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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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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秀云知道罗瑜与余长宁关系要好,所以特令罗瑜率领一个百骑队跟随余长宁同去,护卫他的安全。

沿着官道一通疾驰,区区百来里路程一天一夜就到。

进入阳谷县县衙,余长宁翻身下马,正在此时杜禹英也是刚刚下了马车,两人目光对视,一时间都不知说什么才好。

余长宁知道两人相处的时间还长,况且房玄龄也希望他俩能够戮力同心,所以示好地拱手笑道:“本官治水经验尚浅,许多事情还有赖军师帮助,请军师不吝指教。”

杜禹英冷冷开口道:“余大人客气了,指教不敢当,禹英答应前来,只是不希望因某些人的无能,从而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这句话几乎是在指着余长宁的鼻子骂,余长宁早已没有了昔年的轻浮,知道重任当前应该以和为贵,淡淡地笑道:“不管军师如何作想,也不管你如何看待余长宁,但公事就是公事,私事就是私事,请军师不要在公事中参杂私事的情感,免得影响治水。”

杜禹英面色复杂地看了余长宁半响,朱唇动了动冷冷地吐出了一个“好”字,这才转身去了。

“她其实还是挺识大体的。”余长宁心头暗暗嘀咕了一句,转头望着萧锐等人,不由大觉无奈。

比起自己,萧锐、王敬直、房遗爱、柴令武四位驸马看样子完全是来参观游览的,今日四人皆是头戴高冠身着华服,一派富贵逼人的名士风范,加之连夜赶路疲惫不堪,从小娇生惯养的几人立即是呼喝赵满志安排客房,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是来治水的。

一番折腾后,众人在县衙里安顿了下来,余长宁吩咐休憩了数个时辰,黄昏吃罢晚饭,立即召集众人商议正事。

偌大的县衙正厅被煌煌灯烛照得一片通明,余长宁端坐主位,倾听刺史赵满志对济州筑堤抗洪的禀告。

赵满志亢声道:“大人,前日在治水大营,下官已经将济州的情况对房大人作了汇报,想必大人当时也有聆听,就实而论,济州底子可比不上濮州,一来修筑堤坝的粮饷少了不少,二来治水的军民聚集方面也不如人意,如阳谷县黄河大堤只有不到五万军民,而精壮男子更只有三成,如果洪水再是暴涨或者堤坝出现崩塌,情况实在危机。”

第828章 钱粮掣肘

余长宁对治水一窍不通,闻言立即疑惑道:“没有粮饷?这粮饷不是由朝廷统一调配么?还有你说军民聚集较少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大伙儿都不愿修筑堤坝保护自己的家园?”

赵满志还未开口,阳谷县县令耿精国突然插言道:“余大人,朝廷对于赈灾粮饷采取的是朝廷和地方府库各出一半的政策,为防止贪污挪用,由监察御史负责对每日账目进行监察,洪灾发生后阳谷县原本积极动用府库中的粮饷抗灾,没想到前来巡视的监察御史却指责我们济州钱粮开支混乱,所以勒令整改,从那时起整个钱粮用度管理极为严格,不少抗洪的百姓得知濮阳百姓每月每人可领三两银子,而自己却只能领一两时,对我们这些官吏骂声不断,认为我们在其中贪污甚多,所以抗灾的热情实在不高。。 ”

柴令武闻言俊脸一阵抽搐,拍案怒斥道:“岂有此理!那些御史台的御史实在太过分了,现在乃是国艰民危之时,即便账目不清楚,难道不能等到洪灾过后再进行点算盘查?我看一定是那监察御史想要中饱私囊,所以故意刁难。”

柴令武乃皇亲贵胄出生,加之未担任职官,不知道监察御史在地方官吏眼中有多么地可怖。

大唐御史台分为三院,依职责不同而分为台、殿、察三院,而监察御史则隶属于其中的察院。

别看监察御史品级虽只有正八品下,比不得一个县令,但却掌管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刑狱、肃整朝仪等事务,内外官吏均受其监察,权限甚广,颇为百官忌惮。

而且监察御史巡视地方不受当地官吏辖制干扰,只要监察御史认定某名官员有为官不正的情况,便可直接将他就地解职并报御史台,其后再由御史台联合刑部对涉事官员进行调查。

当然,为了限制监察御史过大的权力,朝廷也采取了应对之策,监察御史处事若有差失,冤枉了别人,那么惩办也极为严厉。

如今监察御史认定济州钱粮支出账簿混乱,不管是余长宁还是房玄龄,都没有资格插手过问此事,只得期盼监察御史能够尽快查明案情结案。

钱粮受到掣肘,那么一定会极大地影响济州抗洪,余长宁关切地问道:“不知巡视济州的监察御史乃何人?他现在何处?”

