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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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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点立即是满堂哗然,族老们睁大双目望着眼前这个家族最为出色的年轻掌事,老脸全是不可思议之色。

余长宁也是无不奇怪地瑶,不知她心里究竟有着何等心思。

陈若瑶抱歉地看了余长宁一眼,俏脸却是镇定从容没有丝毫后悔。

老族长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颤着声音问道:“陈掌事,这,为何要突然请辞啊?”

陈若瑶轻轻一叹,沉声道:“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望族长爷爷能够理解。”

“此话何意?”老族长绷紧了脸膛,双目中一片怒火。

陈若瑶轻轻笑了笑,第一次在家族议事厅说出了早已藏在心头的想法:“古之大商,虽敛财万贯良田千倾,但无疑不是以家国黎民为重,范蠡富甲天下,经商买卖从不欺心,白圭一介大商,由商如相依旧是仁义为本,但反观我们陈家,却信奉锱铢必较,存利必争之道,若瑶实在不敢苟同!”

“你,你胡言乱语说的什么!”老族长气得须发微微颤抖,老脸已是一片血红。

陈若瑶喟然一叹,夷然无惧地继续说道:“昔日我陈家虽然富裕,但却称不上天下四大豪商,机会出现在隋末天下大乱,那时蜀中干旱寸草不生,灾民流离失所易子相食,陈家储藏米谷无数,却根本没有开仓放粮救济灾民之心,反而拉高粮价,让灾民们拿出身上所有的银两来换哪怕一颗粮食,如此不顾灾民死活的卑劣敛财,若瑶不敢苟同。”

“其后陈家经营海盐生意,唯利是图以白石颗粒碾碎,再以海水泡之入盐贩卖从中谋取暴利,致使民间嘲笑为:咸不咸,陈家盐,五石两水三分盐。如此坑害庶民的奸商行径,若瑶不敢苟同。”

此事在陈家乃是忌讳莫深的事情,在场的许多族老都是昔日的实施者,此刻听陈若瑶毫无遮掩地说来,不少人已是脸色血红羞愧不已。

话到此处,陈若瑶正色开口道:“若瑶以为,真正的大商当商德为信,利末义本,为商者若没有一颗为天下大义的公心,只会沦为为二流。”

老族长见晚辈如此忤逆自己,心里大是愤怒,不怒反笑道:“利义两者犹如冰碳,岂能同器相容?陈掌事当真是好说辞。”

陈若瑶嗓音犹如出谷黄莺般清脆,坚定开口道:“族长爷爷教我入商时,曾说过只需对商家牟利之种种机巧揣摩透彻,便可翻云覆雨伸展宏图,若瑶那时懵懂无知,所以也深以为然,然而经过这几年独自一人的摸索,若瑶终于明白为何商人会沦为末端,在这个当行大义的世界里,商贾也要有大道正义,公平买卖,大义为本,诚实经营,若不循大道,即便是范蠡白圭也会败亡。”

清朗的女声铿锵有力地落点,不少族老已是露出了深思之色,老族长举起竹杖指着陈若瑶气喘吁吁道:“你,你这不肖子孙,老朽……老朽……”

陈若瑶举步走至厅中,朝着老族长跪倒在地三拜,方起身道:“若瑶从商多年,替陈家关内道所有商铺获利甚丰,自负没有愧对过陈家,今日在这里向族长爷爷请辞,请族长爷爷同意。”

第414章 不义之财

陈家族老们默然望着厅内一脸坚定的少女,谁也提不出反驳,静得唯闻喘息声。

从没被人如此忤逆过的老族长气得嘴角抽搐,老脸由红转青,再由青变白,像是忍受着极大的愤怒,沉默良久,他才恨恨高声道:“好,既然陈掌事志不在此,那本族长就以家规褫夺你掌事身份,你,给我走!你以后再与陈家没有半点关系。”

