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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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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是她在心中对花恨柳的代称。

不过花恨柳此时却不愿意玩这种女孩子之间的游戏了,直接以一句“这是机密”便将问话打发了回去,令代为问话的杨简、等着答复的雨晴公主都极为不满。

“公子……”花语迟此时却不知道如何做好,若是闭口不语,她好不容易才结下的两个好姐妹肯定埋怨自己不帮着说话,若是说了的话,恐怕也会惹得花恨柳不满。

犹豫了好半天,正待开口却不料花恨柳起身说也不说,直接跳下了车,竟没有机会说出下面的话。开始时她尚有一丝懊恼,不过再继续想想反而对花恨柳感激涕零了:这不正好是让自己免陷于难堪之地吗?

花恨柳下得车来,刺骨的寒风令他禁不住一缩身子,险些僵直了过去。

此时早已走到了熙州的边陲,那受着周边高山庇护的温暖谷地远远地被这群人马抛在身后。不过,这刺骨的冷却还只是开始,出了熙州以后,再往西北多行一百多里,便是高原地带了,不但空气干燥稀薄,还有强烈的辐射、大风以及变化莫测的天气。

“先生!”佘庆与前来迎接的乡城人马沟通完,正要躲回空了出来专门为他准备的马车,却见花恨柳在外面呆着,当即招呼就近的人取来一套军服给他套上。

“怎么样?”军服穿上身上,花恨柳立时感觉舒服很多,定定神,问起佘庆来。

“从这里到乡城的这段路已经探好,没有什么问题。”说到这里,佘庆微微一顿,见花恨柳满意点头,又忧心忡忡地道:“最难办的还是出了乡城以后的路,不但各个据点分散了许多,而且能够有效依靠的力量怕也没有多少……”

“不必提早暴露那些力量。”花恨柳想了想,道:“那些人说是非战力人员更为贴切,所以非但不能调用他们,遇到危险的时候还应该优先保护他们,毕竟这一条线从建成到现在功劳不小,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决不能轻易暴露、舍弃。”

“是。”佘庆点头,见花恨柳虽然披了大衣有些好转,但毕竟是文人一个,身子是出了名的娇贵,当即提议:“先生不妨到车中一坐,佘庆正有几事需要一一汇报。”

这话半真半假,佘庆确实是有事情要说,只不过是简单说还是详细说那都是在他一人把握:他若想尽早结束,三言两语即可;他若想找个人顺便聊聊天,那秉烛夜谈也不是什么事儿。

此时他恰巧觉得枯燥了——能不枯燥么,自家先生、小姐坐在车里好歹还能有个说话的,自己呢?除了那一大堆的名册,便是一条条沿路通过各种方法送达的情报了,要么需要用脑子尽快死记下来,要么还需要从情报中分析哪怕有一丝重要信息的蛛丝马迹,抽丝剥茧的事情他佘庆做过,但甫一担当如此重任仍然是有些吃不消罢了。

“也好!”花恨柳却巴不得与佘庆说说话,他此时距跳下车来不过盏茶工夫,回去早了怎样面对那几乎是孤立了他一人的小团队他尚未有谱,自然是想拖延着不会去了。

佘庆的这架马车虽不比雨晴公主的那架宽敞,不过正因为小,一个装了烧得通红木炭的铜盆却将这小小空间烘烤得热浪滚滚。

拨弄了几下木炭,佘庆帮花恨柳将刚刚穿上不久还未暖热的大衣放在一边,两人盘膝坐下,方道:“杨敏去盐城了,并未赶回乡城。”

“哦?”这一点花恨柳确实吃惊,毕竟在如此紧锣密鼓备战的关键时期,杨敏不在的话,乡城所有的调度都会较以往满上一个节奏。“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二月二以后吧,盐城的人是这么汇报的,听说是要陪着杨骏往北狄走完最后一趟商队。按道理说杨骏早已不亲自打理商队之事好多年了,您看他们这次去……”

“不会。”花恨柳知道佘庆怀疑什么,毕竟杨骏比着其他人来说是要惨上好多,族议时他所看好的杨献现场倒戈翻脸,不但没有谋到什么实利,反而自己还丧失了长老的位置。

还有一点族内其他人并不知道,族议结束后大长老杨端曾单独与杨骏交谈过,老头子当时为了安抚他,特别许诺刺杀之事一概不问、不查、不究,但杨骏也必须从此以后退得干净,不得插手宗族之事。

