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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败家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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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陕州袭营事件后,李治便将对长孙皇后的孺慕之情转移到杜惜君身上。他如何能容忍最尊敬的杜姐姐被人轻薄,被人欺负?
本来正在气头上,韦悦还偏生上门挑衅,彻底激怒了李治,以至于冲动之下,亲自出手暴打。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小王爷聪明,韦悦的反应成了绝好的由头,侍卫出手顺理成章。
对谢逸而言,事情闹大了,比预想中闹得要大,却没牵涉到自己,所以比预想中要好。
但事情毕竟发生在自家门前,又牵涉晋王,身为长史,不闻不问自然不行,而且也得控制事态发展。
“殿下,可以了,快住手!”谢逸连忙上前阻拦,虽然恨急了韦悦,但现在将其打死或打残反而不妙。
“好了,停手。”晋王李治从善如流,长史谏言,当即采纳。
“哎呦……哎呦……”韦悦依旧倒在地上哀嚎不断,看样子性命无忧。
侍卫们其实也都心里有数,对晋王殿下无礼,自当教训,却也有分寸。毕竟是世家子弟,万一打死了会麻烦。
李治冷哼道:“今日且先如此,以后再敢对杜姐姐无礼,本王定不饶恕。”
再次鼻青脸肿,变成猪头的韦悦算是听明白了,晋王是因为那个姓杜的女人打自己的,想想这是何苦了……
为了这个女人,先被吴王怒摔,又被人打了黑拳,今日又被晋王暴打,真是得不偿失啊!
为什么谢家的茬子如此之硬,两位皇子为其出头,自己怎么这么倒霉?
韦悦欲哭无泪!
……
太极宫,甘露殿里。
李世民难得休闲,韦贵妃不失时机地送来些许点心羹汤。
“爱妃辛苦了。”
韦贵妃嫣然笑道:“不辛苦,陛下操劳国事,日理万机才辛苦,能为陛下熬粥煮羹是臣妾的福分。”
李世民轻声问道:“近几日没看到慎儿和孟姜,他们好吗?”
韦贵妃膝下有一子一女,分别是纪王李慎和临川公主李孟姜,年纪都不大。
难得皇帝挂念,韦贵妃轻声道:“都好,都嚷着想见父皇。”
“这几日朕太过忙碌,过两天闲下来看他们,你回去告诉两个孩子,上巳节朕会带他们游渭水。”子女太多,难免不周全,李世民心中略生歉意。
“好,两个孩子肯定会很高兴的。”
李世民悠悠道:“东阳的婚事定了,接下来该孟姜了,朕已经在物色了,给咱们的女儿挑个好驸马。”
“多谢陛下!”韦贵妃淡淡一笑,轻声道:“说起这婚事……”
“陛下!”韦贵妃刚要开口,提及韦悦求亲一事,不想内侍匆匆来,神色焦急。
“发生何事?这么慌慌张张的,没规矩。”李世民眉头一皱,颇为不悦。
内侍颤声道:“陛下恕罪,金吾卫来报,晋王殿下在街头和人起了冲突……”
“什么?雉奴没事吧?与何人起了冲突?”李世民闻言,大惊失色。
“晋王殿下安然,是和…是和……”内侍瞧见一旁的韦贵妃。不由有些迟疑。
韦贵妃微觉不妙,李世民却焦急吼道:“快说!”
“是韦家的韦悦……”
“啊?”这次轮到韦贵妃惊讶。
李世民皱眉道:“是何缘由?说说详情。”
“据金吾卫奏报,韦悦月前曾对淮阳县伯府的杜夫人有轻薄之举,今日又上门口出求亲等轻薄之语……晋王殿下愤怒,踢了韦悦一脚。
韦悦大抵没有看清楚殿下,咒骂并欲殴打殿下,被侍卫拦下反殴之……”
“陛下恕罪!”
韦贵妃扑通一下跪在李世民身前,她已然明白过来,这求亲之说恐怕没这么简单。幸好自己还没开口,否则也要跟着倒霉。但只韦悦对晋王无礼一事便很严重,她自当为娘家人求情。
“韦家子弟犯错,爱妃何罪之有?”李世民拉起韦贵妃,问道:“现如今情形如何?”
“幸得谢长史及时阻止,韦悦受了些皮肉伤,并无大碍!”
李世民轻轻点头道:“雉奴所言,韦悦轻薄杜氏确有其事?”