赵满志禀告道:“余大人,这监察御史名为李义府,乃是这个月初抵达的济州,目前正在卢县清点这些年修筑堤坝的账目。”

“什么,李义府?”余长宁的表情瞬间犹如吃了一只苍蝇一般。

赵满志一见余长宁似乎认识这位监察御史,立即激动不已地开口道:“原来大人竟认识他,那真是太好了,不知能否请大人与李大人商量一下,为了确保顺利抗洪,能否等到洪灾结束后再行检查账务?”

余长宁沉吟了一下,露出了苦笑之色,若是别人他倒是可以去一去,但前不久自己才在殿上与这李义府产生了争执,他会听从自己的意见么?

正在踌躇之际,他突然想到了房玄龄可派给了自己一个军师,不由转头问一直默默无语的杜禹英道:“不知杜军师意下如何?”

杜禹英望了余长宁一眼,冷冷开口道:“禹英只负责对修筑堤坝以及如何抗洪提出意见,余大人所问不在禹英职责范围内,所以我拒绝回答。”

闻言,余长宁顿时为之气结,暗暗嘀咕了一句“这小心眼的臭小娘。”只得自己想办法去了。

议事结束后,余长宁带着谢千仇返回了居住的院落。

还未走入房内,余长宁突然停下了脚步,望着谢千仇皱眉道:“千仇,此事你怎么看?”

刚才的一切谢千仇也是看在了眼里,思忖一番正色道:“大人,千仇以为此事定有蹊跷?”

“哦,不知有何蹊跷可言?”

“启禀大人,千仇以前无从生计时,曾在一处县衙担任小吏年余,深知官衙黑幕,常言道天下乌鸦一般黑,哪有馋猫不偷~腥?这些官吏平日里道貌傲然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去竟干些恶心的勾当,贪污受贿者更是多不胜数,以千仇是监察御史发现了济州的账务有问题,那一定不会是空穴来风,时才赵满志向大人哭诉这一番,说不定乃是想借大人你对付监察御史。”

“你说得很有道理。”余长宁不由大是佩服谢千仇的精明,沉声道,“刚才议事之时阳谷县令未经赵满志允许便冒然插言,面对属下突然逾越,赵满志竟没有一丝一毫的惊讶责怪之色,两人反倒一唱一和将矛盾指向李义府,怂恿本官前去卢县对付他,这其中必定有猫腻。”

说罢,余长宁眉头皱了皱,继续说道:“目前李义府在卢县盘查账簿,并没有锁人拿人,所以他应该只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而并没掌握到真凭实据,但即便如此,也让赵满志等人坐如针毡,巴不得本官前去撵走他,以保护自己的安全。”

“如此说来,赵满志等人有问题?”

“对,依照本官的推测,应该如此。”

“那大人打算怎么办?”谢千仇不由正色一问。

余长宁淡淡笑了笑:“这卢县当然要去,本官也必须让李义府滚蛋离开济州,否者这治水便没办法全面展开,而赵满志等人也会心中忐忑,从而畏首畏脚。”

谢千仇沉吟了半响,轻叹道:“倘若赵满志等人真的有问题,大人这样做岂不是保全了他们?”

余长宁语重心长地开口道:“千仇,做人做事千万不能鼠目寸光,须得看长远,谋远计,几个有问题的官吏算得了什么?保护济州黄河堤防才是当前的重中之重,我们须得依靠赵满志等人,所以现在不便动他。”

谢千仇恍然点点头,笑道:“听大人一席话真是胜读十年书,房大人不是有御赐的使持节么?要不我们请房大人出面将李义府撵走如何?”

第八四二章 意外之人

余长宁摇头失笑道:“使持节只能节制河南道文武百官,可管不了察院的御史,一切还得依靠我们自己。…”

谢千仇道:“那大人可有想到妙计?”

余长宁笑道:“你当我是神仙么?自然没有!”

正在此时,一通急促的脚步声走入院中,余长宁循声望去,竟是罗瑜走了进来。

“咦,瑜弟,你怎么来了?”面对知心好友,余长宁不由展颜一笑。

罗瑜微笑拱手:“余大哥,我是奉命带一句话给你。”

“哦,谁的话?”

