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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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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征扶桑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些什么呢?
方国珍的温州三路之地,并入了庆丰军的版图,似乎这是庆丰军远征扶桑唯一得到的利好,而不利的因素,逐渐彰显出来。
陈友谅这个新一代的虎狼,已将成长起来,篡天完而自立大汉,全不似徐寿辉在位一般的温和,而且占据长江上游,成为庆丰军强大的威胁,郝仁必须留下足够的兵力进行防御。
张破虏、邓愈两支精锐,分别屯驻江南江北,防备陈友谅犯边,连郝仁引以为自豪的强大水军,也只能驻扎在鄱阳湖,威慑陈友谅不要轻举妄动,甚至南下到达福州的常遇春部,郝仁都不得不将其北调至处州,以应对陈友谅的进攻。
上天欲让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
郝仁北援蒙城时,甚至希望陈友谅趁机攻打自己,自己好在北伐大都前,找到足够的口实,先灭掉卧榻之侧的陈友谅。
不过,郝仁东渡扶桑,彻底将方国珍、张士诚两路诸侯,从中土之地踢出局,庆丰军也少了两个潜在的内部威胁。而且,在扶桑之地,立住了根基,扶桑并汉,只是时间问题。
如此算来,耗时半年的扶桑之战,还算是划算的。
“妹夫,你可要为我报仇啊,朱重八这厮,居然偷袭我,使得的我损兵失地!”郭天叙见郝仁处在沉思中,正是自己要装备、重新整军的好时机。
“住口!”郝仁怒道:“宿州守了几天便丢了?如今你的军队,还剩下多少?”
郝仁为了让郭天叙护住自己的右翼,曾经给了他不少的武器装备,对他的态度也是温和的,而朱重八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从宿州一直打到蒙城,可见,郭天叙的作用还是有限的。
“朱重八可恶,诬陷我掘其祖坟,从宿州一直追打至此,倘若不是我果断退入蒙城,恐怕天叙性命休矣,我三万大军,已经折损过半,请大帅调拨给我装备,不出半年,我便能重振濠州军的雄风!”郭天叙豪迈道。
自从郭子兴病故,郭天叙部义军的战力,一落千丈,从来就没有雄起过,简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给再多的装备,都算是白费。
“罢了!罢了!”郝仁摆手道:“我看舅哥日后也不要带兵打仗了。大军日后北伐,需要大批粮草,你就驻扎的蒙城进行屯垦,负责日后大军北伐的粮草供应吧!”
“主公,我……”郭天叙心有不甘,还想继续辩驳。
刘伯温摇着羽扇道:“郭大帅损兵失地,本该死罪,如今主公赦免你的罪过,饶你不死,难道你还不知足吗?”
“哎!”郭天叙一声叹息,再也无话可说,只能抱拳领命!
倘若不是郝仁周济他,改变了这段历史,他早已经在数年前,死在集庆城下叛军陈兆先之手了。
郭天叙曾经引以为自豪的邵荣、赵继祖两军,一路被郝仁留驻遥远的江南,另一部,直接驻扎在大洋彼岸的扶桑,郭天叙也只能认栽了。
“濠州军暂编七千人,由张天佑统领,一应军需调配,与战兵俞通渊部相当!”郝仁命令道。
“末将领命!”张天佑看着姐夫留下的家业所剩无几,也泱泱不快,可这又能怪谁呢?老子英雄,儿子败家,这样的历史故事,数不胜数。
第二百三十三章 都是亲戚
“十三叔!”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披麻戴孝跪在地上,且哭泣诉道:“家父在世的时候曾告诫,您与他是结拜兄弟,是孩儿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如今家父已经被朱重八那个逆贼残害,孩儿已经无家可归,请十三叔收留!”
