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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熙朝-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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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呆呆地站着,再往里就是一面墙了,根本就没有其他人。
“供桌……”佘庆却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不由低声惊呼道。
“画像不见了。”花恨柳点点头,张大了眼睛、绷紧了神经,小心翼翼地查看着周围的动静。
直到此时杨简才发现,天不怕身前确实有一条高及膝处的长几,长几上所摆并无他物,唯有两个灯台,各插有半根沾满灰尘的白烛。两个灯台相距三尺有余,其后紧靠的墙上在高于白烛半尺的高处,有着一处较其他地方干净许多、宽三尺长六尺的长方空处——之所以有空处,说明原来其上是有别的东西遮盖的,除了画像恐怕便没有其他东西了吧?
花恨柳上前在空处用手抹了抹,放到明光处细看,发现并没有如其他地方一般沾有灰尘。“应该就是在这一两天之内取走的……”
“不是……”
话说完,却听见有人出声,循声望去原来是天不怕在说。
“大先生什么意思?”佘庆慌忙上前一把扶住天不怕问道。
“不是一两天……”眼神有些呆滞,他转头望向花恨柳,空洞的眼神方才慢慢回复了神色。
“刚才……就在刚才……”一边说着这句话,天不怕的眼泪竟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呛——铛——”他话刚说完,一旁的杨简与花语迟二话不说,先将手中的剑拔出,明晃的剑光投射在花恨柳的眼上,晃得他有些不舒服。
“是您进来,还是等我们出去?”深吸一口气,他将天不怕的下手拉到手里使劲儿攥了攥,对着屋外沉声问道。
进来?出去?不止是杨简等人惊疑,便是他身旁的天不怕也是瞪大了噙满泪水的眼睛,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花恨柳。
“哈哈,竟然有人发现啦!”门外一声长笑,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形迹被人发现了。
不待对方说出下一句话,杨简等人已经一个鱼跃率先跟了上去,便是花恨柳想拦也没能拦住。
“那走吧,咱们也去。”一只手仍然拉着天不怕,另外一手牵过灯笼,他落于众人身后不紧不慢地出了门,当先看到的却是一脸凝重的众人。
“来得正好。”尚未看到说话之人,倒是对方先他一步招呼道:“这里有壶有盏,过来喝杯茶吧!”
藉着众人转身让开的空档,花恨柳终于见到了这个声音听起来毫无恶意却不声不响地要将老祖宗的画像拿走的人。
只有四十多岁的模样,所穿不过一身素衣,笑起来也别有一番亲和感。
若不是先入为主地将其认定为敌人,依照花恨柳的脾性,想来此时便已热心地上前攀谈起来了。
松开灯笼与天不怕的手,花恨柳闻言正要上前,那人又道:“怎么说也是两位掌门,那个小家伙也一起跟过来吧!”说着又指着正要迈步上前的杨简,道:“你不能来,其他人都在旁边站着便好。”
复拉起天不怕的手,两人一步一步走到那人跟前,依他手势坐于草垫上。
“好茶啊!”掀开茶壶盖,里面所谓的茶不过是之前天不怕沏好之后留给皇甫戾的那壶,按说这么长时间过去,若没有臭,便是应该干得如枯草一般了,怎么还会称之为“好”呢?
“一等卫湖龙井,还是这里的味道纯正些啊,从宋季胥那个小畜生那边喝到的远没有这个好。”一边兴趣盎然地说着,他一边在三人跟前各摆了三只茶杯,全然不顾花恨柳听到“宋季胥”三字时变得惨白的脸色。
宋季胥,提到宋季胥能让花恨柳感觉到不放心的只有一事——那日吴回被人救走,身为城主的杨武只身去追,结果人没有追上反而被人下了禁制,全身的奇经八脉均被封住,原有的功力也分毫发挥不出——难道说,就是眼前的此人所为?
