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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不轻许(训诫文)-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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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发现许欣已经离开了,她正在专心地对付那些折磨人的数字。她不知道,如果自己记不住,还有什么样可怖的惩罚等着自己。
  半个小时,甚至于一分都不差。许欣又回到了她的那块专属地,手里还提着保温盒。“时间到了,放下!”仍然是并不和善的语气。许诺赶紧站起来,将那张纸双手奉给许欣,“许诺还没有记完,但许诺真的认真记了!”
  “我听到了,恭喜你,成功地为你的坦诚赚到了十藤条!”“还有,善意提醒一句,我最讨厌总为自己找借口的人”
  “是,许诺记住了!”
  许欣将手里的保温盒甩过去,“十分钟,解决完你的餐食!超一分钟,以前地下室什么规矩你自己知道!”
  “是,许诺知道了!”
  许诺匆忙接过,‘咯噔’坐下打开食盒,两菜一汤,一荤一素,伙食还真不错。许诺可没有闲心去评头论足,她的脑子里只被两个字占据着,“时间”,也不管菜是否可口,只顾狼吞虎咽。她的这顿饭,不能用吃来形容,而是塞。
  这样吃的结果很明显,噎住了,白着两只眼睛着实吓了许欣一跳,好在有汤冲了下去。另外一个比较好的结果,许诺只用了6分钟就吃完了,当然如果不算噎的翻白眼的那段时间的话,更快。
  “自己去取!”许欣冷声喝了一句,怒意不言而喻。
  许诺心里委屈的要死,自己的努力换来的从来都是许欣更严厉的呵斥和更狠厉的藤条,要这样,做与不做,做好做坏又有何区别呢?快步跑过去拿了藤条过来递给许欣。还没等许诺摆好受罚的姿势,许欣就揪着揍了起来。“不要命了是吧?十分钟不够你吃吗?你给我装什么样子,是不是要我一藤条一藤条的教,你才能学会!”空气中都是“呼啪”“呼啪”的声音,还有许诺强忍着的呜咽声。许欣这次是真的气急了,每下都是盖着之前的伤痕,直疼的许诺在那儿蹦,扭着身子要逃开,可她哪挣扎的过许欣啊,只是被许欣更紧地禁锢起来,动不了分毫。
  满是疮痍的臀部迎着一下重过一下的藤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许诺盼望着自己赶紧晕过去,这样就不痛了。这样是会被打死的吧,许诺想着,强行模糊着自己的神志,反倒愈加清醒了。
  终于,再打了几十藤条之后,许欣收了手。提着一松手就会跌回地上的许诺,许欣扔掉藤条,另一只手用力将许诺抱了起来。许诺一惊,下意识地想要逃开,被许欣瞪了一眼后在怀里乖乖的呆着,身体却是僵直的很。

☆、冰火两重天

  许诺不知道许欣葫芦里买的什么药,悬着一颗心,紧张得无法呼吸。
  许欣抱着许诺稳当地行着,到第一个小房子门口停将下来,近乎是轻柔地将小诺放了下来,转身过去捡起扔在一旁的外裤,鞋袜,给小诺穿得整整齐齐的。
  许诺有一刹那的错觉,许欣还是那个疼她护她的姐姐,会照顾到她的一切情绪,会保护着自己那少的可怜的自尊,会跟自己掰开揉碎了地讲道理,而不像是那个许老师。动辄就是藤条,巴掌,没有理由,没有对错,即使是冷冰冰的语言也少的可怜。许诺不知道,这是训练吗?根本就是折磨吧,无穷和无尽的折磨。,一次次推下万丈深渊,又给予那微不可见的光影,让你总是心存侥幸地认为还有希望,却不知那将是更深的潭渊,更深的绝望,那这次又是什么样的万劫不复?又要体验过怎样的万念俱寂呢?