“杨骏这个人,自我认识他开始,纵有千般不是,但有一点是绝对值得让人佩服的,那便是若是他亲口应下来的事情,绝对不会反悔!所以以后他若有什么惹人怀疑的举动,除非证据确凿,否则不要动他。”

临出行前,老爷子专程嘱咐了两件事,其中一件便是此事了。“莫非老爷子早就知道杨敏会陪了杨骏去不成?”想到这里,花恨柳才觉得果然人是越活越精明。

见先生说“不会”,佘庆也不再多言,继续道:“另外一事,您让我所查的那件事,还没有头绪。”

“嗯,这个不急,毕竟敢于出手之人绝非泛泛之辈,那日恐怕我们遇见他也是偶然而已。”花恨柳让佘庆所查正是十五那日遇刺一事,虽按杨武的分析西越、均州之人皆有可能,不过花恨柳还是想通过其他方法来确定一下——尤其是他那日无意中想到或许刺杀与灯笼有关,更是要想尽办法想弄出个水落石出。

“至少应该先搞清楚灯笼是从哪里来的。”若是冲灯笼来的,那么灯笼的身份决计不是走丢的小孩一般简单,能够引来高手刺杀的人,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

“家里怎样了?”“家里”自然便是指熙州城了,这几天依照杨简的嘱托,必须每日及时汇报一下熙州城的情况,花恨柳便也依了她,毕竟能够及时知道杨武那边的动向也是极为有利的。

“城主那边倒没有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听说那天见过的老黄回四方城去了,杨九爷最近往府上去的也勤快了些。”佘庆理了理头绪,捡了那上百条目信息中较重要或有趣的说道。

“倒也应该的……”花恨柳听后笑道,然后饶有趣味地盯着佘庆问:“怎么样?监视自己上一任领导的感觉好不好?”

佘庆本来还是一副郑重模样,听闻这话,也不禁苦笑,反手从袖中掏出一张条子递给花恨柳。

花恨柳结果,展开一看也不禁哑然失笑,只见上面这二指宽的条子上密密麻麻写了上百字的蝇头小楷,无一不是写明何时何处何人尾随做何事,甚至大多数都还简单地注明了当时的穿着、职业。

“这是……”花恨柳心中虽有疑问,但却仍难以相信,待看到佘庆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时,方才确定此条子正是杨九关所写。

“一处不漏,全部在这里了。”佘庆懊恼道。也无怪乎他懊恼,这是他在临出发前一天亲自调整安排的耳目,除了佘庆自己,他可以肯定没有其他人知道全部的安排——但现在的事实是,杨九关知道了。

“怪不得连老黄都要喊他一声九爷……”花恨柳心中暗叹。

佘庆将此跟踪暴露一事放到一边,又挑出一事道:“对了,宋长恭那里有消息了。”

第八十八章 先暗后明

“终于肯有所行动了么?”听闻佘庆谈到宋长恭方面的消息,花恨柳道。

“嗯,今早有的消息。”佘庆点点头,随后苦笑道:“他的反应却不能说是对我们有利啊……”

“不论做何反应,熙州都不可能置身事外的,如果想在以后取得有利地位,就必须将这事情主动揽在手里。”说着,他搭眼一瞧佘庆道:“你先别说,让我猜一猜可好?”

见佘庆点头,他也不禁乐起来,道:“反正此时不论宋长恭作出了什么反应我们帮帮不上什么忙,早一天知道与晚一天知道在这件事上来看其实关系不大,咱们就当置身事外了,寻个乐子来耍一耍。我要是猜对,你权当一乐;我若是猜错,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先生神机妙算……”佘庆一听,心想绝没有花很快猜错的道理,当即拍马屁道。

“得了,你先停!”花恨柳笑骂道:“回头杨军见了你这幅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找我拼命啊,别的学没学到不说,拍马屁的功夫我没教过你你却学得起劲儿了……”

这话听在佘庆耳中,却顿时觉得两颊火烧般的灼热,连耳根也似烧熔了一般烫手,忙惊慌请罪:“先生恕罪……”

“好了!”花恨柳本意也只是调侃两句,见佘庆反应剧烈当即挥手喊停。“假如我是宋长恭的话,走的路子不外乎‘先暗后明’。”

概括起来看似简单的“先暗后明”,花恨柳彷佛是随口说出,但对于刚刚平复下来的佘庆来说,却无异于巨石投湖般惊骇。原因无他,只因“先暗后明”四个字,正是杨武亲自手书来的消息!