“杜军师。”

闻言,余长宁愣了愣,突然失笑道:“杜禹英让你给我带话,莫非是向我下挑战书不成?”

罗瑜摇头道:“非也,军师想告诉余大哥,李义府虽然官职低微,但好歹也是监察御史,以余大哥的职官身份最好不要当面与之冲撞,只要人尽其能,柴薪也能变为栋梁。”

“柴薪也能变为栋梁?”谢千仇念叨出声,不可思议道,“这杜军师打的是什么玄机,怎么我一点也听不明白?”

余长宁默默地思忖了半响,猛然间双目一亮,哈哈大笑道:“不愧为杜军师,我终于知道该怎么办了,请瑜弟回去之后替我好好地谢谢军师。”

罗瑜微微一笑:“对了余大哥,柴将军麾下有一名小兵很是仰慕你,这次跟随你前来济州后,一直央求我想要前来伺候余大哥,不知你的意思如何?”

余长宁哈哈笑道:“仰慕我的小兵?真有意思,没想到我现在也拥有崇拜者,好,你让他前来便是。( )”

与罗瑜告别之后,余长宁来到了萧锐等人的住处。

刚才杜禹英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自己身为职官不便公开对付李义府,但王敬直、房遗爱、柴令武三位驸马不同,他们未在朝中任职不受御史台的监督,而拥有的勋爵身份会让李义府为之忌惮,实乃绝妙至极。

请来四位驸马一通商议,王敬直当先拍着胸脯开口道:“余驸马放心,区区监察御史何足道哉!你说怎么干我们就怎么干!”

房遗爱笑道:“王驸马说得不错,既然那李义府不识抬举阻挠银两发放,我们也用不着对他客气,即便返回京师想要告我们一状,以我们的家世又何须怕他!”

房遗爱此话不错,他们三人都是国公之子,加之又是天子帝婿,公主驸马,只能由负责皇亲国戚的宗人府管理,御史台即便有意见,也只能向李世民哭诉。

见三人都同意了下来,余长宁笑着拱手道:“那好,余长宁在此谢谢三位驸马,待到事成之后,我一定在房大人面前给各位驸马请功。”

“余驸马实在言重了。”王敬直笑了笑道,“我等在长安多受公主欺凌,这次跟随余驸马前来河南道治水,都是准备干出一番大事业,让那些骄横跋扈的公主刮目相看!如今有恶狗当道,我等帝婿自然要棒打恶狗,扫除治水的一大障碍。”

柴令武绷着脸道:“虽是如此,但我们对付李义府,也不能无事生非免得别人说闲话,不知余驸马可有赶走他的良策?”

余长宁笑道:“计策还没想好,待到了卢县我们在另作打算,请各位驸马准备明日启程。”

萧锐等人立即拱手到好。

返回房内点亮油灯,余长宁一个人在房内踱步思忖,脑海中想的自然是治水之事。

明日一走,阳谷县筑堤就只能交由军师杜禹英负责,杜禹英虽然气他弄坏了扳指,但从今天差罗瑜前来提点的举动来看,她还是一个懂得公私分明之人,将筑堤交给她自然大可放心,不过钱粮若是一直受到李义府的掣肘,那么治水只能是事倍功半,所以无论如何,当务首在赶走李义府……

正在思忖间,一阵轻轻的敲门声突然打断了余长宁的思绪,他望向门边恍然问道:“谁在外面?”

一个刻意低沉的嗓音开口道:“余大人,我是罗校尉差来伺候你的小兵。”

余长宁这才想起此事,笑道:“好,你进来吧。”

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高挑瘦弱的身影走了进来,当“他”刚看到余长宁,柔和的笑容已是悠然荡开。

“玉……玉珠?”余长宁不能置信地失声一句,眼珠子慢慢瞪圆了。

来人正是房玉珠,她身着唐军将士惯穿的牛皮软甲,脚上打着绑腿蹬着长靴,眼见余长宁惊讶莫名地愣怔发呆,她笑着拱手道:“柴将军亲兵房玉珠,见过治水副总管余长宁大人!”

余长宁这才回过神来,大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搂在了怀中,又是惊喜又是惊奇地开道:“玉珠,你怎么来了?是谁带你来的这里?”

