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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沈栗-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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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栗恍然,郁辰这个年纪,倒真是去军中的时候了。想必此番要跟着玳国公拼些军功。

说着话,几个缁衣卫也到了。彼此抱拳见礼过后,纷纷策马扬鞭,直奔李朝国。

沈栗虽然口中说的轻巧,只是全力赶路毕竟与平时骑马缓行不同。众人急着赶路,换马不换人,旁人还好,沈栗皮肤都磨破了。

偶尔下马休息时,沈栗都摆着扎马步的姿势,一时半会儿直不起来。

只是沈栗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被落下,跟着众人,起码一路畅通无阻,叫他自己在后面走,光是出城入城的搜检就够了,再者他此去又是为了找沈淳的,哪有落后的道理。因此就算浑身酸痛,沈栗也咬牙坚持。

众人见他小小年纪,难得不叫苦,倒也有几分佩服,渐渐也与他熟识起来。沈栗又向来会做人,但凡与他搭话的,他总有法子叫人喜欢他。还没出了国界,众人大多已与他彼此兄弟相称了。

郁良业得空抽了孙子一巴掌:“你也和栗小子学学,看看人家的人缘!成天就知道吃吃吃,老子怎么养了你这个呆货。”

郁辰叹道:“得了吧祖父,沈栗的心眼跟蜂窝似的,披身狐狸皮都能成精,就孙儿的资质,再学百八十年也学不来。”

郁良业郁闷道:“沈淳是怎么教养儿子的?老子生了一窝,也没得着个这样的。单凭这小家贼,沈家只要不内讧,怕是还有一两代的大富贵。”

非只一日,到了李朝国。

沈栗前世在电影里也见过战争情景,到了军前,才知道假的毕竟不可乱真。

山峦崔巍,城关险峻,旌旗招展,刀戟林立,鹰击长空,万马嘶鸣,其中豪情,无可名状。单是置身其中,便觉胸中热血沸腾。

沈栗还在默默感叹军中人马彪悍,却听玳国公叹道:“毕竟不是开国那批人了,打眼一看就知道大多是新兵,不得用!”

容立业应道:“国公说的是,如今老兵不是退役了就是不在了,如今的兵也只看着雄壮罢了,见没见过血还在两说。”

大营中副将古学奕早迎出来,见了玳国公方才松了口气:“阿弥陀佛,国公爷可算到了。”

郁良业打趣道:“咦,你这夯才怎么学会念佛了?”

古学奕苦笑道:“国公爷再不来,末将何止要念佛,抹脖子的心都有了。”

至帐中众人见过礼。郁良业知道沈栗急于打探他父亲的消息,先问:“慎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先细细说来。”

古学奕恨道:“还不是李朝国那个韩兆吉,哼,侯爷本来是要整顿人马,探明情况再筹谋开战。他非说自己熟悉形势,天天叫事态紧急拖不得了,侯爷被他催不过,原也打算试探攻击一次,便也应了。

哪想到这小子嘴上说的好听,到了战场上屁也顶不上一个,见人就跑,一战就打散了。把侯爷丢在狄人后方,嘿!”

沈栗追问道:“这么说,家父如今其实是在狄人的地盘里?”

古学奕点头叹道:“侯爷若还无恙,必是被隔在狄人后方冲不回来。”

沈栗转了转眼珠,问道:“家父身边可有人跟着?狄人可知道父亲的消息。”

古学奕赞道:“栗小哥果然都问到点子上。侯爷失踪时身边应是有一队人马,只是不知还剩下几人。因怕影响了士气,末将下令封锁了侯爷失踪的消息,如今只有几个将官知道,普通士兵还不清楚,想来狄人那边还不知道。”

沈栗松了口气道:“还好,要是狄人知道了消息,搜索起来,父亲的情况怕是要越发危急了。”

容立业问道:“大人,如今那韩兆吉是如何处理的?”

古学奕无奈道:“这混账是李朝国国主的大舅子,还能拿他怎么着?”

沈栗皱眉道:“他也是知道父亲失踪的,如今不会走漏消息吧?”

古学奕撇嘴道:“侯爷是因他之过遇险的,他巴不得瞒得紧紧的!”

郁良业问:“如今战况如何了?”

古学奕赧然道:“国公爷知道末将的水平,做个副手还成,叫我领兵布阵是不成的,故此自打侯爷失踪,末将就收缩兵力,只管防守。前一仗侯爷毕竟是给狄人造成了很大损失,如今他们正在舔伤口,因此两边还僵持着。”

众人正说着,忽帐篷外面有人喧闹起来。

郁良业大怒道:“这是怎么回事?军中还有如此没规矩的?你是怎么领兵的!”

