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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蜀汉崛起-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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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艾转眼看向邓艾,冷笑两声,突然问道:“邓将军何以认定赵舒会进犯长安?”

邓艾一直反对归顺蜀汉,便是考虑到赵舒绝对能击败夏侯懋,而进一步侵犯长安。长安乃是西汉旧都,关中重镇,一旦遇险,曹睿肯定会放弃宛城,移兵救援。可是现在被臧艾反问一句,顿时哑口无言,邓艾都能想到只要蜀汉军队进犯长安,宛城之围便立时能解,难道老谋深算的赵舒会想不到么?既是如此,赵舒在击败夏侯懋之后,很有可能像郭淮攻取樊城之后,就地休整,并不急于进兵,定要让宛城先屈服在曹真与郭淮的双重压力之下后,才会对长安采取下一步军事行动。邓艾想通此节,额头冷汗直冒,自己兵略或者可以傲视诸人,但说到这样的阴谋奸计,却总还是颇有不及。只是归顺蜀汉的条件,是要派子为质,这样日后又该如此才能摆脱劣势?邓艾又不禁问道:“若公子前往成都,日后赵舒但有所命,老师能不遵行么?”

司马懿最担心的也正是这个问题,春秋战国时候,多有谴子为质的例子,也很有不把自己儿子性命当回事的父亲。司马懿虽然可以称得上是乱世枭雄,但当真能要弃自己的儿子性命于不顾,似乎还不能狠下心来。也只能转看着臧艾,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想要的答案。

臧艾轻咳嗽一声,道:“当初曹丕继位之时,三爷也在洛阳伴驾,皇帝可敢动他分毫?只要将军有兵权在手,公子即便前往成都,焉能受辱?赵舒想用公子来威胁将军,将军却如何不能以宛城来威胁赵舒?赵舒兵出汉中,其志不在小,但陇西凉州却非中原腹心之地。赵舒欲争天下,便要以荆州之兵北上,宛城何其重要?只要赵舒心中想要得到宛城,而将军又能稳守宛城,赵舒如何敢为难公子?”

臧艾一连几个反问,都说的十分有理,司马懿听得连连点头,道:“赵舒欲得宛城多时,否则何苦花费如此心机迫我至此也?”

“正是如此。”臧艾复道:“赵舒使人劝降将军者,盖因其不愿见宛城复落入曹魏之手。将军隐忍而降,乃使郭淮与曹真相争,从中获利。又赵舒得将军归降之消息,必举兵进犯长安,如此曹睿必抽调曹真等将回镇长安,宛城之围亦可暂解。启时兵围得解,将军仍镇宛城,手握数万雄兵,未必定要听从赵舒节制。想当年秦国多少质子留在六国,可秦人何曾有一日忘记攻伐六国之地?”

司马昭在此时也道:“父亲掌有要地重兵,孩儿自当无忧,若宛城不能得保,则举族倾覆。父亲岂可因孩儿一人之念,而废大事?家中有兄长代尽孝道,孩儿也当无后顾之忧。”

司马懿转看众人,连方才极力反对遣子入成都的邓艾也都默不作声,便要点头答应司马昭所请,却又听臧艾道:“二公子前往成都也未必是百害而无一利。”等众人眼光都看向他时,才又继续道:“赵舒独掌蜀汉朝政多年,虽然内有政绩,外有战功,但功高盖主,权重于帝,岂无弊乎?赵舒之所以出屯汉中,便是因为逼死主母,与朝中忠于刘氏重臣,如蒋琬等不能两立,惟恐祸起萧墙之内,才不得不带兵离开成都。其骄横跋扈如此,不要说皇帝刘禅,便是朝中的故旧之臣,谁不是敢怒不敢言?二公子前往成都,大可暗中行事,若能为将军取得刘禅与众臣的支持,非但不惧赵舒,或可徐而图之。”

赵舒与蜀汉朝廷究竟关系如何,司马懿等人都不得而知,但其派兵深夜围宫,逼死皇后之事,早有细作报来消息。其行径与当年的曹操别无二致,以汉末皇帝刘协之懦弱尚且知道发衣带诏讨贼,难道刘禅还比刘协更不如么?如果司马昭前往成都,也能弄到一份这样的密诏送回来,扳倒赵舒肯定是不足,但也算是握住对方的小小命脉,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给予致命的一击。

