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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御江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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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说马公子是茅房……”

……

听污言秽语不绝于耳,见花腿闲汉迎面而来,莫非只是稍稍一个退步,手轻轻一抬,擒住马公子的脚踝。见马公子一个脚已经落下,一个已被自己抓在手上,莫非五指用力紧缩,顺势再做退步。

但听“咔嚓!”一声。马公子两腿已经劈开,整个裆部砸在地上,疼到满头冷汗直冒。

“啊!”众人一声惊呼,似是谁也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

莫非瞧马公子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抿着嘴嘲笑道:“怎么样?好玩吗?下边是不是还想更痛一点?”

马公子看着莫非笑眯眯的样子,心里发怵,但也发恨,咬牙切齿道:“你完蛋了!本少爷告诉你……,你完蛋了!本少爷一定要剐了你。”说着看向刚才奚落莫非的两个公子哥儿,命令道:“你们两去把他抓住。”

“啊——”那两公子哥儿面面相觑,随后摆手道:“马公子,这……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吗?他也没得罪我们……,再说了,我们可不比您,出了事没人罩着!”

马公子冷声道:“出了事本少爷自然罩着你们,但是……你们要是不去,那可就是得罪我,你们自己掂量掂量。”

莫非微微顿顿眼神,朝着远处瞥了一眼,没看到刚才那个小萝莉,算了……总归要等着,就把这里的事情解决好吧。

想着他偏头看了一眼那两个公子哥儿,眼中精光一闪,然后笑眯眯道:“我只是个脓包怂蛋,你们不用怕!想抓我就过来。”

那两人一听这话,反倒不寒而栗,吓得向人群退了一步。

顿时旁边有人嘀咕道:“嘁!我以为这什么马公子真是书院一霸,原来只是个纸老虎,哈……”

“是哦!连个书童都打不过……,你看看他那样子,换身衣服,就像破壶街的乞丐,不就颠了一跤吗?还赖在地上了。”

马公子在书院嚣张惯了,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奇耻大辱,见那两公子哥儿望而却步后,众人对他指指点点,一时头发发热,恶从心生,也不管书院的规矩,撑起身子,从靴子从抽出一把匕首,一个扑身朝莫非刺去。

“啊!杀人了。”

早在马公子眼中寒光乍现的时候,莫非就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现在见匕首朝自己刺来,抬腿便是一脚。

“咣当!”匕首坠落在地。

莫非看着被自己一脚踹在地上的马公子,撇嘴道:“呃……,你这手段真是太烂了。”

说着走过去,拽起他的领子,微微笑道:“我接下来要告诉你几件事,你可要有心里准备。”

还不等马公子应声。

“啪!”一巴掌落下。

“首先,求人帮忙一定要放低姿态,不然别人不会答应的。”

众人一愣,听莫非如此莫名其妙的说着话,心想:这少年是疯了吗?人家马公子让你一个书童帮忙看个东西,还要放低姿态,你以为你是谁?

“啪!”又一巴掌落下。

这下还没等莫非说话,马公子就哀嚎起来:“别打了,好疼,别打了。”

打人也是门技术活,莫非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巴掌,但在角度、力道上都是极为刁钻,两掌落下,那马公子已经承受不住。不过莫非只是笑笑,还是继续道:“其次,不要说脏话,尤其是对我。不然你一定会后悔的,但后悔没有用,该受的你还得受。”

“我……我不敢了!你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啪!”又一巴掌。

“屎到屁眼门子上你才知道去厕所,这就晚了。不过这巴掌是想告诉你,不要欺负同窗,不要欺凌弱小,这个显示的你很无能。”

莫非见马公子已经几近昏厥,木木的眯着眼睛,瘫在地上。莫非先是在他的四聪穴点了点,让他保持着清醒,然后一巴掌抽下。

“啪!”

“不要总是提你爹。你爹是你爹,你是你。没有你爹,你是个废物,有你爹……你只是个有爹的废物。”

“我……。”

马公子一个‘我’字刚出口,“啪!”一巴掌打断他的话。

莫非最后认真的看着马公子,“这一巴掌是想告诉你,恩!我说完了。你可以滚了。”

说罢,莫非直起身子,像是嫌弃手上沾了脏东西一样,拍了拍。然后轻轻的嘀咕:其实我不是什么重视礼教的刻板人士。虽说如今做了夫子,但他的观念还停留在现代。年轻人嘛!闹腾点好,大家吃喝玩乐、溜猫逗狗,这些都没什么。可如果仗着家里的权势,欺男霸女,凌辱弱小,这就已经属于道德脱离了。

这样的人……不该打?

