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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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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听得心头一,对着他高声怒斥道:“不行就不行,装什么名医!准备你鸟个后事!”
听到如此辱骂,老郎中瞬间脸色涨红,但顾及公主与城守都在此地,也不好与他争执,冷冷一哼拂袖而去。
望着汉和公主冷若冰霜的玉脸,城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启禀公主,刚才那位,已是国内城医术最为高超的郎中了……”
瑶瑶丝毫不为所动,冷声道:“不是还有几个郎中候着吗?让他们全部进来。”
城守拱手应命,不消片刻那几名郎中鱼贯而入为昏迷不醒的苏紫若会诊,然而皆是个个摇头,毫无办法。
见爱郎面色苍白地矗立愣怔,瑶瑶心里也是不好受,担心地唤道:“国师,你没事吧?”
余长宁深深地一声鼻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对着瑶瑶正色道:“公主,这国内城就这几个庸医么?”
瑶瑶喟然一声长叹道:“苏姑娘伤及筋脉,并非寻常的郎中能够医治,她伤得真是太重了……国师,你要面对现实。”
“不,不会的,紫若她不会有事的。”余长宁紧紧地握住了苏紫若凉冰冰的小手,嘴角颤抖哆嗦着
瑶瑶贝齿紧紧地咬着红唇,她又何尝不想能够治好苏紫若,但眼下的确已经是回天乏术毫无办法,看着余长宁如此伤心,她也是一样感同身受。
这时,国内城城守想起了什么似地突然禀告道:“启禀公主,微臣突然记起在西北的迎月山蛰居着一名不世名医,医术高超具有妙手回春之能,说不定他能治好苏姑娘的伤势。”
话音堪堪落点,余长宁犹如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霍然长身而起,望着瑶瑶一脸惊喜道:“请公主派人去相请这位名医前来。”
瑶瑶正色颔首,对着城守吩咐道:“你立即派人前往迎月山将这位名医请来。”
闻言,城守面露难色道:“公主,那名医脾气有些古怪,前不久下官老母病重,曾亲自前去迎月山相请,不料他不仅不为所动,而且还大骂了下官一顿,若非顾及他在中原有着较高的名声,下官一定不会就此罢休。”
瑶瑶闻之大奇,疑惑道:“不知这名医叫什么名字?”
“启禀公主,他名为孙思邈,在中原有药王之称。”
“擦!竟是他,你为何不早说。”余长宁又惊又喜地重重击掌,哈哈大笑道,“公主,下官与孙思邈乃是老朋友,劳烦你在这里照顾紫若,我这就前去将他请来。”
瑶瑶略一思忖,担心司徒骜会继续前来袭杀余长宁,沉声道:“此地重重大军守卫,苏姑娘在这里安全得很,还是本宫陪你去吧。”
城守惊疑地瞪了瑶瑶一眼,不由奇怪她为何竟如此关心突厥国师,竟不惜纡尊降贵陪他前去。
余长宁忖度了一下,已是点头道:“好,不过孙思邈此人不喜吵闹,而且对于权贵人物没有什么好脸色,就我们两人前去便可。”
瑶瑶点点头,吩咐城守和秦清悉心照顾昏迷不醒的苏紫若,这才与余长宁出帐而去。
刚刚来到帐外,天空方露曙色,苍狼卫全都单膝跪在帐外的草地上,每个人都是一脸羞愧地低着头。
余长宁霍然止步,惊声问道:“你们……这是,意欲何为?”
思其那涨红着脸禀告道:“统领,属下无能没能擒住那黑衣刺客,致使他已是脱逃而去。现在特来向统领请罪。”
余长宁这才恍然,他一脸郑重地上前将思其那扶了起来,环顾一周沉声道:“各位弟兄,若非你们昨夜拼死血战,我哪能带着苏姑娘轻易离开?你们对我有救命之恩,即便未能擒杀那刺客,也是大功一件,何有请罪之理?”
