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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3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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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疾行无眠,回到长安正值朝阳初升,偌大的长安城沐浴在了一片混沌的霞光之中,雄伟壮丽得无以复加。

穿过城门洞走马进入朱雀大道,余长宁吩咐谢千仇两人返回余府休息,自己则一人一骑前往鸿胪寺,换上官服朝着皇宫而去。

今日并未举行朝参,此时李世民正在两仪殿批阅奏折,一听内侍禀告余长宁回来的消息,不禁搁下手中毛笔沉声吩咐道:“宣驸马都尉余长宁觐见。”

随着一阵轻轻的脚步声,身着紫色官袍的余长宁大步匆匆地走了进来,对着李世民当头便是一拱:“鸿胪寺卿,驸马都尉余长宁见过陛下。”

“余卿不必多礼。”李世民端坐案前虚手相扶,吩咐道:“来人,赐坐。”

殿内侍立的一名老内侍扬了扬手中佛尘,已是指挥两名年轻内侍搬来了一个绣墩,余长宁对着李世民拱手致谢,这才气定神闲地撩袍落座。

李世民笑吟吟地开口道:“余卿,这次不论是治水还有调粮,你都做得很好,待到朝会之日,朕必定会有重赏。”

余长宁一脸谦虚地开口道:“诸事之所以能够顺利,完全是仰仗陛下洪福齐天,微臣也只是略尽绵力而已,实在当不得陛下赏赐。”

李世民淡淡一笑,突然轻叹一声道:“你与那突厥汗王之事,朕已经全部知晓,当年你为了国之大业欺骗于她,没想到她却依旧有情有义,还替你生了一对儿女,这样的奇女子实在难得。”

见李世民并不责怪自己与甄云的事情,余长宁不禁心头一喜,正色道:“陛下,甄云虽然是突厥人,但她昔年曾留学长安久矣,深受中原文化熏陶,并非是那种言而无信的草原蛮夷,臣以为应该派出使臣与突厥汗国斡旋谈判,努力达成两国互不侵犯的盟约,维持漠南的稳定。”

李世民早就成算在胸,加之又有甄云对他的承诺,闻言淡淡笑道:“余卿此言不错,若是能够与突厥汗国达成协议,实乃两国之幸,的确应该派出使臣前往突厥汗国商谈,余卿身为鸿胪寺卿,对于使臣之选,不知你心中可有定见?”

余长宁等的就是李世民这句话,拱手慨然请命道:“鸿胪寺主管天下四夷诸事,微臣忝为鸿胪寺卿,愿意毛遂自荐前往漠北,与突厥汗国签订互不侵犯协议。”

李世民本想让他推荐一可靠之人前往,没想到他却自己主动请缨,不禁为之好笑不已,细长的手指敲了敲长案道:“余卿一片忠心朕岂能不知?然而你刚返回长安,实在不宜再长途跋涉前往漠北,使臣还是另选他人为上。”

听到此言,余长宁心里止不住的失望,但是李世民接下来的一句话立即又让他为之心花怒放。

李世民捋须沉声道:“朕将你留在长安,一来是准备让你担当国之重任,二来是因为高句丽已经护送汉和公主前来大唐,相信汉和公主銮驾不久便会抵达长安,你与汉和公主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自然应该留在长安等候公主。”

李世民之言等于是默认了瑶瑶的身份,余长宁自然大喜过望,不过旋即又有些犹豫地开口道:“陛下,微臣乃是长乐公主殿下的驸马,若是事先没有得到公主的同意,只怕公主会大发雷霆。”

“这事朕已经与长乐说过。”李世民轻轻一声叹息,接着又说道:“长乐的个性很是倔强,死也不肯退让一步,朕虽然是她的父皇,但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也不好多管,所以也是无可奈何,但愿你能想出一个两全齐美的方法,解开这一个死结。”

一听李世民言语中无可奈何之意,余长宁不禁大感郁闷,明白了这事主要还得靠自己,只得拱手应命道:“微臣遵旨,回去之后就去找公主殿下商量。”

李世民微微颔首,突然轻声提醒道:“长乐已经去了位于九山的昭陵,所以你也不用去公主府了。”

余长宁闻言一愣,略一思忖点头道:“微臣这就出发前去九山。微臣告退。”

李世民点了点头,见他转身离去之后,这才喟然一叹道:“但愿你能够劝得长乐回心转意,若是因为国之利益牺牲长乐的婚姻,朕实在问心有愧啊!”

