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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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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宁一声不屑冷哼,将视线投到了窗外,也不搭理她。

第184章 礼仪学习

第184章礼仪学习

沉默良久,长乐公主轻轻一叹,沉声道:“不管怎么说,你的礼仪规矩的确应该加强,这样,明天你便去礼部报道,那里会有专人教授驸马宫廷礼仪,具体情况本宫也不是很了解,你径直前去便可。哈”

“什么?要我去学劳什子的礼仪?不去行不行啊。”说完,余长宁顿时拉长了脸。

“不行,作为新晋驸马,该有的规矩还是应该有的,必须前去学习学习。”

见长乐公主口气坚决不容忤逆,余长宁顿时大感无奈,正欲开口推辞,转念一想自己反正平日无所事事,找点事情来做也算不错,便默认表示同意。

翌日一早,余长宁驱车前往礼部大院,刚跳下马车,便见旁边的马车也是刚刚停稳,一身蓝色锦袍的王敬直掀开车帘走了出来。

“咦,王驸马,怎么是你?莫非你在礼部任职?”余长宁惊奇之余笑着招了招手,一副自来熟的模样。

王敬直微微一怔,跳下马车拱手道:“原来是余驸马,有礼有礼,在下前来礼部是来学习的。”

余长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咦,这么说起来我们也算是同道中人,呵呵,在下来此也是因为此事。”

一瞬间,王敬直表情特别的精彩,像是幸灾乐祸,又像是有些同情,长叹出声道:“看来余驸马也快步入我等后尘,唉,不多说了,若是迟了时辰,王爷又要责罚我了,快走吧。”

余长宁听得二丈摸不到头脑,见他迈着小步垂头丧气地向礼部正门走去,不由大感好奇,急忙快步跟了上去。

进了正门,王敬直也不停留,带着余长宁绕过大院步入偏厅,刚一推开厅门,便听见里面的喁喁低声瞬间息止,端坐在案前的两人已是探头探脑地向着门口望了过来。

“唉,不用怕,是我。”王敬直笑叹着进了厅门,里面两人顿时一片长吁之声,显然是松了一口气。

余长宁定眼一看,见是萧锐与柴令武,顿时失笑道:“怎么你们也在这里,莫非都是来礼仪学习的?”

萧锐惊奇地看了他一眼,摇头叹息道:“唉,没想到余驸马你也来了,除了房遗爱,咱们今天四个驸马真是凑到了一块,就像江夏郡王的训斥一样,笨也笨到一堆。”

余长宁呵呵笑道:“萧驸马何处此言?啊,不知礼部究竟要培训什么礼仪,三位都是过来人,不知道难不难啊。”

柴令武矜持看了他一眼却不答话,还是萧锐苦笑着解释道:“身为公主驸马,不求文韬武略,冠绝天下,但基本的六艺之能还是应该通晓,否者便会失礼于人前,所以礼部目前已教授六艺为主。”

“敢问萧驸马何为六艺?”

余长宁刚刚说完,萧锐三人立即不能置信地睁大了眼睛,显然有些奇怪他为何连六艺都不知道。

王敬直轻轻一叹,开口解释道:“自周公确定以礼治天下后,六艺是所有贵族子弟必须掌握的学问,正所谓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艺,一曰礼,二曰乐,三曰射,四曰驭,五曰书,六曰数。”

余长宁恍然醒悟,笑道:“明白了,通俗来讲,便是礼节、乐曲、射箭、骑马、书法、算数六种,对否?”

“不错。”萧锐微微点头,正色道:“待会儿便会由江夏郡王来给我们上礼节之课,他可是出了名的严格,余兄弟你初来乍到,一定可得当心一点,千万不要冒犯王爷。”

余长宁见他们对李道宗敬如猛虎,顿时哑然失笑,摇着头坐在后面的空案之前,耐心等待起来。

不消片刻,一声官服的李道宗走进了偏厅,凌厉双目一扫屋内,萧锐等人全都噤若寒蝉,垂首而坐,目光竟是不敢与之对视。

余长宁丝毫不觉紧张,反倒笑吟吟地看着李道宗,根本未觉异样。

李道宗轻轻一声冷哼,似笑非笑地望着余长宁道:“原来今天余驸马也来此学习,正好,本王可以好好地给你上一课,免得你经常失礼于人前。”

余长宁也不起身,坐着笑嘻嘻地拱手道:“哎,王爷你不必如此关心在下,我到这里来也是混混日子而已,你就当我不存在吧。”

李道宗手中长长的戒尺“啪”地一敲桌案,脸膛瞬间黑了下来,**地开口道:“余驸马,君子不重则不威,身为男儿,应该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在大庭广众之下举止不可轻浮,应该庄重、谨慎而又从容,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

余长宁听得一个头两个大,这李道宗真是一个恪守礼治的卫道之士,古板严肃犹如千年朽木,他想要开口反驳,却见其余驸马皆是一副受教点头之色,只得将不满的话咽进了肚子里。

随后,李道宗拿起书本对《礼记》进行了详细的讲读,一通冗长的之乎者也,余长宁无聊得差点打起盹来,一瞧旁边的几位驸马,尽皆摇头晃脑双目紧闭,也不知是在闭目养神还是在认真倾听。

授课完毕后,李道宗戒尺敲打桌案加重语气道:“各位驸马,有关礼仪的具体规矩本王不再过多赘述,总而言之君子必须守于礼,尊于礼,尔等作为天子帝婿,一举一动都是代表皇室外戚形象,更是马虎不得,大意不得,可知?”