房玉珠将头枕在余长宁的肩头,笑嘻嘻地开口道:“是我央求秀云姐带我来的。”

“什么,这么说你是瞒着房大人偷偷前来的河南道?”余长宁闻言心头一惊。

房玉珠满不在乎地点头道:“对啊,得知你也要前来治水,我便央求爹爹带我一道前来,没想到他不同意,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请秀云姐带我来了。”

“所以你偷偷扮作她的亲卫小兵,一直从长安跟来了濮阳,这次又跟着我来到了济州?你你你,真是太大胆了。”余长宁顿时一阵哭笑不得。

房玉珠不满地蹙了蹙柳眉道:“为了能够与你单独在一起,我一路艰辛跋涉,忍受战马颠簸,没想到刚一见面你却这般语气,若是如此,我只能回长安了!”说罢,作势欲走。

余长宁急忙搂住了她的腰肢,好言好语地笑道:“既然来了还走什么走,玉珠如此深情,余长宁实在无以为报。”房玉珠瞪着杏目白了他一眼道:“也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避过爹爹的眼睛,你可知道得知你单独前来济州时,我有多么的高兴?”余长宁心头涌上了一阵感动,也为房玉珠如此痴情从而心生怜惜,笑道:“那好,这段时间你就跟在我身边,不过萧锐等三位驸马应该都见过你,况且还有你哥哥房遗爱在此,想要瞒住他们不可能,索性明天对他们坦言相告,以我与他们现在的交情,应该会替你保守秘密。”

第830章 夜半惨叫

房玉珠点了点头,又是笑道:“现在已经生米煮成熟饭,爹爹即便知道了也无可奈何,郎君放心就是。”

余长宁看着她美艳的俏脸幽怨道:“米还没下锅呢?何来生米煮成熟饭?”

房玉珠虽然是当世才女,却未听懂余长宁的暗示,疑惑问道:“郎君此话何意?”

余长宁骚~骚一笑,突然凑到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声,房玉珠闻之顿时俏脸血红,黛眉含春,贝齿紧咬地好一阵沉吟,半响才重重地冷哼道:“休想!”

余长宁满脸失望道:“你不是前来伺候本官么?难道不包括侍寝?”

房玉珠更是羞涩,鼓起勇气开口道:“玉珠迟早都是郎君的人,郎君你又何必如此心急呢?况且无媒媾合,玉珠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余长宁笑道:“以前若瑶也是如玉珠你这般说的,最后还不是……”

说到这里,余长宁突然意识到了自己说漏了嘴,急忙猛然打住。

房玉珠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瞪大美目不能置信地问道:“原来你与若瑶姐姐已经……那个了?”

余长宁故作疑惑道:“哪个那个?”

“就是那个那个。”

“到底是哪个那个那个?”

房玉珠正欲继续开口,突然发觉余长宁竟狡猾地在和自己玩绕口令,不由啼笑皆非,心念一闪也不点破,笑道:“今日见到郎君已经抚慰相思之苦,那玉珠就先回去了。”

余长宁听到她要走,心里虽然止不住的失望,但也明白强求不得,笑道:“好,你早点回去休息,明日跟随我们一道前往卢县。”

房玉珠点点头,对着余长宁妩媚一笑,这才离去了。

翌日清晨,余长宁着装完毕后出了院子,来到正厅吩咐谢千仇准备出门。

谢千仇精神状态看上去不佳,一直睡眼惺忪,哈欠连天,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见状,余长宁不由好奇问道:“千仇,昨夜你没睡好么,怎么这副模样?”

谢千仇打着哈欠道:“昨夜也不知谁翱了一夜,吵得我半宿都没睡着。”

阳谷县县令耿精国闻言一愣,这才笑道:“哦,昨天衙役抓回来一个逃跑的民夫,因关在离谢大人住宿之地不远的刑房拷问,所以声音大了一些,却不想影响到了谢大人的休息。万分抱歉。”

余长宁皱眉问道:“莫非修建堤坝的民夫竟有人逃跑?”

耿精国点头道:“余大人,我们本来秉持的是两丁抽一的原则,没想到那民夫竟偷偷逃跑,按照唐律理应受到鞭刑责罚,想必昨夜衙役们一定是动了鞭子,所以才会传来惨叫之声。”

余长宁沉吟半响,突然开口道:“不知逃跑民夫关在哪里?带本官去看看?”

耿精国闻言脸色微变,笑道:“区区小事何须劳烦大人出马?下官自个儿处理了便是。”

“县令大人此言差矣!”余长宁正色开口道,“本官奉房大人之命掌管济州治水,自然要了解一切情况,如今修建大堤的民夫竟有人逃跑,于情于理都应该前去察看一番,不用多说,请县令带路。”

耿精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嗫嚅道:“但是几位驸马爷已在前厅等候余大人出发,余大人因这样一个民夫而耽搁行程,似乎有些不妥吧?”

