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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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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落点,已看见一个黑色的身影掠了进来。

那身影犹如闪电一般向着余长宁扑去,秦清来不及多想,疾步掠来挡在余长宁前面,扬起纤手便向来人攻去。

只闻一声不屑冷笑传入耳朵,秦清与之对掌,如遭重击般一声闷哼后退数步,她惊异不定地盯着来人,心头气血翻涌,嘴角已是溢出了丝丝鲜血。

来人散发无冠,身材高瘦,沟壑纵横的老脸上有着一块让人过目不忘的老年斑,此刻冰冷冷地盯着秦清,眉宇间大是肃杀。

“师……师叔?”没想到竟在这里见到司徒骜,秦清不由呆住了。

眼见是这个老魔头,余长宁浑身一个激灵,顿时头皮发麻,若非司徒骜此刻屹立不动,他一定拉着陈若瑶转身便逃。

见是秦清阻拦,司徒骜微露奇怪的神色,淡淡开口道:“既然是我魔教弟子,那还不快点让开,不要阻碍本尊取这小贼的性命!”

秦清这才知道司徒骜竟是为了余长宁而来,一时间顿觉大感棘手,沉声道:“启禀师叔,余公子乃是我们魔教的恩人,师傅对他也甚为喜爱,请你高抬贵手如何?”

司徒骜冷冷一哼道:“这小贼昔日那般骗我,最后竟对我使出**之法乘机逃走,本尊行走江湖数十年,还没遇到如此嚣张的人物,不管他与魔教有何渊源,这仇今天本尊一定要报。”

余长宁惊怒高声道:“擦!若不是你挟持于我,我怎会欺骗你?不要总将过错算在我头上好不好。”

司徒骜怒极反笑:“余长宁,本尊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明明丝毫不会武功,却如此口出狂言,本尊今日一定要将你开膛破肚,看看你的胆子究竟有多大!”

秦清听得心头大急,疾声道:“师叔你如此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人,难道不会有失风范么?”

司徒骜不屑冷笑道:“在本尊眼里,一切仁义道德都是狗屁,本尊想让谁死,谁就得死,你这女娃乃慕容秋的爱徒,本尊不愿伤你,快点走吧。”

秦清俏脸惨白,但坚定高声道:“不,即便今天师叔杀了我,我也不会走的。”

司徒骜露出了不解之色,随即仰头哈哈大笑道:“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就休怪本尊无情。”

秦清一咬贝齿,转头对着余长宁断然道:“余公子,你快走,我替你抵挡一会儿。”

眼见秦清的眼眸中出现一丝决然之色,余长宁心知她必定是抱了必死的念头,急忙摇头道:“不,余长宁虽不会武功,但毕竟乃是堂堂男儿,岂能丢下清姐姐独自一人逃生?我就留在这里!”

言罢,他对一脸惊慌的陈若瑶道:“若瑶,你先走吧,我要陪清姐姐战这魔头。”

陈若瑶急得美目中蓄满了泪花,摇头道:“不,郎君不走,若瑶哪里也不去,我也要留在这里。”

司徒骜冷笑道:“好一阵儿女情长,好,本尊今晚就让你们一道去黄泉路上卿卿我我,受死吧!”言罢,身形一动,犹如鬼魅般袭了过来。

秦清虽知自己不能抵挡,但还是义无反顾地迎了上去,她掌风化作万千芒影,排山倒海般向着司徒骜攻去,使得竟是毫无防守的搏命打法,因为她知道即便是防备,自己也抵挡不了司徒骜十招,所以只得出此下策。

“不自量力!”