军中规矩森严,条条军规之下,不是打军棍就是斩杀,如今有人喧哗,郁良业先要问古学奕治军不严。

古学奕苦笑道:“若是末将手下的人,早打杀了。这只怕是那个韩兆吉。”

校尉入帐禀报,果然是李朝国大将韩兆吉。

待帐帘掀开,沈栗仔细打量。进来一人长得倒是雄壮,络腮胡子,看起来到有些器宇轩昂的架势,只是一个高高凸起的肥肚皮有些煞风景。

这人说起盛国话口音颇有些奇怪:“在下听说贵国又派出的大将到了,古将军为何不与在下引见引见?”

古学奕无奈看了一眼郁良业,起身道:“韩将军,这是我国的玳国公,郁良业老国公。”

韩兆吉拱手见礼道:“久闻老国公大名。”

郁良业一向对他国的军士不假颜色,草草拱手道:“韩将军客气了。”

韩兆吉:“不客气,老国公既然到了,不知打算何时起兵?”

众人奇异都奇异地看他,这人还真是着急哈。

如今郁良业等人前脚赶到军营,情况还没了解呢,你就急着出兵,话说你真是领兵的吗?兵书读过没?你以为是街上赖子打架呢,撸袖子群殴就行?

郁良业冷笑道:“韩大将不要心急,若是我国礼贤侯没丢,这场战争怕是早结束了,既然已经拖了这么长时间,索性容老夫探看探看情形再说!”

韩兆吉嘟囔道:“贵国的沈将军原先也说是要探看情形不肯出兵。贵国为何总是拖延,不爽利。”

郁良业勃然大怒道:“凭沈侯带兵的手段,你让他放手施为,这仗早他娘打赢了。不是你催催催,先前怎会失利?”

郁良业贵为国公,可不是好性子,李朝国又是盛国的属国,韩兆吉敢和他顶撞,郁良业就敢和他翻脸。

沈淳失踪之事韩兆吉是有很大责任的,听郁良业提起沈淳,韩兆吉到底气短。

抹了抹胡子,韩兆吉软言道:“郁老国公,我李朝国小国寡民,如今实在是拖不得了,这几十万大军日日拖着,光是粮草就要好些。如今我们国主都要精简饮食了。”

说着,眼中竟滴下泪来。

众人都目瞪口呆地看他。

这年月有的大臣是爱哭,表忠心要哭一哭,遇国难要哭一哭,有时喝杯小酒做首小诗也要做个泪洒青衫的样子,可你得分什么样的人啊。

弱冠少年,风度卓然,长歌一哭,那叫风雅;嶙峋老者,白发矍铄,伏地一哭,那叫怆然。你一个八尺大汉,满脸胡子,偏偏腆着肚子嚎啕大哭,能看吗?

你一个军中大将,话没说几句就迎风流泪,考虑过士卒的小心脏能承受得住吗?

什么鬼?

韩兆吉哭了半晌,愣没人搭理他。

丢了沈淳,盛国这边将士对他都有怨气,指望哭几声就让人买他的账,没门!爱哭哭去!

韩兆吉尴尬了。捂着脸偷看众人。

嗯?韩兆吉忽然看见沈栗,顿时指着他问:“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还有小孩?”

第四十九章何人可疑

古学弈道:“这是沈侯之子沈栗,此番随军前来是寻找沈侯行踪的。”

郁良辰在旁大声冷笑了一声。

苦主当面,韩兆吉又尴尬了。

咳了两声,韩兆吉故作严肃道:“这个,军中是不准小儿进入的,念你救父心切,此番便罢了,只是要记得不可随意乱走,谈论军情,知道吗?”

我盛国的营内有什么人,做什么事还要你来教训?

沈栗微笑上前拱手道:“多谢将军通融,学生听说家父是与将军一同征战时失踪的,不知将军可否叙述详情?”

众人心里暗笑,沈淳摆明了是因韩兆吉阵前退缩才陷落敌后的,沈栗向韩兆吉要详情,可叫对方怎么回答呢?

韩兆吉暗叹今日真是诸事不顺,连个小孩也有意无意戳他面子,只是如今还要仰仗盛国兵马,唉,为了我李朝国,且忍了吧。

韩兆吉倒觉得此时自己颇有些忍辱负重的意味了,悲壮道:“诸位来自上国,还望体谅我小国艰难,若是对在下有什么意见,不妨放到战后再讲,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起兵攻打狄人才是。”

郁良业懒洋洋道:“老夫还要熟悉军情,韩将军若无事,还是请回吧。沈栗,你且跟着郁辰行动。其余人都来商议一下。”

韩兆吉怒道:“本将问攻狄之事,老国公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一指沈栗道:“莫非我李朝国的大将还不比一个小儿值老国公一顾?”