不知道是陈猱头等告诉小毛平章这般说话,还是毛贵确实留有这样的遗言,不过,郝仁曾经与毛贵并肩作战过,大战和州时,颇得毛贵都帅的三千长枪军的助力。
尤其是郝仁攻占和州,面对也先帖木儿的反扑时候,战争进入胶着状态,毛贵都帅的长枪军和俞家子侄及时到来,才彻底扭转了战场的局面,让庆丰军取得最后的胜利。
当然,毛贵从**出兵助郝仁打和州,最初是看顾郝仁明教教主师父的身份,以及看顾红巾军大元帅刘福通的面皮,郝仁自然也没有白用其军,不但给其补充兵员两千,临别时,更是以金贵的火炮赠送,也算是投桃报李。
本来郝仁与毛贵只是利益关系,正是在这种利益关系下,结缘进而投缘,郝仁兵经**,毛贵以赵君用阴图庆丰军火器而规劝郝仁不要进六和城,郝仁也因此与毛贵结拜为异性兄弟,自然说了很多肝胆相照的话。
郝仁是一个念旧情的人,而且毛贵确实重义气重感情,典型的山东大汉性格,是一个让人值得尊敬的大哥,值得以心想交。
如今毛贵幼子来投,郝仁岂有不收纳的道理?
“孩儿快快请起,如今到了十三叔这儿,你就算是彻底安全了!”郝仁见孤苦无依的孤儿跪在面前,难免念及与昔日毛贵的旧日情谊,颇为感慨道拉起小毛平章道:“毛贵大哥驰骋于乱世,与本帅有金兰之谊,不曾想引收留白羊狼而惨遭丧命。天可怜见,总算有子嗣得以保全。”
“父亲死的惨啊,十三叔,你可要为家父报仇啊!”小毛平章抽泣道。
“孩儿放心,别说你亲口与十三叔提及此事,就算是你不说,我也早晚灭了朱重八这厮,为我那毛贵大哥报仇!”郝仁慷慨豪迈道。
朱重八江南兵败之时,先去淮安投靠旧相识赵君用,赵君用善用权谋之术,有心收纳朱重八为自己所用,但他忌惮郝仁,怕郝仁打击报复与他,有不想将朱重八这个乱世枭雄拒之门外,所以将朱重八引荐给毛贵。
毛贵乃是重义气的山东大汉,郝仁只告诉他防备赵君用(正史毛贵是被赵君用袭杀),不疑有他,于是收留因复仇而丧失理智的朱重八,终究没有逃脱死于内讧的厄运。
“我这侄儿家眷还有什么人吗?”郝仁问孩子身后的陈猱头,陈猱头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我与毛贵有金兰之交,本不分你我,其子嗣,与我子嗣无疑,我切收毛大帅的儿子做我的义子,我将视他与我儿无异。既然他是从益州来的,就如同我的儿子一样取名规矩,取名叫益生吧!”郝仁颇为感慨道。
陈猱头见郝仁如此,知道小毛平章可以无忧了,赶紧催促小毛平章道:“少帅,还不快给父亲大人叩头!”
小毛平章颇为乖巧,赶紧跪地叩头道:“孩儿谢父亲大人赐名!”
“孩儿快快免礼!”郝仁见义子乖巧,脸上绽放出如花一般的笑靥,拉起地上的义子,对身旁的宿卫千户斐冠军道:“你亲自护送益生回庐州,将益生交由杨芷玉夫人收养,一切如我的儿子一般,不准怠慢。”
“诺!”斐冠军领命,拉过一辆运兵车,带乐三五个宿卫,簇拥着益生上了马车。
陈猱头感觉事情不对,赶紧道:“大帅,这样有些不妥吧?”
陈猱头对毛贵乃是忠心耿耿之人,有心辅佐小毛平章,重新收拾毛贵的旧业,如今郝仁出手就是将小少帅与军队分开,恐怕陈猱头再也没有机会辅佐小毛平章东山再起了。
“嗯?”郝仁颇为不爽的道:“我与毛贵,乃是结拜兄弟,收其子为义子有何不妥?”
