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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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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去请来!”刘邦大喝一声。
有困难,找子房,已经成了这里的公式。
※※※
风尘仆仆的张良一回霸上,便对众人铁青着脸喝问:“是谁给沛公出的主意,要屯兵函谷?”
那郦食其已经回来,讪讪道:“是郦某的主意。原本想等诸侯军来,用反间计斡旋分化各路诸侯。不曾想项羽诡计多端,趁着上柱国来劝说主公之机,派英布前来偷袭……”
他话未说完,张良已厉声何止:“够了,不用再说。”转头对刘邦道:“沛公,请速斩广野君!”
六十岁的老头哪禁得住张良这么一吓,瞬时面色如土,两腿直打哆嗦。
刘邦呵呵笑道:“没有这么严重吧,广野君可是立了大功的。”
张良肃然道:“广野君自恃口舌之利,陷主公于危境。今日不杀他,日后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
众人齐声劝道:“广野君劳苦功高,这一次只是中了项羽的诡计,请军师饶他性命。”
张良也只是吓唬一下郦食其而已,并不真心想杀他。眼前最重要的是,如何帮刘邦逃过这一劫,不被项羽一刀咔嚓。
她便道:“死罪暂且记下。请主公速派广野君去项羽军中解释,若能说得项羽解消对主公的怒气,便饶他不死。”
被张良一吓,郦食其这一下还未缓过劲来,愣愣道:“军师要我如何去向项羽解释?”
刘邦派兵驻守函谷关,分明是不想项羽与众诸侯进来。这明摆的事,如何解释得通。
张良微微一笑:“广野君不是擅长舌辩吗?怎么解释还用子房来说?”
郦食其顿时会意,连忙点头道:“郦某这就动身。”
把白说成黑,黑说成白正是郦食其的强项。张良知人善用,这当口就要用到郦食其这般人物。
仅仅凭郦食其一人,恐怕说得动项羽,却说不动那老练的范增。张良又道:“广野君此去,带上吾一封书信,务必请项伯来我军营见子房一面。”
项伯就是项缠,流亡江湖时曾托庇于张良下邳家中。项梁这一辈都死绝了,只剩下一个项缠,楚军中因他辈分高尊称他为“伯”,并不是指他是项羽的伯伯。
郦食其点头称是。张良便传令,命几路攻取关中各郡的军马速速回来霸上。
刘邦快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要那些地盘干什么?
※※※
新丰鸿门,与东南的霸上遥遥相对。诸侯联军大营,旌旗猎猎,营盘一座连着一座。
能言善辩的郦食其到了鸿门军营外,说是奉沛公之命,要求见鲁公解释一些误会。守卫入内通报,范增说道:“有什么好解释的,轰他走便是。”项羽道:“不妨见他一见,且听那刘季有何话说。”
郦食其遂入内见项羽,把那六十岁的老腰一躬到底,高声道:“恭喜鲁公历经艰辛,也同入关中。沛公令吾面谕鲁公,将恭迎鲁公于咸阳城外。”
项羽猛一拍案,怒道:“刘季派兵驻守函谷关,分明是不想项某入关。你怎说他要恭迎我,颠倒黑白?”
郦食其满脸堆笑道:“鲁公错解沛公之意了。沛公初定关中,恐秦人不服,所以在关中险要之地,皆分兵镇守,不独一个函谷关。”
范增冷笑道:“广野君好口才,却休想糊弄老夫。老夫早已探知,你与王吸在函谷关驻守,便是对付我大军西进。还想狡辩!”
郦食其猛掴自己一掌,说道:“郦某糊涂,错会了沛公初衷。沛公原意只是防秦军残卒与流寇入关,却并不想阻止鲁公。他与鲁公有兄弟之情,又同在楚王殿前为臣,要听说鲁公到来,欢迎还来不及,又怎会阻止?是郦某与王吸建议,如今时局混乱敌我不分,也不知是否有流寇残贼想打着鲁公旗号,混进关中劫掠骚扰,故而所有兵马一律不许入关。只待见到鲁公亲来,这才开关迎接。沛公知晓后,对郦某大骂不止,说因郦某之故,让他见隙于兄弟。特命郦某来向鲁公赔罪。愿打愿杀,尽凭鲁公之意。”
范增哈哈大笑:“好个郦食其,果然能言善辩。只是任你如何口吐莲花,老夫也是无动于衷。你既说愿打愿杀皆由吾等,那么就成全与你。来人,将广野君拖下去,斩首示众!”