司马此刻才觉得平日少言寡语的臧艾,一旦开口说出话来,都能入骨三分,当即对着臧艾抱拳,一揖到地。臧艾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也急忙还礼,道:“属下愿随二公子前往成都,定保公子周全。”这样一来,事情就算定下,邓艾的心中虽然仍觉不妥,却也不知该如何劝阻,毕竟曹真的大军马上就要到达宛城,再没有多余的时间让众人在此争论,只好默默不语。能让臧艾陪着司马昭一起前往成都,司马懿的心中也稍微放心些,当下便带着二子来到前厅,会见等候多时的蜀汉使者。

马秉首次跟随郭淮出征,便接受下劝说司马懿归降的重要任务,心中高兴之余,难免有几分担忧。司马懿能在曹操的眼皮底下隐忍多年,最终割据宛城,想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知道他会不会按着大将军定下的谋略,一步一步地走进瓮中。在听到司马懿亲口说愿意接受大汉皇帝册封的时候,马秉强压心中狂喜之情,起身道:“将军顺天应人,顾念宛城百姓生灵,实在是大仁大义,下官甚为敬佩。”司马懿连声不敢之后,才道:“日后一殿为臣,吾父子三人还要大人多多照应。”

“将军说哪里话?”马秉复道:“将军威名远播,便是大将军也仰慕得紧,下官日后还要多多请教才是。”说着又轻拍两掌,让身后随从将手中的木盒奉上,道:“此乃大将军送与将军的礼物,还望将军笑纳。”

司马懿言谢之后,便示意长子司马师接过,又听马秉道:“将军何不打开,让下官也见识一番?”随笑谓司马师,道:“为父也想知道大将军送的何物。”司马师依言打开木盒,却见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一面旗帜。司马昭急忙取出,迎风而展,上面赫然锈着“大汉宛城侯镇军大将军司马懿”。看着这十三个大字,司马懿的心中突然有一丝莫名的恐惧,难道赵舒当真认准自己会归降么?

第三百九十九章 乱军心弟背叛兄

送走了蜀汉的使者以及爱子司马昭,司马懿回到自己的将军府,只觉得有几分虚脱。枉自己向来自负谋略无双,近日以来似乎总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诚如臧艾所言,只要宛城还在自己的手中,赵舒也未必敢对司马昭如何;而司马昭前往成都,以其聪明才智,再有臧艾为辅,或者也能按计划有所作为。但赵舒这样的敌人,始终让司马懿的心中不能坦然,以后究竟还会有什么奸计奇谋,真是不得而知了。

“将军……”一声急促地呼喊,让司马懿回过神来,便见部将程明匆匆入内,神色之间显得颇有几分慌乱。近来的一段时间,司马懿也常常觉得惊慌,但总能不动声色,此刻也只是淡淡地问了句:“发生何事?”程明喘了口粗气,说出来的一句话,却让司马懿惊得险些跳了起来,那便是:“将军,方才得到长安细作来报,汉镇北将军魏延由子午谷突袭长安,一举得手,现在长安已经落入蜀汉治下。”

司马懿只觉得自己上了一个天大的当,原本以为赵舒在没有得到自己任何答复之前,是不会贸然进兵长安,却万万没有想到赵舒当真敢一边派人来劝降自己,一边偷袭长安得手。更让司马懿气恼的是,居然是在自己刚答应归顺蜀汉之后,便传来这样的消息。若是这消息能早到一日,那么自己便断然不会让次子前往成都,而是要等待曹真退兵。司马懿此时心绪大乱,只对着程明大喊了一声:“快带人去追回子尚。”便又无力地坐下。

只过了半个多时辰,程明便又去而复返,身后却并没有如司马懿所愿地带着司马昭。程明虽然追赶上了马秉一行,但对方却以司马昭的性命相威胁,致使程明无功而返。司马懿也只能是无何奈何地挥手让其退下,羊既然已经落入虎口,怎么可能再让它吐出来?司马昭既然已经被赵舒扣为人质,又怎么会轻易地放回来?但唯一让司马懿觉得欣慰的却是,赵舒攻破了长安曹睿定不会还处之泰然,宛城的兵围总应该得解。

司马懿刚想到这一点,爱徒邓艾却又求见,带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曹真回合曹休,张合所部之后,终于兵临宛城。司马懿也只能是下令众将好生防守,静等对方退兵。

同一时间在魏军的主帐之中,曹真的心情也不必司马懿好多少,自己带兵南下,一路摧城拔寨,好不容易才杀到宛城脚下。可是天子的诏书也马上跟来,蜀汉的魏延已经攻占长安,右将军徐晃不得已兵退潼关,拒险扼守,等待着曹真的这支援军前去,复夺长安。