余长宁淡淡笑道:“耿大人,本官虽然年轻,但还不需要你教我如何做事!”

谢千仇见这县令百般推辞,心知其中一定有古怪,厉声喝斥道:“大人诸多借口推辞,当真是太无视上官威仪了,我家大人离开的时候房大人曾经叮嘱过,若遇到那个不长眼的家伙违抗命令,那就直接先斩后奏,难道县令大人想要人头落地不成?”

耿精国吓得不轻,立即打躬不迭道:“好好好,下官这就带大人前去,大人请。”

在耿精国的带领下,余长宁与谢千仇来到一间阴气森森的刑房,刚一入内,便看见几个衙役正围坐在一张桌案前喝酒吃肉,而角落处的木头架上绑着一人,长发披散,脑袋低垂,也不知是死是活。

眼见耿精国入内,一个胖乎乎的衙役立即起身讨好笑道:“大人,我们打了他一夜,不过依旧没有开口。”

耿精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恨不得将这个闯祸的衙役一脚踹死。

余长宁问道:“你们想要从他口中得知什么消息?”

衙役看到这个衣衫华丽的年轻男子突兀插言,因不知道他的身份,惊疑不定的目光顿时向着耿精国望来。

余长宁冷笑道:“不用看你家大人的脸色了,本官乃天子帝婿,襄国郡公,鸿胪寺卿兼治水副总管余长宁,负责济州治水之务,有权知道本官想知道的一切。”

胖衙役浑身一个激灵,胖乎乎的身子竟微微地颤抖了起来。

耿精国拱手道:“大人,这逃跑民夫不仅自己逃跑,而且还唆使他人离开而逃,下官担心他还有其他同谋,所以正在严加拷问。”

胖衙役忙不迭地点头道:“对,正是如此。”

“那为何刚才你不如实禀告?”

面对余长宁的责问,耿精国不慌不忙地开口道:“因为目前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下官不敢以猜测之言禀告大人。”

余长宁正在沉吟,一旁正在看着那囚犯的谢千仇突然惊讶地“咦”了一声。

余长宁皱眉问道:“千仇,你怎么了?”

谢千仇恍然回过头来,指着那囚犯惊讶莫名地开口道:“驸马爷,那人好像是那焦森林。”

余长宁闻言心头一跳,急忙快步上前察看,谢千仇已是快了他一步扶起了囚犯低垂着的脑袋,蓬松的乱发遮挡着满是污垢的脸庞,正是长安城的品花贼焦森林,他怎么会在这里?

耿精国惊声道:“余大人莫非认识他?”

“算是认识。”余长宁淡淡一句,挥手吩咐谢千仇道,“快将他弄醒。”

“是。”谢千仇正色领命,找来了一碗冷水泼在了焦森林的脸上。

第831章 颇有蹊跷

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头发点点滴落,原本闭着双目的焦森林也是张开了眼睛,呆呆目光茫然望着四周,转了几圈这才定格在了余长宁的身上。

见他如此惨样,余长宁不由起了几分恻隐之心,问道:“焦兄可还认识余长宁?”

“你……你是余驸马?”焦森林双目顿时有了焦距,脸上也露出了惊喜之色。

余长宁重重点头,转身吩咐道:“松开他的绳索。”

耿精国面露难色道:“余大人,这人犯乃是刺史大人亲自下令抓获的,说是今日还要审问于他,你这样放了他下官恐怕交不了差啊!”

余长宁冷冷笑道:“你让赵满志直接找我便是,这人我带走了。”

谢千仇立即上前解开了捆着焦森林的绳索,扶住他正欲说话,突然吸了吸鼻头惨叫道:“哇,你的身上怎么如此之臭,几天没有洗澡了?”

焦森林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翻了翻白眼晕了过去。

将焦森林扶到正厅,余长宁立即派人请郎中前来诊治,萧锐几人见余长宁许久未来,不由前来察看,当看到眼前这一幕,听闻这个人犯乃是余长宁亲自救出的时候,不由惊讶不已。

这时候,赵满志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对着余长宁当头一躬道:“没想到这刁民竟然叨扰了大人休憩,下官实在罪该万死。”

余长宁知道此事必有玄机,冷冷笑问道:“赵大人,本官给你一个机会,只要坦白从宽,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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