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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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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路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只不过因为几个人都沉闷着不吱声,所以才显得稍乏味些,走了没几步,花恨柳便开口问道:“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

“有什么好说的?”牛望秋冷嗤一声,似乎觉得花恨柳这问题太过于白痴了。

“我选择往东走,你们就都同意?”花恨柳轻笑,他之所以这样问,便是早就知道两人在自己下了决定之后不会提相反意见。其实若是换个角度他也会这样做,毕竟若是选择对了,那么自己是当“先生”的,选对了也没有什么稀奇的;若是选错了,佘庆、牛望秋就更不应该提相反意见——只有两个选择,既然花恨柳选择向东,他们若是有不同意见便只能选择向西——在“先生”跟前说自己比“先生”正确毕竟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

“我觉得挺吉利的。”佘庆谄笑一声,见两人都没有听明白自己的话,他正色道:“向西的话,总觉得是往西天去似的……不吉利,还是往东吧!”

“哦……这是你的理由……”花恨柳轻笑,又反问牛望秋:“你呢?”

“五黄凶星,位列西南……”牛望秋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一脸正色说道。

对于这两人如此不负责任的说辞,花恨柳听后也唯有苦笑,他现在反而是愈发地希望自己选错了方向,若是东面没有开门,他倒是非常想听听这两人又有些什么说辞。

似乎是为了称他心意,转过拐角,果然只见百丈白墙,莫说是侧门了,便是连个巴掌大的窟窿也完全看不到。

“二位以为呢?”花恨柳说这话时脸露笑意,语气之中更是毫不客气地讽刺问道。

“此行凶险,你我皆需小心应对。”佘庆脸色稍显局部,不过很快便镇定下来向一旁的牛望秋说道。

“不错,大门在西,怕是灾祸难躲了……”牛望秋也认同着点点头,说完这话,又像花恨柳说道:“你好好考虑一番,此行究竟有没有必要……这会儿咱们回去,大抵还来得及……”

“不错,距离午饭时间尚有一段时间……”佘庆也正色劝道:“这个时候回去,正好能赶上吃现成的。”

“少来!”花恨柳不明白为何今日这两人竟然有了这般兴致,竟然争相插科打诨起来,瞧他们这架势,怕还上瘾不少。

他自然不知道,佘庆与牛望秋也并不想这样,刚才若是承认自己有相反意见那不就相当于驳了花恨柳的面子么?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选择错了大不了就像现在一样再去另外一侧便是,完全存着一副万事皆可的心态,嘴上插科打诨也好,胡言乱语也好,都只是为了躲开花恨柳的问题,顾左右而言他罢了。

所幸,那“侧门”果然在西侧。

“三位贵客终于来了!”还没走到门前,便见一名师爷模样的人远远谄笑着迎了上来。之所以说他是“师爷”而不是管家,是因为看他一身打扮倒是有几分读书人的模样——读书人,哪里有给人当管家的?

“瞧您就应该是愁先生了吧?早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不同凡响啊!”来人见花恨柳站在三人中间,哪里还能不明白三人中的主次地位,来到花恨柳跟前三尺位置便停住了脚躬身客气道。

“您客气了……”花恨柳脸上笑意温和说道:“不知道如何称呼?”

“在下闫尚文,是这孔彪孔大公子的师爷……”说到这里,他脸上又微微一赧说道:“便是称呼管家,也是无妨的,在下也替孔公子打理着这一处的大小适宜……”

“哦,闫管家您好!”佘庆轻笑,接过闫尚文的话道:“不知道孔公子现在身在何处呢?”

他这样问,暗含着两重意思:第一重,对方虽然说可以称呼自己为“管家”,不过佘庆却看出他其实还是更喜欢别人叫他一声“师爷”的,此时说话称呼他为“闫管家”,便是要不遂他意,看一看这人究竟作何反应;第二重意思,这更像是在敲打对方:我家先生既然已经到了,为何你家公子却不出来相迎呢?毕竟孔彪不是孔仲满,若是说孔仲满不迎接那倒也说得过去,他孔彪……却是没有不出来迎接的道理的。

“呵呵……”闫尚文轻笑着先向花恨柳躬身告罪,这才面色如常地向佘庆解释道:“我家公子今早得知先生要来这里大为激动,从那时开始便一头钻进厨房去准备饭菜了,这时候还在做着,一时抽不开身,这才让在下来迎接先生……”