闻言,陈若瑶长吁了一口气,突然有种放松的感觉,正欲开口,不料余长宁已是大笑起身,击掌赞叹道:“商德为信,利末义本,陈姑娘实乃商中女杰,族长,看来本驸马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的理由,就此告辞!”说罢大步下台,气宇轩昂而去。

陈若瑶深深地看了陈家议事厅一圈,对着沉默不语的族老们微微欠身施礼后,也跟着余长宁去了。

坐上马车,余长宁见陈若瑶蹙着的柳眉似乎带着一丝惆怅之色,不由朗声笑道:“既去之则安之,还有什么好后悔的,你刚才那番言语当真是狠狠地扇了那势利的老族长一个耳光。”

车厢中再无他人,陈小姐自然是真情流露:“余郎,谢谢你!”

余长宁奇怪地看了她一眼,问道:”谢我干甚?”

“若不是你费心费力地将二郎救出来,我与娘亲真不知该如何是好,陈若瑶这辈子能够遇见你,真是三生之幸。”

余长宁轻轻地将她拥在怀中,抚摸着她的香肩道:“你是我余长宁的夫人,我自当要为你遮挡风雨,好在此番能够顺利救出二郎,也算了解你的烦心事。”

陈若瑶温顺地点点头,朱唇勾出了一丝淡淡的笑道:“其实在老族长无情地拒接帮助我的时候,我便有离职而去的想法,现在这一走当真是感觉放下了一切,轻松惬意,无牵无挂……”

“那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

“唔,我现在还没想那么多,这些年节余下来尚有存银,只要能好好教导二郎,让他安分做人,便足够了。”

闻言,余长宁心里突然一动,板正她的香肩正色道:“若瑶,要不你来宾满楼,帮我们余家如何?”

陈若瑶美目一亮,显然有些意动,余长宁兴奋不已地继续说道:“现在宾满楼正值鼎盛时期,所以姨娘一直筹划发展第二间分店,而初步商量分店便定于江都城内,但目前唯一可虑的是,家中找不出能够独当一面的经商之人,大哥虽然长进不少,但不通商道,三弟,四妹又在年少之中,所以你若能帮助我们余家,姨娘必定会欣喜不已。 ”

听着听着,陈若瑶美目中那一丝亮光消失了,她自嘲笑道:“现在我们俩的关系不能公开,你要我以什么身份替余家管酒肆呢?”

余长宁笃定点头道:“放心,此事我心中已有盘算,待到回到长安,我便与姨娘商议发展宾满楼之事。”

陈若瑶见他如此有成算,也不便在多说什么,一双美目看着他露出了温柔之色。

半响,余长宁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恍然拍头,从怀中套出一叠银票笑嘻嘻道:”对了,这是昨日王大贵送给我的银票,我平日里也用不了这么多钱,就放在你这里如何?”

陈若瑶接过银票细细一数,竟有两万两之巨,纤手不禁微微颤抖了起来,怒声道:“余郎,你为何竟收受那可恶刺史的钱财?”

余长宁满不在乎地开口道:“这些想必都是那金玉满堂敛取的不义之财,收了又有何妨。”

陈若瑶急得眼泪盈满了美目:“话虽如此,但这钱始终是王大贵送给你的贿赂,若一不留神被那些御史知道,只怕你会惹上大麻烦。”

见她似乎有些生气,余长宁正色开口道:“我并非不懂得其中厉害,但是眼下正值用钱之时,有了这笔钱我才能放开手脚为我们以后谋划。放心,大不了以后我多拿出一点银子来做善事,接济乡邻,你看如何?”

陈若瑶幽幽一叹,终于点了点头。

回到家中,陈若瑶向母亲禀告了自己离开陈家的决定。

陈大娘泪眼婆娑地听完事情的经过,叹息道:“你现在长大了,也有自己的盘算,此事娘亲也不劝阻你,不过我们孤儿寡母却没生计来源,这可要如何是好?”

