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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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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是为了拖死孔仲义,毕竟若是纯粹拼实力的话,不论是关、饶相争,还是眼下的夺城之争,他笛家都是处在弱势的一方,若是能将孔仲义拖死在这里,那么对饶州、对孔家来说都会是一个大损失,这样的话……”

“啊!”听花恨柳说到这里,公孙止意冷汗如瀑,大吼一声就要冲出门去。不过,还未走得两步,那柄闪着寒光的长剑便紧紧贴在了他脖颈上。

“实不相瞒,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自己竟然被笛声摆了一道……”说到这里,花恨柳并不看公孙止意,而是自嘲地轻笑。正如他所承认的那般,笛声的企图他并非一开始就知道,只不过眼下将穆塔、藤虎之事以及从公孙止意这里知道的一些细节串通起来,他才想到笛声的另外一层想法——如此来看,倒像是花恨柳被他利用了!

见公孙止意一脸不相信地看着自己,花恨柳却不介意,大方承认道:“这又有什么,谁都不可能算无遗策,更何况算计人这件事,实质上是在算计对方的心,而心么又是善变的,出错很正常。”

“你……这是尊师说的?”公孙止意不敢相信一个后生自己会懂得这样的道理,他听到这话竟暂时忘记了自己要着急出门之事,转身问道。

“尊师吗……”花恨柳想象着若是天不怕来讲这番道理,应该如何能与糖葫芦联系起来说……不过,很快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毕竟先生就是先生,心意难测啊!他摇摇头,“这个哪里还用教啊,想想就明白了——这和天机什么的,是一样的道理啊!”

“想想就……”听到这里,公孙止意不禁觉得胸口一闷,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使劲儿一咳,竟堪堪一口鲜血夺口而出!不过,这口鲜血吐出后,他反而觉得轻松许多,便是连日来心中的郁结也仿佛随着这一口鲜血吐干净了。

杨简对这副情形虽也惊异,不过好在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一受刺激就悟到了”的经验,因此见公孙止意吐血反而见怪不怪了。

“虽然知道被笛声算计很不爽,不过一来我之前也利用了他,算起来也是一报还一报,没什么好抱怨的;二来么,按照他主导的这个走向,对我来说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想想还是算了吧,由他去!”说到这里,他笑着对公孙止意道:“所以说,孔仲义那边您还是别去了,直接走就行了!”

“你……”听花恨柳这样说,公孙止意不禁泄下气来,对方既然已经这样讲,也便表示公孙止意必死无疑了,自己可还不能随他一起死……

“哦对了……”见对方沉默不语,花恨柳又笑:“还有一件事我说了你可能会感觉好受一些……”

“嗯?”虽然不相信,不过出于礼节他还是轻声应了一下。

“不止藤虎在那里,昔日定都城城破时有一位名为燕无暇的将军机缘巧合之下被我救了,此时恐怕也会在东林……”

“你是说藤虎一样活不了?这关我何事?”公孙止意并不在意,摇摇头道。

见对方如此反应,原本尚有些期待对方感激的花恨柳不禁觉得有些无趣,却不料对方却郑重道:“既然你告诉我一件事,我也告诉你一件事好了……”

“什么事?谁死谁活也不关我的事。”花恨柳别过头道。

“你们的那个兰陵王,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公孙止意不理会花恨柳听不听,径自说道。

“宋季胥?我自然知道他……”花恨柳摆摆手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一脸不相信地看着公孙止意:“你说的是兰陵王还是广陵王?”

“兰陵王,叫宋长恭的吧。”公孙止意嘲讽地看着花恨柳,想来自己的话是将他震住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定了定神,花恨柳一字一顿地问道。

“他的王妃,说起来还是大君的女儿呢……”

“什么!”这一点,便是连杨简也觉得不可思议了,而最关键的是,作为北狄的大君没有理由将自己的女儿嫁给敌国的皇族吧?除非……

“到底怎么回事?”花恨柳这才觉得事态要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很多:若是宋长恭与北狄中间还有这层关系,除了他有意隐瞒世人不可能不知道才对……这其中难道还有什么利害不成?