余长宁话音落点,苍狼卫不少人都是一阵感动唏嘘。
思其那见统领并未责怪,这才稍微放下了心来,沉重禀告道:“那刺客武功极为高强,弟兄们将他包围阵中拼死血战,伤亡了二十余人后,还是让他侥幸逃脱了。”
余长宁知道苍狼卫都是百战精兵,只要不是与大军对阵,很难产生伤亡,此刻听到思其那的话,心里倏然一惊,脸色也是为之大变,惊问:“竟有如此大的伤亡?”
思其那点点头,又是愤怒又是羞愧,毕竟从苍狼卫成立一来,对付区区一人竟有如此多的死伤,当真超出了每一个人的想像。
看到不少骑士面露憔悴,浑身带伤的模样,余长宁只觉一股酸热的感觉在心底流淌,他肃然站直了身子,躬身对着苍狼卫们行了一个突厥甩手礼,诚挚道谢道:“众军为我余长宁舍身对敌,余长宁何以为报?多谢各位弟兄相助之恩。”
苍狼卫们群情奋涌,整齐地高声道:“愿为统领誓死效忠。”
余长宁感动地点点头,想及他们皆是整夜没有休息,急忙吩咐思其那去安排热腾腾的战饭,然后照顾好伤重骑兵。
思其那听到余长宁又欲出营,本想亲自率队保护,余长宁微微一笑,却是摇头拒绝了,言明高句丽方面自会派军跟随。
来到营边,瑶瑶已是牵着一匹白如霜雪的骏马在此等候。
旭日初升,天边挂着几朵染红了的白云,温暖的阳光撒在了伊人绝美的容颜上。
瑶瑶将秀发盘成了一个男儿髻,身着骑士劲装,脚蹬鹿皮长靴,纤手中抓着一根绣金马鞭,当真是飒爽英姿。
眼见余长宁出来,她利索地翻上马背道:“苏姑娘的伤势不能久等,我们快走吧。”
余长宁点点头,也是上了旁边军士牵着的马匹,打马一鞭与瑶瑶旋风般地朝着国内城西北而去。
进入沸流水河畔,便看见一排群峰逶迤如浪的高山拔地而起,因为国内城周边就数此山最高,且又在西北方向,每天晚上总是它最先看到月亮从东山尖上升起来,故名为“迎月山”。
迎月山共有七座山峰,有的孤峭如柱,有的壁立如屏,有的尖突如笋,有的酷似昂首长啸的狮子,有的象展翅欲飞的雄鹰,千姿百态美不胜收,当真是巧夺天工。
而半山腰上更有一片被七峰所包围的高山平台,站在平台上不仅可以看到蜿蜒流转的鸭绿江,更可以看见雄伟壮观的将军坟。
马到平台上便已经没有路了,无奈之下,余长宁与瑶瑶只得弃马步行,继续朝前走去。
瑶瑶早已向城守问明了孙思邈的住处,此刻环伺群山一周,马鞭遥指最中间的那座山峰道:“应该便是此处,郎君,我们上山吧。”
余长宁心急如焚,忙不迭地一阵点头,找来一根称手的木棍当作拐杖,跟随瑶瑶上山而去。
第687章 可见不可求
这面山坡虽然很长,却不甚陡峭,只用了大半个时辰便登上了山顶,余长宁展眼一望,一道竹篱笆遥遥横在眼前,几间茅屋错落隐没在绿茵茵的树林中。
见状,余长宁精神不由为之一振,对瑶瑶点头示意后,快步朝着茅舍走去,刚刚来到竹篱笆前,便看见一个精神矍铄的老者正坐在院中捣药,正是药王孙思邈。
听到脚步声响起,孙思邈疑惑抬起头来,见到来人不由为之一滞,显然也是认出了余长宁。
余长宁进得院内,对着孙思邈惊喜拱手道:“前辈,在下名为余长宁,去岁在长安的时候,我们曾见过。”
孙思邈缓缓捋须,起身恍然道:“原来是余驸马,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孙思邈这段时间皆隐居在这座山峰上,所以尚不知道余长宁已经投靠了突厥汗国的消息,所以今日一见,依旧以驸马相称。
“此事一言难尽,容当后说。”余长宁喟叹一声,一脸焦急道,“前辈,晚辈这次前来,是想请你下山诊治一名重伤之人,请你一定施以援手。”
孙思邈微微皱起了眉头,问道:“伤者何人?”
