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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古奇谭-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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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头,说实在的这花我都是第一次见到,又哪里知道会有几个名字。
“叫子午丧魂香!”
“啊,这,这是什么意思?”我一听这名字就感觉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吉利的原因在里面,屁股都开始发痒,好像中了毒一样。
温婆婆说:“据说那花是开在死人堆里,每到午夜的时候就绽放。散发出的香气,若是活人闻到就会跟丢了魂一样,变成行尸走肉。”
“啊,有这样的事情!”我脑海里出现一些可怕的景象。
“老人说,这是瘟疫里死的人要借活人的魂投胎转世,所以才变成花来蛊惑活人。她送你那东西做礼物,其实是害了你。你说我让你走,是不是也为你好。”温婆婆看着我,眼睛里露出温暖的目光。
我低下头,实在觉得有些难以断舍,说:“就算晓云是要我的魂,那我也心肝情愿的给她。”
温婆婆摇摇头说:“傻孩子,放下吧。去做你的事情吧。”转身回房了。
我独自在院子里一直坐到太阳西下,脑子里什么都想不出来,感觉人生一下失去了意义和方向。
我原本犹豫过要走还是要留,那时候是更想离开;可现在我却更想留。是否是我一直以来都太孤单了,从来没有人这样照顾过我,所以我想留下成为这个家的一份子。现在要离开了,却对这个家产生了一些难以割舍的情感。
但那又能怎样呢?该走的还是要走的。
我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将那朵晓云送我的合欢花慎重的包好,心想,晓云一定不知道我明早就要走了,她现在正在做什么呢?等她明天忽然知道我不在了,会不会伤心呢?可是婆婆不会让她去找我的吧。就算她找到我,我又能给她什么?毕竟我只是一个过客。
这一晚注定是要难以入眠的,我要是知道这一切会这样发生,那会不会对温婆婆和晓云更好一些,帮她们做更多的事情,陪她们说更多的话。现在想想这些都是奢望了,将来我可能真的不会再见到她们了。
我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沉静下来,想些明天要去哪里的事情,不再纠结在晓云身上。
这般躺倒半夜,我睡意渐浓,人开始滑向梦里。
就在半睡半醒间,我房门被推开了,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我一机灵,眼睛一瞥,心里已经猜到七分,说:“晓云是你。”
晓云这时身上披着一个绿斗篷,连着头都罩住了,她扑到我床边呜呜呜哭起来,说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就要走了,我们再也不会相见了。”
我连忙安慰她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们还会相见的。”
晓云低头哭着:“不,我听我娘说了,你答应不会回来了,也不会再见我了。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我一把将纱帘拉开,握着她的右手说:“会的,会的,我们还会相见的。我发誓,我保证。”我见到晓云在哭,再不去细思将来有多少困阻,只要让她高兴,就算是有千山万水挡在我面前,我也要义无反顾的迈过。
晓云握住我的手说:“好,那我们走!”
“什么?我们走?!”
“是的,我收拾好东西了,我们今晚就走。你和我!”
“那婆婆呢?让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她那么大年纪了!谁来照顾她。”
“你不用担心我娘,她不会有事的。”晓云低着头认真地说,看得出她早已经在来时把这些话想清楚了,此刻就等我的回答。
我心中盘恒了下,两边都让我有些无法断然割舍,可既然我们回头还能再来接婆婆,那就不算是永远离开,只是暂时的而已。
我说:“好,那我们走,去那里?”
晓云说:“我知道一个地方,离这里不远,我们先去那边安顿。我的东西就在门外,我去大门口等你。”说完,她起身走出门去。
我赶忙起来,穿好衣服,将铲子和包裹都背在背上。接着听到大门的门闩被放下,大门打开的声响
正当我准备要出门的时候,忽然听到大门外传来喊叫声。我心中一惊,认出那是婆婆的声音。
就听到婆婆喊道:“你果然还是背着我要走!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就是不听!娘这是为你好,你走了不会有好结果的!”
晓云喊道:“娘,你让我去吧,我就想自己拿个主意。”
婆婆喊道:“你拿主意!娘才是你的主意!你怎么就是不听娘的,我这都是为你好!”
