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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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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缠已知项羽有点动摇,赶紧趁热打铁,说道:“范增之所以要杀沛公,无非是担心他心怀异心。不如试他一试。若沛公真有异心,必不会来此赔罪,要杀要剐便由范增定夺。若他肯来谢罪,则说明他并无异心,你也不必杀他让天下人责难。”

项羽想了一想,道声好,说道:“就听叔父主意,且看刘邦会不会来。”

※※※

被刘邦的糖衣炮弹打得手软脚软的项缠搞掂了项羽,又寻韩淮楚而来。

他要找韩淮楚,殊知韩淮楚也要找他。原来韩淮楚昨日将书信交给他,知道他连夜去了霸上,今日打听得项缠归来,特地来打听消息。

于是二人就在半道碰上。项缠见人多嘴杂,说话不大方便,便将他拉到营外僻静之处。

项缠乃道:“韩信,子房先生托吾带句话,拜托你在沛公到来之时,照拂一下。”

韩淮楚看着项缠那貌似很积极的样子,心里好笑,“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就是他帮刘邦躲过了这场大劫逃出生天,导致他侄儿打下的大好江山全部改姓,最后乌江自刎。要是他知道后情,还会不会这般热心呢?”

他便满口答应:“子房先生与韩某交情非浅,他有托付韩某自是尽力办到。”心中却想,“没有良妹的托付,凭那刘邦是小生的未来老板,小生还不倾尽全力保住他这条性命。”

项缠闻言大喜,又道:“范增蓄意谋害沛公,不杀沛公他不会甘心。吾自思防不胜防难以对付,韩信你最有主意,不知你有什么好办法能救得沛公?”

韩淮楚笑道:“要想保全沛公,需要设身处地想一想,若你我是范军师,能用什么招数来害沛公?”

第六十五章 鸿门开宴

项缠闻言,貌似一下子开了窍,想了一想,说道:“吾要是范增,就不会等沛公到了再动手,而是在他来军营之前就神不知鬼不觉把他解决掉,谁也不知是他下的手,这样可堵天下悠悠之口。”

韩淮楚赞道:“项伯果然一点就通。只是沛公要来,必带有护卫,要想把他解决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喔。”

项伯略一思索,便道:“那么就派出神箭手,在暗中埋伏。只要沛公一露出头,便一箭结果他性命。”

韩淮楚击掌道:“项伯之言,与韩某想到了一处。不错!范军师得知沛公要来,必会派来射手半道狙击。只是毋须担忧,这点吾等能想到,子房先生也必会想到,定有对策可从容化解。咱们要考虑的是暗杀失败,范军师会怎么做。”

项缠沉思一阵,说道:“范增可以埋下刀斧手将沛公击杀于营内。”

韩淮楚摇头道:“要想用刀斧手砍杀沛公,须得上将军点头。但上将军已被你说动,只要沛公不离他身边,范增就觅不到机会下手,可保无虞。请再想想,范军师还会出什么辣手?”

项缠便道:“那只有撕下脸面,等沛公出营回返派兵去追杀了。”

韩淮楚点头道:“韩某所虑的正是如此,这点吾来之前也曾想过。沛公此来,上将军必设宴款待。咱们可以找个机会提醒沛公,不等宴会完毕便离场而去,这样范军师纵有杀心也来不及布置。”

项缠讶道:“中途离场!这样不礼貌吧?吾好不容易说得项羽不生杀沛公之心,要是他怪罪下来,吾所做的岂不前功尽弃?”

韩淮楚似笑非笑地望着项缠,心想这鸿门宴上将会发生什么事小生可是了如指掌,你哪里知道?乃道:“不妨事,只要沛公安全离开,这善后的事子房先生定会办妥,管叫上将军一点气也生不出来。”

项缠听了,似乎变得很轻松,笑道:“看来咱们是杞人忧天了,这么说来,吾等什么事也不做,沛公也能安然无恙?”

韩淮楚连连摇头:“非也,范军师还有一招最厉害的项伯未曾想到。只要他这一招使出,沛公危矣。”项缠惑道:“能想到的吾已都想到了,他还能出什么招数?”韩淮楚紧盯着项缠,缓缓吐出四字:“舞剑取命!”

项缠“呀”了一声,惊道:“这招吾确实没有想到。若是范军师派出一个人来舞剑,突下杀手将沛公击毙,那可是不好阻拦。”

韩淮楚哈哈一笑:“他能派人舞剑,项伯你也可与之对舞,只要挡在沛公席前不让他近身,还有什么可以担忧的呢?”

