食一两银子吗?”朱由检觉得奇怪了。

“那是市面上的价格——这个价格你绝对买不到五斤粮食。”

“那要多少银子?”

黄二伸出四个指头,“四两。”

原来是变相涨价。但人在屋檐下,朱由检只得忍了,“好,我出四两,你给我弄两石粮食。”

“公子说笑了。四两银子哪能买到两石粮食?”

“你刚才不是说四两银子两石吗?”朱由检觉得自己被这小混混给骗了。

“公子,小人啥时这样说了——要是这样,请公子找别人去。”

“你敢欺骗我们?”王慕九大怒,上前揪住黄二的衣领。

“息怒,息怒。”黄二慢慢将王慕九的手扳开,“这样吧,看你们也不像有钱人——我吃点亏,大不了白忙活一回。两石粮食,七两银子,再少,就没得商量了。”

“你……”王慕九还想再和黄二理论。

“算了,给他八两银子,算是交个朋友。”朱由检倒是想到一个职位,非常适合这种不肯吃亏、一步步将对方逼入死角的主。

“还是公子痛快,小人就喜欢为公子这样的人办差。”黄二挑衅地瞪了王慕九一眼,“小人是这归德所的军户,不知道公子大号是什么?小人也好记住,时时刻刻为公子烧香祈愿。”

“哈哈。”朱由检算是服了黄二,“本公子姓王名信,住在延绥。现在要去西安一趟,半个月方回,你可以去延绥找我。”

“黄二,你要敢弄些下等粮来搪塞,看我不揭了你的皮。”王慕九看不惯这些混混,还敢挑衅。

“这个你尽管放心,正宗的白面。要是有一点差错,你把我脑袋拧下来当夜壶。”黄二好像对朱由检不放心,“不过,说好了,你们可千万别这么大摇大摆带着粮食出陕西,那祖老大可是不循私情。”

“这个你尽管放心,我们也不会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你快去快回,我们吃过饭还要赶路。”

“好的,小人一会就好。公子先吃好喝好。”黄二一溜烟出了门,闪入一条胡同,瞬息就不见了。

朱由检的饭还没吃完,黄二就回来了。他的后面跟着一个头戴瓜皮帽、肩上搭着一条蓝色汗巾的小二,那小二推着一辆手推车,车上有两个崭新的白色面袋。

王慕九打开面袋,果然是上好的白面。他给了黄二八两银子,然后让小二将白面搬到马背上。

朱由检一行又沿着大道向南奔去。在马上,朱由检越想越不对,这老百姓,到底穷到什么地步?又饥饿到什么地步?这样沿着大道是看不到的。

“慕九,前面有个村子,我们去看看,你让士兵们继续沿大道行走,我们和他们在前面会合。”

王慕九向李俊交待了几句,然后带着数名士兵紧随朱由检。

他们将包裹在战马脚上的厚厚棉絮除去,田野不像水泥大道那样坚硬,马蹄不需要保护。

农田里到处是绿油油的,除了冬小麦,还有油菜,土豆也不少,时不时的能看到一整块田地里都是那种桑叶样的宽大叶片,但更多的却是田间地头这儿一小块,那儿一小块。不知道是土豆的种子不足,还是百姓信不过官府的宣传。

为了防止马蹄践踏庄稼,朱由检和士兵们都下来,牵着马缓缓而行。

“殿下,这些叶子怎么了?”一名士兵发现了一小块土豆的叶子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茎杆在风中摇晃。

“是不是谁家的牲畜不小心,跑到这儿,吃掉了叶片?”朱由检也是有些不解,真要是牲畜,那怎么不吃小麦的叶子呀?

