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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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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什么样的出其不意出现?

比如说,柳笑风出现了,却是以一个极为平凡的人的形象无意中被发现;比如说这世间不再有“熙王”、也不再有柳姓的人,甚至历史的最后连“柳安乐”一人也从未出现过……

更可怕的恐怕还是,若是这最终的胜利者不是熙州……不,最后的胜利者必须是熙州!这也是花恨柳打内心中迫切希望的一件事:只有赢家是熙州,这盘棋才能继续下下去,这个梦也才能继续做下去。

打内心中,他对已经充满了变数的未来既好奇却又恐惧来临,他说不清自己是希望创造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历史还是希望不论怎样变最终仍是回到自己熟悉的那个历史轨迹上。

他焦躁而又无助地迫切需要尽快知道答案——从这一点看,他或许更像一个输掉了一切却又孤注一掷想翻本的赌徒。

只不过这一次,他要赌的是自己的命而已。

“还能再加快一些速度吗?”天不怕不着急说自己的打算,而是反问佘庆。

“可以的,若是加快速度,还能再快三分之一左右的时间到达延州。”佘庆虽然不明白大先生为何如此问,但还是据实回答道。

“还是不够啊……”天不怕轻声嘀咕一句,道:“还是按照这个速度继续往延州赶吧,到了以后先将宗门的事情处理完,然后分批向镇州出发。”

“为什么是分批去?难道延州事毕以后你还有什么事要处理吗?”杨简对天不怕的这番安排很是不明白:既然已经处理完延州的事情,当然是一起去镇州才好。

“我猜燕无暇的伤肯定没有我们所想的那般好,如果到了延州等到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好而燕无暇尚不能动身,那我或许就要慢一步去镇州,到时候你与杨简、佘庆等人就先出发去镇州看看情况,然后伺机采取行动就可以啦。”

他这番话回答的是杨简,却是对花恨柳这样说。花恨柳听后沉默了片刻方才道:“并没有什么不妥,那就先这样吧。”

如此在路上又行了月余的时间,这一日终于进入了延州。

看着那写着“延州”二字的界碑从前方慢慢靠近自己,再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落于身后,花恨柳也逐渐将心中的焦躁暂时抑制下去。

延州,天下间最著名的一个州,能够与熙州齐名的州,自己来到此间所在的第一个州……与花恨柳而言,这里的延州就是他的故乡。

过了界碑没有多久,一开始尚未觉察到与之前有所不同的人终于慢慢发现这个闻名天下的州到底与别州有着怎样的不同了——这里实在是不像乱世中的样子,在从西越东来的一路上,他们虽选的竟是些偏路、近路,却也看到了战乱给百姓带来的伤害:流离失所、家破人亡、饿殍满街、易子而食……除了荒凉、血腥,便是绝望、凄惨,仿若置身地狱一般。

最令花恨柳印象深刻的是,这一路上每每遭遇流民,他们总会提高了警惕防治被这些流民冲击——并非残忍,因为他们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眼前的这些人已经是逐渐消磨了人性、而兽性慢慢“觉醒”的人了,一个不慎众人便当真会成为他们眼中待宰的肥羊、口中的嫩肉……

一路看,一路提心吊胆。

然而在他们眼前的延州却不是这样的。

在这里彷佛看不出来天下是一片混战的局势,一切的一切都如以往平和的时候,乡下已经有务农的百姓忙着在田中除草、翻耕了,街市上虽不见了说书的、南来北往做生意的,但本地的茶摊、小吃店、旅店仍旧营业,安静却也说不上清冷。

“这个……”众人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个个难以置信地看着,嘴里说不出话来。

了解这其中缘由的,除了淡然处之的天不怕,也就只有知道内情的花恨柳了。

那一夜在熙州,杨武分析天下形势的时候天不怕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乱且乱去,莫动我延州。当时花恨柳听到了以后还紧张得要死,如今看到眼前的情景他方才彻底觉悟,天不怕既然这般说,自然是有着他这般说的底气。

先不说杨武有没有能力打到延州来,便是在延州一旁虎视眈眈的昆州,也没有丝毫要动它的意思。

若这尚还不足以说明说明问题,那不妨看看那些流民:延州周围被镇州、肃州、怀州、相州、吉州、丰州六州环绕,这几州也均是战乱的延及之地,尤其是吉州、肃州,一个正受着萧书让的控制正准备与信州背后的宋季胥正面对抗一番,一个在关、饶的旁边,右王庭若是想发展势力尽快站稳脚步,势必先将留州、肃州吞并。然而便是在这两州,一个位于延州之北,一个处于延州之南,在各地流窜的百姓却没有大批地进入延州、躲到延州避乱——这是为何?