“哦?孔公子亲自下厨?”不只是花恨柳,佘庆与牛望秋也没有想到孔彪没有出来迎花恨柳的原因竟然是这个……

当然,他们并不如何介意孔彪为何没有出来相迎,佘庆之前那般问法,也不过是想看看孔彪对他们一行人的态度究竟怎样——不说其他,好与坏这一点要看出来并不困难。

而闫尚文的回答却让他们有理由相信:这位孔家公子,还真不是一般的热情……

第四百三十一章 助兴(二更)

(感谢毅谷谷的催更神掌,也感谢demi红叶的打赏和月票~精华用完了,下周补上,谢谢支持!)

孔彪其人比着花恨柳想象中的长相更要羸弱一些,看到他时花恨柳很难将眼前这名看上去脸色苍白的年轻人与那传闻中禽兽不如的形象联系起来,更加令他难以相信的是传闻中形象不堪的孔彪竟然还能做出摆放在自己眼前的这桌精致小菜!

这满桌的小菜或许比不了传闻中的孔府宴,甚至说连他们在仙客楼吃过的当归宴也比不上,可这并不影响花恨柳对孔彪整个人形象的评价,只是看着他那略显羞涩的笑容,花恨柳便完全相信孔雀所说他们所作所为完全是做给孔仲满看而并非出于自己意愿的话真实无疑了。

唯一让花恨柳觉得不舒服的一点便是这设宴的地方太过于别致了,此处说是一处亭子,不如说是一片看台更为妥当,地势要比周围高出数丈,从台上向下望去,不但能够看到整个孔圈的全貌,隐约的还能够看到仙客楼,看到那片湖,看到孔园。

当然了,要说能够从上到下看得最清楚的,便是那占据了约有整个孔圈一半大小的空旷之地了,从台上望去,那划分的像一个个小格子一般的场地大约有近十个之多,其中有大有小,当中的一处最大,大约有小场地的三倍大小,其余的小场地分布四周,看上去倒也融洽。

“下面便是斗兽场。”闫尚文似乎是看出了花恨柳等人的疑惑,轻笑一声解释道。

“与兽斗?”花恨柳微微皱眉,忽然想起来的路上听闻的不能明议关、饶和亲被抢一事,“与兽斗”三个字脱口而出。

“正是。”闫尚文似乎对于花恨柳知道这件事并不意外,想来也知道所谓“禁止”只不过是面上工夫罢了,“最近被送来这里的人并不多,以前的时候……”

“咳……”见闫尚文似乎说上瘾来,一直在一旁唯唯诺诺站着的孔彪轻声咳道:“闫师爷,似乎当下说这些并不合适……”

花恨柳听他说话,感觉就好像这闫尚文才是孔圈的主人,而孔彪不过是他闫尚文的书童一般。

而接下来闫尚文说的话,不禁让孔彪觉得很没有面子,便是在花恨柳等人听来,未免也太“欺上”了。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闫尚文虽然脸上仍然一副和煦笑容的模样,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客气,“老父不是吩咐过了吗?今天愁先生来,是要有助兴节目的。”

“那个……我并不打算现在就开始。”孔彪涨红了脸说道,在花恨柳看来,此时他涨红脸的模样却反而显得与正常人更像一些,不过花恨柳更感兴趣的是闫尚文口中所提到的孔仲满安排的“助兴节目”。

“什么助兴节目?”一旁的佘庆也好奇地问道,不过他问出这话时心中却是存的谨慎的念头,毕竟通过最近几天与孔仲满的接触来看,对方说“助兴”,怕并非是什么值得让人高兴起来的事情。

“这个……不说也罢,愁先生,咱们先吃一些……”听佘庆问起,孔彪反而更加紧张,一边说着便要一边上前来拉花恨柳入席。

“既然几位好奇,那便看看也无妨了。”闫尚文脸上轻笑,说着这话,他自袖中掏出了一只竹哨子,孔彪看到后脸色大变,忙不再拉花恨柳入席,反而半路折向闫尚文,似乎要去抢他的哨子。