沈栗阴测测道:“学生也在问家父失踪详情,将军又为何顾左右而言他?”

……小兔崽子,和你爹一样不讨人喜欢!

韩兆国拂袖而去。

古学弈松口气道:“啊也,终于走了,这夯货日日来催,末将着实头痛。”

郁良也不屑道:“不过是个临阵退缩的小人,理他做甚?你这处处做好人的毛病要改改。”

古学弈应道:“老国公说的是。诸位奔波疲惫,不妨先去休息。”

郁良业摇手道:“两眼一抹黑,老夫可不安心。且把军情详细禀来。”

沈栗知道下面要商议的就是军机了,不是自己该听的,忙与郁辰告退出来。

出了营帐,郁辰叹道:“这韩大将看着可着实不像样,怪不得李朝国节节败退。”

沈栗笑道:“大军在外,每日粮草所耗甚巨,也难怪他跳脚。此战罢后,怕是彼国国库要空了。”

郁辰深意道:“属国而已,国力弱些方好。”

沈栗点头应是,继而发愁道:“如今战况僵持,倒不知家父安危。自家父失踪到学生前来也有小半个月了,再找不到人,怕是要出事。”

郁辰安慰道:“吉人自有天相,沈侯久经沙场,想必性命无忧。”

沈栗道:“却不知当初家父身边的随从可有在营中的,愚弟想去打听一下。”

郁辰道:“这个简单。”

随手招过一名小校,问道:“沈侯身边随从侍卫都在哪里?”

郁辰虽然身无官职,单凭出身也可在这军中刷脸了。

那小校热情道:“当日大多随将军一同出战未归,单有一人因自马上跌落摔断了腿,未曾上场,如今还在医帐内养着。”

沈栗喜道:“有劳这位大哥带在下前去。”

这受伤的随从叫冯二瓜,名字虽蠢,人却一副精明样儿。此时正与军医吵架,带路的小校招呼了一声,方转头不耐道:“谁啊,没看老子正忙着呢?”

小校呸一声道:“吴郎中,快放他出去吧,这人闲不得,你圈的他日日在此吵嘴,也不嫌烦?”

郎中道:“他吵出天来也要把腿养好才能走,如今放他走了,日后瘸了怎么办?”

冯二瓜急道:“反正不来寻你就是了。我家侯爷丢了,老子要去寻他。”

郎中还要说话,小校打断道:“先别忙着吵,冯二瓜,你家公子寻来了。”

冯二瓜早见小校身后跟了两人,还在思量看着面生,听小校言语,方知是沈家人来了,连忙起身拱手。

“坐下!”郎中厉声道:“不要你的腿了?”

沈栗忙示意道:“身体要紧,冯大哥不要多礼。”

冯二瓜迟疑道:“却不知是哪位公子当面?”

沈栗道:“学生是沈栗,乃是家父二子,行七。这位是玳国公之孙郁辰。”

冯二瓜恍然道:“原来是七公子和郁小将军,属下失礼了。”

沈栗笑道:“冯大哥客气了。学生此来专为打听家父消息。听闻大哥一直跟随左右,不知可有何发现?”

冯二瓜懊恼道:“都是属下倒霉,偏偏先前跌断了腿,当日不曾上战场。”

左右瞧了瞧,压低声音道:“七公子,属下知道的不多,但侯爷上阵前日曾与韩兆吉大吵过一场,属下这心底总怀疑是韩兆吉使了坏。”

沈栗问:“此事古将军可知?”

冯二瓜道:“属下禀告过古将军,只是因韩兆吉总是催促开战,也与侯爷言语过两次,是以古将军不以为意。但属下觉得那次侯爷与韩兆吉吵得尤为厉害。”

沈栗叹道:“如今是谁下手还在其次,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人。”

冯二瓜愁道:“狄军后方大了去了,军阵隔在前面,不知道侯爷在哪儿,可怎么救人呢?”

沈栗沉思道:“当日跟着家父的人中可有会北狄语或李朝语的?”

冯二瓜摇头道:“这营中士兵都是出自京畿或南方,没有会的。”

沈栗道:“言语不通,家父等人就不能进城镇,只能在野外藏身,食物饮水都是问题。为了早回大营,必定是选择靠近狄军的地方。附近可有野货充足又易于躲藏的去处?”