这是因为普天下的人都知道一个道理:延州不能乱!

中原人将延州视作民族之根所在,只要是根在,遭受些风雨、山火,大树仍然能够枯木逢春;而作为外邦之人的关、饶更是清楚,此时的大蜀乱且乱矣,却也还在理智的“乱”,但若是将熙州动了,恐怕这以后要面对的就不只是来自各地军阀、分割势力的讨伐了,而将变作天下百姓都要参与的一场拼命的围杀。

另外有一点各方也都非常清楚,将来不论是谁控制住了局面,所需要的治理天下的良臣、安抚流民的干臣、恢复生产的能臣……都能从延州找出。

延州安稳,他们才敢放开了胆子来打来闹,才敢不顾天下百姓怨声载道仍然为了帝王位置敢拼敢杀。

然而花恨柳要感叹的不是这个,他只觉得将天下信仰所在系于一州固然不易,但更不易的却是在辛苦经营了近八百年的四愁斋——在八百年的时间里,一点一点通过自己的努力悄然改变了这一州的一草一木,也将其精髓潜移默化地渗入到一代又一代的延州人骨血中,更为不易的是,这番举动最终也赢得了全天下人的认同……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从四愁斋的老祖宗开始的。

一想到这里,花恨柳心中按耐不住激动,他越来越想迫不及待地拜谒一下这位一直以来自己都蒙受其恩荫的四愁斋的创始人、自己的老祖宗了!

“就快到了。”天不怕轻轻地说出这句话,虽然他竭力地装作淡然的模样,花恨柳却仍然能够听出其中的情绪:激动,忐忑,欣喜,害怕……

“先生当初是由延州出发去熙州的,想来应该已经去过四愁斋了吧?”愈发稳重的佘庆此时更是难抑心中的激动,竟也少有地有些得意忘形了——他不得不得意,自己所在的宗门四愁斋马上就要到了,这延州出现的种种他虽不能像花恨柳那般知道得清楚,却也不难猜出这其中的关键所在:这里之所以不同于别处,正是因为这里是延州,正是因为这里是四愁斋的所在。

“进了山里,大家就要步行上山了……”掀开马车的垂帘,天不怕往外瞧了瞧道,见众人无人介意也不再多说,沉默半晌又像是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花恨柳与佘庆道:“山中还有老祖宗的一幅画像,应该是这时间唯一的一幅了,不知道有没有被人翻去点了柴火,又或者被老鼠什么的咬坏……到时候可以找出来拜一拜的。”

画像?花恨柳眼前徒然一亮,不过他更感觉到无语的却是天不怕那句“点了柴火”,不禁乐出声来:这还真有四愁斋的风格啊!

他心中这般感慨,所以连后面天不怕低声嘀咕的那句话也没有听清楚:“现在想来,老祖宗的画像和你的模样倒是有几分相似呢……”

第一百八十章 客来

事实证明,对天不怕的话不当做回事的话是很有可能吃苦头的。

进山的路并不好走。开始的时候众人并不觉得有任何不适,毕竟众人之中除了灯笼,大部分的人都有着不错的功夫底子,所以若只是登高、翻山,那也并无理由叫苦。

后半程的路却并不如此简单了,算起来也只有天不怕一人知道宗门在山中何处,所以他需要一边与花恨柳、佘庆在队伍前带路,一边将在山中行进之法告诉两人——这便如闯阵,看似路程并不长,但走法却繁复多变,一旦走错、走乱,重新走过是轻,重则即使无声无息被抹杀也丝毫不见得奇怪。

况且,他们所走之路无论如何也令人想不到会是到一门宗派所在之地,沉石湖底隧道、飞渡崖间索桥……便是这样走过一次,若是找不准其中诀窍,谁也不敢夸口有本事能够找到第二次。

