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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丰军-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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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人家察罕帖木儿也没有把马连在一起啊?摆出的并不是连环马,也不是拐子马。
别说没有像金枪手徐宁一样的钩镰枪教练,等打造出几千把的钩镰枪,再训练个三月俩月的,估计老丈人杨正泰的头七都过了。
“未必非要破甲,对敌人造成杀伤力,就够了,我的建议是,造狼牙棒!”宋克摇着折扇,建议道。
“对就造狼牙棒!”经宋克的提醒,郝十三茅塞顿开,拍板道。
狼牙棒偌大个椭圆铁坨,上面布满铁刺,后装长柄,完全靠自身的重力,形成对敌人的冲击力,不破甲,靠撞击,也能对重甲兵造成巨大杀伤。
狼牙棒制作工艺简单,一天一夜时间,寿州的匠户加班加点,居然造出两千余把狼牙棒。
郝十三迫切要御敌于边境,等不及造出更多的狼牙棒,待军队集结完毕,已经距离杨正泰兵败五日,立即出兵安丰,保护农田。
安丰城下,郝十三想将五个方阵,按照平时操练的阵型,列分前、后、左、右、中五个方阵,将一万辅兵,压在军阵的后方。
可是察罕帖木儿的骑兵,训练有素,而且具有很高的机动能力,已经先一步列好阵势。
郝十三无奈,只好带了两个随从,走出军阵,像模像样的,想与察罕帖木儿军阵前对话,以赢取列阵的时间。
察罕帖木儿刚好列完阵,正准备趁乱冲破郝十三的军阵,却见对方三人向军阵中走来。
察罕帖木儿的养子王保保,见军阵已经列阵完毕,催促道:“阿爹,我们正应该趁对方列队未稳定的时候,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出击吧!”
察罕帖木儿一身罗圈甲,抬手阻拦住王保保,笑道:“哈哈,一个编户奴隶,却玩起贵族气质了,我就等他列阵完毕又能如何?”说罢,便想要出军阵于郝十三对话。
编户奴隶能玩出贵族气质?
王保保横竖也看不出来,郝十三高贵的气质在哪,怎么看,怎么想一长枪将郝十三戳翻在地。
他见干爹要去阵前与一个编户奴隶军阵前对话,这样太有辱贵族的身份了。
王保保一匹马,却已经抢先出了军阵,察罕帖木儿不好再出去了,只能任由这个王保保胡来了。
军阵前,郝十三一个蒙古的握胸礼,浅的躬身,见来者不过是一个二十岁出头后生,一身与士兵无差别的重甲,客气道:“可是汝宁府的达鲁花赤察罕帖木儿吗?果然是年轻有为了啊。”
郝十三真把王保保,当成是察罕帖木儿了。至于是谁来说话,对于郝十三来说,根本不重要,只将眼光,将重骑兵的方阵中扫看,想窥探出军阵中的虚实。
王保保撇嘴不屑,满脸的傲慢,很不情愿的还了一礼:“在下王保保,你的身份,不配与高贵的李察罕大人说话。”
等等……
郝十三一听王保保、李察罕这两个名字,心道:“找的可是真辛苦啊!”
第七十七章 重甲骑兵
话说郝十三,听见王保保与李察罕两个名字,心情兴奋异常。
在金老师的小说中,赵敏郡主有个哥哥叫王保保,有个老爹……汝阳王李察罕,郝十三今天遇见这两个人,与那赵敏郡主相见,还以远吗?