内侍奏报道:“确有其事,月前在东市,韦悦醉酒有轻薄无礼之举。被吴王殿下撞见阻止……”
“这个韦悦,死性不改啊!”李世民眉头一皱,叹道:“雉奴这孩子也是……”
韦贵妃赶忙道:“陛下,此事错在韦悦。听闻那杜夫人对雉奴和兕子有救命之恩,雉奴素来是个重情义的孩子,得知恩人受辱,出面维护也情理之中。并无过错。”
只要没把韦悦打出个好歹,李治在这件事上便没有大错,李世民也不可能怪罪。韦贵妃很清楚这一点。所以立即递上一个台阶。
“让人尽快护送雉奴和兕子回来,至于韦悦,看在贵妃的面子上,便不追究了,送回家去疗伤吧!”
李世民沉声道:“嘱咐韦家人,往后好生管教,切莫再有轻浮失礼。”
“是!”
韦贵妃亦低声道:“谢陛下,臣妾也会责备他们,嘱他们好生管教。”
“好,你先下去吧!”
韦贵妃无奈,悻悻而去。
李世民这才问道:“雉奴为了杜氏拳打韦悦,谢逸当时在场吗?”
“在场!”内侍奏报道:“不过得闻韦悦前来,谢学士尚未反应,晋王殿下便率先冲出去了,幸好侍卫跟着,才没被韦悦伤到。”
“雉奴这孩子,小小年纪怎地这么冲动呢?”李世民轻叹一声,又问道:“那谢逸呢?他做了什么?”
“谢长史安抚家人和晋阳公主后,便出门劝阻,侍卫们也心里有数,所以韦悦并无大碍。”
“嗯!”李世民轻轻点头,沉吟片刻又问道:“上次恪儿出手又是怎么回事?”
“是凑巧……当时先是郑娘子阻止,但那韦悦醉酒继续无礼,幸得吴王初回长安,去东市为杨妃娘娘采买香水等物,碰巧遇到,将韦悦摔在地上。”
“郑丽琬?她近来与谢家来往很多?”
李世民这么一问,内侍心思一动,低声道:“是,上元节郑娘子曾与谢家人同游观灯,扭伤了脚,还是谢长史帮忙医治的。”
“嗯!”李世民不置可否点点头,也不知在想什么,旋又问道:“上次事发,谢逸可有什么举动?”
内侍躬身道:“没有,谢长史似乎有意息事宁人,不知怎地,韦悦今日有登门,口出求亲之语,举止轻薄无礼……晋王殿下头一个恼怒。”
“好了,朕知道了。”李世民摆摆手,不再多问。
儿子做了什么都无所谓,他在乎的是谢逸的举动。如果是他鼓动李治去打韦悦,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
第一二七章忌辰不知埋骨处
魏王李泰几乎也在同一时间接到禀报。
韦悦的报复式提亲黄了,被十岁的晋王李治搅黄了。
“雉奴?他把韦悦打了?”李泰难免诧异,印象中柔弱的幼弟竟然干出了一件“惊天”之举,搅了自己的好事。
“是,晋王殿下当时正好在谢家,韦悦登门,颇有挑衅意味,谢逸尚未应对,晋王殿下便冲出去了。”
刘轩低声道:“可惜韦悦那个蠢货没看清殿下,竟然动口动手,侍卫们接着这个由头便是一顿拳打脚踢。”
“现在事情闹大了?”
“是的,围观的人很多,惊动了金吾卫,已经报到宫里去了。”
李泰轻叹道:“父皇肯定不会怪罪雉奴,这么一顿暴打,提亲之事业彻底黄了,父皇不会同意,韦贵妃也不会再掺和。”
刘轩小声劝道:“殿下,也在意料之中,此事本就难成……”
“也是!”李泰叹道:“本王只是希望韦悦能多羞辱一下谢逸,再用杜氏牵扯上韦家最好不过,对杜长史好有个交代。”
“殿下,晋王殿下突然出手,在意料之外,杜长史想必不会介意的。”
“也是,杜长史是明白人。”李泰轻轻点头,旋即疑惑道:“差点忽略了一件事,谢逸是雉奴府上的长史……”
“是的,殿下,有什么不妥吗?”
“和东宫关系紧密,还要拉上一个年幼的雉奴,好算计啊!”
刘轩悠悠道:“他是晋王府长史,而非东宫属官,得不到太多,除非将来是晋王……”
说到这里,刘轩突然闭口,李泰的神色也微有变化。诧然叹道:“雉奴也是嫡子啊!”
