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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古奇谭-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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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老汉说:“杀我?哪里那么容易。你当我闭着眼呢,其实我耳听八方。他只要手一下来我顺手就能夺下刀子,然后一刀一个,把你俩结果了,一点声没有。”说到“”一刀一个“,我感觉手腕子上一紧,像是给扣住一个铁箍,嘴里哎呦一声。这杨老汉别看年纪大手劲真不小,知道他不是嘴上放炮,手里真有些功夫。

  杨老汉松开手,笑道:“别紧张,我不伤你。我还以为你是被绑来的肉票,打算指你一跳明路跑进山去躲起来。”

  我说:“这大黑夜的,我跑到山里去,那还不是冻死。”

  杨老汉说:“我跟你说,这山里有我的一个地窖,藏身用的,里头啥都有。就是预防来了土匪什么的,有个躲得地方。”

  我心想这人果然不是白干这个的,警惕性很高,问:“那我们敲门的时候您不跑,还放我们进来。”

  杨老汉说:“我哪里想到这大半夜会有你们一帮崽子来,就算跑也来不及了。索性开了门,见机行事了。一般来说,见到一个老头都不会立刻下手。我跟你们喝酒聊天,套你们的话,让你们对我放松警惕,慢慢找机会一样能跑得了。”

  我长长地哦了一声,心想原来如此,有道理,有道理。暗自佩服在关外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各个都不简单。后边再遇到任何人绝不可轻易下结论,否则很可能吃亏的是自己。

  杨老汉说:“娃娃,你们去哪里我就不问了,但我要跟你单说个事。越往后面走,危险还多着呢,野兽都没啥,就怕遇到胡子。”

  “嗯,嗯,您说。”我靠近些,认真听着,生怕漏了一个字。

  杨老汉说:“你遇到胡子,人家会问你话,你要是打不上来,立刻就把你宰了。所以你一定要知道人家问你什么,你该怎么答。”

  我点点头,整个人顿时全醒了,把杨老汉后边说的话,一字一句,一点都不敢拉的全都记了下来。

  杨老汉教我土匪之间的黑话。人家怎么问,我要怎么对应的回答。还问了我姓名,告诉我对应的黑话怎么说。如果进了人家山寨,见了大掌柜怎么行礼,怎么回答问题。听他说完一边我才发现要在这片大地上生存,光和自然抗争是远不够的,还要熟悉这里黑白道的规矩。否则最后让你送命的不一定是某个大失误,却可能是一句话,一个动作让你丢了性命。

  他说完了一遍,让我重复一遍,再纠正我一遍,然后跟我对了三遍,确认我都记得清楚,绝无错误了才放心。

  杨老汉最后叮嘱我:“一定要小心你身边那几个人,他们都不是好人。”

  我点点头,明白杨老汉的意思。我当然知道刘大哥和阎风这一伙人都是带有个人强烈目的才去那长白山。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有什么恩怨这我不掺和。但既然来了,我的命不能任由别人摆布。

  我很清楚一点,身处这样的环境中,即会身不由己,但也要勇于求生。

  第二天一早,山林中鸟叫将我唤醒,我大吸一口清爽的空气,那股清新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飘飘然起来。

  原来生活在林子里也是不错的,这干草睡得也挺舒服,要是不用赶路我只怕会再住上几个晚上。

  我侧脸看杨老汉,见他还在酣睡,脸蛋红扑扑的,跟真的醉了一宿似的。想起昨晚他教我的话,趁着大家还没起来,我又在心里温习了几遍。

  过了一会,木屋后门一开,陆常友走了过来。我朝他挥挥手,说:“这里睡觉原来这么舒服,我都不想走了。”

  陆常友活动下身体,说:“你倒是没冻死,那老家伙呢。”

  我说:“醉了,还没醒。”

  陆常友说:“起来收拾了,吃过饭准备走了。”

  我一咕噜爬起来,给杨老汉身上又加了一些草料,这才进屋。

  屋里众人都在忙活着。崔仁贵在煮一大锅冰溜子。二宝和铁大哥把墙上的腊肉拿下切碎,分成七人份。

  刘大哥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问:“辛苦小兄弟昨晚陪着杨老汉睡在外头了,怎么样,没冻着吧?”