司徒骜不屑冷哼,手掌带着破空的劲风横扫过来,其势其力,犹如千山压顶一般给人一种无法抵挡的感觉。

秦清贝齿紧咬,纤手顺着司徒骜袭来之掌犹如水蛇一般缠绕而上,纤纤若丝地向内一折,便欲攻向司徒骜的胸膛。

第684章 强者对战 一

司徒骜丝毫没有躲避,手掌挥下已是劈在了秦清的肩头,秦清虽然一掌击中了司徒骜的胸膛,却只使他高大的身躯晃了晃,根本未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然司徒骜的手刀却使得秦清如遭雷击,惨叫一声便仰面跌倒滚落在地。

然而刚刚滚得几圈,秦清又毫无畏惧地站起了身子,强压心头翻涌的真气,锲而不舍地向着司徒骜袭来。

司徒骜念她是魔教弟子,所以刚才那一掌并未用尽全力,而是有所保留,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谁料秦清似乎根本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竟继续向着自己攻来,大有死战不休的意味。

司徒骜虽然是当世魔头,然他岂能了解秦清对余长宁的一片深情,即便此刻战死在这里,她也是无怨无悔。

见秦清负伤,余长宁又气又急不由怒发冲冠,他赖以求生的法宝除了削铁如泥的短剑外,便是独门暗器石灰粉,此刻他一手持刀一手抓着石灰粉,游走在司徒骜与秦清的战圈之外,却一直找不到时机出手帮助秦清。

秦清虽然抱有必死之心,然而终不是司徒骜的对手,一不留神肩膀又中一掌,犹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司徒骜冷冷一笑,正欲追击,不料一团白雾突然扑面而至,余长宁终于出手了。

司徒骜早见他鬼鬼祟祟地站在一边,虽然没有丝毫防备,但也暗中留意,此刻见一团白蒙蒙之物飞来,想也不想便一挥衣袖,石灰粉顿时又原封不动地朝着余长宁袭来。

没料到竟遇到此等变故,余长宁不由大惊之色,慌忙之下一个懒驴打滚堪堪躲过石灰粉,模样却好不狼狈。

司徒骜望着他冷笑道:“居然还敢出手偷袭,本尊真的要佩服你的勇气,受死吧!”言罢,以掌成爪,向着余长宁面门袭来。

陈若瑶一声惊呼,突然上前扑在了余长宁的身上,妄想替他挡住司徒骜这一击,司徒骜心里没有半分怜惜,眼见陈若瑶便是香消玉焚的下场。

“呀”地一声轻啸,秦清强忍剧痛飞掠而至,抬起纤手向着司徒骜头颅拍去,目的便是为了逼他自救。

“真是宁顽不宁!”这一次,司徒骜终于没了忍耐性,也不管秦清乃师妹的弟子,狠狠一掌向着她的击去。

正在这电光石火间的危机关头,倒地不起的余长宁突然看见帐篷顶端骤然两分,一个白影犹如仙女一般从天而降,手中长剑直取司徒骜的头顶。

突遇变故,司徒骜顿时变了脸色,他一声暴喝身子拔地而起,在半空中以一个平躺的姿势迎接突然袭击的对手,衣袖向上一拂,正好缠上了袭来之长剑。

青蓝色的剑光闪出一道弯月形的弧线,但闻“噗”的轻微一声,司徒骜衣袖断为两截,两手手腕亦是火辣辣疼痛无比,他心里清楚自己刚才已被那凌厉的剑气刺伤了手腕。

司徒骜乃是成名已久的高手,虽然此刻情况不利,然而他依旧从容应对化险为夷,一个侧身翻滚侥幸躲过,背后已是惊出了一身细汗。

白色影子犹如天鹅一般落在了地上,白衣胜雪,长发飘飘,正是剑斋传人苏紫若。

余长宁见她到来,身子不由为之一震,忍不住失声问道:“紫若,你,你不是早就已经离开了么?为何竟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苏紫若微蹙娥眉,轻轻一句“笨蛋”,转头望向司徒骜的目光已是一片凝重。