初接到消息时,佘庆还对这四字仔细琢磨了一番,待自认为分析得差不多了才下定决心在先生面前好好表现一次,可眼下却没有想到先生甫一开口,给出的同样是这四字。

不过,佘庆却并未因为自己丧失了表现的机会而懊悔,相反地他表现得尤为激动,一方面自然有为先生猜中而发自内心的高兴,另一方面这也是印证自己能力的好机会,若先生分析得与自己所琢磨的一致自然喜不胜收,若不一样自己也能知道不足,再继续学习请教。

因此,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所说的第一句不再是拍马屁的那些“果然神机妙算”的客套话,而是直问:“何为‘先暗后明’?”

然而佘庆不知道的是,花恨柳说出这四字时也并非如他所听到的那般神情自若,在心里花恨柳对自己的猜测其实也有怀疑——并非他没有把握好事情的关键和走向,只是任何事情牵扯到“人心”这种事物后,总会由静态变向动态,由稳定变向不安,由确定变向不确定。

在他仔细算来并不长的人生阅历里,对“人心”的认识,尤其通透。

不过好在,此时的宋长恭还是一个在理智的控制下的人——或者,也许在他的身边有能够帮他下理智的决定并且说服他依计行事的人。

考虑到这一点,花恨柳对表面上温文尔雅、谦逊知礼的宋长恭的评价,又高上了一个档次。

“明与暗,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见得了人的和见不得人的。”花恨柳理了理头绪,问道:“假若是你家里有兄弟二人,共同来守着万贯家财;你们家旁边的邻居都是穷人,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他们虽然对你们家里的财富垂涎已久,但是苦于你们兄弟二人在关键时候总能相互帮扶,才一直没有得逞。现在,你与你的兄弟闹别扭了,他背着你拿钱去和外面的人谈条件说如果帮助他除掉你,他们就可以分下一小部分的财富。这时候你怎么办?”

在佘庆听来,花恨柳的这番话无外乎将整个蜀国的形势搬到了更小的格局里,财富么指的便是蜀帝宋元燮留下来的这副担子,邻居指的便是关、饶、卫、熙乃至北狄、西越等势力,兄弟二人自然便是指坐镇瞻州的宋长恭与富甲一方的宋季胥了,现在宋季胥以割地而治的方式与关、饶背后的北越谈条件,想要借助北越的力量除掉北部的势力,自己独坐蜀国的这片天下,正是兄弟背义、同室操戈。

“这个……”道理虽然明白,但若真是下决定的时候,却仍需要瞻前顾后通盘考虑利弊。

“如果是我,自然也是再拉一人做兄弟了。”考虑良久,佘庆方才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为何?”花恨柳似乎对这一答案并不惊奇,反问道。

“因为……”想了想,佘庆还是决定回答道:“或许这样做起来有悖仁义道德……”

“都要被人砍到脖子上了,你还在考虑仁义道德?”听闻佘庆这样自辩的一句,花恨柳气不打一处来,笑问:“你不妨考虑考虑学学儒生的一套学问,先生我对所谓的杂学确实还有诸多未通透的地方,但若说道教人儒学,你大可放心!只需十年……不,顶多三年,说不定这方天地中便有了佘庆解甲归田一朝中举的佳话啦!”

花恨柳虽语带调侃,但其中责问之意亦明显,他口中在说佘庆,心中也在自责:或许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有这番作为,才影响了佘庆罢!

“你不妨就将自己当做宋长恭、当做将要被人砍了头的富家子,此时你又当如何做?”见佘庆垂首不语,他又问道。

“自然还是再拉一人做兄弟了。”佘庆本来以为先生要再痛骂自己几句——确实,自从在军中退出以后,他的性格便已发生了变化,尤其是近来新婚燕尔,怕也是在温柔乡中渐渐磨掉了锐气,做起事来难免有些妇人之仁了。不过,随后花恨柳却没有继续指责,这番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当即收敛了心思,细细考虑一遍,仍是如此回答。

“这便是‘果’了。”花恨柳听佘庆如此说,心中很是高兴,转口问道:“‘因’呢?”