接着两人像是厮打起来,传来啪啪啪的巴掌声,夹着晓云痛苦的喊叫声。
我一下急了,赶忙冲向大门,边跑边喊:“婆婆,婆婆,别打晓云,别打晓云。”
待我一步跨出大门,忽然一个东西扫到我腿上,跟着失去平衡摔了出去。搁在平时我不至于这般容易被人暗算。可我当时急火攻心,只惦记门外晓云母女俩,根本想不到会有人暗算我。我冲得急,自然摔得惨。打个几个滚,吃了一嘴泥沙,嘴里呸呸呸吐不停,转身正要起。
就见头顶一轮明月当空,一个黑影双手举着一样东西正当我头上砸下。
我惨叫一声,眼中一黑,昏了过去。
第七章 乱葬岗
我并没有昏迷太久,甚至还依稀能听到晓云从远处发出的喊叫声,夹杂在夜风中清晰地从乱葬岗的方向传来。
凭借“我要去找回晓云的意志”,我努力让自己站起来,可是尝试了几次都是踉跄着又跌倒了。那个对我下手的人是谁,温婆婆吗?实在看不出那个老太婆有这样大的力量。
这般喘息了小半个时辰,总算是能够站起来了。面对路的那头,我只想着一件事,去把晓云找回来。也许我是太多管闲事了,做娘的管教自己的女儿原本也是应该的吧,可我就是这么任性的想把晓云带走。
我将背包取下,只背着自己的铲子,朝着乱葬岗的方向跑去。
那一晚的月亮真是圆呀,将乱葬岗照得如烂银撒地,倒是看得真切。这地方自从被山上泥石流冲过后,变得坑坑洼洼没有一处能走得路。如果晓云是给带往这里那一定是去了对面的瘟神庙,她说过那里是她住的地方,婆婆定是要把她锁在那里了。
她们既然已经过去了,我也不再犹豫,迈步朝着里面走去。
这乱葬岗里根本没有路,全是高低不平的土堆。因为都是从旁边山上冲下来的,都有着不小的坡度,加上里面夹杂着木头,石块和一些认不出得东西。她们两个小脚女人又是怎么穿过这里的?
我刚走了五十来步,忽然右脚落空,咔嚓一声,踩到一个坑里,半截身子都往下一陷,还好很快踩到底,惊出一身冷汗。我完全没有想到脚底会有陷阱,还以为都是夯实的土地。
我低头见自己的脚是踩破了一块木板,直接穿了个窟窿。那木板日晒雨淋早就脆了,上边附着黄土看着没事,但只要有重的东西一压就立刻化成碎屑。我小心地把脚拔出来,跟着带出几片绿光。那几片绿光在我腿上绕了几圈消失不见了。我心里好奇,拿出铲子把那窟窿戳大了些,往里一看,正看到一个骷髅头也朝外望。
我“啊”的一声,退后两步,两耳连着头皮一阵发麻。原来这是个棺材,我刚才带出就是“鬼火”。我知道所谓的鬼火就是人骨头里的磷。我刚才那一脚只怕猜断了那老兄的骨头,跟着带出了里面的磷,生出那绿光。
我虽然明白这里的道理,可是午夜时分在坟地里看到鬼火,心里怎么都不是很舒服。我双手合十对着那窟窿拜了三下,口中默念:“老兄,莫怪,老兄,莫怪。”转念一想,我怎么知道他一定是个男的,万一是个女的呢。
这下我走起来就不敢那么急了,生怕这乱葬岗里处处都藏着陷阱。刚才还好只是踩了个窟窿,要是不小心摔断腿,那可就留在这做新鬼了。
我走了半里路,看到地上插着一根杆子,灵机一动,把杆子拔出来,找来破布烂条,把我的铲子绑在前头,做成了一根长枪的样子,拿在手里还真像那么回事。这样我一边戳着地上的土一边走,心里踏实不少。
我边走边敲敲打打。这乱葬岗里当年埋过数千人,后来给那一场大雨搅和在一起。黑夜里,我也分不清楚前边哪一块是石头哪一块是棺材盖,只有敲上去听到声音才能分辨出来。好多棺材都是虚掩着,你稍一用力,就跟着哗啦一声打开,里面的东西跟着翻了出来。我就拿长枪对着里面的东西,确定它不会再爬起来,才轻轻走开。但这般走着,总觉得背后怪怪的,像是咯吱咯吱有东西在爬。我回头一看,其实什么也没有,可能是风吹动着骸骨或者木头的响声。
我的手早汗津津的了,心里也犹豫,要不等到天亮再来,兴许她们母女就和好了呢。
这般小心的走了二里地,前面横着一棵大树,枝条杂乱,七仰八叉倒在那,估计是上边塌方给冲到这里来的,合着泥沙堆积成一堵墙。我见树杆有十多人合围那么粗,左右有个五六丈长度,上边长着青苔,摸上去滑溜溜的。爬是估计不好爬了,我一脚高一脚低的从右边绕过它。
我走到树根一侧的土坡上,看准脚下跳了下去。人砰的一声落地,跟着“轰隆”一声,我以为打雷了,一股气流往天上冲,我整个人都站不稳了。就见面前一大片地面,居然升了起来,到了空中又分散成许多小的碎片。
天上传来一大片“嘎嘎嘎啊啊啊呀呀呀”的叫声。
乌鸦的叫声!