  我拍拍胸脯说:“小意思,那窝棚里的干草睡着可真舒服,我都不想走了。”

  陆常友哼了一声,说:“那今晚你就在雪地里睡,看不怕你冻死。拿着,垫上。”递给我一把乌拉草。

  这乌拉草人称东北三宝之一,和人参,貂皮齐名。你别看名气大,但是身段底,遍地都有,主要长在沼泽水滩边,老百姓伸手可得。乌拉草最大的作用是防寒防潮。它刚长出来的时候是细长的绿草,不比一般青草看着多惹眼。割下来后,晒干,打软,垫在鞋底特别舒服。

  我把棉鞋脱下,将里头的乌拉草倒出来,换上新的。同时在自己脚趾,脚跟和脚踝也绑了一圈。乌拉草绑在脚上不光可以防寒,还有药用价值,可保护脚在长期捂在不透气的棉鞋里不生脚气。要在这冰天雪地里走二千里地,除了穿着要厚实,乌拉草也是绝不可少的。

  众人整理好行装,带上腊肉,装满水袋。铁大哥给杨老汉炕上留下一些碎银子。

  阎风见了说:“不杀他都该谢我们,还留什么银子。”铁大哥皱眉说:“兄弟,咱们捻军也是老百姓出身,可不能欺负人哪。”陆常友过来打圆场说:“铁大哥,阎舵主说得也对。大义为重,不能为了个百姓,暴露了我们行踪,误了大事。不杀已经是开恩了,是不?”铁大哥默不作声,背上行李出去了。

  我拿好东西跟出来,心里很不是滋味。出门之前一个个说的都是慷慨大义的话,可到眼前又说什么为了大义可以牺牲百姓。

  苍茫的大地间,没有任何法纪约束,果然人性才最真实。

  大家沿着小路往林外走,刚走出百步之外,耳听身后有人呼唤。我回头一看见杨老汉边跑边喊:“小娃娃,一路平安呀!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小心哪!小心!”

  我见杨老汉风急火燎的跑出来就是为了叮嘱我一句话,心里涌出一股暖意。脸上立刻绽放出笑容,朝他挥手致意。

  陆常友走过来,望着杨老汉问:“那老头喊什么呢?什么小心。”

  我笑道:“他呀,估计是喝多了。”转身跟着大队伍朝着林外走去。

  从杨老汉的小木屋处发,我们一行人走了二十里地,翻过一个山岗,只见一条银带旖旎在茫茫白雪的大地上。

  “有河,有河。”我指着那银带喊。

  “嗯,沿着这条河,往上走就对了。”刘大哥手指河流,挥斥到远方。

  “这河就是那老头说的黑熊涧吧。”阎风眯着一只眼,盯着那河问。

  “应该就是了。不过这个时候熊应该还在窝里睡觉,只要大家不去捅它的屁股,那应该就不会起来追我们才对。哈哈哈哈哈”刘大哥开了一个玩笑,还做了一个捅屁股的动作。

  大家跟着大笑起来,北风一吹,笑声穿过山岗飞满整个河流上方。

  “大家还是小心点,家伙都准备着,别走散了。”阎风朝陆常友点头示意。我摸了一下腰里的匕首。

  我们每个人出来的时候,除了自己的行李,还各自准备了一些防身兵器。我带的是一根木棍,两头包着铁,外面用稻草扎好,套在一个布袋里,主要是为了掩人耳目。

  清朝入关后,就禁止汉人再习武。北京城里禁武最严,寻常百姓家绝不准私藏刀枪,查出来就是重罪。武馆拳班更是不准开。因此,许多武人都南下去了广州,使得北拳南传。那边天高皇帝远,习武之风本就浓厚,武馆生意反倒兴隆起来。

  不过现在日照充足,河道上一览无遗,莫说野兽,连只飞鸟也没有。我们一行人大大方方的朝着河道走去。

  这条黑熊涧位于一个小盆地的当中,两边的地势延展开逐步走高,大概离着一里地外形成一个沟壑边缘,给人感觉这里曾经是流过一条大河,随着时间推移,水量变小,就剩最后这一条小河流淌。

  这时候的黑熊涧还没有开冰,整条河上边覆盖着一层带水波纹的冰层。

  我们在河边走的时候能透过冰层看到河水在下边流动,若是幸运还能看到几尾大鱼在里面游动。可惜这里冰层冻得太厚,我们若是想捕鱼,需要先砸开一个窟窿,再撒网到里面,只怕要费上半天的功夫。而我们现在最不能浪费的就是体力和时间,因为后面的路还很长。

  这般走了大概三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为了避免林子里会有野兽出没,大家商量决定今晚在河边露宿。

  对于第一次到关外的我来说,熊到底有多可怕是没有任何概念的,何况我们还有那么多人,难道还对不了一只熊吗!


