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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鬼才-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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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很恰当。今时今日徐济的地位和当日在长社已经大有不同了,现在徐济坐实了“军师”之名,毕竟他出谋划策无一不中,这足以让别人信任他了。

高顺见到大帐中的少年第一反应就是:汉军欺我乎。

当然,孙坚马上就给他解释了:“高将军,莫小瞧我家军师,军师虽然年少,但从长社至今全依仗他谋划,否则哪有这般简单?”

听到长社这个词,高顺瞬间想到了城中的波才,随之而来的是深深的恐惧,这个少年把十余万人玩弄于鼓掌之间,这种能力让高顺心寒:“原来是你。”语气里深深的感慨和唏嘘。

徐济笑道:“想必是出乎将军意料了,可是甘罗十二岁位居相位,徐济今年也已十四了,倒也说得过去。”

高顺没有再说,只是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降书:“高顺此来,便是为了递送降书的。”

徐济起身接过,也不看就顺手扔在了案几之上,看着高顺疑惑的眼神,轻笑道:“请降而已,有什么好看的,文烈这次接过这个差事无非想见见高将军罢了。毕竟能叫孙文台佩服的人,也不多了。”

这边孙坚听罢也大笑道:“好你个徐文烈,就会拿我说事不成?若是你与高将军两军对垒,可有必胜把握?”

徐济摇摇头:“没有,但是我只要令高将军出不了手,领不得军便足矣。”

这话让高顺猛然打了一个冷战,这个少年手段确实毒辣,想要除掉一个对手也许很厉害,但是让人有力无处使却更可怕,这是比死更折磨的事。高顺面上虽然仍旧平静,心里却惊涛骇浪,这次他真的相信眼前这个十四岁少年就是波才嘴里的那个幕后之人了,他说的那句话,指的不正是波才吗?

高顺偷偷抬眼看了看徐济,这个面貌平常的少年没有世家大族子弟的那种骄奢之气,也没有一般士子那种高人一等的可憎面目,但是他的双眼却犹如不见底的深渊,仿佛有一种吞噬一切的力量。

徐济开口道:“高将军,没有什么话要说吗?比如,波才没有要你找一找我吗?“高顺终于大惊失色,眼前的这个少年究竟是人是鬼?他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第四十二章:波才与高顺(上)

在高顺出发前波才自然是有所交代的,其中最重要的无非就是替他打探让他兵败长社的幕后之人的消息。对于这个至今还迷雾重重的人,波才可谓恨之入骨的同时也是极为佩服的,如此轻易的洞察人心,算计自己环环相扣。但是如今他确实做不了太多,但对于这个隐藏在迷雾中的人还是有执念的,因而才会拜托高顺代为了解。

这也让高顺突然在徐济提到波才之名时感到极为惊讶,因为即便在宛城中也仍有很多黄巾士卒并不清楚波才的真实身份,但是徐济却直接开口道破波才的名字。

高顺暗暗的深吸一口气,故作坦然的回答道:“徐先生何处此言?波才是颍川渠帅却并非我宛城的渠帅,长社败绩后波帅便不知所踪了。高顺实不知徐先生此言究竟何意。”

徐济看了一眼高顺,轻笑道:“也罢,说与不说全凭高将军心意。就当是文烈胡言乱语,不如这样,你替我带句话,就说他若是归顺,我可保他不死。韩忠问起就说我还要与二位将军商议,还需时间,让他等着。”这个他是谁,不言自明。

话到这里显然是送客的意思了,孙坚也做了个“请”的手势,高顺自然是躬身行礼和孙坚一道出去。出了徐济的营帐高顺方才感觉松了口气,这一口气泄了高顺才发觉自己背上已然被冷汗浸透,帐中的少年尽管只有十四岁的年纪,更是个文弱书生,但是气势上却隐隐有一种一切竟在他掌握中的压迫感,似乎在他面前一切都无所遁形,这种压力高顺从未体会过。

孙坚领着高顺出了营帐之后便笑着回头拍了拍高顺的肩膀,笑道:“高将军,军师是不会为难你的,两军交战还不斩来使,何况如今韩忠已有了投降之意呢。”

高顺咧嘴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随即又皱眉缓缓道:“两位将军缘何竟交由一个少年担任主事?是瞧不起我宛城余部否?”高顺显然因为之前被徐济压制了气势而十分不悦,这般做派显然是要找回自己的场子的,毕竟此时的高顺也不过是二十出头血气方刚的年纪。

孙坚当然了解高顺此时的心理,也就顺了高顺了气:“军师自长社使为将军谋划,数月来无一错漏,你说这样军师岂能不为将军信任?”