“是你?”司徒骜显然已经认出了苏紫若,面露惊讶之色。

昔日第一次见这女娃的时候,她羸弱不堪尚需余长宁的保护,如今她手持长剑白衣飘飘地站在自己面前,司徒骜竟生出了一种面对欧宁羽时才有的感觉,那种感觉叫做如临大敌。

苏紫若孤傲冷艳,尽显倾国容颜,一支蜻蜓步摇斜插在发髻上,使她平添了一股妩媚之色。

那日与余长宁一通争吵,苏紫若负气离开了平壤,走到半路心里却又生出了几分后悔之意,生怕他离开了自己的保护会被奸人所害。

苏紫若从来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然而对于余长宁,她却狠不下心来,犹豫良久终是返回了平壤。

元宵节渊盖苏文发动兵谏,当时的余长宁虽然有秦清的护卫,但苏紫若亦是在不远处保护着他,眼见他平安无事并顺利制服了渊盖苏文,所以才没有出手相助。

和亲队伍起行后,苏紫若一直暗中跟随,今日眼见司徒骜袭杀余长宁,而秦清不是他的对手,所以她只得现身了。

司徒骜目光凝重地看了苏紫若半响,冷声问道:“瞧你的武功在剑斋应该不算泛泛之辈,不知是师出何人门下?”

苏紫若冷冷答道:“紫若乃门主天尼的亲传弟子,目前忝为剑斋传人。”

司徒骜首次露出了震惊之色,惊疑不定地端详了苏紫若半响,忍不住酣畅大笑道:“哈哈,原来如此,有剑斋传人与老夫对阵,此战不寂寞也!”

苏紫若虽然不言不语,但眼眸中却已闪动着昂然的战意。

余长宁扶起了身受重伤的秦清,惊声道:“清姐姐,你没事吧?”

秦清面色苍白,摇了摇头道:“无妨,只是受了一些内伤,休息几日便好,今日有苏姑娘在此,你应该没事了。”说罢,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声,竟力竭地晕死了过去。

余长宁心头大急,抱起她正欲出帐,不料苍狼卫们已是闻讯赶来,眼见竟有刺客刺杀统领,苍狼卫个个义愤填膺怒发冲冠,恨不得用马刀将司徒骜砍成肉泥。

高手对阵不容半点疏忽,也容不得外人打扰,司徒骜看也没看正在旁边怒骂不止的苍狼卫,冷笑提议道:“苏姑娘,此地闲杂,我们不如另找他处决战如何?”

苏紫若美目一闪,正色颔首道:“长者为尊,紫若同意前辈的提议。”

清朗的话音堪堪落点,余长宁立即焦急高声道:“擦!我们人多势众,这老家伙一定是害怕了,你这笨小妞还同意他的话干什么?”

第685章 强者对战 二

苏紫若回首冷冷道:“余公子,这一战对紫若尤为关键,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余长宁一时语噎,对于苏紫若的冷漠不由大是恼怒,还未等他继续开口劝阻,司徒骜已是朗声开口道:“剑斋传人果然光明磊落,好,老夫在十里之外等你。比·奇·小·说·网·首·发”说罢大袖一挥,如同鬼魅一般去了。

苏紫若微微蹙眉,望着跃跃欲去的余长宁冷声道:“余公子,劳烦你就呆在这里,不要前来打扰紫若对阵。”言罢,亦是紧随司徒骜而去。

闻言,余长宁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竟是咬牙切齿。

思其那迟疑地问道:“统领,苏姑娘不让我们跟去帮忙,这,可怎么办才好?”

余长宁恨恨开口道:“擦!女人的话该听的时候要听,不该听的时候一个字也不要听进耳朵,通知兄弟们上马,咱们一道前去帮忙。”

将令一下,苍狼卫整齐地翻身上马,余长宁吩咐陈若瑶照顾昏迷不醒的秦清,一扬马鞭带领苍狼卫旋风一般追去了。

苏紫若白衣飞袂飘然欲仙,不消片刻便跟着司徒骜来到一处山谷之内。

山谷胡杨林拔地而起,根根直刺苍穹,一条小溪从树林深处曲折流出,淙淙的水流声不绝于耳。

司徒骜停下了前进的步伐,黑衣飘飘地望着苏紫若,长声一叹道:“十多年前本尊在北邙山与剑斋传人宁羽仙子一战,光阴如白马过隙,我辈不知不觉已是老去,今日得见新一任剑斋传人,真是百般感概。”

