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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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奇怪端详，那匹快马速度极快，如同一道急速闪电，不消片刻便追到了五牙战舰船尾，马上骑士白衣飘飘身形婀娜，秀发随风飞扬，一见便知是难得的绝色女子。

蓦然间，余长宁竟觉得那女骑士有些熟悉，愣了愣不能置信地瞪大了双目，心脏“噗通噗通”地急促跳动了起来。

恍然回神，他抢步来到船舷边仔细凝望，待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之后，立即喜不自禁地大叫道：“快快快，吩咐停船。”

刘仁轨尽管觉得有些奇怪，还是依言而行高声下达停船的军令。

五牙战舰速度渐渐慢了下来，而白衣骑士也堪堪追到了与楼船平行之处，便在此时，只见岸上疾如闪电的红色骏马陡然长嘶人立，白衣骑士已是借着骏马前冲之力高高跃起，如同一只白色凤凰般飞上了船头。

“欧师……”余长宁欣喜若狂，根本没有理会刘仁轨好奇的眼神，飞一般地朝着欧宁羽而去。

欧宁羽翩然落于船头，洁白的素衣长裙荡漾着如同波涛一般的涟漪，她长发高盘容貌绝色，望着大步跑来的余长宁，像来波澜不惊的俏脸激动得微微涨红，那双秋水般的双瞳陡然泛起了盈盈泪光，洁白的贝齿亦是咬得红唇隐隐泛白。

欧宁羽亭亭玉立就在眼前，余长宁停下了脚步，就这么傻乎乎地与她对视着，两人视线来回碰撞探询，那无法压抑的火热爱意从眼眸中流淌而出，渐渐融汇交合在了一起，突然之间，余长宁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两行热泪奔涌而出，点点滴落在了地上。

第1184章　上天怜惜

长空一碧，万里无云，一丸冷月照着静悄悄的大海，朦胧的月光映得海面如同一片不停抖动的银蛇。

五牙战舰随波逐流地缓慢行进着，呼啸而过的夜风吹得风帆鼓起，轻轻的海浪声响彻耳边，犹如恋人低呓着动人的情话，欧宁羽如同慵懒的猫咪般蜷缩在余长宁的怀中，螓首靠着他宽阔温暖的胸膛，耳畔听着他结实有力的心跳，俏脸上再也没有了昔日的冷清淡漠，眉宇间那动人的春情足可以融化每一个男人的心脏。

抬头望着那张俊朗的面孔，欧宁羽轻声说道：“本来我已经乘船出海走了数日，不料无意间发现那晚拿的是你在天牢中所作的画卷，而非我的那一幅，仔细察看了一番，立即认出了画中的男女正是昔日的我们，于是忍不住返回百济询问，谁料却被告知你已经出海来寻，无可奈何之下，只得在港口等你归来。”

欧宁羽话音落点，余长宁心内立即腾升起了无比幸运的感觉，抚摸着她杨柳般的腰身感叹道：“若非你我拿错了画卷，说不定现在都还不知道彼此以前的身份，对了，既然你很早就知道我是穿越者，为何却不对我言明？”

欧宁羽抬起了头来，纤手抬起拢了拢额头乱发，轻叹道：“其实在你我被困在昆仑孤峰的时候，我就已经肯定你与我来自同一个地方，然穿越本就是夺天地之玄机，穿梭时空鬼神莫测，荒谬绝伦，常人实在难以想象，我觉得没有必要向你表明自己的身份，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从来没有打算告诉你。”

余长宁轻轻颔首，仰望着深邃的夜空苦笑道：“当初毕业之后你不知所踪，我发疯般四处寻找你的踪影，甚至还去了你所在的城市，却依旧芳踪难寻，我还以为你已经忘记了曾经的山盟海誓，坐上哪位高富帅的豪车，离开了生活的城市将我这个穷**丝彻底抛弃，没想到竟是来到了千年之前的唐朝。”

欧宁羽直起身来与他并肩而坐，喟然一声长叹道：“珂儿本是孤儿，从小在孤儿院中长大，除了老院长外，根本就没有什么亲人，即便失踪也无人能够察觉，我还能清晰的记得是在毕业的前一天，我独自背上画板前去一座孤山作画，却不甚失足掉下了悬崖，醒来之后灵魂便已经穿越到了一个重伤不醒小女孩身上，睁开眼来所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前任剑斋斋主，她说我练功不小心掉落悬崖摔成重伤，现在好不容易才抱住了性命。”

