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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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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家陛下和太后,以及数千的大臣和眷属呢?”盛文郁反驳道:“难道察汗帖木儿的屠刀还能放过他们吗?”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余阙毕竟是文人,表达的比较委婉,言外之意,附贼者该死,只不过变化了一种相对舒缓的语气,没有直接说:‘活该’罢了!
盛文郁听闻余阙的说辞,气的白眼只翻腾。他是来求救的,并不是来和郝仁的手下将领们吵架的,倘若一言不和,再打将起来,救兵之事,算是彻底泡汤了。
廖永安抱拳道:“主公,朱重八的军队尚且在旁,陈友谅的大军,也在南方时刻窥觊我城池,如今大军在蒙城,离开故地尚且不远,倘若我军远救汴梁,恐怕陈友谅要在南方发难,庆丰军三线用兵,恐怕难以取胜,而且汴梁道路崎岖,救援也未必来得及!”
廖永安没有当着盛文郁的面儿,明确表示应不应该救援汴梁,倒是将庆丰军面临的实际情况,和盘托出,等于没有表态,却让盛文郁实际了解到庆丰军的难处。
郝仁虽然是庆丰军的大元帅,他向来没有独断专行过,手下的重要镇守大员的意见,他必须要听取,如今几个大员主要表示不救援汴梁,这和郝仁的本心,有很大的差别,因而他没有按照手下的意见,直接回绝盛文郁。
盛文郁见郝仁迟疑不决,知道庆丰军确实有自己的难处,也知道郝仁正在进行剧烈的心里斗争,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声泪俱下道:“大元帅,陛下乃与大元帅有师徒名分,刘福通大帅与大帅又有金兰之交,望大元帅念及昔日情谊,救汴梁一救!”
盛文郁在龙凤政权的地位,不比郝仁低,而且从年齿上论,足够做郝仁的长辈了,郝仁拉起地上的盛文郁,不温不火道:“盛大人远来辛苦,切先到军营中用些酒菜,庆丰军此时却有难处,此事我们稍后再议!”
“大帅,救兵如救火,刻不容缓,大元帅早做决断,迟了恐怕后悔不及!”盛文郁被陈达引领下去之前,尚且苦苦规劝,唯恐郝仁做出不救援汴梁的决断。
“施耐庵老先生,你是什么意见?”郝仁见盛文郁已经走远,才问欲言又止的施耐庵道。
“出言不就汴梁者,实乃目光短视之辈!”施耐庵十足的傲气,大放厥词,言辞刻薄,一句话,几乎将几位刚刚发表态度的大员,统统打击一番。
“这——此言从何说起呢,汴梁……”余阙反驳道。
郝仁料定施耐庵语出惊人,必然有十足的见地,抬手阻止几位大员的插言:“老先生说下去!”
施耐庵整理一下衣衫,振振有词道:“龙凤与庆丰,同属红巾派系,不救援汴梁,恐怕要留下‘见死不救’的恶名,此其一也!其二,刘福通占据汴梁,尚且与我军遥相呼应,可以牵制大批敌军,倘若刘福通败亡,日后大军北伐,恐怕庆丰军要独自面对北方蒙元强大敌人,这不符合庆丰军的利益。其三,倘若大军未至汴梁,刘福通已经败亡,大军可以南返,主公空得仗义仁义之名,倘若真的救下汴梁,龙凤政权实力已经消亡殆尽,庆丰军捏龙凤君臣在自己手中,其人不是任凭大元帅左右?其四,陈友谅实在不足为虑。下官经略安庆日久,就算陈友谅以百万大军来攻,在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安庆至少可以支应半年之久,何况主公已经派水军封锁了鄱阳湖和长江,江南江北之地,短时间内,陈友谅不可能奈何庆丰军地盘,若不给陈友谅可乘之机让其疯狂,日后主公将以何为口实,灭掉陈友谅而一统华夏?”
