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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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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那人轻笑,这一次他倒了酒之后却不着急饮下,甚至连端着的茶壶也没有放下,手微微挪动,便将笛逊跟前的那只茶杯斟满了。“我以前老是受我师兄欺负,受欺负的时间长了,也慢慢也成了一些习惯,第一个便是即便我师兄不欺负我了,我却也不敢有任何报复他的意思;第二个么,我生平只见得师兄欺负我,却见不得别人欺负我师兄……”“您的师兄,想来也是站在这顶峰之人了……”笛逊这句话却不是奉承的话,因为在他看来,如果能够一直欺负眼前这人的话,那他的那位师兄必定也是登峰造极之人了,说这句话感慨、神往的意味更多一些。“何止是,便是经天纬地,也形容不了我师兄的能耐……”说到这里,那人轻轻摇头感叹道:“不过终究还是死了,留下一个烂摊子……我说的就是这个烂摊子的事情。”“我不明白。”笛逊皱眉,不知道这烂摊子的事情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刚才说了,我一已经习惯了受我师兄欺负,二只能让我师兄欺负我……现在师兄虽然不在了,可是他还有徒子徒孙在,所以我就决心改一改,一来自己不能去欺负这群后生,二来也不能见这群后生被别人欺负。”“啊……您……”听到对方说出这话,笛逊大概已经猜出对方是什么意思了,响应的,他很容易便想到了那群“后生”指的是什么人了。“如此这样的话,我也确实没话可说。”只能认栽了,除了认栽,笛逊根本就没有什么办法逃得出这人的掌心。“不过,难也就难在这里。”对方却似乎是没有听到笛逊的话,自言自语说道:“师兄自己不杀人,也不让我杀人,所以即便我想杀你,也不能亲自动手……”说到这里,他轻笑一声抬头向笛逊道:“所以我请你喝酒,幸好你没有推辞。”“因为我相信您不会下毒杀我。”笛逊看着那张笑脸,心头狂震:若是对方下毒了,自己也便只有死的份儿了……只是这种死法,未免让人太不甘心了!
“我不会毒死你……甚至说这酒喝了非但不会对你有害,反而还能对你有所帮助……所以,你能否将这第三杯酒也喝了呢?”一边说着,那人一边端起自己身前的茶杯说道。
“好。”笛逊应了一声,闷头喝掉,这一次却是甜的感觉!
“你喝了三杯酒,功力便少了三成,这也算是我作为长辈的所尽的一点心意吧,到时候他来杀你,杀得掉自然最好,杀不掉也没什么好可惜的,这种连只有七成功力的人都杀不死的笨蛋,我才不会承认和我同宗同门!”径自说着,那人也将手里的酒饮下,喝完后头也不会,撂下茶杯便走。
“请问……请问您尊姓大名?”听到那茶杯落在石桌上发出的“啪”声,笛逊才从惊惧中回过神来,他此时无暇去痛惜那丧失的三成实力,只是对眼前的这个人充满了惊惧。
“我?”那人停下脚步,脸上稍带怪异地看了一眼笛逊,轻笑道:“大概是叫李凤岐吧……”
第五百零一章 三间茅草屋
三月无事。
花恨柳已经无聊到每过几天就要去找杨老爷子、温明贤以及白胜等人聊聊天,喝喝茶了。
这期间他也并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总结起来主要是这么几件:
第一件事,给裴谱写信问赵阿媚的事情。按照温明贤给他提供的猜测,或许拨云大君本就不是两个人,而赵阿媚从时间上推算的话,极有可能是第一位正牌的拨云大君之女……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必然不多,即便是如今的拨云大君想来也不知道自己还有过这样一个嫁给了蜀国的兰陵王做王妃的女儿吧?只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花恨柳的信早早送出去了,可是近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却并没有收到裴谱的回信,或许是裴谱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暂时没有收到信,又或者是裴谱根本就不屑于回答这个问题?