……

出了皇宫,余长宁孤身一人离开长安朝着九山而去。

此刻刚到辰时,官道上的行客旅商络绎不绝,华丽飞驰的马车,迤逦而行的牛车,熙熙攘攘的人流,平坦通达的官道一片热闹。

余长宁纵马飞驰毫不停歇,胯下的黄鬃马神骏非凡,犹如一根离弦的利箭般直往前冲,黄昏时刻便已抵达了九山下。

九山地处泾河之阴、渭河之阳,位于离长安城西北数十里的醴泉县境内,山势南隔关中平原,与太白、终南诸峰遥相对峙。

九山山峦起伏冈峰横截,东西两侧层峦叠嶂亘及平野,均匀地分布着九道山梁,把主峰高高拱举,古代把小的山梁称为,故得名为九山。

大唐立国之初,李世民带兵征战多次经过九山一带,非常喜欢九山的挺拔奇绝和美丽风光,贞观十年长孙皇后病危,临终之时,对李世民叮嘱后事说:“今死,不可厚费。且葬者,藏也,欲人之不见。自古圣贤皆崇俭薄,惟无道之世,大起山陵,劳费天下,为有识者笑。但请因山而葬,不须起坟,无用棺椁,所须器服,皆以木瓦,俭薄送终,则是不忘妾也。”

此言不难听出长孙皇后节俭不事奢侈之风,李世民遵照长孙皇后的遗言,在皇后崩逝后,把她临时安厝在九山新凿之石窟,陵名昭陵。并决定把昭陵也作为自己的归宿之地,等他驾崩后与皇后合葬。

到得山脚,立即有守陵甲士前来盘查余长宁的身份。

余长宁也未下马,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鱼符丢给了为首军吏,沉声开口道:“本官乃鸿胪寺卿,天子帝婿余长宁,奉帝命前来乾陵觐见长乐公主殿下。”

为首军吏仔细地勘验鱼符验明无误后,将鱼符双手奉上还给了余长宁,拱手毕恭毕敬地开口道:“公主殿下凤驾正在山腰木屋,经过绕山的栈道便能抵达,驸马爷径直前去便可。”

余长宁拱手致谢,打马行至山边小道,翻下马背便沿着石道上山而去。

昭陵玄宫(墓穴)建在九山南坡的山腰,由于玄宫前面山势陡峭,来往不便,造陵者顺山势架设了一条丈宽栈道,悬绝百仞,左右盘旋,绕山百丈,才能到达墓门。

这条栈道乃是由木条铺设而成,人行其上不免“咯吱咯吱”不停作想,余长宁扶着凭栏小心翼翼地前行,不时还低头打量悬崖峭壁以及脚下的林木树海,当顺利抵达山腰玄宫之际,天色已是暮霭沉沉了。

血红的晚霞挂在西山之巅,余长宁细细一看,栈道尽头有许多木构的房舍游殿,此刻华灯初上,顿时映得山腰一片灯火点点。

余长宁起先以为此乃守陵将士居住之地,然而走近一问,才知这里住的是以前伺候长孙皇后的内侍宫娥。

一听余长宁的来意,白发苍苍的老内侍立即细声细气地告诉他,长乐公主正在玄宫内的祭奠堂,现在还未归来。

余长宁向老内侍问明了去路,大袖飘飘地朝着玄宫而去。

玄宫位于山腹之内,深七十五丈,一道人工砌成的青砖小道迤逦而下直达石门,石门右侧立建着一座房舍,名为祭奠堂,乃是供后人瞻仰祭奠逝者之所。

山腹之中虽然无风无雨,然却寒凉入骨,穿着单衣的余长宁不禁冷得哆嗦了一下,手中的火把也靠近了身旁些许。

第910章 见面亦悲伤

来到正堂,余长宁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矗立在门边,不禁大步迎上笑问道:“婉平,公主可在里面?”

婉平一见来者是余长宁,不禁露出了错愕之色,半响才惊喜一笑道:“原来是驸马爷回来了,公主现在正在堂内祭奠皇后。……”

余长宁点点头,迟疑半响这才开口道:“本驸马想要进去觐见公主,要不你先去通禀一声?”

婉平歪了歪螓首不解问道:“驸马爷乃公主之夫,径直入内便可,何须多此一举?”