便有军士上前,抓住郦食其双肩,直往外拖。
郦食其能说动十几座城池归降,这种场面屡见不鲜。只听他高声喊道:“郦某死不足惜,只是不能化解鲁公与沛公之间的怨恨,有辱使命,引以为憾!”
项羽手一摆,道声且慢。那些军士便将郦食其放开。
项羽道:“广野君冒死来为你家沛公开脱,乃忠义之士,项某佩服。”
郦食其大喊一声保住了性命,心道侥幸。又堆起笑容说道:“多谢鲁公不杀之恩。郦某风闻鲁公为长公主一事对沛公有些误会。其实沛公并无与鲁公争抢长公主之意。沛公常说,鲁公少年英雄盖世无双,与长公主正是一对良偶。还说若鲁公与长公主大喜之日,必献上厚礼前来称贺。”
项羽哦了一声,问道:“沛公既无争夺长公主之心,为何要在殿上与我争?”郦食其说起谎话来是脸不红心不跳:“沛公为激起鲁公的雄心壮志好早日铲除暴秦,这才与鲁公争抢。若非有关中王与长公主的约定,鲁公何以会以死与秦军拼杀,而有巨鹿之大胜?又何以会血战万里攻入关中?”
项羽听了,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既然刘邦不与他争夺心中佳人,又不阻止他入关,干吗还要同刘邦拼命?
“敢情羽儿的巨鹿大胜还要感谢他刘邦!这郦食其满嘴胡说八道,能将死的说成活的,真是一个人物。看羽儿脸上笑眯眯的样子,看来已被他说动。”范增是越听越气。
他正欲出言呵斥,心中忽有了一个主意,便呵呵笑道:“原来沛公如此有心。他这么有诚意,不知他敢不敢来我军营中走一遭,亲自来向上将军解释清楚。”
这联军大营便像龙潭虎穴,范增口中说走一遭说得轻松,可谁都知道刘邦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不来还可以依仗手中的军马与项羽打上一仗,来了只要项羽一声令下,那刘邦便咔嚓一声人头落地。
但好不容易说得项羽有些相信,若不答应项羽必然起疑。
郦食其暗骂一声,“这范增果然是人老成精,竟祭出这计杀手锏。眼下也只有先应承下来,再想他法。”便笑道:“有何不可,郦某这便回去与沛公禀报,他日沛公必亲来向鲁公赔罪。”
于是范增道一声:“送客!”命人将郦食其送于大营之外。
※※※
出了营,郦食其这下可傻了眼。自己已身在营外,如何见到那项缠,将张良的书信送到?张良反复叮嘱,一定要将书信交与项缠手中,那书信没有送到,如何向军师交差?
正自踟躅,不知是否就此回返。忽然道前闪过一人,对着他拱手施礼,说道:“足下可是广野君郦食其么?”
郦食其看那人,穿着楚军寻常士卒的打扮,却风姿俊雅,眉宇间透出一股英气,却哪里是一个平凡之人?不由惊异道:“阁下是谁,怎知郦某之名?”
这人正是本书的男猪脚韩淮楚。
韩淮楚笑道:“在下韩信,曾与沛公在琅琊郡打过交道。郦先生回去问问沛公,自会知道。”
郦食其“哦”了一声,说道:“原来你就是韩信。常听沛公谈起,说韩将军有经天纬地之才。却不知为何甘于做一个寻常小卒。”
韩淮楚微微一笑,说道:“今日不谈这事。郦先生此来,不知是否将上将军与鲁公的误会冰释?”
那郦食其是第一次见韩淮楚,而韩淮楚此刻身在项羽军中便是敌方一派,说不定是那人老成精的范增派来的杀手也未可知,自然是怀有戒心。不露声色道:“韩将军问这事干吗?”
韩淮楚笑呵呵道:“没有什么,我只是与沛公有旧交,担心他的安危罢了。”
郦食其便道:“也没什么大事,范军师说只要沛公亲自到此间向鲁公解释一番,其间误会想必能够消除。”
韩淮楚脑中就是一轰,“刘邦竟要来项羽军营。而此地正是鸿门,那史上记载的鸿门宴果然就要上演!”
虽然那刘邦最终逃过一劫,被项羽发往汉中那偏远之地,最后成就了帝业。但世间的事不是史书上说的就一定会变为现实,没有人推导,也可能走向歧途。那范增用心险恶,分明是要等刘邦到来将他除掉。不知刘邦如何能走出死地逃入生天?
他对未来老板的事关心得紧,在营中一听到郦食其前来,便赶忙前来问个究竟。孰料郦食其不仅未说动项羽,还被范增用话套住,一场不欲看到的鸿门宴还是要如期上演。
韩淮楚不由哈哈一笑,说道:“沛公要来,不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吗?”