韩淮楚一个穿人自然知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句家喻户晓的成语,鸿门宴上范增会派项庄来舞剑取刘邦的性命他可是清清楚楚。而要救刘邦,正要眼前的项伯出马。

项缠闻言转忧为喜,笑道:“好,只要他派人舞剑,吾也下场与之对舞,定叫范增那老头算盘落空。”

※※※

这一日刘邦早早派郦食其来鸿门回话,云明日辰时准时前来谢罪。

那辰时也就是早上八点钟,刘邦要在这个时辰到来,必须起个大早。现在天冷得很,辰时的寒风还一个劲地往被窝里钻。而刘邦军中,点卯的时候是在巳时,大部分人还在睡着懒觉。

“咸阳都打下了,起那么早受那个罪干什么?就让大家多睡一会,别把弟兄们冻着了。”刘邦夜里风流快活,自己不欲早起,一句话很轻松地道出。众将心里都高兴得很,也乐得糊涂,没人去指责他治军懒散。

等张良回来,这巳时点卯已经成了军中的惯例。她只是摇头,想改过来却阻力太大,也就只好由他去了。

项羽听刘邦肯来,而且这么早就来,看来是非常有诚心的谢罪,一腔怒气也就消了大半,心想既然刘邦肯低头,何必定要杀这位昔日并肩作战的兄弟?

他脸上还露出几分不忍,说道:“沛公不用这么早来吧。晚点也没有关系。”

郦食其连声道:“这是一定的。沛公说鲁公营中起得早,咱们不能让鲁公久等。”

项羽很满意地说道:“好,项某会备下好酒招待沛公麾下各位英雄,明日不见不散。”

听项羽那话语,明日的宴会不是来闯龙潭虎穴,倒像是一场老朋友聚会。郦食其心中暗喜,拜别而去。

范增闻讯前来,精神格外抖擞,冲项羽道:“好啊!老夫还以为他不敢来,杀他没那么容易。那刘邦这一来倒省事,咱们就地将他结果了,可不留一点后患。”

项羽懒洋洋回答道:“等刘邦来了,看看再说。”

范增两只老眼一瞪,楞道:“羽儿,你这看看再说是什么意思?刘邦自来送死,这可是天赐良机啊。过了明日再想杀他,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项羽依旧漫不经心道:“要杀刘邦有的是机会。明日不杀,他日杀也是一样。若冒然杀了他,会失掉天下豪杰人心的。”

范增大怒,骂道:“羽儿,你怎如此婆婆妈妈不能当机立断?这般优柔寡断,如何能成大事?那刘邦就是你命中的克星,你不杀他会后悔的。”

项羽打心眼就认为刘邦与自己不在一个档次。一个逢战必败,最后装孙子靠自己叔叔项梁派兵搭救的家伙,还能跳到哪去?便嗤笑道:“没那么像你老说的那般严重吧,凭他也能成我命中的克星?”

范增那宽阔的袍袖一拂:“老夫这就去准备刀斧手,明日宴会上看我捧玉玦为号,你便下令砍杀刘邦,再毋多言。”话毕一耸肩,转身便走。

范增出得帐外,怒气未歇,心想羽儿这是怎么了,前日说得好好的,要趁刘邦到来便将他斩杀,怎会突然变卦改变了主意?

照项羽这般意志不坚定,保不定见了那刘邦,被他花言巧语一哄,便硬不下心肠杀了这个日后将大放异彩的“帝星”。

人老成精的范增,立刻作出了两手准备。

※※※

军营中,急冲冲走来韩淮楚。原来范增令人传话,要他去范增的帐中。

韩淮楚一路担心,心想老爷子莫非打听到什么风声,知道了项缠的事情,要找我来盘问一二?

忽听身后一人呼喊如黄莺出谷:“信哥哥,你这么匆忙,要到哪里去啊?”韩淮楚回头一看,却是人比花娇的项追,脸上犹挂着甜甜的微笑。遂停下脚步答道:“范军师找我,要我去他帐中呢。”

项追咯咯一笑,说道:“我知道,亚父是要你去杀刘邦。”

韩淮楚吓了一跳,“有没有搞错?叫小生去杀我的未来老板,这范增可真会挑人。”便不露声色道:“追儿,你怎么知道的?”