  许诺低头细细地凝视着给自己穿鞋袜的许欣,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这难得的温情。许诺感觉自己就像是迷失在黑暗中的离人,寻觅着遥远灯塔射过来的那点光亮;又像是不小心掉进猎人陷阱里的活物,伸手够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进去!”许欣的话打乱了许诺飘远的思绪,像是一根铁棍,将她打回了现实的泥潭。“是,许诺知道了!”许诺轻张了张溢着血丝干裂的唇,瘖哑粗涩的声音从嗓子眼飘出来。转过身去打开了那个悬在半空的小门,许诺突然回过头,眸子透亮透亮的闪着光“许老师,我可以用一巴掌换一声‘姐姐’吗?”小诺不知道等待她的答案是什么?她就是很想试试,她固执地相信许欣是不忍心的。
  许欣斜瞥了一眼满眼期待的许诺,她比谁都明白这句话的分量,“我可以用两巴掌告诉你”话没有再说下去,“啪”、“啪”两个清脆的耳光甩在脸上,飙出的泪珠反射着逐渐黯淡下来的眼眸。“不行!”许欣决绝的语气彻底打断了许诺一切的妄想和执念。许诺觉得一定是有人偷走了这块的空气,是那么的稀薄,甚至不够两个人的量,有一种窒息的感觉,某个地方抽的好痛好痛,痛过了那些层叠的伤痕,痛过了那些折磨人的训练。许诺抽了抽有些发酸的鼻子,微启薄唇,“谢谢许老师,许诺明白了!”
  好像有一个千斤顶压在头上的感觉,身子一直往下坠,拔不起来。手抓着粗糙的‘铁墙’,泪眼朦胧,看不清小门的方向,只得用手摸索着。好不容易找到了开口,压低头想要钻过去,却撞在铁门上,居然不怎么痛,继续压低身子,钻了一半,手还没触到里面的地面,重心不稳,直接摔了进去。
  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就听见了小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还上了锁。就在那刻,许诺的心也跟着那把锁,锁上了。
  已经懒得爬起身了,两只手臂向前蹭蹭,终于爬到了一面墙边,又往里移了移,靠着墙角抱着膝盖紧紧地蜷缩在一起。越来越冷,许诺感觉自己就像是赤裸着身体暴露在冰天雪地里一样,冷的僵硬,冷的彻骨。慢慢地睁开眼打量着这个小屋,墙壁上的也不知道是真冰还是假冰,四周全是类似于冰凿、冰槽的东西,‘簌簌’的冷气在空气中飘动着,哈一口气不到一秒就结成了冰晶。整个房间焉若一片冰雪世界,还来不及感叹它的‘巧夺天工’,已被冷到了彻骨。
  长长的睫毛上落上了一层银霜,脸上手上一眼能看见的地方全都发了白,又逐渐染上一层红。两排白白的小牙齿打着仗,仿佛在一决雌雄似的。刚开始还是冷的,后来就没了感觉,只觉得眼皮沉沉的,又疲又倦,许诺慢慢地合上了眼睛,一点点的失去了意识。
  许诺做了一个梦,梦里有许欣,小五,还有七七姐。梦里,这一切都是梦。小诺啜泣着,被许欣紧紧地搂在怀里。小诺讲述着她所遭受的这一切,哭的更大声了,她说,她以为姐姐不再要她了,他以为姐姐是要打死她才可罢休。许欣轻轻地拍着小诺的背,说道,傻孩子,姐姐怎么会不要你呢?那只是一场噩梦,并不是真的。她信了,她相信这一定是真的,姐姐是不会骗她的。一转头,小五哥和七七姐也在旁边,他们在一起了,多么的郎才女貌啊!他们来看她了,明明是祝福的,却有一种很失望的感觉,小诺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小诺在许欣的怀里沉沉地睡去了,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却有些恍惚,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再有意识的时候,热热的,好像被人紧紧地搂着,又像是被温暖的被子包着,很舒服。后来,是灼热的感觉了,就像是被火炉烤着,被五花大绑地架在木桩上烧着,动弹不得……
  全部的意识里都被那种灼热占据了,许诺想扒光身上的衣物,缓解这种燥热 ……脱到一半的时候生生地住了手,悠远的回忆飘来,这是姐姐给她穿上的,她又怎么舍得?不顾难耐的灼裂感,又穿好了衣服。小诺不愿意睁开眼,她不想去面对她可能会看到的一切,她也不想知道自己身处何地?因为她觉得没有必要,不管在哪儿,都是一样,没有那个人,什么地方?什么境况?又有什么关系呢。她脸上泛着丝丝苦笑,有时候真的很羡慕那些看不见的人。看不见,就不会在意,不会害怕,不会痛苦了。这个世界,对于她没有牵挂,她对这个世界,也没有挂念。小诺觉得很矛盾,看不见了,那就是也看不到姐姐了,那怎么可以?可是,姐姐还是那个姐姐吗?是许老师还是姐姐?她分辨不出。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许欣?姐姐外面说的那些话,我还能坚定的相信吗?……
  正当许诺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咔吧’一声,是锁开的声音,门也开了。依旧是那冷冰冰的语气,“出来,时间到了!”