第二十五章 蹉跎十年

这些围观的学子只是一些好事者,或起哄,或撺掇,无非是想让事情变得更不可收拾。一个籍籍无名的小书童打了中书侍郎家的公子哥儿,这种强烈的反差故事,已经劲爆到足以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多数人还是幸灾乐祸的看着莫非。

时间过了片刻,莫非正考虑如何处理小萝莉的书箱。身后突然响起清脆的声音:“师兄,这里发生什么了?”

莫非随口“奥”了一声,然后看向小萝莉手中的两包炒栗子,忽然眨着眼睛笑了笑,摇摇头道:“这就是你要去做的重要事情?”

小萝莉忙把两只手藏在身后,看莫非没有生气,又甜甜一笑:“嘿嘿嘿……,听京墨哥哥说今年夫子换了嘛,也不知道新来的夫子脾气好不好,我带包栗子,等上课的时候捉弄一下他,看他什么反应。这样呢!我就知道夫子是个怎么样的人了。”

莫非看着她笑容可掬的样子,指了指书箱,示意道:“呶!你的书箱,交给你了。我要去上课了。”

“欸……”

小萝莉话还没说完,莫非已经走向人群,无视地上一脸惨像的马文飞,无视对他指指点点的众学子。心想医治叶臣一事,自己连冷家和皇室都间接得罪了,一个中书侍郎家的公子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围观的学子看着莫非离去的背影,也明白了莫非并不是书童,听那小萝莉所称,该是学子。不过学子就学子吧,穿的那么寒酸,肯定也无甚背景,迟早还是要被马文飞找上门的。眼下却也没热闹可看了,大家只好陆陆续续的散去。

***********************

医科学堂。

沧海书院的医科并不主流,事实上,在学堂学医,无异于纸上谈兵,只能学些粗浅的知识。不过,只要有沧海书院的名头在,对于学医的人来说,这就是个趋之若鹜的镀金之地。

医科的学子大体可以分为三类,一类是真的醉心于医道的学子——这样的是极少数的。一类就是文不成武不就,想要另辟蹊径的——比如那些趴在桌上拿着才子佳人书看的,还有一类就是出生杏林世家,被长辈拘来的——这类嘛——正把头趴在桌上的小萝莉李青青和张京墨就是代表。

此时,春光透过窗外沙沙树叶,光影斑驳,泄在了学堂的书桌上。李青青望着光影,正在发呆,脑海里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师兄。至于为什么想他,她自己也不知道,但绝对不是因为他帅,可能……只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可能是因为他很独特吧!

过了很久,她朝门口看了看,头也没回,略带无聊慵懒的语气道:“京墨哥哥,你去看叶臣哥哥的时候,他怎么样了?现在书院都开课了,我怎么还没见到他?再过一个月,文会可要开始了,听爹爹说,冷家那个人已经回来了。”

“哔吧!”

张京墨两手一撮,栗子皮应声而开,拇指放在食指上轻轻一弹,栗子飞进嘴里,他一边嚼着一边漫不经心道:“嗯!好的差不多了。青青,你不要急啊!这不还有小爷呢?……不过,怎么今年,刘老汉家的栗子不好吃了。”

李青青回头瞥了一眼张京墨,看他吃着栗子,看着小人书,默默的拿起书箱里的弹弓。

瞄准!

张京墨正吃得津津有味,看的兴致勃勃,忽然浑身一个寒颤!

冷气袭来!

见青青正举着弹弓对着自己,张京墨登时慌了:“别!别!青青……小爷……不……我不吃了,别!”

“嘭!”一声。栗子正中脑门。

李青青撇了撇嘴,看着吊儿郎当的张京墨捂头哀嚎,瞟眼道:“看来效果不错,嗯……,给你,一会儿你去打夫子。”

“啊?别啊!怎么成小爷了?这要是让我爹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青青,你就饶了哥哥吧。哥哥请你吃朱记肉夹馍。”

就在这时,学堂门外走进一个中年人,张京墨刚还嬉皮笑脸,瞬间成目瞪口呆,紧接着哭丧下脸,哭天喊地道:“完了,完了,夫子是我爹,青青,小爷完了。”

李青青看着进来的张太医,也不可思议的愣了愣,她实在不明白,一个太医院的顶梁支柱,怎么会跑到书院来做夫子?即便这是沧海书院……,但也不应该啊!

