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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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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内页之上,是一个个将字刻上去的!

恭请四愁斋愁先生:拟于明日午时于西城设宴恭迎,粗备酒菜,取乐助兴,借宾客之便,尽主人之宜!万请勿辞!

“这个……”花恨柳微愣,看下面的日期,正是昨日所发,而那落款之处,却是“孔彪敬上”四字。

“我家大公子昨日下午便听说花大家来孔城了,可是鉴于长幼有序,只得先将帖子送到老父那里……昨日您深夜返回,老父特嘱咐今天一早给您送来,免得有所耽误。”荀达翁微微躬身应道。

“这么说,孔仲满是乐意我去了?”花恨柳听后轻笑问道。

“花大家这话说得未免莫名其妙……”荀达翁正色道:“老父只是替大公子转递一个帖子罢了,在小的看来,恐怕只是当父亲的想为自己儿子博几分面子,希望您看在他的份上答应这个要求……”

“哦,看来你们这个老父还挺为儿子着想的嘛。”花恨柳面带讽刺地笑笑,却未料到荀达翁却不乐意了。

“花大家!”他脸色阴沉地看着一脸轻笑的花恨柳,“小的敬您是老父的客人,一直对您客气有加,若不是顾忌这个,就冲您刚才这句话……”

“如何?”

独孤断昨日与牛望秋同挤一间客房本就心有不快,今早佘庆来敲花恨柳的门,虽然声音小可是仍然难免吵到他,心情怎能好得起来?一出门来正好听到荀达翁似乎在对花恨柳放狠话,可不正给他一个机会发泄么?因此当下也不客气,直接将话接了过来,准备随时出手干上一架。

“哼哼!”荀达翁并不细说如果不是孔仲满的缘故他会如何对付花恨柳,不过这一声冷笑却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只不过,令荀达翁稍感意外的是,花恨柳一行人竟然说动手就动手——不,他们根本就什么都没说!独孤断是这样,佘庆也是这样!荀达翁冷笑声未落,他便觉得一前一后两道劲风向自己脑后、胸前袭来,出招甚是狠辣。

第一时间荀达翁便判断出这出手的两人必定是长于杀人一道,尤其是身后的这一道劲风来处,气劲还没到,却隐隐让他觉出有一丝危险的意味在其中了——这人,虽然实力不如自己,可是若真是与他生死相斗,怕即便自己能杀了他,也至少要付出些代价才是!

心中这样想着,他却并不惊慌,在他看来,即便是两个人动手,但自己仍有把握能够轻易躲闪开来,可是正当他已经起身跃起准备躲闪之时,却又感觉另有两道劲风从他背后而来,那两道所指虽然并不是什么要害部位,可是按照荀达翁的推算来看,自己先前说出了那样的话,对方自己自然不会客气!

怎么办?此时他已身在半空之中,所能够做的选择本就不多,要么是放弃闪躲,硬挨对方四人一击,这种结果其实无异于找死,先不说其他,只是冲着自己后脑勺的那一击,硬挨下之后他便即有可能命毙当场;选择抵挡呢?那结果也并不会改善多少!即便是抵挡,以他如今的情况来看也只能挡一边,可是无论他挡哪一边,头部与胸部都必将有一处难逃受伤厄运!

对方,怎么能如此不要脸!

心中恼怒着,荀达翁脑中却不敢停下计算,他心念翻转着计算如何才能将自己所受伤害降到最低:若是迎向佘庆,自己的后背便暴露无疑,这样算来除了那两处似乎是分别攻向自己右肩与后背的力道,攻向脑部的那一击始终无法令人忽视……若是迎向后面三人呢?这种情况大概会好一些,至少他所受的伤也只会局限于佘庆一人造成,而随着自己转身,原来暴露的胸部便可以转为背部,似乎不是“好一些”,而是“好极了”?

不过,荀达翁却并没有因此感到高兴,因为之前这些分析全部都基于一件事:花恨柳不会动手。若是花恨柳动手,他即便不死,也难免要受重伤。

那么,究竟应该怎么办?或者说,自己到底是赌不赌?

眼看着那最初两道攻击就要向自己逼来,若是再迟疑下去,他或许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荀达翁咬咬牙:便赌他不动手罢!