“额”陈猱头被质问的无言以对。
他能说些什么呢?不能能说不信任同样与毛贵结拜的郝仁,又不能说想助小毛平章东山再起之话,既然东山再起的机会已经没有了,总要向毛家进最后的衷心。
陈猱头跪地抱拳道:“末将愿意将全部兵马,交付庆丰军,只求向大帅讨一纸文书,作为少帅的贴身宿卫!”
“难道毛贵大帅的仇不报了吗!”郝仁厉声反问道,又挂着十足的笑意,拉起地上的陈猱头道:“我知你与毛贵大帅交厚,我与毛贵的交情,难道与你有差别吗?难道你对本帅还不放心吗!”
同样是一个头磕在地上,同样没有血缘关系,如何有人看出差别心呢?
陈猱头如今势弱,经不起郝仁的软硬兼施,确实也没有反驳的道理,无奈道:“末将全听大元帅吩咐!”
“如此最好!”郝仁拍着陈猱头肩膀道:“战俘中多有毛贵的部众,你可任凭挑选编入军队,我的战兵多是七千的编制,你乃毛贵大帅的旧部,山东将领多与你相识,且与你八千人的编制,薪饷照比我其他各军!”
陈猱头虽然与郝仁有一些感情,小毛平章被送到庐州,他本以为自己的军队,也要尽数被郝仁分散收编,如今不但能够独立领军,而且要比寻常万户多一千兵力,颇觉郝仁对他青眼有加。
“末将愿为先锋,灭掉朱重八为毛大帅复仇,助主公平复山东之地,万死不辞!”陈猱头跪地抱拳道。
郝仁再次拉起陈猱头嘱咐道:“毛大帅的军纪我信得过,别无其他!我先在庐州赐陈将军府邸一座,并锦缎百匹,白银千两,珍珠十斛,扶桑美女四名!盼你奏凯而归,本帅你我治酒高台之上。”
“末将必不辱使命!”陈猱头纳首又拜,却被郝仁拉住:“陈将军且先整军,破朱重八打大营,不需劳动将军大驾,日后平复山东之时,全赖陈将军了。”
“山东本毛大帅故地,末将责无旁贷!”陈猱头信誓旦旦抱拳道。
至此,苦苦支撑数年,原徐州红巾军芝麻李李二的旧部,彻底在争霸的历史舞台上消失,仅仅并为庆丰军的一个万户。
纵然郝仁重哥们义气,可是,哥们儿已经不在了,难道还能用自己的军事装备,再扶植一个能力有限的郭天叙吗?
“国祚!国祚!”杨正泰须发皆白,带着一队骑兵狂奔而来,老远在马背上气喘吁吁大呼:“我来迟了没?”
杨正泰和郭天叙两支外戚军,郝仁留在北方归吴六玖节制,约定互相策应,如今朱重八破宿州至于蒙城,连郝仁救援的主力大军都到了,老先生乃是明知故问之言。
救兵如救火,如此延误战机,郝仁本想责备自己岳父一番。
可是,当他见岳父已经老迈不堪,如今风尘仆远道而来,孩子啊询问自己的过失,郝仁责备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来了就好!泰山大人一路辛苦!”郝仁摆出晚辈的姿态,恭敬的抱拳道。
“哎!”杨正泰勒住战马,一声叹息道:“这人老了吗??人来皮肉松,干啥啥不中喽!”
(。)
第二百三十四章 加强集权
“主公!”施耐庵见郝仁并没有责备杨正泰,他一脸痞气的抱拳道:“杨洞主虽然是主公的岳父不假,不过杨洞主也是主公帐的管军统帅,以自己老迈为理由,如此迁延行军日期贻误战机,倘不处罚,恐怕难以服众,日后各军将领,如何带兵!”