庆丰军救援汴梁,面对最大的威胁就是陈友谅袭击后方,施耐庵坐镇安庆日久,了解敌我虚实,分析起来,入木三分,虽有偏颇过激之处,整体所言并不虚妄。
庐州太守罗本素有仁名,施耐庵话音刚落,他便抱拳道:“下官支持施太守所言!”
廖永安抱拳:“庆丰军北援汴梁,最大的威胁乃是陈友谅,既然陈友谅不足为虑,下官也支持施太守所言。”
“传令三军!”郝仁命令道:“不等付友德的大军了,今日便破朱重八大营。”
第三百三十七章 破朱重八
军旗猎猎,战鼓敲击紧张而激昂的节奏,号角呜咽间,庆丰军集结在蒙城的大军,列阵完毕。长刀出鞘,马挂銮铃,军阵徐徐,端的是如同泰山一般稳健。
郝仁一身戎装,被文武将领们簇拥在中军帅旗下。
“末将新近归附,愿为前锋,请大帅恩准!”陈猱头出班抱拳道。
“徒单久未临战阵,拐子马勇士,盼望为大帅打完这第三阵,勇士们早就按捺不住了!”徒单钧几乎与陈猱头一同出班,抢夺先锋破敌之功劳。
陈猱头军队降卒太多,刚刚成军,战力有限,郝仁留这支毛贵的旧部,日后还有大用,此时不宜用作前锋。
徒单钧虽然勇气可嘉,如今攻敌人的军营堡垒,不适宜拐子马的冲锋。
“两位将军忠心可鉴,不过二位将领之军,日后还有大用,如今破敌垒,不宜两军作战,本帅另外主张!”郝仁道。
“命令!”郝仁军阵前一声冷喝,各位等待命令的将领,齐刷刷的将兵器竖在自己的眼前,恭敬的聆听郝仁的命令。
“骑兵万户胡大海、俞通河!”郝仁开始点将。
“末将在!”
“两支骑兵,分左右迂回,见本帅号令,追杀敌军!”
“领命!”
“溪兵万户杨虎、副万户斐冠军!”
“末将在!”
“溪兵刚刚成军,切试一试你军的战刀锋利与否,你军作为此次先锋,听本帅号令,待炮声停止,冲破地方营寨!”郝仁命令道。
“诺!”
“火器营都督焦玉!”
“末将在!”
“大炮小炮,不用掖着藏着,也不用节省弹药,火炮全部拉出来,瞄准敌人的营寨,给我狠狠的打,本帅未下令之前,不准停歇片刻!”
“诺!”
“其余各军,原地待命,等着随本帅旗号,一起冲锋!”
“诺!”各位将领齐刷刷的朗声领命。
郝仁在军阵前调拨完毕,各军将领纷纷回归本队,统领各自兵马,郝仁的中军帅旗一挥,火器营数百门的火炮,一同发作,硝烟滚滚,炮声隆隆,整个军阵,都被一股浓重的硫磺味道所笼罩。
炮弹带着破空的声音,如同冰雹一般呼啸而过,直接将山顶的敌军寨墙,打的木屑飞扬,旗靡旌摇动。
“难道朱重八铁了心要做鸵鸟,不反击,不撤退,白白的炮火下折损兵马吗?”郝仁望着敌军胡乱的军营,吃不准朱重八的心思。
“主公,付江军的副万户李大通到了!”刘伯温轻声在郝仁禀报道。
郝仁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激动不已:“快,请李将军过来!”
“末将随付友德将军,奉命切断朱重八后路,大军自运河北上,行至淮安,遇见朱重八的阻击大军,付江军一鼓作气,将敌军击溃,并顺势占领淮安,特派属下前来向大元帅报捷!”李大通在郝仁军阵马前,抱拳汇报道。
“付友德太守三年未有大战,如今宝刀出鞘,兵锋所指,果真所向无敌!”郝仁称赞道:“告诉付友德将军,我已经提前向朱重八发动攻击,不日便能将朱重八击溃,本帅要率大军前去救援汴梁,付江军原定作战路线不便,待大军进抵达徐州,沿着黄河逆流而上,前往汴梁与本帅汇合!”