既然已赌,那么依照之前的分析,他自然要选择对自己伤害最小的做法。

独孤断虽然对于佘庆先出手而牛望秋、花语迟紧跟着出手感到恼怒,不过此时见荀达翁突然于下落中转身面向自己却是大喜过望,他眼中闪过一丝喜色,向前冲的去势不改,全然不俱荀达翁脸上的凶厉神色。

而在荀达翁看来,他在看到独孤断眼中闪过的那一丝喜色时竟然有一瞬间开始怀疑自己赌的究竟对不对了……

花……大家,与老父是有着极深的渊源在的,即便不考虑这一点,与自己这样声名不显的人相比,他身上的光环实在是太过于耀眼了,想来也没有必要与自己过不去吧?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为何自己总觉得似乎是落入了什么圈套中呢?

这种疑问并没有持续太久,甚至在他意识到或许已经落入圈套,正心中暗呼“糟了”时,这一切便于电光火石之间结束。

料想中的重击并没有等到,甚至他已经蓄势待出的拳脚也没有机会发出,这倒并非他自己不想,只不过因为那些原本冲他而来的攻击,却都不见了!

“别生气,摸摸头……”

忽然,荀达翁感觉自己头上似乎有所异动,不待他来得及躲闪,便觉得自己一时之间竟无法挪动半分了,那脑袋之上是一只修长的手,看上去正轻柔着抚着自己的头顶,看不出来用力,但等看清拿手及那出手之人时,他却一时惊骇,险些瘫软在地。

花恨柳脸上的笑意更盛,若说与之前的笑容还有什么其他方面的不同,或许就是那一丝多出的把玩意味了吧?就彷佛他作为一名长辈,宠溺自己的晚辈一般,轻轻地揉弄着对方的脑袋,似乎既有些气恼对方淘气,却更心疼受罚似的。

独孤断与佘庆几人的脸色与他大抵差不多,只不过独孤断性格内敛,并未将那丝得意露在脸上,而佘庆仿佛还忘不了之前的事,心存着内疚,因此笑容也多含蓄了一些……除他二人,花语迟与牛望秋却没那么多顾忌,见此情境,禁不住大声笑起。

“哈哈!你明显是在占他便宜啊!”花语迟指着满脸涨红的荀达翁,仿佛只是花恨柳羞辱对方仍不够快意似的,大声说道。

“不对不对!”牛望秋却不同意道:“你没听人家说嘛!这花恨柳与孔仲满渊源极深,他既然称呼孔仲满‘老父’,那么在辈分上至少也应该称呼花恨柳一句‘小叔’才是,即便不这么喊,那‘花大家’三个字可是言犹在耳呢!没有占他便宜,没有占他便宜!”

“说来也是,那便是花恨柳这个做长辈的在替孔仲满教训他手底下这些不懂事的晚辈吧?”花语迟恍然道:“不过,虽然辈分上讲的过去,可是在年龄上两人相差毕竟太多,眼前这个模样,实在是显得太过于不伦不……”话未说完,她笑声又起,似乎是因为事情太过于好笑,而她实在是绷不住了一般。

“这个……你别在意啊!”

正当荀达翁脑中昏胀欲裂,心中的那股怒火就将炸裂而出时,花恨柳却笑着收回手道:“他们都在说笑……呵呵,你千万别当真。”

说完,脸色一边又向佘庆与独孤断训斥道:“我就说你们绝不是无礼之人,怎么会猝然动手而不招呼一声呢……还好只是一个玩笑,否则定饶不了你们!”

佘庆维诺称是,独孤断与花恨柳没有师徒关系,也只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嗯……我已训斥过他们,想来你也不会为难他们的不是?那便这样吧,待会儿我就出发去西城,您看要是还有事情忙,我们就不留了……回见吧!”

说完,不理会荀达翁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淡然向众人一挥手:“还想做梦的的,就再回去歇歇吧!”

做梦……歇歇吧……荀达翁看着他们几人散去的背影,心中冷笑:若有一天死不成的时候,千万莫求我!