陈若瑶道:“女儿想返回长安,凭女儿之能,找个活计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陈大娘知道女儿从小**即有主见,也不再劝住她,只得抹着眼泪同意

诸事完结,余长宁心念自己毕竟要尽快回京复命,所以也不久留,翌日便带着陈若瑶与房玉珠两人乘船向东顺流而下。

沿着大江颠簸了两日,三人在江陵弃船登岸,雇上一辆脚力矫健的马车便向西北而去。

荆襄官道贯穿荆州全境,三四丈宽的路面全是由夯土垒成,上面铺以碎石子,道旁种着高大的柳树,若是到了春夏柳枝飘飘,一路行来皆是迷人风光。

不日到了襄阳城外,余长宁想起这几日连番赶路有些疲惫,便决定进城休息一晚。

故地重游,他不由想起了自己前来襄阳城为叔父庆生的事情,路上不仅遇到了美丽可人瑶瑶,更遇到了冷若冰霜的苏紫若,大半年时光悠悠而过,她们一人成为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一人与自己也是有了夫妻之实,回想三人昔日剑拔弩张的模样,他的嘴角不由露出淡淡的笑容。

寻来一间客栈休息,乘着上楼的当儿,余长宁挤眉弄眼地对陈若瑶悄声道:“宝贝儿,我们今晚不如进行那日未完成的大业,你看如何?”

陈若瑶知道他言中所指,不由羞红了脸,低着头嗫嚅道:“不行,房社长可在我隔壁,你……”

“我们轻声点便是,无妨的。”余长宁笑嘻嘻地打断了她的话,小声道:“就这么说定了,我三更前来,你可得为我开门。”

说罢也不等到她拒绝,已是扬长而去。

第415章 这一夜

听见窗外响起了三更的打更声,陈若瑶只觉自己心脏都快跳了出来。( )

更声方息,一阵轻轻的敲门声若有似无的响起,陈若瑶听来却感觉犹如晴天霹雳。

“这个冤家,他真的来了?”陈小姐暗暗嘀咕了一句,心里又羞又急,俏脸已是一片血红。

咬着红唇又是一番犹豫,陈若瑶轻轻一叹,强忍羞涩上前打开了房门。

“怎么这久才开门?”

随着一句轻松嘀咕,余长宁已是闪进房内笑嘻嘻地站在了她的眼前,刚看得一眼,双目不由为之一亮。

陈小姐显然经过的一番精心打扮,黑亮的秀发盘成了云鬓,发髻中间插着一根百鸟金步摇,耳垂吊着小巧玲珑的茉莉耳环,玉面如花,双眸似水,上着绣着点点荷花的白色短襦,下穿水芙色的褶皱长裙,水绿色的丝绸在腰间盈盈一系,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完美的身段立显无疑。

陈小姐黛眉含春,脸儿红得犹如挂在天边的晚霞,芳心犹如小鹿般乱撞个不停,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余长宁见她紧张得不行,不由微微一笑,拉着她的手儿道:“若瑶,你可还记得咱们上次回长安的事情?”

不测风雨、巨浪吞舟、侥幸逃生、山洞定情……一件件事情想来,陈若瑶不由浮现出一丝缅怀之色,美目中已是闪动着莹莹泪光。

余长宁笑叹道:“那时我被长乐公主胁迫假成亲,心里又是苦闷又是烦恼,一路走来却慢慢地与你产生情愫,能够娶到你这样贤惠的女子做妻子,余长宁何其幸运!”