“我不能说太多,只能说到这里了,毕竟怎么说也事关大君……”公孙止意摇摇头道。不过下一刻,他便不及杨简与花恨柳反应过来,朝着几案扑撞而去。

“快!”花恨柳猛然惊回神来,招呼杨简去拉,不过毕竟从反应过来到动身去拉并非一瞬即成,最终两人两人落了个空。

“还好,只是晕过去了!”杨简在公孙止意脖颈一侧轻按稍许后道,花恨柳这才大舒一口气。

“好吧,他选择不说就不说吧!”苦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公孙止意也太瞧不起自己了,竟然会为了防止自己逼供选择先昏过去……他就不怕这一撞就撞过头了么……

“赶快送他走吧,速去速回!”花恨柳冲杨简道,对方点头会意,夹起昏迷的公孙止意一个闪身便朝北方奔了去。

看着渐渐消失的身影,花恨柳叹口气,又不禁对着这空荡荡的营帐发起呆来:这宋长恭,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第二百七十二章 静好

这是入夜以后的第三波攻城。

与前两波不同的是,这是一次更为全面的、更加凶猛的、声势浩大的攻城。

可以说,此时选择如此不计后果、大张旗鼓地攻城,并非出自孔仲义的本意,事情如今已经远远超出了他开始的预估,城既没有在两波突袭之后有任何被攻破的迹象,此时城中的人也丝毫没有弃城溃逃的征兆。这一切的现象都似乎喻示了对方是要与自己“死磕”到底。

而孔仲义此时如此着急,还有不可忽略的另一个原因:方才探子回报,宋长恭的大军已经出现在昆州边境了——而这个消息,却是两个时辰之前的了!如果按照急行军的速度,恐怕再有不到三个时辰,当临近中午的时候,这城下便要真正成为一处凶残的修罗场了!

“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将城攻下!活禽笛声、笛响!”原本,他还要说出“不惜一切代价”,只不过当看着眼下只有不到自己原来兵马的六成之数时,心中还是一软,将这话生生咽了下去。

所幸,按照自己的估算,此刻城内恐怕也不会有太多人了,孔仲义相信只要将城头上的这一波人消灭,这定都城便终将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而攻下城,那么自己就可以带着兵士们休整一番,然后由城内乘船,顺着原来城中专用来操练水师的战船直奔沿海去了。

那又为何此时不直接去港口找船带军沿近岸北上呢?不得不说正才是真正靠谱的办法,只要找到了足够多的船,留下一队人马稍作阻挡那便可为大军赢得保全撤退的时间,他宋长恭便是来了,也仅仅是咬住一个尾巴罢了,于孔仲义并无太大损失——当然,最大的损失已经出现在了与笛家两小子的内耗中了。

不过,这只是身在局外人的一点异想天开罢了。这就要说到蜀国关于水师的布局了,按照蜀国皇帝关于水师的布置,平日水师演练时战船由皇城外调,演练完成时,水师及战船皆返回城中。纵观整个历史,对于水师如此的安排均独树一家、再无分号!同时,沿海各渔庄、港口,所见小船不少,却都是那种只容数人的小船,与内陆中所用的渔船大小、样式并没有太大的不同,所以便是说从事渔业的人,也只在近海数里之内活动。而这种种看似奇葩的规定,皆是出发于一点:避免蜀国臣民外逃至其他各地!

正因为如此,所以孔仲义才会下命令务必将城攻破,因为他实在是太清楚了,大蜀国唯一的一支水师所用的战船,就在这城中某处!唯有将城破开,才有可能获得更多的生存机会——而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此时的城中笛家两兄弟还没有打这些船的主意!

时间,必须抓紧时间!

想到这里,他手一挥再次召来几位副将,吩咐道:“你们各率一部人马去将其余诸门攻破,哪一门先破便由哪一门入,先破门者不论原来是什么出身、什么品级,兵卒升三级,你们升一级,奖五百金!”

诸人一听,皆面露喜色,纷纷领命去了。孔仲义看着众人,心中却不免感慨:这几门攻破不过一呼一吸之间便能完成,只不过不知道攻破了城后,城内又是怎样一番场景啊!

笛声此时默不作声地看着昏迷的笛响,眉头紧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身旁的徐先生此时轻擦一下额头的热汗,小心翼翼地上前低声道:“大将军已经先睡下了,不过这一条胳膊怕是……”

说到这里,他故意一顿,按照理想的进展,下一步笛声就该善解人意地点点头,道一句“你辛苦了”之类的话才是。然而笛声却好像并未会意,而是怔怔地问道:“怕是怎么了?”