“殿下多虑了,晋王年纪还小,且素来柔弱,虽是嫡子,却是幼子。”刘轩道:“国赖长君,若论起威胁来,恐怕不如吴王。”
“也是,本王是有些想多了,不过以后东宫若拉上雉奴帮忙,也非好事。”李泰悠悠道:“这次就是个很好的例子。而且单论宠爱,我们都比不上雉奴。”
“殿下说的是,不过晋王终究还小,不足为虑,关键还是谢逸,只要没了他……东宫和晋王府之间便没了纽带。”
“说的是!”李泰点头道:“既然求亲之事黄了,那就按计划,改变方向吧!”
“是!”刘轩迟疑道:“不过殿下,那韦悦似乎接连几次被打怕了。未必……”
“找李崇晦,这小子和往日大有不同,肯定会有兴趣的。”
“是,属下这就去办。”
“嗯!”李泰道:“眼看着就二月了。杜伏威的忌辰快到了,那件事抓紧。”
“属下遵命!”
……
危机就这样过去了,谢逸松了口气,杜惜君心头悬着的大石总算落地了。
“今日多亏了晋王。省去了不少麻烦。”
杜惜君轻声道:“是啊,幸得有晋王在,否则你又要做傻事了。”
“为了你。做点傻事又如何?总之,不能让任何人把你从我身边抢走。”谢逸将杜惜君揽入怀中,经此一事,更加珍惜。
“你的心意,我都知道。”杜惜君低声道:“这辈子,我都是你的人,即便做鬼……”
“胡说什么呢,我可不想人鬼情未了!”谢逸赶忙掩住杜惜君的香唇。
“嗯,自此之后,该不会再有……我听说朝廷是要求寡妇再嫁的。”求亲赐婚之说着实在有些突然,杜惜君仍旧心有余悸。
“想来应该是不会了,不过为了一劳永逸,再无打扰,也许是得想点办法。”谢逸轻声道:“如果你膝下有个孩子,想来……”
“可惜我……孙神仙说得两三年。”提及此事,杜惜君不免黯然。沉默片刻后轻声道:“三郎,你尽快娶妻纳妾,要几个孩子,到时候……”
“你别着急,我是心里有个想法。”谢逸安慰一句,悠悠道:“是得娶妻纳妾,不过呢,是借旁人的名义,你自己生一个,然后过继给你,过继到二房名下,你懂我的意思吗?”
“哦,我明白……可如此一来,孩子岂非要叫你叔父?这……”杜惜君好似觉得委屈了谢逸。
“都是我的孩子,还是姓谢,称呼不打紧。再说了,在外人面前叫叔父,回家叫爹就是了。”
谢逸道:“如此一来,孩子便可名正言顺养在你膝下,最重要的是……将来我们的孩子便可以二房嫡长子的身份继承,你明白吗?”
杜惜君陡然明白过来,自己身份尴尬,注定不能是嫡妻,将来诞下孩子多半是庶子,继承权有限。但如果过继到二房名下,便是谢家嫡子,地位和继承权大不相同。
“三郎,你待我真好,有心了。”
“你我相处日久,患难与共,自然要待你好了。”
谢逸柔声道:“将来对子女我会一视同仁,对咱们的孩子不会亏待,但也不会过分偏爱,此举主要是让你身份稳固,有了子嗣,自然就不能再离开谢家。”
“嗯,永远不离开!”杜惜君嫣然一笑,倍觉幸福。
看着佳人灿烂如花的笑容,谢逸心神荡漾,附在耳边轻声道:“惜君,夜了……”
“嗯,都依你!”杜惜君心里明白,含羞点头。
……
此后的日子里,晋王府修缮完毕,李治正式迁入,谢逸也正是开始履新晋王府长史一职。
白天在打理王府事宜,偶尔对晋王殿下指点启迪,一日的工作便算完成了。
夜里则是红烛摇曳,芙蓉暖帐轻晃,暖炕上说不尽的甜蜜。
过了半个多月赛神仙的好日子,时间步入贞观十二年二月。
谢逸发现,杜惜君的情绪逐渐变得低沉,似乎还有几分忧伤。虽说仍旧是百依百顺,却少了热情主动,神情更是黯然。
“惜君,你这几日怎么了?何故不开心?”谢逸关切询问。
“父亲的忌辰快到了。”
“哦对,是二月里,今年我们不能回陈州,那就遥祭吧!”
杜惜君低声道:“三郎,我是说……我父亲的忌辰。”
谢逸恍然,是杜伏威的忌辰,“老丈人”和自家老爹的忌辰都在二月里。
“惜君,给岳父在家里设个灵位,悄悄祭奠吧!”谢逸道:“然后再找个寺庙或道观做场法事,名义上给我爹,顺道也超度岳父,你看如何?”