“你……”杨正泰没有想到施耐庵居然要拿自己开刀严肃军纪,气氛的指着施耐庵的鼻子,却不能发一言。
倘若郝仁出言责备,杨正泰也不会太感觉不舒服,这是他们翁婿之间的问题,就算彼此红脸,也不能左右亲情。偏偏这个施耐庵,杨正泰感觉他就是一个挑拨是非的外人,老迈归老迈,毕竟是耽误了行军日期,杨正泰对施耐庵有气,却也不能发作。施耐庵看上去也不比他年轻。
杨通知赶紧抱拳阻拦道:“老洞主确实年迈,还请主公看在末将作为前锋的功劳,不要处罚老洞主!”
郝仁此时颇觉为难。
杨正泰延误军期,按理来说,不处罚确实不足以严明军纪,处罚过重,又有悖于人伦,毕竟杨正泰是自己的岳父,庆丰军能有今日之成绩,杨正泰的飞山蛮也没少出力,有人会说他卸磨杀驴。
“岳父大人,你是什么意思?”郝仁将皮球踢给岳父,希求他能自我认错,然后好顺势给他一个台阶下。
“大帅将我留在北方,让我的军队作为吴都督的策应,我延误了军期,愿意接受处罚!”杨正泰老脸一红,抱拳道。
“岳父大人已经几次向我提出告老,既然岳父老迈不能适应马背的颠簸,岳父大人日后就不要再领兵了,到庐州去养老吧!”郝仁平静道。
杨正泰哪感觉是受到什么处罚?这简直就是恩赦一般。
他早就想告老了,只因为郝仁没有物色出合适的人选,接替杨正泰在飞山蛮的位置,正好借处罚为由,放杨正泰回庐州养老。
“领罚!”杨正泰表情平静,内心却乐开了花。
女儿在庐州,外孙在庐州,回庐州,等于颐养天年,享受天伦之乐去了。
“主公,如此处罚,恐怕是轻了些,难以服众啊!”施耐庵又进言道。
‘日,施耐庵,你想让我背卸磨杀驴的恶名吗?难道还能将劳苦功高的岳父斩杀才算严肃军纪吗?’郝仁颇觉施耐庵是在为难自己,却向手下的几位镇守大员抱拳道:“倘若是我的平辈亲戚有过错,我必然不会轻饶,奈何老岳父乃是我的长辈,确实已经年迈,请求诸位大人高抬贵手吧!”
刘伯温见郝仁如此,又该自己友情出演装好人的角色,摇着羽扇道:“主公宅心仁厚,重人伦,我看如此处置,无有不可!”
罗本也规劝施耐庵道:“老师,不要太严苛了,法理无外乎人情,此乃主公的家事,主公锊夺了杨洞主的领兵权利,已经算是处罚了!”
施耐庵这个酷吏,见众人都帮郝仁说话,于是也无话可说,杨正泰悬着的一颗心,才总算是放了下来。
杨正泰早想将自己的家业交给郝仁,只可惜,郝仁如今的家业大了,不可能直接去统领他们兵马,杨正泰早已经在自己的宿卫中,认了两个义子,将自己的兵马,分成左右两部。
待杨正泰将左右两个头领引荐给郝仁的时候,郝仁感觉并不陌生,正是郝仁在安丰因为醉酒而行荒唐事,连自己的近身宿卫张破虏都被麻翻,就是这二位宿卫在郝仁的帐外。
于是,郝仁就此将杨正泰的飞山蛮军分为两个万户,一个上万户一个下万户。上万户名叫溪军,定额七千人,由杨正泰的义子杨虎为万户,宿卫千户裴冠军升任副万户,也算是郝仁在飞山蛮军中埋下自己的种子。另一个下万户名叫洞军,由杨正泰的养子杨彪为万户,兵员定额三千,归溪军万户杨虎节制。
杨正泰的飞山蛮军不止一万人,余下老弱,发回宿州,进行屯田,属于半军事化的军事垦区,以飞山蛮的原有贵族,分认屯垦的百夫长、千夫长,遇见有大战,再行征调。
升肥东知县科举探花武甲为蔡州知府,管辖原杨正泰辖区内颖水以北的政务,及军屯,归寿州太守余阙节制。
