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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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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满仓见状大急,急忙拉着侄儿道:“长宁,你为何如此冒失无礼?还不快向王大人赔罪。”

余长宁不以为然地一笑,郎朗高声道:“庙堂朝廷自有公道,当今天子尚且广开言路,虚心纳谏,重用魏征等骨鲠谏臣,大人既然为天子执掌一县之地,何以竟容不得半点指责之声,与纳谏之道背道而驰?当真是有负圣恩。”

这样一顶大帽子扣下来,王大人立即脸色大变,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响才咝咝喘息道:“小子好厉害的一张嘴,何地人士,可有功名在身?”

余长宁笑嘻嘻地拱手道:“在下余长宁,长安人士,目前暂无功名。”

听他没有功名,王大人顿时放下了心来,眼波一闪冷笑道:“没有功名竟有此等见识,小子当真难得啊!”

对于此等暗含讽刺之言,余长宁似乎浑然不觉,轻笑出声道:“我哪有什么见识,不过是经常与哥们朋友混在一起学到的罢了,他们身居要职,自然懂得许多。”

前面的话王大人自然不以为意,然则那句身居要职却让他留上了心,装作无意地问道:“你那些朋友是何许人啊,竟能教你这些东西?”

余长宁笑着答道:“有很多的人啊,一时之间怎能说得完,但我最好的朋友只有两人,一是天子帝婿、永丽公主驸马、殿中少监萧锐;另一人乃左威卫中郎将苏定方;他俩经常与我吃茶喝酒,偶尔还一道去狎妓博彩,关系熟络得很。”

闻言,王大人不由色变,他虽是地方官员,然则对他口中这两人却有所耳闻。

萧锐自然不用说,显赫出身皇亲国戚,而苏定方虽只是从四品下的武职,却是卫国公李靖亲传弟子,在军中颇有威望。没想到他们竟与眼前这个青年交好。

心念闪动间,王大人的口气不禁客气了下来:“这位小兄弟,本官也是公正查案不敢徇私,现在只有余瑞嫌疑最大,所以只有先将他关押起来。”

余长宁吹了几句牛皮,自然见好就收,认同点头道:“在下自然能体会明府大人的难处,但这样不分青红皂白便将余瑞收押,还是有些轻率。”

王大人心头微怒,沉声道:“那你觉得现在该如何处理?”

余长宁等的就是这句话,精神振作道:“大人,敢问苏小莲的尸体现在何处,可否能领我们前去一见?”

“苏小莲的尸身还在红花楼内,仵作正要前去勘验尸体。”

“哎,那些仵作懂什么勘验,大人,我看不如这样,不如有请你押着余瑞,咱们一道前去红花楼探查一番,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王大人沉默有倾,起身点头道:“其实本官也觉得此案有些可疑,那好,我便令人带上余瑞,去红花楼看看。”

余长宁面色一喜,拱手道:“多谢大人。”

出了县衙,张姓官差已押着余瑞在门口等候。

余满仓与儿子相见,自然相互抱头痛哭了一番。

王大人一言不发地上了官轿,也没给几人另找代步工具,便出发前去红花楼。

这红花楼坐落在城东,是襄阳有名的烟花之地,过去还有一段路程。

余长宁见余瑞面色颓唐地走在前面,急忙大步赶上小声问道:“瑞堂兄,你与苏小莲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能否实言相告?”

余瑞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垂泪道:“昨夜我的好友全二请喝酒,我们一行三人便去了红花楼,谁料他们后来想找来姐儿陪宿,我拧不过他们,便点了苏小莲。”

说到此处,余瑞一脸正色道:“但我余瑞怎么说也是读书之人,深受夫子的教谕,岂能不顾为人之道而行那禽兽之事,所以昨夜虽与苏小莲共处一屋,但什么也没做,一大早便告辞离开。”

余长宁听得目瞪口呆,出言惊叹道:“擦!瑞堂兄,未睡姐儿却惹上一身骚,逛青楼逛成你这个样子,还真是难得。”

余瑞一脸悲愤地开口道:“你居然还有心情来嘲讽我,咱们究竟是不是亲戚?”

余长宁拍着他的肩头正色道:“放心,若堂兄真是清白,那我一定会帮你洗脱冤屈。”

不多时到得红花楼,王大人下了官轿,刚一站定,余长宁便凑到他的身边低声道:“大人,请你派人去请两个人前来如何?”

王大人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怎如此麻烦?”