“大舅哥儿不要这样说话,同样一个肩膀扛着脑袋,咋就没有资格跟说话呢?我那赵敏妹妹,向来可好?”郝十三漏出猥琐的表情,笑道。
保保这个名字,在元末像“狗剩儿”、“钢蛋儿”一样的多见,就连朱元璋的外甥,李文忠,本名也是叫李保保的,所以见到个王保保,并不稀奇。
汝阳王郝十三打听多少回了,确实没有汝阳王,得等察罕帖木儿归西后,才有类似的谥号。不过这察罕帖木儿乃是右榜进士出身,取了个汉家的姓名:自称李察罕。
此时这两个名字遇见一块了,跟小说是那般的巧合,赵敏郡主,肯定就是出自他家了。
“你叫我什么?”王保保简直不敢相信,待他确认无误,“呸”的一声唾道:“不要脸,谁是你大舅哥。”
“反正我大舅哥儿就叫王保保,他有个妹妹叫赵敏,你要不想当我的大舅哥,你可以改名啊!”郝十三很无赖的又道:“大舅哥儿,我那赵敏妹妹,向来可好!”
“呸!”王保保又唾道:“谁认识你那便宜的妹妹?少在这里胡言乱语了,还是回去把脖子洗干净,等着我们的铁骑来砍你的脑袋吧!”王保保说完,转身就要走。
“大舅哥儿慢走!”郝十三叫住王保保,又问道:“你真骗我?老李真没有女儿吗?”
“我也是舅父大人的养子,察汗帖木儿大人确实没有女儿,你肯定是认错人了,这个大舅哥儿,还是不要再叫了,你就是叫我爷爷,也不能阻止我砍你的脑袋。”王保保打马绝尘而去。
郝十三心里有些失落,怎么察汗帖木儿没有女儿啊,那王保保自家有没有妹妹的?会不会不叫赵敏,叫其他的名字呢?
他想再问王保保,可是,王保保已经走远了。
郝十三不过是没油头的想和王保保耗费点时间而已,留下时间窥探对方的虚实,也留下对方列阵的时间。
郝十三虽然没有问出来赵敏郡主的下落,但是也窥探到对方的虚实。
察汗帖木儿列的是宽阵,两千骑兵压在军阵后面,保护中军,六千铁骑,分三列排在前面,东西不知道宽多少。
郝十三列的是前、后、左、右、中五个方阵,每个军阵都是方形的,所以,对方的军阵,要比郝十三宽出来许多。
郝十三不知道,这就是当年萌古西征时候,常用的阵法,正如成吉思汗所说的‘千骑可裹敌万人’的宽阵。
不曾想,察汗帖木儿这个乃蛮人,却深深的体会了战无不胜的宽阵的真谛。
此类宽阵的最大优势,就是列的军阵比对方宽,两侧的骑兵,即使前面没有敌人,也一直往前冲,迂回到对方军阵后面,发起攻击,威胁对方军阵的后方。
后方遭到威胁,一般的将领,都会选择退却,一退却,就成为铁骑追杀的羔羊。
郝十三回归中军,杨正泰的飞山蛮也已经出城列对完毕,把军阵列在红巾军辅兵的后方,杨正泰只来中军与郝十三商量坡地之策。
杨正泰一脸的凝重,望着对方的军阵,气氛的说:“这个察汗帖木儿,为了多踩苗儿,把军阵列这么宽,糟践多少禾苗。”
“泰山大人休要烦恼,你先与我掠阵,切看我破这个飞山蛮。”郝十三抬手阻止道,他不想让杨正泰打扰他的思路,战场上,瞬息万变,一个细节,就能决定战争的胜负。
“全军准备!”郝十三冷冷的下达命令。
“吹号角,全军准备!”猴子张破虏大声的吆喝着。
呜——呜——
中军中响过一番凄厉的号角,红巾军五个军阵,次第发出雷鸣一般的呐喊声,军阵中,五色旗帜,被挥舞的咧咧作响。
“左军保持军阵,徐徐进军,挡住左翼的敌人。”
“右军保持军阵,徐徐进军,挡住的右翼的敌人。”
但见中军的白色、黄色两面大旗,空中摇摆一番,旗帜如同两个张开的箭头,直指蒙古骑兵军阵的两翼,为左右两军,下达进攻的指示。