第四百二十九章 秘技高手(二更)

佘庆等人自然不知道花恨柳一上午的时间都那样少有片刻停止过脸上的笑容,只是因为早上他与独孤断等人对荀达翁的处置方式实在令花恨柳满意。

于花恨柳看来,如此应付荀达翁的方式可谓正合他心意,既不用担心孔仲满会借此找他的麻烦——甚至花恨柳都怀疑荀达翁有没有胆量将今早在仙客楼的遭遇告诉孔仲满,也顺带让自己稍显郁结的内心放轻松了很多,而要说到荀达翁会不会嫉恨他,他却不在乎了。

几个人临近中午的时候才出发去西城。随行的除了牛望秋,还有佘庆。笛音不方便路面自然不用提,可是独孤断与花语迟却没有同去,这不禁令佘庆有些担心万一出现问题怕是应付不过来。

“无需在意。”当佘庆向花恨柳问出自己的疑问时,他很大度地回应:“在饶州暂时没有什么危险,甚至说你即使横着走我也可保你毫发无伤。”

这其中的隐情花恨柳还不打算告诉佘庆等人,有一些事情不说出来或许并没有什么不好,但是说出来却极有可能落不着什么好……他需要自己先想通了再说,即便想不通,也得等与天不怕等人汇合了后一次性说出来,免得反反复复说,实在太麻烦了。

“那独孤断……”

“他们三个反正也没有地方去,就待在一起吧!”花恨柳特意在“待在一起”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甚至说出这话时眼中净是得意之色,似乎自己做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可不见得是好事。”牛望秋冷笑道。

“那我不管,反正我觉得这样挺好。”心情一好,花恨柳也懒得与牛望秋较真了,只顾着自己开心便好。

“似乎并没有见那小二啊?”坐在马车上去西城的路上,花恨柳忽然想起那钱猫儿,似乎从昨日下午以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此人了,莫非……想到这里,他脸上终究出现了一丝郑重之色。

“哦,昨日晚上歇工后孟朝君放了他的假让他先回家躲几天了。”对于花恨柳收学生一事佘庆也听说了,所以昨天晚上回到仙客楼一听说花语迟等人说了这件事后他便立即去找孟朝君问了这事,并在暗中特别留意了一番钱猫儿,觉得他人着实不错,这才放下心来。

对于花恨柳选谁做学生佘庆自然没有意见,甚至像钱猫儿这种能拒绝花恨柳要求的人他也非常感兴趣,若是日后花恨柳仍然念念不忘,佘庆也会想尽办法劝钱猫儿投到四愁斋门下,毕竟,他可是花恨柳的大弟子,“大师兄”的称号可不是白让别人叫的。

而之所以“特别留意”钱猫儿,其出发点也是担心有人会瞄上钱猫儿会对他不利,昨天夜里佘庆可是一路悄悄跟着钱猫儿,看他安全入了家门这才返回等花恨柳的。

“嗯,这样最好了。”花恨柳点点头,心中不禁对佘庆更加满意起来,不可否认昨天见到佘庆那番做派他确实也曾一度伤心过,只不过后来听了孔仲满的解释后他反而心生起对佘庆的亏欠之感,此时念起佘庆的好,哪里还会一直紧抓着佘庆的问题不放?

“那件事……你自己拿主意。”沉默了一会儿,花恨柳忽然向佘庆说道。

“这个……”佘庆微愣,见花恨柳脸上的神情方才明白花恨柳所说的是何事,他轻轻皱眉后,诚恳道:“即便先生不说,我在做选择之前也已经好好想过,这件事我必须告诉她,因为只有这样,我心中才会好受些……”

“可是,我并不建议你说。”花恨柳早就料到佘庆会这样做,但是以他自己的旁观角度来看,却并不赞成佘庆这样做。

“您……”佘庆没有料到花恨柳会这样说,一时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错楞着看着花恨柳,不知道该不该让花恨柳再说一遍。

“就是不建议你说。”花恨柳重新说道:“你说出来以后,心中自然会舒服些,可是她呢?她会多么伤心你想过没有?更何况你若是说,大概也是等关、饶的事情了结之后,那时回熙州她差不多也到了临盆的时间……合适吗?”

“我自然知道……”听花恨柳这样一说,佘庆黯然点头,不过也不过数息时间之后,他反问花恨柳:“这句话我说出来些许不敬,可是佘庆还是想知道,若是先生站在我的立场上,会不说吗?”