  听着好像是从一个世纪以前传来的声音,许诺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虽然是那么冷的语气,却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发出的。撕开皮肉粘在一起的干裂的嘴唇,缓缓回道,“是,许诺知道了!”
  又像是进来时的窘境,拖着沉重的身子爬出了那个小口,站到了许欣面前,泛白又沾着血迹的唇角提了提,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就是这个笑,深深地刺痛了许欣的心。原来会那么痛,那么的窒息,我是不是太过狠绝了?对你,对她,还有他。
  

☆、微凉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一时无话。
  许欣陷入了深深的回忆,许诺也只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如果时间能停留在这一刻,好像也不错呢!
  “许老师,接下来训练什么?” 思量再三的许诺还是打破了难的的平衡状态。许诺怎么想的,谁知道呢?反倒是许欣被惊了一下子,回了神,“没事了?”许欣打眼瞧着已经不能用“惨”来形容的许诺,下意识地问了一声。这个突然的慰问是许诺没想到的,也是不敢想的,虽然不明白许欣的意图,但就这句话表面来看,应该是个挺善意的词汇了。“许诺没事,许…许老师”不着痕迹地吞了吞口水,许诺用最直接也最合适的措辞回道。
  许欣微眯了眯眼睛,“塑胶场地,十公里,时间一小时”其实这个时间许欣是经过计算的,作为训练,的确是有些放水,可对于现在的许诺来说,这水也没有放到多少,或者根本就没帮到。正常走路都费劲的许诺,能爬完十公里就不错了,还真不能要求速度有多快。可人家小孩压根没考虑过这事,特别洒脱地回道“是,许诺知道了!”,一瘸一拐地就走了,留下许欣在原地发愣。
  四百米的圈,十公里就是二十五圈,许诺虽然很烦数字,但这个还是能算出来的,不是简单,更不是什么突然开窍之类的,跑的次数多也就记住了,真相果然都是很残忍的。小诺用自己能够做到的最快的速度移动着,虽然在许欣看来是龟速,可人家小孩是真的尽力了啊,你能怎么办?一圈圈地…爬…爬着,小诺真的是很讨厌这种跑圈的方式,不管是惩罚还是训练。倒不是因为累,而是烦,就那么一圈的风景,非得重复个二十五次,甚至更多,再好看的风景也得看腻了吧,更何况还不是什么好地方,死气沉沉的,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夹杂着的汗味和沉重的喘气声,再有活力的人这么拖个几圈也废了。相比之下,许诺更喜欢哪种拉练,即使再远,跑着再累,每一处的风景都是不同的。在暗无天日的地方待的久了,人就会特别的渴望阳光,甚至是一点点光亮也能让她心情很快的舒朗起来。可即使是这样的低的要求,像她这种人,也是不可能得到满足的。
  许诺依旧龟速般的“压操场”,许欣可看不下去了。
  当许诺无意间一瞥瞧见许欣拿着藤条过来了的时候,脚底下的速度不知加快了多少倍,生怕许欣撵上似的。其实她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我记得有一句很文艺的话,是这么说的:你向左,我向右,即使是不同的方向,终有一天我会牵到你的手的,因为地球圆的,我的心是向着你的。即使你跑得再快,也抵不过人家操场是椭圆的啊!你总得过来的不是吗?然后许诺又光荣地被许欣逮着了。
  许欣将小孩一把揪过来,不由分说地扔到了绿色‘草地’上,许诺的第一感觉是,“原来这不是真的草啊,居然这么逼真,自己都没发现!”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也算是一种大发现了。当然第二感觉就只有疼了。许欣死死地按着许诺的腰,又是很粗暴地…把裤子给扒了。其实也不是要羞辱什么的,而是裤子并不薄,本着‘藤藤到肉’的原则,就给扒了。这次可不是简单地五藤条就完事了,不计数的打,粗略估计三四十吧,主要是许欣累了,才停了手,黑包子似的屁股无声地控诉着许欣的残暴无情。“滚起来,半个小时!跑不完今晚就跟藤条过夜吧!”许欣扔下这一句,甩了甩藤条移到一边看着。
  许诺猛地从地上翻起来,扭了个八字步才站稳,赌气似的一把拉上了裸在膝弯处的裤子,不禁痛地蹦了蹦,两只手用力地揩掉两滴挂在眼角的晶莹的小泪珠,又是蹦又是跳地跑了,活像一只在滚烫的水里挣扎的青蛙。
  终于,在还没被煮熟的时候这只‘青蛙’跳出了那只滚烫的锅。许诺终于跑完了,比许欣说的时间快了那么不到一秒的时间。“报告许老师,许诺完成了!”倔强地咬着唇,额上的汗仿若是倾泻下来一般,蛰的眼睛有些睁不开,却是无比倔强地仰着头,放佛在想宣告着:我不累,我不痛,你放马过来吧!