在世俗间名声在外的四愁斋,说在延州也不过是一个比较具体的范围罢了,花恨柳这才明白为何他所见的那些有四愁斋有所交集的人,像白胜、温明贤等人,在说起在山中拜见老祖宗一事的时候那般兴奋了——能够得到名动天下的老祖宗的教诲是一方面,靠自己的本事在莽莽群山中能够找到四愁斋的宗门所在,这时间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再有半个时辰差不多就能到了,大家先休息一下吧。”看了看身后已经隐隐有些气喘的众人,天不怕招呼众人原地停下道。

“大先生,我们这般进山已经如此麻烦了,若是出山岂不是更麻烦?”佘庆擦了擦额头的汗问道。他这句话可谓正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儿里,从后半程开始,众人便陆续在心中有了这般疑问,只不过一心想到即将到达的目的地是天下闻名的四愁斋便也暂时按抑了这个疑问。

“自然是不会如此麻烦的。”天不怕摇摇头指了指头顶道:“到时候可以直接飞下来,也就盏茶工夫便能走出大半路程。”

“那为何……”听闻下山的时候竟然能如此快,杨简不满疑问为何上山的时候不选择快一点的方法。

“如果选择那一条路上山,能不能活着到我不知道,但便是估计时间的话,也肯定比着现在的这条路所花的时间长……”

“怎么会!”杨简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相信。

“应该没有错的。”花恨柳大致已经猜出为何会是这番结果了,见众人中明白之人寥寥,他叹口气道:“其实你们或许早已发现,我们虽然又是过溶洞,又是涉水,但总体的行进趋势是往高处走的……也便是说,四愁斋所在之地便是在某处高山上。”

“公子所说我也有所察觉,虽说因为天色渐渐变晚感觉有些见凉,但此时仍是未时,应该主要的原因还是地势渐高所致。”花语迟若有所思道。

“不……不错!”少有发言的独孤断此时状态也不比众人好多少,他越是与这群人相处就越是佩服自己师父的远见——对于四愁斋的人,当真应该远离,他还从未听说过有哪个门派要将宗门选址选在如此复杂的地方,这岂不预示着这个宗门本身就极为不寻常么?

“树……树不一样!”他自知自己在说话方面的劣势,所以即使表达自己的观点也向来讲究简明扼要,此时说话也仍是这样。

话音刚落,杨简果然首先反应过来:“确实,这些树的叶子好像比开始见到的那些小很多了。”

经她一提点,其余几人果然也很快发现了这一变化。

“所以说,由宗门里往外走的方法,便是类似于飞索一般的东西了,在宗门所在的高处择一点,在位置较低的山下择一点,然后之间用钢索连接,可以由上长驱直下……”说到这里,见众人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花恨柳却心中存疑道:“不过……”

“怎么了?”天不怕正心中赞叹花恨柳观察入微、分析到位时,听见他语有迟疑,当即笑问。

“虽说没有确切的测量,不过我记得上次见您与长生师兄的时候,是在靠近山下的位置,再结合您方才所说大概还有半个时辰才到,这样粗略一估计,便是忽略中间所饶过的路段,那也至少得有数十里的距离……真的有人能够在这么长的路程两段各选一个点从始至终贯穿直下么?”

花恨柳说完,方才还只是感叹下山途径如此别出意外的众人均不由得一愣:对啊,到底有没有人能够做到呢?

与其说是存疑,不如说是质疑罢!至少在众人的心中已经将这一问题的答案定义为“否”了——说不定这段飞索是一段一段的呢,整个行程分成数个短程,从山上到山下需要一段一段乘着铁索下去……

也不怪乎众人这样想,因为在他们的想象中,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的人能够做得到……如果做得到,便是只有微乎其微的一点可能能够做得到的话,那么那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啊!

“从山中到山下,大概三十到四十里的模样,我记得老祖宗这样说过……”提到老祖宗,天不怕眼中又是一黯,只不过因为只是一瞬间的事,除了离他较近的花恨柳与佘庆,其余人并未察觉而已。

“建这条长索之人也是老祖宗了。”指了指头顶,便是众人目力远超常人,肉眼所及也仍是看不到有所谓的“飞索”存在。

不过,看不到不代表他们听不明白天不怕所说,他言“这条长索”也便是说从山上到山下确实只是一条长索一贯而下,而能够做到这个的,是他口中所说的“老祖宗”。

短暂的震撼之后,众人心中无一不想到:这有什么好惊奇的,也只有他四愁斋的老祖宗这样震古烁今的人物能够做到这一点了……除了老祖宗,还能有谁能做到呢?