“诺!”
郝仁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妥,赶紧追问道:“付江军几时占领淮安?”
“三日前啊!”李大通回答道。
“不好!”郝仁惊呼道:“我的消息已经送抵,难道朱重八不会得到消息吗?”
“大帅,这有何不妥吗?”李大通典型的武夫,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惶惑的问问道。
“朱重八要跑!”郝仁一声惊呼:“传令,步兵出击!”
宿卫陈达领命,中军指挥旗挥动间,庆丰军火器营的炮声戛然而止,溪兵一军七千马步兵,一声呐喊,呼喊着如同山歌一般动听的喊杀之声,马刀挥舞间,如同赴宴一般欢呼跳跃,径直杀向地方的营寨。
正在此时,太平川的敌军营寨门户大开,可惜,开口却不是冲着庆丰军的方向,而是开在军营的背后。
两支兵马,聒噪着从营寨中狂奔而出,一支奔东北,一支奔西北,偏偏不与庆丰军接仗,乃是脚底抹油,开路大吉。
郝仁所料并非虚妄!
几乎在李大通前来庆丰军报捷的同时,朱重八淮安守军已经将淮安战败的消息,送抵朱重八的军营,如此一来,朱重八再也坐不住了,任凭王保保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朱重八也不为其所动,两人大吵一番,几乎拔刀互砍,就此分道扬镳。
本来郝仁连日不发起总攻,朱重八以为郝仁胆怯,自己尚且存在侥幸心理,如今淮安突然遭到付友德的袭击,那么,郝仁的战略意图,已经明显的暴漏出来。
付友德是想切断朱重八的退路,将朱重八的大军,彻底歼灭在黄河以南。
朱重八就此与王保保各奔前程,‘你回你的高老庄,我回我的流沙河’,你奔汴梁,我奔山东,日后最好不要再见的好,再见恐怕就要刀兵相见。
郝仁本来还坐着将朱重八全歼的美梦,如今为了援助汴梁,提前发动进攻,却正好赶上朱重八撤退的关口上,郝仁岂能白白放两军逃走?
胡大海与俞通河两支精锐骑兵,绕过敌军的营寨,分左右两路,分别拦截敌军撤退。
胡大海运气不好,走的是左路,面对的是王保保的精锐骑兵,等他的骑兵赶到时候,王保保的精锐骑兵,已经大多数冲出军营,胡大海只能沿用庆丰军骑兵的一贯做法,用庆丰军的连弩,一路追杀三十里,斩获实在有数。
俞通河相对运气好许多,面对的是朱重八的溃兵。
朱重八军步兵居多,俞通河的骑兵赶往拦截时,正好遭遇朱重八的步兵,俞通河军以同样的战法,追杀十五里,骑兵往来,如同圈养一般,将朱重八后面的步兵圈做一团,斩首不算,单是生俘,就有三万之众。
“主公,不能放朱重八跑了,赶紧派大军追击啊!”刘伯温见朱重八逃脱升天,急的失态,跺脚道。
郝仁无奈道:“穷空莫追!朱重八必然留有后手,援助汴梁刻不容缓,不能派大批的军队追击,派小规模兵马,恐怕中埋伏,今天,切放他一马!”郝仁猛然间想起来什么,若有所思道:“本帅在战场料理战场善后,你切先回军营,帮我探一探盛文郁的口风,可愿意归顺庆丰军否!”
“此事很有必要,我这就去办!”刘伯温摇着羽扇,面带微笑的领命道:“诺!”