“这两人昨夜是与余瑞一道前来红花楼,说不定与苏小莲被害一案有关,自然不能放过。”

王大人轻轻颔首,向余长宁要了名字,便令张官差几人分头前去捉拿。

上得三楼,上面已是空无一人。

浓妆艳裹的老鸨子边领路边向王大人哭诉道:“大人,小莲乃我们红花楼的头牌,一直是清清白白做人,谁想竟遭到了此等噩运,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余长宁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这老女人说话可真逗,青楼女子也能清清白白,那么宁哥我便纯洁得犹如一张白纸了。。

来到一间厢房前,老鸨子止住了脚步,垂泪道:“大人,这便是小莲的房间,我不忍见她的惨样,你们自行进去便可。”

王大人点头,率先推门而入。

屋子不大,内设床榻一张,桌椅一副,除此之外便是一张等人高的梳妆台,陈设极为简单。

床榻下仰面躺着一具女子尸体,双目圆瞪,嘴巴大张,模样死得极为凄惨。

旁边,一名布衣老头正用抹布拭擦着尸体脖颈,神色即位专注。

“别动。”余长宁一声大叫,疾步上前拉住了老头的手,怒道:“还未认真勘验便乱动尸体,你难道不怕破坏案发现场?”

老头膛目结舌,被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惊得是一愣一愣的,正欲说话,却听身后的王大人高声道:“仵作,你先起来吧,待我们看看尸体再说。”

布衣老头长身而起走到了旁边,余长宁对着苏小莲的尸体一通端详,回头对余瑞道:“瑞堂兄,看看这女子是不是昨夜陪你睡觉之人?”

余瑞脸膛一红,上前注目看了一眼,猛然点头哽咽道:“不错,就是她,怎么死得如此之惨?”

余长宁轻轻颔首,俯下身子仔细地又看了片时,问道:“敢问仵作,可曾查明苏小莲的死因?”

第52章 智破命案

布衣老头闻言一声冷哼,本欲不想搭理他,却见王大人也朝自己望来,便如实相告道:“以我勘验尸体三十余年的经验来看,这具尸体眼仁翻白,舌头伸长,且颈部有着深深地瘀痕,若没猜错,死者一定是被人勒死的。”

余长宁轻轻点头,又问:“可知凶器为何物?”

“死者脖颈左右各有瘀痕四道,凶手应是用手将她勒死。”

“可知作案地点在何处?”

“就在这间房内。”

“不,我是问在房内何处?”

听到此问,仵作不由恼怒道:“我又不是神仙,怎么知道!”

余长宁叹息摇头,像是不满他的回答,起身走到余瑞旁边道:“瑞堂兄,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双手?”

余瑞闻言抬手,任由余长宁仔细察看。

一旁的仵作见他此等模样,不由冷笑道:“少年郎,劝你别枉费心机,脖颈瘀痕经过一段时间早已变深加大,岂能光看人手指便能知道是何人所为!”

余满仓也凑过来担心问道:“长宁,你可有把握?”

余长宁点头一笑,绕着屋子慢慢地走了一圈,摇曳的脚步突然在那梳妆台前面停住了。

梳妆台为红木结构,上面镶嵌着一面光滑铜镜,台上摆着胭脂水粉,却是特别散乱。

余长宁凝目看了半响,突然开口问道:“苏小莲平常一般多久起床梳洗?”

“大概是辰时。”王大人想也不想便脱口答到,刚一说完立即面带懊悔,显然有些尴尬。

余长宁转头笑道:“大人日理万鸡,果然断案入神,早已查明了苏小莲起床的时间,不愧为神人也!”

王大人知道他有心为自己开脱刚才的口误,矜持笑道:“本官早就认为此案可疑,便派人查明了苏小莲的生活习惯,以供破案之用。”

余长宁连连点头,突然正色道:“大人,在下认为,凶手是在辰时之后进入苏小莲的房间,在她还未梳洗之前用手扼住她脖颈,狠狠地勒死。”

一言刚出,满堂俱愣,皆不知他凭甚如此猜测。

“大家且看:苏小莲发髻散乱,素颜朝天,哦,眼角还有眼屎一坨,应该还没来得及梳洗,所以我推测案发时间应是辰时之后,瑞堂兄,辰时之后你在哪里?”

余瑞闻言大喜,说道:“辰时我在街口吃汤面,吃完就回家去了,那汤面老板一定能为我作证。”

话到此处,王大人却皱眉道:“余兄弟猜测有误,若是今天苏小莲起来早了,此点便不能成立。”

“王大人果然一语中的,不愧是心细如发。”余长宁先给他戴了一个高帽,突然又话锋急转:“不过今日苏小莲却是正常起床,说不定还是晚起。”

王大人一怔,问道:“为何?”