项追看了一下周围,将樱唇凑到他耳边,神神秘秘道:“是我猜的。我这几日老听亚父向我哥哥念叨,要杀那刘邦。今日里我看见他把杜车给叫去了,想来必是派他在半道暗中伏击,射杀刘邦。他找你,一定也是为了这桩事情。”

杜车是一位军侯,箭法如神,有养由基第二的绰号。范增找了他去,是要他暗施冷箭做掉刘邦。

韩淮楚心想,“听起来有几分道理。前次范增派自己追杀王离,自己将王离的头颅提了回来。上次范增又派自己擒拿章邯,自己也把章邯带了回来。自此那范增对自己便颇为信任,杀刘邦的买卖,自然也少不了自己这位绝顶的高手。而且这买卖还只有自己合适。营中那些大将,明日都将被项羽召到宴会上去陪那刘邦。只有自己这位持戟郎中身份低微列不了席,做个刀斧手便绝好。只是那范增哪里想到,小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正在为自己的未来老板性命担忧要救他呢。他要找我去杀刘邦,算是瞎了眼。”

韩淮楚一脸的笑意,那笑容就像盛开的桃花一般灿烂,笑呵呵问道:“追儿,你是想刘邦死,还是想他活?”

项追正色道:“当然想他死。”

韩淮楚打了个哆嗦。那刘邦与追儿非亲非故,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想不到小妮子想要他死!遂假意笑道:“这是为何?”

项追道:“亚父说了,那刘邦是我哥哥可能遇到的唯一对手。除掉他,我哥哥便是这天下的霸主,那楚王的什么狗屁令你终生不可为将的话就可以不听,你也可以风风光光地做回你的大将军了。”

“就是不除掉刘邦,你哥哥的天下霸主也是当定了。这西楚霸王注定要他来做,熊心那放牛娃也会被他弄死。只是小生的大将军却不会在你哥帐下做,而是要去汉中投奔刘邦。”韩淮楚心中说道。

只是项追这份痴情还是令人十分感动。她一心为自己前途打算,从来就没有想到过未来的事将令她十分的失望。

韩淮楚心含愧意道:“军师正找我呢,我要去了。”

项追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幽幽道:“信哥哥,你为了我们的将来,记得一定要杀死刘邦。”韩淮楚言不由衷地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一转头,匆匆而去。

到了范增帐中,果然被项追猜中,范增交给他的任务是带领刀斧手在项羽的中军大帐外埋伏。只要听到项羽下令,便冲进帐中突然发难,结果掉刘邦。

韩淮楚正不知范增会安排什么令自己头疼的差事,一听他言,满口答应。

项羽的令是永远也不会下,自己这刀斧手是永远也派不上用场。而经过这事,范增只会对自己更加的信任。这等便宜的好事,何乐而不为?

只是韩淮楚万万没有想到,史书上大书特书的鸿门宴上的刀斧手,领队是由自己来扮演。

※※※

从霸上到鸿门,距离也就二十公里。

天还未亮,雾气依然未散。嘴里鼻里吸进的都是陕甘高原刺骨的冷风。

一行百余骑,出现在白雾之中。从霸上军营出来,直向鸿门绝尘而来。

这些人中当然少不了有前来装孙子的刘邦,还有他小弟樊哙,夏侯婴,卢绾及军师张良,沛县老将曹参,周勃,纪信等人。

一位面色冷峻的汉子伏在道旁草丛之中,双目专注紧盯着黄土大道,静心等待着刘邦一行的到来。

他便是范增派出的神箭手杜车。以他的箭术,只要刘邦一露头可说是百发百中。而他箭囊中的每杆雕翎,箭簇上都淬了剧毒,在刚刚露出的晨光下泛着蓝蓝的光芒。

一位眉分八彩的年轻人,飘然来到他身后,那杜车竟毫无察觉。

只见那年轻人手指一挥,“浩然一指”出手,那杜车立刻穴道被制,动弹不得。

利苍心中暗赞,“军师真是神机妙算,早算到范增会派出杀手半路伏击。把他制住,沛公便可安然到达鸿门了。”

※※※

刘邦一行到了联军军营之外,向人通报,云刘季亲自登门谢罪。未几,便有人来引众人入内。

到了项羽的大帐之外,项羽亲自出迎。

那刘邦一见项羽,心中打了个寒颤,“怎大半年不见,项羽好似变了个人一般?好像他便是这普天之下芸芸众生的主宰,有一股君临大地,任杀任予皆由他心意的王霸之气。”

他不敢怠慢一躬到地,说道:“刘季特来拜见上将军。上将军别来无恙!”