咚——
咚——
慷慨激昂的战鼓,敲出舒缓的节奏,代表着进军的速度——徐徐进军。
左、右两军,在付友德、吴六奇的带领下,军阵保持着战斗队形,向敌军的两翼挺近,片刻间,已经在前军徒单钧的前方了。
两个四四方方的军阵,刀盾兵持着盾牌在军阵的最外沿,形成一面盾墙,梨花枪枪手在盾牌兵的后面,梨花枪的长枪柄,四十五度角斜刺在军阵外,两个军阵,如同两支巨大的刺猬。
察汗帖木儿一直在军阵中观看郝十三列阵,只见郝十三的军容严整,暗叫不好,正准备用重骑兵突击,却见郝十三已经排除两个方阵先行进攻了。
骑兵的重要优势在于奔跑中的冲击,若是让方阵靠近军阵,骑兵的冲击优势,将荡然无存。
“前军出击,先吃掉他他左右两翼!”察汗帖木儿下了命令。
六千重甲骑兵,带着大地的共鸣之声,卷积而来,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东西都碾碎一般,远远的便将重箭,向左右两个军阵内抛射,不少重箭透过盾牌的缝隙,对红巾军士兵造成杀伤。
两个方阵依旧保持战斗队形,缓缓的向前移动,二三百具尸体,身上插着箭矢,甩在军阵外。
“传令两军,就地列阵抵抗,放梨花枪。”郝十三如今不明白敌人的动向,只能以观待变,希求左右两军,能探出来察汗帖木儿的虚实。
中军内黄、白两色军旗,风中摇动,最会,直立成原先的模样。
左右两军军阵停止移动,结成密集的方阵,两个方阵的梨花枪,如同没有花蕊的荷花,瞬间,将两个军阵,严整的护住了。
冲击的骑兵,接近了方阵,可是梨花枪发出的耀眼的火光,战马还没有冲到军阵前,硕大的长矛,还没有蓄势破入方阵,受惊的战马,却前蹄腾空,忍不住的嘶鸣起来。
第七十八章 破李察汗
郝十三一直手中捏着一把汗,就怕左右两军,还没有探出察汗帖木儿的虚实,方阵就被对方的重甲骑兵冲个粉碎,眼看着梨花枪弱化了重骑兵的冲击,心中不禁大喜。
两个军阵中,陆续有震天雷在方阵外面开花。可惜,骑兵的速度太快,而且只有三列,震天雷悉数落在骑兵的军阵后,并没有对骑兵造成有效的杀伤。
随着时间的推移,察汗帖木儿的骑兵动向渐渐明朗,六千重甲骑兵,分作左右两队,将左右两个方阵,团团围在垓心,驱使着马匹,沿着方阵奔跑转圈。
前排的重骑兵,清一色的丈八长矛,失去了突刺的优势,只想将长矛横着,胡乱往军阵内刺,可惜战马畏惧梨花枪,虽然在外围奔跑,却不能进入长矛有限攻击的半径,无法冲破红巾军的盾墙。
对红巾军方阵造成杀伤的就是外围的弓箭手,弓箭手个顶个的神箭手,而且距离不过两三丈远而已,只将羽箭,往盾牌的缝隙里平射。
如此耗费下去,任凭左右二军骁勇,破阵只是时间问题。
“前军列疏阵,增援右军!”郝十三眼看着吴六奇的军阵,岌岌可危,立马下达了命令。
待中军中蓝色旗帜摇晃过,一千前军士兵划出弧线,拎着刚刚下发的狼牙棒,在徒单钧的带领下,发出雷鸣一般的呐喊,直奔围攻在右军外的重甲骑兵。
围攻右军的三千重甲骑兵,失去军阵突击的优势,斜刺里,突然遭到一千条狼牙棒的蒙锤,片刻间,人仰马翻。
徒单钧是赤马探军军户出身,虽然是步兵,却有多于郝十三手下一般战兵的战斗力,再加上游牧民族的骁勇,操起狼牙棒,上打敌头,下打马腿。
饶是这三千重甲骑兵训练有素,却也吃了大亏。