数百只乌鸦的叫声,震天响地,把我耳膜都震疼了。
那些乌鸦在我头顶围成一股旋风,盘旋了一刻才纷纷落下,原来这里就是那些乌鸦聚集的地方。我担心起晓云来,刚才她经过这里是否也遇到这些乌鸦。据说这些乌鸦都是吃死人长大的,因此并不怕人,反而会对活人发起进攻。那我这个点过来,不是正好赶上人家夜宵的时间。
晓云可别已经被这些畜生给…我不敢继续往下想,只盼能平安看到她才好。
那些乌鸦散开后又落在周围空地上,三三两两,枝头树杆,土堆荒丘,压得满满的。我握紧着长枪,观察了一阵,确定这群畜生对我没什么反应,才一步步往前走。
我转着圈走,感觉眼睛都不够用,这些家伙在月光下也就是一团黑影,有的把头缩在羽毛里,有的盯着我看。它们的眼睛在晚上发着黄绿色的光,像是黑夜里撒了一大片黄豆。
我握着长枪一会对着左边,一会朝着右边,恨不得后脑勺都生出两只眼睛来。就见四下数百个小黄点在闪烁,也不知道他们在看些什么。
我这一防着上边就顾不到脚下,只能一步步慢慢往前挨着走,也不知道下一脚踩到个什么,凭感觉是长的,圆的,方的,硬的,软的,什么都有。那些乌鸦也不怕我,有的直接就落在我身旁。我走过的时候居然连身子都不挪,哼唧两声,吓得我赶紧把脚收回来。
我也是第一次午夜在乱葬岗里走,经验上是欠缺了点。这地方晚上真是安静得很,连只狗叫都听不到,偶尔传来几声乌鸦翅膀的摩擦声音和呀呀呀的声响。我心里只盼着,你好,我好,大家好,谁也别招惹谁,等我过去了就完事。
我小心的往里走。走着,走着忽然脚下一歪,打了个踉跄。我拿杆子戳在地上,险些摔倒。虽然天黑,可我觉得脚下并无异物,怎么走起来脚下无根,越走越软。抬头看天上,那月亮也一会两个,一会变三个。再看周围的环境也是忽远忽近,忽大忽小。我心想这是怎么了,难道刚才那一棍子把我脑子打坏了。正纳闷,忽然鼻子里闻到一点香气,开始还不明显,渐渐越来越浓,过不了一会,竟然积香如臭,熏得着头晕目眩。
我心想糟了,子夜时分,莫非是那合欢花发出的子午丧魂香。昨晚,晓云送了我一朵香气不明显,可现在闻着像是有千百朵同时开放。我恍惚间,觉得一口气呼出,人飘了起来,回望下,甚至能看到自己还站在原地。
我心中大惊,这是魂魄出窍的前兆。我要是在这里丢了魂,还不成了行尸走肉,命丧这乱葬岗。我赶忙双手扶杆先站稳了,心中念着“紫清烟语中聚元还神”的口诀,让自己心神稳定住。一顿饭功夫,心境如水,四周的嘈杂都已经不入我心神。我抱元守一,定心凝神,周遭世界变得无色无形,一片纯白。
我只盼能守住心神,过了午夜,平安走出这里就好。忽然斜上方,一团黑炎升起,急速飞来。那是外在异变,被我灵窍所感应,定是有危机朝我发生。我闭目凝神,举枪就刺,那黑炎被刺中后,消散成烟。接着身后闪出几团黑炎一同飞来,我连刺几下当中,分开左右,枪头在身旁划出两道弧线,分拍左右的黑炎,随着将其化解。
陡然间,四周星星点点,黑炎大作,杀气升腾,飞到我头顶旋绕不断。我摆了个立马横枪的架势,准备迎战。我心知自己只要守住心神不乱针脚,一定能杀出这片乱葬岗。不管那黑炎是妖是魔,都来者无惧。
头顶黑炎盘旋几圈后,忽然有几道化作流星般朝我冲来。我早料到有此一变,举枪就刺。我平时也跟人学过几下江湖把事,但现在运起枪完全像一个老手,感觉在我身上似乎有人在替我运枪一般。
我在身上这股力的帮助下,连破了十几次黑炎的冲击,心中颇为得意。我不敢四处游动,只守住周身要害,以静制动,防得密不透风。