高顺其实也就是想找个台阶下,孙坚把徐济抬得越高他这个台阶就下的越舒服,听罢孙坚的回答高顺也就不再说话,一路沉默的随着孙坚到达营门处。眼见四周无人,孙坚复又回头拍了拍高顺的后背道:“高将军,军师接见你不仅仅是因为他深得二位将军信任,实则是军中对于是否接受投降颇有争议。军师爱才是以起了恻隐之心,军师托我与你交个底,军师对高将军甚为欣赏,他说将军与其在黄巾中途耗年华不如改换门庭。说句心里话,我孙文台钦佩的人极少,军师是一个,高将军你是一个。我亦觉得在黄巾中凭白浪费了年华青春还不如及早为自己谋个出路。言尽于此,高将军三思。”

听罢这话高顺陷入了深思,他当然也思考过自己的未来。他当然不可能随着宛城黄巾的覆灭随之一起消亡,也无法再为黄巾效命了。他还有很多的抱负和志向没能施展,而高顺现在所考虑的问题便只是该投效谁,只有值得投效的人他才能得以施展抱负,否则高顺认为还不如安于平庸。高顺对于汉室殊无半点敬畏,高顺的父母自小就在饥荒中死去,若不是靠着他的师傅抚养他只怕也不过是荒野中的一具枯骨,而他的师傅最终也遭了仇家算计而死,高顺可以说是无亲无故孑然一身,这种遭遇让他绝对不可能对汉室有任何的好感。

而韩忠得到高顺的回报之后也是无奈至极,毕竟占据主动的是汉军,黄巾如今除了龟缩在内城别无选择。当然,韩忠也没有绝没有半点要与汉军对垒的心思,他如今只想着怎么保全自己的性命,至于别的什么,韩忠根本毫不在意。

而高顺自然也把徐济的话带给了波才。

波才闻听当时就大惊失色大呼不可能。高顺当然能够理解,任谁败给一个十四岁少年都会是这样的反应。但是波才无法否认自己的失败,对于波才来说,徐济的这句话使得他颇为纠结,波才承认他有所意动,毕竟是个人都不想死,既然有可能活下去谁想要死呢?这个选择不难,波才当然不蠢,但是问题在于徐济真的能保证自己的安全吗?波才想到朱儁之时心中便只剩下这么一个疑问了。

宛城黄巾陷入了惶恐,汉军的反应让黄巾对于未卜的前途充满担忧。就犹如此时的波才一般,也许这就是徐济想要的效果,越是拖延就越能磨去反抗的意识。

而汉军中对于是否接受黄巾的投降也持有对等的两种意见,秦颉和朱儁都认为黄巾不打不足以威慑各方黄巾,而皇甫嵩的意见是接受,理由也很简单,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两个月,连轴转的士卒确实不能够继续这样强度的作战了。秦颉想要继续打的缘故很简单,他要报仇,黄巾生生把他一个南阳太守打的连治所都丢了,这种事关脸面的事,对于士人来说这比杀了他还难以接受。

徐济当然很不以为然,这种所谓的名士风度简直就是扯淡,当然徐济是不会说出来的。徐济是不会参与这种决策的,谋士最忌讳的就是参与决策,徐济深知其中三味,只要主将不问,徐济绝不说话,明哲保身永远不会有错,只有置身事外的谋士才能让其投降的对象放心的使用。

当然,树欲静而风不止,徐济打算是好的,但是显然在这种争执之时,朱儁怎么可能不来征询徐济的意见?

“文烈,你怎么看待黄巾请降一事?”

徐济不由心中苦笑,这是推着自己往坑里跳啊,不论自己说什么都必然得罪一方,何况自己对高顺还有几分期待的,徐济心里是赞同皇甫嵩的,但是朱儁的意见显然是想要继续打的。而徐济确信就算自己说接受投降朱儁也不会对自己有什么芥蒂,但是秦颉就未必了,自己这竭心尽力无非是为了晋身。秦颉若是从中作梗不免会生出不必要的麻烦,但是究竟徐济还是倾向于投降的,而他思考的也只不过是怎么说才能尽可能的不去触碰秦颉的敏感的问题。

徐济这么沉吟半晌方才开口道:“我军自颍川开始,至今转战千里,已有数月。再战并无益处,将军想必知道,卢植将军在巨鹿受挫,只怕也急需支援。”徐济便只说到这里,但是徐济提到了一个很关键的人:卢植。