郝十三见狼牙棒破重甲骑兵的优势这般大,心中不禁释然。
右军的军阵,在徒单钧前军的策应下,立马稳定下来。
右军方阵与前军的狼牙棒,形成内外夹击之势,庆丰军的右军占据了优势,逐渐蚕食着三千重甲骑兵。
察汗帖木儿下一步会怎么做?郝十三心中盘算着,估计敌人退兵的可能性不太大,应该派兵去支援。
察汗帖木儿为了增援被围攻的军队,只有两支军队可以派,一支是正在围攻付友德的三千重甲骑兵,眼看着左军军阵破阵在即,察汗帖木儿动这支军队的可能也不大了。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要调自己的中军宿卫增援。
“火炮和投石车准备,准备封锁敌人的中军增援路线”,郝十三根据自己的预判,下达了命令,将投石车、火炮的射击方向,统统向右偏移,准备护住徒单钧前军的左翼。
果不其然,察汗帖木儿见战况危机,战场上,一边胜利在望,一边失败在即,也不由分说,只想将军队救了回来,便将中军的两千骑兵,压上来支援。
右军和前军之所以能应付来三千重甲骑兵,完全在于盾墙与狼牙棒的结合,内外夹击,让对手失去骑兵的冲击优势。
徒单钧的一千步兵,若是在两千骑兵的冲击下,覆灭只是瞬间的问题,而盾牌后面的吴六奇,或许还能苟延残喘的多活一会。
四十架投石车,分成四个批次,中间间隔三秒钟,发射出巨大的震天雷,次第的在同一个直线上开花,增援的蒙元骑兵,被打的人仰马翻。
十六门的铜炮,将增援的重甲骑兵军阵,犁出十六道沟。
察汗帖木儿的增援军队,猎的是方阵,并没有瞬间冲散徒单钧的前军,而是伤亡惨重。
此时的察汗帖木儿的八千大军,被牢牢的吸引在左右两侧,中军门户大开,却把察汗帖木儿的数百宿卫,孤零零的露了出来。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后军出击,直打他的中军!”
中军的黑骑一指望,等待多时的杨通知一千轻骑兵,挥舞着狼牙棒,分成左右两翼,绕过中军,排山倒海一般,直冲向察汗帖木儿的中军。
察汗帖木儿如今的中军只有三百人,面对一千如同清风一般的轻骑兵,尺寸打乱。
“阿爹先走,我来抵挡他一番。”王保保骁勇,领了三百宿卫,直接来接战杨通知。
大力哥有言:一动不动是王八!察汗帖木儿多半也是这样想的,见情况未知,只有先遁去了。
轻骑兵对重骑兵,一千对三百,杨通知也不与王保保纠缠,绕过中军宿卫,带了二三百骑兵,紧追着察汗帖木儿不放。
这就是哲别、速不台西征西辽时候,与花拉子模遭遇战时,用的‘掏心’战法。
既然察汗帖木儿的中军已经动摇,那还等什么?全军出击。
郝十三的中军,快速支援付友德的左军,用梨花枪,将左军外围的重骑兵,形成合围之势。
一万的红巾军辅兵,以及数千杨正泰的飞山蛮,如同山洪一般的冲入战场,察汗帖木儿的重甲骑兵,在内外联合打击下,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
杨正泰就在郝十三的身边,一看胜局已定,脸上又挂出来那洋洋得意的笑意,连连大声叫:“好!”
郝十三宝刀一抽,一踢胯下战马:“都督府宿卫,与我出击!”率领七百中军宿卫,望那溃兵群中冲去。
可苦了察汗帖木儿的重骑兵。
重骑兵的马匹,比轻骑兵多披挂披挂了近百斤的人甲和马甲,任凭他马力再足,怎能跑过轻骑兵?