余长宁本是怕自己冒然而来惹得长乐公主不快,此际闻言苦笑点头道:“那好,本驸马就进去了。”言罢推开厚厚的石门,朝着正堂而去。

虽然置身于山腹之中,然而四周不灭的长明灯照得石屋内外皆是一片灯光璀璨。

余长宁绕过一道影壁步入前院之中,竟意外地发现院子内还种着树木花草,黄色的菊花朵朵依在墙角,高大的梧桐树枝繁叶茂,竟是说不出的别致。

上得阶梯来到正堂屋檐之下,余长宁看见一个婀娜的背影正背着他跪坐在屋内蒲团上面,许久没有动弹,正是长乐公主李丽质。( 棉花糖

余长宁犹豫半响,终还是默默地走了进去,也未开口说一句话,便跪坐在了长乐公主的旁边。

长乐公主脸皮都未动一下,双手合十小口中清晰地念诵着佛经,余长宁抬眼一看,这才发现墙上挂着一幅画卷。

画卷上面,璀璨盛开的梨树下站立着一名手持团扇的宫装妇人,头梳坠马髻,明目皓齿,长身婀娜,长得长乐公主有几分神似,不用问一定就是故去的长孙皇后。

眼见画上线条,余长宁不禁浑身一震,随即露出了错愕之色,霍然站起疾步上前细细端详了一番,脸上的疑惑之色却是更浓了。

感觉到一阵脚步走到了画卷之前,长乐公主轻轻开口道:“婉平,不得对皇后画像无礼,还不快快退下。”

一言方罢,她睁开了双目,当看见来者竟是余长宁的时候,不禁愣住了。

余长宁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画卷上的线条,不能置信地喃喃道:“怎会这样像?与她的手笔竟是一般无二,不可能,这乃是唐朝,不可能啊……”

见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也不理睬自己,嘴里含含糊糊不知在说些什么,长乐公主轻轻地蹙起了眉头,冷冰冰地问道:“你多久来了?”

余长宁恍然回神,却没有回答长乐公主的问题,反而正色开口问道:“敢问公主,此画乃何人所作?”

见他这般态度口气,原本就恨他不轻的长乐公主更是心生恼怒,冷冰冰地开口道:“不知道!本宫即便知道也不想告诉你!”

话音刚落,余长宁突然走上前来抓住了长乐公主的云袖,一脸焦急地开口道:“公主,画这幅画的人对我很重要,说不定我还认识,你若知道,快告诉我!”

见他这般情急之色,长乐公主不禁微感奇怪,冷声回答道:“昭陵乃是阎立德、阎立本两兄弟主持修建,他俩本是当世绘画大家,不用问此画一定是出至他俩其中一人的手笔。”

余长宁闻言愣怔了半响,这才苦笑着怅然叹息道:“既然人有相似,那么肯定画风也有相同,我怎会如此之傻,竟以为这是出至她的手笔……”一言未了,脸上神色又是沮丧又是黯然。

见他颓然坐在地上半响不语,长乐公主神色一冷,口气淡淡地问道:“你这番前来,难道就是为了对本宫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余长宁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致歉道:“对不起,刚才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些人和事,所以有些伤感而已,本驸马回到长安得知公主不在府内,所以特来昭陵觐见。”

“是父皇让你来的?”长乐公主凤目微阖,口气更是冰冷无比。

余长宁默然半响,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淡淡开口道:“本驸马至此,乃是想与公主你好好聊聊,不知公主是否愿意?”

长乐公主冷笑一声道:“聊什么?聊你的甄云,还是聊你们那对可爱的孩子,余长宁,你可知道现在长安城所有的达官贵族都在看本宫的笑话!”

余长宁这才明白公主前来昭陵的原因,也知道了自己与甄云的事情对她伤害是多么地深,轻叹一声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既然已经发生,那么凡事都要有个解决的方法,希望公主你能大人有大量,原谅……”

“不行!”长乐公主突然打断了余长宁的话,语调冰冷得犹如寒风中凌冽的刀子,“本宫那天已经给父皇说得很清楚,对于你和甄云还有汉和公主的事情,本宫绝对不会后退一步,若你要将她们娶进余家大门,可以!只要我们和离,你愿意娶谁就娶谁!”

听公主口气这般坚决,余长宁竟是半响无言以对。

长乐公主见他根本没有说一句挽留自己的话,心中悲戚不禁更胜,声音亦是轻轻地颤抖着:“昔年你我有约,成亲一年后便协议和离,现在离约定之期已过去三年,这三年聚多离少,见面也是争吵不休,或许这也说明你我根本就不适合做夫妻,常言道好聚好散,你有自己的幸福前去追寻,本宫又何必阻拦于你,平添大家不快呢?”

听了这一席话,余长宁心里犹如针扎一般难受,他长吁一口气直视长乐公主道:“四年夫妻一朝离散,难道这就是公主想要的结局?”

