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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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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再读,李丽质的语调犹如玉珠走盘,舒缓而又不失清脆:“沧浪忆一番愁,几多心事,恰在波涛底。挥斥方遒天下士,可笑世事如棋。琴弦难续,当歌鲸饮,愿与红颜醉。王朝兴替,大江依旧流水。”

一言方罢,公主却是摇头轻轻一叹,袅袅婷婷地走至窗边望着远方白云,心内却是五味杂陈。

昔日她为躲避和亲吐蕃,无奈以这刁民合谋假成亲,虽说余长宁历经重重考校才成为驸马,但以公主之身嫁于一个商人,她的心里何尝没有一丝不忿。

她曾暗暗使人调查过余长宁的往事,他秉性纨绔浮夸、浪荡下流,不仅长年累月留恋于青楼烟花之地,更偷鸡摸狗爱好赌博,因在出千作弊还被赌坊殴打,根本没有贵胄子弟那般温良谦恭的模样,与他在一起,当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然而成亲以来,余长宁给她的感觉却不像传言那么不堪。

他踏实能干发展酒肆,原本已现凋敝的宾满楼,这些月生意蒸蒸日上;

他文采风流出口成章,面对东瀛使臣的暗暗挑衅挺身而出,替大唐挽回了颜面;

他聪明智慧智计百出,不仅以一个匪夷所思的拍卖会为朝廷筹得赈灾银两,更想到办法购入了救灾粮食;

然则更让长乐公主念念不忘的是,他重情重义英勇无惧,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危,面对食人饿虎也是毫不退缩,不惜以身搏虎换取自己生机,真的是难得可贵。

但说一千道一万,自己与他毕竟是假夫妻,再过大半年,两人便协议和离从此各走各的路,从此形同陌路人各一方,些许往事也如人生中泛起的点点涟漪,随着东流江水消失得无隐无踪……

正在长乐公主满腹心事时,隔壁的余府突然人声鼎沸,欢笑阵阵,后园的仆人们进进出出一片忙碌,显然府中有什么大事发生。

听到隐隐喧嚣传来,长乐公主微微蹙起了柳眉,暗道:“现在好歹也是有官爵的家庭,这余府却整日慌慌张张,无事生非,些许小事便闹得大起波澜,庶民就是庶民,哪里懂得什么官家礼仪。”

恰在此时,婉平带着一通急促的脚步声冲上楼来,看着公主婀娜的背影,她气喘吁吁地疾声禀告道:“公主,驸马,驸马爷他回来了。”

长乐公主娇躯微微一颤,转身蹙眉问道:“多久的事?”

“就在刚才,奴婢回来时正巧从余府门前经过,便见驸马爷下车进了余府。”

闻言,长乐公主不由暗生恼怒,秀眉也是紧紧地蹙了起来,这余长宁回京第一件事不是回公主府向自己禀告,反而去了余府,当真是没有半点规矩,不把他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见公主粉脸暗含怒气,婉平小心翼翼地问道:“那公主……我们是否也去余府看看?”

李丽质瑶鼻轻轻一哼,冷声吩咐道:“他爱去余家便让他在余家住好了,婉平,吩咐守卫关闭府门和后门,不许驸马回府。”

第417章 欢聚一堂

余府富丽堂皇的正厅内,余家人围着刚刚归来的余长宁有说有笑,喧哗大笑不绝于耳。

“姨娘,这是我在鄂州买的胭脂水粉,专门送给你的。”

“大哥,来,上好的楠木算盘一幅,保管咱们余家财源广进赚得盆满钵盈。”

“长静,这是蜀地的绸缎,用来做件漂亮衣衫配你一定合适。”

……

余长宁将带回来的礼物一件件地拿了出来,惹得大家又是一片快乐的大笑。

罗凝美目中泛出了点点泪光,颇感欣慰地笑叹道:“我儿奉旨前去河北道公干,姨娘一直甚是牵挂,今日见你平安归来,我这一颗悬着的心儿终于可以放下了。”

“可不是吗?”余长致虎目中也有热泪,“二弟你长这么大来一直是很少出门,这次远赴河北,我们全家人都是寝食难安,就连欢声笑语都少了不少,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梁彩萍浅笑道:“相公,二叔好不容易回来,你提这些事情作甚?咱们全家不如备上酒席热闹一番,你看如何?”