如此一想,众人心中反而轻松了许多,对于即将进入的四愁斋以及那片老祖宗曾经生活了近八百年的地方也无不充满了向往——四愁斋,到底是怎样的一副场景啊!

半个时辰之后,一行人一脸呆滞地停在了山中的某处。

“这……这个……就是……”难以置信地,佘庆连话也说不全了,如果此时他身后的独孤断再说一句话,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呢。

不过,便是换作天不怕之外的任何一人,只要开口想来也应该是这样一副难以置信的“结巴”方式了。

四愁斋,这个在历史的每一个重要节点都能找出其在背后运作的身影所在、被天下人推崇至高的神秘宗派、享誉时间八百多年的世外之地,此时便将其面容原原本本、毫无藏私地展露在众人面前。

说其“原原本本”,是因为这里只有茅屋草房,不见云梯,不见碑界,不见飞檐画壁,不见楼阁殿宇;说其“毫无藏私”,是因为这里只有茅屋草房——只是三间茅屋草房前、左、右三个方向分列于众人身前。

这里就是四愁斋。

“你确定这里没有被洗劫过?”杨简大概是最不能接受眼前的这副场景的了,她自小就从杨武、从皇甫戾的口中了解到四愁斋,对于四愁斋的模样有其自己的一番勾画,虽然不说是磅礴大气、金碧辉煌,但那番底蕴、那种厚重至少应该是能够感受得到的——怎么能够是眼前的这三间草屋呢?

不过,当她想起皇甫戾所住之地的时候,她心中的失望却被一种腾然而起的崇敬所替代:他还是念着四愁斋的,他住的房子也是茅草屋,也一样地简陋、干净,他之所以放着城中的城主府不住,也是要以这种方式来感念四愁斋、表达对四愁斋的不舍。

想到这里,她鼻中微酸,正要抑制不住哭出来,却忽然感觉手里一紧,抬头看正是花恨柳朝她点头。

想来,花恨柳也想到了这一点了吧!

见众人渐渐从震惊中回神过来,天不怕笑笑,朝着最前方的那间茅屋走上前去。屋前放有一茶几,一草垫,草垫久放在外,已经开始渐有些腐烂,茶几尚且完好。茶几上放一壶一盏,壶为九品丰州紫砂壶,盏中原来所盛乃一等卫湖龙井茶。

位置动都未动,想来那一日皇甫戾来到以后没有喝口茶就走了吧……

天不怕叹口气,心想可惜了那一壶好茶!

抬头望向门楣,写着“四愁斋”三个草书大字的木制匾额正挂于前,与此不相称的是左右两边门框各有的一幅书法稚嫩的对联:

师兄宽怀,三个月很快就会过去;

不怕知错,这就到熙州躲上半年。

字虽然残破,但确实是当日他与死长生离开之时仓促所写。转眼之间,半年多的时间已然过去,皇甫戾来了又走,死长生走了却永不再来了。

“抬到一边去吧!”指挥着佘庆,天不怕让他将门前的矮几搬开,这才转身对着众人拱手言道:“远来是客,请入室一叙吧!”

第一百八十一章 不请自来(求收藏)

在原有的对四愁斋的各种幻想破灭之后,众人原本已经失望得不能再失望了,此时听到天不怕邀请众人入屋,希望又重新点燃起来——若是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种说法,那么自然也应该有“败絮其外金玉其中”的说法了,说不定里面的又是另外一副光景呢?

重拾心情,正要往里走,却见前面的天不怕手推开门,短促的“吱”一声,便随着“哐当”的声音,一边的门板直挺挺掉落在地,惊起飞尘一片。

“这个……有点旧了,一直没有修过……”尴尬地回头笑一笑,天不怕不理会众人惊愕的表情,自顾自地率先走了进去。

花恨柳脸上微烧,正要跟上去却被杨简一把拽到后面道:“喂!你想清楚没有?”