“寡不敌众。”佘庆先简言回答,见花恨柳并无不快,方细细解释缘由:“原本还需要两个人维持稳定的局面,此时少了一人这局面对我便是不利,若想继续稳定下去、甚至是成功逆袭,必须要引入外来的力量帮助我。”

“所以我说,熙州被拉入,避无可避。”听到佘庆这样说,花恨柳满意点点头道,“宋长恭自然也明白靠他一方势力想要将关、饶、均州一一拿下并非易事,处理稍有不慎,这诸方势力中当先被灭的怕也是他了,所以找帮手才是现下的最好活路。”

“不过……”说到这里,花恨柳故意一停顿,佘庆精神立即一振,当即问道:“不过如何?”

“不过,国事非家事,大固然光鲜,但也有大的难处了。”

“这话……不知何解?”佘庆拱手微曲,施礼问道。

“宋长恭找帮手,需要注意把握两点:第一,帮手不能比他强,否则以后扳倒了自家兄弟,却也喂饱了外来人,最后自己落个死无葬身之地不更憋屈么?第二,找帮手这个事得悄悄地来,万一帮手没找到却被其他等着吃肉的先听到内部有嫌隙了,谁还能确保不出手趁火打劫呢?”

“但是……”佘庆听后反觉得不妥,现下的情况是好像宋长恭没有考虑这两件事一样:熙州可比瞻州强多了,至少明面上是这样;而悄悄找帮手么,之前或许关、饶、均州不知道,但是只要他下一步的行动一开始,天下五方势力便将全部知晓了——难道说现在宋长恭所做的全是错的?

“自然没有错。”花恨柳明白佘庆所想,先是出言肯定宋长恭的做法,而后才在佘庆一脸纳闷的表情中解释道:“此时选择熙州,是他走投无路方才做出的无奈之举。你看,在位置上看,瞻州与五方势力中的熙州紧紧相邻,可以说是相互给了对方一个背靠背依撑的后盾,并且这个后盾由于离自己特别近,也不怕对方在背后做其他的小动作。况且,既然合作,那便有利用的成分在里面,我敢保证,他这番合作需要熙州做出的牺牲也必定不小,此事还有待熙州过几天传回消息吧。”

“说到‘悄悄’,便是所谓的‘暗’了,一方面是担心天下其他势力趁虚而入,另一方面也是考虑了名声的问题——对于一个人来说,或许名声坏了便坏了,换一个身份隐姓埋名重新来过便好,但对于他宋氏一族,名声一坏,便意味着正统之名坏了,若再想继续延续蜀国大统,恐怕天下人也不会答应卖国之人这样做的。”

“既然如此,那还不是……”

“还不是路人皆知了?”他轻笑一声,道:“这便是有趣的地方了,虽然几方势力都知道说出去宋季胥通外贼的事情对各自均有利,不过大家决计不会在这个时候说出去的。”

“为何?”佘庆不理解,对自己有利的事情为何不做呢?这可不像这群政客的作为啊!

“因为咱们的那位皇帝陛下死的太突然了。”

不错,在宋元燮死之前,没有人认为天下局势会是如此的走向,国内百业繁荣,国外友邻和睦——即使是不和睦,但仍然没有闹到可以搅乱全国的地步,这也便是说,在此之前恐怕也没有谁完全为这即将展开的逐鹿盛举做好充分的准备。

除了熙州。

或许许多年前皇甫戾便有了这番远见,只不过他走火入魔的时间与这计划实施的时间恰巧赶在一起,世人才以为他只是想帮助熙州摆脱围城之困而已。

他或许应该被历史铭记的地方有很多,但为熙州提供了一个夺得天下大统机会,或许应该是之后熙州成功之后的史书上最该大书特书的一点。

“而‘明’么,自然便是以光复昆州之名,先将宋季胥的打手请出蜀国了。虽然有明有暗,但也需讲究顺序,若是在光复昆州之前便将卖国的消息走漏,他宋氏两方势力便可以出局了,民心背离不说,其他势力也会趁此时痛打落水狗——所以喽,先将宋季胥卖国的消息控制住,这是‘暗’,再去想办法光复昆州,这是‘明’,必须一件一件按顺序来,难道不是先暗后明么?”