张太医名叫张太乙,一个很玄乎的名字,注定他走上了医道这条路。

乾承已经十年了,这对经历过得人来说,是个很短的时间,但对他来说,真的很漫长。十年了……自己的医术似乎从来没有进步过,可十年已经过去了。

倘若没有在叶府遇到一个叫莫非的少年,也许他还会在下一个十年里,将岁月蹉跎在太医院。以至于年少时,对于医道的理想,从此消失在人生的旅途中。

现在终于递了辞表,离开太医院了,以后就是沧海书院医科的学子了。也不知那个名叫莫非的少年会不会很吃惊。

因为在想着这些事情,又低着头,所以他没注意到,后边靠墙的那里,张京墨正如丧考批的看着他走近。

张京墨见自己的老爹走了过来,一脸谄笑:“爹……,我好好学医就是了,你干嘛辞了太医的职位,跑这里来当夫子。

“哦!夫子……嗯?夫子在哪里?”

“爹,你就别逗我了,是夫子就是夫子呗!你看你,这都多大了,还这么爱开玩笑。”

张太乙这时才反应过来眼前站着的是自己的儿子,顿时板着脸,训斥道:“胡说什么?看你这吊儿郎当的样子,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还不把那些书给我收了!从今天起,以后你无论上学下学都要和我一起,否则,回到家里有你好看!”

“啊?……啊!”

这一声‘啊’拖得极长,极慢,似乎中间有九转十八弯的情绪变化。

张太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见莫非着一身灰衫,面色平静的从门口走了进来。

“这不是……莫非兄弟。哈!果然是你。”

第二十六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中途耽搁了不少时间,莫非稍稍有些郁闷。

但更令他郁闷的是,书院里道路交错纵横,每条看起来都极其相似。在西府庭院足足转了两圈,依然没有找到学堂。

迫不得已下,他只好请教路旁的一个歪眼少年。歪眼少年可能觉得他长得英俊——尤其可恶,认真的、斯文有礼的给他指了一个方向。

还在莫非感叹古代民风淳朴的时候,就见前边琴堂一个滚圆肥硕的女人,指着他大喊:“淫贼!”莫非一时茫然无措,等看到满堂的环肥燕瘦时,才意识到自己被那歪眼少年戏耍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莫非不做多想,转身溜走。

好在他溜得快,不然……岂不是羊入虎口。他一边自我安慰着,一边走着,随后偶遇郑独,这才找到了医科的学堂。

在之前,莫非就已经知晓张京墨是医科的学子,也从他的名字中预料到他出身杏林世家。但比较意外的是,他和张太医竟是父子关系。

“虎父无犬子”,也难怪张京墨被逼的这么紧……

这边莫非心思翻转间,那边张京墨一步三摇的走过来,胳膊搭在莫非肩上,带着他走向张太医和李青青。

“兄弟你别怕,这是我爹!现在的医科夫子,哼哼!以后在学堂,小爷一定罩着你,要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惹你……,嘿嘿……有他好瞧的。”

张太乙本想上去和莫非客套一番,哪料自己的蠢货儿子,不明就里的胡言乱语。再看张京墨那嬉皮笑脸,心中顿生一股怒气:“放肆!你这混账……简直……混账。”

似是想不出其它新鲜的骂人词,张太乙气呼呼的直喊两个混账。

见自己的老爹火冒三丈,张京墨登时脸上尴尬,赶忙上去,扶着张太乙的胳膊,悄声道:“爹,在我兄弟面前,给我点面子。不然……我就给娘说你的书房有一副美人图。”

张太乙心虚的闪烁着眼睛,结舌道:“你……你胡说。”完了又作恍然大悟状:“好啊……,你这混账东西,敢偷进我的书房。”

张京墨一脸坏笑的抛了个眼,又急声去安慰张太乙。

而于此同时,李青青看见莫非后,正如河边一呆鹅,愣了半天。

原来……师兄也是医科的学子……

李青青转瞬莞尔一笑,敛衽笑道:“原来,师兄也是医科的。”

莫非随意的点了一下头,道:“哦!是啊。没想到,小萝莉你也是。”

听莫非说完,李青青疑惑的蹙了蹙眉,紧接着认真道:“小……糯……米?呃!师兄,我叫李青青,不叫小糯米。”

“呃……,好吧,不过‘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你的名字很好听。”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师兄……这是什么意思?李青青霞飞双颊,羞赧的低下头,默然不语。

一时间,气氛有点不对!