“当时见四周古色古香的建筑，以及全是古人着装的剑斋弟子，我实在吓得不行，几经询问才得知眼下正值隋末天下大乱，晋阳留守李渊刚进军占领了隋都大兴城，我对隋唐的历史有所记忆，立即知道了穿越的年代正是公元617年。”

余长宁感叹一笑：“我是贞观十四年穿越而至，算起来则是公元640年，比你整整晚了二十三年啊！”

“能够这样团聚便已是上天的怜惜，你居然还嫌东嫌西？”欧宁羽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我穿越之后的身体才七岁之龄，师傅根本不会让我下山入世，无奈之下，我只得装作失忆在剑斋住了下来，苦练武功每日不缀，终于在十四岁的时候击败众多同门成为剑斋传人，获得了下山的机会。”

说到这里，欧宁羽嘴角泛出了一丝追忆的笑容：“其时魔教肆掠中原，武不破更成为太子李建成的鹰犬，多次陷害秦王李世民，为了天下武林大计，我奉师命相助世民，最后在玄武门中一战定乾坤，而秦王也登上皇帝位，开创了赫赫的贞观之治。”

余长宁有些酸溜溜地说道：“正因为如此，陛下一直对你念念不忘，即便后宫有三千佳丽，也想你成为他的妃子。”

欧宁羽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道：“在我心里，世民只是知心好友而已，完全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况且宁羽乃是修道之人，根本不会有俗世之心，所以只能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

余长宁大感心安，思忖了一下皱眉道：“不过具我观察，陛下似乎根本没有放弃的想法，若是他强迫你怎么办？“

欧宁羽摇头笑道：“不会的，我了解世民的为人，他乃谦谦君子，不会作出那般强人所难之事。”

余长宁轻轻一叹，说道：“你这样想的确也很对，不过现在你我相认再续前缘，终有一天你也会成为我的妻子，如果陛下得知我竟泡了他的禁脔，非将我凌迟处死不可！”

欧宁羽沉吟半响，正色道：“所以目前在公开场合，你我须得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你还是你的余长宁驸马，而我则还是欧宁羽，千万不能被人看出端倪，否则必定会为你带来杀生之祸。”

余长宁眉梢一抖，急忙拉着欧宁羽的纤手道：“不行，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还要你成为我的妻子，为我生儿育女，岂能因为陛下的原因而相互视作陌生人？

欧宁羽听得一阵心惊肉跳，俏脸也飘上了一朵红霞，柔声道：“能够与你相遇，乃上天对我的最大怜惜，珂儿自然愿意常伴君侧，做那寻常夫妻，按照正史记载，世民会在四年之后，也就是公元649年驾崩殡天，到时候你我便不再有什么顾虑，还望君耐心等待数年，你看如何？”

一听居然还要四年之久，余长宁心里面百般不是滋味，喟叹出声道：“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要如何才能排解相思之苦啊！”

闻言，欧宁羽一声冷哼，似笑非笑地淡淡道：“你有长乐瑶瑶等娇妻陪着，坐拥花丛尽享美色，哪里还会有空思念我？四年之后只怕早就已经将我忘得差不多了。”

不难听出欧宁羽的醋味，余长宁立即一个激灵，以手指天朗声道：“天地日月为证，我对珂儿乃是真情真意从来都没有丝毫改变，即便是娇妻众多，珂儿也是我最心爱的女子。”

欧宁羽记得余长宁在天牢时，怀念初恋女友说出的那一份刻苦铭心之言，自己不明不白离开他这么多年，历经了沧海桑田时空转换，他依旧没有放弃心头的思念之情，即便他现在已经妻妾成群有家有室，欧宁羽也还是忍不住心生感动。

第1185章　外祖母悖论

心念及此，欧宁羽眉头微蹙，正色开口道：“你现在这些莺莺燕燕我就不过问了，总之一点，今后不许再招惹其他女子做那花心之徒，否则我即便孤独终生，也不会嫁给你为妻。（　”

余长宁听她说得如此认真，自然点头应命，掰着指头计算道：“其实从古人角度上来看，我的妻妾也不算很多啊，除了长乐、瑶瑶、玉珠、若瑶、甄云五女明媒正娶，目前也只有紫若、清姐姐和禹英三人，算上你堪堪九个，还未破十……”

“九个难道还少了么？”欧宁羽抬起纤手狠狠地敲在了他的额头上，佯怒道：“若是在二十一世纪，你这样的花心男子早就犯了重婚罪被关起来了，岂能还在这里得意洋洋地大谈情史？”

余长宁摸了摸被她敲痛的脑袋，讨好一笑：“能够再次与你相逢，我已经很满足了，世间纵有红颜万千，有你在侧已是足矣。”