第三百三十八章 收编残军
盛文郁的帐篷内,炭火盆的炭火正旺,帐篷内温暖如春。餐桌上杯盘狼藉,酒壶倾倒,盛文郁打着饱嗝歪到在帐篷内的羊毛毡上,征尘来不及梳洗。
自从察汗帖木儿的大将虎林赤围攻亳州,盛文郁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吃上热乎的饭食,多久没有如此惬意的躺在羊毛毡上了休息。不过,此时他心中仍压着沉甸甸的负担。汴梁还有那许多的红巾军兄弟、明教故旧等待救援,无论如何,困倦的眼皮也无法合上。
“大人,郝大帅能够发兵救援汴梁吗?”近身侍卫孔二狗抱着圆滚滚的肚皮问道。
“哎!”盛文郁一声叹息道:“我从郝大帅的表情看,郝大帅是有意要救援汴梁的,倘若他不想救援汴梁,他现场就应该回绝于我。只是他的手下们反对意见比较大,恐怕一时郝仁也难以说服手下。如今又与朱重八打开战端,恐怕战事一时难以结束,救援汴梁恐怕未可知!”
“大人连战马都跑死了,远道前来求援,难道得到的就是这个结果吗?我看这郝十三也是忘恩负义之人,恐怕他自己想着做皇帝哩!”孔二狗气氛道。
“哎!不可这么说!”盛文郁叹息道:“人都是跟随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的,想当初郝十三未曾发迹之时,也是侠肝义胆之士,虽是拦路剪径的强贼,当年教主及夫人落难,郝十三这个山贼,居然发善心,亲自带着手下,一路护送教主与夫人到颍州红巾军大本营,更不知道这郝十三,用了什么迷惑术,偏偏做了教主的师父,岂非其善心,得到道天意眷顾,至于有今日之成绩?”
“当初啊,郝大帅在颍州,没有根基,刘福通与杜遵道,也包括我在内,都不待见这个编户奴隶出身的郝十三,郝十三只能躲在偏僻的街巷,泼粪种菜,谁成想,就是那么一个大家不待见的人,凭借自己的那些强贼兄弟和一支七百人的马夫,攻城略地,如今却是龙凤红巾军中,唯一雄踞一方的霸主,上哪说理去……”
盛文郁忽然讲起往事,仿佛又回到那个众人奋发向上的年轻时代,那时的盛文郁可是地道的红巾军二号人物,堂堂明教光明左使,而如今那些昔日并肩作战的战友,大部分战死,小部分死于内讧,自己这个明教二号人物,又算什么呢?
尚未睡去的三二侍卫,在已经睡沉的鼾声中,听故事听的出神,连刘伯温已经走进敞篷,尚且浑然不知。
“咳咳!”刘伯温干咳一声,故弄玄虚道:“好啊,我家主公正在筹措兵马准备翻过崇山峻岭,远道救援汴梁,盛大人却在背后说我家主公的坏话,这有些不妥吧!”
盛文郁猛然间发现帐篷内内多了郝仁的手下将领,肠子悔青了,眼珠惊讶的几乎掉了出来。
虽然盛文郁言语并无太过诽谤词语,在背后议论郝仁,又被其手下听见,其中也有诸多不妥。
盛文郁赶紧起身抱拳赔礼道:“郝大帅发迹过于传奇,故而与宿卫们谈及,并无不敬之意,还请刘大人海涵。”
“罢了!罢了!”其实盛文郁只不过是从另一个角度阐述事实罢了,并无不敬之意,刘伯温倒是显得宽宏大度道:“正所谓英雄不论出处,我家主公乃是宽宏大度之人,确实也是出自寒门,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刘大人所言甚是,郝大帅乃盖世英雄!”盛文郁如获大赦一般,擦着额头的汗水拼命恭维,又问道:“你是说郝大帅准备救援汴梁了?”
“不错!”刘福通摇着羽扇,甚是慷慨道:“虽然我家主公与你家陛下师徒情谊不深,刘福通多次背弃兄弟情义,暗中资助我家主公的仇敌朱重八,而且察汗帖木儿军队及其强大,陈友谅、朱重八窥觊我家左右,但是……在大义面前,我家主公岂能弃昔日情谊而不顾,坐看刘福通兵败汴梁!”