陈若瑶面露温柔之色,忍住羞涩柔声道:“余郎,我……奴家为你宽衣。”

余长宁轻笑点头。

陈若瑶双颊通红地走上前来,颤着小手解开他的腰带,褪去衣衫露出最里层的亵衣来。

见她低垂螓首羞得有些手足无措,余长宁笑嘻嘻道:“娘子,为夫也为你宽衣。”

陈若瑶低如蚊蚋地“嗯”了一声,犹如一只害羞的白天鹅,俏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

余长宁温柔地褪去了她的衣衫,红绸织成的肚兜正坚守着最后的阵地,一双羽毛锦灿的鸳鸯正在隆起的双峰下溪水,双峰中间那道狭长的山谷惹得人遐想不已。

感受到他在自己胸前游弋的目光,陈小姐雪白的肌肤骤然泛出了点点红粉,急忙护着胸前嗫嚅道:“你,不许看……”

“好,我不看,摸摸总可以吧。”

余长宁贼贼一笑,双手探后抓住两条红绳轻轻一扯,再坚定地拉开陈若瑶护住胸前的双手,肚兜下落间一双诱人的玉兔已是蹦跳而出,荡起了汹涌的波涛。

陈若瑶只觉双腿发软,紧张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颤着嗓音道:“余郎,我们……唔……”

一言未了,她的一双红唇已被余长宁紧紧地封住,极富侵略的舌头也是轻车熟路地攻入了口中,直吻得陈小姐晕头转向,娇喘不止。

随后登床抱入绮罗丛,鸳鸯交颈翩翩舞,直是汗流如珠点点滴,发乱蓬山绿葱葱。

陈小姐早已是非他不嫁芳心早许,面对如潮攻势,只能半推半就任他分开了**,闭上双目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余长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定了定心神便要挺枪跃马挥戈入巷,占领那动人无比的美妙天地。

便在这万分紧张的当儿,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打破了这让人血脉贲张的一幕,门外已是响起了房玉珠的声音:“陈姐姐,你睡了么?”

余长宁挥戈已至巷口,闻言顿时如冬雷击顶吓得他差点滚下床榻,而陈若瑶也是惊得坐起,满脸慌张之色。

听见里面没有动静,房玉珠又是继续敲门呼唤,没有转身离去的意思。

“不管她!”余长宁急忙对着陈若瑶眼神示意,显然对着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有些恼怒。

陈若瑶紧张地摇了摇头,悄声道:“房内有灯光,岂能假睡瞒过房妹妹?你先等等,我来应付一下。”

说罢,她开口问道:“玉珠妹妹有事么?”

门外的房玉珠微笑回答道:“今夜辗转难眠,所以想与姐姐秉烛夜谈,不知姐姐可否方便。”

闻言,陈若瑶面露难色,歉意地看了余长宁一眼,:“余郎,你先躲起来如何,想必房社长也聊不了多久。”

余长宁无奈地点点头,眼见榻边又一个高大的衣柜,便穿上衣衫钻了进去。

陈若瑶整理好衣衫打开房门,房玉珠已是微笑地走了进来:“姐姐原来已是睡了,倒是我唐突打扰。”

衣柜上刚好有一个小孔,余长宁细细望去,房内的情况却是一清二楚。

只见陈若瑶拉着房玉珠的手道:“玉珠妹妹哪里的话,我虽躺在榻上,但也未能入眠。”

两人微笑着携手入座,陈若瑶替她斟满了一壶热茶,笑道:“若无意外,明日咱们便可渡过汉水,要不了几日便可回到长安了。”

房玉珠轻轻颔首,颇为轻松地笑道:“这次咱们能够力压群雄得到诗词大赛第一名,当真超过了我的预期,姐姐劳苦功高,玉珠实乃感激不敬。”

“玉珠妹妹哪里的话,如果要谢,也应该谢余驸马。”

“不错,”房玉珠闻言拍手赞叹道,“余驸马文采风|流,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仅斗酒赋诗百篇,更以一首《念奴娇·几度英雄》拔得头筹,连弘文馆主上官仪也对他刮目相看,实在大张我关内道的志气。”

听到房玉珠此话,余长宁顿时有些飘飘然了。

沉默半响,房玉珠又道:“对了陈姐姐,我见你与余驸马关系要好,不知你们是如何认识的?”