郦食其心中奇怪,“这韩信是项羽身边的人,怎这般为沛公担忧?且试他一试。”便笑道:“韩将军是希望沛公有事还是无事?”
“废话,那刘邦是小生未来的老板,还会希望他被项羽咔嚓?”韩淮楚心想。
遂正色道:“韩某希望沛公太平无事。”
郦食其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说道:“子房先生有一封信要交给项伯,听说韩将军与子房先生也是旧交,不知可否将这封书信带到。”
“连项伯也出来了,那史书上记载的鸿门宴真是一点都不假。”韩淮楚心中的震撼是一浪接一浪。
他便笑嘻嘻接过那信,说道:“郦先生放心好了。韩某一定将书信带到。”
郦食其一拱手,道声:“拜托!”随即上马而去。
第六十四章 糖衣炮弹
刘邦听了郦食其回来汇报,眼睛直眨直眨。
“什么?要俺亲自去向项羽赔罪?你把信交给了韩信?广野君,你莫非年纪大了脑筋坏了,嫌俺死得不快不成?那韩信是项羽的人,你不怕他出卖了咱们?”
张良在一旁听了,问道:“广野君见了项羽,那项羽态度如何?”郦食其道:“郦某初见项羽,那项羽盛气凌人,任吾如何解释,项羽怒气仍然不止。后来吾说主公未有与他争夺长公主之意,还说在他们大喜的日子主公将送上一份厚礼祝贺,那项羽神色立缓,脸上还露出一丝微笑。”
刘邦听得只是心疼,“这么一个本该是俺刘季的旷世难求的娇滴滴美人,就被郦食其一句话彻底让给了项羽。有什么办法?谁让俺打不过人家?”
张良拱手施礼,说道:“恭喜沛公。沛公之性命可以保住也。”
刘邦是一脸的糊涂:“子房先生不为俺刘季安危担忧,反说可保性命,是何道理?”
张良缓缓道:“巨鹿之战,诸侯军皆各怀鬼胎,初时任项羽一支孤军与秦军十八万大军苦战,这怨恨该当深吧?可后来众诸侯向项羽赔罪,还不是没有事?既然项羽容沛公去赔罪,一定可以安然回来。”
刘邦愁眉道:“可这赔罪的主意是范增出的。那老东西早就对俺不安好心,上次就派人暗杀与俺。俺要是去了,他岂会任俺平安归来?”
张良道:“这正是子房所担忧的。故而要请项伯为沛公保驾。”
刘邦摇头道:“不会吧。那韩信会不会将咱们出卖尚且难说,项伯见了先生书信,未必会来。就算来了,未必肯为俺刘季卖力。”
张良哈哈一笑:“沛公放心。韩信一定会将书信送给项伯,项伯见吾书信一定会来。只要他来了,沛公听吾安排,一定能请动项伯为沛公保驾。”
凭信郎与她的关系,还会将她出卖?那天底下就再无可信赖之人。
张良说话间,神情笃定得很。
※※※
月明星稀,一人一骑,乘着月色,飞马投霸上而来。
那人正是张良等待中的项缠。项缠一到霸上,便高呼:“吾欲见张司徒子房先生!”
守卫道:“子房先生正在等你,且随我来。”于是将项缠带到张良帐中。
张良一见项缠,便笑道:“项伯果然未负我期待,终于来了。”项缠拱手道:“蒙先生在下邳语嫣山庄收留多日,还未报答,见字何敢不来?”
张良微微示意,余人尽退。项缠便埋怨道:“珢姑娘,你在韩国做那司徒做得好好的,为何要去助那刘邦?如今刘邦乃是将死之人,你还呆在这里作甚?还不快逃走更待何时?”
张良装作不解道:“沛公现在好好的,项伯何以谓他乃将死之人?”项缠猛一拍大腿,急道:“以姑娘之智,还看不出范军师的打算吗?他是要在刘邦到了鸿门后,就地将他除掉啊!”
张良“呀”了一声,惊道:“原来范军师没安好心!沛公对吾有知遇之恩,他如今有难,吾更不能弃他不顾。吾要赶紧去通知他,叫他也一起逃走。”项伯跺脚道:“姑娘好生糊涂!沛公麾下有十余万大军,能逃到哪去?你还是想法子自己逃走得了。”
张良摇头道:“吾为沛公首席军师,沛公将万事都交托与吾,若要逃走,岂不太过不义。项伯刚才说对我家收留之恩还未报答,今日有个报答的机会,那便是想方设法救得沛公的性命。你若能救下沛公,就算还了吾这个人情。”
项缠唉了一声,说道:“真是说不过你。姑娘且带我去见沛公吧。”
※※※
那无耻的流氓刘邦此刻在干什么呢?原来他快活得很,正光着脚丫哼着小曲,由两名美眉一左一右在洗脚。
忽听有人来报,子房先生引项伯到来。刘邦鞋也不穿,赤足连忙迎出。
“哎呀!原来是项将军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项将军是武信君兄弟,武信君对刘季有再造之恩。今日项将军亲自到来,真是蓬荜生辉。”刘邦还未等项缠反应过来,扯起嗓子一声高喊:“来人,上水,给项将军洗脚!”