盛文郁心中大喜!既然郝仁肯出兵救援,成功与否未可知,总算给绝望的汴梁城,留下解围的希望。不过刘伯温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家主公,我家陛下?庆丰、龙凤,难道不是一家吗?’
龙凤政权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似乎从三路大军北伐开始,已经奠定了龙方政权必然失败的结果,如今,龙凤红巾军只残存两支血脉,一在遥远岭北行省,无法回援,另一支在淮南苦苦支撑,也只有孤城汴梁一座了。
本来龙凤与庆丰联系就不紧密,如今郝仁几乎占据整个江北河南行省,还有江南的大片土地,郝仁要自立,谁又能阻挡得住呢?
盛文郁是聪明人,从刘伯温的口风中,已经知道庆丰军上下的意思了,只要郝仁能够救援汴梁,继续推翻大元,那么,就算郝仁自立又能如何?毕竟还是汉人的天下,也算是明教的天下。
“驱除鞑虏,北定中原,盛文郁愿意为郝大帅效犬马之劳!”盛文郁拱手恭敬道。
刘伯温微笑道:“盛大人之北方而来,自然了解北地情况,大帅已经命杨通知将军为先锋,请盛大帅马上回颍州整军,所部兵马编为千户,盛大人认千户官兼任副先锋,跟随杨通知大人,一道出征!”
堂堂明教二号人物,如今沦落为小小的千夫长?简直是岂有此理!
盛文郁近身侍卫孔二狗气不过,上前气氛道:“我家大人地位何其尊贵?难道只配做一个小小的千户吗?”
刘伯温出言语相讥道:“难道盛大人还能筹措更多的兵马吗?”
“这……”颍州只有残兵三百,孔二狗无言以对。
“我家大帅自然会给你们调拨战马兵器,补充兵员,让你们颍州军,成为一个满编的千户军!”刘伯温将盛文郁的地位一巴掌打落千丈,马上又抛出甜枣诱惑,想逼迫盛文郁就范。
盛文郁本就是一腔热枕灭元兴宋,刘福通袭杀杜遵道之后,盛文郁已经在龙凤政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盛文郁毫无怨言,甘心听命于昔日的手下刘福通,如今势力羸弱,更没有争权的实力,也没有争权的动机。
“休说是一个上千户,就是作为郝大帅手下的一名马前卒,只要能够灭元兴宋,盛某愿意肝脑涂地!”盛文郁拱手恭敬道。
‘如此最好!’刘伯温感觉自己已经成功的收编了盛文郁,不过盛文郁‘灭元兴宋’是几个意思?
韩林儿不是宋的皇帝吗?这个盛文郁还要对韩林儿效忠,这个韩林儿,看来必须要处理掉了。
刘伯温捋着胡须,盘算着杀掉韩林儿的方法!
第三百三十九章 敌军袭扰
十二月的淮南,天空阴霾,北风呼啸,空气中夹杂着雪花,道路一片泥泞。
庆丰军援助汴梁的军队,踩着稀泥在道路上艰难的行进,全军一片肃穆,士兵们紧紧裹着毛毡,遮挡着北风的严寒。
眼看年关将近,士兵们都得担心不能在年关前,赶回庐州老家过年,而且这么恶略的行军环境,严重影响着庆丰军的士气!