花恨柳左等右等,终究还是觉得后面一种猜测更符合裴谱的性情,这种事情他一没有兴趣管,二来也没有义务回答。
第二件事则顺利多了,他分别委托了牛望秋和温明贤向杨武、西越国母求亲,虽然一开始时牛望秋并不如何乐意,可在天不怕许诺绝不亏待他之后,他大概是记起来当初在散功之后天不怕用来答谢的丹药的好处,当即转变了态度,积极地向杨武提亲去了。
而温明贤这边却根本就是一个形式罢了,圣旨是早就准备好的,而雨晴公主的婚书早就在花恨柳手上,即便他不与西越说,直接和雨晴公主成亲了旁人也不能说什么。当然了,现在他与西越的关系并不像初到西越时那般紧张,所以也没有必要让对方脸上过不去——雨晴公主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喜欢的人与至亲反目才是。
这本就是三方已经约定好的事情,一切也便是水到渠成,几乎没有经历什么曲折,便直接要商定成亲一事了。
按照花恨柳的意思,自己是四愁斋的人,自然也便应该由四愁斋的人来代替自己去与温明贤、隋复之代表的西越以及杨九关代表的熙州来商量成亲的细节。他一开始时最先想到的是庄伯阳,不过如今卫州形势并非一年前那般宽松,萧书让手里现在也不过是只有卫州一州了,庄伯阳即便有心帮助花恨柳,也抽不出身来。
想来想去,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代替自己去商谈,他不禁有些光火——天不怕自然不用提了,辈分上虽然够了,可是却完全是小毛孩一个,根本不懂这些事情;徐第一倒是有些经验,可是远在昆州,暂时也走不开;佘庆勉强能做得来,却不能丢下妻子儿女不管……
最终,花恨柳还是决定继续让牛望秋来做这件事。
“我是灯笼的爹,说起来咱们也是亲戚,你不能偏袒熙州。”因为考虑到牛望秋好歹是有些熙州背??景的,花恨柳再三叮嘱,担心雨晴公主一方受了委屈——这也是他的无奈之举,原本他便已经猜到双方肯定会为了一些在他看来完全不应该是问题的问题上争论不休、讨价还价,可也有心无力,这之后不但事关他一人的亲事,必定也与熙州与西越的博弈相关,他也只能在中间活活稀泥、灵活斡旋了。
“你放心,我绝对不多说话!”牛望秋信誓旦旦地说着:“你看西越的那老爷子,一把年纪了,万一气到他,我也不好交代,你只管交给我便是。”
温明贤比着牛望秋要大上不少,仔细算起来,他大概与杨老爷子一般岁数,至于两个人中谁更大一些,花恨柳是不知道的,不过就他猜想来看,应该是温明贤还要大一些。
“嗯,大长老那边你也看着点,虽说他也是个好脾气,不过温老爷子是老狐狸精了,难免下套给他钻,你多留心啊!”花恨柳点点头,又不想让熙州吃亏,忙叮嘱牛望秋道。
“你这……”牛望秋脸上一愣,旋即苦笑:“我不说话了你看合适不合适?如果我开口,要么是帮温老爷子降火气,要么是提醒杨九关别上当,虽然说出发点是好的,但是我帮老爷子的时候,杨九关会认为我捣乱,我提醒杨九关的时候,老爷子也难免生气……最好就是不说话。”
“这……哈哈哈!”花恨柳尴尬笑道,想了想也确如牛望秋所说,无论他帮谁,势必都会惹恼另外一方。
“你给我透个底好不好?”说这话时,牛望秋正与花恨柳一同出门,看着来来往往的城主府下人,他放低了声音凑向花恨柳道:“乡城那一晚,你究竟动了谁?”
在乡城的时候,花恨柳与杨简、雨晴公主都中了韦正的毒,虽然最后花恨柳使了计将韦正杀了,可是自己却也深陷大出血的危险之中,当时天不怕给出的法子是以气补血,却因为不知道花恨柳体内缺少的是阴气还是阳气而选择将身具阳气的杨简和阴气至胜的雨晴公主都让他试一试,这“试一试”自然不是一般的方法试了,所以后来天不怕才在关住三人的房门外写了“圣人参道”几个字。
虽然那件事情之后花恨柳因祸得福,不但捡了命来,实力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可是对于他后来究竟是找的杨简“试了试”,还是找了雨晴公主“试了试”,外人却是不知道的。关于这件事的猜测,佘庆当时给了杨武画的一张五行图,众人猜出或许他也是料定花恨柳是动了雨晴公主,不过,事情真是这样吗?
杨武么,那不是一般人,自从杨简的母亲去世之后便一门心思扑在了熙州的事情上,莫说是没碰女人了,便是连**恐怕也少有了;佘庆当时新婚不久,心中极为看重刘月英,更何况这件事是关于他先生的,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瞎想造次;至于天不怕,还是说毕竟是一个孩子……牛望秋虽然并没有亲眼见过,可是按照他数十年的经验来看,恐怕事情绝对不像其他人猜的那般简单。
此时问花恨柳,只不过是想坐实心中的猜测罢了——他才不相信花恨柳会在当时情境下安得下心来!
