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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不轻许(训诫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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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依然只有两个字的回答,是那么的坚决和无情。
  “为什么?”许诺瞪大了眼睛,不服气地看着许欣。
  “这里,没有为什么!”许欣一字一顿地说道。
  “凭什么?”许诺继续追问道。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一定要这么冷觉吗?”许诺步步逼近。
  “去问马鞭!”许欣闭上眼睛缓缓地吸了一口气,她也累了。
  “这样你就会回答我?”许诺仍不放弃。
  “我需要的是你的态度!”许欣还是让步了。
  “这就是答案?”
  “是!”
  “好,谢谢许老师!马鞭许诺随时愿意领!”许诺的语气变得格外的坚决。原来,有时候,仅仅一天,或是几分钟,都可以改变一个人。
  虽然没有人知道,这种改变,是好还是坏?
  许欣紧了紧握着的拳,还是忍住了,“别让我失望!”
  “是!”
  

☆、听见心痛的声音

  许欣出去了,空荡荡的训练室又只剩许诺一个了。心却一点也不觉得空,是那种从未有过的踏实感。
  将手里握的皱巴巴的纸一张张摊开在书桌上,按着内容重新整理了顺序,又排成了整齐的一沓纸。许诺看着书一个个对照着,生怕眨一眨眼睛就错过了那个错误。仔细对照了之后才发现了里面的错误,好多好多,最关键的是一错再错,有的错误甚至是重复了很多次。许欣给的书是繁体版的,这就导致有很多字许诺根本不认识,只能依葫芦画瓢,结果自然不用多想了。不说别的,就一个“強”字,她就写错了二十几次,也难怪许欣会那么生气了,那样的责罚连许诺都觉得有些轻了。即使很小心,纸张上还是不小心沾染上了汗渍、污渍,还是那么的明显,连许诺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瞬间觉得自己理亏,本打算呕着气,现在也是不敢了。
  许诺终于明白了那句“我要的是你的态度”是什么意思,自己的确没资格问那样的话,还是那样毫无礼数的步步紧逼。
  不管别的,先收起心把经书抄完了再说吧!许诺又去了第四个小房子那儿,进去将自己打理了一下,那么脏,再污染了纸张就不好了。收拾完了就站在书桌旁,心无旁骛地抄了起来。遇到不会的字,一定会在其他的纸上多写几遍,才写到稿纸上。累了,揉揉眼睛继续抄;倦了,拍拍脸继续写;痛了,咬咬牙继续摹。后来,不累了,不倦了,也不感觉痛了,而是满颗心都被那些跳跃着的字体占据了。原来,心无旁骛,能治百病, 
  这是后来许诺得出的结论,也是不知被她实践过多少次的真理。
  许诺的心里都是那些文字,而有个人的心里却只有她。许诺不知道的是,当她在全神贯注抄书的时候,屏幕另一端的她笑了。这个笑有些复杂,有疼惜,有苦涩,有懊悔,但更多是的骄傲。孩子做了,是因为她明白了,她努力了。没有什么比你的一颗“苦心”被别人理解了更让你感动和自豪。
  夜越来越深,凉意也一层层的袭来,许诺不禁打了冷战,越发的清醒了。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了,还剩一遍没有抄完,甩了甩发酸的手,活动了一下僵直的腿,调整了一下姿势后又继续写了起来。
  灯光忽闪忽闪的,白色的稿纸上也涂上了一层橘黄色,看着像是破旧的羊皮卷,上面记叙着独属于许诺的收获,涂抹着独属于许诺的印记。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许诺终于抄完了。伸伸懒腰,整理着自己的成果,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这一天好长啊!许诺不禁感叹道,甚至长过了自己经历的所有岁月。
  许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训练室,“睡觉!如果你敢睡眼惺忪地继续明天的训练,我不介意让这藤鞭给你讲讲睡前故事。”刚说完,也不等许诺过来,就“啪”一声关上总开关。整个训练室陷入了一片混沌的黑暗,许诺用力眨巴着眼睛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只得抹黑走,凭着记忆中的样子往那张大床前摸索。“砰、砰、砰”的也不知道撞上了什么,一阵躁动之后,终于安静了下来,不多时,就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
  许诺的第一天算是结束了,许欣的却没有。
  踩着烛光洒下的影子,踮着脚轻手轻脚地进来,手伸在额头上触着,看有没有发热。揭开被子,浑身是藤条肆虐过的伤痕,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睡着的。拿着带进来的热毛巾轻轻地擦着身子,小孩只是紧紧地皱着眉,每触到一条伤痕,都会疼的抖一次,只是没醒过来,也好在没醒过来。又细细地上了一层药,才给孩子又盖好了被子。就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想用手疏开紧紧拧在一起的眉头,还是忍住了,怕弄醒好不容易得以休息的孩子。收拾好一切,才走出了训练室。
  许欣失眠了。
  拿着手机拨了一个号打过去,“哔哔”响了两声之后,有人接起了。
  “什么事?”是女声。
  “我…我带小诺进训练室了!”
