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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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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唐,铸就千古第一盛世的!”说着竟有些神经质地一拳捶在箭垛上,切齿道:“朕一定要证明给他看,他骂朕的那些话,是大错特错了!”

“皇上息怒。”杨荣忙劝道:“为了个小小的周新,气坏了龙体就太不值了。”

“还是操心你自己吧。”朱棣哼一声,又转换话题道:“大同总兵密报,阿鲁台的密使已经抵达大同,要向朕称臣纳贡,请朝廷发兵讨贼为故主本雅失里复仇,并愿率部为先锋。”

“这是好事。”杨荣早就习惯了皇帝的跳跃思维,便也跟着转到边事上。听说那阿鲁台竟然要和朝廷一起打马哈木,他自然深感吃惊,又很是高兴,因为本以为皇上派自己去甘肃是惩罚,原来是有重要任务的。

“是好事。所以朕会答应他,预计明年出兵瓦剌。”朱棣点点头,沉声道:“所以你的甘肃之行不容有失,必须要妥善解决好内附各部,绝不能让一个部落,加入到马哈木的旗下。”

“臣明白了。”杨荣深深抱拳道。

“朕回宫了,你不用随侍,回去准备准备出发吧。”朱棣哼一声,转身下去城楼。

杨荣缓缓直起身子,望着皇帝的背影,流露出敬佩的神情……他终于明白,皇帝为何会最终赦免了周新,因为又一次御驾亲征在即,他需要一个安定的后方,这才是决定性的原因,而不是其他。

凡事以大局为重,这就是为什么朱棣和杨广做相同的事情,一个成功,一个却失败的原因……

那厢间,在万众欢呼声中,太子终于抵达了太平堤,孤凄埂上的刑场近在眼前了。

朱高煦和纪纲的目光,却落在那具日晷上,此时指针将将遮住了午时三刻的刻纹……

“时辰到!”纪纲低喝一声,提醒汉王可以开刀了。

朱高煦被远处汹涌的人潮惊呆了,这才回过神来,抽出火签往地上一丢,大喝道:“时辰已到,开刀问斩!”

话音一落,栅门外的人群惊呆了,太子殿下拼了命,但是还差百丈之遥,竟然要功亏一篑了!

就在此时,一直劝旁人保持冷静的王贤,突然不顾一切地爬上栅栏,奋臂高呼起来:“皇上有旨,刀下留人!”紧接着帅辉、二黑、吴为、闲云、灵霄、横云、周勇,二百多人齐声高呼起来:“皇上有旨,刀下留人!”

呼喊声迅速传遍刑场周围,几次之后竟整齐划一,汇聚成了个声音——山呼海啸的声音:

“皇上有旨,刀下留人!皇上有旨,刀下留人!”

极有节奏的声浪滚滚,彻底笼罩刑场上空,压住所有其他声音,只剩下‘皇上有旨、刀下留人!’八个字,在场中反复回响着!

朱高煦和纪纲终于齐齐变了脸色,纪纲大声朝手下下令,要他们控制局势。可是锦衣卫纵使凶神恶煞,这时也是束手无策。因为所有人都在呐喊,他们根本不知道到底该抓谁?人群又没冲击法场,他们更不能动刀动枪,只能徒劳的挥动皮鞭,恫吓百姓道:“都闭嘴,都闭嘴!”却旋即被十倍百倍的声浪淹没了……

“快动手啊你!”朱高煦朝行刑台上的刑部尚书刘观大喊道:“愣着干什么?”

那边刘观却指着耳朵,使劲摇头,意思是噪音太大,我听不清啊!

边上红布缠头的刽子手,可能是杀人杀成傻子了,抱着明晃晃的鬼头刀,闷声道:“部堂,王爷好像说,让咱们动刀。”

“我先剁了你个夯货!”刘观狠狠瞪那货一眼,吓得他缩起脖子不敢废话。刘尚书自然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就算他不是太子党人,但能当上尚书的人,岂会不知道犯众怒的事儿不能干?

既然如此,他索性把人情卖到家,低声对跪在一旁的周新道:“贤弟,我就是拼了乌纱不要,也帮你拖到太子到来!”

周新脸上却没有半分欢愉之色,反而痛苦难掩。

“怎么?”刘观惊奇道。

“求仁不能,取义不得。皇上不让我死,我反倒成了沽名钓誉之人。”周新说到这时,声音已经哽咽了:“况且,按照《大明律》,伪造军令罪在不赦,我不死,法典何在?!”