“究竟……”花恨柳一开始时还想装糊涂,不过等他看到牛望秋的那双戏谑而笃定的眼神时,却鬼使神差地直接叹口气道:“确实……如你所想……”
“如我……”牛望秋一愣,不过紧接着便明白花恨柳这话的意思了,“哈哈”大笑两声,这才用力拍了怕花恨柳的肩膀,除了一声更比一声高地大呼“好”外,便再无其他言语,惹得周围来往的人不禁向他们多看了两眼。
看着牛望秋一边大笑着一边朝另外一边走去,花恨柳呆愣了片刻,这才想起他原本的打算,忙加快了脚步往守备府赶。
今日是佘庆与刘月英的一双儿女出生满百日的大喜日子,早在刘月英产下婴儿的数天之后花恨柳等人便得了佘庆的请柬,要在两个小孩出生百天之后摆“百天宴”,花恨柳当时去守备府的时候确实也听门房管事说过,红皮鸡蛋也好,也是宴席也好,都是在婴儿出生百天之后才有,当时他心急去看佘庆并没有在意,后来收到请柬之后才发现,似乎熙州的习俗与中原其他地方有所不同。
“我们这里没有满月酒一说,只有百天宴。”
花恨柳当时和杨简、雨晴公主难得都在一起,缘由却是杨老爷子想请人吃饭了,所以将他们三人叫去陪着吃了一顿饭。花恨柳依稀记得也就在请吃饭的前一天,他还曾抱怨似的向老爷子提过回来之后便很少与杨简、雨晴公主一起吃饭了。
请柬是那时送达的,见花恨柳与雨晴公主都不明白,杨简开口解释道。
“百天宴,一个呢是小孩出生一百天之后要见一见亲朋,另外一个也是讨个吉利,‘百’便是祝小孩长命百岁。说起来……”杨简说到这里,面色怪异地看了一眼花恨柳,直到看得他坐不住了,这才继续道:“你作为佘庆的长辈,是要送小孩长命锁的。”
“长命锁?应该的,应该的。”花恨柳舒了一口气说道:“我若是送了,天不怕送不送?刘守备送不送?”
之所以专门提这两个人,是因为刘守备是刘月英的父亲,而天不怕的辈分比着自己还要大一辈,若是自己送长命锁的话,花恨柳觉得天不怕没有道理不送。
“若是长命锁越多人便活得越长寿的话,怎么不见一个人全身挂满了锁呢?”杨简白了花恨柳一眼道,这句话显然是说花恨柳问的太白痴了些,便是连一旁的雨晴公主也禁不住捂嘴轻笑出声来。
“你准备一把锁,刘叔叔准备一把就行了,到时候一人送一个,两个小孩正好都有。天不怕……算了吧,他连铜钱都没有几个,哪里又去弄金子打个锁来呢?”
一般人家,长命锁能用铜来打便不错了。可是佘庆一家不是一般人家,几十万两银子,刘月英说给就给了,而花恨柳自然也不是普通人,他若是送出了一把铜质的长命锁,便是佘庆不说什么,也难免传出去坏了四愁斋和“愁先生”的名声。
半个月前那锁便已经做好了,花恨柳交到了杨简那里,只等着今天去了守备府帮助婴孩挂在身上便可,其他的礼物他自然也有所准备,眼看着时间将将来不及了,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先生,可来了!”只是半盏茶的工夫他便到了守备府,此时佘庆已经迎到了大门口来。
“哦,时间到了吗?”花恨柳轻笑,向佘庆歉意点头问道。
“就快了,我虽然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岳父大人极为看重这所谓的吉时,方才若不是城主找他叙话,恐怕是要喊人去催您了……”佘庆苦笑着想起方才的那一幕,一向好脾气的岳父大人竟然会变了脸色,这确实也是一件极为稀奇的事情。
“啊,我去当面向他告个不是。”花恨柳却不在意,嘴上应着,直接进了大门去,便在前走边向佘庆道:“送的东西我没带过来,有空了你去取吧。”
“先生来便是了,其余的不重要。”佘庆这番话倒也不假,毕竟自己婚礼的时候有愁先生来,孩子百天宴的时候还有愁先生来,无论是放眼天下哪一家,谁还能有这荣誉?