“这个……”略带担忧地回望了一眼正处在昏迷中的笛响,他见笛声并未因此而有所改变想法,只好硬着头皮道:“这一箭的威力着实强悍,虽然您及时出手避免了大将军……可是这股劲道的破坏力却是顺着伤口完全蔓延了开,骨头几近粉碎,如今也仅仅是靠着一点皮肉连着罢了……”

“哦!”笛声应了一声,却似乎没有继续接话的意思。

“这个……还请您拿个主意!”见对方并不说话,徐先生狠了狠心,提醒道。

“拿主意……拿什么主意?”说到这里,笛声终于回过神来,瞪着徐先生问道。这一瞪,反而令徐先生原本忐忑的心变得更加不安起来。

“这条胳膊必须要割掉,否则……”虽然知道对于一个军人来说,失去一条胳膊便形同废人,但他徐先生此时却是一名大夫,考虑的也并非什么沙场征伐,他看到的不过是一个人的性命此时正遭受着威胁,仅此而已。也正因为如此,便是知道笛声出言不善,知道恐怕笛响醒过来时决计不会放过自己,他仍然这样如实说道。

“割!”沉默了半晌,笛声冷声道,便是说完这一个字,他全身也是如脱力了一般,一下子便也提不起半点气力。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定了定神,他问已经开始准备手术的徐先生。

“大约半个时辰。”想了想,徐先生轻声道。

“一半!”说完,他便出了门去,似乎不闻着这屋内的血腥味,不看着自己大哥的胳膊被割下,他心中便好受一些。

一半时间么……徐先生苦笑一声:看来自己多说一些时间果真没错,这手术做完之后,自己就要尽快想想怎么逃出去了。

“报!”笛声本想着先让自己静一静,再考虑何时撤出合适时,却听一名兵卒已经远远地从正门中奔向自己,不到几个呼吸的时间便已经跪倒在自己跟前,他虽然已经不再跑动,不过声音仍是止不住地喘息着。

“讲。”眉头微微一皱,笛声道。

“其余各门正在受到冲击,预计不出两柱香的工夫,弘道门、地门、玄门便将被攻破,请城主及早安排!”

这名兵卒说的话令笛声不禁想笑,想来作为一名士兵他是万万不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敢说这话的恐怕也只有那些此刻正奋战在各门处的将领了,“及早安排”么?安排什么?自然是安排赶紧逃了!

“这三门中的守将都是谁?”笛声心中一暖,问这兵卒道。

“禀报城主,弘道门此时是胡煌将军、地门是笛哭将军,玄门的胡秀将军已经阵亡,此刻守门的是陈忠烈统领……”

胡煌?似乎这个名字听说过,好像是因为当初攻入城后因为屠人人数多才被自己刚刚擢升为将军的吧?笛哭么,那个一天到晚笑不停的年轻将军,说起来好像是族中比较被看好的年轻一代,这次出来想来也是为了攒军功来的……至于胡秀、陈忠烈么,自己没有怎么听说过,应该是大哥军中的人吧!这些人,此刻是要反了么,竟然都开始指使自己怎么做事情了……

轻轻一笑,他向那兵卒道:“你去告诉他们几人,话我收到了,他们的意思我也明白,请他们放心!”说完,又一顿,郑重道:“你务必在城破前将这话一一传达到他们耳中!”

“是!”这人听后,当即起身飞也似地想着门外奔去。

“只希望来得及吧!”笛声喃声自语道。

花恨柳此时呆在空荡荡的营帐中,已经紧皱着眉头想了好久,却最终不明白这宋长恭到底在下一盘怎样的棋。眼看着东方一点点亮起来,那微微漏洒的光辉照着地平线起伏的线条,像是朱笔轻轻勾描一般,红得耀眼,红得诡异。

也应该去看看笛声怎么样了吧?他心中想道,毕竟自己还有一位徐先生此时仍在人家手上,无论如何,老朋友将走了送一送总是正常的,相互之间送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只不过自己尚未想好送什么罢了……