话音落点,向来性格活泼的余长静立即拍手赞同道:“大嫂这个提议不错,二哥这次还获得了全国诗词大赛第一名,我们一定要好生庆祝一下。”

余长宁拔得诗词大赛头筹一事现已传遍了京城,所作的诗词在街头巷尾,茶楼酒肆都是热议不休,人们感概连连,拍案叫绝,都对余驸马斗酒诗百篇的豪迈行径佩服不已,而作为余长宁所在的瑜林诗社,这几日更是被那些上门求教才子们差点踏破门槛,声名直追房玉珠所在的天渊诗社,成为长安排名第二的诗词渊薮。

听到置办酒宴的提议,历来木讷的余长远也是喜上眉梢,乐呵呵地笑道:“姨娘,大哥,二哥,既然今天如此热闹,我去将叔父和瑞堂兄请来如何?”

罗凝美目一亮,微笑点头:“既然都是一家人,好,你去请你叔父他们,咱们中午开宴,媳妇,你快去准备准备。”

梁彩萍对余满仓心有芥蒂,闻言不由撇了撇嘴,但还是点头去了。

坐在椅子上喝茶叙谈,兄妹几人皆缠着余长宁询问他此番前去河北道的趣事。

余长宁此行本是奉了密旨,而且去的也是河东道,所以只能敷衍了几句,将话题引到了参加诗词大赛的事情上。

全家人虽然都已知道余长宁斗酒诗百篇获胜的事情,但此刻听他说来却是另有一番身临其境的感觉,惊叹赞叹声不时响起。

不消片刻,余满仓与余瑞携礼前来,又是一番热络的寒暄。

余满仓执住余长宁的手大笑道:“侄儿以钦差之身代表陛下巡狩一方,我们余家从来都没有如此威风过,哈哈,如此光大门楣的事情若是列祖列宗泉下有知,全都可以瞑目了。”

余长宁见余瑞头戴高官,身着锦衣,也是微笑道:“叔父,要说光大门楣,瑞堂兄身为朝廷官媒执掌天下男女嫁娶婚事,比我这个无所事事的帝婿可强了不少。”

“哈哈,侄儿真是太谦虚了,”余满仓笑道白花花的胡须乱颤,用力一拍余长宁的肩头道,“你与瑞儿都是官场中人,身为堂兄堂弟一定可得相互提携帮助,这样才是一家人。”

“昔日爹爹逝世的时候,叔父你可没有把我们当作一家人。”余长远冷冷讥讽一句,口气大是不屑。

余满仓闻言老脸一红,神色大是尴尬。

罗凝责怪地看了余长远一眼,展颜笑道:“长远这孩子不知事,叔叔不要听他胡言乱语,快,坐下说话。”

余满仓顺台阶而下,喏喏了两声微笑地坐在了椅子上。

看着一家人团聚,罗凝大是欣慰,美目巡睃了一圈正欲开口,不料想起了什么似地神色大变,急声道:“糟糕,长宁,你可有将公主请来?”

余长宁瞪了瞪眼睛,摇头道:“我一回来便来到了余府,还未回公主府哩。”

“你怎么如此糊涂!”罗凝气急败坏地站起身来,“还不快去公主府请公主前来赴宴。”

余长宁满不在乎地摇手道:“公主金枝玉叶身份尊贵,怎会愿意与我们一般同桌而食,今日如此高兴,就不要请她过来了。”

听完此话,罗凝杏目圆瞪怒声道:“你这小子说的甚话!公主可是我们的家人,对我们余家也是帮助不少,岂能如此怠慢?你快快前去。”

见姨娘似乎有些生气,余长宁不敢忤逆,只得不情不愿地出门去了。

缓步悠悠地走到公主府前,雄阔的府门却是紧紧关闭无人进出,四名持刀卫士威风凛凛地站在门外台阶上,一动不动恍若木雕石俑。

余长宁轻咳一声走了过去,刚想吩咐卫士打开大门,不料一名卫士已是跨步挡在他前面抱拳道:“驸马爷,公主有令今日府门一律不许进出。”

余长宁好气又是好笑:“混账,本驸马也算是公主府的半个主人,岂能被你们拦在门外?快快让开!”

卫士不折不挠地禀告道:“公主之令小人不敢违抗,还望驸马爷谅解。”

“那好,你去将婉平叫来,本驸马要问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小的正在值守,不便进府通传,请驸马爷谅解。”

吃了一个闭门羹,余长宁只得原路返回准备从后园前往公主府,然而刚刚走至通往公主府的月门,谁料那里也矗立着四个卫士,依旧彬彬有礼地请驸马爷离开。

“擦,这臭公主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

两番被拒,余长宁勃然大怒了,暗道:好,既然你不让我进去,我便就在余府住下,看看你能奈我何!“说罢气冲冲地拂袖而去。

回到正厅,罗凝询问经过,当听见余长宁竟被拒之门外时,不由焦急问道:“长宁,你可是得罪了公主,为何她不让你回府?”