心中正惊颤,忽觉自己臂上一紧,原来是天不怕紧抓住了自己。他正要故作镇定去安慰,抬眼所看却令他心中莫名地陷入了绝望之中。
那被擎在手里的茶壶,只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冒出了熏熏热气,壶嘴流出的茶水清澈明亮、香味清醇鲜嫩,一瞬间仿佛身置如仙画境,身边水气氤氲,超然尘外。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第一百八十二章 因你而来
茶是好茶,但心情却是再糟糕不过了。
“妙!”仿佛没有看到花恨柳与天不怕两人一脸惊惧的神色,那人将倒满茶水的茶盏放到嘴边轻啜一口,闭目细品。久久过后,方才吐字言道。
“你们无需害怕,今日我来并无动手打算,只是来看一下老朋友——谁曾想遇见了老朋友的两位徒孙,不得不说是个缘分。”放下茶杯,他轻笑,说出的话也是那般轻描淡写。花恨柳一点也没有觉得他所说之话有些狂妄,虽然自己已经在努力地摆脱,但不得不承认的一个现实是,自己一行人自一开始便已落入了他的“势”中,也必须跟着他的节奏行事。
正如其所言:今日“并无动手打算”,便是有人有动手留人的想法,若没有他允许,只怕也是徒劳的。
当然了,他所说的话中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同样不能疏漏:如果没有错的话,他所谓的“老朋友”除了老祖宗之外,便没有其他人了吧?而能够与老祖宗称之为“老朋友”的,无论是年龄还是实力,都远非众人想象才对。
“你们在想我所说的‘老朋友’究竟是个什么意思?”见眼前的两人沉默不言,那人虽然是一副猜测的模样,但说出的话却仿若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般。
问出的话无人回答,这不禁令其感觉有些乏味,正要开口说些话来,却听花恨柳终究开口问道:“画可是您拿的?”
“是我拿的。”有人跟自己说话解闷,他心中畅快恣意,反手一挥,也不知从何处便将那三尺余长的卷轴取出放于手边,轻轻抚过,全然不看天不怕激动着想要上前伸手来取的架势。
轻轻拉住天不怕示意其稍安勿躁,花恨柳不动声色问道:“不知道您为何取我四愁斋之物呢?若是当晚辈的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您……”
“你做得很好,你也做得很好。”打断花恨柳的话,他向两人点头肯定道。
“那为何……”话说一半,花恨柳的意思却已明了,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神色,绷紧了神经确保稍有不对便拉着天不怕抽身而退。
“你是想说‘偷’?”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转头盯着花恨柳笑问。
“虽不至于,但也总不能是一句轻描淡写的‘拿’吧!”故作镇定地,花恨柳瞄了一眼仍然放在他手边的画轴,表情凝重道。
“呵呵,你说的话虽然也有道理,不过在我听来却像是幼稚无知的孩童一般。”见花恨柳听后并无其他反应,他又道:“郭四象难道没有告诉过你们,这画像是当初我为他画的么?”
又是这般一句!与“今日我来并无动手打算,只是来看一下老朋友”这话一样,此时他新说的这句话,造成的震撼不比方才小多少——甚至比着刚才还要强烈!
郭四象,老祖宗名讳,在这世上——即便是在这八百年间,知道这个名字的人也寥寥无几,除了与其同时代的人或许听说过老祖宗的盛名,其后在世间也不过是四愁斋的学生代代相传而已。
不过,较之老祖宗的名讳,另外一件东西的名气却要显得更广为人知一些——《四象谱》,老祖宗所作的预言奇书,据说能够预言一千多年的历史。自该书问世,便引来世人的关注、研究,而书中所预言的千年历史中,据说截至今日,尚无一事预言出了差错。也便是说,在已经称为历史了的这八百余年时间中,《四象谱》中的预言竟然全中!
可以说后来此书遭到官方的封禁,很大原因也是因为这个理由——毕竟没有哪个统治者会眼看着自己王朝的命运早早便被一本书上的寥寥数语言中。
不过,说官方封禁在一定程度上成就了《四象谱》也是不假,正因为官方的封禁,才引得民间更多的人想方设法找来研究一番、得窥天机,便是在士大夫阶层,偷偷研究者也是数不可数。
发生在前朝末年的四象惑言案是近代以来最出名的一个例子了——全国超过有八成的官员,从上到下,从京都到边陲小镇,都或多或少地偷偷研究过《四象谱》,这对于风雨飘摇中的前朝无疑不是致命的打击。最后朝中一纸诏令,将京中三品以上大员的近一半人悉数以重刑处死,一时间天下哗然,也间接推动了蜀国的建立。
当然了,藉此契机建立蜀国的开国皇帝并未因此对《四象谱》采取更宽容的政策,而是在这一案件中看出了《四象谱》的威胁所在——正因为越来越多的人熟知、研究了其中的预言,所以因书乱作为、因书不作为的事情才会愈演愈烈,非常不利于国家的统治。
正因为如此,在史学家看来蜀国开国皇帝一生最大的瑕疵便是在他开国之后大兴“文字狱”、大举毁书坑杀儒士,归根结底只是因为不知道其真正目的是要将民间的《四象谱》全部搜出毁掉罢了。
眼前这一人与老祖宗自称之为“老朋友”,不但知道老祖宗的名讳,便是从能为老祖宗画画像一事中也能看出,两人的关系应该是相当亲密的才是——如此说来,是不是也与《四象谱》有什么关系呢?