“名为苏紫若,乃当代剑斋传人。”
孙思邈起先以为余长宁是请求自己前去诊治一些达官贵胄,所以心里有些不情不愿,当听到伤者乃剑斋传人后,登时变了脸色,问道:“不知传人因何负伤?伤在何处?”
余长宁正欲开口,瑶瑶已是朗声回答道:“昨夜司徒骜袭杀余驸马,苏姑娘为了保护余驸马的安危,所以与司徒骜拼死一战,不料却身负重伤,全身经脉俱断,现在离死已是不远。”
闻言,孙思邈的脸色陡然沉重了:“老朽与昆仑剑斋颇有渊源,本应该出手诊治,然而余驸马,剑斋传人既然经脉俱断,即便是老朽前去,只怕也是回天乏术。”
余长宁脸色更见苍白,颤声道:“那丝毫没有办法了么?”
“有,除非能给她服用能够起死回生的灵芝仙草,修复受伤的经脉,方能治愈。”
余长宁闻言狂喜:“灵芝虽然不易购买,然而高句丽王宫应该有不少珍藏,我这就令人前去取来。”
孙思邈摇头一叹道:“余驸马有所不知,这灵芝根据颜色不同,可分成黑芝、青芝、白芝、黄芝、紫芝、赤芝六种。此六芝皆仙草之类,其中赤芝中有一种血芝,其色如血,鲜艳夺目,具有夺天地之造化的功效,常人若能吃上些许,便可延年益寿,而濒死者服用,则可起死回生,但这血芝俗所稀见,实乃可遇不可求也!”
余长宁今日心情经历了数次大起大落,此刻神情已是有了几分麻木之感,悲凉道:“如此说来,要寻找这血芝简直是难于上青天呢?”
孙思邈点头怅叹道:“难的确是很难,不过在对面山崖上便有一株血芝。”
余长宁与瑶瑶皆在心情低落当儿,闻言脚下皆是一个踉跄,差点惊得倒在地上。
余长宁大惊之下舌头一阵打结:“什,什么?对面山崖有,有一株血芝?”
孙思邈轻轻颔首,抬起拐杖指着左边的山崖道:“你们自己看吧,那株血芝就生长在鹰嘴崖之下三丈之地。”
余长宁愕然转头望去,不远处一座山峰崖面光滑如镜,一方突起的鹰嘴崖下孤零零地生长着一枚血红的灵芝,犹如傲立在白石中的火焰般灿烂夺目。
余长宁的双目慢慢瞪大了,不能置信地狂喜道:“前辈,那真的是血芝?”
孙思邈怅然一叹道:“当然,若不是因为这株血芝,老朽说不定早就悬壶济世去了,怎会隐居在这里一年之久。”
余长宁重新燃起了希望,捏紧拳头振奋高声道:“好,我这就前去将这支血芝取来,拿给前辈你替苏姑娘治病。”
孙思茅一跺竹杖颤巍巍站起,走得几步望着那株血芝半响,这才苦笑开口道:“若是能够摘取,老朽早就去了,这支血芝生长之地当真是得天独厚啊!”
“前辈此话何意?”