余长宁笑着答道:“今晨我起床颇早,眼见外面大雾弥漫,所以一直到了辰时霜雾消散后,这才去了叔父家。”

“大家看看苏小莲房内窗户是打开着的,若是在辰时之前打开必定也会有霜雾侵入房内,然而靠近窗户的梳妆台铜镜上却丝毫没有霜雾留下的水渍,所以我断定苏小莲是在辰时之后才推开了窗户。”

王大人疾步上前看了铜镜半响,又沉默有倾,突然道:“余兄弟此话不错,很有可能是如此,但光凭这一点,还是无法证明余瑞的清白。”

余瑞与余满仓正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听完心头不由又是一沉。

余长宁笃定点头道:“不错,所以我还得找些证据。”

说罢,他望向余瑞,问道:“你离开红花楼时可曾遇到熟人?”

余瑞回想片刻,答道:“我就遇到了全三,他还笑我如此早走。”

余长宁点点头,正要说话,突然听见门外吵杂,却是官差带着两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余瑞见状大喜,高声道:“全三,陈二,官差们冤枉我杀了苏小莲,你们可得为我作证。”

两人闻言皆是一震,左边那干瘦的青年惶恐道:“余瑞,我们只是昨夜在一起喝酒,可不知你有没有杀人。”

余瑞闻言大怒,骂道:“你这厮真不讲义气,昨夜还称兄道弟,现在便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那干瘦青年道:“不知道便是不知道,莫非你要我们为你作伪证,这样可是要杀头的!”

余瑞气的脸膛通红,正欲辩驳,余长宁已是摇手制止,走上前去对两人一通打量,目光刚一扫过那干瘦青年,却是如释重负地一笑,问道:“这位兄台,你的指甲修剪得很漂亮啊,不知是何时修的?”

那干瘦青年一怔,恼怒道:“今晨修的,碍你何事?”

余长宁点点头,走到苏小莲的尸体旁高声道:“大家请看,苏小莲脖颈不仅有数道淤痕,而且靠近喉咙的位置还有两道指甲掐痕,想必是凶手狠狠用双手勒住她时,因为拇指指甲过长的关系,才会陷入肉中,并留下伤口。”

王大人瞬间明白了过来:“余兄弟的意思是凶手一定留着长指甲?”

余长宁猛然击掌:“不错。”

王大人急忙上前抓起了余瑞的手掌,却见他指甲平平整齐,根本不长。

余瑞不禁喜道:“我就说过凶手不是我吧,你们总是不信。”

王大人沉默半响,问道:“那么凶手是谁,余兄弟可知?”

余长宁一笑,直勾勾的目光却落在了那干瘦青年身上。

干瘦青年立即色变,猛然高声道:“凶手不是留着长指甲吗,我却是短指甲,你看着我干什么?”

余长宁淡淡道:“刚才我问你,你却说今晨才修了指甲,我也看过,你指甲上修剪痕迹的确是新的,一手长指甲很有可能是刚刚才剪掉。”

干瘦青年闻言不服,冷笑道:“阁下好辩词,修个指甲也被当作杀人凶手,有这么裁断的吗?”

王大人也叹息摇手道:“余兄弟,这样的臆断可不能当作证据。”

余长宁摇手一笑,说道:“不知大家有没有这样的经历,若是指甲中沾上了血迹,便会久久留在上面,怎么也洗不掉。”

屋内众人闻言皆是一愣,沉默片刻后,不约而同地点头了。

“所以凶手因用力过猛,大拇指指甲沾满了血迹却不能洗掉,便只能立即将指甲全部剪掉以作遮掩。这位高呼冤枉的兄台今晨正巧剪了指甲,很符合凶手的特点。”

“再者,指甲即便是剪掉,然而末根处却还是会留下淡淡的血迹,因为指甲楔入肉中的部分是怎么也剪不掉的,而这一点,兄台,你刚好也相符了。”

干瘦青年脸色突然变得惨白,额头竟冒出了点点细汗,颤着声音道:“指甲上的血迹是因为……因为我今天杀了鸡,所以留下了一些,你,你休要冤枉我。”

余长宁笑叹一声道:“好,就算我冤枉你,但是你解释一下为何只有拇指上有血迹,其他手指却是没有,莫非你杀鸡也是掐死它的?”