余长宁不想让姨娘担心,便笑着开口道:“无妨,恐怕公主是有什么心事,敢明儿我去哄哄她便是。”

“哎,也只能如此了。”罗凝喟然一叹,显然很是失望。

用罢午饭余长宁轻车出发,进入冠带坊来到房玄龄的府邸。

一听是他前来,房玄龄亲自出门相迎,执着他的手大笑道:“余驸马此行不仅顺利剿灭胡人之乱,更拆穿了涂贵的真面目,实在劳苦功高。”

“房大人,你就不要夸奖我了,”余长宁苦着脸道,“你在长安吃香喝辣,我却在河东道九死一生,差点连性命都丢掉。”

房玄龄早已看罢余长宁与柴秀云送来的奏折,知道他此行的危险,岔开话题讪笑开口道:“对了,你为何突然不告而别?可知柴将军为了找你,差点翻遍了整个并州。”

“哎,此事一言难尽,”

被抓去魔教的事情自然不能对他言明,好在余长宁在路上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辞,便说自己大意被歹人擒获,十多天后才找到了一个机会逃了出来,当真是险之又险。

房玄龄不疑他的话,一双白眉紧紧地拧起苦思半响:“这伙歹人究竟是何等身份?竟连朝廷钦差都该劫持,实在胆大包天。”

“我怎么知道?”余长宁摊了摊手,将问题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房玄龄慢慢点了点头:“你快去换好官服随老朽进宫,咱们一去前去觐见陛下。”

“啊?不去行不行?”余长宁一张俊脸顿时拉得老长,满脸的不情愿。

房玄龄好气又是好笑:“你乃陛下亲自委派的钦差,回京第一件事便就应该进宫禀告差事经过,岂有不去之理?”

“房大人,我的官服可在公主府中。”

“那你赶快回去更换官服啊。”

“可现在长乐公主不让我回府,我如何才能换衣?”

房玄龄哭笑不得地开口道:“公主为何不让你回去,莫非你又招惹了她?”

“公主的心思不可猜,说起来现在我也是一头雾水。”

房玄龄沉吟了一番,老眼陡然一亮,拍手道:“我儿遗爱也是驸马都尉,你俩身高相仿,官衣品级也是相符,你就穿他的官服前去如何?”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房大人了。”

房玄龄轻轻颔首,吩咐矗立在一旁的管家道:“去,将二少爷的朝服取来。”

白发管家高声领命,一溜碎步的去了。

片刻之后,管家捧着一领绯色官府走了进来侍候余长宁换上,一名潇洒的年轻官员顿时出现在了铜镜之中。

余长宁头戴乌纱幞头,绯红色的官服上绣飞禽图案,腰间束着十銙金玉带,脚上再是一双乌皮履,端的是一名朝廷命官的模样。

然而可惜这厮嬉皮笑脸毫无正经,走路也是懒懒洋洋不见端庄,不说沐猴而冠,但也算得上是不伦不类了,丝毫没有朝廷官员的威仪。

驱车赶至皇宫,冬日的太阳慵懒地挂在宫城一角洒下微弱阳光,雄阔的殿阁飞檐摆动着叮咚铁马,层层叠叠的宫殿巍巍然如天上宫阙。

这个时辰李世民多半在御书房批阅周折,房玄龄轻车熟路地将余长宁带到了御书房外,向着侍立在殿门外的内侍询问道:“陛下可在殿内?”

眼见是房玄龄,老内侍露出了恭谦的笑容,点头道:“房大人可要通传?”

房玄龄颔首道:“钦差驸马都尉余长宁回京复命,特来觐见陛下。”

老内侍瞄了余长宁一眼,恭敬道:“两位大人稍等,咱家立即进去通传。”说罢转身进殿而去。

第418章 未来女皇

没过多久,内侍出来恭敬请两人入内。

房玄龄也不迟疑,对着余长宁微微颔首示意后,便撩开衣袍举步走了进去。

李世民正坐在御座上批阅奏折,一见两人进来正欲行礼,便搁下笔微笑道:“两位爱卿不必多礼,来,坐下说话。”

唐朝的君臣关系远没有后世那般森严,除了三日举行一次的朝会,其他时候君臣相见都可以坐下禀告事宜。话音落点,立即有两名年轻内侍搬来绣墩,余长宁与房玄龄对着李世民微微躬身,撩开衣袍肃然端坐,盯着太宗都未说话。