陈若瑶展颜笑道:“说起来我与他认识还和妹妹有关?”

“和我?”房玉珠瞪大了秀眉,一脸惊愕之色。

“对,事情要从你们天渊诗社举办赛诗会说起。”

陈若瑶面露缅怀之色,便将第一次遇到余长宁,并受邀一起参加赛诗会的事情说了出来。

房玉珠面露恍然之色,咯咯笑道:“原来他这人竟如此无奈,竟用假的黄金鸭配方骗你,那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自然是气得半死,恨不得狠狠地打他一顿。”

“啊?那后来你为何与他和好了?”

陈若瑶又是微微一笑,将其后的故事说了出来,并隐去了两人定情的那一段,只说货船倾没之后两人生死相扶,共同患难,所以改变了从前剑拔弩张的关系。

房玉珠听得惊奇不已:“原来你们竟有这么一场故事,对了,那你们为何却……”

说道此处,房小姐突然停下了话头,俏脸露出促狭之色。

“为何什么?”陈若瑶不解,急忙追问。

“自然是患难见真情啊,难道你就对他没意思。”

话音落点,陈若瑶俏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不好意思地瞄了瞄榻边的衣柜,方才说道:“那时他便想当大唐帝婿,我这庸脂俗粉自然入不得他法眼,即便有情,也是无疾而终。”

房玉珠今夜本是有心而来,美目闪烁间突然开口道:“其实我倒觉得余驸马对陈姐姐你有情,当日一听到你家中有难,他便奋不顾身地随你而去,不顾舟车劳顿便斗恶霸,救二郎,这样有情有义的举动,岂能是普通朋友能够做得出来的?”

闻言,陈若瑶芳心大震,着实被她下得不轻,颤抖着嗓音道:“他可是大唐帝婿,此话不能乱说,若是被长乐公主听见可不得了。”

房玉珠不以为然地笑道:“现在此处就我们两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们小心一点便是。”

衣柜里的余长宁大觉奇怪,暗暗嘀咕道:“这房小|妞今日说话怎么老喜欢将话题往我与若瑶关系上引,难道她看出了什么端倪?”

陈若瑶心中却没余长宁这般警惕,轻轻一叹道:“余驸马人中之龙,生为女子能够找到这般夫婿的确难得,若不是他与长乐公主有未了情缘,说不动心那是假的。”

房玉珠一阵默然,似乎若有所悟,正在沉吟间,突然一阵冷风顺着窗户吹了进来,娇躯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不由展颜笑道:“夜风冰凉,我们不如到榻上去聊如何?”

“啊,上,上榻?”见房玉珠根本没有离去的意思,陈若瑶心里不由有些慌了,暗道:“那冤家还藏在衣柜里,这可如何是好?”

房玉珠却没瑶犹豫的神情,起身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微笑道:“我也懒得回房了,今夜咱们便同塌而眠,聊一聊女儿心事。”

陈若瑶不好拒绝,只得强颜笑道:“那好,就依妹妹的意思吧。”

房玉珠微微颔首,纤手突然解开柳腰上的腰带,便要褪掉衣衫。

见她香肩微露,玉颈雪白,余长宁顿时瞪大了眼睛,心脏也是不争气地狂跳起来。

她这番举动着实将陈若瑶吓得不轻,急忙上前拉住她的手道:“妹妹,先不要宽衣。”

不知自己已经春|光外泄的房玉珠闻言一愣,奇怪问道:“不宽衣如何睡觉?”