  “嗯!”
  “我…打她了…特别狠!”
  “分寸你自己掌握!”
  “我…刚去看她了,全身都是伤…也不知道她有多痛?”许欣说着,垂下了受伤的眸子。
  “训练室什么规矩,你不知道?”声音明显带着怒意了。
  “我…知道,可…”
  “如果你想害死她的话,你现在就可以把她接出来!如果不想的话,我希望今晚的事不会出现第二次!”
  “是,我知道了!”
  “今天的事先记账上,改天一起还。”“另外,如果你再把训练室当儿戏,我会先废了你!”“没什么事,挂了吧,我还有别的事!”
  “是!”许欣一个“是”字还没说完,对方已经挂掉了电话,只剩下了冷冰冰的提示音。
  许欣没说,也没问,或者说是没来得及。“曾经,你是不是也像现在的我一样?”
  许欣很倔,是那种倔到了骨子里的人。也因此伤了很多人。
  曾经,这个地方,就是因为她建的。
  在这里,她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挨了多少罚。
  那些工具,那个没有被许欣的血浸染过?那块鹅卵石空地,那一块石头没有被许欣的汗珠洗刷过?那个塑胶场地上,那块地方又不是许欣的受刑地呢?那几个房子,关进去就是一两天,哪次不是从地狱里逃回来的?那两条绳索,那一条上面没有沾上蹭掉的皮肉和鲜血呢?那些书,那本没有熟的倒背如流呢?那张书桌,那一块没有许欣印在上面的抓痕呢?……
  这个训练室,每个地方都印刻着许欣的痕迹。
  许欣倔,那就打到你服为止。不服,那就训到你爬不起来为止。
  在这里,不可能不合格,也永远不可能合格。
  只有训,无尽的训,还真印证了那句话:只要训不死,就往死里训。
  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将那抹矫情击得粉碎。
  后来,她问老师:“如果我真的死在了里面?您会怎么办?”
  “扔了,就当没收过你这个徒弟!”
  “实话?”
  “实话!”
  其实,这是一句许欣本就知道答案的问题。问与不问,本没有必要,可她是问了,或许是因为不甘心,或许是为了验证她的想法。不管是什么,她都猜对了,那就是过去了。
  要的只是一个答案,对与错,是与否,还得自己评断。只是给自己一个甘心的理由罢了。
  

☆、真相

  在很多人眼里,清晨和阳光是对等的。旭日东升,新的一天新的开始,总归是一分寄望,也就有了开始新一天的动力,和勇气。
  可许诺就不同了。
  在许诺的世界里,清晨和阳光是完全联系不到一起的事物,因为她从未经历过太阳晒到屁股了这样的温暖,哪怕一次也没有。
  和往常一样,许诺很早就起来了。只是不一样的是,昨天晚上睡得安稳,今天早上起的痛快,至少不是惊醒的。用手触到那些伤痕,看着是挺触目惊心的,居然不是很难忍受,痕迹好像也淡了一切,许诺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恢复能力,原来挨打挨得多了,恢复能力也会提高啊!以后会不会直接“免疫”了啊,难道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身就是这样炼成的?