重甲骑兵被郝十三的都督府七百宿卫,都督府后军千户杨通知的一千骑兵,以及飞山蛮的一千多骑兵,追着屁/股打了二三十里,人困马乏,转身来与郝十三斗了片刻,一千余人,就此,成了俘虏。
郝十三继续再追,却已经追不上了,地上,都是丢弃的马甲和人甲,溃兵丢盔弃甲,被郝十三一口气追到霍邱县。
霍邱县的蒙元官吏,早就吓得弃城而去,被郝十三白白捡了个便宜,郝十三也不在追赶,只是将霍邱交与飞山蛮的骑兵防守,自己带着一应俘获,反回安丰城。
“贤婿!哈哈”杨正泰围着郝十三,前后乱转,好话说了一箩筐,梨花枪、火炮、投石车这东西,对杨正泰太有吸引力了。
“岳父大人不要客气,梨花枪,火炮,我都会分你一些,霍邱县也交给你防守了!”郝十三毫不吝惜的说。
但是,郝十三虽然取得大胜利,总感觉自己心神不宁,右眼睛狂跳个不停。
‘脚心跳,兵来到,右眼跳,祸不远。’
不知道这祸患要从何处来。
第七十九章 庐州兵祸
且说施耐庵,已经五十多岁了,头发、胡须都花白了,曾经当过旧元朝的小吏,几时当过一州的主官?突然被任命为庐州太守,也不敢怠慢,头三天,将政务、军务整理一番。
为了提醒自己勤于政务,特意写了一副及地长的大楹联,挂在府衙的大堂上。左书:滴酒不沾,右书:与人为善。
施耐庵踌躇满志,目测,这个施耐庵能将庐州治理不错。
可惜,三天好过,五天难熬!
得说,施耐庵是个不错的人才,虽然对占山为王的好汉情有独钟,常人都有自己的好恶,也不能算是什么毛病,也算是智勇双全了。
施耐庵唯一的毛病就是好酒,醉酒之后,就耍酒疯。
郝十三第一次在庐州摆庆功宴,这老小子喝多了,把徒单钧给揍了。美其名曰:摔跤赛力气。可是哪有摔跤把人摔倒,按在地上打耳光的?
郝十三让他创办集贤院,他整天混迹在酒肆之中,属于瞎猫碰死耗子,遇见宋克这个饱学之士,算是在郝十三面前加分了。
施耐庵去招降桃花山的山匪,死皮赖脸的,摆出一副江湖豪侠的形象,非要让‘飞山虎’请他喝酒,飞山虎照办了,他却乘着酒醉,将飞山虎斩杀在酒桌之上,吓得众山贼只有下山投降。
郝十三不知道其中的细节,只当施耐庵是‘文能提笔招贤才,武能下马降山贼’呢,庆丰军都督府也是人才奇缺,所以郝十三为了抽调人才抵抗察汗帖木儿,临时任命他为庐州太守。
施耐庵戒酒熬到第七天,终于忍不住。“且喝一次痛快的,然后正式忌酒。”
施耐庵这老先生也是,戒酒太过严厉了,没事儿浅酌两杯也无妨,偏偏他知道自己喝酒的毛病,不尽兴不算喝酒,每次饮酒,必须尽兴。
那他就躲在后院,自己喝个痛快也无妨,要不约二三挚友也无妨,偏偏这个施耐庵,注重哥们儿义气,心道:“喝酒这好事儿,应该与弟兄们同乐。”
施耐庵乃是酒池肉林中穿梭之人,在庐州哪有什么兄弟可言?
铜矿坊的马文广、铁矿坊的莫布里,施耐庵与他们喝过酒,知道这二人,连都督郝十三都尊重他们而不劝酒,自然也不敢造次的请他们来入席。
他却把在庐州负责防御的十个辅兵千户长,全部找了过来,一来二去,施耐庵酩酊大醉。
罗本作为施耐庵的副手,又是他的学生,如何也规劝不住施耐庵。
醉了,就散了,也就算了!