第八章 河边松林寻怪洞


  我们的营地离着河近,但离着林子远。离着林子远要拖回大量的树枝做帐篷就会非常的费力,不过好在大家对这点丝毫不担心,因为办法总是有的。

  我们的办法就是用雪堆成一个围墙,在当中点起一个大篝火堆。众人围着这个篝火堆睡,也是十分暖合。可这样一来必须保证篝火能够烧一整夜,否则夜晚的寒气同样会在我们睡梦中,无声无息的要了我们的命。

  今晚柴火的需求量成了我们最大的问题。

  我们立刻分成两组,一组留下铲雪堆墙;一组人去林子里砍柴火,尽量在天黑前弄回足够烧一夜的柴火。

  这次去砍柴的任务自然又是落在我们几个小字辈身上,我,二宝,陆常友和崔仁贵。其他三位大哥负责铲雪墙。

  黑熊涧两侧的山坡上长的都是红松树。在这自由天地里,红松树肆意生长,在冬天里也是枝叶繁茂,壮观挺拔。

  我们的任务不是捡回细小的枝干,而是要带着针叶的红松树枝,带回去烤干了,可以铺在地上睡觉。河滩边上都是冰冷的硬石头,若是不垫上一层叶子,睡上一晚寒气渗入身体里,第二天会关节疼得走不了路。

  山坡上的雪厚到足以淹没膝盖,我们扒萝卜一样抬着腿才能走到山上。四个人分成两组,挑几颗腰粗的红松下手。

  这砍树也是有学问,不是谁力气大就一定砍得快,也不是一定要把树都砍穿了才行。

  砍树主要是在树腰的部位平着砍几下,砍出来一个缺口;然后对准那个缺口,斜着往下或往上各砍几下,反复几次得到一个三角形的大缺口;最后对着这个缺口上踹几脚,让树杆被自身的重量折断。

  这样用了半个时辰我们一共砍了八株,堆放在地上。

  二宝用带来的麻绳将两株红松捆在一起堆,拖到山坡边,人骑在上头,像滑雪橇一样溜了下去。

  我们三个见那么好玩,也学着样把两株红松捆一起,当作雪橇溜了下去。

  这样滑到坡下即省力气又省时间,还特别好玩。冬夜里一下传来欢笑声,我们几个拖着树枝往回跑,像狗拉雪橇一样。

  当我们把红松枝叶拖到河滩边,铁大哥他们已经清理出一片空地,正在拿石头在中间堆成一个篝火圈。

  刘大哥见我们回来,说:“不错,砍了那么多。”

  阎风插话道:“抓紧,还不够,四个人才砍了那么点。抓紧点,一会天更黑了还怎么砍,快点去,再多砍一些。”

  我泱泱的摇摇头,跟着大家伙往山坡上走去。

  这样再来回两次,又砍了十多株。营地里篝火燃起一人多高的火焰,噼啪作响。烤干的红松枝叶扑在地上又温暖又防寒。

  铁大哥让我休息下,换他去。我觉得这点力气还是应该出的,再说多跑几趟身上也暖合。于是换了二宝留在这劈柴,铁大哥去砍树。

  这时,天完全黑下来,头顶夜空深蓝如海,一条银河挂在苍穹中。

  走在雪地里,我抬头看着星空,惊喜的说:“好蓝,好清澈呀,想不到这里的天到了晚上也是蓝的,那么多的星星。”

  铁大哥长舒一口气,笑道:“是呀,多好的天,多好的星星。咱们要是不用去那长白山,多好。”

  我一听这话,心里激荡,问:“原来铁大哥也不是真心实意要去那。”说话间小心回头看了下旁边的陆常友和崔仁贵在不远处砍树,压低声音说:“铁大哥,要不咱两跑了吧。”

  铁大哥听出是句笑话,说:“好的呀,你往北跑,我往南跑,看大家怎么追。”

  我接着这话题说:“那您怎么不忘北跑,却让我往北,那不是越跑越冷了。”

  铁大哥说:“那也是,那你往东,我往南。”

  我说:“往东?那应该到大海了吧,去海边也是不错的。听说东边的大海里有仙岛,岛上有神仙,我就跟他们去学道求仙,做个自由仙。”

  铁大哥边砍红松边说:“自由仙,自由仙,那倒是好,自由了好。”

  我心中想起一事,问:“铁大哥,若是阎风不去那长白山了,光是刘大哥他们要去,你还跟着去吗?”