  换了那身干净的迷彩服,整理好床铺,就打算去洗漱了,顺便把换下来的衣服也洗一下。又去了熟悉的地方,却发现不熟悉的东西。
  小屋的角落里放着整套的洗漱用具,都是没有拆开的。许诺先是一惊,又是一暖。也来不及感叹,抓紧洗漱了,毕竟时间不等人。当许诺洗漱完,要开始洗衣服的时候,才猛然明白了许欣所说的“你最好聪明点”是什么意思。水桶没底,也就根本装不了水,两个水池距离又那么远,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要是把脏水都泼在进水池旁,许欣一定会打死她。想了好久也没办法,也只能用手捧着水到污水池边搓洗衣服,可是这就是杯水车薪啊,不知道得耗到什么时候。就在许诺望着衣服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瞥到了角落里的漱口杯,“这个总比手捧快多了吧!”拿着杯子来回地倒,总算是解决了水的问题,也没有洗衣液什么的,就只能干搓了,本来肿着的手,这样一来红的越发厉害了。好不容易洗完了,还没把它晾在一边呢,就听见了许欣盛怒的叫喊“许诺,你给我滚出来!”许诺吓得一个激灵,以为是错过了训练时间,许欣才会如此的怒不可遏。匆忙将衣服铺在水桶上晾着,又急忙地爬出了屋子。许欣就在门口立着,拿着藤条气冲冲地瞪着眼。
  “许……许老师,对……不起,许诺知错!”许诺不断地吞着口水,噎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知错?你还知错吗?”许欣气的不行,用手指指着许诺骂道。
  “知…知错,许…许诺…知错!”这次是吓的,她从未见过如此盛怒的许欣。
  “你刚做什么呢?”许欣继续问道。
  “洗…洗衣服!”怯懦的眼神只看到许欣的肩膀,不敢再往上移了。
  “用什么洗的?”许欣仍然是那个能吓死人的声调,都不降分毫。
  “水……水……”并不是许诺答非所问,而是许欣的问题本来就有问题,当然这个,是不敢说的。
  “啪”一声,藤条重重地甩到了胳膊上,“不会好好说话是不是?”许欣刚梳洗完,经过监控的时候那么瞥了一眼,好巧不巧地看到许诺在用漱口杯接水洗衣服,许欣整个人顿时就爆发了。虽然,在常人眼里这算不得什么,可在许欣眼里,这可是“杀头”的大罪啊!这种事情,她是绝对忍不了的。
  许诺痛的在一边只吸冷气,瞬间清醒了好多,才明白过来许欣的意思。“漱…漱口杯,许诺知错,许老师别生气了!”
  “你还知道那是漱口的啊?我以为你把它当马桶用呢?如果你觉得不用,我可以把撤掉,不用这样做来恶心人!”许欣气的有些急了,说话也就没遮没挡的了。
  “许诺知错,许诺知错…”许诺也没办法,只得低着头一个劲地认错。
  “滚过去,要是有下次,我不介意直接废了你!”
  “是,许诺知道了!一定没有下次了!”许诺不住地点着头保证着。
  “滚过去,重复昨天所有的训练项目,数量翻倍!”
  “是,许诺知道了!”
  又是那些折磨人的项目,又是那些冷冰冰的语言,又是那些不计其数的藤条……又是彻骨的冰冷,又是难忍的灼烧……又是艰难爬行的无趣风景……又是酸麻难耐的抄写……又是砰砰的撞击声……于是一天又这么结束了……
  这天晚上,许欣接到了一个电话。
  打进电话的是一个男人,语气听着很恭敬,只是说出的话就不那么如许欣的意了。
  “二小姐,事情查清楚了!”
  “说!”
  “小十是个孤儿,至于是那儿的,已经无从查证了!后来,被一个单身的女人养着,日子过的挺清寡的。有一次,当地的几个恶棍进了她们的家,将女人糟蹋死了,小十可能亲眼目睹了此事。村里的老人说,从那以后,孩子就变得很不正常,不让人接近自己,也不让接近那个女人。尸体腐臭了,村里的人就抓着小十埋了那个女人,再后来,孩子就消失了。”男子顿了顿继续说道,“女人死的很惨,埋的时候都是赤身裸体的,全身是血,村里的人都嫌晦气,就那么没有一丝颜面的死了。”男子也是孤儿,是午狄的保镖,不免对这事上着心,说的也是动情。
  虽然跟自己猜的差不了几,但那人说的每一句,都让许欣感觉冷到了骨子里,痛的不能自已。“那人是谁?能查出来吗?”许欣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起的三个人,一个人犯了事被抓了,一个出意外死了,还有一个……还在!”
  “你见过他?”
  “见过!”
  “好,处理了他!”
  “二小姐,这……”
  “怎么?我的话你不用听么?”
