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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织豪杰去抗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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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了。”

张进宝说:“可是他们有二百多人啊,又是正规部队,打起来,我们也沾不了光吧!”

“这个事好办,”蒋二就在他们的耳朵上悄悄地说了一番话,引得张进宝和李发财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第一卷 愤怒的鲁西 第73回 放毒偷袭肉搏战

蒋二对孙三民的一连、二连进行了秘密动员,一切准备停当,然后开始了秘密行动。

那时候的吃饭都是以连为单位,每个连队都有个炊事班,赵发荣的一连晚饭是做得棒子面窝窝头,棒子面饼子,萝卜条咸菜随便吃,喝的是玉米糊糊,当地人叫白粥,也就是玉米碾得粗粗的,放在锅里熬熟,又香又甜,还败火,深得当地百姓和战士们的喜爱。

韩行一天三顿饭都是在一连吃的,这吃饭可不是个小事儿,在这个寨子里情况还没有十分明朗的情况下,稍微不注意,就可能酿成大祸。所以韩行一再嘱咐赵发荣小心,赵发荣也嘱咐过炊事员,任何人不得随便进入炊事班。

韩行刚来到了一连,就发现了孙三民的一连长张进宝刚刚从里面走出来。韩行对他打着招呼说:“一连长,怎么今天高兴了,到这里来视察了。”

一连长笑得有些不大自然:“随便看看,随便看看,我看赵营长的兵成天这么精神,都是吃得什么好东西呀!原来也就是些普通饭。我那些兵吃得那么好,怎么老打不起精神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那里也快开饭了,以后再聊,以后再聊。”

韩行进了伙房,就问炊事班长老张:“这个一连长,不在他家里呆着,到这里瞎转悠什么。没给你说什么吧?”

老张说:“他能说什么呀,没话找话呗,我们都忙着,说了一阵子话,他就走了。”

韩行批评他说:“不是早就说了吗,炊事班外人不能进来,要是出了事,谁负责!”

老张抱怨说:“别人当然不让进来了,可是他是孙三民的一连长,我能不让他进来吗,不让他进来,不是破坏我们的团结吗!”

韩行不再和他说话了,就在刚蒸好的窝窝头上面看,这黄黄的窝窝头上要是撒上点儿什么,应该能看出来,可是仔细察看了一番,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现。韩行又舀起了一勺子白粥仔细观察着,嗅了嗅,确实什么也没有看出来,也没有嗅着什么不好的味道。韩行又看了看那盆萝卜条咸菜,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这时候,士兵开饭了,一个班一个班的士兵拿着小筐来盛窝窝头,拿着小盆来盛咸菜,盛白粥呢,班里再没有什么家什了,就拿着碗来,一个兵挨着一个兵地自己盛着喝。

韩行拿过了一个不用的铁勺,盛了点儿萝卜条咸菜放上点儿水,就在灶下余下的火里热一热,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味道儿。热了一会儿,韩行拿过来嗅了嗅,觉得有一股子淡淡的蒜味儿。他就问炊事员老张:“老张啊,你咸菜里放不放蒜啊?”

“我放蒜干什么,愿意吃蒜自己拿去,就在墙头上挂着。”

韩行一听不好,大声地对吃饭的士兵们说:“大家先别吃饭,我先给大家说个事儿,说一个重要的通知。”

一听说韩部长要讲一个重要的通知,大家都不吃饭了,都在听着韩行的重要通知。这时候一条狗跑了过来,韩行就把一个窝窝头里夹上了咸菜,然后喂给了狗。那狗一见有这么香的窝窝头吃,就等于吃点心一样,三口两口就把窝窝头吞下去了。韩行还要行好,又把两个窝窝头里夹了咸菜,扔给了狗,狗也吃了。

炊事员老张可不乐意了,埋怨韩行说:“韩部长啊,有句话说是狗咬棒子糟践人,说得就是这个事啊!你怎么拿着窝窝头喂狗?”

那时候的狗和现在的狗可不一样,现在的狗是宠物,那是要和人吃一样饭的。那时候的狗就是狗,只配吃人剩下的,或者吃人的排泄物,要不怎么常说,狗改不了吃屎。狗要是吃粮食,那是要犯大忌讳的。

老张正埋怨着,那狗一伸脖子,躺在地上抽搐了两下,死了。韩行赶紧把褂子脱下来,一下子盖在了狗身上。

老张眼花,没看清怎么回事,还在埋怨:“韩部长,虽然你是领导,可是这样做也不对啊!虽说是几个窝窝头,可是要让老百姓看见,说我们拿着窝窝头喂狗,会造成什么影响啊!”