  铁大哥思量下,说:“若是那样,我就回关内,回河南去。”

  我问:“你不想破了那满族皇帝的龙脉,救了汉人的江山?”

  铁大哥一斧子重重砍在树干上,叹口气说:“这些年我想明白了,谁坐江山不重要,百姓只管百姓的事情。我只希望咱们都能平安回家最好。”

  我想这话有理,古往今来那么多的皇帝,姓什么的都有,可百姓还是这些百姓。一时间,我倒是期盼后面来一个大大的挫折,让众人都死了去长白山的心,再都平安回到关内。可这话却不能对大家说,刘大哥听了可能未必如何,可以阎风的脾气,估计会以扰乱军心之名杀了我不可。又想到杨老汉跟我说的话,让我提防身边的人,顿时心里憋屈。举目见天地宽广,可做人却处处需要提防。原来心里不自由,外面的世界再大也是跟我无关的。

  我们点了下数,砍了四棵。铁大哥说:“够了,差不多了,”

  我喊道:“我再去捡一些细柴吧。”

  崔仁贵说:“好的,我跟你一起去。”

  我们捆好了树,让陆常友和铁大哥拖着回去。我跟崔仁贵往林子里走,去捡一些细柴。

  这片红松林外疏里密,外边的树木比较新,半腰粗居多,越往里越是老树。老树的腰径跟水缸差不多粗,需要两人合抱才行。

  我们只挑些地上落得枯枝细杆,顺便砍一些抱在怀里,最后拿麻绳扎成捆背着走。崔仁贵觉得差不多了背上柴火堆往回走,我见天已经那么晚了,在这林子里实在不易久留。正要往回走的时候,眼瞅着一道道树丛间窝着一团黑影,像个大坟包似的。

  我出关外那么久,走到哪都是一片大平地,天天那么走着确实没什么意思,风景每天都一个调性,看多了也就那么回事,这时候忽然地上有个土堆让我好奇心大盛,悄悄走过去想知道那是个啥。

  那坟包离着我五十步远,走近了一看原来是一个大雪堆,也看不出是里面埋着啥,还是就堆了那么一个玩意在地上。

  我伸手将上边的雪抚开,露出里面一层泥土,土里还夹杂着树杈枯叶,明显是有人故意这么弄起来的。

  可谁会没事在这里堆起来这么一个土堆呢?

  我围着土堆走一圈,绕到侧面,见这面有个洞口,外头杂乱无章的塞满了树枝和树叶,封得严严实实。树枝上边亮晶晶,仔细看原来是挂着一层霜。

  这可有意思了,还真有人在这弄了一个土包,在里头藏了什么东西。我估摸着这是猎人留在这的猎物,一次带不回去,藏在里面等着下次来拿,像是一个冰窖。

  既然是这样,那谁找到了不就归谁了。有吃的不拿,后边路还那么长,回头饿死了后悔也来不及。我就不跟留东西的人客气了,立刻抓起那些枯枝烂叶往外抛。这洞口塞得还真严实,从外边看一点瞧不见里面什么样子,密封性很好。我扒了半天,抱出来的枯枝烂叶足够一大箩筐的了。但越是塞得多越是让我坚信里头肯定藏着大宝贝,没准是满满一窖的新鲜美味。

  这洞口被我刨开一个脑袋大小窟窿,眼见里面确实是空的,只是黑漆漆实在看不清楚。我想把头伸进去看看状况,可鼻子刚到那洞口就闻到一股恶劣的腥臊味,被顶了回来。那股骚味冲得我险些呕吐出来,还混合着一股潮乎乎的热气,看来洞里温度并不低,竟然还暖合的很。

  这让我大感意外,一个藏野味的洞穴里怎么会那么暖合,难道不怕肉质变味吗?