“不,这是你逼本宫所作的选择!”长乐公主沉沉地吐了一口浊气,冷冷笑道:“你的红颜知己已有三妻四妾之多,本宫贵为大唐公主,不屑与她人共侍一夫,待到回到长安,我们便去官媒那里协商和离,从此你过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大家各不相欠。”

说罢此话,长乐公主突然泪如雨下,她倔强地背过身子掏出罗帕拭擦眼泪,香肩隐隐地抽动着,显然心里极是悲伤。

第911章 祸不单行

到得此时,余长宁才发现自己竟连一句挽留的话也说不出来,毕竟不是公主有负于他,而是他辜负了公主的情意,虽然公主从未对他吐露过爱意,但余长宁却能感受到她现在的绝望和难过。

来之前,他想了许多挽留公主的说辞,然而现在才惊觉自己不能这般自私地将她留在身边,毕竟自己给她的伤害亦是太深了,和离或许对公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沉吟半响,余长宁轻叹一声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和离吧,但愿你能重新找到一个如意郎君。”

轻轻的话音落点,余长宁只觉自己仿佛整个心儿都被掏空了,空荡荡失落落无比,难受得仿佛就要当即死去。

闻言,长乐公主猛然转过了身来,红肿的美目怒视着余长宁寒声道:“既然如此,你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本宫不想在看见你!”

“好,我走!”余长宁说的一句,牙齿咬得嘴唇几乎泛出血来。

他深深地看了长乐公主一眼,对着她长躬作礼,然后喟叹一声黯然转身离去,当缓缓的脚步跨过了门槛,心里的悲恸和不舍才让余长宁突然意识到,长乐公主早就成为了他心里重要的爱人,丝毫不亚于瑶瑶、紫若、甄云,只是自己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恍恍惚惚中,他突然记得四年前的夏天,凤冠霞帔的长乐公主犹如月宫仙子般走入尚商坊大门,与自己并肩矗立拜堂成亲的情形;又记起了刁蛮任性的她闹得余府一片鸡飞狗跳,与自己争吵不休情景;更记起了她为了保护余家人的安全,没有半点退缩与畏惧,宁愿死也不肯于自己和离。

余长宁没有泪水,没有叹息,直如一具行尸走肉,往事如同流水一般在脑海中掠过,昔日的种种无论是快乐,还是悲伤,皆化为了过往云烟沉淀为美好的回忆,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无奈与眷恋之情。

默默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渐渐走远,长乐公主只觉凄凉伤感悲恸的感觉在心里久久蔓延,胸口阵痛得厉害,沉沉的喘息声也是越来越猛烈了。

她伸出纤手艰难地按住胸口,竟感觉到突然呼吸不过来了,嘤咛一声便倒在了地上。

余长宁正欲绕过影壁黯然离去,突然听见背后一阵轻响,愕然转过身子,才惊觉那抹白色的身影已是倒在了地上,惊得他霎那间面无人色,高声一句“公主”,便飞奔而去。

跌跌撞撞地疾步冲入正堂,长乐公主正蜷缩在地面瑟瑟抖动,余长宁急忙上前将她抱起,却见公主额头冷汗,娥眉紧蹙,嘴唇发紫,喘息得犹如剧烈拉动的恶风箱。

见她模样这般,余长宁顿时慌了神,疾声问道:“喂,你这是怎么了?要不我扶你出去?”

长乐公主眉头蹙得更深了,边喘息不止,边断断续续地艰难说道:“本宫……气疾发作……你,你快让婉平取药来。”一言方罢,仿佛已经用掉所有力气一般虚弱无力。

余长宁知道她有气疾之病,这才恍然醒悟,急忙高声呼唤婉平。

婉平闻声疾步而入,当看见公主这般模样也是慌了神,急声道:“治疗气疾之药放在山腰房内,奴婢这就前去取来,请驸马爷代为照料公主。”话音刚落,人已是如同旋风般陡然去了。

余长宁记得患有气疾之人平常激动不得,心知长乐公主必定是气急攻心才会突然发病,一时间不由大感懊悔,双手亦是将兀自颤抖不已的长乐公主搂抱得更紧了,仿佛害怕就这样失去她一般。

此刻,长乐公主喘息良久,气息终于平稳了不少,见自己就这样被余长宁搂在怀中,立即伸出纤手推了推他道:“本宫……已无大碍……你快放开我……”