“余驸马请看,对面那座山峰虽不算高大,然而山势陡峭无路,根本无法攀登而上,当然,这不算最难的地方,最难之处便是这片崖面光滑如镜,即便身怀极高轻功的人,也无法前去摘取血芝,老朽苦思了一年,丝毫没有半分办法。”
孙思邈边徐徐述说,余长宁边认真观察那座山峰的环境,当看见果然如同孙思邈所说的那般无法攀登,余长宁的脸色慢慢变白了。
瑶瑶显然也发现了其中的难处,蹙着眉头建议道:“这山崖虽是平整如镜,但我们人多势众,完全可以凿出一条石梯直达血芝生长之地。”
孙思邈摇头失笑道:“姑娘可知血芝离山下平台有多少距离?”
瑶瑶茫然地摇了摇头。
“根据老朽的估算,从山腰平台到这鹰嘴岩,大概共有三十丈距离,按照台阶一级一尺计算,一共须得凿上三百级台阶。姑娘又可知一名技术娴熟的石匠凿三百级台阶需要多久?”
瑶瑶又是茫然摇头。
“若按照每天一级计算,大概需要一年的时间,老朽不急倒是无所谓,然而那位苏姑娘可等不了这么久,依照她的伤势,捱过今晚便是万幸。”
听孙思邈说完,余长宁与瑶瑶都是良久无言了。
眼见能救苏紫若性命的血芝就在不远处,然而却没办法摘取,余长宁急得双目通红,喃喃道:“我不相信,一定会有办法的。”
孙思邈摇头叹道:“老朽当时也抱有与余驸马你一样的想法,然而在此苦思了一年之久,除了凿石梯以外,别无他法。”
余长宁站在崖边久久矗立,任由山风轻轻吹拂,良久没有移动。
瑶瑶有些担心地看着他,低声道:“郎君,你没事吧?”
余长宁霍然转过了身子,脸膛神色凝重无比,他对着瑶瑶勉力一笑示意她不用担心,走到孙思邈身前沉声道:“前辈,现在时间太紧迫,我根本想不出丝毫办法,不知前辈可有方法暂时保住苏姑娘的性命,这样时间才够宽裕。”
孙思邈眼见他根本不死心,不由露出了淡淡的苦笑,竹杖跺地开口道:“好吧,老朽就随你们下山一趟,看看可有办法。”
余长宁闻言振奋点头,又深深地看了对面山崖的那支血芝一眼,这才下山而去。
第688章 运功疗伤
回到大营,孙思邈立即对昏迷不醒的苏紫若开始了诊治。
余长宁一脸紧张地站在孙思邈旁边,额头冒出了涔涔的细汗。
收回诊脉的右手,孙思邈捋须沉吟了良久,一脸凝重道:“老朽可以为苏姑娘开一剂药方,大概可将她的性命延续三天左右,但这药方全为药物辅助,若能有内功高强者为苏姑娘运功疗伤,药性应该更佳。”
孙思邈的话音刚刚落点,瑶瑶和秦清已是异口同声地开口道:“我来替苏姑娘疗伤。”
余长宁有些意外地看了两女一眼,这才对着孙思邈一拱道:“劳烦前辈为苏姑娘配药。”
孙思邈点点头,找来纸笔写下药方,瑶瑶立即差人按方抓药,不消片刻一汪褐色的药汁便已煎好。
余长宁将苏紫若扶起抱在怀中,拿着汤勺一点一滴的细心服侍苏紫若喝下,瑶瑶站在旁边默默观看,看着看着,她仿佛明白了什么似地娇躯一震,望向余长宁的双目露出了无比幽怨的神色,欲言又止半响,终是化为了幽幽一叹。
一碗热腾腾的药汁下肚,苏紫若光洁的额头冒出了微微的细汗,原本苍白的俏脸也有一丝红润。
陈若瑶拿起丝巾替苏紫若拭了拭擦嘴角残留的药汁,轻声道:“余郎,苏姑娘有我照料,你劳累了一晚,还是先去休息片刻吧。”
瑶瑶从未见过陈若瑶,正在好奇她的身份,此刻听她唤自己相公为“余郎”,顿时明白了两人的关系,贝齿紧咬暗暗怒道:这个冤家,也不知背着我勾引了多少女子,真是太可恨了。
余长宁却没有注意到瑶瑶脸色有些难看,他对着陈若瑶苦笑摇头后,望着孙思邈肃然道:“前辈,不知多久可以对苏姑娘进行运功疗伤。”
“服完药便可。”孙思邈说完问道,“不知两位姑娘谁来?”