几乎是毫无困难地他便进了城,也几乎是毫无困难地找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个人。

当他看到花恨柳轻笑着站在他跟前时,仿佛是舒一口气般,他竟对着花恨柳笑起来。

“这个……有什么好笑的?”花恨柳不明白,若是对方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看自己,那还好说一些,可对方此时却看着他笑,这不禁令他心中生出些许歉疚。

“你站着的时候,感觉和一般人也并没有什么两样。”笛声摇头道。

“这是……”刚要开口问,不过下一瞬花恨柳便明白对方为何如此说了。自己坐着的时候,不论是模样还是给人的威胁感,远没有此时健全的自己更难迷惑人,笛声这样说,便是因为自己当初坐在轮椅上,才会令他觉得威胁小,也才会因此放松了警惕吧!

“你来了,我便要走了。”见花恨柳会意,笛声又道。

“是了。”花恨柳点头道。

“你……没有其他想说的?”见花恨柳点头之后再无他话,笛声不禁好奇。

“没了。”花恨柳摇头道。

“嗯。”笛声点头,进了门去,不一会儿便背着笛响出了门来,头也不回便直接出了门去。

就在方才,他进了屋时才发现此刻屋内除了昏迷不醒的笛响,早已没了他人。

第二百七十三章 败象(补更)

“我关州只有战死之人,没有苟活之人!”看着一个个如狼似虎地盯着自己身后城门的敌军,胡煌心中一阵悲悯:这城怕是守不住了吧!

吞下口唾沫,将干裂的喉咙润一润,他抽出佩剑向对面喊道:“若想进城也可,却必须从我等身上踏过!”

“从我等身上踏过!”身后的不到一百多人虽然多数已经需要两三个人相互搀扶着才能站稳,不过喊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却丝毫没有伤者的颓废,声音虽然稀落,但却个个拼了全身气力一般听得令人震撼!

对方的将领也深深地被眼前这几十人的豪情所感染,只不过他手下的兵卒却完全没有丝毫触动,他那表达敬意的钦佩之情尚未流露出来,对方那些人便在一双双冒着金光的眼中被推倒,被踏贱,被无视,被攻陷。

这几乎是一边倒的战争,但是获胜的一方,除了那率先冲入城中之人,其余之人并没有将这份喜悦保留多久。又过了没有多久,当那个消息在全军蔓延开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提不起丝毫愉悦之情了。

城中所有的战船,除了已经出海的那一艘,其余数十艘此时已经全部变成了黑黢黢的碎片,有的还闪着火星冒着青烟,有的则一头栽在水里,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撅着屁股,嘲弄地向着死一般沉寂的岸上的众人。

虽然一直在担心出现眼前的情形,但当自己亲眼看到并将心中的疑问确认时,孔仲义仍然觉得难以接受。

不过,这种颓败感也仅仅持续了数息的时间,他定了定神,向身旁的几位偏将道:“抓紧时间休整,将城中能用到的武器全部收集起来,尽快修复好各个城门、城墙!”

这声吩咐不异于告诉众人:这座城,我们要死守下去了!

虽然这些副将并没有当着自己的面说些什么,可是孔仲义知道一旦真正等到宋长恭的军队以压倒性的姿态向城中涌来时,这些个人却最容易成为心怀不满、生出二心之人。

可是眼下,已经没有办法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了。虽然他心中对笛家二人充满了恨意,不过单从此时的情形来看,他还是禁不住点头赞叹两句:这种将能烧之物全部烧掉的做法,确实是孤注一掷后最有利的做法了,虽然获利者不一定是自己,但是遇害者肯定是他人——而他孔仲义,便成了紧随其后入城的那个遇害的“他人”。

哪里还有什么好收集的?武器全部被毁坏,粮食本来就没有多少,方才也被全部搬到了船上去了,至于人么……这本来就是一座空城,此时只不过回复了它最初的样子而已,凭空里想再出来人,更是不可能之事。

明确了这一点的兵卒,全部都没有了干劲,孔仲义甚至猜得到,他们此时之所以仍然继续不遗余力地搜索着城中大大小小的角落,之所以按部就班地修缮这城墙、城门,也不过是因为拧不过自己将军手中那柄透着冷光的长剑罢了!