韩行的脑子在急速地转动着,对大家压低声音说:“我下的一个重要通知就是,今晚上的饭先不能吃,等我和赵营长商量好了一个重要的决议再吃。”

旁边的战士离得远,也弄不清这里是怎么回事,有的就发牢骚说:“训练了一下午,早就饿得不行了,眼看着饭不让吃,那还不馋死人了。”有的班长就训斥战士说:“首长自凡下命令了,就要坚决执行,晚吃一会儿饭,饿不死人。”

赵发荣听说韩行不让吃饭,肯定有不让吃的原因,所以就来到了跟前。韩行掀开自己的褂子让他看了看,又盖上了。赵发荣大吃一惊,小声问:“怎么狗都死了,怎么死的,是不是吃咱的饭药死的?”

赵发荣一双怀疑的眼睛在老张脸上看,老张弄不明白怎么回事,也老往赵发荣的脸上看。

韩行低声对赵发荣说:“不怨他,刚才孙三民的一连长来过了。”

“啊!”赵发荣大吃一惊,对老张大发脾气说,“不是早就给你说过了吗,炊事班里谁也不能进……”

韩行赶紧制止他说:“先不要乱说话,小心附近,肯定有放毒人的眼线……”

赵发荣不亏为营长,立刻就不说话了,眼睛悄悄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果然,就在远远的一个房顶上,似乎有一个人头闪动了一下。

韩行的脑子在急速地转动着,对赵发荣说:“顾不得许多了,当前需要先做这样几件事。一是叫二连也不要吃饭,问问有没有嫌疑人进去,是不是也有人放了毒。二是马上派一个排支援北城墙上的那个班,叫他们加强戒备。不,这个排先不要动,晃过他们的眼线再说。”

赵发荣马上派人悄悄去传达二连先不要吃饭的命令,一双焦急的眼睛又在韩行的脸上看着,似乎在问:“怎么办?怎么办?”

韩行又反问赵发荣说:“如果是你下了毒,我们这些人都药死了,下一步,你要做什么?”

“那还用问吗,”赵发荣着急地说,“就派人来瞧瞧,没死的,再补上一刀。”

“和我想的一样,”韩行说,“那我们只能来个守株待兔了。你这样,先叫一排装着吃饭的样子,吃完了饭,都被毒倒在院子里。叫二排迅速地埋伏好,到附近院子里展开,准备上房,就等着他们来,来了的时候,打他们个伏击。再叫三排,在一排全部撂倒的时候,迅速去支援守北城门的那一个班,注意,不准走大街,全部钻墙屋的窟窿,不要被任何人发现。”

赵发荣点了点头,赶紧去传达命令了。

这一切布置妥当,韩行才大声地说:“我和赵营长已经商量完了,一切按照赵营长的命令办。现在吃饭——”

于是,一个滑稽的场面出现了,一排在“大张旗鼓”地吃饭,不过,这个吃饭只是做做样子,窝窝头也不吃,白粥也不喝,咸菜更是不吃,不一会儿,一个个东倒西歪,“呕吐”的呕吐,趴下的趴下,再过了一会儿,全都不动弹了,但是枪还在手里攥着。

二排三排却悄悄地消失了。

不一会儿,孙三民的一连长领着一连人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看了看院子里是一片惨象,赵发荣的士兵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不是趴着就是躺着,有的人还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肚子。

乐得孙三民的一连长哈哈大笑:“好啊!好啊!都死了——让他们也尝尝我这毒咸菜的厉害。弟兄们,别客气,每人再给他们补上一刀,枪支子弹统统拿走。”

这些凶残的士兵就走过去,挺着步枪上的明晃晃的刺刀,朝着那些早已“死去”的士兵身上再狠狠地补上一刀。就在刺刀马上要戳入尸体的一霎那,灵异的事情突然出现了,地上的“尸体”突然一个个地蹦了起来。常言说,人吓人,吓死人啊!孙三民的一连长领的人有的当时就被吓懵了,有的人一下子吓得“啊——”地大叫一声,肝胆俱裂,魂飞魄散,吓死了。