“嗯!”杜惜君轻声道:“父亲应该是埋骨长安的,这么些年了……”
“你想去给岳父扫墓?”
杜惜君摇头道:“想过,但不能去,万一被人看到会有麻烦的,何况我也不知道父亲坟茔在何处?”
“要不……”谢逸本想派人去打听的,但刚刚念及此处,脑中突然泛起一个念头。杜伏威的忌辰,除了杜惜君,旁人是否也会去扫墓呢?
……
第一二八章风云突变
武德七年,杜伏威暴卒于长安。
暴卒这个说法,在史书上很常见,是个很耐人寻味的词语。
除了极少数是突发心脑血管疾病,大部分恐怕都与残酷的政治斗争有关。
昔日江淮军的灵魂人物杜伏威,兴许也是其中之一。
因为暴卒之前,他被唐高祖李渊剥夺了一切官爵,死后也并未厚葬,只是草草埋葬于长安南郊的荒野之中。
时间长了,已然被视为寻常荒茔孤冢,但是今天,有个戴斗笠的中年男子正悄然往此间走来。
二月初春,坟头上的荒草已经能见到星星点点的绿芽,要不了多久就会绿意盎然。
只要他在长安,总会来此祭奠,但毕竟此处敏感,他不敢太过大胆清理坟头,扫墓立碑。
无碑无牌,若非从旁边几棵柳树确定方位,甚至不容易确定坟头位置。
想想杜伏威生前何等英雄,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不免让人唏嘘!
当然,更多的是恨意!
想当初,从丹阳启程来长安时,李渊是如何承诺的?
初到长安,杜伏威的地位仅次于李渊,李建成和李世民父子,甚至在李元吉之上,位列天下第四。
但随着辅公祏在江淮叛乱,李孝恭前去平叛,一切都变了。
辅公祏叛乱,八拜之交的杜伏威收到猜忌不奇怪,但李孝恭却因为贪财而诬陷,李渊大抵也心胸有限,容不下昔日的江淮之王,所以下了毒手。
卑鄙,歹毒,可恶!
每每念及于此,中年男子便恨意十足,也是多年来支撑他行动的信念。
每年来此。他都会和长眠的杜伏威谈上几句进展,但今天,相比于那些微小的进展,他有更重要的事要说。
因为他找了十几年,终于有了结果,了却了一桩夙愿,相信杜伏威地下有知,也会觉得安慰的。
“义父,我来看你了,今天要告诉你个好消息……”
中年男子刚刚开口。一句话不等说完,便陡然眉头一皱,斗笠下的神色顿时凝重。
一个昔日纵横战场的将军,一个隐藏多年的高手,对于危险自然很敏感。
他想要离开,可站起来之后便知道,已经走不了了。
坟茔四周,已经被人团团围住,而且都是训练有素的兵卒。虽然没有穿铠甲。
既然走不了,那就不走了,中年男子第一时间握住了刀柄。
他不知道为何会有人埋伏在此,显然是针对自己而来。对方如此煞费苦心,想要顺利离开恐怕不易。
不过也不一定,拼一把再说!
尤其是看到上次被他打成重伤的李崇晦出现,他告诉自己一定要逃出去。
……
李崇晦很惊喜。有人告诉他到这里来会有意外发现,所以他来了。
以春猎之名,带着河间王府的数十精锐武士出门了。没想到在预定地点,还真有收获。
荒野孤坟,有人前来祭拜凭吊,无风无雨却戴斗笠,还如此的低调小心,本身就值得怀疑。
此人还如此机警,河间王府的武士隐藏的如此之好,稍稍靠近还是被他发现了,可见此人非同一般。
看到手下人搭起了弓箭,他很清楚,河间王府弓箭手的实力,想要将此人击杀并非难事。
但是……
李崇晦摆手道:“别,抓活的。”
相比于一具尸体,他对一个会说话的人更有兴趣,因为有人告诉他,此人和陕州袭击他的人有关联。
消息来源不见的可信,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此人在这样敏感的环境下出现,某种程度上已经是佐证,李崇晦心里更增加的几分信任。
动手只在顷刻之间,中年男子朝着某个角度急速冲了过去。
以一敌五十,纵然是一等一的高手,也不可能获胜,何况对方强弓在手。
唯一的生机,便是抢时间,抢险打开突破口,冲入树林之中,或许有一线生机。
他的速度很快,出招也相当狠辣,目的自然是想要一击必中。
但是……
河间王府的武士也不是吃素的,一名武士拼得自己丧命的代价,阻拦了他匆匆的身影。顷刻之后,第二名,第三名武士便冲杀过来!