“这……”这次轮到花恨柳发愣了,但他几乎没有怎么细想,轻笑道:“便依你的意思吧!若是需要帮忙你便直接来找我,作证、求情都可以。”

如此回答,也便是等同于承认,若是他自己做了与佘庆一样的事情,所采取的做法大抵也和佘庆一样会老实交待,只不过稍稍有些迟疑的原因是,花恨柳不确定自己能够承受杨简与雨晴公主两个人的怒火……

“说起来,难道仙客楼的掌柜的可以一上午不在店内吗?”牛望秋虽然不知道佘庆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从昨日他们的遭遇以及方才他与花恨柳两人的谈话听来,倒是也能将事情猜想得离事实差不了多少。正因为如此,他才有时间顺着花恨柳之前问的“钱猫儿去哪儿了”继续往下深想,这一深想却不要紧,他忽然发现孟朝君似乎一上午都没怎么出现过。

“不会吧……”佘庆听牛望秋这样一说也觉得孟朝君一上午都不来仙客楼实在异常,“一般掌柜的都要整天待在店里才是……不过说不定他临时有事来不了呢,毕竟这里的仙客楼与别处的仙客楼不一样。”说到这里,佘庆苦笑一声,花恨柳与牛望秋大概明白他所说的“不一样”究竟指何处:别处的仙客楼掌柜的就只是仙客楼的掌柜的,而孟朝君除了是仙客楼的掌柜,还与孔家有着莫大的干系,说不定孔仲满另有别的事情安排给他了,而他根本也不会拒绝。

“唔,回去以后问问店里再说吧。”花恨柳轻轻点头道。

他们所在的仙客楼在城南,而要去的地方却是西城,直到临近西城时花恨柳才想起孔彪请帖上只写了一处“西城”,却并未写西城什么地方,正当他暗恼没有向荀达翁问清楚时,临时找来帮忙驾车的店小二却告诉他,若是平民百姓说“西城”,那地方可大得很,不说具体的位置想找到确实不容易,可是若是孔家大公子说“西城”那可就容易找着多了。

“怎么个容易法?”佘庆好奇问道。

“孔圈。”店小二冷笑着轻声说道。

孔圈,在整个饶州都是极为出名的地方,甚至比“孔园”、“孔院”还要出名,即便是再怎么没有文化的百姓,便是问他孔圈是用来做什么的,他也会文绉绉地答复三个字:与兽斗。

不错,孔彪便是在这西城之中的孔圈中设宴“恭迎”花恨柳等人。虽然昨晚经由孔雀解释,花恨柳知道“与兽斗”这般做法并非出于孔彪本意,可是这毕竟也是靠着牺牲他人的性命来保全自己性命的胆怯做法——在这一点上,孔彪其实与孔仲满并无多大区别,都应该担当得起“残忍”二字。

一这样想,他的心情不禁变得有些沉重。

或许是察觉出自己的话惹得车内的这几位贵人不高兴了,驾车的小二很会察言观色地闭了嘴,再也未多说一句话。

“我们怎么做?”牛望秋终究不像佘庆那般碍于花恨柳的身份而与他客气,实际上自昨晚花恨柳从孔仲满那里回来,他们没从花恨柳嘴里听出来只言片字关于下一步计划的,在牛望秋看来这可大大不妙,毕竟与笛逊的“十天之期”眼下已经过去了一半时间,除去在路上返回的两天时间,留给他们的也不过就三天多一点的时间了……可是花恨柳似乎连主意都没有拿定?

“就这样做。”花恨柳轻笑,见牛望秋皱眉似乎对自己的回答不满,他解释道:“原来打算怎样做的还是怎样做,不会因为什么而改变。”

“可是他身边……”佘庆心中也如牛望秋一样,听到花恨柳这样说终究还是放下心来,不过既然选择按照原来的计划杀了孔仲满的话,似乎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嗯,现在需要的是时机。”花恨柳苦笑道:“相信我,只是缺少一个时机。”

“据我所知。孔仲满的身边,除了荀达翁,至少还有数十位高手。”佘庆不管自己的话是不是泼冷水,既然花恨柳说按计划做,那么他自然便应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以便众人做好万全准备。

“那数十位高手什么水平?”牛望秋略感棘手地皱眉问道。

“在我看来,最麻烦的不是这些人,而是荀达翁。”佘庆并没有直接回答牛望秋的话,而是向花恨柳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这怎么讲?”牛望秋不解道。

“你是说着荀达翁有问题?”花恨柳似有所悟,向佘庆求证道。

“嗯……”佘庆郑重点头道:“我觉得他那人似乎是掌握着与我们佘家差不多的秘技,说不定不容易对付。”

“秘技……”一想到当时佘庆用秘技可以秒杀西越高手一事,花恨柳便丝毫不敢有轻视之意。

“你若是也用……能打得过他吗?”

“难说……”佘庆皱眉道,在花恨柳震惊的目光中,他又徐徐说道:“与荀达翁一样的,我至少还见到了三名……”

第四百三十章 赴宴(首更)

(感谢田野立人、fanfanfeixue的打赏,两位如此慷慨,裤衩受宠若惊,拜谢了!)