便有两个袅袅婷婷的美眉应声而出,一来便将项缠双臂一挽,向刘邦帐中就拖。项缠愣愣道:“沛公这是要干什么?”刘邦笑道:“俺刘季就爱这个调调,喜欢由美女洗脚。项将军来得巧,正遇上俺洗脚,不如也洗上一洗。”
项缠一生浪迹天涯,只到跟随项梁回到吴中,这才生活安顿下来,勉强成了一个家。后来项梁起事,他也久居军旅戎马倥偬,休说有美女洗脚,平素也就妻子一人相伴,其他女色均不近之,哪里像刘邦这般小资活得滋润?忽然那刘邦盛情邀请他洗脚,一时还适应不过来,那黎黑的脸庞涨得紫红,望着张良窘道:“这个……”
张良笑道:“沛公这两位女婢精擅穴位按摩,可通气活血。项将军不妨让她们给你洗洗,试试个中妙味。”项缠见张良也这么说,便由二位美眉搀扶着走到椅边坐下,脱了鞋袜,任由她们洗将起来。
于是张良自个找了张椅子坐下,与项缠聊着闲话。
读者会不会奇怪,为何刘邦项缠都在洗脚,却不邀请张良也洗上一洗。她要是脱了鞋袜,那双金莲一露,女儿之身不是曝光了?要说项缠不邀请还可以理解,他早知张良是个女扮男装的冒牌货,自是不会给张良难堪。可那刘邦为什么也不请张良洗脚呢?以他的性格,这有点说不过去吧?
原来刘邦早就请过,却被张良巧言推辞掉了。
刘邦在沛县时,常常同属下那帮草莽豪杰一边泡澡一边饮酒侃大山。他还有一套怪理论,说赤身相对身上毫无遮掩,这感情自然就建立起来了。张良来了,他自是曾热情邀请。别说洗脚,就连同盆而浴也邀请过。张良对此自是从容应对,说脚上长有一个隐疾,不便观瞻,执意不肯。刘邦对张良是毕恭毕敬,见张良推辞,也不好勉强,从此便没有再提。搞得一帮沛县豪杰满心好奇,心想子房先生所说的隐疾到底是怎么个样子,什么时候能瞅上一瞅,见识见识?
闲话扯回,且说刘邦与项缠一起赤足洗脚一边瞎聊,他这怪理论果然有了效果,洗着洗着项缠便不再拘束,似乎与刘邦的感情拉近了不少。
刘邦问道:“将军觉得洗脚的滋味如何?”项缠道:“果然不错。这两位女婢是关中人氏吗?”刘邦嘿嘿笑道:“关中女子哪有这般细腰?这是咱们楚地的女子,是俺从彭城带来的。”
(楚王好细腰,宫中妃嫔节食束腰以取悦楚王,楚地女子纷效之,便形成了这么一个风俗。)
刘邦又笑嘻嘻道:“这两个女婢一个名小楚,今年十七;一个名小怜,今年十六,均是张楚陈王宫中的宫女,颇通礼节,善解人意。将军要看着喜欢,便带了回去收为妾室。”项缠连忙摆手:“吾已有妻室,感情深厚,这种事情万万不可。”
张良在一边笑道:“那么就带回去做个婢女,每日与将军洗洗脚,按摩按摩总该可以了吧?”项缠侧头看那二女,生得清秀明丽,惹人喜爱,不由讷讷地点了一下头。
刘邦大笑:“小楚小怜,从今后你们便跟着项将军了,可要好好服侍将军哦。”二女齐声应是。
一对美女送出,刘邦又道:“将军刚才说已立妻室,刘季倒未曾听说。不知何时娶的亲,俺没赶上送上一份贺礼,他日一定补上。”项缠道:“这倒不必,项某娶妻已有年余,那还是在吾兄长未起事之前。”张良问道:“项将军可诞下一男半女?”项缠答道:“内子已生有一女,还不满周岁。”
刘邦一拍大腿:“好啊!我家肥儿与将军的女儿年岁相当,咱们为他俩订上亲事,结个亲家如何?”