“什么啊?”他不解,看着一脸凝重之色的杨简问道。

“你确定要接这个破破烂烂的四愁斋?你看这模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全塌了呢……这也太穷了些吧?”指了指掉落的门,又看了看左右两间茅屋,她的那副架势就好像随时担心被东西砸到的小猫一般缩在花恨柳身后道。

“我又不是因为钱的原因……”花恨柳无语,他忽然想到为何天不怕从小到大没有对“一两银子”的价值产生过怀疑了——换成谁在这种环境中长大也会深信不疑一两银子就是这世上最大的财富。

“难……难道……”独孤断怔怔地看着眼前破败的景象,迟疑了许久也没将心中的话说与众人听,只不过此时他的心情已于开始时有些不同:开始花恨柳留下他,不得不说是带有胁迫的成分在的,这自然不会令其死心塌地地留下来——现在却不同了,他想起自己师父苟不讳输给四愁斋一大笔钱却从来没有打算还过,难道这就是四愁斋破败的原因么?因为没有钱所以不能进行修缮,因为不能修缮所以才慢慢变得破败起来……

在心中他视苟不讳为天人,自然不肯将一丝一语的怨言说出,但在心里却也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好好替师父还债!

若是他将这话说出,不知道花恨柳会不会觉得眼前的这个有些结巴、比着自己小几岁的年轻人,是不是傻的更可爱些呢?

一手拉住杨简,他另外一只手正要去拉灯笼,却不料只沾到了对方一个衣角,眼看着灯笼从自己身边跑过,紧跟着天不怕跑进了屋里。

“是不是感觉有些失落呢?”看着脸上有些困惑的花恨柳,杨简强忍住笑意问道。

“这有什么啊!”花恨柳撇过头去,虽然被灯笼冷落在一边确实不爽,不过倒也没有什么不能理解的……

“所以说,女大不中留啊!”意味深长地摇摇头,杨简笑道。不过,话刚出口她便意识到这话说自己或许更合适一些吧……抬眼偷瞥了一下身边正握着自己手的花恨柳,却见他好像并未发现自己的语病,不由得心中气恼——笨死了!

“那个……先生,不是说有老祖宗的画像么,咱们……”佘庆此时若不是顾着长幼有序的礼节,恐怕早就随着天不怕进去了,不过考虑到自己的先生还在外面,所以他也便停在外面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再等一等。

花恨柳经他一提醒,也想起来有这一回事,对着等在外面的诸人歉然一笑,拉着杨简就也走进了屋里,后方的佘庆、花语迟、独孤断等人自然是紧步跟了上来。

“咳咳!”一进门,一阵老旧物品散发出的陈腐气味扑鼻而入,猝不及防之下,杨简、花语迟更是禁不住呛声咳了起来。

“这得多长时间没有打扫过了啊……”佘庆皱眉,一边说着一边张目四望。屋里光线太暗,只能勉强看清靠近门口位置的几处摆设,也不过是几个草垫、几排书架与一道由几根竹竿撑着破旧的衣衫搭起的像屏风一样的东西。

“灯笼?”花恨柳看了看四周,根本就没有看到方才先行进来的天不怕与灯笼,不由开口喊道。

杨简也很快发现根本就看不见两人的身影,将手从花恨柳那边抽出,边往里走边出声喊道:“天不怕?灯笼,别闹了,赶紧出来。”

“不对……”独孤断皱眉轻声道,他声音不大,不过听在众人耳中却皆由心底升起一股不祥之感——在四愁斋还有其他人么?

“天不怕!灯笼!”花恨柳惊喊一声,见杨简空手返回,当即带着佘庆一手扯开那道搭起的屏风,迎头便上了前去。

“灯笼!天不怕!”杨简跟在身后,待两人将东西扯开,正发现天不怕与灯笼正呆呆地站在前方不到丈余的地方背对向众人。

“你们怎么回事?快过来!”一边说着,她一边上前先将灯笼扯回道自己怀里,再去扯天不怕时,却发现他如钉在地上的钢钉一般竟扯不动分毫。

“你……”杨简正要再上前去,忽觉自己也被人拉住,转头看正是花恨柳。

“别动,不对劲。”花恨柳表情凝重地说道。杨简此时才看清,他虽然是与自己说话,但是眼光的焦点却是前方的天不怕,等她循着望去时,却也只发现只有天不怕呆呆地站着,再往里就是一面墙了,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供桌……”佘庆却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不由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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