看到中年男子的身影刀法,李崇晦不由觉得有些熟悉。那日在陕州,就是这样一个身影击伤了自己,还得自己险些丧命,害得自己……
消息没错,擒获的并非是线索,而是当即伤害自己的凶手。
陡然间,李崇晦压抑许久的恨意彻底爆发,怒火升腾到了极点。
“都上,务必给我生擒此贼。”如此深仇大恨,杀了他实在太便宜,抓活得慢慢折磨才有可解心头之恨。
双全难敌四手,何况是一对五十的悬殊情况下。在击伤了第十二个河间王府武士后,他终于受伤,被击倒在地,刀剑加颈。
“哈哈,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李崇晦的笑声已经变了声音,此时的心态恐怕也有些极端。
中年男子的帽子被踢落,露出一张坚毅沧桑的脸,李崇晦咧着嘴尚未说话,旁边一名中年武士却惊讶道:“阚棱!”
“阚棱?你确定?”李崇晦也是一惊,这个名字他自然听说过,但是这个人不是已经……
“绝对不会看错,昔年属下便是王爷的贴身护卫,此人便是杜伏威的胰子阚棱!”中年武士在河间王府颇有年头资历,参与过昔年江淮平叛,知道些内情也在情理之中。
李崇晦不解道:“杜伏威的义子?他当年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啊,记得他当时被击落江中,尸体捞上来时已经面目全非……如今看来,恐怕是李代桃僵,金蝉脱壳。”
中年武士是个机灵人,说道:“少郎君,此事须得尽快告知王爷,否则恐怕整个河间王府都要吃罪……”
“好吧,你快些派人去通知父王,此间郊外无人,我们先等一会,等候父王示下。”李崇晦心里虽不大乐意,但兹事体大,关乎整个河间王府荣耀和生存,却也不敢任性。
毕竟当年江淮平叛是李孝恭一手处置,宣称已经全歼的逆贼却有漏网之鱼,河间王府会很难堪,甚至获罪!
如此大事还是让父王李孝恭知晓,谨慎处置比较好,以免节外生枝,闹出什么不利于河间王府的事端。
然而李崇晦并不知道,远处有两个机灵的身影一直注意着此间情形,看到阚棱被河间王府武士控制后,悄然离开。
一个回了魏王府,一个去了大理寺。
与此同时,本来风和日丽的天气却突然阴沉,风云突变……
……
第一二九章他们眼里的落水狗
次子伤残,李孝恭心里自然也不好受。
但他更为理智,不会像韦王妃和李崇晦那样胡乱记恨旁人,不讲理地怨怼报仇,更不会有越举行为。
至于韦氏和儿子的那些小动作,他也没有过多理会,在他看来,只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武士突然回来禀报:“王爷,二郎君行猎于郊外,在杜伏威坟前,抓住了陕州伤害他的刺客,是昔年杜伏威义子阚棱。
事关重大,二郎君不敢擅自决断,特派属下回来禀报,请王爷定夺。”
“阚棱?确定是他?”李孝恭不由猛然一惊。
“是的,何大哥昔年是王爷的贴身侍卫,见过此人,可以确定。”
李孝恭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神色凝重非常,并非因此此人伤害了儿子,而是……
阚棱竟然没死,这太可怕的了!
当年从江中捞起了他的尸体,怎么会……时隔多年,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已经不好说了。
想想当年江淮旧事,阚棱知道太多内情,虽说是口空无凭,但只要说出来,便很可能有麻烦。何况当年是自己剿灭叛贼,如今有漏网之鱼有,也有渎职之嫌。
综合考虑,阚棱活着对自己而言绝无好处。
略微的沉吟后,李孝恭冷冷道:“通知崇晦,以此人顽抗为由,就地射杀!”
……
武士来去很快,但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等他赶到的时候,大理寺少卿孙伏伽已经率部赶到,要求接管阚棱。
“孙少卿,此人伤害过我,当由我自己处置。”李崇晦也意识到事情不妙,不想轻易交人。
但孙伏伽坚持道:“少郎君,此人确实伤害过阁下。却也是袭击御营嫌疑要犯,陛下已经下旨由我大理寺调查审理。
国法在上,私怨在后,请少郎君配合;至于他伤害阁下之罪,自当按律处置,定会还少郎君一个公道。”
李崇晦无奈,他突然有些后悔,也许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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