欧宁羽给了余长宁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沉默半响，突然轻叹出声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再思考究竟什么叫做穿越，根据爱因斯坦提出的相对论，我们所处的宇宙可以看成是一个四维时空，随着物体运动的速度增快，时间流程将会变慢，空间尺度将会缩短，人便可以穿越回到过去，你我现在身在唐朝贞观时代，一举一动都可能影响到未来历史的走向，譬如当初我没有救治长乐，按照正史长乐应该会嫁给长孙无忌之子长孙冲为妻，并在643年夭折逝世；譬如若没有你害得思慕可汗葬身长安，也不会有甄云崛起漠南，成为突厥可汗之事；再譬如若没有你这次攻克百济，这次攻打高句丽一定会失败而归，我们已经改变得太多太多，整个历史已是与以前不在相同了。”

说完长长的一席话，欧宁羽转头问道：“你可有听说过外祖母悖论？”

余长宁头摇得更一个拨浪鼓般：“不知道，这外祖母与我们穿越又有什么关系？”

欧宁羽白了他一眼，显然有些责怪他的不学无术什么都不懂，轻声解释道：“假如穿越时空技术上的诸多难题都被克服了，一个人返回过去，并且在其外祖母怀他母亲之前就杀死了外祖母，那么他的母亲便不能出生，而这也意味着这个跨时间旅行者也不可能存在，这就是穿越时空有名的外祖母悖论。”

余长宁恍然明白了过来，挠了挠头皮疑惑不解地问道：“但是现在历史已经被你我改变，就如同蝴蝶效应一般将会影响今后整个历史的走向，是否我们生活的时代也会跟着改变呢？那时候还有有你我么？”

欧宁羽双臂抱膝，美目怔怔地望着深邃浩瀚的星空，叹息道：“按照我的猜测，世间应该有着无数的平行空间，而这些平行空间，都有着一定差别并非相同，你我只是从以前的空间穿越来到了现在的空间，即便在这里如何改变历史走向，也无法影响到以前空间的事情。”

余长宁思忖了半响，点头道：“或许这就是佛家所说一粒尘埃三千世界。”

欧宁羽陡然正色道：“我说这么多的目的，便是告诉你未来终不可揣摩，所以不要以为李治就一定能够成为皇帝，你现在贵为国子监祭酒、晋王府长史，看似少年英锐不可一世，卷入太子之争中实在祸福难料，望君能够谨慎从事，不可大意轻敌。”

余长宁颔首道：“放心，经过今晚之后，我一定会更加谨慎的，如果说李治真的斗不过李恪，那我就辞官不做带领妻妾们去突厥投靠甄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欧宁羽轻笑道：“你能这样想那就再好不过了，只要世民一天还在，我相信你应该能够安然无事，如果有无法解决之事，尽管前来昆仑剑斋找我，知道了吗？”

余长宁伸出手来搂在她的腰身，笑道：“那是自然，现在你可不是高高在上的宁羽仙子，而是我心目中的珂儿。”

欧宁羽温柔点头，继而又嫣然一笑：“不过你我都已经来到唐朝，再用以前的称呼还是多有不妥，你还是叫我欧宁羽吧。”

余长宁点头笑道：“好，那你也叫我余长宁，我们都做好现在的自己。”

欧宁羽轻轻地“嗯”了一声，侧倒在他的怀中闭上了美目，不知过了多久，方才幽幽道：“明天我就要走了。”

余长宁听得一惊，瞪大双目道：“为何这么快？难道就不能与我多团聚几日么？”

欧宁羽摇头轻叹道：“我在港口等你回来这段时间，紫若也已经抵达了这里，今天我是瞒着她偷偷前来见你的，为怕紫若看出异样，我还是早走为好，况且现在师姐病情加剧，实在拖延不得，须得立即赶回昆仑剑斋。”

余长宁怅然地点了点头，心里面涌出了浓浓不舍之情，将欧宁羽紧紧地抱在怀中，正色道：“待高句丽战事一结束，我便返回长安，到时候你若能有空闲，一定前来长安找我。”

“好，我会的。”欧宁羽点点头，心头满是柔情蜜意。

两人闲聊了一夜，弯月已经残在天边了，偌大的启明星在东方天际闪烁不止，曙色隐隐可见。

感觉到黎明即将到来，今日便要离开的欧宁羽心里面不由生出了几分惆怅的感觉，乜了余长宁一眼，见他依旧呆呆地望着天空不为所动，欧宁羽不由轻哼出声道：“黎明将至船只返航，你是否忘记了什么？”