当初是刘福通不同意修路,如今却要庆丰军踏着泥泞道路,远道救援刘福通,连郝仁自己都想骂娘。
幸好郝仁不用担心侧翼的安全。
中军的前后左右,郝仁都放了兵马,全军以战斗队形向前开进,郝仁知道,察汗帖木儿是个强大的对手,一路行军,不会太平。
原后军千户杨通知,如今都帅本部飞山蛮一万兵马,并盛文郁拼凑的一千兵马,在中军前二十里,充当先锋角色,逢山开路,遇水架桥梁。
左军,由溪兵万户杨虎护卫左翼,右军,濠州军张天佑部护卫右翼,胡大海并李宗可部,负责押运粮草,收拢掉队士兵,充当合后角色。
郝仁亲自都帅中军蒙城军吴六玖部、俞通河部、俞通渊部、拐子马徒单钧部、焦禄火器营部队、洞兵杨彪部、庐州太守罗本征调的屯垦兵四万,及中军宿卫和一应文武参军,全军总计约有十万挂零。
庆丰军此次作战,主要的主要对手是察汗帖木儿大军,察汗帖木儿自从元末起兵围剿红巾军以来,除了在安丰城下被郝仁勉强打败,几乎没有败绩,歼灭西路北伐军,就是出自察汗帖木儿之手,号称曾歼灭百万红巾军。
郝仁知道,自己这个舅丈人,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一路障碍将会重重,甚至,鹿死谁手都未可知。
果不其然,大军刚离开蒙城不足三十里,行进至涡河一带,前锋已经送来消息,遭遇敌人骑兵阻截,希求中军添兵作战。
郝仁赶紧督促中军全速前进,列开军阵,便想与敌人开打,岂料,王保保率领的两万精锐骑兵,并不与庆丰军接仗,直接撤退了。
庆丰军握紧的拳头轮空,耽误了不少行程。敌人的目的已经非常明显,就是要拖延时间,迟滞庆丰军行进速度,为围攻汴梁的军队,争取宝贵时间。
想不到王保保居然玩起了游击战的把戏,磨的郝仁没有一点的脾气。
两万骑兵战力强悍,而且机动性能强大,任凭敌人在眼皮底下转悠,对于庆丰军是一个严重的威胁,倘若一个不小心,十万大军都有被两万骑兵击溃的危险。
可是郝仁又能怎样呢?
庆丰军以火器见长,军中大多数都是步兵,面对王保保的游击战,郝仁无可奈何,只能让各军多放哨探,队形靠拢些,大军继续前行。
当王保保的骑兵再此出现在郝仁的侧翼的时候,刘伯温再也受不了王保保这一惊一乍了,皱着眉头向郝仁进言道:“主公,汴梁之路尚且遥远,前面还有许多城池要攻打,王保保时刻窥觊左右,对庆丰军威胁太大,如此行进速度,恐怕赶到汴梁,刘福通大帅烧头七都过了,汴梁救不了了,撤军吧!”
“大军已经出发,如此无功而返,察汗帖木儿必然以为是我庆丰军怕了他,恐怕其攻破汴梁,大军就会南下犯边,援助汴梁,有来无返,不将察汗帖木儿打怕,不能回军!”郝仁坚定道:“不理会王保保,让中军各军策应左右两翼,大军继续前进!”
“主公,如今我军离后方基地尚近,不消灭王保保,倘若他趁我军离开后方遥远,断我后路粮道,如之奈何?”刘伯温进言道。
“大军继续前进,待在半路上,寻个机会,将他骑兵彻底消灭,解除这支军队的威胁就是了!”郝仁坚定道。
郝仁分别增派精锐步兵俞通渊、吴六玖两部兵马,加入左右军战列,大军继续行进,然后将俞通河叫到身边道:“王保保的士兵骁勇,但是战马经不起折腾,他战马总有休息的时候,其军为了牵着我们,必然不会远走,你军乃是庆丰军骑兵的精锐,所部兵马全部放出去哨探,待查明王保保休息营地地,火速来报,我们将在其休息的时候,将王保保的骑兵,彻底击溃!”
“诺!”俞通河领命而去,将手下精锐骑兵放出哨探,自不必细说。
……
王保保的骑兵,悠忽东,悠忽西,四处袭扰庆丰军,庆丰军的军阵防守严密,王保保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可是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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