“不要——”他一边上前一边阻止道。

“吱——”未等孔彪奔到自己身前,闫尚文已经鼓足了气一口将哨子吹响,尖锐的声音在高台上环绕着,似乎是转了一个圈后便向下方那些一个个方格落下去。

花恨柳等人尚未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忽然听得哨声过后,一道道闸门在绳索与金属的咬合声中开启,紧接着,下面那一个个方格之中,或走出一只只凶兽,或不见兽影却闻兽吼,像之前来时在外面听到的虎啸狮吼,此时个个现了身影来,在一个个格子中来回巡视着,低吼着,焦躁地注视着周围,最后将目光齐刷刷看向了花恨柳等人所在的高台处。

“这些,都是提前饿了三天的老虎、狮子。”看着花恨柳等人一脸震惊的模样,闫尚文笑道:“为了迎接愁先生的到来,老父从佘公子来到饶州时便已经开始准备,时至今日终于准备周全,希望愁先生您千万赏脸,一定要看下去。”

“混账!”牛望秋第一时间意识到闫尚文说此话的意思是什么,他怒吼着一把揪住闫尚文厉声道:“让他们停下来!”

不过,闫尚文似乎并不惧怕,任牛望秋紧紧扼住他的脖子,他也只是笑,脸上虽然痛苦,脖子处虽然涨红,可是他仍然笑,似乎除了笑其他的事情都不再重要一样。

“没用的……”从方才哨声响起,孔彪便如被人抽空了力气一般,半靠在桌子一侧,此时听牛望秋逼闫尚文,他无力地摇头道:“既然已经开始,那便是他肯开口说停,下面也停不下来了……”

“为何如此?”花恨柳大惊,再向下方望去时却发现那些原本盯着高台看的狮虎此时都转了视线,纷纷想着别处看去了——虽然他们看的方向不一样,可是有一点还是一样的,那便是他们所望之处,同样响起了阵阵闸门打开之声,只不过细心的花恨柳注意到,新的闸门打开声与之前的一次各个“格子”都不尽相同,似乎这一处格子里,是有着那么两道不同的闸门似的。

“那第一道闸门打开,是放出来猛兽;第二道闸门打开,放出的却是人……”孔彪失神道,“这中间并不需要人去控制,有机关将这先后两道门打开的时间设置在二十息的工夫,只需要将第一道门人为打开,那么之后便全然不用人来操作了……你此时让他喊停止也无济于事。”

“先放开他吧……”花恨柳忙让牛望秋先松开闫尚文,这倒并不是说花恨柳不想杀他,只不过从方才的一番交谈中花恨柳已经看出这闫尚文是孔仲满的人,说得再深入一些,或许他就是孔仲满派来监视孔彪的眼线,而外面那些所传更是应该出自闫尚文之手。

花恨柳自己自然不怕孔仲满,他之所以让牛望秋放开闫尚文,是担心若是这闫尚文生命有所威胁,会对孔彪造成一些不利的影响。

“哼!”牛望秋冷哼一声,受伤稍稍用力便将闫尚文扔倒在地,只不过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被扔在地上的闫尚文说巧不巧地便撞在了桌子的一角处,当时便装得满脸是血,险险昏厥了过去。

“先生,现在怎么办?”佘庆隐隐已经能够听到闸门打开后从里面传出来的哭喊之声了,若是没有猜错,那里面此时便是那些明议和亲被抢一事的平民百姓了吧?当然,或许里面也有一些真正为非作歹的坏人、恶人,可是即便他们应该被处死,这样的行刑方式也未免太过于残忍了吧?

“赶紧去找下面的机关……”花恨柳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若是此时能够将那不知道在何处的机关关掉,或许闸门又将会重新落下呢?这样那还未被放出之人便也多了一道闸门保护,可以免受狮虎的撕咬了吧?

“没用的。”佘庆这要依花恨柳所言转身去找,孔彪却颓然说道:“即便要去找机关,也要绕行到后门,从后门的地下通道赶往地下……先不说这么短的时间你能不能下得了高台,便是下去了,恐怕还没到后门,这里面的屠杀便已经结束了。”

“那……杀了这些凶兽呢?”花恨柳色变,孔彪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机关是在后门的话,那么便是他们再快的速度也无法在人被放出前关掉,这还是诸事顺利的情况下——可是谁就敢说有机关的地方没有高手坐镇呢?

“杀不了……”这次不用孔彪说,牛望秋便已经先说话了,“人出来了……”

牛望秋的这句话既是对眼前情形的描述,也是解释他说“杀不了”凶兽的原因:人出来了,便意味着饿了三天的这些猛兽的食物到了,在这群饥饿的猛兽面前花恨柳等人能够有多少时间去救人?想也不要想!