王大人见那干瘦青年神色已是大变,急忙吩咐道:“来人,拿下他,休要让他跑了。。”

众官差立即狠狠地扑上前来将干瘦青年按在了地上,王大人走来拉起他的手掌一看,果然如余长宁讲的一样。

干瘦青年如丧考妣地低下了头,吓得已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余瑞见此大怒,走上前去狠狠地踹了那干瘦青年一脚,怒道:“全三,枉我待你为好友,为何你竟要嫁祸于我?”

干瘦青年呆呆地转过了头,突然状若疯癫地高声道:“余瑞,就你这个样子也能通过乡试并取得举人资格,这一切还不是你老爹拿钱给你买的,为什么我学问好于你却依旧名落孙山,我不服,我不服……”

余瑞气得浑身发抖,久久不说不出话来。

王大人见状皱眉,吩咐道:“将他押入大牢,择日候审。”

众官差齐声应命,将全三押了下去。

余满仓眼见真凶已明,不由面容激动地拱手道:“大人,既然犬子是被冤枉,那么可否现在放了他?”

王大人捻须一笑:“那是自然,你带他走便是。”

余满仓顿时感激涕零,滚在地上磕头如捣:“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你真是为民作主的好官啊!”

不消片刻,王大人便带着众官差,押着垂头丧气的全三走了。

第53章 智退恶汉

余长宁与余满仓父子回到府中时,天色已近黄昏。

眼见一地的冷清萧瑟,杯盘狼藉,想起自己五十大寿竟是这般结局,余满仓不由悲叹出声。

进了大厅,吩咐仆人重置酒菜,余满仓频频向余长宁敬酒,感谢他帮助儿子洗刷了冤情。

余长宁虽然酒量不济,不过很给他面子,杯杯皆是饮干饮尽,不多时到了酒酣正浓处,他叹息出声道:“没想到那全三竟因为妒忌瑞堂兄,而残忍杀害苏小莲,真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余瑞整个人一直是浑浑噩噩的,此刻听了余长宁的话,恍然叹息道:“我真没想到他竟是这种人,枉我还拿他当作朋友。”

余满仓面带不悦地插言道:“还不是因你交友不慎的缘故,你看今天情况多险,若没有长宁的帮助,你现在还关在大牢里,还不快快敬长宁一杯,你们是堂兄弟,今后要多多来往才是。”

余长宁摇手笑道:“瑞堂兄宅心仁厚,这次一定会吸取教训,叔父你就不要在怪责他了。”

余瑞沉默半响,突然正色问道:“爹爹,我的举人身份可是你花钱买的?”

余满仓闻言一呆,慌忙摇手道:“咳,你胡说什么,爹爹怎会这么做,你从小饱读诗书,十年寒窗苦读,通过乡贡也是理所当然。”

余瑞恍然点点头,便不说话了。

余长宁瞧叔父无盖弥彰的神情,便知堂兄的举人身份必定有他金钱的功劳,暗暗叹息了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翌日,余长宁准备启程返回长安。

可能是因为帮助堂兄洗脱了罪名的关系,余满仓一扫以前的吝啬,对他分外热情,不仅装了一马车的山珍海味、名贵药材让他带回去,而且还吩咐府中仆役驾车相送。

临行之前,余满仓拉着余长宁的手将他送到了襄阳城外,蓦然一声叹息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长宁,叔父便送你到这里了。”

余长宁点点头,说道:“叔父与姨娘、大哥、三弟他们已经许多年未见,以后若是有机会,不妨来长安玩玩,我们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这句话原本是他的客套之词,不料余满仓却猛然点头大笑道:“哈哈,好,好,正巧你堂兄两个月后要来长安参加春闱,到时候我们便一家人前来,叨扰叨扰你们。”

余长宁听完不禁一阵郁闷,暗道:这叔父正是打蛇顺棍上的人物,若是姨娘知道是我将他请到了家中,非骂死我不可。”

告别叔父,余长宁钻入马车车厢磷磷启程。

一路上昼行夜宿,马不停蹄,十余天后宏阔的长安城已在天际尽头遥遥在望。

驱车进城,直入府中后园,待马车停稳,余长宁掀开车帘跳了下来,一望周围熟悉却又有了几分陌生的环境,心头不禁涌起了一股游子回乡的心情,一时间不禁感概中来。

吩咐家中仆役卸掉了马车上的货物,余长宁将身上剩余的银子全部打赏给了那位送他回来的驾车人,便进了前院。

一道正厅,大嫂梁彩萍正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喝茶,嘴中哼着不知名的歌谣,神态惬意悠闲。

听到身后脚步声响,梁彩萍还是以为是哪个不长眼进来打扰的仆人,起身刚要开口训斥,却见一身白衣的余长宁正笑吟吟地站在眼前,不由喜道:“哟,二叔,你回来了?”