那头顶的黑炎见攻我不破,汇聚成球,从天而降。我双手舞动长枪,如风车转动,只感到头顶恶风历历,刮得脸生疼。这时候多疼都要忍着,咬紧牙关,万万松懈不得。要是散了神,非给这股恶风吹走不可。
那团黑炎在空中扭转腾飞片刻,忽然生出一对大翅,跟着脖颈一伸,仰头嘶鸣。
变成了一只巨大的黑鸟。
第八章 破煞
这大黑鸟就是婆婆说的瘟神化身吧,我能感到它身上散发的咄咄杀气。
从我来到这个镇子的时候似乎就预示着我总归要面对它。
我将精力和力量都集中在枪头,等着那大黑鸟扑下的时候跟它一绝生死。
那大黑鸟伸展开的双翼像是一大片燃烧的黑烟,随着翅膀的扇动上下翻滚,双眼则射出黄绿色的光,邪气逼人。
它与我对峙了一会,双翼猛的向下扇动,跟着一股巨大的气流压下。我刚想挺枪对抗,身子就被一只巨手按住般,差点跌倒。我使出吃奶的力气也只是勉强站稳,跟着身上被气流压得生疼,恨不得立刻丢枪跪地才好。
我靠着强烈的求生意志让自己撑住,心想就算打不过,也绝不能倒下。
大黑鸟见我体力不支,知道机会来了,飞扑下来。我给气流压得嘴都张不开,身体不住颤抖,撕心裂肺般难受。心里喊着,不能输,不能输,坚持住。
大黑鸟冲到我跟前,双爪立刻扣住我左右臂膀,爪尖刺入我胸口和后背的肉里,十爪攻心,痛彻心肺。我痛得大喊出来,感觉空中裂开几个口子,看什么都是血染一般红色。
我大喊着想挣脱,可双臂被巨爪按住,越挣扎越收得紧,能抵抗都十分不易。我感觉自己求生的意志就如沙漏中的余沙,越流越少,快到精尽元绝地步。
在我以为已经没有希望的时候,忽然我长枪端头的“铲子”开始隐隐发光,跟着“啷啷啷”作响,那铲子头竟然当中分开,朝前弹出两寸多长,当中显出九节龙骨,上下鳞甲交叠,分合并生,瞬间组成了一把三寸来长的枪头。
我给震惊得,连自己身处险境都忘了,原来这东西里面还藏有机关,枉费这么多年把你当个“铲子”挂在墙上,回头我给你找个神龛供起来好了。
那大黑鸟被枪头白光照射,怪叫一声,立刻松开双爪,展翅飞回到空中,旋绕不敢逼近。
我赶紧喘息调气,虽然神兵在手,但大敌当前,大意不得。
大黑鸟在空中呱呱怪叫,但就是不下来,我们这样又对峙了一会。它身上的黑炎忽然变了样子,像激流一样互相冲撞翻腾,身体里生出一股怪力竟然开始往里吸,身上一下生出数十个小漩涡。
我心知它这是要跟我拼命了,虽然和它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但既然你非要拦在我和晓云姑娘中间,那也就别怪我枪下无情了。
大黑鸟身上的数十个小漩涡最后汇聚到双翼底下,变成两个黑色大漩涡,产生的吸力让我整个人都开始漂浮起来。
我暗叫不妙,这家伙知道硬碰硬不行就给我来这阴的,这是要把我吸到天上,然后摔死我不成。
眼看我一点点腾空而起,离地已经有三丈多,此时脚不沾地,用力不上,想抛过去刺它都不行。我心里一个恨,真想破口大骂,你这家伙太阴险,打不过出阴招。你有本事跟我在地上大展三百回合,把我吸到天上算什么!我又没有翅膀,又不会飞。
即使这样,我也只能守着心中的元神,不敢乱喊乱叫,怕最后一口气散了,让它有可乘之机。
大黑鸟带着我飞到有十丈多高地方,忽然我见它眼色一变,心想糟了。果然我感到上升之力陡然减弱,看来它是要在这里将我抛下。我念头刚出,就觉得脚下一空,人开始向下坠去。
我连喊都来不及,就落了下去。人在空中是真着急,就是生不出智,耳听风声厉厉,心神越来越乱。
这时,脑海中响起声音“展开四肢,缓冲坠力。”
我知道这是有人给我的提示,赶忙四肢展开,借着风阻稍减下坠力,可依旧无法止住下坠之势。