“看!那是……”忽然,佘庆惊叫一声,指着下面最大的那处“格子”惊乎起来,花恨柳与牛望秋心头一惊,顺着佘庆的指向看去,等看到发生了什么时,脸上都表现出了不可遏制的震惊神色!

那一处的猛兽与别处并无明显差别,有差别的是放出来的人。那人长得瘦弱高挑,即便是与眼前的孔彪想必也要瘦上那么三分……花恨柳对这人印象深刻,不仅仅是因为他的长相模样,还因为他所作所为。

那人正是孟朝君!

自昨天晚上佘庆没有见了他之后他便被人带到了这里来,此时花恨柳等人这才忽然明白为何平白无故地一个上午没有见到他去仙客楼了,原来早就在昨晚,他便已经作为这些凶兽的“口粮”被扣押了起来!

“没有钱猫儿……”佘庆为花恨柳想的毕竟多一些,在牛望秋与花恨柳看向孟朝君的时候,他便已经开始密切注视其他几个格子,直到确认里面并没有钱猫儿后,这才大舒一口气。

他太了解花恨柳了,因此也便能想到,若是钱猫儿出现在下面,那么不需要孔仲满动手,他孔家便是要就此除名了。

而花恨柳此时的脸色,实际上也并不如何好看。

第四百三十二章 吃饭

(感谢龍夏、知央思安的打赏,今天一更~)

当闫尚文吹响竹哨子放出凶兽之时花恨柳便意识到,自己今日来这孔圈,看上去是受孔彪之邀,实际上却都是孔仲满早就已经计划好的事情。

而向他传递消息的荀达翁又何止是没有将赴宴要走哪个门没有说清楚,他没有说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此时,凶兽与人都已经放了出来,而花恨柳与佘庆、牛望秋所在的高台却根本来不及做什么,便如刚才孔彪所说的那样,或许还没等他们到高台之下,那一幕幕惨剧便已然发生,甚至结束。

即便是他们看到了孟朝君,那也同样无计可施。

一声声惨叫从高台之下的“格子”中传来,偶尔还掺杂着凶兽示威、怒吼的声音,一时之间,仿若亲眼所见了地狱一般。

花恨柳的脸色变得难看,只不过与一般人愤怒时的狰狞表情不同的是,花恨柳此时虽然愤怒,可是表情却并未有大的起伏,起码在佘庆看来,他开始时愤怒的样子和现在愤怒的样子除了脸色些许有变化外,其他的仍旧如原来,一脸平静。

高台上的几个人,除了满脸污血撞在桌角昏迷不醒的闫尚文外,都沉默不语静等着花恨柳说话。花恨柳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或者说他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可是他更清楚的是即便是说出来,于眼下的事情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

沉默,是最好的态度。

眼睁睁地看着孟朝君被那头狮子追赶、扑咬,最后将那瘦而高挑的身体从脖子、腹部一一咬断,吞吃了几口,便拖进了那放出时的闸道,只在地上留下了几条鲜血淋漓的痕迹,偶尔偏离却多数重合,复归于一处,来来回回像一只伸开五指的爪。

“眼睁睁”是佘庆的角度而言,从花恨柳的角度来看,不如说他是“目不转睛”。他盯着高台下的一个个格子,看着下面一个个人被撕咬、或惊惧,或绝望,神情平静,却近乎漠然。

“吃饭吧。”看着最后一人被扑咬在地,凄惨的叫喊声犹在耳畔,花恨柳转过身来,将闫尚文轻轻一踢,踢到了一旁后招呼牛望秋坐下,又示意佘庆将一旁瑟瑟发抖的孔彪也扶起做好,这才动筷子。

“哦,对不起,有些饿了,就先吃一点。”等自己已经开始吃第二口菜的时候,花恨柳才发现除了自己之外,其余的三个人都没有怎么动筷子。他脸上一笑,略带歉意地向孔彪说道。

“先生……”佘庆看了看脸色仍然苍白的孔彪,似乎欲言又止。

“怎么了?有话直说。”花恨柳微微惊讶,不知道佘庆究竟要说些什么。

“眼下……是不是……”佘庆心中微微犯怵,他此时反而觉得自己不了解自家先生了,尤其是他不着调自己这个时候说出话来究竟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是先生仍然故作镇定,还是愤而起身离去,这都是未知……

“菜有些凉了。”未等他说完,一旁的牛望秋忽然开口说道,一边说着一边不顾佘庆呆愣的模样,径自向花恨柳问道:“还用不用让人给热一热?”