柴令武站起来正色拱手道:“王爷的话真乃大音希声扫阴翳,拨开云雾见青天,当真是晴天霹雳,醍醐灌顶,又犹如黄钟大吕,振聋发聩,使令武深深认识到了礼治的重要性,令武对王爷的景仰,真如那滔滔长江连绵不绝,虚心受教也!”

一席话落点,余长宁、萧锐、王敬直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小子真会拍马匹,连醍醐灌顶,振聋发聩都说得出来,当真是肉麻入骨三分。

李道宗捋须满意地点点头,沉声道:“看来柴驸马对礼治的见解已是日渐精深,其言行举止隐隐有大家风范,坐下吧。”

柴令武顿时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悄悄瞄了余长宁几人一眼,方才撩开衣袍落座。

第185章 不通六艺

第185章不通六艺

见状,萧锐立即心领神会,也是一脸正色地开口道:“启禀王爷,通过今天你的讲授,在下也是觉得受益匪浅,感概良多,何为礼,王爷刚才鞭辟入里,讲得惟妙惟肖,当真是精彩绝伦直入我等骨髓,萧锐受教也!”

李道宗满意点头:“孺子可教也,不枉本王授课之艰辛。 ”

话音刚刚落点,王敬直也是急忙起身拍了一通马屁,脸上装做一副朝闻道夕可死矣的表情,直看得余长宁是哭笑不得。

见到余长宁嘴角挂起了一丝讥讽的笑容,李道宗顿时黑下了脸来,冷冰冰地开口问道:“余驸马,对于本王今天的授课,你有何等感想?”

余长宁沉吟了一番,方才笑道:“王爷是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李道宗眉头一挑,冷哼一声道:“当然是真话,如此问题也来相问,余驸马难道想戏弄本王?”

“戏弄称不上,既然王爷想听真话,那我就实话实说,对于今天王爷你辛勤的授课,在下才疏学浅,学问卑微,自然是一知半解,云里雾里,可以说是七窍通了六窍,只剩下一窍不通!”

骤然间,李道宗脸色变得铁青,浑身气得瑟瑟发抖,手中戒尺“啪”的一声击在木案上,惊得萧锐三人皆是一个激灵,一番愤怒的高声已如霹雳雷火般响彻厅堂:“余长宁,枉本王费心费力地如此耐心讲述,没想到你竟如此不学无术,玩世不恭,将大道之言当成驴肝肺,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如此学生也配进我礼部大门,简直是侮辱了礼治!”

闻言,余长宁微微一叹:“原来王爷还是喜欢听假话,那好,你先等等我换个表情。”

话音落点,余长宁在一片膛目结舌的目光中突然收敛了玩世不恭的笑容,换作一脸痛心疾首地开口道:“启禀王爷,通过今天的授业讲课,在下精神不由为之一振,自觉七经八脉也是为之一畅,王爷的话就好比黑暗中刺裂夜空的闪电,又好比撕开乌云的阳光,一瞬间就让我如饮甘露,让我明白了礼治乃是当今天下不可或缺的第一要务,这才认识到了以前的自己是多么地肤浅,多么地可笑,多么地无知,古人云:君子每日三省吾身。待会我便回去对着孔夫子的画像面壁思过,绝对不会辜负王爷你的厚望。”

李道宗脸上一抽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气得呼哧呼哧直喘,盯着余长宁却是不说话,半响后平复了心境方才冷冷笑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如此张狂嚣张的人物成为我大唐驸马也算是一个另类,余长宁,本王有一句话要奉劝你:做人须得慎言慎行,谦恭慎重,否者哪天闯下弥天大祸,即便是长乐公主,也是救不了你。”

余长宁丝毫不以为然,淡淡笑道:“在下谨记王爷之言,不过我相信你一定不会看到那天的。”

李道宗微微一哼,黑着脸又矗立片刻,方才拂袖去了。

待到他出门走远,众驸马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萧锐起身笑着赞叹道:“余驸马你可是什么都敢说,竟连江夏郡王也敢出言得罪,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也!”