嗯……或许将来会有,不过就目前来看,自己这一家却是头一家啊!想了想花恨柳身边的这群人,黑子、独孤断甚至是温故、天不怕……都还是单蹦一个,谁若是将来成亲了,花恨柳必定会亲至。所以说,独一份的殊荣或许不可能,但是做到“第一家”却也是难得的事情。
“哈哈,我先去登记一下。”指了指正门一旁的那张桌子,花恨柳轻笑着上前,提笔写了几个字便撂下。
进了门,他直奔坐在上席的刘守备,开口便歉然说道:“抱歉,稍慢了几步,大人千万不要在意啊!”
“您客气了。”刘守备此时的心情却也好了许多,毕竟对方是大名鼎鼎的愁先生,他如何能够真的生气冲花恨柳发火呢?刚才心有郁结也不过是一时心急了些,事后想一想,这原本喜气的日子着实不能生气,这才耐下心来继续等了等。
所幸,时间还没到花恨柳就来了。
“城主。”花恨柳轻笑,又向一旁的杨武点头笑道,每次面对杨武,花恨柳都是一副不自在的深情能够,一开始的时候是因为自己惧怕他,这其中既有实力相差太多的原因,也有担心对方看出自己“底细”的原因,后来不自在则完全是因为拿不定主意究竟怎么称呼杨武了,按照辈分来说,他应该喊对方“师兄”,从杨简的角度来喊的话,他似乎又该喊杨武“伯父”,当然了,这都好说,更为关键的是每一次无论花恨柳喊不喊、喊什么,杨武总是一本正经地向花恨柳一躬身,叫上一声“先生”。
诚如这一次,花恨柳刚刚喊完,杨武便要行礼问好了,惊得花恨柳连连退了几步,这才躲开了杨武。
经过这一番折腾,吉时终于到了,花恨柳只想着等将长命锁挂给婴孩便也罢了时,却见一人手里拿着账册,直接进了大堂便要说话。
“这是……”花恨柳一看这架势,似乎觉得似曾相识,他一旁的杨简凑上来悄声道:“唱礼的,谁送了什么礼,都得当众说出来。”
“还需要唱礼吗?”雨晴公主惊讶道,看她这番反应,旁人便知道了在西越是没有这一说法的。
“有……有趣!”独孤断点点头道,原本花恨柳以为独孤断应该知道这一环节的,毕竟化州与熙州紧邻着,两地的习俗应该有相通之处,然而一听他说这话,心中又是一番醒悟:哦,原来化州也不兴这样……
此时他的脸色并不如何好看,正感觉有些心虚时正看到一个劲儿地拉着灯笼往后钻的天不怕,刚想去问他有什么事情时,却听身后念道了雨晴的名字。
“不用听,也没什么准备的……”雨晴公主见花恨柳侧了头竖起耳朵来听,当即拉了一把他,却终究是没能盖过那人的唱声,“雪莲”两字还是入了花恨柳的耳朵。
“这个雪莲和上次送给徐第一的血莲却不一样,对于刚刚生完孩子的刘家姐姐是有好处的。”雨晴公主慌忙解释道。
“嗯,很周到。”花恨柳点点头,之后似乎又送了一些衣服和玩具之类,不过花恨柳对这些东西不怎么在行,所以也没记住多少。
“天不怕,茅……嗯?茅草屋一间?”又念过了几个人的名字,花恨柳听都是熟人,想来这杨简、花语迟、独孤断等人与雨晴公主是一起来的,所以几个人的送的东西都登记在了一起。
不过,令花恨柳感觉到无语的是,方才他听到了什么?竟然接连听到这三人一人送了一把江湖上拿出任意一把都出名的剑来!若不是佘庆出来打圆场,恐怕早就憋了一肚子不满的刘守备便要当场将他们轰出去了。
本以为风波已经过去的时候,众人的耳朵里却响起来唱礼之人异样的声音,而随后他们才反应过来那声音所传达的信息是多么……可笑?
人家小孩百天宴上,竟然有人送茅草屋?
“嗯,或许是恶作剧吧!”唱礼之人见周围出现骚动,忙轻笑一声帮忙掩过,随后想着赶紧读出下一份来转移注意力便好。当他眼睛看到“花恨柳”三个字时心中欣喜“救场的来了”,然而随着声音响起,再往下读时,他却读不下去了。
“茅……茅草屋一间……”
这一句话,似乎要耗尽他全身力气。
“哈哈,应该没有了吧?没有了我就先解释一下!”花恨柳脸带怪异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天不怕,不得不硬着头皮出来道。
“还有,还有一位。”唱礼之人慌忙道:“李凤岐……茅……茅……茅草屋一间!”