陈若瑶想到余长宁还躲在衣柜里,不由面红耳赤焦急不已,心里思忖道:“算了,反正衣柜紧闭余郎也看不见,现在只能将错就错了。”

心念及此,她急忙找个借口遮掩道:“夜风冰凉,还是先关上窗户,免得你着凉了。”

“姐姐所言甚是。”房玉珠恍然点头,摇曳着莲步上前将那扇大开着的窗户紧紧关上。

第416章 第四二〇章 公主心里的长宁

回身走回榻边,房玉珠斜对衣柜而立,余长宁透过小孔望去,只见她秀眉如黛,绝艳天成,衣衫半解露出了一片娇嫩的肌肤,端的是诱人无比。( )

她嫣然一笑,纤手将衣衫脱掉放在旁边,猩红肚兜包裹****露出凝脂般白嫩的肌肤,真乃雪拥红梅,再配上不堪一握的柳腰以及修长笔直的美腿,给人强烈的视觉冲击。

余长宁俊脸微红心中狂跳不止,一种偷窥的异样感觉蔓延心底,正在期盼房小姐脱掉那恼人的亵裤,不料陈若瑶已是上前吹灭了油灯,房内顿时一片漆黑。

眼前美妙的春光倏忽消失不见,余长宁心里大是惆怅,只得苦笑地摇了摇头。

两女相携上榻,娇笑连连,床榻晃动的“咯吱咯吱”声不禁让余长宁心猿意马,正想冲出去翻上床榻上演那一王二后的好戏。

但他毕竟还有几分理智,暗暗地吐了一口气稳定心神,想起自己整夜说不定都只能呆在壁柜中隐藏,心里不由生出了啼笑皆非之感。

两女喁喁低声伴着娇笑不停响起,说的都是些女儿心事,余长宁自然全都听得清清楚楚,不知过了多久,榻上两人才朦胧睡去,房内也复归了平静。( )

翌日乘车正要出发,房玉珠见余长宁哈欠连连,疲倦不堪,不由大是奇怪,问道:“喂,你昨夜做贼去了吗?怎么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看着眼前的绝色丽人,余长宁不由回想起她昨夜衣衫半解的诱人模样,笑嘻嘻地开口道:“对啊,是去做贼,专偷像你这般的美小娘。”

房玉珠早已被他调戏惯了,闻言只是嗔怒地瞪了她一眼,便不再言语。

陈若瑶心里有鬼,急忙转移话题道:“余驸马,玉珠妹妹,此地离长安还有十来天的路程,我们还是早点出发吧。”

余长宁微笑点头道:“说起来我已经快要两个月没见到姨娘他们了,心里念得很,好,出发。”

言罢三人上车钻入车厢,驾车车夫马鞭一甩,马车已是磷磷隆隆地向城外而去。

……

长乐公主从案上随手抽出了一张宣纸,提起狼毫毛笔在砚台中轻轻一旋,皓腕轻动,苍白的纸上一行大字已是挥洒而出,写得正是那首《念奴娇·几度英雄》。

唐太宗李世民一生酷好书法且对子女要求甚严,耳濡目染下,长乐公主也是雅擅丹青,她秀眉微蹙,眸似秋水,俏脸神色说不出的专注认真,纤手挥动间字体龙蛇舞动,一个个漂亮的大字慢慢地出现在了纸上。

此刻,清风穿堂而过突然带起宣纸一角,公主大惊之下急忙提笔而起,生怕笔势走样。

好在她刚才反映极快,总算没有发生意外,不由长吁了一口气,芳心里也是暗呼侥幸,提笔再写,更是小心认真,终于将这首一百字的词曲写了下来。

搁下毛笔提起宣纸细细端详,长乐公主轻轻念诵道:“远山如黛,夜苍茫,千古相望无物。月映横波峰绝顶,几度江南烟雨。河汉光微,江浮烟雾,空阔寒如洗。衮衮将相,逝如澄练万里。”

清朗的女声宇扬顿挫,吐字优美清晰,读完前片,公主不由哑然失笑道:“没想到这人平日里嬉皮笑脸毫无正经,胸中竟有如此沟壑,一句千古相望无物睥睨天下目空一切,当真是何其壮哉!”

凝神再读,李丽质的语调犹如玉珠走盘,舒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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