余长宁转头思忖了半响，疑惑不解地发问道：“忘记了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见他这般呆呆的模样，欧宁羽心头有气，正欲转过头去不再理他，不料余长宁嘴角突然绽放出了一个促狭的笑容，飞快凑来紧紧地吻在了欧宁羽的朱唇之上。

两唇相接，欧宁羽浑身不由轻轻一颤，感觉身子软绵绵的没有半分力道，软倒在了余长宁的怀中。

尽管穿越之前与他赤~身相对不知多少次，然而现在再世为人，欧宁羽依旧如同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敏感羞涩，感觉到余长宁那双可恶的手掌在自己双峰上不断游走，最后还探入衣襟中轻轻搓揉，欧宁羽紧张得心脏都仿佛快要跳出来一般。

第1186章　离别之前

余长宁的吻炽热而又深情，舌尖如同灵蛇般缠绕着欧宁羽的丁香小舌，犹如阔别已久的恋人紧紧相拥，死死缠绵，久久也不愿松开。

这一吻不知持续了多久，欧宁羽从最开始的茫然无措慢慢变为了主动迎合，甚至调皮得如同以前那般，用雀舌大胆地深入余长宁口中与之缠绕，哪里还像以前冷清的欧宁羽。

旭日慢慢从海平线上升了起来，万丈霞光破云而出照耀世界，沐浴在混沌光芒中的余长宁和欧宁羽两人，如同云端中的金童玉女般飘渺，爱情之花突遇甘露，终于再次为之绽放。

回到海港，已是日上三竿时分了，两人顺着甲板来到岸边，便看见苏紫若一脸微笑地迎了前来。

苏紫若美目视线轻轻在余长宁脸上一扫，略带埋怨地问道：“余驸马为何昨日归来却不登岸，反要与师叔单独出海商量要事？”

余长宁略显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正想找个借口推搪过去，一旁的欧宁羽已是面不改色地解释道：“因牵涉到魔教之事，所以余驸马特地前来与我磋商了一番，当时没有想那么多，就出海商量去了。”

苏紫若自然不会质疑欧宁羽的话，轻笑点了点头，想要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欧宁羽岂会不明白她的心境，淡淡笑道：“我们午后就要出发，现在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紫若，你陪余驸马好好聊聊吧。”

闻言，苏紫若顿时羞红了脸，犹如被旭日染红的朝霞般艳丽无匹，嗫嚅道：“师，师叔，其时我与余驸马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现在离开亦是没关系。”

欧宁羽重遇恋人心情大好，调皮地眨了眨美目露出极其妩媚之色，调侃笑道：“傻丫头，你没话说难道余驸马就没有么？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见苏紫若如同一只美丽的天鹅般害羞得垂下了螓首，余长宁急忙偷偷给了欧宁羽一个飞吻，上前拉着苏紫若的小手，朝着不远处的海滩而去。

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欧宁羽摇头失笑，前去安排离去之事了。

……

冬日的太阳无力地挂在天空中，白浪横接天地卷卷而来，翻腾叠起轻轻地抚摸着金黄的沙滩，哗啦啦的响声回荡在耳边，苏紫若深深地吸了一口带着潮湿气息的空气，露出了无比沉醉之色。

余长宁贴心地陪伴在她的身旁，望着茫茫沙滩，他突然心头一动，笑着提议道：“赤脚行走方能感受沙滩之美，紫若，要不我替你脱掉鞋子如何？”

在严守古礼的唐代，女子的玉足被视为极其**的部位，非夫君不能观赏触碰，听余长宁此话，苏紫若尽管早就已经成为了他的女人，然也依旧感觉到很不好意思。

微微地“嗯”了一声，苏紫若寻得一处平坦的地面坐了下来，正欲亲自动手脱去鞋袜，不料余长宁抢步上前，捧起她的莲足笑嘻嘻地开口道：“区区小事何须娘子亲自动手？为夫代劳便可。”

在余长宁面前，武功强悍罕逢对手的苏紫若，不知不觉变为了需要男子呵护的柔弱女子，她轻轻地点点头，脸上的羞涩却是更浓了。

今日苏紫若穿的是一双玫红色的翘头布鞋，鞋身上绣着雍容华贵的牡丹花，白色的长袜直达脚踝之上，更显玉足的纤细。

余长宁嘴角溢出一丝微笑，伸出手来摘下苏紫若的鞋袜，手指起落间不经意地拂过她弓起的脚背，引得苏紫若心头如同小鹿般乱撞，娇躯亦是轻轻颤抖不止。

褪去鞋袜，白皙红润的玉足展现在了余长宁的眼前，小巧可人的脚趾如同精致的玉玩，使人忍不住想要伸出手来把玩一般。

然而苏紫若却没有给余长宁轻薄的机会，她飞快收回莲足站了起来，红着脸低声道：“我们还是走吧。”