刘邦的年龄可以做项羽的爹。见他如此卑躬屈膝,项羽倒过意不去,一伸手将刘邦托起,说道:“沛公是我结义兄长,我怎敢受此大礼。”

刘邦察言观色,看项羽面色和善,心中一喜,“看来项羽没有杀俺的意思。”便开始诉苦:“想当初俺与将军合力攻秦,将军战河北,俺战河南,不想侥幸先入了关中。俺一直都在翘首盼望将军到来在此主持大局,连宫中的财物都不敢窃夺半点,哪敢不让将军入关。定是有小人播弄是非,想离间我们的感情,请上将军明察。”

项羽哼了一声:“那小人就是你军中之人,兄长可知?”

这话要是被霸上的曹无伤听到,自杀都会嫌慢。

刘邦吓出一声冷汗,说道:“竟有这事?”想不到继雍齿之后,自己的革命队伍又出了个叛徒。

项羽乃道:“你军中左司马曹无伤投书到此,中伤兄长。项某见他书信,对兄长有了误会。否则我何至于会放出话要来攻打你。”

黑道中人最痛恨叛徒,一揪出叛徒就是三刀六洞往死里整。刘邦对那曹无伤直恨得牙痒,恨不得立马回去生劈了那个该死的曹无伤。脸上却装作惶恐的样子,说道:“他对上将军写了什么?俺可是什么对不起上将军的事也没做啊。”

项羽手一挥,说道:“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难得与兄长相会,来来来,项某已备下酒宴,今日要与兄长畅饮一番。”拉着刘邦,走进大帐。

只有张良被请进去了。她是韩国司徒,刘邦的首席军师,哪一种身份都配得起这场宴会。而其余的樊哙等人皆被拦在帐外。大哥喝早茶,小弟只配喝西北风。

于是分宾主坐定。那座位的安排极为讲究,项羽、项缠东向坐,刘邦北向坐,张良西向坐而陪侍,其余英布、蒲耳,龙且,钟离昧,周兰等人,皆在座陪饮。而南面的座位却空置,无人去坐。刘邦问道:“这座位留给何人?”项羽道:“亚父少顷将至,此尊位留给他老人家。”

宴会便这么开场。酒席之间,两军众人久别重逢,少不得说些别后情由,各自与秦军交战之惊险。

刘邦却极不自在。原来那老东西范增还没到场。

看来项羽这一关是过了,可范增却没这么好糊弄。没有见到他,刘邦心里怎么也踏实不起来。

只听“珰”的一声在外响起,铿锵有力,却是拐杖击地之身。

项羽起身立起,说道:“是亚父来了。”

第六十六章 项庄舞剑

老而弥坚的范增,驻着龙头拐杖慢悠悠地进来。除了项缠这等辈分极高的前辈,席上全体起立。

刘邦躬身行礼率先开口:“亚父多日不见,更见清朗。刘季在此见过亚父。”

范增手一抬:“不敢当。老夫是羽儿的亚父,哪敢做沛公的亚父?沛公这称谓,别愧煞了老夫。”

那刘邦便极为尴尬,站在那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不知说什么好。

张良微微一笑,圆场道:“沛公与鲁公是结义兄弟,这亚父也勉强也叫得。军师别来无恙否?”

那范增原来还对张良有那么一点好感,此时却对她十分痛恨。要不是她做刘邦的军师为他出谋划策,刘邦哪能这么快打进咸阳。遂枯手向张良一指,说道:“子房,你不好好地辅佐你家韩王,却投效沛公麾下,是何道理?”张良从容答道:“秦乃天下公敌,子房为天下除暴,投效沛公又有何妨。”

两位教练唇枪舌剑略一交锋,范增知道凭口舌说不过巧舌如簧的张良,哼了一声,走到南面那席坐下了。

于是众人重新落座,又复酒酣耳热谈笑风生之状。那项羽与刘邦谈话间格外亲密,似乎将今日要结果刘邦的大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范增原来并不想列席这场酒宴,看到刘邦那讨人厌的样子。本想杜车能将他半道解决,那刘邦连军营的门都踏不进来。殊知刘邦按时赴约,而派去的杜车却音讯全无。

“一定是出了意外。杜车就算杀不死刘邦,按理也该回来报个信,怎到这个时候还不见他踪影?”

范增心想幸而老夫作了两手准备,便唤来韩淮楚,领一百刀斧手在帐外不远处埋伏。自个便进帐假装赴宴,来做刘邦的催命使者。

他看到项羽与刘邦有说有笑,更加生气。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只半月形的玉玦向项羽一举,意思是你赶紧下令啊。项羽却假装未看到,继续与刘邦“畅诉别情”。

范增连连向项羽使眼色,那玉玦举了又落,落了又举。这番动作与宴会的氛围十分不合,连刘邦也看出了不对劲,心想大家都在饮酒吃肉,你这老东西平白无故举那玉玦干什么,还举个不停?