得到长安失陷的消息,曹真也想马上回援,但却又不得不担心司马懿乘势而起,北上威胁洛阳,只好先使张合带兵前去与徐晃共守潼关,自己仍旧与曹休一起来攻宛城。可是刚到城下,便有探子来报,宛城城墙之上曾经挂过一面绣着“汉宛城侯镇军大将军司马”的旗帜,只是后来不知何故又取了下来。曹真并不知道那只是司马懿为了让马秉相信自己真心归降,而将赵舒所送的旗帜当面悬挂城楼,等马秉去后,便又命人取了下来。曹真却以为是司马懿降了蜀汉,只是看见自己大军压境,才不得不将这面旗帜撤换下来。

司马懿当真降了蜀汉,曹真便更不能退兵,长安与洛阳之间好歹还有潼关天险,而宛城与洛阳却没有这样的雄关。与其大军都去阻止长安的赵舒西进,还不如乘着汉军主力都在长安的机会,攻下宛城,防止司马懿与郭淮联军北上。曹真在与曹休等众将商议之后,便亲自写下一纸奏折送往洛阳,恳请皇帝先让徐晃,张合二将镇守潼关,自己却还要攻打宛城,或者南下更远的荆州。

曹真的奏报传到洛阳的同时,司马懿遣子入质成都的消息也传到曹睿的耳朵里面。这样明目张胆地投靠蜀汉,曹睿自是勃然大怒,当即下诏书曹真,使其安心攻打宛城,又让颖乡侯辛毗持节军中督战,有畏敌不前者,作战不利者皆可立斩而后报。

曹真得诏之后,不敢丝毫马虎,即日起将宛城四面围定,二十几万大军不分昼夜,轮流攻打。不出十日宛城上下尸首枕籍,流血漂橹。战况极其激烈,双方将士每日死亡都以千计。司马懿虽然有坚城为凭,但毕竟寡不敌众,数日下来,眼见城中伤亡近半,而魏军的攻势仍旧如潮水一般,并没有丝毫退兵之意。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既然降了蜀汉,就地理位置而言,宛城对洛阳的威胁远大于长安,也难怪曹真死咬着自己不放。事到如今,司马懿后悔已是无益,只能每日亲上城楼督战,借此激励士气,希望能坚守到郭淮的援军赶来。

但在宛城交战半个月之后,别说郭淮,整个蜀汉连半个鬼影也没有派来救援。司马懿的心只觉得跌入冰窖之中,此时宛城战力已经不足三万,只怕再难坚持半月。割据宛城长达十八年之久,难道最终还是不能摆脱被曹魏夺回去的厄运么?又一次坚持到夕阳西下,司马懿抓紧时间回到府中休息,知道夜间曹真还要指挥军队疯狂地攻城。

刚迷迷糊糊地和甲睡了片刻,司马懿便又被人推醒,睁眼就见长子司马师正看着自己,脸上神色十分悲愤,不由问道:“出了何事?曹真又攻城了?”司马师点了点头,道:“魏军已开始攻城,有邓师兄在城上指挥,父亲不必担心。”司马懿却哪里能放心的下,起身道:“走,一起去助士载守城。”司马师拦下其父,道:“儿还有一事禀告,还望大人能……”

司马懿担心城上战事,不肯听司马师多言,当即低声喝道:“有事且快说来。”司马师长吁口气,道:“三叔父夜间乘守军不备,已经逾墙而下,投靠曹真去了。”

司马师口中所说的三叔父便指的是司马懿的三弟,司马孚。当年司马懿想要割据宛城之时,大哥司马朗暗中勾结曹操,老三司马孚却是忠实的支持者,常说要为兄长赴汤蹈火,共图大事。没有想到在这当口,司马孚居然是最先背叛自己的人,司马懿只觉得脑中一阵眩晕,脚下站立不稳,身体顿时向后倒去。

司马懿再次醒来的时候,眼见已经多了程明,戴陵二人。看着众人脸上略带绝望的神情,司马懿努力起身,勉强笑道:“诸位不在城上守御,来此何干?”程明瞟了司马师一眼,才说道:“公子担心将军身体,不愿末将直言。但事关重大,末将不得不说,司马孚叛投曹真,此刻站在城下喊话,声言魏主大德,只诛首恶,不问其余。城上不少将士见他都能活命,军心动摇,只怕再难坚持。”

“这个畜生。”司马懿怒骂一声,便引得连声咳嗽不止。司马师在旁急忙为其父抚胸捶背,不住道:“父亲勿忧,城中还有甲士数万,粮草可支一年。曹真连日攻城,伤亡只在我军之上,早已是强弩之末,只需再坚持数日,彼自当退。”