余长宁展颜一笑，极其利索地褪去了自己的鞋袜，与苏紫若手牵手漫步在沙滩上面，遥望无边无际的大海，晨风照面舒爽怡人，海风入鼻直动心灵，不禁让人感叹大海的博大美丽。

细腻略显粗糙的沙子紧紧地包裹着脚趾，两人一浅一深地缓步前行，走得半响，苏紫若轻轻说道：“待我这次返回剑斋，便向师傅言明你我一切，有师叔帮忙做主，师傅应该会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届时紫若便可以抛弃武林琐事，常伴在你的左右。”

“若是如此，那真的太好了。”余长宁高兴地揽住了她的肩头，目光投向了遥远的西方天际，那里乃是大唐所在的方向，沉吟半响，他轻叹说道，“其实要我选择，我也宁远如同你这般抛弃一切归隐山泉，男耕女织桑麻红颜，好过这样烦劳不堪的四处奔波。”

苏紫若紧紧地握住了余长宁的手，柔声道：“君之心紫若岂能不知？然现在夫君贵为朝廷重臣，少年英锐，怎能心生退缩想要做那山林隐士？紫若所喜欢的夫君，乃是顶天立地甘愿为大唐舍身犯险的绝世男儿，就如以前你在漠南时的所作所为一样。”

余长宁哈哈大笑道：“没想到我在你心中这样了不起，呵呵，说起来我武功比不上你和瑶瑶，智谋比不上甄云和禹英，身份地位比不上公主，经营为商比不上若瑶，书画诗词不必上玉珠，但唯有一点胜过你们。”

苏紫若微微一愣，疑惑问道：“不知是哪一点？”

余长宁故作神秘地眨了眨眼睛，装作一副高深莫测之态，半响才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道：“本驸马谈情说爱的功夫可是天下一流，否者你们也不会对我如此倾心深爱，这就是我强于你们之处啊！”

苏紫若听得啼笑皆非，伸出手来在他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故作佯怒道：“好你个余长宁，看我不将这番话告诉公主，让她好好地教训你。”

余长宁呵呵一笑，却在心里面暗暗道：告诉公主有什么用，本驸马现在最怕的人可是宁羽。”

两人漫步前行，走累了便在沙滩上坐下闲聊，不知不觉中，日头渐渐偏西，离别的时候终是来临了。

第1187章　出发辽东

两人漫步前行，走累了便在沙滩上坐下闲聊，不知不觉中，日头渐渐偏西，离别的时候终是来临了。

带着怅然所失的心绪返回海港，余长宁心情沉重得无以复加，只盼望这条路能够这样一直走下去才好。

欧宁羽已经站在码头前等待他们，眼见苏紫若眼眶微微泛红，不由轻笑出声道：”余驸马，你可是欺负了紫若？瞧她这般模样如同一个受委屈的小娘子那般。”

余长宁知道欧宁羽是想冲淡离别的愁苦，笑嘻嘻地说道：“苏仙子武能拳打下上山饿虎，脚踢四海蛟龙，长宁还想多活几年，怎敢前去招惹她？”

话音落点，苏紫若终是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虽没有说话，然望向余长宁的目光满是柔柔的情意。

欧宁羽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太阳，约莫估计了一下时辰，轻叹出声道：“时候差不多了，紫若，走吧。”

苏紫若贝齿轻轻一咬红唇，点了点头，留恋不舍地望了余长宁一眼后，终是狠下心肠登上早就停泊在码头旁的楼船，美丽的身影消失在了甲板之上。

余长宁暗暗地叹息了一声，一直默默矗立望着楼船鼓起劲帆缓缓离开，直到高高的桅杆消失不见之后，方才转身回营。

是夜，余长宁也没有在海港休息，饱餐战饭便带领着骑队返回泗沘城。

回到泗沘城的时候正值第二日清晨，余长宁进入王宫刚要返回寝宫休息，却听见杜禹英禀告说高建武和高尧正在王宫之内。

闻言，他自然高兴不已，高建武不仅是瑶瑶的父王以及他的岳父，更是唐军此战能否获胜的关键所在，当下也不休息，急忙前去高建武居住的寝宫拜见。

得知余长宁回来，高建武立即迎出殿门，望着匆匆而来的余长宁急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