有大胆的大喊一声:“这些人没死,装的——”可是已经晚了,由于地上的“尸体”早有准备,接着挺身一个突刺,“呀——”地大吼一声,刺入了这个突袭士兵的胸膛。这个士兵连喊都没有喊出一身,立刻就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

这时候,赵发荣早指挥着二排上了房顶,只听得赵发荣大吼一声:“打——”房顶上的机枪、步枪子弹就倾泄了下来。

孙三民的一连长张进宝当时身上就给打穿了三四个窟窿,他还是有些不明白:“怎么会是这样啊!怎么会是这样啊?”不管他明白不明白,赵发荣又照着他的头上,给了他一枪。一连长再也没有什么支撑头了,一下子就狗吃屎地趴在了地上,到西天去反省他的不明白去了。

这时候,赵发荣的二连、北门口也响起了激烈的枪声。

院子小,窝在院子里的孙三民的一连根本就施展不开,一个个龟缩在墙角上只有挨打的份上。赵发荣大吼一声:“缴枪不杀,优待俘虏,搞摩擦的没有好下场,一块儿抗日就是朋友。”

战士们从房顶上也喊起话来。

底下的这些人一听,还打个什么劲呀,再打命就没了,赶紧缴枪投降。这一个连除了被打死的几十个,全部都乖乖地缴了枪求得活命。

再说孙三民的二连长李发财还比较精,又有些武功,他倒没敢明目张胆地到赵发荣的二连伙房里放毒,而是偷偷地潜入到伙房旁边窗户外,用吹管把砒霜吹到了白粥锅里,当时屋里蒸气弥漫,又有点儿黑,所以炊事员没有看清,也算是施毒成功。

但就在士兵们快要吃饭的时候,赵发荣派人传达了命令,不准吃饭,也就避免了一场灾祸的发生。几乎就是在同时,又是同样炮制了一声假中毒,真伏击的好戏。

就剩下蒋二领着一排人来袭击北城墙上的守军了,当时他的队伍悄悄地利用墙洞、屋洞的掩护,运动到了北寨门下,在等待着最好的时机,然后攻上去,占领北寨门。就在这时候,他发现出事了,就在旁边不远的地方,也有赵发荣的一排人上来了,而且人家是占领了房顶上的制高点,看来是赵发荣早有准备呀!

就在这时候,只听到赵发荣一连的方向,二连的方向,都传来了爆竹般的枪声。蒋二也算是有点儿经验,一想,不对呀,要是他们中毒的话,不会有这么激烈的枪战。不一会儿,二连长李发财捂着胳膊跑了过来,胳膊上淌着血,帽子也丢了,那个狼狈样就甭提了。他对蒋二喊着说:“坏了,坏了,二当家的,一连完了,二连也完了,咱们都完了。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好呀?”

蒋二皱着眉头说:“不对呀,咱们计划这么周密,怎么就完了呢,怎么这么快就完了呢!”

还没等他琢磨过点来,赵发荣的那一个排,一声喊:“打——”立刻枪林弹雨就把自己的这一排人包围了起来。

蒋二一看,此时不跑,还等什么,给孙三民惹了这么大个乱子,就是赵发荣不枪毙自己,那孙三民也饶不了自己,赶紧带着这一排人和二连长李发财从南门跑了。

这一仗大获全胜,三个始作俑者,一个死了,二个跑了,他们所掌握的势力,二个连不是被打死,就是投降了。要说这时候最难受的,恐怕就是孙三民了,他不得不领着他所掌握的三连出来收拾残局。

在大街上,他带着三连举着火把出来,和韩行带着赵发荣的队伍会合了。孙三民痛心疾首地说:“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蒋二,背着我搞了这么些的小动作,还有这个一连长、二连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简直是犯上作乱,犯上作乱啊,把这么大好的局面给搅黄了。”

到了这时,他装傻,韩行也只好装傻,把这下毒的事儿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并叫人抬来了死狗,叫孙三民验狗,还把那些毒咸菜也搬了过来,叫孙三民过目。

这时候,孙三民三连的士兵从赵发荣的院子里抬出了一个个一连阵亡的士兵,偷袭赵发荣的事情已是板上定钉了,再说别的都成了废话。

孙三民痛心地说:“都怨我教育不严,管理无方啊!这个蒋二,早就有搞内讧的心了,我早就教育他,敲打他,大局为重,大局为重,可他就是不听。如今可怎么样啊,弄到了这样不可收拾的局面,一连、二连整个就废了。”

第一卷 愤怒的鲁西 第74回 巧争寨门和残兵

韩行一看有机可乘,马上说:“要是共产党,或者是日本人来进攻,东南西三个寨门可怎么防守?”