第五百零二章 同门?(二合一)
当听到天不怕送出的“茅草屋一间”时,众人还以为他不过是小孩心性,在唱礼之人玩笑岔开之后倒也没有过多留意。
可是杨武、佘庆以及从一愣之后知道这“茅草屋一间”是何物的杨简、独孤断、雨晴公主等人,却并不觉得这是天不怕故意开的玩笑,实际上,在这些人看来,天不怕送的这份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
明白这礼物的贵重之处,这些人不外乎有两种反应,一种便如杨武一般,任由着天不怕将礼物送出,并没有什么意见——这“意见”既包括“反对”,也包括“支持”;另外一种反应则是如佘庆,明白过来之后便准备出言拒绝,不过考虑到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做并不合适,而天不怕故意写这“茅草屋一间”大概也是想将事情处理得低调一些,他也只好干笑着帮忙出来打圆场,只想着事后再向天不怕请辞便是。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足以将现场的每一个人都“打懵”。
先是花恨柳笔下,同样是一句“茅草屋一间”。
无论是谁,此时听到再次有人送这“茅草屋”都不会再认定这不过是一个玩笑了,而在杨武等知悉事情底细的人听来,天不怕与花恨柳两个人大抵是疯了!
两间茅草屋代表的是什么?旁人听来,这不过是普普通通的两间破房子罢了,便是守备府的茅厕也要比着这茅草屋子更能遮风挡雨,莫说是只有两间,在场的其他任意一人,随随便便修上二十间茅草屋当做贺礼也不过是一天工夫,折合起来花费不过数两银子!
可是,这也得分是谁说出来。在场之人,除了天不怕与花恨柳,旁人说出来大抵也就是普普通通的茅草屋了,他俩说出来的“茅草屋”却并不普通。
延州,四愁斋,不过也就三间茅草屋。
两个人所说的“茅草屋”,指的便是这里的茅草屋。
一人送出一间,无论里外怎么看,都是一份贵重的大礼。
所以,杨武等人才会觉得这师徒两人做事未免太疯了些——而即便是杨简、雨晴公主和灯笼这样作为天不怕和花恨柳的亲近之人,也以为这是他们提前商议好的。
天不怕在听到花恨柳送的与自己所送一样时,眼中流露出的那丝幸灾乐祸却让为数不多的几个人注意到了,紧接着他们便明白,这两人之前根本就没有商量过!
没有商量过的意思便是,天不怕送出的“茅草屋一间”与花恨柳送出的“茅草屋一间”并不是同一间。
偌大的宗门财产,三·去其二,如果这两人不是有着强大的魄力,那便是疯了。
只不过,“热闹”才刚刚开始,花恨柳正要出来解释一番的时候,却又听到唱礼之人喊出了第三次“茅草屋一间”。
说是“喊”,其实更像是梦呓,无论怎样经验丰富的唱礼,也只是听说过送礼送得极为贵重震惊四座的,却哪里见过在一方守备的外孙、外孙女百天宴上送了三间“破茅草屋”的?他已经在担心经过今天一事之后自己是不是就要改行了——在如此重要的宴席上,这三间草房可是经过他的嘴喊出来的!
声音虽小,却无异于一声落雷在堂中炸响,一时之间竟没有人从这震惊中回过神来。
花恨柳等人心中只能用这“惊骇”二字来形容了,这不仅仅是因为整个四愁斋随着这一声唱响便都送出去了,更是因为那送礼之人的名字:李!凤!岐!
关于李凤岐,在场知道这一点的人比着知道“茅草屋”是何含义的人还要少,杨武也是最近才从花恨柳的嘴里听说了佘庆之前见过这样一个人,实力比着裴谱并不低,而是敌是友却并不清楚。
现在,在今天的百天宴上,他不但来了,还堂而皇之地送了一份礼物——更让花恨柳等人不明白的是,为何,他为何擅作主张就将四愁斋仅剩的一间茅草屋送人了?
心头的疑云聚拢不散,一时间原本是喜庆之事忽然变得有些意味沉重了许多。
好在,这在场之人中,头脑灵活的人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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