“你要是当着太子这么说,那就真是沽名钓誉了。”刘观叹气道。

“是啊……”周新深深喟叹一声,痛苦地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怎么办?”见局面已经失控,纪纲面色阴沉地望着汉王,“一不做二不休?”

汉王却黑着脸看着人群,心里有自己的算盘。纪纲是人见人惧的特务头子,自然不怕犯众怒,自己可是以储君之位为目标的,岂能图一时之快,当众干那种倒行逆施的事儿?平白落了骂名!

是以沉吟许久,他始终没有下令,只是紧咬着牙关,眼睁睁看着山呼海啸的人群,从中间分出一条通道!看着他的大哥、大明太子殿下朱高炽,一瘸一拐地出现在眼前。

你不得不佩服精神的力量,在万人助威声中,朱高炽像是被注入了无穷的力量,竟比之前状态要好很多。事实上,他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一步步走到刑场中央,然后丢掉拐杖,用自己的力量站定。颤巍巍从怀里摸出那片黄绫,双手高高举起!

一个鲜红的‘赦’字,便出现在众人眼前,观者如风吹麦浪一般,匍匐下跪,口中高呼万岁!

围观的百姓跪下了,守卫的锦衣卫跪下了,就连刘尚书、汉王和纪纲也跪下了。刑场内外,所有人都跪下了,只有太子高举着那个‘赦’字,挺立在天地中央!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百姓们反复地高呼着,这是他们诚心诚意的呼喊,非如此不足以表达他们的激动喜悦!

朱高煦和纪纲却半分欣赏的兴趣都欠奉,但两人终究非常人。从高台上下来的工夫,已经调整好了情绪,至少表面上看不出什么。两人走到太子面前,朝他拱拱手,朱高煦哈哈大笑道:“可急死我了,大哥终于还是按时赶到了!”

朱高炽点点头,面色惨白地笑道:“为兄一步也走不动了,还不来扶我一把。”

朱高煦忙扶住他右臂,东宫的太监扶住太子的左臂,却险些没扶住,只见朱高炽的双腿都在打颤,确实已经拖不动步了。不过管他呢,现在就是瘫倒又何妨?

太子的车驾行驶进来。朱高煦和几个太监架着太子往车上去,他在兄长耳边轻笑道:“大哥今日真是风光啊。”

“也得感谢贤弟。”朱高炽乐呵呵道:“要不是你帮忙,我也没这个露脸的机会。”

“呵呵……”也不知太子是讽刺还是什么,反正朱高煦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那厢间,纪纲带着锦衣卫一撤走,王贤等人便涌上行刑台,无数双手把周新抓起来,抛在空中,然后接住,然后再抛,再接,欢笑声直入云霄!

第二百五十六章告别

因为是戴罪复职,浙江又灾情如火,周新当日便要离京。

离京之前,他先在奉天门外磕了三个响头,谢过皇帝不杀之恩。然后于情于理,他都要先去太子府上拜谢,结果吃了闭门羹,门口的侍卫说太子身体不适,不能见客。

对此周新并不意外,太子救了自己,此时更要避嫌,不然就成了市恩,他恭恭敬敬在东宫门前磕了头,便在王贤等人的陪伴下起身离去。

没走出多远,朱瞻基从里面追出来,叫住他道:“周臬台留步,父亲有话叫我转达。”

周新深深施礼道:“臣洗耳恭听。”

“我父亲说,你不用承他的情,他不是为了你,只是怜惜一方百姓,你回去好好守护好浙江百姓,就不枉他为你奔波一场。”朱瞻基看看周新,叹口气道:“我父亲还说,你是个好官,却不是个好臣子。日后切记刚则易折、情深不寿,要保留有用之身,才能造福一方百姓。”

“太子教诲,臣铭记于心!”周新眼眶湿润了,再次叩谢了东宫。

“呵呵,快起来吧。”朱瞻基伸手扶他一把,挤挤眼笑道:“我父亲的话说完了,另外我本人好奇问一句,你就那么想死?”