秦清正欲主动请缨,谁料瑶瑶已是抢先开口道:“师姐昨日受伤,还是让我来吧。”
孙思邈点点头,起身叮嘱道:“苏姑娘经脉俱损,还望姑娘运功之时切记不可操之过急。”
言罢,他又对着帐内的其他人道:“运功疗伤不容他人打扰,大家还是跟老朽出帐守候吧。”
余长宁心知自己留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得默默点头,一脸郑重地看了瑶瑶一眼,方才转身出帐。
余长宁等人离开后,瑶瑶喟然一声长叹,她转过视线望着昏睡不醒的苏紫若,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她与苏紫若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两人便结下了仇怨,其后多次交锋她都不是苏紫若的对手,每次都只能落荒而逃,可以说在昨天以前,瑶瑶对苏紫若都没有一分好感。
然而,当苏紫若冒死救了她的郎君,瑶瑶对苏紫若的感觉便从厌恶转变成了感激,瑶瑶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善男信女,然而她也懂得知恩图报的道理,所以刚才孙思邈提出替苏紫若疗伤之时,瑶瑶毫不犹豫地主动请缨,希望能够救她一命,以作报答。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瑶瑶蹬掉鞋子爬上了床榻,将苏紫若抱起盘坐在自己的面前,望着她苍白如雪的脸庞,瑶瑶暗暗道:“虽然魔教与昆仑剑斋势不两立,然而这次我乃是为偿还她相助郎君之恩,也不怕被别人说闲话。”
心念及此,她盘坐在苏紫若身后三尺开外,双手平推而出掌心抵在苏紫若的肩头,真气流转之时,一片隐隐白气覆盖了两人,使得一切看起来都是朦朦胧胧。
不知过了多久,瑶瑶才收回了双掌,头上竟是大汗淋漓,她顾不得拭擦,将苏紫若平稳地放在了榻上,又细心替她盖好棉被,这才轻轻一叹出了营帐。
余长宁正在帐外焦急地转悠等候,眼见瑶瑶出来,立即疾步迎上问道:“公主,苏姑娘她如何了?”
“你这笨蛋,都不知道先关心一下我,张口闭口都是苏紫若!”瑶瑶芳心微嗔,心里也是暗暗责怪一句,白了余长宁一眼道:“放心,她现在还死不了,但若你还找不到取那血芝的方法,只怕也是命不久矣!”
不难听出娘子的醋味,余长宁不由微显尴尬之色,然而这份尴尬很快便被郑重所取代,的确,生长在迎月山悬崖绝壁上的血芝,才知治疗苏紫若伤势的关键。
孙思邈捋须道:“余驸马,这药物也是治标不治本,恐怕也维持不了几天,你还是尽快想办法将血芝取回为妥。”
“那好。”余长宁轻轻点头,“我现在就去迎月山想办法,公主殿下,孙前辈,就有劳你们照顾苏姑娘,若有什么情况请及时通知我。”
瑶瑶颇为幽怨地点点头,轻声道:“望国师万事小心。”
余长宁颇为苦涩地笑了笑,正欲翻上马背出发,陈若瑶疾步而至上前道:“余郎,我也跟着你去吧,这样也有个照应。”
余长宁轻轻颔首,将陈若瑶拉上了马背,拨转马头飞一般地去了。
来到孙思邈所居住的茅屋前,对面山崖孤单生长的那支血芝依旧是朦胧可见。
余长宁虽是一夜未睡,但此刻依旧没有一丝睡意,他盘着腿坐在崖边苦思良策,陈若瑶一言不发地默默相陪。
太阳渐渐地西坠而下,一轮弯月悄然爬上了天空,余长宁依旧是一筹莫展。
不知什么时候,苍狼卫已是默默前来保护余长宁,他们不敢打扰余长宁的思考,全都默默无语地守在茅屋之外充当警卫,犹如一尊尊雕像般久久矗立。
陈若瑶拿着一盏油灯来到了崖边,望着余长宁皱着眉头的脸膛,几番欲言又止,终是忍不住开口道:“余郎,你还是先进屋休息一下吧。”
余长宁头也不会地坚定道:“不行,现在可是争分夺秒,再没有想到办法之前,怎有心情睡觉歇息?”