  “滚过去洗干净,摆这副脏样子给谁看呢?”说完就离开了塑胶地,也不知道去了哪儿!许诺没敢看,也看不见。
  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完全是没有时间概念的。唯一能提醒她时间的,恐怕也只有可以准确报时的胃了。许诺的胃又开始咕咕叫了,应该是过了七点了,也不知道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果腹的呢?许诺兀自想着。收拾干净出来的时候,许欣就不在训练室了,反正也不想知道。思索着走进了这里面唯一对她有吸引力的地方——“书房”,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翻看着。
  书里是一个长长的故事,故事里有个小孩,没有爸爸,妈妈也在生完他以后离去了。小孩很幸运,被一家人领养了,这家人很富很富,小孩过得也很好。小孩也很不幸,后来那家人有了自己的孩子,好巧不巧的生活又潦倒了起来,商量再三的两个人,丢掉了这个小孩。小孩又没家了,四处飘荡着,应该是很凄惨的生活了,可故事却没那么发展。小孩有了很多奇遇,很多惊险而又刺激的经历,最后小孩长成了一个阅历丰富的俊美的男子,迎娶了不知道哪国的公主,然后过着很幸福的生活。
  故事很老套,没有任何新意,不知道是谁的杜撰,或者是谁的愿望吧?只是,就算是许诺这样不在乎逻辑的人,也觉得有些不通逻辑。更让许诺惊异的是,这样的书怎么会在这里?大略的翻了一遍,发现有些页码有很明显的折印,却没有更多的标记了,小诺有些狐疑。
  正当小诺靠在书架旁,细细思索着的时候,消失了许久的许欣回来了,手里还提着饭盒。“吃饭,二十分钟!”许欣将饭盒扔在书桌上,拿了一本书看着。
  许诺打开饭盒,很简单的面,和那晚许欣做的有些像,上面卧着一个鸡蛋,还有些小菜。吃了一口,味道好像不一样呢!不过也挺好吃的,虽然时间很长,可许诺还是很快的吃完了,或许是习惯了吧!
  “许老师,许诺吃完了!”许诺小心地说道。
  

☆、抄经

  听到许诺的话,许欣合上正在看的书放回原来的位置,又从书架上抽了另外一本,扔给许诺,“抄十遍,错一个字老规矩!”移步离开了书房, 
  走到门口,又回了头,“这里不是修身养性的地方,用具不可能给你配备齐全,站着抄!如果不愿意的话”许欣眼神瞟了瞟悠悠地飘荡在空中的绳索,“就让它招待你吧!”
  “是,许诺知道了!”