到了孔圈,花恨柳才知道自己一开始时担心找不到地方完全就是多余的。

还没看见孔圈所在,一阵阵虎啸狮吼便如远方沉雷隐约传来,循着声音渐渐靠得近了,便见一处宅院,粗眼望去大概千余亩面积,单只是花恨柳等人能够看到的那一侧高墙,便是用巨石垒就,最高处接近两丈,最低处也有一丈多高,俱是白色的石灰涂刷,看上去就像一座新砌的坟茔。

离着大门尚有近百丈距离的时候,花恨柳等人便从马车上下来步行了,这倒不是因为他们对这孔圈有着多少好奇之心,只是因为那阵阵嘶吼声实在令拉车的马儿脚软,勉强前行了几步之后,任鞭子再怎么响亮它也不肯前进分毫了。无奈之下,这才选择了下车步行。

狮、虎所在,百兽喑声,在行进的过程中倒也没听到其他小兽的叫声,所以花恨柳三人走得尚不觉得聒噪,只不过等他们走到那写着“孔圈”两个大字的镇石跟前时才觉得这一路上走来未免太安静了些,除了那时不时想起的一两声像是在斗气一样的嘶吼,并没有其他的声响……换句话说,他们感觉不到“人气”。

尤其令他们难以理解的是,那两扇看上去至少也该有上千斤重的铁铸闸门前,竟然没有人看守!

“这未免也太没有待客之道了吧。”三个人在门前站了片刻,仍不见有人来开门,佘庆不禁苦笑道。

“说不定是那荀达翁没有将话说清楚,往这里来或许总要有个讲究之类的,比如登门拜访的时候总不至于空手吧?怕是见咱们也没捉来一只飞鸟走兽,不待见咱们了吧……”牛望秋的话虽然是在开玩笑,不过花恨柳却也觉得至少有一点他猜的应该没有错:荀达翁并没有将话带全——至少,他没有将如何进这孔圈说给自己听。

“看来是遭报应了。”花恨柳这样说着,不过脸上却看不到任何焦虑之感,反而找了一处遮阴的地方先坐了下来,似乎就打算这样一直等下去。

“要不我喊一喊?”佘庆迟疑着终究还是觉得老是在外面沉默等不见得一定有效——说白了这是一件完全靠运气的事情,对方若是出门来找,那么自己等人自然可以说得上话;若是这门紧紧关上这样一天,他们除了干瞪眼也便不能做什么了吧?

别的不说,这时候虽然离吃午饭的时间还差半个多时辰,不过他却早已饿了,若是左等右等不来,他岂不是亏大了?

“你喊吧!”花恨柳笑了笑,似乎他一直在等的便是佘庆的这番话,起码于身份来讲,他一个做先生的也不适合在人家大门外扯着嗓子求开门啊!

“你喊话的声音小一些,免得让里面那群畜生误以为是你挑衅他们的,到时候怕是吼不过他们。”牛望秋略带担忧地看了看围墙方向,好心提醒佘庆道。

“可是声音小了,里面的人不见得能够听到啊……”佘庆微愣,说出了自己的一番道理。

“也是……”牛望秋点点头道:“那你还是大声喊吧,到时候里面的声音一起来,明白事儿的一定知道是外面有人专门刺激的它们,这样或许效果更好一些。”

说干就干!佘庆挽了挽袖子,在大门前站定后又往前走了两步,似乎觉得离得近一些声音也能传得远一些似的。就在花恨柳与牛望秋认为他马上就要开口喊时,却见走了没有几步的佘庆又走回来了。

“不喊了?”花恨柳微微抬了抬头向他问道。

“不用喊了。”佘庆回来后摇摇头道,“大门一旁有石头刻着字呢,‘请绕行侧门’。”

“侧门?”花恨柳微微皱眉,向前方张望过去只能见到近百丈的向东西两侧延伸的白墙,哪里有什么侧门在?

“是东面有侧门还是西面有侧门?”牛望秋问佘庆,佘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算了,选一处走走便知道。”花恨柳稍一迟疑,便选了往东边走,佘庆与牛望秋也不知道究竟是哪边有侧门,唯有沉着声跟着花恨柳一起走。

这一段路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只不过因为几个人都沉闷着不吱声,所以才显得稍乏味些,走了没几步,花恨柳便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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