卢植一个人扛着张角的主力,而且是在张角的主战场巨鹿,可想而知压力有多大,而作为名义上的下属,皇甫嵩和朱儁必然要考虑到卢植牵扯的黄巾最精锐的主力部队,那么显然此时再在宛城这里耗着是极为不智的,必须给予黄巾足够的压力,仅仅限于宛城这一城一地那么根本无法分担卢植的压力。

念及这一点,朱儁立刻就决定接受韩忠的请降。因为黄巾耗得起,但是汉军却仍旧耗不起。现在如果不接受投降,比黄巾起了死志那么只会更麻烦的把这一万八千汉军死死的拖在宛城。

汉军其实一直都耗不起,赵宏未死之前,汉军人少耗不起,而此时汉军是耗不起时间,朱儁想到自己按下的那一道催促自己尽快攻克宛城的圣旨就胆寒,自己想尽全功却全然忽略了可能存在的祸事,即便灵帝不会因为朱儁迟滞进攻就要他性命,但是革官去职是免不了的。

朱儁和皇甫嵩的决定一致之后就简单了,毕竟这部汉军的主将是他们二人,秦颉的意见几乎是被忽略不计的,毕竟是被黄巾占据治所的郡守,不论原因是什么,失了治所却还能活下来,即便是他斩杀了张曼成也掩盖不了他的作战失利,而仅这一条就足以让人看不起他了。

很快的,朱儁和皇甫嵩接受韩忠投降的消息就抵达宛城内部,黄巾为之松了一口气,之前虽然韩忠请降,但是汉军没有接受,双方仍然处于紧张的敌对,这对于主将阵亡的黄巾的神经来说无疑是巨大的压力,而如今汉军接受投降那么意味着战争状态的解除,这对于紧绷许久的黄巾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轻松。

负责接手降军的是孙坚和曹操,他们需要从剩余的黄巾中挑选出士卒补充到汉军中,毕竟转战两郡的朱儁和皇甫嵩部的士卒损失也并不小,可以说朱儁部只余下了大概一半,秦颉和徐璆所部的士卒定然是不可能编入朱儁和皇甫嵩的麾下的。徐璆在朱儁和皇甫嵩接受黄巾投降后就率部回转荆州了,毕竟他还是刺史,不能长时间离开自己的治所,战事结束他自然也就回去了,而秦颉则等待皇甫嵩和朱儁整顿完毕之后接手南阳之后的守备。

当然这一切徐济都并不关心,他在意的人只有两个:波才和高顺。波才通过高顺要求和徐济面谈,徐济就预料到波才已经有了降意,而波才在担心什么徐济当然是清楚的。

波才和徐济的第一次正面相见,是在宛城的一间小酒肆,原先的店家早就不知所踪,酒水是陈到弄来的,据说是他硬生生从孙坚那里强抢来的。

此刻坐在徐济对面的波才不复长社之时那般的意气风发,踌躇满志,自毁其容留下的刀疤颇有几分狰狞,徐济身后站着陈到,波才身侧坐着高顺。

徐济示意二人举杯,说道:“说来倒是感叹际遇多变,昨日还是刀兵相向,今日却同席饮酒。端的是世事无常。”说罢微笑着自饮一杯。

波才闷声道:“徐先生自然是有闲情逸致感叹的,只是我与高将军俱为败军之将,谈不上这等雅兴。”

徐济倒也不生气,波才对他有怨念是正常的,自己算计他无数回,可以说沦落到如今这般扯淡模样多半也都是徐济的“功劳”,是以徐济也只是轻笑回问道:“我托高将军代为传达的,波将军思虑的如何了?”

波才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也不管烫嘴,一大口喝尽后,呼出一口热气道:“你又如何保我性命周全?我手下还有数百肯为我效死命的弟兄,你,真做得了主?”

听完这话徐济笑了,波才其实已经有了投降之意,只是却对徐济极为不放心,这是使了激将法要徐济给他一个保证。

“徐济自有办法。”

“愿闻其详。”

高顺从一开始便没有说话,此时终于开口问了第一句。

徐济笑道:“也不高明,不过是改名换姓罢了。”

波才当然明白不会这么简单,于是干脆就摆明了车马:“波才愿降,但是只求能保住我这三百兄弟的性命,先生有何指教,请直言相告。”波才不想再弯弯绕绕了,既然是要降,那不如干脆一点,省的给自己找麻烦。

徐济看着波才脸上的刀疤,低声道:“投效我,就说是我的私兵,有陈到和我在,没有人敢为难你。”

波才暮然笑了,一边笑着一边问道:“何以如此看得起波才?波才不过黄巾贼寇,如何能让声名鹊起的徐军师包庇我?”