“蝼蚁尚且贪生,谁会一心想死?”周新摇头道。

“那你为何要故意激怒我皇爷?”朱瞻基对周新的评价一直很高,直到他看到那封奏章,印象便急转直下。但王贤却一口断定,说周新那样的智者,不会蠢到火上浇油的,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罪臣并非故意激怒皇上的。”周新满面羞愧道:“是当时以为自己必死,这才肆无忌惮狂犬吠日的。”

“怎么会以为必死?”朱瞻基一愣道:“当时我父亲替你说话,内阁的杨学士也替你说话,皇爷要赦免你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惭愧,当时我一时糊涂。”周新摇头叹道:“会错了皇上的圣意。”

“唉。”朱瞻基失望地摇摇头,换上一副笑脸道:“臬台一路顺风,我就不送了。”

“谢殿下。”周新深深施礼,目送朱瞻基转回,才上了马车,往官船码头行去。

马车上,周新突然幽幽一叹,对坐在对面的王贤道:“我可能中计了。”

“大人何出此言?”王贤一惊道。

“当时那黄太监对我说的话,很可能不是皇上的意思。”周新面色难看道:“当时他说皇上只是饶我性命,却没说要让我回浙江。我已经与锦衣卫水火不容,皇上若想让我官复原职,定然是要撤销浙江千户所了,这种情况下,怎么会让我向锦衣卫道歉?”

“大人的意思是,黄太监故意引你触怒皇上?”

“恐怕是这样的。”周新沉重地点点头道:“黄俨很可能已经是纪纲或者是汉王那边的人了。”

“原来如此,”王贤不禁毛骨悚然,这帮人实在太阴毒了,“大人为何方才不跟殿下说?”

“你来说也是一样的。”周新意味深长地看他一眼道:“我回浙江便安全了,你在京城却还要面对那帮人。”说着满是歉疚道:“把你拖进险境,我却抽身而走,实在是抱歉。”大恩不言谢,所以他不提感谢,只说道歉。

“嘿嘿……”王贤苦笑道:“就算我不管大人,现在我和太孙搅在一起,迟早也会和那些人对上的。”说着笑容变得得意道:“而且我现在危险么?我却觉着比在浙江时安心多了。”

“怎么讲?”周新含笑道。

“当时锦衣卫在云端之上,随时劈下一道雷霆,都可以取我性命,我却毫无办法,那才叫惶惶不可终日。”王贤笑道:“现在我也来到云端之上直面他们,虽然仍是蝼蚁之于大象一般,但我却是一只连皇上都听说过的蚂蚁,还成了太孙的伴当,他们再也不能像原先那样,连理由都不需要找,就能碾死我了!”

“哈哈哈……”周新展颜笑起来,现出赞赏的目光道:“我果然没看错人,你是有大智慧的!”他也明白王贤的意思了,一般官员对京城如今太子和汉王明争暗斗的局面避之不及,唯恐成了斗争的牺牲品。但王贤不一样,他已经恶了锦衣卫,躲是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为自己拼出一条生路,杀出一个未来呢!

“那么,日后你就不能像在浦江那样藏拙了。”既然王贤已经决定在京城混了,周新自然要替他多想想,嘱咐道:“京城这地方,都是人尖子,不展现出自己的能力,很快就会泯然众人,也就没有人会对你感兴趣,你就危险了。”

“大人的教诲,我一直记在心里。”王贤重重点头,竟有些激昂道:“就让我使出浑身解数,看看能不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一定能,我看好你!”周新捻须放声大笑道:“就让我看看你这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神奇蚂蚁,如何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吧!”

“不会让大人失望的!”王贤也意气勃发道:“来日等我衣锦还乡,再与大人把酒共唱沧海笑!”

“好!”周新重重拍案道:“到时我在钱塘江边摆酒,与你沧海一声笑!”

一时间,豪情万丈,透过车厢,直冲天宵!

夕阳西下,照耀在秦淮河上,也将一片片白帆染成了金色。

王贤等人目送着周新的座船远去,只见周新也立在船尾,一直向他们挥手,直到船影完全被夕阳的光芒笼罩。王贤才收回目光,环视着身边的众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的微笑。

突然周勇向前一步,朝他单膝跪下,其余的二百余浙江子弟兵也跟着向他跪下,没有废话,只有一句齐刷刷的:“我等誓死追随大人!”在他们看来,王贤履行了诺言,救下了周臬台,现在也是他们履行诺言的时候了。

“快起来吧,大家都是兄弟,有福同享、有祸同当!”王贤却颇为尴尬,这京城神鬼满地,哪轮得到自己大放王八之气?

周勇这帮人别的好处不说,被周新操练得极其听话,当然在放下包袱之后。马上全都站起来,周勇恭声请示道:“大人,我们这就回营去了。”

“今天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回去,喝了庆功酒再说!”王贤大笑道:“进京来天天提心吊胆,求爷告奶,今天终于可以一醉方休了!”