至此,杨正泰本与庆丰军半同盟半隶属的关系,彻底被打破,原先杨正泰飞山蛮的土地、军队,正式收归庆丰军直辖。
……
望月川朱重八的连营内外,硝烟弥漫,炮声隆隆,庆丰军的火器营与山东红巾军,展开惨烈的炮战。
朱重八率领的多是毛贵、赵君用的旧部,郝仁曾经与后两位大帅并肩作战过,两位大帅也是郝仁的主要火器客户,一旦两路诸侯败亡,其火器尽数为朱重八所有了。
幸好,郝仁早就留有后手,卖给两路诸侯的火器,都是庆丰军早期出产的三磅火炮,射程远不及火器营的六磅火炮。然而,山东军同样装备有庆丰军的震天雷和梨花枪,郝仁为了减少己方的伤亡,只能用六磅火炮,轰击敌方的营垒。
“军心不稳,这仗没法打了!”朱重八在军帐内,与王保保抱怨道:“本以为趁郝十三不在,袭击他的地盘,奈何老天偏偏庇佑郝贼十三而不佑我,为今之计,我只能退回山东,待整军之后,再行报复了!”
王保保摆弄着一把割肉刀,对朱重八反问道:“你不是已经联络大汉的陈友谅共击郝十三吗?倘若此事陈友谅在南方发动袭击,郝十三大军回援,我等还有机会!”
“陈友谅那厮,不见兔子不撒鹰!”朱重八听闻陈友谅这个名字就生气,他怒道:“倘若我等将郝贼十三击败,陈友谅见有利可图,方能出兵,如今我等陷入如此窘境,陈友谅乐得坐山观虎斗,他此时是不会出兵了!我辛辛苦苦攒下的这些家底,马上就要耗光了,替我谢过李察罕大人派兵援助,你我就此分兵,各奔前程吧!”
“如今父帅正在猛攻汴梁,派我出兵助你,就是怕郝仁腾出手来,救援汴梁,倘若我等就此分兵,难道郝仁就不会尾随去攻打你的吗?你岂能在危难时刻,抛弃自己的盟友呢?”王保保厉声质问道。
“我二十万之众,连死伤带逃亡,如今兵力已不足十万,难道还要在此处耗光吗?这仗真的没法打了!”朱重八略带哭腔道:“我对郝贼十三还是颇为了解的。倘若那厮知道蒙元大军正在围攻汴梁,绝对会分兵去救援汴梁,估计暂时无暇顾及远在山东的我!”
第三百三十五章 汴梁溃兵
亳州乃是龙凤政权最开始的都城,地位极其重要,所以盛文郁负责防守旧都,汴梁已经被察汗帖木儿围困了足足有一个月时间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庆丰军居然没有得到一点关于汴梁被围攻的消息。
一来,因为汴梁距离庆丰军地盘比较遥远,二来,察汗帖木儿早有准备,切断了汴梁与庆丰军的联系,刘福通外出求救的兵马,既然一个都没有放过来,都被伏路的哨探拿下了。
盛文郁兵败亳州,无力救援汴梁,只能带着残兵退守颍州,待到了颍州,听闻郝仁大军在蒙城作战,不及歇息,便一路赶来向郝仁求援了。
刘福通自颍州举事以来,便一根筋一般的想北上占领汴梁,实现南宋还都汴梁的夙愿。他用了整整数年的时间,最终采取三路北伐的方式,将大批的蒙元军队,牵制在北方,才占领汴梁。
如今刘福通在淮南之地,仅有颍州与汴梁两地,其他大片土地,已经悉数被蒙元占领,倘若郝仁想从蒙城发兵救援汴梁,差不多要重新走一遍刘福通当初攻占汴梁的路线,谈何容易啊。
而且,郝仁上次出兵救援亳州,刘伯温等一应文官都极力反对,如今,朱重八尚且威胁左翼,陈友谅威胁右翼,汴梁路远,郝仁想分兵救援汴梁,又谈何容易啊!