冯二瓜茫然道:“这地形和军阵布置都算机密,却不是属下可知的。”

郁辰道:“不妨,一会儿去向古将军打听便是。”

沈栗点头,安慰冯二瓜道:“冯大哥不要心急,且安心养病。”

二人又往回走,郁辰疑道:“听这冯侍卫言语,似乎沈侯之难真有韩兆吉的手脚?”

沈栗道:“也有可能。这合兵攻狄,两国将官总要有个掌权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韩兆吉急于发兵,家父又不允,没准他以为没了家父就可命令我军了。”

郁辰怒道:“若真如此,此人该杀。待秉明各位大人,定要他好看!”

沈栗摇头道:“此事想必古将军心中是有数的。只是如今刚刚开战,追究此事怕是要影响士气。攻狄重要,还不是算账的时候。”

郁辰余怒未止,沉默一会,叹道:“还是贤弟撑得住,愚兄刚刚热血上头了。”

沈栗苦笑道:“愚弟不是撑得住,而是不得不撑。军情紧急与否,韩兆吉有没有阴谋也罢,都不是愚弟能置喙的。愚弟如今能做的,不过是尽力寻找家父罢了。”

至大帐中,众将还未散去。古学奕奇道:“你二人怎生又回来?”

郁辰遂上前将二人所得上禀。

古学奕着意打量沈栗两眼,点头道:“难得。不错,韩兆吉确实可疑,本将先前故意避战,无论他有无夺权之心,也叫他落空了。

只是沈侯下落确实不好探寻,随意撒人下去一则怕引起狄人注意,反而不利沈侯,二则怕遗失主将的消息打击军心。还请贤侄不要怪在下方好。”

沈栗客气道:“将军言重了。先前形势窘迫,多亏将军筹谋,方得保存我军兵力。只是如今不知家父可能藏身的地点,因此学生来请将军推测。”

郁良业插话道:“沈栗方才分析的对,沈侯若无恙,必定藏身于水草丰茂又靠近军阵的地方以待时机。”

古学奕苦笑道:“此处乃是李朝国国土,若想知道详细地貌,还是要问韩兆吉那边。”

沈栗摇头道:“只怕他们未必想家父回来。”转头去看容立业。

容立业愕然道:“看我做什么?”

沈栗赖皮道:“世叔好歹是缁衣卫,要知道这点事想必不在话下。”

容立业叹道:“缁衣卫也不是百宝囊。罢了,我等想法子试试。”

沈栗又向玳国公道:“家父如今想必手中兵力不足,才不能直接冲破狄军阻隔回营。侄孙料想若下次两军开战,家父必然寻机冲营,还望世叔祖着人相助一臂之力。”

郁良业点头道:“如今战阵拖的时间是长了,待老夫准备准备,也该开战了。”

沈栗得了应诺,与郁辰欢喜告退。

古学奕皱眉道:“看他分析,都是假设沈侯无恙布置。如若沈侯已……”

郁良业摇手道:“尽人事,听天命。”

古学奕迟疑道:“只是这样却要特意分兵了,到时候若兵力不足……”

郁良业奇道:“三十万大军,再加上李朝国的兵卒,还不够用吗?”

古学奕立时道:“末将僭越了。末将只是担心战况,还望老国公恕罪!”

郁良业不以为然道:“军情要顾,袍泽之情也抛不得。罢了,再把狄军布置说给老夫听听。”

帐内众人继续讨论,却不知沈栗并未走远,正驻足在帐帘外。

当值的校尉见他听到古学奕质疑沈淳生死,脸色已变了。沈栗朝他笑笑,接着听下去,直听到众人重新考量军情时,方才施施然走开。

与郁辰又走了几步,沈栗突然回头望向大帐。

郁辰安慰道:“沈侯定然无恙的,古将军失言了。”

沈栗摇摇头,若有所思道:“奇怪。”

第五十章背后箭来

郁辰见沈栗犹豫不决,奇道:“怎么?”

沈栗回神,眨眨眼:“无事。”

面上不显,心底却疑惑起来:一提到营救沈淳,古学奕似乎并不热衷?

韩兆吉日日催战固有夺权之嫌,可大营毕竟丢了主将,古学奕只管收缩兵力避战,也忒气定神闲了些?

带着一腔纳罕,沈栗随着郁辰找地方休息。

竹衣手脚利落,此时已将帐篷拾掇好了。见沈栗回来,忙道:“奴才已将水打好了,少爷快洗了吧,奴才过会儿给少爷上药。”

因一路上骑马,沈栗将腿都磨坏了,这两天虽适应过来,伤却没好。

沈栗摇头:“将药给我,你去办件事?”