“好啊!”众人大喜过望,欣然愿往,便迎着漫天的霞光,兴冲冲往夫子庙的夜市而去。

南京是六朝古都、帝王之乡,更是衣冠文物,甲于江南、白下青溪,桃叶团扇的富饶风流之地。当初朱元璋更是迁三十万江浙富户充实南京,又敕令建造轻烟、淡粉、梅妍、柳翠等十四青楼以容纳官妓,便一举奠定了今日富甲天下、风流无双,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盛世风流!

待挂在夫子庙檐角上的夕阳,被夜色一缕一缕地收尽;秦淮河一曲碧波,也渐次朦胧起来。金陵城却没有从喧嚣中安静下来的意思,千万盏夜灯不约而同点起,照亮了夜空,也为出门寻欢作乐的京城百姓照亮了去路……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寻常市民,在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后,都会在此时走出家门,到夜市上,到秦淮河边寻欢作乐。贫苦的百姓虽然无法享受,但依然辛勤其间,可以赚到白天好几倍的钱。

所以王贤他们走在大街上,只见到处都是来往的行人,有那赶着马车叫卖各种南北货物的,也有推着小车卖吃卖喝的,路边店铺灯火通明,伙计们站在店门口吆喝。当然更多的,是或者悠然漫步、或者乘车骑马的市民,在尽享这盛世的繁华。

徜徉在夜色中的金陵城,王贤感觉除了看不到奔驰的汽车,听不见机器的轰鸣,恍如回到几百年后的大都市。深深嗅一口繁华的气息,他感到四肢百骸都舒坦,仿佛回到了故乡,这种感觉,是人间天堂的杭州城,都无法给他的。

虽然来京城有一段时间了,但王贤一直没机会晚上出来玩,一是没心情,二是朱瞻基怕被人说嬉游,晚上从不出门,王贤也不好撇下他出来。这会儿,朱瞻基不在身边,又搬掉了心头的大石,王贤终于有机会好好逛逛这金陵夜景。还没有到酒楼,便如饮了一杯畅怀的琼浆,舒心极了!

待到了秦淮河畔的夫子庙夜市前,其繁华热闹更是到了车马拥挤、人不能驻足的程度。王贤他们费了好大劲儿,才挤过人潮,来到帅辉提前包下的酒楼前。

两百多人就是二十多桌,这样的酒席自然要提前预定,而且非得提前几天才能订到。事实上,几天前王贤便让帅辉找家酒楼包一晚,可见他虽然口上没说,但心里还是对今日的结果有所预料的。

“到了,就是这家!”前面带路的帅辉突然出声,那一座三层高,雕梁画栋、檐角上悬着五色灯球的气派建筑,上书三个大字‘怡红阁’!

第二百五十七章怡红阁

“怡红阁,好名字!”看到那匾额上的大字,二黑阴阳怪气地赞一声:“杭州有个怡红院,金陵有个怡红阁,还真是登对呢。”

“何止是登对,本来就是一回事儿。”吴为看着门口那些戴绿帽子的龟公冷笑道。

王贤的目光望向帅辉,难以置信道:“你怎么会定在青楼呢?”

“这个……”帅辉小声道:“酒楼的话,因为客人都有预定,人家不肯只做咱们的生意。就是这家,还是好说歹说才勉强同意的。”

“哈哈哈……”王贤突然绽出笑脸道:“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干得漂亮!”说着勾上帅辉肩膀,露出神往的表情道:“终于,终于可以逛一次青楼了!”

众人绝倒……王贤之前确实没进过青楼,因为老娘不许他小小年纪就寻花问柳,是以每次别人去逛,他只能回家睡觉。现在人在京城,天高老娘远,他终于要放开狗胆长长见识了!

千古秦淮,脂粉光影,每个男人的绮梦啊,今日终于可以圆梦,真叫人泪流满面……

不过进去之前,王贤没忘了闲云兄妹俩:“你们方便进去么?”

“我又不是道士。”闲云少爷翻翻白眼,原来连他那颗闷骚的心,都驿动了。

“那你们带灵霄回去。”王贤看向横云等人。

“我们要保护少爷!”横云一连坚决道:“刀山火海也要跟他一起闯!”

“好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那你们大小姐怎么办?”