“汴梁尚且能支应多久?”郝仁问道。
“刘大帅给我送来第一封书信的时候,据称汴梁城就已经粮尽了,士兵只能靠井泥用人油炸了充饥了,恐怕,汴梁城也支应不了多久了!”盛文郁悲戚道。
果真如此?那恐怕汴梁城一天饿死的人,都将不计其数了!
第三百三十六章 内部分歧
救援不救援汴梁,郝仁得看自己手中的筹码下菜碟!
“颍州尚有多少人马?”郝仁问盛文郁道。
盛文郁此时正一口气喘的不匀,并未发出声音,只是伸出来三个手指头,仿佛是在打哑谜一般。
三万?
郝仁又脚趾头想,颍州也不可能是这么庞大的军队数量。
自刘福通北伐之后,龙凤挣钱在淮南的兵马总数,估计也就这个数。颍州背靠庆丰军,刘福通将他视为自己的战略后方,倘若刘福通在颍州屯兵三万,这简直就是防备着庆丰军,那还救援什么。
“想不到刘福通大帅驰骋淮南数年,破巩卜班、杀答失八都鲁,蒙元大军闻其名儿丧胆,颍州乃刘大帅起兵之地,如今却仅有三千兵马!”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郝仁不由得慨叹道。
“三,不足三百人!”盛文郁终于喘匀了气息,无奈道:“救援汴梁,全靠郝大帅了!”
三百人?这不是搞笑吗?
要穿过重重的敌占区去救援汴梁,盛文郁可不是当年的郝仁,凭借一招‘虚张声势’,以七百马夫就能占领寿州城。三百人,尚且不够察汗帖木儿塞牙缝的。
难道全靠庆丰军的兵力,去救援刘福通吗?这对庆丰军又又什么好处呢?
郝仁听闻盛文郁只有这一点的兵马,不由得一阵头疼,禁不住的摇头一声叹息,却见刘伯温颇为严肃的看着他,微微的摇头。
郝仁知道,这是刘伯温在暗中为自己支招,想必刘伯温已经以他敏锐的头脑,为郝仁盘算好了救援汴梁的得失厉害,叫郝仁不要出兵救援汴梁。
寿州太守余阙押解军粮在此,见气氛尴尬,质问盛文郁道:“汴梁距离蒙城距离何其遥远?如此紧急时刻,调配兵马哪里还能来得及?”
余阙整一下胡须,又数落道:“当初我家主公修路之时,计划将致富路一直修抵汴梁,偏偏你家刘大帅不肯答应,如今危难了,却要让庆丰军,踏着泥泞漫长的土路,去救援与他吗?”
余阙直言不讳的发表自己的意见,不想救援刘福通,任凭刘福通的龙凤政权被蒙元大军歼灭。
余阙本是蒙元的二品大员,在他看来,各路义军,除了庆丰军,都是贼,自然不希望庆丰军耗费自己的力量,去救援他眼中的贼了。
而且,余阙所言不虚,当初郝仁修路的时候,就曾前瞻性的想把路一直修到汴梁,郝仁本意就是渗透自己的力量,战时可以快速调度兵马,平时庆丰军的各种商品,也可以从这条路一直运抵北方,可惜此事与刘福通商议之时,刘福通并未同意,所以庆丰军的路,向北只修到了蒙城。
早知有今日的用处,何必当初!可是,龙凤政权只有刘福通一手遮天,盛文郁这个二把手,居然没有决策权力。
“哎!”盛文郁一声叹息,无奈道:“总不能看汴梁一城百姓,惨死在蒙元的屠刀之下吧!”
“这位大人无需多虑!”余阙道:“察汗帖木儿向来军纪严明,就算汴梁被破,断然不会难为汴梁的良民百姓!”
“那我家陛下和太后,以及数千的大臣和眷属呢?”盛文郁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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