花恨柳想问,不过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放一放,毕竟如这人所说,若画像真是他所画,那么自己之前所说也不过是幼稚之言——纯属无知、放屁了!
“你为何突然想要拿走画了?”此话是天不怕所问,若在一般人听来,这个问题当真是没有水平,但凡是涉及到人的“动机”这般事物的,其实是最容易得不出答案来的,只需一句“我就是想做了,于是便做了”便能将话原封不动地顶回去。
天不怕自然明白这一点,不过他所赌的也正是这一点:他绝对不会这般回答。
果然,听到天不怕的问话后,那人先是脸上一愣,接着失口笑道:“你是看准了我不会说那种一时兴起的理由搪塞,所以才这般问的吧?”语气随时是在问天不怕,不过他却并没有等着要答案的打算,“不过,你若真是这样想那便错了——我来取画虽然真的是一时兴起而已。”
说完这句话,他看着一脸惊愕的天不怕,再笑:“不过你若是问兴从何来,我倒是可以明白告诉你——正是因你而来。”
对花恨柳言“你”,看向的却是花恨柳。
“我?”花恨柳微愣,瞥向天不怕却见他也是一脸困惑,不由好奇道:“这话晚辈听不懂……”
“我之所以取走画,正是因为你要看这画——若是别人来看,随便看便是,反正当时我是故意将郭四象画丑了些的,记住长得丑一些的他对于我来说,有着莫名的喜悦,所以若不是你来看,这幅画至今也应该还在里面挂着。”
“这么说,今日见着您,也是因为我了?”花恨柳苦笑一声问道。
“那倒不是,眼下不能说是最合适的时机,但是旁人又不能代我走这一趟,还是说赶巧了而已。”那人摇一摇头,一边说着一边又自壶中倒出些许茶水来。
花恨柳注意到,此时从第一杯茶到现在约有片刻工夫,而壶中倒出的水却如开始时一般冒着热气,温度如初。
“你可以试着来抢一抢。”仿佛是看出了花恨柳的不甘心,那人指了指画轴道:“你若是能在我的‘势’中取走这画,那你来取走便是。怎么样,要不要试一下?”
要试吗?花恨柳心中迟疑,对于试与不试的结果他还是知道的,无论自己如何做,两人之间的鸿沟也是难以用决心弥补的——况且谁能肯定对方留画的决心就一定比自己取画的决心小呢?