李世民从午后忙碌到现在,此刻不由有些犯困力乏,端起旁边茶盏轻呷了一口稳定心神,这才敲着御案沉声道:“余卿,这次河东之行你平定叛乱,剿灭反贼,做得非常好,朕一定重重有赏。”

余长宁拱手道:“陛下,微臣这次奉命公干,所仰仗都是陛下洪福齐天,房大人的悉心叮嘱,所以微臣才能与柴将军戮力同心,共破为难,圆满完成差事,些许功绩不提也罢,实在当不得陛下赏赐。”

李世民见他如此谦虚,心里倒也有些受用,微笑道:“有功必赏有过必罚,立功便是立功,岂有不赏之理?明日你来参加早朝,朕自有安排。”

“莫不是要赏赐我银子?”余长宁心里喜滋滋地道了一句,面上却是不动神色地正色道,“微臣遵旨。”

李世民点头又道:“你与柴将军送来的奏折朕已看过,平定叛乱虽是有惊无险,然而却颇为蹊跷,其余诸事可明日早朝再议,但有一件事不宜公开朝议,今日我们三人须得拿个主意才是。”

房玄龄捋须正色问道:“陛下所说,莫不是有人暗中将叛乱嫁祸给魏王一事?”

“不错,贼子胆大包天,可恶至极,竟使出如此卑劣的嫁祸之计,好在余卿心思剔透看穿贼子阴谋,否者魏王又要蒙受不白之冤。”

言罢,李世民又沉声吩咐道:“余卿,你将如何看破贼子的阴谋的经过仔细道来。”

“遵旨。”

余长宁应了一声,便从出雁门关遇到那商人伍皓说起,讲了两人同赴红发部落并撞破阴谋,以及红发可汗与那神秘男子商议的内容,末了拱手禀告道:“微臣能够穿阴谋,实乃侥幸,若当真听信其言怀疑魏王,那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

房玄龄沉吟片刻,字斟句酌地开口道:“陛下,老臣觉得此事颇为怪异,余驸马前去河东道之事只有陛下与微臣两人,外加并州李长史知晓,但贼人显然知道余驸马的身份以及目的,竟提早安排部署诱引余驸马上当,显然是早有预谋。”

自从看了余长宁的奏折后,这个问题早就在李世民心里萦绕不散,此际听房玄龄道来,脸色愈见阴沉,重重拍案道:“哼!看来这贼人还具有通天之能,如此秘密的消息居然也能探听到,你们两人先不要声张,由房卿你暗中调查,尽快查明究竟是何处走漏了消息。”

“微臣遵旨。”

余长宁明知此事吴王李恪脱不了关系,但苦于没有证据也只能缄口不言,将这个秘密藏在了心头。

李世民脸色稍缓:“此事你们也不要告诉魏王知道,朕自有主意。”

眼见李世民眼中闪动着摄人的光芒,余长宁心头不由一颤,急忙低头应诺。

议定此事后,李世民突然望着余长宁微笑道:“对了,长乐午后进宫还在太妃那里,余卿,待会就随朕一并过去吧。”

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余长宁还是只要拱手领命道:“微臣遵旨。”

冬日短暂,夕阳转瞬淹没在远山后面,唯留一抹血红的晚霞,照得后宫那片宽阔的湖水金波粼粼,壮美异常。

余长宁亦步亦趋地跟在李世民身后,绕过湖水朝着后宫而去。

两人一路无话,唯有湖风呼啸而过,李世民一双眉头拧得紧紧的犹如疙瘩,显然颇有心事,脸上也是一片严肃之色。

余长宁暗暗思忖道:“这李二陛下雄姿英发,贤明果决,气度恢宏,从谏如流,内用房玄龄、杜如晦、长孙无忌等等文臣谋划庙堂,外有李靖、李绩、侯君集等武将沙场,短短十余年便开创了一个大唐盛世,如今国富明强,万国来朝,实乃英雄了得也,不愧千古明君之称。”

“然而可惜的是他的帝位终是名不正言不顺,弑兄弑弟,逼父逊位的恶名不管如何掩饰都难逃史家的口诛笔伐,如今他的几个儿子也在为皇位明争暗斗,这次吴王竟想出如此计谋来陷害魏王,难道李世民心中没有一丝警觉?或者他早就怀疑,只是故意装聋作哑?”

正在余长宁心念电闪之间,走在前面的李世民突然停下了脚步而立,悴然不防下,余长宁差点撞到了他的后背。

李世民却对余长宁的冒失浑然不觉,他望着柳树下站着的一个婀娜影子沉声道:“武才人,你在此地何为?”