张京墨看着两人,一个坦然自若,一个羞羞答答,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暧昧的味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他向来粗线条惯了。

见莫非也不说话,还以为他初到学堂,内心胆怯,大大咧咧道:“莫非兄弟,你不要担心,我们医科的学子那是好的没得说,从来不欺负新人。虽然你是私生子,不过除了我,也没人知道。”

李青青横了张京墨一眼,心中暗恼:这么大的声音……别人不知道也难了。

莫非知道是被误会了,倒没在意。先看看意气风发的张京墨,再看看一副很想捶胸顿足,但生生忍下来的张太乙。心中暗暗称奇——这两父子,性格倒是截然不同。

不过眼下误会越来越大,莫非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了,咳了咳声道:“其实我不是……。”

“就是他!快抓住他!”

莫非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声大喊打断。他转身看去,见门口马文飞和一群人一拥而入。

这还真是……“闹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啊!

转眼间,那伙人已经走进来,为首的是一双颊凹陷的精瘦中年男人,旁边跟着鼻青脸肿的马文飞,而身后,是清一色黄衫着身的护卫。

见那伙人走进来,学堂里顿时响起嘁嘁喳喳的声音:“那不是马文飞吗?他怎么被人揍成了猪头的样子?不过……真是解气,平日在书院没少欺负同窗,这种人被揍死都是活该。“

“嘘!你小声点,不要命了。马文飞是中书侍郎家的公子,背后有冷家和二皇子撑腰,打了他,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还有那个护卫头领,最是贪得无厌,收了那些公子哥儿的银钱,只敢教训一些没有背景的学子。一旦遇上有权势的,比狗都听话。啊呸!说狗真是侮辱了狗。”

……

“是你打伤了马公子?”

莫非微微点点头,缓缓道:“是我打的。”

那护卫头领见莫非穿着粗布麻衣,料想他只是个寒门子弟。小眼一眯,两颊的骨头凸起,露出渗人的笑容:“你承认了就好,把他带走。”

莫非不知道他承认了什么?打人吗?这似乎并不足以成为他被抓的理由。但他也明白,在这个权势决定一切的世界,道理就是如此的不堪一击。甚至有时候,连说理的地方也没有。

不过他还是不紧不慢的将事情复述了一遍,没有调油加醋,没有扭曲事实。

那护卫头领虽然很奇怪眼前的少年为何这般镇定,但听完后,只是冷哼一声,叱令:“带走。”

“慢着!”

这时候,张京墨出口了,虽然他一向啰啰嗦嗦,废话很多,但此时,他还是掷地有声的说“慢着”。

马文飞见是张京墨开口,停止了疼痛的呻吟,捂着嘴一边吸气,一边结结巴巴道:“张……张京墨,本少爷……劝你,哎呦!嘶——,别多管闲事,嘶——,我们马家不是你能……能得罪的起。”

李青青闻言,鼻子皱了皱,冷声道:“你们马家好大的威风!那不知我们贤王府能不能得罪的起?”

李青青口中的贤王府,自然能得罪的起马家。

景文十五年,即乾承初年,先帝驾崩,诸皇子为夺皇位,明争暗斗。先帝二十三个皇子,死的死,伤的伤。到最后,除了当今圣上之外,只余三位皇上最信赖的王爷,还尚在人世。而贤王就是其中之一。

那护卫头领原以为莫非就是一籍籍无名之辈,没想到却有贤王府这座靠山。一时间,踌躇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

马文飞见状,却是冷笑一声:“我们贤王向来醉心于诗书之中,哪有精力理会我们?”