  这时候月光照得雪地里一片亮蓝,唯独那里面照不进一丝光线。我当然不会就此退缩,怎么也要看清楚里面藏着什么才好回去。

  我再次靠近那洞口,想看清楚里面的情况,就听里面发出低沉的呼吸声,跟着咔哧咔哧响声,像是树枝被厚重物品压断声音。

  我愣了一下,里面难道有活物!那不是正好吃新鲜的,看来这是动物的窝,搞不好是一窝兔子,狐狸什么的。我这一天没吃什么,要是打着新鲜的不是正好饱餐一顿。

  就在我头刚要伸进那洞口的时候,老天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里面忽然伸出来一排牙齿,咔嚓一下咬在那堆烂树枝上。

  我当然给吓得往后跌跤,蹒跚着用手倒退了几步,见那洞口里伸出来一张长嘴,上头一个大鼻子嗅了几下,跟着喷出一团热气,嘴里发出嗷嗷嗷的叫喊声。

  现在不用它出来自我介绍,我也知道我干了一件多么蠢的事情。

  刘大哥开过的玩笑一不小心应验了。

  我真的捅了马蜂窝,弄醒了一头正在冬眠的熊。

  我印象里熊窝都是在大树洞里,或者深山老林里头。为何在这会有一只熊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做窝实在超出我的认知范围。可我也来不及跟他掰尺清楚,赶忙爬起来往林子外跑。

  跑出没十步,身后传来咔嚓啪啦响声,回头一看,见那洞口枯枝碎叶都飞了出去,两只又厚又肥的大黑爪子来回飞舞。

  妈呀,这要落在它手里,我还不跟那些树枝一样给拆得稀烂。心里不断催促脚底加快,只恨爹妈少生了四条腿。

  我跌跌撞撞在红松林里跑,其他的伙伴早就回到河边营地,剩下我一个在这作死。我很快发现情况比我想象的要糟糕,这时身后已经传来吼叫声,跟着是咚咚咚震地的声响。我来不及回头,心知那大黑熊肯定朝着我追了过来。我知道人做梦的时候要是被吵醒,心情一定会很不好。何况一只睡了一冬天的熊,忽然被我弄醒了,只怕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不断催促自己双腿再快一些,再快一些。而听身后树木断裂的声响此起彼伏,每一声传到我耳朵里就像是在折断我自己身体里的骨头。好在这林子里的树木可以替我抵挡了一阵黑熊的冲锋,我平安的跑到了山坡边。

  我回头一看,那黑熊离我不到十丈远,五官看得真清楚,胸口还有一道白色的月牙。

  我朝着营地方向大喊:“有熊呀!有熊呀!”跟着朝着下边一跳,顺着山坡的斜坡往下翻滚。


第九章 神枪后镗斗黑熊


  四周天旋地转,我根本看不清自己在什么地方,只是一个劲的往下滚,雪块在我眼前飞溅,我好像看到一团大雪球从我身旁滚过,但几个转身后又不见了。

  我好不容易触碰到冰冷的地面,顾不上东西南北,刚爬起来,就见离着我二十步开外趴着一个大雪球。跟着那雪球站了起来,来回抖动几下显出里面一身黑毛。

  我就是眼睛近视一万倍也看出来那是一只熊了。八尺多高的身躯,看一眼都胆战心惊的。

  我大喊着往营地方向跑去,远处的篝火就是我活命的希望。那边人群已经骚动起来,有人开始往我这边跑。

  我是真的豁出去了,一点想停下和那只去搏斗的心思都没有。

  我甘愿做一个逃兵,一个让别人耻笑的人。

  我死也不跟一头熊去争。

  营地离我并不算远,一里地按照往常走一会就到,可现在感觉每一秒都是煎熬。我感觉到眼眶里有泪涌出来,潮乎乎的,不知道是被寒风吹得,还是心里焦急万分。

  可我的眼泪换不来老天爷对我的怜悯,背后忽然一股大力推上,将我带了起来,人向前冲出两丈远,跌落在雪地里又连翻几下才停住。

  我爬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散落了一地的柴火,原来背后背着的那堆柴火已经全部散开,而在我身前两丈远的地方就站着一头黑熊。

  它站起的样子就跟人一样,嘴里低声嚎叫着,眼睛里满是对食物的渴望。

  刚才它一下将我打飞出这么远,幸好有柴火护住我后背,这若是一掌排在我背心上,那立刻吐血而亡了。

  我已经听到身后有人高声呼喊着,回头看大家已经奔了过来,可跟黑熊和我的距离比还是太远。

  这时候只能撑得一刻是一刻,我抄起地上两根粗柴火棍,挡在身前算是有了武器。

  黑熊当然不会惧怕两根柴火棍子,就是抱一棵也未必能让它退后半步,朝着我扑过来。

  我大惊,不知该往哪里躲闪,挥手将右手柴火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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