司马师说这话不过是为了替其父宽心,在场众人都明白,长安陷落曹真尚且不曾退兵,何况此时?魏军必然是下定决心,不惜代价,也定要攻下宛城,至于城中的情况则更是忧心。且不说连日来伤亡之惨重,而作为司马懿嫡亲胞弟的司马孚都开城投降,对士气的打击是可想而知。司马懿看着程明,戴陵二人,突然道:“罢了,天要亡我,非人力所能挽回。二位将军随我多年,实不忍心见二位将军随吾俱亡,还是请二位乘现在城未破之时,各奔前程去吧。”

“将军何出此言?”程明猛然跪倒在地,泣声道:“末将随将军多年,即便刀兵加身,有死而已,安肯背叛将军而去?如今城中局势堪忧,末将以为郭淮必不肯坐视宛城落入曹魏之手,还请将军修书一封,末将愿杀出重围,向郭淮求援。”

宛城自开战以来,司马懿也曾将希望寄托在新野的郭淮身上,但战事越演越烈,却仍旧不见郭淮派来一兵一卒,司马懿也越来越觉得自己已经陷入了赵舒的口袋。自己每走一步,似乎都在对方的意料之中;而对方的所作所为,自己却根本琢磨不透。宛城本就是洛阳南面之门户,作为蜀汉帝国来说,正是进图中原,光复汉室的前沿阵地,怎么偏偏郭淮就能眼睁睁地看着曹真攻打,而不动声色?就算是想等两家血战最后,再出兵以得渔翁之利,也未免太沉得住气了。

现在的司马懿对郭淮根本不再抱有任何希望,只是眼下情况危机,好歹死马当着活马医,便要开口答应程明的请求。旁边司马师见父亲沉吟不语,只道是在担心程明的忠诚,不仅大声喝道:“汝嘴上说的好听,以我看来,不过是想借送信之机,转投曹真罢了。”

程明跟随司马懿以来颇得重用,心中感念大德,断无二意,此刻听到少将军误解自己的心意,用力叩头出血,复拔佩剑在手,道:“末将绝无此心,若是将军不能相信,末将军愿以死明志。”

司马师原本也是极有心机之人,只是今日叔父叛降,心中难免有些气恼,从而说话欠缺考虑。见到程明如此,正不知道如何收拾残局,脸上便着着实实挨了父亲一个耳光,接着司马懿怒喝道:“孺子焉知程将军大义?还不快去向将军请罪。”司马师恰好借坡下驴,上前行礼道:“小子无礼,还望将军海量汪涵。”心中非但不为父亲气恼,反而自叹不已,如此用人,焉得不效死力?

第四百章 请援军程明突围

程明本无二心,此刻又被司马父子一个红脸,一个白脸这样的折腾,心中更是感激涕淋,大有以死相报之心。被司马懿搀扶起来,乃泣声道:“将军不弃,末将这就带人出城,即便郭淮不肯出兵来救,末将也定赶回城中与将军共存亡,若有异心则万箭穿心,死无葬身之地。”言罢,便举剑欲断指为誓。

司马懿老奸巨滑,对属下诸将都十分了解,心知程明忠心不二,断然不肯让其自残身体,急忙伸手阻拦,道:“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将军高义人所共知,小儿无礼,还望将军切莫见怪。”司马师在旁也不住好言道歉,才将程明手中的长剑夺下。司马懿复道:“将军独自前往,恐难以突破魏军营寨,须得一人带兵护送为好。”

司马懿虽然没有明说让谁前去护送程明出城,但是此刻房中除了程明只有司马父子二人与戴陵,言外之意,自是谁也能明白。戴陵倒是颇为识趣,不等司马懿再多言,便上前道:“末将不才,愿陪程将军出城一遭。”司马懿闻言大喜,遂吩咐司马师道:“去取酒来,为父亲为二位将军壮行。”

司马师领命出去,片刻之后就带家人端来佳酿,亲自斟下四盏,然后奉上一盏递与父亲。司马懿却道:“程将军为救一城百姓,孤身冒险,吾儿当先为将军奉酒。”司马师只得道:“孩儿糊涂。”随即将手中酒杯奉向程明,道:“将军请用。”程明此刻也不推辞,双手接过,等其他三人也都举酒在手,才道:“末将定不辱命。”说完乃一饮而尽,并将酒盏掷碎于地,便要转身出去,准备就此出城。戴陵也忙紧跟在后。

“二位将军且住。”司马懿急忙将其唤住,道:“此刻曹真攻城甚急,将军虽有勇力,终恐难以突破,不如等到黎明之际,曹军退兵之时,二位将军再出城不迟。此刻可先退下好生休息片刻,以养精蓄锐,等待激战。”程明,戴陵二人深觉司马懿言之有理,抱拳领命下去。望着两人离开,司马懿父子二人担心城上战局,也不敢再作逗留,随即披挂整齐,一同赶到城楼上。