竹衣问:“少爷有何吩咐?”

沈栗道:“我要做些东西,拟个单子,你想法子替我寻来。”

竹衣应道:“尽管交给奴才。”

哪怕沈栗身上有个云骑尉的武勋,军营中也不许随意出入。沈栗急得冒火,也只能按耐心性,等!

两日一晃儿就过,玳国公布置妥当,就要开战。

沈栗无论如何都要跟着,玳国公磨他不过,怕他使性子暗中偷跑反倒不好——玳国公世子小时候干过这事——索性连郁辰都甩给容立业。

容立业嘱咐道:“你人小,到时候别往前凑,只管跟着看看就是。”

竹衣平日做个长随,其实干的是侍卫的活,此时也披挂了,骑马护卫在侧。

沈栗把自己包的像个面团似的,手中提个短弩,众将都笑,他倒也也不以为意。

真打起来,沈栗才知自己想的差了。

他以为自己在重重护卫之下,只管躲在后面看热闹就是。哪知滚滚人海奔过来,想分个东南西北都困难。

四处打的热闹,躲都没地方躲,只管跟着容立业,人家往哪里冲,他就往哪里走。正纷乱时,忽听容立业道:“沈侯!看那边,果然是沈侯要趁机冲回来。”

沈栗大喜,抬眼去看,果见远处有一队人马从狄军后面杀过来。其中有人在马上举了一面大旗,上书“沈”字。

容立业叫到:“那么点人可冲不回来,左右,随我去援助沈侯。”

容立业领的这队骑兵是玳国公特意留出来专为接应沈淳准备的。此时一声令下,忽地一声都冲过去,沈栗也夹在其中。

沈淳的大旗被接应的人看到,狄人也看到了,接应的人不少,过来阻隔的狄人更多。一时间真是打乱了。

沈栗只管跟着容立业往前冲,竹衣和郁辰怕他出事,一左一右夹着他。

郁辰一边打,一边骂:“你跟上来做什么?嫌死的不够快吗?”

沈栗苦笑道:“想回去时,由不得我了。救命啊!”

眼看着两队人就要接上头,沈栗都望见沈淳了,正在欣喜,忽见沈淳面现急色,频频挥手比划,口中大叫什么却听不见。

沈栗还在疑惑,耳边嗖一声响,前面容立业顿时闷头摔落马下。

沈栗心思转得快:这是背后箭!

哎呀!沈栗厉声大叫:“趴下!趴在马上!”

郁辰和竹衣虽不明所以,倒是听了他叫嚷。

三人刚俯身,后面一阵箭雨声,接应的骑兵纷纷惨叫落马。

沈栗急道:“往前冲,冲过去,攻击从后面来,是诚心不叫我们回去,先冲过去再说!”

前方沈淳也调转马头,又杀回去了。

沈栗边跑边回头看,见后面又过来一队人,穿的乃是李朝国的军服,此时正在砍杀接应的兵马。

郁辰恨道:“果然是韩兆吉搞的鬼,若是平安回去,老子剐了他!”

沈栗忽地冷笑道:“未必!”

“什么?”郁辰还要再问,身下坐骑忽然人立起来,咴呀呀惨鸣一声,落地后撒蹄子疯跑起来。

沈栗眼睁睁看见郁辰马屁股上订着一只羽箭,骂了一声,驾马紧紧跟上。

郁辰骑的是玳国公给的好马,沈栗与竹衣二人好悬没跟上。待那马终于平静时,三人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四处空旷,一点喊杀声也听不见了。

郁辰自马上翻下来,摊在地上长吁了一声:“还以为要被这畜生拖死,幸好老子没掉下来!”

竹衣下了马,上前看来,摇摇头道:“这马怕是救不得了,箭上喂了毒。”

郁辰恨道:“好狠的手段。”

沈栗急道:“如今当务之急是快些藏起来,现在是狄军后方,万一岂不冤枉。”

郁辰不觉道苦:“啊也,原是为救人,如今连自己也陷进来了。”

站起来,四处打量道:“却不知藏到哪里为好。”

三人都有些沮丧,眼看见沈淳了,没想到人没迎回来,自己也落到狄人的地盘里了。

沈栗下了马,与竹衣一起挖了个坑,将身上显眼的兵器,甲胄,凡是能表明与盛国有关的东西都要埋掉。

郁辰奇道:“这是为何,连兵器都不要了?”

沈栗翻白眼道:“就凭咱们三个,叫狄人发现了,有没有兵器都一样。”

竹衣也道:“郁小将军也将甲胄解了吧,一会儿那边打完了,说不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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