“她已经进去了……”白云子指着里头,便见女扮男装的灵霄,已经被一群莺莺燕燕围上了。

“这,孙真人不会杀了我吧……”王贤这个汗啊。

“只进去见识一下无妨,也算一种历练了。”还是闲云想得开,也跟着妹妹进去了。

“你不说,就没人会说。”横云瞥一眼王贤,跟着进去。

“大人别操心了,人家哥哥在呢。”吴为含笑劝道。

“我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王贤深以为然,哈哈大笑道:“咱们进去!奶奶的,头一次进青楼,就带着二百多号兄弟,够老子吹一辈子的!”这还没正式参军呢,他先变得比军爷还军爷了。

众人哄然大笑,簇拥着他进去大门。龟奴们尽管早知道今天被人包场了,但看到这么大阵势的集体逛窑子,还是都大张着嘴巴惊呆了。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招待贵客!”还是老鸨子先回过神来,呵斥群奴一声,转向客人时,却又换上一副亲热到家的笑脸:“哎哟,我的帅哥儿呀,奴奴盼星星、盼月亮,可把您给盼来了!”

这老鸨虽然带了个老字,但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眉目妖媚、风韵入骨,正是帅辉最受不了的类型,听这一声‘帅哥儿’,他身子便酥了半边,刚要开口,那老鸨又转向王贤道:“这位就是王公子吧,果然是器宇轩昂、大富大贵之相!今天能得公子驾临,我们这怡红阁可是蓬荜生辉啊!”

王贤看看楼里的罗绮满堂、宫灯璀璨的样子,笑道:“这可不是蓬荜,是金壁!”

“公子可真会说话。”听他夸,老鸨欢喜得跟什么似的,忙招呼姑娘们赶紧把客人都安顿下,自己亲自服侍王贤入席。

这怡红阁虽然从外面看很轩敞,但毕竟主业不是酒肉生意,而是皮肉生意,客人都是房间里干活,因此楼上全都是房间,只有一楼大厅可供摆桌。尽管已经把全部不必要的陈设都移走,但摆上二十几桌,还是满满当当的。

见王贤眉头微蹙,老鸨忙小心赔笑道:“本来奴家说,一半贵宾在楼下,一半贵宾楼上进房间,可帅哥儿的意思是,分开就不热闹了,还是在一起吃酒才有意思。这不,费了好大心思,才摆下这二十多桌。”

“挤挤倒也能坐下。”王贤让兄弟们赶紧入座,同时想起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可是兄弟们坐下后,再没空余座位了……”二黑会意的咳嗽一声,接道:“要是干吃酒的话,何必来你这儿?”

老鸨闻言笑得花枝乱颤道:“公子爷说得对,可姑娘们还是有地儿坐的。”说着招呼一声,那些花枝招展的莺莺燕燕,便娇笑着鱼贯入席,竟翩翩坐在周勇他们的大腿上。久经战阵的姑娘们倒是大大方方,周勇他们一个个却脸红地忸怩起来。

“公子这下不担心了吧?”老鸨掩口浪笑道:“不过姑娘们坐他们大腿上,可不能嫌累得慌啊。”

金陵脂粉甲天下,这家怡红阁虽然不是太祖皇帝开的天香十二楼,但里面姑娘各个容貌上佳、娇柔可人,听了老鸨的调笑,全都娇笑起来,一时莺声燕语,乱花迷眼。

只是周勇这些人,也不知被周新如何操练的,虽然都面红耳赤,竟依然正襟危坐,目视王贤等待他的命令。这不是蔑视我们的魅力么?他们越是这样,姐儿们就越被激起好胜心,纷纷使出浑身解数,勾引这些憨实的小伙子。

“他们在等什么?”王贤见他们都在看自己,问一旁的周勇道。

“等大人的命令啊。”周勇颇为尴尬道。

“这还需要下令?”帅辉扑哧笑道。

“弟兄们都是农家子弟,被周臬台招到臬司衙门,便整日训练,规矩严得很,从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周勇一脸理所当然道:“不知道该怎么做,也是正常。”

“弟兄们都放松,今晚就是出来放浪形骸的!”王贤只好端着酒杯起来,对众人道:“要是不懂该怎么办,就让身边的姐姐们教你,好了,开始吧!”

“喏!”众人一起应一声,吃了这杯酒,才活动活动身子,纷纷把目光转回坐在怀里的小妞,小声问道:“请姐姐赐教。”

“姐姐你能不扭么?我那好难受。”

“姐姐,你怎么这么香……”

大堂上的气氛终于热闹起来,老鸨又带着一帮容色更胜一筹的姑娘,到了王贤这桌前。贵宾自有贵宾的待遇,是可以点将的。按说应该王贤第一个点,但他却顾不上,因为灵霄的大小姐脾气犯了。

虽然灵霄一进来时兴致盎然,但被一帮女子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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