  “是,巴尔(82的谐音)立刻去办!”
  许欣将电话扔到一边,望着窗外的半轮残月,从未见过的狠厉充斥着周遭,“既然你的同伴死了,你也该去陪着他们了!”
  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可是如果一天就有一光年那么长,那么三个月,白素贞应该都修成神仙了吧?愚公是不是也移完了山呢?精卫也应该是填完了海了?神话故事都结束了,自己一介凡人,居然才长了四分之一岁,这是不是也算奇事了。
  三个月可没过去,一个月也没有,半个月还是没有……
  时间晃过去了仅仅一周的时间,同样的训练项目,无数次翻倍的数量,还有不计其数的藤条……除了每顿变着花样的两餐,都是重复,机械式的重复……
  许诺曾一度以为,许欣折磨人的招数就这么多呢。还真应该配上那句贱贱的话语,“连一点新意都不给人家?”
  许诺最讨厌重复的东西,最讨厌复制的模式,可她不得不经历这些,还是每一天,每一刻……
  皆是如此。
  

☆、新花样

  正当许诺为每天重复的无趣生活感到身心俱疲时,许欣终于换了个花样。不过这花样,可没少让许诺受苦。
  “鹅卵石空地,限你10秒过来,迟一秒一藤条!”许诺刚跑完30公里,累得都快趴下了,就听到许欣的一声令下,不得不又蹒跚着步子挪过来,像一颗垂死的大树,正走向生命的尽头。
  终于到了,许诺无比自觉地拉下裤子,摆出最标准的姿势——挨揍。许欣也不废话,拿着藤条“唰”、“唰”的挥下,甚至都不给许诺一丝喘息的机会。也不知道了打了多少下,许诺疼的无心去数,至于许欣知不知道,那只有天知道了。
  “端腹!要求,双腿合并举起与地面成三十度角,上体抬起与地面成四十五度角”许欣又下命令。
  许诺咧着一张嘴,要不是极力忍着,早就嚎开了。依令做好动作,已是一身冷汗。“嗖、啪”又是一下,落在脚上,愣是穿着不薄的运动鞋,也痛的一个激灵,“脚尖绷直”。许诺赶紧绷直脚尖,生怕又是冷不丁的一下。侧眼偷瞄着许欣的反应,以判断自己的动作是否标准,是否合了许欣的意。
  许欣移过眸子,对上许诺慌忙躲闪的目光,微微皱了皱眉,“要是太轻松,就再加点难度?”许欣讲的是疑问句,可不就跟肯定句一样嘛!许诺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努着嘴,表达着自己的不满。两只眼珠快快地转着,思忖了一下,又恢复了正常表情。怕许欣一个不高兴,指不定又想出什么想法折磨她呢!
  许诺一举一动全落在了许欣眼里,也不点破,只是佯装怒意瞪了一眼,那效果简直是太立竿见影了。动作做得无可挑剔,就连那眼神里的认真也是无可挑剔了。
  许诺都没察觉许欣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许欣已经再次回来了。要问许诺是怎么知道许欣回来的,还不是藤条先生告诉她的。这个动作并不轻松,腿和脖子都酸痛得要死,伤痕累累的臀落在鹅卵石上,还要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这种痛苦,难以名状,难以言说。腹部就好像是一团火在燃烧一样,是那种酥软酸麻的痛,难受的要死。时间长了,两条腿就跟机关枪扫射似的,抖个不停,怎么用力,都控制不住。然后就被藤条先生又招待了一遍,“咻啪”、“咻啪”……连着五下,都抽在了小腿上,前面又没软肉可以缓冲一下,全部砸在了骨头上,疼的许诺“哦哦啊啊咝咝”的喊了出来,眼角堆着的两滴晶莹的小泪珠可怜兮兮地向许欣证明着“真不是故意的”。“喊什么?还想试一次吗?”很显然,许欣并不领情。说是这样说的,却没再落下一次。
  许欣等着小诺重新做好了动作,才继续说道“这个,记得怎么样了?”手里晃着一张纸。许诺回忆了好久才想起是那张满是数字的纸,不禁苦笑。当时就没记住,现在都这么长时间,能记得住才怪呢?委屈地噘着嘴,却没有一丝迟疑,“许诺没有记住,许诺知错,愿意受罚!”