苏紫若冷冷道:“岁月只能带走前辈的岁月年华,却没能带走前辈的魔头本质,今日紫若替天行道,一定要为天下武林诛杀魔头。

闻言,司徒骜朗声大笑,笑罢冷声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后辈何其猖狂?好,本尊今日就来领教一下剑斋传人的高招。”

言罢,司徒骜眼中精光一闪,欺身上前飞快掠来,先一步朝着苏紫若攻去。

“锵”的一声清响,苏紫若手中的**剑业已出鞘,她倏踏前一步,运剑胸前森厉地杀气霎那间倾泻而出,登时弥漫了全场。

只见苏紫若手中**剑涌出重重剑影,招式变化多端让人无从猜测,司徒骜白眉一抖,露出了无比凝重之色,身子犹如黑色大鹰一般俯冲而下,在半空中突然又是一个虚晃,竟移身到了苏紫若的右侧。

苏紫若似乎早就猜到他的企图,剑随人走犹如白色蝴蝶般旋身飞动,清啸一声万千剑芒向着司徒骜排山倒海般攻袭而去。

“来得好!”

司徒骜一声赞叹,长袖一挥气劲飓风般卷出,只闻一声闷响,苏紫若已被他澎湃的内力震得娇躯微微摇晃了一下,长剑以毫厘之差从司徒骜的左侧刺过,差之分毫失之千里。

司徒骜冷冷一笑,大袖翻飞早闪到了另一侧发动攻势,直取苏紫若的面门。

苏紫若临危不乱,身躯后仰避过袭来的长袖,强烈的劲气吹得她的秀发飞舞乱摆,苏紫若眼眸如星,竟以一个匪夷所思的手法突然变招,长剑反手从肋下刺出,疾刺司徒骜的咽喉,完全不理会对方藏在大袖中的双手,竟是以命博命的打法。

司徒骜白眉拧得犹如疙瘩,暗暗嘀咕道:这女娃的功夫只怕不在十余年前与我对阵的欧宁羽之下。若是以前的我自然不能抵挡,但是今天,哼哼!本尊岂是同日而语。”

心念电闪间,两人你来我往又攻了数十招,招招凶险直看得人心惊胆战。

苏紫若看似能与司徒骜旗鼓相当,但面对这个连师叔欧宁羽都须得谨慎应对的魔头,她却还是感觉到一丝力不从心,即便自己的招式如何变幻多端,如何凌厉诡谲,然而始终无法攻破司徒骜严密的防守,虽然司徒骜亦是如此,但苏紫若深知自己的内力却比不上他,若再过了百余招,必定是自己落败的下场。

苏紫若心知不能久做缠斗,必须尽快使出杀招,争取能将司徒骜一招毙命。

打定了注意,她陡然一声清啸,犹如九天之上的鸾凤啼鸣,余长宁带领苍狼卫刚刚来到了谷口之外,闻声顿时知道了苏紫若所在的方位,纵马急赶而去。

霎那间,苏紫若眼眸中神光暴涨,**剑带着一阵风雷声,剑势大展剑光大盛,挽起的九朵剑花霎那间封锁住了司徒骜所有前进后退的空间,没有转圜的余地,没有逃避的空隙,正是剑斋最富盛名的绝技九凤诛魔剑!