第八十九章 初刺

两人在马车中这样聊得起劲儿,先聊宋长恭的策略,继而又聊到熙州的反应。

“虽然目前还没有消息传回说杨城主怎么办,但总不会撇开之前的既定方针另行处理。”花恨柳伸手在烧得通透的木炭上方搓了搓,又将火盆朝自己的方向勾了勾。

“这样看来,杨军杨大哥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佘庆感叹道,自从上次他的婚事之后,二人便各自忙自己的事情,想来已经有月余了。

“此次你随我来西越,快则个把月,慢则三月,等你回来他那边倒也差不多能定下来了,到时或许我们还要往那边去一趟。”

“嗯?先生是说我们也去卫州?”佘庆大喜,不论是出于何种目的,如果去卫州那总会有机会与杨军见面的。

“何止卫州,昆州、关州、饶州乃至北狄,都有必去之理由,只不过看到时候适逢其会哪一个便是了。”之所以这样说,花恨柳自然有他自己的打算,不过目前还没有考虑成熟而已。

但即便是到时候仍没有确切要去的理由,他也是要择一处而去的,这“一处”便是田宫所在之处了。

他虽然从未将自己看做是四愁斋的下任掌门人,但却是将四愁斋看得极重,对所属四愁斋的人也看得极重,不论这人是田宫还是其他人,只要有一朝打上了四愁斋的烙印,他便有理由在力所能及的前提下拉一把。

“如果只是杨大哥一人……”佘庆与花恨柳关注的焦点显然不是一个,不过花恨柳却并未有任何不快,反而由衷地为佘庆感到高兴——他们上一辈的做法花恨柳不认同但也无力改变,但至少从他开始到他的学生、他学生的学生都应该恪守一个道理:先守护好自己想要守护之人,再去谈什么体恤万民、救他人于水火吧!

“这个你不必担心,”他示意佘庆稍安勿躁,道:“我们能够看出不容易,杨武肯定也知道;同样的,我们能够推测出宋长恭想借此削弱熙州,那么就必定要想办法让他的想法落空才好。现在的熙州应该是相对安全的地方,即使敢有人对杨城主不利,恐怕宋长恭也会不同意,所以才有可能将主要的精力放在奔赴卫州驰援的事上——我猜朱景圭这个时候也应该猜到自己应该打包准备出发了。”

“朱将军?那袁将军……”

“自然不会两人都出去,毕竟还需有一人留守熙州以应他变才是……”他明白佘庆的想法,但这所有的猜测、谋划都与纸上谈兵无异,总需留些后手以备不测之变。而至于为什么派出的是朱景圭而不是袁继北么……

“我虽只与杨军见过一次,但也知道他嗜血好杀,性情极其……嗯,性烈如火吧,所以若是袁继北去,那恐怕这两人就要开始窝里吵了。”佘庆听闻也苦笑不已:是啊,服软可不是杨大哥的作风啊!

不过,他仍怀疑朱景圭是否有能力驾驭得了杨军,要知道万一杨军发起狂来,天王老子他也是敢上去捋一捋须的!

“你莫小瞧朱景圭啊,在熙州除了杨武,恐怕也只有他能够跟牛望秋相提并论了,只不过他一直低调而已。”

能够与牛望秋并论?这个评价是相当高的,要知道牛望秋可是被杨武看作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当真是智囊一般存在的人,朱景圭能与他……这有点超出佘庆的预期。

“哦,现在恐怕杨九关也得算一个了。”花恨柳想了想,又加上一个人。

佘庆这就不能淡定了!杨九关的厉害之处他自然知道,但正是因为知道,一个“算”字也将他与牛望秋、朱景圭的能力高低做出了个排名,那朱景圭分明就是弱于牛望秋但强于杨九关啊!

这怎能不让佘庆感到震惊呢!

“那城主……”佘庆似乎又想起什么,刚要开口说话,却感觉马车一顿之后便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乡城已经到了吗?”佘庆忙问外面的人。

“禀告大人,是前面停下来了。”外面之人数息之后方才回答,怕是先赶到前面去看了看。

“你继续窝着吧,我去看看前面有什么事情没有。”花恨柳从佘庆手里再结果那件大衣,重新披在身上道:“现在开始你需要尽快将刚才所提到的这几处地方的据点都联系起来,随时提供消息,为我们之后的行动早作准备——当然了,中心还是要放在西越之行上,毕竟若是死在这路上,其他的什么情报、打算便都没了用处啦。”说完,不待佘庆应声,直接下了车去。

前面所停之处正是雨晴公主与杨简几人所乘的马车。远远地看过去,好像是有人在马车外请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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