试与不试,不关乎结果,只关乎他自己作为四愁斋门人的荣耀与责任罢了。
非要往里加一些私人动机的话,大概是因为花恨柳其实也想知道眼下的自己与眼前的这人有着多大的差距吧。
“好,我就试一下吧……”点点头,花恨柳坐直身子道。
“不要……”一旁的天不怕满脸忧愁,脸上所流露出的担忧是做不了假的,这让花恨柳看在眼里也倍感温暖。
“你放心,我就是试一下,万一不行我也不会强求——毕竟,在老祖宗的‘老朋友’跟前栽跟头也没有什么丢人的。”轻声安慰了天不怕两句,却惹来一旁那人的嗤笑。
“您笑什么?”花恨柳问道。
“我笑你人不大,耍的鬼心思不少。”那人越说越开心,又道:“你提及我是郭四象的‘老朋友’,就是想提醒我是在以大欺小、以强欺弱,说自己‘栽跟头’也不过是想说自己吃亏了——若是这样,你不妨明说。”
“话是我说的,意思是您自己猜的,与我无关。”花恨柳脸上微赧,却打死也不承认,只言自己是在安慰天不怕,没有存别的意思。
“郭四象的徒子徒孙历来善于攻心,唬人的本事若言第二,无人敢称第一,这一点倒是与他本人有着几分相像。”那人见花恨柳不承认,也不深究,只不过说出的一通话,对四愁斋及老祖宗讽刺之意再明显不过。
“休多言,我要开始试了。”看了看离自己只有三尺距离的卷轴,花恨柳凝神抬手,说完话,便真如“试”一般,一分一分地将手伸上前去。
第一百八十三章 你怎么还没死?(求订阅,求收藏)
常人取物,都是习惯以单手作抓取状,朝着目标物径自而去。花恨柳也是取物,不过他用的是双手而不是单手,他手的姿势也不是成爪状,而是如盲人般平伸出双手,手心朝下手背向上,似摸索一般一点一点向前探出。
这番动作令端坐一旁观看的两人大出意外,不过意外之后,天不怕转而是一脸的担忧之色,而那自称是老祖宗的“老朋友”之人,却是一脸的兴趣盎然。
花恨柳此时并没有看到两人的神情,他也不知道自己一开始就引得两人如此的关注。并非是他不想去看,只不过是他没有闲暇的时间去看而已——当他的手探出三寸距离之后,便如失去了知觉一般,不受自己控制了。
这是怎么回事?花恨柳心中凛然:这人所设阻力很容易便能看出是以“势”为主,不过他的势与自己的势、之前见过的所有人的势都有一些不同——正常来说,势更同于水,是动态的、不成形的,对其范围内的东西所产生的阻力也是近乎于“拉扯”一般粘稠的;然而这人的势却形同于冰,感觉是成行的、静固的,自己的手虽然没有用几分力,不过阻力却是实实在在能够感觉到就在指尖前的。
莫看只不过是“水”变成了“冰”,但是却也为花恨柳提供了这样一个思路:既然是能将水化作“冰”,那么能否也有办法将水化作“汽”呢?
若当真像他所想的那般,那便只能说他或许便就此掌握了一项暗杀的顶尖本事——在言谈中便能将势以“汽”的形式发出,杀人于无形!
想到这里,他一时间全副心思都沉下来思虑如何是先做到的由“水”化“冰”了。
“小姐,您看我家先生是在干什么呢?”站在远处的众人更不清楚这中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了,他们就看见花恨柳就那般坐着,抬起双手,似推似抚,除了开始的时候动弹了两下外,便一直就那样一动不动了。
“他不是你先生么?你怎么还会不知道?”杨简此时心中也是担心至极,不过她却不会当着众人的面承认,听佘庆问自己,也不由恼怒反问道。
“这个……也没教过我啊……”佘庆苦笑一声,又继续绷紧了精神在花恨柳与天不怕两人之间来回观察。他已下定决心,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即使自己拼了命也要将两人救出去。
“看,爹爹动了!”灯笼轻呼一声,其余几人赶紧定睛去看,果然见花恨柳的手已改变了最初的状态,开始一会儿上下、一会儿左右翻飞了,似拨弄水纹,又似轻抚毛羽,仿佛他眼前的不是空气,而是具象里的某种东西。
“太……太极?”独孤断虽然年龄比不得杨简、佘庆,不过他却有个常年在外奔波见多识广且认真负责的师父,因此在见识这一点上,或许此时在一旁的几人都不及他。刚开始时他见花恨柳双手抬起的那个架势时便想到了太极的起手式,眼下见到这些似曾相识的动作,不由出声道。
“太极?”花语迟倒也是听说过这样一门奇学,据说是一种以慢打快的功夫,其最擅长的便是“借力打力”,号称可以达到四两拨千斤之神效,不过她却从没有见过罢了。
“这个……不是吧?”观察了一阵,花语迟心中疑虑更甚,见众人投来不解的目光,她解释说:“我虽然没有见过太极,不过却也听说过那是以慢打快的工夫——可是眼下你看,公子的动作可不像是慢的那一个,反而更像是快的那一个!”