余长宁点头一笑,走上前去将手中拿着的绸缎递给她,说道:“大嫂,这是上好的蜀锦,我见颜色和你很般配,便买来送你,算是礼物。”

梁彩萍闻言顿时面露喜色,笑道:“还是二叔上心,谢谢了。”

余长宁毫不在意地摇了摇手,心道:这些反正都是叔父送给我们的东西,如此借花献佛也算不错。

见大嫂兀自抱着绸缎轻轻抚摸,余长宁出言问道:“对了,大哥和姨娘还在酒肆么?”

大嫂从绸缎上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视线,叹息道:“对,听说最近殿中省在举办什么厨艺大赛,相公与姨娘报名参赛后整日忙得不可开交,也不知今天多久能够回来?”

余长宁闻言一愣,问道:“厨艺大赛?是干什么的?”

“唉,听说是天子的旨意,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你想知道的话,便去问问你的大哥。”

余长宁闻言点头,笑道:“那好,我此刻便去酒肆找他们。”说罢,大步昂昂出了府门。

一到东市,余长宁立即陷入了人海茫茫之中,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今日的路人比往日多上许多。

快步走至宾满楼内,却见大厅中黑压压地围了一圈人,隐隐有喧哗之声传来。

好奇地挤进去一看,一个凶神恶煞的壮汉正翘着脚坐在椅子上,指着桌上那盘黄金鸭愤怒高声道:“人家卖鸭子你们也卖鸭子,为何你们的价格却贵上许多,竟要三两银子一只,你当我是外地人好欺负吗!”

一旁的余长致闻言面露愤怒,刚要争辩,却被罗凝摇手制止。

只见罗凝缓步悠悠地走到桌前,微笑反问道:“人家吃鸭子,你也吃鸭子,为何你要选择我们宾满楼而不去别家?”

壮汉闻言一愣,突然怒道:“我是外地人,怎么知道你们这里是黑店?鸭子竟要卖上三两银子一只,你们这不是敲诈吗?不行,我绝不会给你们钱!”

罗凝嫣然一笑,环顾围观食客一圈高声道:“众所周知,我们宾满楼乃长安城有名的老店,信誉优良,价格公道,招牌菜黄金鸭更获得了我大唐两代帝王的高度赞誉,大家想想,只花区区三两银子,便可以吃到进贡天子的食物,难道还算贵?”

此言一出,周边看热闹的食客们纷纷点头附和,显然认同她的说法。

那壮汉闻言顿觉不服,拍案而起高声道:“进贡大内的食物又如何?反正爷觉得贵了,便是不给你们的钱,你们又能将我怎么样?”

“我们只会把你痛打一顿,然后剁成八块丢到后园去喂狗。”

随着嬉笑的一句高声,余长宁已拨开人群走了进来。

罗凝与余长致皆是双目大亮,异口同声地喜道:“长宁,你多久回来的?”

余长宁哈哈大笑,给了大哥一个用力地熊抱,又想过去抱抱姨娘,终还是打消了念头,笑道:“刚回来没多久,不过却正是时候。”

那闹事的壮汉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怒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竟敢管大爷我的闲事!”

余长宁折扇一摇,嘿嘿笑道:“阁下站在我的店内,吃了我的烤鸭,还大言不惭地开口骂我,何有闲事可言?”

壮汉闻言一噎,恼怒道:“吃了又怎么样,我今天就不给钱咋滴!”

余长宁用折扇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地高声道:“啊,大哥,你今天不是要替陛下做一道黄金鸭送至宫内吗?他上次还说一天吃不到我们余家的黄金鸭便寝室难安,你还在这里等什么?”

余长致闻言错愕,愣愣了半天,却不知道弟弟在说什么。。

还是罗凝首先反应了过来,叹息出声道:“现在咱们这个情况,你要长致哪有心情去做黄金鸭?”

“啊……姨娘,你说陛下中午用膳的时候看不到黄金鸭,龙颜大怒怪罪下来,我们要怎么办呢?”

“那有什么办法,谁让这位不给钱的朋友影响了长致的心情,若要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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