生死关头,司徒骜陡然一声暴喝,竟毫无害怕地迎上那让人心神胆颤的剑花,他牙齿用力一咬舌尖,张口一喷,一股血箭疾射而出,直扑苏紫若的面门。

苏紫若终究缺乏与巅峰高手对阵的经验,完全没想到他竟会使出此等匪夷所思的手段,面对袭来的血箭,她条件反射便侧头躲避。

正在她躲避分神的一霎那,司徒骜用肩头撞上那夺璀璨夺目的剑花,血如泉涌的同时,他忍住剧痛奋起一掌用力地击在了苏紫若的胸口。

苏紫若秀眉一蹙,胸口如受雷殛仰面飞跌,长剑亦是脱手飞出。

此刻余长宁正巧来到了离两人箭余开外之地,看到苏紫若犹如断线风筝一般在半空中跌落。

“紫若”他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丧魂落魄地失声高叫,滚烫的泪水也是忍不住奔涌而下,他挥动马鞭狠狠地抽着坐骑马臀,犹如疾风一般向着苏紫若跌落之地疯狂卷去。

苍狼卫们见司徒骜屹立于不远处,立即弯弓搭箭一通箭簇疾射,挥动着马刀向他杀去。

司徒骜虽然击败了苏紫若,然而苏紫若那一剑也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此刻见百余骑兵向自己攻来,不由冷哼一声拂袖上前,想要前去取余长宁的性命。

苍狼卫乃百战精骑,眼下虽然面对的是中原武林一等一的高手,但丝毫没有畏惧,他们三骑一组将司徒骜包围在了战圈之内,策动骏马轮番冲刺,即便是司徒骜的强悍,一时半刻也不能突出重围。

余长宁飞一般地翻下马背,扑在了苏紫若身前,苏紫若躺在泛出点点绿色的草地上,美目紧闭一缕鲜血从唇角溢出,已是气若游丝了。

“你,你怎么样?”余长宁将她抱在了怀中,语调惊慌而颤抖。

苏紫若虚弱地睁开了双眼,望着余长宁带着泪水的脸庞,她努力挤出了一丝笑意:“我……我没事……”

“受这么重的伤还说没事,来,我扶你起来,我们去找郎中。”余长宁惊慌失措地将苏紫若扶起,然而她却软软地靠在自己肩头,浑身没有一丝的力气。

余长宁咬了咬牙,将苏紫若抱上马背,翻身上马拨转马头,朝着大营的方向而去。

急促的马蹄中,余长宁纵马如飞,呼啸的风声从耳边呼呼地刮过,泪水已经模糊了他的双目。

苏紫若静静地靠在余长宁的怀中,感觉到他的热泪一点一滴的落在自己额头,她不由露出了一丝恬淡的微笑。

刚才司徒骜那一掌已是震断了苏紫若的经脉,如今的她经气絮乱,周身疼痛,已是到了油尽灯枯的边缘,她知道自己快要死了,但不知为何,她却觉得自己一点也不害怕,能够在他的怀中死去,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坐骑剧烈的颠簸搅动苏紫若血气翻涌,她难受地闭上双目,小嘴一张“哇”地一声,又是吐出了一口暗红的鲜血。

余长宁见状吓坏了,勒住骏马惊问道:“你怎么了?可不要吓我。”

“我……我想下马……”

“好,我扶你下来。”余长宁抱着她慌忙跳下马背,蹲下身子让她平躺,急声问道,“现在可有好一点。”

苏紫若轻轻地点了点头,望着他淡淡笑道:“余郎,紫若怕是……快不行了……”

一言落点,余长宁肝胆俱裂,巨大的恐惧笼罩了他的身心,浑身如同浸在三九寒冰之中,连苏紫若破天荒地的叫自己余郎也未留意。

心知自己命不久矣,苏紫若抛开了一切的顾及,虚弱笑道:“其实……能够前来突厥保护你……我,我真的特别开心……能够为君而死……紫若……紫若无怨无悔……”

余长宁痛悲有加泪如泉涌,哽咽摇头道:“不会的,你不会有事的,我们这就回去看郎中,一定能够治好你。”

“没用的……”苏紫若摇了摇头,神情说不出的淡然,“自从紫若成为……剑斋传人的那一刻起,我便……料定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来得这么快……”

余长宁惊慌道:“你不要说话了,我这就带你回去。”