事实也的确如花语迟所说,花恨柳此时就恨自己没有多生几只手了,他开始时的从容不迫此时早就不见踪迹,双手在身前不停地变换着姿势,若非众人眼力了得,恐怕此时就也只能看到他双手翻动的影子罢了。
“这么说,他是在挨打了?”如果他不是“以慢打快”中“慢”的那一方,便只能是其中挨打的“快”的那一方了。这是杨简的逻辑,简单而又直接。
“不见得。”佘庆瞥了一眼天不怕后摇头道,“你看大先生的表情虽然仍然凝重,不过较之刚才满脸担忧的神色来说已经好了很多——按照正常的情形来猜的话,或许正是因为他见先生暂时没有什么危险,所以才能显得轻松些。”
佘庆的分析应该还是比较靠谱的,如果他有胆去看另外那人由轻松变得眉头轻皱的神情,那么方才那通话应该会说得更加有底气才是。
不,实际上却是,除了花恨柳与天不怕,众人看那人却是连模样都看不清楚的。
这事若是让花恨柳知道,只怕此时他早就要惊惧地叫出声来了!这不就是“汽”的一种应用方式么?原来这人早就已经做到了!
双手又这般快速地翻飞了盏茶工夫,在一旁观看的天不怕脸上忽然一喜,花恨柳原本迟滞不前的双手也在这一瞬又往画轴的方向靠近了三寸长短的距离。
不过,这喜色也仅仅是一瞬而已,下一瞬他脸色剧变,冲着沉浸其中的花恨柳厉声喊道:“快撤!”
花恨柳原本尚有些迟疑,不过等到他听到天不怕的提醒之后心中更加笃定,不及细想便将双手闪电抽出。
“噗——噗——噗——”一连三声轻响,花恨柳任脸上的冷汗流着,竭力稳住颤抖的双手。
双手的十指中,左右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沾满了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乌黑色的草垫上。原来的指尖此时早已不见,只是手指末端此时已隐隐能够看到其中白骨。
“花恨柳!”杨简等人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团血雾蓬起,至于具体伤到何处、伤的程度大不大,他们是不知道的。也正因如此,所以才更加担心花恨柳的状况。
“怎么做到的?”仿佛没有听到杨简的担心,花恨柳舒缓了两口气问道。
“你运气还真是不错呢,竟然只是伤到了指尖上的肉……若是再晚上那么一瞬,至少你这几根漂亮的手指就要废掉了。”直到此时,那人才又舒展开眉头,换上一副恬淡的模样——但是花恨柳仍能从他双眼中看出毫不掩饰的得意与嘲讽。
“这是怎么做到的?请您告诉我一下。”仍是这句话,甚至连语气也没有因为他的嘲讽而变得波动、愤怒。
“哦,你是说为什么明明感觉出来的是‘势’,里面却还有‘气’的存在?”一边问着,他一边注意花恨柳的表情,但是让他失望的是,对方除了点头之外,根本就不见其他任何表情变化,这不禁令他感觉无趣。
“我不告诉你。”心情不好时,他才懒得去在乎别人的感受,只不过如此不搭理花恨柳他似仍有不甘,眼睛微眯,又道:“算上开始的三寸,再加上之后的这三寸,说起来你也不过是往前了六寸的距离而已。”说着,他双手比划着两人之间的距离,道:“你可知我是将这三尺长的距离分割成了十段,每段长三寸,每三寸用一道力,每道力代表了你我之间的层次距离,如今你在以受伤为代价也只不过是突破了两道力而已,余下的八道就是你我实力的差距了……差这么多,你怎么来打败我呢?”
这一番话若说没有对花恨柳造成巨大的冲击是不现实的,诚如他所说,两人之间的差距如今看来那是不可逾越的鸿沟,纵使再让花恨柳努力上百年,也不见得能够达到一半的距离——要知道,对方可是与老祖宗攀得上交情的人,实力又怎么会差到哪里去呢?上百年的努力若是能换来一半的距离,换作是谁都会心动着去试一试吧,毕竟考虑到对方的年龄和实力,即便是做不到也能在这时间畅意一番了。
“还不需要做的事,想那么早有什么用?”短暂的震惊之后,花恨柳快速地冷静下来。他如此充满自信地问便是笃定眼前对方还没有要对自己一行人不利的想法。
“你揣摩别人心思的本事,确实有几分和郭四象相似——当初我就是被他将心思看透了去的,不过他最后也正是因为太了解我的心思,所以才被我杀死的。”说着,他看向一脸惊惧的天不怕,笑道:“严格说来,应该是被你杀死的才对啊!”
“你……你……”天不怕此时终于明白为何一进屋自己便有种从头冷到脚的惊惧感了,这个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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