偏偏在座的一个千夫长,名叫李春儿,乃是当年桃花山的二当家的,醉酒之后,对施耐庵杀他老大,表达了不满。
施耐庵也是醉了,“敢诽谤太守大人?给我打!”
他多少知道自己太守的身份,没有亲自动手打,却让侍卫,将那李春拖出去打了二十军棍。
李春儿乃是悍匪出身,心怀报复,连夜去滁州,投了他昔年的好友——游历颍、泗的朱和尚。
朱重八作为滁州的红巾军总管,如今他老大郭子兴参加教主继位大典,如今尚未归来,滁州军队,他说了算。
朱重八时下兵精粮足,正踌躇满志想扩大战果,闻讯大喜,放归刘春儿回庐州,作为自己的内应,连夜去攻打庐州。
庐州的铜矿,那就是白花花的铜钱啊,庐州的铁矿,那就是现成的兵器铠甲啊!庐州的战略资源,对于一方农民军领袖来说,实在是太过于诱人了。
里有内应,外有大军,何愁不破呢?朱重八甚至都想好了善后的结果。
庐州兵变,自己带军队入援,自己控制了庐州,什么都好说了。
时值清晨,天刚微明,庐州骤然杀声四起,罗本知道大事不好,慌忙摇醒了师父施耐庵。
施耐庵尚且宿醉未醒,待听说李春儿勾结外人,前来袭夺庐州,不禁酒醒一半儿。
庐州对于庆丰红巾军所言,战略意义相当重要,不但具有铜、铁等战略资源,庐州、寿州、安丰,成为三角之势,可以互相救援,而且三个城池之间,圈起来屯垦的土地,三个城池丢了一个,郝十三的这一盘大棋,都算是输了。
郝十三为了形成庐州、寿州、安丰三城的三角之势,可是煞费苦心,为了击退察汗帖木儿对安丰的攻打,战兵倾巢而出,却不曾想,庐州作为后院,又起火了。
施耐庵此时的肠子都悔青了,吩咐手下,牵来马匹,抄起一根长矛,率领太守府仅有的数百卫队,就要前去厮杀。
老先生确实有些功夫,可惜如今宿醉未醒,心有余而力不去,连马都上不去,在罗本的搀扶下,终于上了马,长矛一挥,豪气的说:“孩儿们,与我出城破贼。”还没等这话说完,却从马的外侧,翻了下去。
施耐庵、罗本,师徒二人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郝十三一行人等,奔进庐州太守府衙。
“怎么回事儿”郝十三眼睛里能渗出血来,却压着火气问道,此时,就是庐州丢了,发火也没有用。
施、罗二人,跪倒在地,罗本却把事情说的明白。
只说是施耐庵酒醉,鞭打千户官李春儿,李春儿怀恨,放了贼人入城,具体是谁的军队,罗本也说不清楚。
施耐庵老泪纵横:“施耐庵不应该醉酒,辜负了都督大人对我的信任。”
郝十三也想上去给施耐庵一个大脑勺,可是,这事情也怨不得施耐庵,是郝十三用人失察啊。
罗本的能力,郝十三也相信的,但是他是施耐庵的徒弟,约束不住施耐庵,若是给施耐庵换一个副手,施耐庵也不会有今天的过失。
“老先生,不必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这是十三人事安排不够严谨。”郝十三长叹道。
此时的施耐庵,内心非常的自责,如今都督打他、杀他,他都毫无怨言,再不济让都督骂几句,都督发个火,施耐庵心里也能好受一些。
偏偏这郝十三,却把责任大包大揽,独自拦在自己的身上了,确实让施耐庵这个江湖豪侠,心里面及其的难受。
郝十三确实没有什么责备施耐庵的理由,他自己也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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