孙三民拍着大腿伤心地说:“是呀,是呀,真是共产党或者日本人来进攻,这个东南西寨门可怎么防守……怎么防守……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办了。韩秘书呀,你就叫赵营长辛苦一下,这三个门也接了吧!”

韩行一听,心中大喜,这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儿,可是得了便宜也不能卖乖啊,只好看了看赵发荣说:“赵营长,你看看这个事该怎么办,是不是你就辛苦一下,把那三个门也接过来。”说着话,一个劲地给赵发荣挤眼睛。

也不知道赵发荣看到了没有,不过赵发荣还是挺精的,这时候却拿过起了糖:“北门是主要防守区域,我们的任务就够重的了,再把那三个门接过来,恐怕能力达不到啊。孙大哥,你不是还有三连吗,叫三连守那几个门不是挺好的吗!”

这是赵发荣是将了孙三民一军,如果孙三民真把那个三连也调上了寨门,自己真是连个看门的也没有了。而孙三民当然不能这样说,而是委婉地变着口气说:“谁让你我是兄弟呢,打仗父子兵,上阵亲兄弟,你不上谁上啊。再说吧,我这个三连,战斗力不行啊,万一要是守不住寨门,真要是共产党或者日本人打进来,那真是玉石俱焚,不可收拾了啊。”

既然话说到了这份上,赵发荣也就只好顺着这个台阶往下出溜了:“既然大哥这么信认我,就是把我的这两个连拼光了,那我也要坚决守住这四个寨门。不过,我的这些人兵力还是单薄了点,我看着你的一连、二连还有些人,能不能帮着点儿。”

这个赵发荣,也真是够刁的,这就叫搂草打兔子——捎带着来。话赶话说到了这里,孙三民觉得自己的这个一连、二连,连长没了,又受了这么大的损失,真成了鸡肋鸡肋,留之无用,丢之可惜。孙三民也只好送了个顺水人情:“一连、二连,人都交给你了,你就看着办吧!”

演到了这里,韩行心里真是大乐其乐,这一仗啊,打得真是值得,人也多了,枪也多了,还又拾了另外的三个寨门,这个堡垒,其实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不过,边鼓还得紧敲啊,韩行对赵发荣语重心长地说:“大哥既然这么信认你,你一定要守好这四个寨门,管好一连二连的人啊!千万不要辜负了大哥的一片苦心啊!”

赵发荣一个立正,来了个表示决心,坚决地说:“放心吧,有我在,就在四个寨门在,这个一连、二连的兵,从今以后,也就是我的兵,我一定好好训练,叫他们很快地恢复战斗能力。”

至此,一场好戏终于收场,各回各的院子,休息生息去了。

韩行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赵发荣对着韩行好一阵子哈哈地大笑,韩行也笑。俩人乐够了,炊事员老张重新上来了饭菜,还端上了一壶酒。韩行和赵发荣吃着喝着,而老张却不走,赵发荣问:“老张啊,该忙什么的赶紧去忙吧!你这一天也够辛苦的了。”

老张还是不走,对赵发荣说:“我能不能问问韩部长一个事儿?”

赵发荣说:“那你就问吧?”

老张就问韩行:“韩部长,你是怎么知道饭里有毒的。”

韩行早就从电脑里了解了砒霜的有关知识,那个时候可没有毒鼠强之类的剧毒药,真要是下了那种药,可就神仙也不好办了。于是笑了笑说:“这个蒋二可不是个什么好鸟,你以为他办的那些瞎事,我就一点儿也不知道吗,他早就和孙三民的一连、二连长有勾结,所以我们睡觉也要睁着一只眼啊。这个砒霜,是白色的,和碱面差不多,所以叫砒霜,化学成分为三氧化二砷,无臭无味,可是加热之后,就能挥发出和蒜差不多的臭味儿。你说说,这个一连长跑到咱这伙房里来干什么,要不是来投毒,他还能办什么好事儿。可是咱又没有他的把柄啊,所以我就到处找证据,到处闻味儿。看来这个一连长也是挺懂局的,偏偏把毒药撒在咸菜里,放在咸菜里一搅和,真是看不出来,可要是一加热,味儿就出来了。要是放在了白粥里,恐怕也就早有味了。”

听到了这里,炊事员老张突然跪下给韩行磕了一个头,说:“真是感谢韩部长了,要不是您明查秋毫,冤枉不冤枉我倒是小事儿,可这一连人就都完了。这一连人完了,那个坏蛋蒋二杀进来,我们是又死了一个死了。好不容易进来的一个营,那就全完了。说过来,倒过去,人家不说别的,就说是我老张下的毒,是我老张害了抗日的大业呀!”