余长宁默默无语地点点头,正要将长乐公主扶坐而起,突然感觉到地面一阵剧烈摇晃,轰隆隆的大响不绝于耳。

长乐公主双手撑住地面稳住身形,这才发现整个屋子都在晃动不止,不由惨白着脸问道:“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地动了。”余长宁急忙将她扶了起来,“公主,我们得离去出去,否者遇到玄宫塌陷就完蛋了。”

长乐公主点了点头,在他的搀扶下走了几步,却虚弱得没有半点力道,身子也是软绵绵不已。

情急之下,余长宁也不顾了那么多了,将长乐公主环抱而起,已是快步朝着外面跑去。

长乐公主第一次遇到书籍中所记载的地动,心里尽管十分的害怕,然而此刻靠在余长宁的胸口,竟有一股隐隐的安心感,只觉有了他在身边,任何艰难困苦都是不足为道一般。

余长宁顺着石梯刚跑了一半,地动山摇的感觉突然停了下来,那让人心悸的嗡嗡哄哄声也是消失不见。

他环顾四周累得喘息片刻,这才长吁一口气道:“好像已经停止了,这次地震的震幅所幸不大,否者身处山腹之中,我们一定难逃一死。

长乐公主默然无语地点点头,沉吟了一下轻声道:“你先放本宫下来吧。”

余长宁放下长乐公主,望着她那双明媚动人的双目竟是无言以对,半响才轻咳一声道:“走吧,我扶你出去。”

长乐公主轻轻颔首,在他的搀扶下拾阶而上,当走到洞口,突然发现原本可供人通行入内的洞口已被落下的山石所封住,竟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见状,两人如遭雷噬同时瞪大了双目,一股无可遏制的冰凉沿着脊椎流遍了全身,面色也是骤然苍白。

余长宁疾步上前拍了拍堵住洞口的厚实山石,惊声说道:“糟糕,必定是刚才地动的时候山石垮塌堵塞了洞口,将我们困在了玄宫里面。”

长乐公主从最初的慌乱中恢复了镇定,坐在一方石头上轻声道:“放心,要不了多久便会有甲士前来救我们,驸……你耐心等待便可。”

余长宁默默点头,与长乐公主枯坐等待了半响,又累又冷又渴又饥,昼夜赶路的疲乏也是突然袭来,竟是感觉难受不已。

长乐公主身着单薄的白色缟服,肩头系着一件红色的披风,在寒冷的山腹中冷得也不禁双手交叉环抱,娇躯瑟瑟抖动不已。

眼见洞门没有一丁点搬动石头的声音,余长宁猜想必定是堵塞极深所以至今没有声响,一颗心止不住直往下落。

沉默半响,他开口提议道:“公主,呆在这里太过寒冷,我们还是进那石屋中如何?”

长乐公主轻轻点头,站起身来忧心忡忡地说道:“石屋中无水无食,我们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也不知他们须得费时多久才能进来?

余长宁苦笑回答道:“正常人无水无食一般能够支撑三天时间,长了只怕性命难保。”

长乐公主淡淡道:“若是你我困死此地,只怕守陵将士和宫人们全都性命难保,他们现在一定会努力营救,三天时间应该够了。”

余长宁点了点头,这才与长乐公主一道返回了祭奠石屋之内。

石屋内寒凉冰冷,两人相对而坐亦是沉默不语,一阵无声的尴尬在堂内久久弥漫。

望了望白衣素裙的长乐公主,余长宁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破沉默轻声询问道:“你饿了没有?”

长乐公主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方才答道:“没有,莫非你饿了?”

余长宁点点头,叹息一声道:“昨天昼夜未眠赶回长安,一回来便去觐见陛下,其后又前来昭陵找你,不仅滴水未进,而且还彻夜未眠,现在当真是又累又饿。”

言罢,他突然站起身来,在长乐公主疑惑的目光中走到墙角端起一个绣墩,左右打量了一番,突然扬起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随着“哐啷”一声大响,木制绣墩立即摔得支离破碎,木头方子散落一地。

见状,长乐公主不禁颦眉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余长宁自顾自地的将散落的木头方子收拢,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山腹中如此寒冷,只怕还未等到他们救援,就会被活活冻死,所以我准备生一顿篝火取暖。”

见他竟要在祭奠母后的祠堂生火取暖,长乐公主嗔怒不已,但一看到他冷得瑟瑟发抖的身子,心头莫名又是一阵心软,竟罕见地没有开口阻止。

余长宁将木料堆积妥当,然后来到等人高的铜灯前取来灯油淋在木材之上,掏出火折子刚点燃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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