“殿下,不会是牲畜。”柳林果断提出自己的发现,“如果是牲畜,一定会在这松软的土地上留下足迹,可是我在周围察看了一下,根本没有任何足迹。”

“哈哈,果然是搞侦讯的,比一般人细心。”王慕九向他伸出一个大拇指。

柳林则羞涩地笑笑。

朱由检皱着眉头,不会是谁在搞破坏吧?难道是专针对土豆这种新生的作物?“你们四下看看,还有没有这种情况。”

“是,殿下。”士兵们答应着,向四面八方搜寻,朱由检则和王慕九在原地等候他们的讯息。

“这儿也有一些。”一名士兵的声音从西南方传过来,那儿的地头有一大片棘刺,阻挡了朱由检的视线。

“走,去看看。”朱由检和王慕九小心地牵着马,朝那一片棘刺走去。

“殿下,这儿有人。”朱由检还没走到棘刺丛,又有士兵的声音传来。

“大家迅速合拢,保护殿下。”王慕九已经放下手中的马缰,拔出腰刀,护在朱由检身前。

远处的士兵也在快速回防,这当口,已经没有人关心是否踩踏庄稼了。

难道是刺客?朱由检不太相信,这么小的灌木棘刺,能藏几个人?难道还有人藏在地底下不成?

“殿下,是一个老头带着几个孩子。”那边的士兵再次传话过来。

果然不是刺客,一个老头,带着几个孩子能干什么?难道他们是葫芦娃?朱由检继续向棘刺走去。

“殿下小心,这儿四周空无一个,却有老头带着孩子躲在棘刺中,太过诡异。殿下不得不防。”王慕九还是很小心地握住马刀,护在朱由检的左侧,他的眼睛直盯着前面的棘刺。

“出来。”围住棘刺丛的士兵大声呼喝。

中心的一块棘刺向四面分开,一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头,佝偻着身子,将三个半大的孩子拉靠在大腿边,蹒跚着向棘刺外走过来。

见到被十几名拿着刀枪的士兵围住,老头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朱由检的面前,“都是我做的,求求你们,放过孩子吧!”

三个孩子见老头下跪,也是不明所以地跪在老头的身边。

这样的老头要是刺客,除非他是来自四川唐门。朱由检仔细观测,在一个小女孩的嘴角处,还发现了一个长长的绿色水渍,水渍还没干,显然是刚刚留下的。

“你做的?你做什么了?”

“你们不是在查土豆叶子的事吗?”老头抬眼看着朱由检,显然发现他是这一伙人的头领。

“我们的确是在查这些土豆叶子的事。”朱由检没有否认,他不知道这土豆叶子和这老头有什么关系,难道这老头还能吃了土豆叶子不成?

“这些都是我吃的,与孩子们无关,你们要罚就罚我老头子吧!”老头将跪在地上的孩子们向自己的身边挪了挪,护在臂膀下,因为只有两只手,他将第三个孩子挪到腋下。

“你吃的?这土豆的叶子能吃?”朱由检十分惊讶,他在后世,只听说过冬瓜皮、西瓜皮、茄子柄、菱角菜,放到腌制咸菜的浓汤里浸泡,待充分发酵后,取出来蒸熟,是夏天不可多得的开胃菜,但从未听说过土豆的叶子也可以吃。

第99章用粮食购买肥皂

“军爷,真是我吃的,你们就放过孩子吧。”老头的额头已经将松软的黄土叩出一个深深的凹陷。

“老人家,这土豆还没成熟,你怎么吃掉它的叶子?那样这颗土豆不就废了吗?”朱由检想起刚才小女孩嘴角的绿色水迹,她定然也吃了。

“回军爷,饿,实在是饿呀。”老头嚎啕大哭,但干瘪的身子没有什么水分,眼泪鼻涕什么的都没有,大哭也就变成干嚎。

这老头的出现,太过蹊跷,加上光打雷不下雨,要不是身边的三个孩子,一个个面黄饥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王慕九定然以为,这是隐身功夫太好的刺客。

“什么,你们因为饥饿,才吃的叶子?”朱由检的眼睛瞪得快赶上那孩子的脸蛋了。

“是呀,军爷。要不是饥饿,谁会吃这呀?军爷,你看看,这三个孩子,一个个瘦成啥样了?军爷,看在他们的爹也是当兵的,你就放过这几个孩子吧!”

“可是……可是……这能消化吗?”朱由检鼻子一酸,但还是强忍住自己的冲动。

“这哪能消化得了呀?每次大便都是……唉!可是孩子们实在是饿呀!”老者似乎发现了什么,“不,不,孩子们没吃,都是我一人吃的。”

朱由检再也抑制不住,眼眶一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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