那声音又说“落地前,你朝斜上方刺出,借力翻滚。”
我“嗯”了一声,知道这一刺就是关乎我性命的时刻,不成功就成稀巴烂了。
待我下降数丈,离地只差四尺时候。那声音喊:“就是现在。”
我全力向斜上方刺出,长枪刚一触地,“当”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通过枪杆传到我双臂,让我肌肉撕裂般疼痛。我忍住痛,借力前翻,空中四肢抱成团,护住胸口和脑袋,“砰”的一下结结实实撞到地上,带着余劲又连滚数丈远,再“砰”的一声撞到一物体上才停下。
我感到自己背脊上断裂般的疼痛,怀疑是不是已经撞断了腰。右胳膊因为承受了下坠主要的冲击力,已经失去了感觉,只剩左胳膊还能勉强动。
可老天爷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感到头顶有风刮下,抬头一看,正是那大黑鸟全力向我冲来,它要做最后致命一击。
我伸手摸去,见长枪落在远处,离我数丈远,已经不可能再跑过去捡起来对抗了。
就在我准备放弃抵抗,垂手就范的时候。我胸中竟然升起一股暖流贯通到双臂上,原本已经无力的双臂像是在两只手的搀扶下,抬了起来,接着双手十指自动搭成一个手诀的样式,耳边听到有人念叨:“气沉五海,汇而成渊,离离升腾,周而往复。”
我感到腹部一阵发热,像生了个小火炉,接着里面几道暖流随着四肢百骸游走双臂,汇聚于手上。
跟着那声音说:“五元精石,化血冲宫,离火血炎剑!”
我的双手跟变戏法一样,连着变换了数个手决,看得我眼花缭乱,以为自己鬼上身了。最后左手叠在右手上,右手食指中指前伸,其它弯曲。掌中一热,数道细流汇入,跟着右手食指和中指热浪翻滚,接着如大河决堤,喷涌而出,一道红炎喷射而出。
那大黑鸟双爪刚好按到我肩头,我对准了它胸口,将红炎插了上去。它浑身一颤,仰天嘶鸣,身上黑炎让体内的热浪激荡得灰飞烟灭,跟着它身体收缩成一团黑色漩涡,开始顺着我的胳膊吸过来。我感觉双臂的肌肉要给搅烂了,但死也要和这东西拼命到最后。
生死之间,我放下所有顾虑,任由体内的热流涌向双臂,身体上的汗水被蒸发成雾,缭绕四周。
那黑色漩涡已经逼近到我面前,像一张狰狞的巨嘴要将我吞噬粉碎。
我大喝道:“我不会输给你的!”同时将全身的力量集中于一点,注入那黑色漩涡里。那黑色漩涡被真气激荡得膨胀了数倍大,扭曲变形,像是痛苦的哀嚎,跟着从中散出一圈圈波纹向外涌动,达到承受极点的时候,轰然爆裂,四散成灰。
我张开眼,见四周一片冷灰,只有黄土枯枝,野棺败草,周围落满了乌鸦,一个个身上沾满了血,仰天倒地死了一大片。
我回想刚才的一幕,定是我在聚精会神时,那些乌鸦成群的向我攻击,而我只见其魂不见其形。它们刚才定是聚拢在一起将我带到空中,又围绕在我身前,想把我吞噬,可最后我还是战胜了它们。若是它们置我于不顾,也不会惹来杀身之祸。
我见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被抓挠和叮咬的伤痕,抬头看头顶飘散的雾气,似乎有一人形向我微笑,接着一阵风吹过消散不见。
是谁在我心里留下一股精魂在保卫着我,总在危难之际助我一臂之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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