他瞬时意识到不好,“这是暗号,范增是催促项羽动手杀俺!”

于是他扯起嗓子问道:“不知上将军与长公主何日成亲?为兄已备下薄礼,要在上将军大喜的日子送来道贺。”

也是二人谈得亲亲蜜蜜,此刻刘邦连为兄也敢叫出来了。项羽听他提起心中佳人,脸上笑容浮现,说道:“快了。等进了咸阳安顿大事,就与长公主成亲。”

刘邦心里听得是肉疼不已,“好端端的一个旷世美人,本该是俺刘季的,却被项羽硬抢了去!有什么办法,自己这条命还捏在人家手中呢。”于是脸上堆满了笑,问道:“什么大事,是不是要分封诸侯?到时可别忘了为兄的一份喔。”

项羽笑道:“这是当然。此番灭秦,沛公功劳最大,自是少不得你。”

范增是再也坐不住,假装如厕,出了帐外,唤来一个杀手——项庄。

范增对项庄说道:“刘邦豺狼成性,野心不小,必须今日将他除掉以绝后患。上将军太过耳软,被刘邦花言巧语哄骗下不了手。你进去假装祝酒为他们舞剑助兴,找个机会把刘邦干掉。记住,今日杀不了刘邦,他日你我必为他所擒。”

当众行刺,项庄可是想都不敢想。刘邦已今非昔比,再不是只带有几千乌合之众的小诸侯一个,而是手提十几万大军的大佬中的大佬。项庄便犹豫道:“只怕上将军不肯。”

范增两眼一瞪:“怕什么,你只管去做。有什么后果,老夫来担。”

有范增撑腰,项庄胆气立状,便点头答应。

冷不丁走出一人,却是韩淮楚。韩淮楚问道:“军师,怎还未见上将军下令动手?”

范增不耐烦道:“动什么手?羽儿鬼迷了心窍,不想杀刘邦了。”

韩淮楚心中暗喜,又问:“弟兄们还要再等吗?”范增手一挥,刚想说都散了吧。忽然转口说道:“都到帐门外,看住刘邦那些手下,不要让他们进来。”

刘邦的小弟们,都退到了军门外,还在喝着西北风。

韩淮楚便一边暗笑,一边点头称是。

※※※

项庄随范增一起进帐,假装向刘邦祝酒一番,又道:“上将军与沛公饮酒,筵前无所娱乐。何如小将为诸位舞剑助兴,以博大家一笑?”

军中舞剑是常有的事,项羽不疑有他,说道:“如此甚好。”

项庄遂拔剑起舞,一步步向刘邦的案前逼近。

张良看得大惊,“项庄这哪里是要舞剑,分明是来取沛公的性命!”

刘邦的小弟都挡在了门外,此时除了与刘邦结了娃娃亲的项缠,无人能救他命。张良急将妙目投向项缠,意思是你快下场去救你的亲家。

项缠此时心中对韩淮楚是由衷的佩服,“真是神了,韩信说范增会来这一手,果然就来了。”便解下剑,跳入场中,说道:“一人舞剑有什么好看,吾来与你对舞。”

只见剑光闪烁,你来我往,项庄项缠这祖叔两辈就此对舞起来。一个要杀刘邦,一个要救。剑光错路,寒芒耀眼,端的是剑不长眼惊心动魄。

这舞剑便成了一场闹剧。而项羽看着光景不对,知道是范增的主谋,也不好出言阻止。

要问项庄与项缠的武功谁高?二人也就差不多。项缠虽是长辈,项庄却是项氏子弟中的后起之秀,在飞燕门时与项缠的武功也差不了多少。两年过去,项庄武功大进,而项缠还在原地踏步。项庄的剑法已隐隐在项缠之上,又年轻气盛,真要干掉项缠也有可能。

但项缠是什么人?他是项梁那一辈还活在世上为数不多的长辈,项庄哪里敢用强?几次想趋近刘邦,被项缠以身挡在刘邦面前,无法得手。

范增看得是郁闷不已,“项伯今日是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要护着刘邦?”越看越是焦急。

“项庄杀不得刘邦,看来只有等宴会散了,派兵去追杀他这一招了。”范增暗自盘算。

张良却不知范增的打算,以为他今日不杀刘邦誓不罢休。更见项伯老迈,恐长此下去力有不支。心中焦急,便假意要如厕,出了大帐,直向刘邦这帮小弟寻来。

樊哙等人还守在军门。张良对着众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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