徐济也笑了:“老实说,文烈能算计将军是占了隐在暗处的便宜,将军能击败朱将军足见胸中暗藏甲兵,既然将军此时无路可走,徐济岂能不占便宜?”

“你能保证朱儁那老儿不杀我?”

徐济傲然道:“愿以性命相易,若是朱儁对将军刀兵相向,徐济必杀之而后自戕以谢不能信守诺言之罪!”

波才再次举杯一饮而尽,深吸一口气,长身离席跪倒在地:“如此,波才,拜见主上。”

徐济赶忙起身离席搀起波才:“将军,使不得,小子今年方才十四,怕是受不起将军大礼。”

波才淡然回答道:“身为臣下,自当有臣下之道。如今再无黄巾波才,只有主上手下一老卒而已。”

徐济苦笑轻抚波才背道:“将军,委屈你了,从今日起便不能以本名示人了。”

波才豪迈笑道:“如今某也不过二十有八,还有大把时间去闯出个名堂来。主上,不必为我忧心。”

徐济沉吟半晌,道:“你便暂时扮作我家臣,姓徐名浩,我再赐你一字,元义。待时机成熟再改回本命罢。”

波才拱手谢过后,徐济便令他速去召集他的老兄弟,若是等曹操和孙坚清点完了人数,只怕从这两个家伙手上要人就难了,波才自然深知此理,他也深知自己新投徐济,自然是要把事情做得漂亮些的,雷厉风行的便去了。陈到也随波才一道去了,毕竟陈到还挂着个校尉的名号,在汉军里还是有些用处的。

而此时酒肆里只剩下沉静坐在桌上的高顺和他对面一脸平静的徐济。

第四十三章:波才和高顺(下)

徐济看着眼前这个沉默不语的铁面将军,笑道:“波才已经投效我了,高将军又作何选择呢?”

高顺没有回答,只是解下了自己披带整齐的甲胄,露出赤膊的上身,被盔甲和衣物包裹下的身躯上遍布伤痕,高顺轻描淡写的说道:“这是高顺从记事起至今还活着的凭借,高顺这条命是这么来的。”

徐济再次举起杯,示意高顺饮酒,看见高顺拒绝后也不生气,独自饮尽后缓缓脱下自己的儒生服,露出背上的刀疤道:“乱世人命轻贱,不外如是。徐济出身卑贱,侥幸得以存活至今。人世间多艰难,不是我杀人便是人杀我。高将军,我说的可对?”

高顺点头没有说话。徐济继续说道:“将军贞节烈士也,自不当委身事贼。但说到底,黄巾在徐济眼里却不是贼,无非只是求个温饱的可怜的黎民百姓,徐济窃以为社稷崩坏的惩罚不应由百姓承受,奈何世道便是如此。无论盛世乱世,苦的,只是百姓罢了。”

叹了口气,徐济继续说道:“徐济亦不愿戕害黎民百姓,奈何出身卑鄙,身无功名更无倚仗,有谋无权,不外是为人作嫁罢了。”

“徐先生年方十四,尚有大把时光,还有期盼。可是黎民时时受苦,复将若何,有趣何处求得希望?”

“不变则不便,不便则苦。”

“何为变,何谓便?”

徐济以手指杯中的酒:“黎民如水,皇帝为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高顺眼中光芒一闪:“当如何?”

徐济又笑道:“臣下以直谏,以理服。”

高顺再问:“若其不从,又如何?”

徐济大笑:“天下之大,有德者居之。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高顺听罢也大笑,就这么跪倒在地:“若是先生治之,何为?”

“文臣不贪财,武将不畏死。则天下定也。”

听罢高顺起身离席拜倒:“愿为主上效死!”