苏紫若雪白的俏脸涌上了一股红潮,虽是气若游丝,但口气却说不出的坚定:“余郎……紫若就要死了……有些话我想要告诉你……其实……在并州山洞的那个夜晚……我没有半分后悔……经过这么久,我懂了,懂了……原来紫若已在不知觉中爱上了你……”

余长宁闻言一怔,此刻的苏紫若,没有一丝的羞怯之色,是那样的坦然,那样的满足,临死之际,她鼓起勇气说出了这些深藏在心底的话,再也没有任何遗憾。

她纤手颤抖着摘下发鬓上的那枚蜻蜓步摇,笑容凄美而感伤:“紫若……从小便是孤儿,我不知道……父母是谁……只记得母亲的头上……似乎……似乎也有这样一支蜻蜓步摇……那是我对她的……全记忆……待我死后……请余郎将这步摇插在紫若的云鬓中……就如同母亲陪在我的身旁一样……”

一言落点,苏紫若嘴角溢出一丝淡淡的微笑,螓首一侧纤手已是无力垂落在地,蜻蜓步摇亦是滚出了手掌。

见苏紫若美目紧闭一动不动再无声息,余长宁霎时间万念俱灰,竭斯底里的仰天悲嚎,抱着她悲痛欲绝地嚎啕大哭起来,难过伤心得犹如一个孩子。

第686章 仅存的希望

便在此时,一辆驷马高车在高句丽骑兵的护持下隆隆卷来,听到爱郎伤痛欲绝的哭喊声,车内端坐的瑶瑶顿时变了脸色,掀开车帘便凌空飞跃了过去。

落在余长宁身旁,看他抱着苏紫若兀自痛哭着,瑶瑶瞪大了美目,颤声问道:“郎君,苏紫若她……怎么了?”

“紫若……她已经去了……”余长宁脸膛上泪如泉涌,表情痴痴呆呆仿若傻了一般。

瑶瑶秀眉一蹙,蹲下身子伸出手来一搭苏紫若的脉搏,半响后才沉声道:“什么去了,她只是晕死了过去而已。”

余长宁顿时止住了哭声,呆呆地看了瑶瑶半响,这才狂喜道:“紫若她还活着?你不会看错吧?”

瑶瑶轻轻颔首,怅然一叹道:“不过全身经脉俱断,离死已是不远了……”

余长宁刚涌上的喜悦瞬间消弭无形,他颤声问道:“这全身经脉俱断很严重么?”

瑶瑶虽然与苏紫若乃是死敌,但此刻依旧不忍地点了点头。

“我不信,郎中一定有办法的。”余长宁将苏紫若环抱而起,高声喝道:“你去把这附近所有的郎中都给我请来,我一定要治好紫若!”

此刻,高龙昌刚好翻下马背,一听余长宁对着公主殿下如此大呼小叫,不由露出了惊愕之色。

然而公主的回答更是让高龙昌惊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坐在地,瑶瑶正色点头道:“好,你将她抱上我的马车返回大营,我这就令人召集名医。”

回到营帐,余长宁将苏紫若平稳地放在榻上,陈若瑶与秦清闻讯而至,立即手忙脚乱地忙碌了起来。

秦清伤势亦是不轻,但今夜若非苏紫若出手相助,只怕在场三人都是难逃一死,所以对于苏紫若,她心里自然满是感激,此时看到苏紫若气若游丝命悬一线,秦清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强忍伤痛忙前忙后。

瑶瑶召来国内城城守细心叮嘱,城守立即领命而去,将城中数名精通医术的郎中都请了过来。

当先一名白发苍苍的老郎中右手一搭苏紫若的脉搏,正在捋须的左手霎那便僵硬了,半响后起身长叹一声道:“病人伤重,请恕老朽无能为力,你们还是早点准备后事吧,告辞!”

余长宁听得心头一,对着他高声怒斥道:“不行就不行,装什么名医!准备你鸟个后事!”

听到如此辱骂,老郎中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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