韩行赶紧扶起了老张,说:“这不怨你,你太善良了,绝没有想到,这个蒋二是这样的歹毒。这也叫蝴蝶效应,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偶尔扇动几下翅膀,可以在两周以后引起美国德克萨斯州的一场龙卷风。意思也就是说,小的事件不加以控制,将会变成大的事件。”

赵发荣也问韩行:“那条狗被药死了,你为什么还用褂子盖上,我当时确实有些不明白?现在琢磨起来,确实有点儿意思。”

老张也问:“狗死了就死了呗,怎么你还用褂子给盖上,多恶心人啊!我到现在还是不明白?”

韩行笑了笑,对老张说:“你不明白啊,就叫赵营长给你解释一下吧!”

赵营长对老张解释说:“为什么用褂子盖上死狗,这都是不能让蒋二的眼线看到呀!要是让蒋二的眼线看到了,装中毒,伏击敌兵,上北寨门救援,这些戏还有法演吗?”

老张听了半天,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怎么还是不明白呀,好了,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只要你们明白就行啊!”

从这以后,赵发荣就好好地训练老兵,教育新兵,不久,这个寨子早就不姓孙了,姓共了。孙三民没有了实力,再想折腾,也是力不从心了。

可是这个事件并没有算完,蒋二和二连长李发财到哪里去了呢?此时他们真成了丧家之犬,领着这仅剩下的这一排人马,别说吃饭了,睡觉也不敢呆在一个地方,东躲西藏的,老怕被范筑先的民团给包了饺子。

此时正是冬天,天寒地冻的,他们龟缩在一个洼地里,点起了一堆篝火,真是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饿得前脊梁贴着后心。李发财的牢骚就来了:“我说二当家的呀,咱们真是偷鸡不成丢了一把米,怎么混着混着混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呀!不叫范筑先的枪子打死,那也得饿死,就是饿不死的话,那也得冻死,我看没个好。”

蒋二安慰着他说:“凡成大器者,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为。这是什么人说的来,我忘了……”

李发财却不管这些斯文话,大叫道:“我才不听你这些屁话,我要的是吃饭、发财、升官。”

蒋二想了想,挑唆他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一条路了。”

“什么路啊,快说。”李发财有些不耐烦了。

蒋二对他试探着说:“你想想说,如今谁的势力最大,谁最终能占领聊城,谁最终能夺得天下。”

“那当然是日本人了。”李发财说。

“除了投靠日本人,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李发财想了想,最后下了决心说:“到了今天这个地步,真是的,除了投靠日本人也没有咒念了。”

蒋二对李发财小声说:“先别告诉弟兄们,等生米煮成了熟饭,再告诉他们不迟。”

两个人悄悄地商量了一番投靠日本人的计划。

他们领着这排败兵,就和老鼠一样,白天躲在一个地方睡觉,晚上才行动,躲过了一路上范筑先的民团和村落,然后悄悄地来到了高唐城。

这时候的高唐城正被日军占领着,司令官为山本大佐,驻有日军的一个联队。守城的日军一看过来了一支中国武装,那还了得,所有的日军都趴在了简易工事后面,如临大敌,立刻就把机关枪架上了,对准了这支中国武装。

守城的小鬼子喊:“你们是哪一部分的,进城来什么的干活?”

吓得蒋二急忙喊:“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是来投降日军的,不是,是来投降皇军的。”

守城的日军问清了情况后,就把蒋二和李发财带到了日军的司令部。

这时候的山本正在为面前以聊城为中心的范筑先的队伍而在发愁,南镇一战,太肥联队长领着一个精锐日军大队全军覆灭,这大大地打击了日军进攻聊城的信心。山本也曾经对聊城进行了几次小小的试探性的扫荡,但竹篮子打水一声空,失败了。前一阵子,王善堂部的盛绪亭派他的心腹王小虎前来送信,准备在王善堂部搞起内讧,好乘机夺权。这叫山本高兴了一阵子,没想到给盛绪亭送了钱,许了愿后,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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