  “没记住?” 许欣挑了挑眉毛,提高了音调问道。
  “是,许老师!”许诺看着许欣仿佛是听道一个笑话时的反应,羞愧地恨不得将头埋进胸膛里。
  “一组都没有?”许欣这是实打实的惊异,这么长时间了,忘了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也是记忆的特点,可是没记住一组,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
  “应…应该…可能……记住了那么几组……”细若蚊蝇的几个字慢悠悠地从下面飘进许欣耳朵里,饶是许欣听力好,要不然还真以为许小诺对自己的问题听若无闻呢,不过这答案,也是激起了许欣的几分怒意。
  “记住就记住,没记住就没记住,这是什么回答?”许欣厉声说道。
  “许诺没记住!”这几个字说的格外大声,要不是看到小孩羞红的脸和使劲埋着的脑袋,许欣还以为小孩觉得没记住是理所当然,跟她示威抗议呢!“许诺愿意受罚!”许欣没看见的是小孩的泪滴在衣服上,无比自责的样子,却瞧见了一抽一搭的背挺得直直的,保持着标准的四十五度,许欣知道这或许是她认为能做到的最诚心的忏悔方式,可还是冷着声音斥责道“哭什么哭?没记住你还有理了?”
  “我没有!”许诺哽咽着声音糯糯地说道,咬唇使劲忍着,还是压不住出了声。
  许欣觉得无奈,“你没有什么?是觉得没记住是应当的,还是我冤枉你了?”
  小孩用力地将眼泪蹭到衣服上,“我没记住,我没有理,我知道错了!”
  “我给你的时候说过什么?”许欣并不想怎么容易放过许诺。有时候,不逼到绝地,是没用的。水到绝境是瀑布,人到绝境才会反击。以为的心疼怜惜除了是廉价的悲悯之外,什么都不是。
  “错一个数字一藤条!”也许是因为哭了的原因,整个声音变得奶声奶气的。
  许欣放缓了声音,“那现在呢?”
  许诺本来是一咕咚翻身起来的,全身酸痛的,又跌回了地上,又匆忙地爬起身,显得有些狼狈。走进许欣身边站定,“许诺没记住,许诺知错!1000藤条,许诺认罚,麻烦许老师了!”说完,麻利地脱掉外裤底裤,弯腰九十度姿势无比诚恳地领罚。
  看着臀上那些或深或浅、或青或紫的斑驳印记,许欣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那晚保镖说的情况。她甚至可以穿过时间、穿过地界、穿过人群,看见许诺当时的恐惧、无助和孤独,就那样一个小小孩,竟独自经历了那么多。自己宣称的保护她,就是这样一点点揭着她的伤疤,一点点的踩着那卑微的尊严,一点点的剥离着孩子坚强的血与肉,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信”字。而自己就是那个,一直在瓦解她的信任的人,何为残忍?这,不就是吗!
  紧握着那根这些天以来只对她施加疼痛和伤痕的藤条,高高的扬起,重重地落下,一起一落之间,砸痛的是两颗渴望简单和平淡的心。痛,撕心的痛。一痛痛在皮肉,一痛痛在内心。突然想起那句“既然生活已经如此艰难,又何必彼此伤害呢?”生活本来就不易,作为上帝的弃子,本就是一件悲伤的事,却还要不断地在上面添加伤痛。这世间的规条戒律狠,优胜劣汰狠,不公难平狠,可是,这人心,才是最狠的。
  许欣扬着藤条,却怎么也落不下去了。“小诺!”许欣怅然若失地叫,“你,痛吗?”
  许诺侧着脸扯了扯嘴角,笑了,“老师,许诺不痛。您,继续吧!”
作者有话要说:  文章就写到了这儿了,我只能说,你们爱看不看!我做我的讲故事的人,你们要听或者不听,是你们自己的事,我不干涉。但不要还没看清楚的时候,就妄下断论,这是什么什么的……因为这样真的很讨厌!我喜欢你用先入为主的态度去看属于我的东西。就这样,兴趣是你的,爱好是你的,故事是我的,有感可以看,没感赶紧取消收藏,毛病多的人我不伺候,谢谢!

☆、放手

  许欣看着自己痛得要死却还要强装笑容安慰自己的小孩,心痛的感觉又添了一层。这笑,是失望、是安慰、是妥协、还是逆来顺受积习难改?许欣不知道。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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