“不用了吧,这样吃正好啊。”花恨柳又选了几样菜,逐一尝了一口之后说道:“况且拿下去再拿上来总归是个麻烦事情,咱们是来赴宴的,还是随着主人的心意,少给主人节外生枝吧!”

这句话原本是说给孔彪听的,只不过孔彪这时候却听不下去什么话,反倒是佘庆从花恨柳的话中听出了那么几个关键词,比如说“赴宴”,比如说“麻烦”,又比如说“节外生枝”……一时之间,他似乎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三个人便不管孔彪究竟如何想了,权当做已经很饿的样子,狼吞虎咽一番,竟然将一桌子的菜吃得差不多了,直到最后感觉再多吃一口便要吐出来了,三人才逐一撂下碗筷,一边打着饱嗝,一边随着花恨柳,闭目养神。

在这个过程中,孔彪始终没有说一句话,只不过唯一让佘庆觉得自己这一顿饭没有白吃的是,孔彪的神情不再呆滞了——实际上,当他看到花恨柳三人像是饿了许久的模样一阵风卷残云“处理”自己准备了一上午的饭菜时,他便已经不再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了。

“原来饿极了,然后有饭吃是这样感觉。”久久,一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的花恨柳轻声说出来这么一句话,他并没有想着有人会接他的话,而他之所以说出来这样的一句话,也不过是发自内心的一句感慨罢了。

可是,竟然有人回应他,而那回应他的人,刚才还在昏迷,而这会儿也不过是刚刚辗转醒了过来。

“如果多饿几顿,吃起来会更香……”阴测测地一笑,闫尚文试图扶住桌角站起身来。

“不该你说话,你只管闭嘴便是。”牛望秋冷哼一声,轻轻抬起腿朝着闫尚文的肩膀一踢,便将他支撑着身体的胳膊踢断了,而失去了支撑他全身的重量也便失去了支点,向前一扑头头又撞在桌角上,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总之……”仿佛是从来没有听到过闫尚文插话似的,花恨柳伸了伸懒腰,“孔公子,昨晚我与令妹相谈甚欢,今天来到这里吃了你做的饭菜,也觉得很是可口……有一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看能不能答应?”

“愁先生……有话直接吩咐便是。”孔彪不明白花恨柳突然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当即勉强坐正了身子说道。

“你若是有空,最近不妨到仙客楼坐一坐吧?”花恨柳这句话倒是让孔彪一阵惊诧,原因何在?他这样说,就差直接说出“我看你这里危险,不如到仙客楼暂避风头由我们保护你吧”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处境确实不佳,可是孔彪却仍然婉拒了花恨柳的好意。

“这个……恕难从命了。”他面色为难地说道,“我们兄弟四人被严令不能走出各自所在的地方,您知道孔院、孔祠,是我另外两位兄弟所在之地,一旦我们其中一个走出,另外两个怕是也会有所危险……”

“可是孔雀和孔象不是一样在外面吗?”佘庆听了却好奇问道。

“孔雀……她毕竟和我们不太一样,在我们几个人之中,大概也就他与父亲相处的比较好,所以才没有被过多的限制吧……而孔象……”说道这里,孔彪竟然笑出声来,可是花恨柳却看出他分明是在苦笑。

“第一次出去,便永远回不来了……”说着,孔彪脸上的苦涩竟然片刻之后便被开心所替代,正当佘庆心惊这人莫不是有病时,又听孔彪道:“我也希望向他那样出去就不用回来,不论是变成尸体也好,还是活生生的人也好,走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难道说,你们这些年便一直被限制在一个地方?”牛望秋错楞,若是这样的话,那这孔彪几兄弟……未免太可怜了。

“也不全是。”孔彪笑道:“我们每年都会见一次面。”

“仅仅是一次?”即便是这样,佘庆也觉得不可思议,眼前的孔彪至少也有二十多岁了吧?难道说这二十多年来也只和自己的兄弟亲人见过一次面吗?

“今年要多一些……”说到这件事,孔彪忽然变得像是斤斤计较的村妇一般,极为认真地纠正着佘庆的话,说完之后又似乎觉得自己太过于较真,歉然一笑解释道:“今年因为从孔府搬到孔圈来住……多有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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