如此情形,心败甚于兵败,他心中不由生出些许伤感。不过,眼下显然仍有许多比伤感更为紧迫的事情,比如安排仍有战力的人尽早撤出定都城,向周边诸城行分散、迂回之策返回饶州;比如派使者与宋长恭接触,名为和谈,却也是出于无奈使的一招缓兵之计;比如护全公孙之意,尽量不要影响他孔家一族与王庭的关系;又比如,安排自己的身后事,前后两次出征不利,如果这一次仍然依仗着家族的庇护而不给州中诸人一个交代的话,恐怕他孔家不是就不是被一旁的笛家打倒的,而是被自己人排挤倒的了……

事情很多,总得一样一样来,他心中略一定神,先将众位副将召集了起来,一一交代事项吩咐他们去办。

宋长恭此时其实并不急于赶往定都城,虽然他有丝毫不弱于他人的杀敌之心,不过考虑到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他总是要适当做出些态度,来符合自己的身份才对。

虽然墨伏与田宫已经变着法子来催促了三四遍,可他仍然慢悠悠地赶着路——当然,这“慢悠悠”只是相较于急行军而言,若是按照一般情况的进军,他这支五万人马的先行部队已经算是比较快的了。

“报!”

门外的声音短促有力,不过宋长恭仍然听出了这其中异于常人的语气,全军之中除了那名为田宫的人有这副语气,实在是找不出第二人来能在见一军主帅的时候仍然是这样一副慵懒的腔调。

不过,即便是墨伏也对田宫这副腔调没有办法,首先他这副腔调只在墨伏不在场的时候才显现得出来,其次虽然腔调一副老不正经,但是处理起事情来,要利落有利落,要决断有决断,简直无从挑剔。也因此,虽然墨伏听到过几次别人这样形容过田宫,可是见说与不说其实并未什么不同,倒不如由着他去,也算是让他过得随意一些吧!

“田将军不必客气,直接进来便可。”他清一清嗓子道。

话音刚落,只见马车帘子一掀,一身银甲的田宫便闪身进了车来,不待宋长恭开口便先问道:“大帅这一路感觉如何?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之所以称呼宋长恭为大帅,是因为在宋长恭决定亲自来打定都城的时候墨伏就坚决退还了这主帅的帅印,全军上下如今尽知此事,田宫这样问也不过是正常的叫法罢了。

“都怪本王任性了,如今拖慢了行军速度不说,还让众位将士牵挂,实在是悔不当初啊!更气在这副身躯实在不争气……咳!咳咳……”脸上一副愧疚之色,他佯装不适地轻咳两声,索性将病装到底。

“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全才是,大家都想着快些收复失地了,一是没有体谅到您同样迫切的心情,二来么,这些人都是粗人,从来不懂得如何照顾人……”田宫轻笑道,仔细看他的脸却不难发现,此时他脸上虽然尽是笑意,不过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喜色。

平日笑时如此,此时仍是这样。

“不知道田将军这次来是有什么事?难道是墨伏大将军又有什么安排了么?”不动声色地,宋长恭问道。

“安排倒没有什么新安排,按照目前的速度,最多还有一个时辰便能到定都城外了,到那时只需要行强攻之计,料来那城中之人很快便不合一击了。”说到这里,田宫又笑:“只不过眼下有一件事尚需要您来定。”

“哦?什么事?有您与墨老将军,这行军打仗之事便全由你们说了算便是,无须告与本王……到底是什么事?”虽说全权交由他人,但宋长恭好歹不是一名做圣贤明君的材料,对于一些事情还是希望自己能够说上几句话,起上几分作用的。

“定都城里派人来了,说是要讲和。”意料中的会被问到,田宫垂头应道。

“定都城?他有没有说自己代表的是哪一方?”轻轻皱眉,宋长恭心中暗自庆幸幸亏自己问了,否则便可能失去重要的信息了。

“说是代表着饶州孔家……想来花师弟……想来愁先生的计策是起作用了,据他说目前定都城里只要孔仲义许下的,都能够办得到。”语气中稍有停顿,田宫失笑道。

“愁先生果然不负重托,说此一人顶我雄兵十万也不为过啊!”赞叹一句,宋长恭又转头道:“那名使者现在何处?”

“已经回去了。”田宫语气一滞,最后仍然硬着头皮道。

“回……回去了?”宋长恭大惊:“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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