  让许诺抄的书是全中国人都知道的经典,李耳的《道德经》。薄薄的只有十几页的样子,上面落的全是整齐漂亮的楷体字,又添了些插图释义,看着跟儿童画报似的,不免有些稚气了。要说抄,其实也不至于。许诺很早以前就看过了,有些不懂,有些却看着很有哲思。所谓哲思,其实就是压根不知道人家讲的是啥,但就是觉得很有道理。其实也不是趋之鹜之,只是人的经历都不同,思维也是各异,有些道理也只能是道理而已。没有亲身体验过的东西总是想象不来的,正如那句,你不是我,你没过过我的生活,就没资格说我。道理是道理,真理亦是真理,赞同不等于理解,理解不等于感同身受。
  用衣袖擦了擦并没有灰尘的桌子,轻轻地将书正放在书桌上,翻开封面,扉页映入眼。桌子上放着几只狼豪,还有一只钢笔。许诺看了看,最终拿起了那只钢笔,钢笔看起来不新不旧的,拧开笔帽,除了手握着的地方掉了一点漆外,其它的地方都是很正常的磨损,看起来它的主人是个很认真也很专注的人。
  拿着钢笔,是无比虔诚的神态,红色方格中逐渐浮出一行字,是我们最熟悉的那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两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忻钪T。 ”许诺的字算不上什么苍遒有力的大家之作,也不是什么正规的字体,但看着还是挺舒服的。
  一直在仔细地写着,额上沁出细密的小水珠,穿越了高山平原落到桌上,小诺慌乱地擦干净,生怕污染到刚刚抄过的纸上。手腕已经酸的不行了,握笔的拇指和食指也没了力气,有些握不住了。抄了还不到三分之一,许诺不敢偷懒,用废掉的纸抹掉手心里的汗,握着笔继续抄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
  三小时二十九分三十五秒,许诺终于抄完了所有的经书。许诺自然不知道她用了多长时间,且不说训练室里根本没有一样可以提示时间的东西,她也根本没有兴趣去关注时间过去了多少。这是许欣记的时。
  许欣拿起那一叠厚厚的纸张翻看着,越翻脸色越阴沉,看到后来直接扔了出去。纸张洋洋洒洒地乱舞一通,有些飞到空中飘荡了很久才落到地上,有些砸到了许诺的脸上。不知道是哪张调皮的纸,飞过之后还在许诺脸上留下了一道痕迹,只不过不是白色的,是红色的。“捡起来!”许欣冷声喝了一声,转身离开了,不用想都知道她去干什么了。
  许诺弯下腰,蹲在地上捡着那些四处散落的纸,捡起一张,就小心地用衣袖擦擦,嘟着嘴吹掉落在上面的灰尘,委屈又屈辱的泪水不争气地掉着,一滴滴砸到地上,又反弹起一个小小的波涛。
  “动作快点,磨蹭什么呢?”许欣拿了藤条过来,看着慢吞吞的许诺更是怒不可遏。“哭什么哭,给谁哭丧呢?把你的眼泪给我收回去!”许欣几乎是用喊的声音骂道。许诺赶紧收回四处的纸,揩干了泪身子正正地站在书桌旁。“许诺,我给你脸了是不是?你这是什么态度?就你这样的,糊弄谁呢?”许欣拔高了声音继续骂着。许诺低着头不说话,瞪着眼睛定定地看着手里抓着的横七竖八的纸。
  “哑巴了?好,那我就先教教你什么叫尊师重道!”一手拉过许诺,反身按在书桌上,脱了裤子,藤条又上了身。一下重过一下的藤条盖在已经承受了太多伤痛的那块小小的地方,许欣下了狠手,许诺也是越发的倔强了,只是咬着牙,手死死地抠在书桌的棱边上,不哭不喊也不求饶,只是忍着等着,许欣停手或者直接将她打死。也无所谓了,反正自己也就这一条命,给了许欣总比给了别人强。许诺甚至想着,自己就这样被打死了,许欣会不会觉得愧疚?会不会到墓前多看自己几次……
  许欣虽然是气过了头,好在没有完全失了理智,看着一动不动的小诺,停下了挥舞着的藤条。慢慢扶着伏在桌上的小孩,没扶起,小孩手抓着棱边,使着全身的力气。许欣用手掰开小孩的手指,将小孩从书桌上拉了起来。小孩只是木然地看着许欣,手里还握着那一沓纸。
  “记住了?”许欣顾左右而言,她很想问小孩怎么了?很想抱着小孩离开这儿,也想温情地给小孩上药,更想甩自己几个狠狠的耳光,可她还是这样问了,其它是怎么想的,又有何用?
  小诺依然是直愣愣的模样,不过好在终于吐了几个字。“许老师,许诺做错了什么?您说,我一定改!”说完,终是委屈的不行,静静的淌着泪,哭成了个小泪人。
  “伸手,我告诉你!”许诺伸直了左手,就像是专门找打的那样,她只想要一个原因。可是许欣却不那么满意,“那只手抄的不知道?”许诺依言将手里的纸换到左手上,伸了右手出去。“啪啪啪啪啪”五下,是那种很尖锐却很短暂的疼痛,手只是略微红了而已,并不是很重,起码和刚才的伤相比,简直就是在按摩。
  许欣将藤条背在身后,远离了许诺的视野,“自己想,纸都在这里,书也在那儿,我想一晚上足够了!”许诺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很不甘心,“许老师,许诺可以用五藤鞭换一个提示吗?”
  “不行”依然只有两个字的回答,是那么的坚决和无情。
  “为什么?”许诺瞪大了眼睛,不服气地看着许欣。
  “这里,没有为什么!”许欣一字一顿地说道。
  “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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