那婀娜影子动了动,却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眼见是李世民时,女子美目中不由闪过一丝欣喜的光芒,摇曳生姿地走了过来柔声行礼道:“武媚参见陛下。”

这女子一身湖水色的拽地宫装,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玉颜稚嫩青涩又不失明艳妩媚,使得人双目不由为之一亮。

“武媚?她竟是武媚娘?以后的大周女皇帝?”

余长宁耳畔轰然一声大响,目光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绝艳佳人,一副不可思议之色。

来人正是以后大名鼎鼎的女皇武则天,她本名武照,为功臣武士彟次女,贞观十一年入后宫为李世民的才人,赐号“武媚”。

大唐后宫制度沿袭隋制,皇后以下,以贵妃、淑妃、德妃、贤妃为夫人;以昭仪、昭容、昭媛、修仪、修容、修媛、充仪、充容、充媛为九嫔;下面还有婕妤、美人、才人、宝林、御女、采女等名号,共一百零八人。而武照现在的身份,便是正五品的才人。

第419章 女皇之邀

武照自十四岁进宫,如今已有四个年头,后宫虽然华贵富丽,衣食无忧,但她一直不得李世民的宠爱,一年也见不上皇帝几次面,今日闲来无事独自一人漫步湖畔柳林,芳心又是苦闷又是怅然,正在望着浩淼湖水发呆当儿,不意陛下竟从此地经过,如何不令独处深宫的她惊喜万分。

“不必多礼,起来吧。”李世民淡淡说了一句,看了她一眼便举步欲走。

武照好不容易撞到这个难得的机会,岂能容它轻易溜走,急忙微笑开口道:“陛下,臣妾今日刚好炖了一盅燕窝汤,算算时辰此刻火候正好,不如请你移驾臣妾寝宫,品尝一番如何?”

看到武照楚楚动人,面露期待的模样,李世民心里不由生出了几分怜惜,略微思忖,终是点头道:“好,那朕就去尝尝武才人的厨艺。

武照闻言顿时喜上眉梢,款款施礼道:“谢陛下。”

李世民微笑点头,看到余长宁正愣愣地看着武照,不由出言道:“余卿,你也一块来吧,待会再去太妃寝宫。”

余长宁恍然回过神来,略显慌乱地拱手应到:“微臣遵旨。”

武照本想与李世民单独相处,不料他却叫上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物,芳心顿时大为失望,但她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连忙对着余长宁浅浅一笑以示欢迎。

李世民笑着替他们介绍道:“媚娘,此乃长乐公主驸马余长宁,余卿,这是朕之才人武照,你们恐怕还没见过面吧?”

余长宁笑答道:“微臣与公主新婚不久,公主平时也很少带微臣前来后宫,所以微臣并不认识才人娘娘。”

李世民笑叹出声道:“你与长乐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朕便让你前去河东公干,谁料这一去便是两月,倒也难为了你。”

余长宁赳赳回答道:“微臣能够替陛下分忧,朝廷分忧,乃是莫大的荣幸,而且出去这一趟历经许多危险,对于臣也是一种考验磨练,所学所获也是甚多,说起来臣还要谢谢陛下给臣的这个机会。”

“你能如此想就好。”李世民捋须一笑,又对着武照道:“武才人,我们走吧。”

武照欣喜地轻轻颔首,柔声一句:“陛下请”,三人便在宫女太监的簇拥下向着清河宫而去。

清河宫乃是武才人寝宫,进去后余长宁目光微微巡睃了一圈,虽远没有长乐公主宫殿那么富丽堂皇,然而却也画梁雕栋,一派华贵。

武照将李世民请至殿内入座后,欣喜地对前来伺候的宫女道:“碧儿,快去将我炖的那盅燕窝汤端来。”

那宫女应了一声,已是疾步去了。

李世民见余长宁站在那里似乎有些局促,不由微笑开口道:“余卿,矗在那里作甚?坐下便是。”

余长宁拱手入坐,一双眼睛却盯着武照不放,眼神满是好奇的探寻。

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武照俏脸微微一红,心内觉得这余驸马着实无礼,但她一颗心儿如今都在李世民身上,亲自上前替他沏上一盏热茶笑道:“陛下,这是蜀地进贡大内的春茶,清洌醇厚,齿颊留香,用来消困解乏最好,请你一尝。”

李世民微笑接过,掀开茶盖轻呷一口,赞叹道:“果然不错,此茶何名?”

“回禀陛下,这茶叶名为蒙顶,产至蜀地名山县蒙顶山之巅,去岁方才进贡大内。”

李世民有些感叹地开口道:“大唐现在四海升平,交通便捷,商贾发达,皇宫里南北西东的贡品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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