刘邦是范增要干掉的对象,自己与他结亲家,便是要与范增撕破脸皮,帮刘邦逃过此劫。美女收下无妨,这结亲家关系太大,不敢贸然应允。项缠便颇为犹豫,一时不答。
张良极力撮合道:“若二位结成秦晋之好,项将军内有侄儿,外有沛公,这楚国上下,谁还有将军这份尊荣?”
项缠闻言,心里嘀咕,“刘邦这次倘若不死,凭他攻入关中的功劳,至少要封个王。而且他重兵在握,这楚国重臣中除了项羽便算他分量最重。张良之说,倒也不假。”便点头道:“既沛公不嫌弃,项某自是无异议。”
刘邦大喜,便让张良做证婚人,换过一双儿女的生辰八字,定下这门娃娃亲。
连订娃娃亲这招杀手锏也祭了出来,这下子项缠便成了自己人。二人诉起年纪,项缠比刘邦大了两岁,刘邦以兄长称呼项缠。
(刘邦与项羽结成异姓兄弟,又与项羽的叔叔结亲家,这辈分真乱得可以。)
刘邦便道:“项兄啊,这一次你侄儿对俺的误会可大了。过去俺与他并肩作战,一向是他为主,俺为副,刘季怎敢冒犯他虎威,不让他入关?自入咸阳以来,秋毫无所敢取,安抚黎民,封存府库,约法三章,只待鲁公与诸侯到来一起共商大事。之所以派兵把守函谷关,只为秦国方平,以防盗匪混入关中扰民。至于守关之将错会俺意思,冒犯鲁公,俺实是不知。老哥哥可要为俺向鲁公说情,救我逃过这场大难啊。”
成了自己人,一切都好说。项缠收了美女,与流氓结成亲家,只能一条路走到黑,把要即将溺水淹死的刘邦捞将起来。便一拍胸脯道:“兄弟你放心,这事包在吾身上。有吾在,项羽一定不会动兄弟分毫。”
张良道:“鲁公这边还好说,可惜范军师那关难过。项将军还是要想方设法保沛公周全。”
项缠冷笑道:“别人不敢违拗范增那老头,项某却敢。二位放心好了,范增要是敢有所动作,项某一定设法阻止。”
张良还是不放心,说道:“项将军虽说地位尊崇,可论实力未必斗得过范军师。你营中众将皆听他吩咐,若他派人淬下杀手,将军可是防不胜防。”项缠一听,也甚是担忧。
张良便笑道:“将军回营,去告知韩信,说张良拜托他照拂沛公。有他相助,一定能让沛公平安返回。”
项缠正不解自己军中的韩信为何会替张良送来一封书信,诧道:“韩信?他会帮沛公吗?”
张良点头道:“一定会。这次吾的书信,不是他带给将军的么。将军切要谨记。”
项缠便道:“好,吾一定将话带到。”
见时已到次日子时,项缠明日早晨还要应卯,便欲告辞。刘邦知他是偷偷溜出来的,也不强留,遂送白璧一双作为聘礼。
项缠携了一双美女,出营回返。刘邦张良皆出外相送,态度殷殷得很,好像送一位多年故交一般。项缠临走道:“兄弟可记得一定要来鸿门向项羽谢罪,否则吾也保不得你。”刘邦连连点头,说道:“一定一定。”
※※※
次日一大早,回到营中的项缠便径直来找项羽。
项羽问道:“叔父来为何事?”项缠直截了当问道:“听说范军师设计要害沛公,可有此事?”项羽也不讳言,答道:“亚父确实有此打算。等刘邦一到,便将其斩杀。”
项缠黑着脸问道:“沛公与你曾结为异姓兄弟,天下皆知。此番你攻入关中如此顺利,若不是沛公先行入关,你能这么快到此吗?你为何要行此不义之事,道理上说不过去吧?”
郦食其先头已说刘邦不与项羽争夺旷世佳人,项羽还真找不出什么理由非要除掉他不可。只好道:“亚父看刘邦周身五气纠结,有帝王之象。说不除掉此人,后患无穷。”
项缠怒道:“这等无稽之谈你也相信!你也是个手握重兵的大人了,该有自己的主见,怎范增说什么你就听什么?”
项羽要杀刘邦也是一时兴起,被项缠这么一说,又犹豫起来,吞吞吐吐道:“这个——,那刘邦也并非一定要杀不可。”
项缠已知项羽有点动摇,赶紧趁热打铁,说道:“范增之所以要杀沛公,无非是担心他心怀异心。不如试他一试。若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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