二人来到之时,魏军已经攻城多时,城墙上下又多添了不少尸体。邓艾一人不住四处指挥,正难以支撑,见恩师上城,急忙赶到前面,道:“老师,今夜情况大是不妙,曹真使司马孚在城下高声招降,不少军士心中多少有些犹豫,若不是弟子斩杀数人,只怕早有人逾墙投敌。还望老师恕弟子擅专之罪。”司马懿知道自己亲弟弟出城投降,对城上守军的军心士气打击很大,当即道:“杀的好,但有降意者,不必再多问,只需就地斩杀。”复向城下观望一阵,道:“老三在哪里?”

邓艾指着城下曹军密集之处,道:“那火光下的不是?”司马懿低“唔”了一声,转头道:“老三倒是知道你箭术了得,不敢过分靠前。”邓艾又仔细看了看距离,道:“虽然比平日弟子练习之时距离较远,但若真要射杀,弟子也还有几分把握。只是司马孚乃老师嫡亲兄弟,与旁人不同,没有恩师明示,弟子实是不敢。”

司马懿冷哼一声,微怒道:“既已投敌,与吾便绝了兄弟之情,你取弓箭来,只管射死便是。”邓艾得了司马懿明令,便不再推辞,随手从旁边取过自己的宝雕檀木弓,张弓搭箭,拉弦如满月。手指松开,羽箭便如流星赶月亮,直射向司马孚。邓艾不仅兵略出众,箭术也是相当了得,司马孚又站在火光之下,邓艾在城楼之上看得十分真切,只是距离实在太远,这一箭只是射中了司马孚肩头,并无性命之忧,左右的曹魏军士急忙将其搀扶又向后退开数十步,饶是邓艾箭术非凡,也只能摇头苦笑,望之兴叹。司马懿也是连连摇头,不住叹息道:“可惜了,可惜了。”

旁边司马师却借机靠上前两步,在其父耳边私语几句。司马懿先时还有几分犹豫之色,最后却还是点了点头,道:“你去吧。”邓艾正不明白司马师究竟下城何干,只在片刻之后便又见其回转,身后却有军士押着司马孚的幼子二人。原来司马师见其叔父向后躲避,知道已经是在邓艾箭法射程之外,于是向其父献策,将年幼的两个族弟押解上城,希望能借此让司马孚靠上前来,为邓艾所杀。

等司马师向邓艾解释清楚,邓艾只觉得手心发凉,司马孚临阵变节,背叛自己的兄长,杀之固然无碍,但其幼子二人却是司马家的嫡亲血脉,无罪如何能下得了这样的狠心?眼见司马师将其族弟推上城头,邓艾也只能莫叹一声,在暗中再次张弓搭箭等待司马孚上前。

司马懿为人奸猾,城府深厚,其膝下二子却是青出于蓝,更胜于蓝。司马师将长剑架在自己族弟颈下,丝毫不觉得心慈手软,高声喊道:“叔父若想救二位弟弟的性命,可上前来说话。”虽然在两军交战之时,司马师说的话,远在城下的司马孚未必能听得清楚明白,但司马孚借着火光却是能清楚得看见自己的爱子正在司马师的剑下。

曹真来势浩大,司马孚自忖宛城之中的兵力不足以自保,惟恐城破之时,玉石俱焚,是以偷偷出城投敌,欲保存自己与家人的性命,不致使司马家举族覆亡。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早成的侄儿竟然会无情至斯,眼见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不住的爱子的脖子上晃动,司马孚想要上前,但又不敢,只是稍稍犹豫,不曾回答,司马师的宝剑早落下。大约是他的剑锋过于锋利,那小孩叫也不叫一声,便身首异处,城下的司马孚顿时心肺俱裂,连连吐出数口鲜血。

司马懿本意只是想要迫使其弟上前,乘机将其射杀,以免得动摇军中士气,并不当真想要杀这两个年幼的侄儿,毕竟两人都只有三五岁,平日小嘴里面稚嫩的喊着“伯伯”,此刻要亲手杀掉心中也是不忍。看到司马师手起剑落,司马懿似乎也不忍再看,想要出口阻止,却又恐一时心软,倒让旁人看了笑话,只得将脸转到一旁,不再多看。至于邓艾,握弓的双手不住的颤抖,竟有些拿捏不住。

反而是刚刚亲手杀人的司马师显得出奇的平静,一脚便将族弟的尸体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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