那护卫头领自然听懂了马文飞话中的内涵。心想当今圣上生性多疑,猜忌成性。这贤王和圣上并非一母所出,虽然有王爷的封号,但无实权。现今,自己已是骑虎难下,与其得罪中书侍郎,倒不如得罪贤王府。反正有马家和冷家罩着,就算出了书院,也差不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护卫头领的声音阴森起来:“书院自有书院的规定,既然你犯了错,就必须认罚。”

护卫头领话音刚落,只听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道:“说的好,书院自有书院的规定,既然犯了错,就必须认罚。”

第二十七章 逐出书院

叶公书老先生膝下有三子一女。三子之中,老大叶经权乃当朝丞相,统领百官。老二叶怀武为定远将军,戍守岚州。老三叶学思为书院副院长,教书育人。而女儿叶子柔,则是李青青的母亲贤王妃。

因此,当雍容闲雅的叶学思走进学堂时,李青青马上撒娇道:“舅舅,事情可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师兄他……。”

“青青,别说了。此事,舅舅自有主张。”

见一向温文尔雅的舅舅打断了她的话,李青青心中一沉。

沧海书院建院三十五年,各项条例规定俱已完善。其中对于滋事生非,寻衅打架,更是明令禁止。倘若犯了,轻,则受罚挨打,重,则驱逐出院。如果莫非出身权贵,身份显赫,或许还有转圜余地,但可惜……他只是个私生子?

李青青心思急转间,只听得叶学思沉声道:“此事该怎么办?”

在他身后,佝偻着腰,皮肤褶皱的陈小桔执事,眯着小眼睛,声音喑哑道:“该重罚。”

“怎么罚?”

“此等顽劣不堪之辈,于书院而言,犹如害群之马,该驱逐出院。”

李青青一听,气的直跺脚,急声道:“陈爷爷,你……你这是老糊涂了!你……怎么能这样呢?哼!”

莫非眼皮微微抬了抬,很快,很急,然后又把眼睑压下。他其实有些意外,既意外马文飞要受这般严重的处罚,又意外李青青极力维护自己的态度。但于他而言,马文飞终归是不相干的人,最后能落得这个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人。

张京墨见他这般淡定,心里直犯嘀咕:这小子看着挺顺眼的,为什么心里就这么想揍他?难道他一点都不着急会被驱逐出书院吗?就算你爹很有势力,可你是——私生子啊!

这样想着,他心里来气,不由的剜了一眼对面鼻青脸肿的马文飞,觉得他的面目,这是尤为可憎!

而这时,陈小桔颤抖着手,从袖里掏出一个册子,上边映着大大“逐”字。

马文飞自然知道此册就是驱逐学子出院的手册。

他情不自禁的磨了磨牙,志得意满的看着莫非,随即又有些困惑,对着身旁的护卫首领说:“是你通知副院长的?其实没有必要。毕竟挨打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哈!不过……”

马文飞话且没有说完,笑容尚未敛起,就见陈小桔将册子递在自己的面前。

“陈……陈执事,你递错了。是他,不是我。”

马文飞愣了愣,然后笑着指向莫非,但陈小桔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的将册子摆在他的面前。

众人愕然!

过了半晌,马文飞咽了咽口水,结巴道:“你……你们要把我赶出书院?”

“是。”

马文飞听陈小桔冷漠的应答,登时脸色阴沉,拂然不悦:“为什么?打人的又不是我,我是挨打的,你们还讲不讲道理?”

陈小桔听完马文飞的话,冷笑连连:“道理?在沧海书院内,你所犯的错早已罄竹难书!今日你口出狂言,辱骂夫子,还心生歹念,意欲行凶。这等行径,没将你移交官府已是宽宏大量。”

“我没有辱骂夫子,你们不要含血喷人。”

陈小桔微驼的背轻轻抬了抬,指着莫非高声道:“他——就是我们书院今年聘请的医科夫子。”

一眼既出,犹如平地一声炸雷,满堂哗然!

夫……夫子!他是夫子?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未满二十岁,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就是夫子?

李青青和张京墨面面相觑,随后,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莫非,瞠目结舌。

这真的是夫子?不是学子?不是——私生子?

马文飞此时已经吓得呆若木鸡,嘴里喃喃道:“怎?怎么可能?”

时下,中州秦、汉、唐三国奉行的是儒家思想,其“天地君亲师”这一观念备受推崇,深入人心。倘若后生晚辈对待师长,以下犯上,目无尊长,那便会受人唾弃,遭人戳脊梁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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