陈若瑶闻言大是无奈,轻轻一叹不再劝说。
暮春的夜风依旧带有丝丝严寒,余长宁全神贯注地投入在了思考的天地之中,对于夜风的吹拂一直恍然未觉。
第689章 寻计梦中
这血芝生长的地方实在太过险峻,若是能够登上峰顶,尚可垂下绳索坠入崖下采摘,但问题的关键便是峰顶无法攀登,所以只能自下而上采摘血芝。( )
一夜的凝神苦想,余长宁在心中推敲演练了各种办法,但最后都被他一一否决,思路似乎已经进入了死胡同。
火红的太阳慢慢从山峦间升了起来,温暖的阳光洒满大地,迎月山七座山峰犹如婀娜多姿的仙女笼罩在了淡淡的薄雾中。
不眠不休的余长宁双目通红,神色严峻,看得陈若瑶心痛不已。
她忍住心里的悲伤低声道:“你一天一夜滴水未进,只怕还未想到办法身体便不行了,不如先进屋吃点东西吧。”
余长宁默然良久,终是神色黯然地点点头,他慢腾腾地站起了身子,谁料没走几步,一阵眩晕感陡然袭来,脚下一软竟晕了过去。
“余郎”陈若瑶惊声一句,急忙扶住了摇摇欲坠的余长宁,然而余长宁身子毕竟太沉,加之陈若瑶抢步而上重心不稳,两人终还是跌倒在了地上。
听到惊呼声,思其那以为是敌人袭来,立即带着苍狼卫飞一般地冲入了院中,当看见眼前这一幕,立即大步而上将两人扶起。
陈若瑶顾不得扭痛了的脚踝,蹙着眉头急声道:“快看看你们国师可有伤着哪里?”
思其那点了点头,吩咐士卒将余长宁扶到了茅屋之内,一通检查后,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国师没事,只是心力憔悴晕过去了而已。”
想及爱郎一天两夜滴水未进不眠不休,陈若瑶释然地点点头,本想让苍狼卫想办法立即叫醒余长宁,但终究忍不下心来,长叹一声道:“让他先休息一会儿,我就在这里守着他,你们下去吧。( )”
思其那等人抚胸领命,转身出门而去。
待到他们走后,陈若瑶替余长宁脱掉长靴盖上了棉被,这才坐在榻边痴痴地望着他的侧脸,良久之后一声轻轻的叹息声蓦然响起。
睡梦中的余长宁来到了一个灯光璀璨的世界,这里有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有川流不息的各式汽车,有闪烁不止的霓虹灯灯,让身在其中的他忍不住一阵惊讶:我怎么又穿越回来了?
正在他茫然无措之际,一个曼妙的人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长发披肩,嘴角含笑,正是他此生不能相忘的初恋女友。
此刻,女友手中抱着一个偌大的灯笼,淡淡笑道:“喂,让你买的打火机可有买回来?”
余长宁痴愣良久,呆呆道:“买打火机干什么?我又不抽烟。”
女友不悦地皱了皱柳眉,扬起灯笼怒声道:“你时才不是说要亲手点燃这盏孔明灯么?这么快就忘了?”
余长宁恍然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从裤带里掏出了一个廉价的塑料打火机,递到了女友眼前。
女友这才转怨为喜,俏脸弥漫着淡淡的红晕,轻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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