徐济也是大笑道:“我得高将军犹如刘邦得樊哙啊。”

此时朱儁和皇甫嵩自然是没有时间管徐济的,徐济收服波才和高顺两人虽然做的不算隐秘,但也的确不甚为人所重,波才并不为人熟知,高顺更是几乎籍籍无名,除了徐济之外晓得他厉害的也便只有一个孙坚,当然徐济是很期待孙坚知晓自己收服高顺后他会作何反应。毕竟孙坚是十分看重高顺的,十分的钦佩高顺练兵的能力,被徐济抢先一步收服,显然他必然是极为不爽的。

秦颉对于接受黄巾投降是颇有微词的,但是毕竟有卢植这个大名头压着,他也不好反对,并且朱儁和皇甫嵩在降军中抽调士卒显然啊是为继续作战做准备的,既然他们没有长驻宛城的意向,对于秦颉来说已经是一件让他很是庆幸的事了。

当然朱儁还是有执念的,那个执念就是不能亲手斩杀波才。

而当徐济面见朱儁时说出波才已经死了的消息时,朱儁真的有几分怒气了,徐济私底下的小动作就算瞒过了大多数人也肯定瞒不过身为主将的朱儁的,他当然清楚波才此时就在徐济麾下。也当然明白徐济是铁了心要保波才了。

“文烈,你我都是明白人,你何苦要为这必死之人求一条生路?”朱儁说的苦口婆心。

徐济回答的风轻云淡:“既然将军要摊开说个明白,徐济也交个底。如今世上已无波才,唯有徐济家臣徐元义。”

“文烈是铁了心要保住波才了?”

徐济突然咧嘴笑了:“将军,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文烈说出口的话,绝无改口不认的道理,此乃立身之本。”

朱儁深深看了徐济一眼,叹了口气道:“文烈,此事我可以不去计较,但是你性子着实太过放肆。少不得日后吃亏啊。”

徐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轻声说道:“徐济一生只求无愧天地,是非功过自有人去评说。徐济的脾气将军想必是知道的,文烈不事权贵,不求闻达,荒野村夫寥寥一生又何如?到头来尽是冢中枯骨,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权势荣华,要之,又有何用?”

朱儁点头道:“也好,既然你早有准备那就好。我与义真已经上表为你请功,不日就会有消息,为了还你长社解围的情谊,我会尽力为你求得一官半职。”

徐济笑了,朱儁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简单明了,他欠徐济一个人情,还了这个人情便两不相欠,朱儁无非是要跟徐济了断个清楚明白,不想有半点的牵连。徐济当然能够理解,毕竟自己的确是包庇贼寇的人,朱儁肯为自己隐瞒已经不易,何况自己包庇的人正是朱儁欲杀之而后快的人,就更不用提还要为徐济求来官职,可以说朱儁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徐济恭敬行礼道谢:“多谢将军,文烈向来率性而为,惹出这许多麻烦,忘将军见谅。”

朱儁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挥挥手示意徐济离开。

徐济再次行礼:“徐济还有最后一句话,将军性子刚烈,然世事多无常,怕是会遭人妒恨。将军还需谨慎。”说罢躬身退出了朱儁的大帐。

待徐济走远后,朱儁营帐中的屏风后转出一人,正是皇甫嵩。皇甫嵩看了看朱儁有些黯然的脸色,摇头笑道:“何苦这般不开心?文烈毕竟是少年心性,总有些任性的。”

朱儁摇头道:“我却并非因为波才之事而不悦,实则我今日始看出文烈心性和志向的端倪。因而才这般不悦。”

皇甫嵩奇道:“哦?你看得透这小子?”

“看不透,却看到了端倪,而这些,也是他想让我看到的。”朱儁摇头苦笑道。

“那却又是什么?”

朱儁神情严肃的道:“他无所谓别人算计和阻碍,说得上是自我之极”

皇甫嵩细细念叨数遍勃然色变:“文烈欲学黄巢乎?”

朱儁看皇甫嵩如此反而失笑了:“却也不至于,只是文烈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不欲为人横加干预,但是非对错他心中还是有数的。”

皇甫嵩也笑道:“那还不是少年心性吗?且看,我观文烈胸中对自己早有谋划,我倒想看看他能走得多远。”

朱儁摇头轻笑不再说话,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便是徐济是寒门出身,而且从未得到过世家子弟的待遇,而这种有真才实学的寒门士子一旦心高气傲了,那什么皇室恩宠都打消不了那一颗不为所动的坚定的心。之所以朱儁不说,理由也只有一个,这只是他自己的感觉,没有证据更无半点凭借,而且徐济究竟拿捏怎么样的心理,朱儁也不敢确定。

但愿是我误会了,朱儁心中默默念叨道。

宛城的战事也就到此告一段落了,此时奏章已经送去,全军也就在宛城等待灵帝的诏令。不得不说此次灵帝的反应速度出奇的快,就在第五天,灵帝的诏令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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