余长宁不以为然地摇手笑道:“陛下尚且虚心纳谏,难道江夏郡王不容在下诚实之言乎?更何况我下次就不准备来了,也不怕走的时候顶撞一下王爷。”

“下次不来,哼哼,哪有此等好事。”王敬直闻言摇头一笑,“余驸马呵,你乃新晋皇室贵胄,不知宫廷礼仪的重要性,江夏郡王不仅仅是主管礼仪的礼部尚书那么简单,若没他的认可,在皇室宗亲和朝廷文武百官的眼中你便是无礼之徒,是得不到别人的认可和尊敬的,说不定回去之后还会被公主责罚!”

萧锐点头苦笑道:“王驸马说得不错,像我与襄城公主成婚已有两年,六艺之能至今还未通过认可,所以在公主眼中我便是不学无术的败类。”

余长宁吃惊地笑道:“哇,有这么严重么,礼仪之道当真如此重要?”

“当然。”王、萧两人皆是肯定点头,萧锐叹息道:“所以不管如何繁忙,在规定的时间内咱们还是得来礼部接受六艺培训,只有通过江夏郡王的认可后,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贵胄外戚。”

闻言,余长宁丝毫不见惊慌,反正他与公主假成亲的约定也只有一年,能不能得到李道宗的认可根本不甚重要,看来这礼部以后还是要尽量少来,免得到时候又与李道宗弄出什么不快。

傍晚回到尚商坊,余长宁站在路口一通徘徊,终于还是打定主意进了余府。

来到正厅,罗凝与余长致也是刚好回到家中,眼见余长宁回来顿时大喜过望,罗凝更是喜滋滋地问道:“长宁,怎么你有空过来,莫非今晚准备与公主一道过府用膳么?”

余长宁轻咳一声道:“咳,公主不用管她,反正今天我准备在这里吃了,大哥你快去多准备几道菜,公主府的厨子哪能赶上你的厨艺。”

余长致闻声一笑,正欲转身离去,不料罗凝突然摇手道:“长致你先等一等,正巧你两人都在,我们商量一下酒肆经营的问题。”

余长致疑惑地挠头道:“宾满楼经营状况很好啊,难道有什么问题?”

罗凝白了他一眼,指着旁边的椅子笑道:“来,都坐下说话。”

两兄弟依言点头,刚刚坐定,罗凝已是轻叹开口道:“酒肆的经营状况目前看来的确不错,生意火爆得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料,但上次与陈家合营不成,酒肆过于单一成为制约宾满楼赚钱发展的瓶颈,当此之时,我们应该另谋他法,扩大经营,这才是正确之道。”

余长宁听明白了一点,问道:“姨娘的意思是准备发展分店?”

“不错。”罗凝正色点头,环顾两兄弟一眼道:“宾满楼在全国各地早已打响了名号,有朝廷御封的天下第一厨在此坐镇,想必没有哪个酒肆能有我们这样风光,目前酒肆虽是颇为盈利,但毕竟受制于只有一家店面,所以发展分店正当其时。”

第186章 分店展望

第186章分店展望

余长宁与余长致对视一眼,皆是同感点头。( )哈余长宁问道:“那姨娘可有想好分店建在何地?”

“洛阳!”罗凝毫不犹豫地开了口,显然经过了长时间的斟酌。

“洛阳的确不错啊,煌煌东都,文明渊薮,不仅位于中原腹地,更是天下货物集散之地,商旅如织,工商发达,开店于此必定很容易赚钱。”余长致首先出言表示了认同。

余长宁指尖很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皱着眉头显然正在思索,沉吟了半响,他长叹一声道:“洛阳虽是不错,但我认为不是发展分店的首选。”

经过这段时间后,余长宁的话已在余家人心中举足轻重起来,任谁都不敢小觑,此刻听他出言否决,罗凝与余长致都是大感惊奇,对视一眼还是耐下性子继续聆听。

“我虽未去过洛阳,但洛阳城毕竟为千年古都,想必城内商旅酒肆业早已极为兴旺,可以说是酒肆的数量已经达到饱和,城内的达官贵族,平民百姓想必都已有了固定的消费酒肆,咱们宾满楼如果插手其中,赚点小钱尚可,但若赚大钱必定要大费一番功夫,所以我认为分店不应该开在洛阳城。”

罗凝听完后良久沉默,半响后方才微微颔首,轻轻吁了一口气道:“听起来颇有几分道理,原是我虑事不周了,不过分店若不开在洛阳,那你认为应该开在哪里?”

“江南道江都城。”余长宁轻轻拍案,口气坚定自信无比。

“江都城?”罗凝一阵膛目结舌,显然觉得不可思议,正欲开口,不料余长宁已是摇手笑道:“姨娘,大哥,你们先不要插话,听我慢慢道来。”

“江都城从地理位置与繁荣角度来说,的确远远赶不上洛阳,但你们不要忘记江都却有联通南北的大运河,光这一条便可弥补所有的缺陷。”

话到此处,余长致不服气地争辩道:“二弟此言差矣!说起大运河,洛阳城西苑正是运河的起点,难道竟比不上江都城?”

“江都贵为水路要冲,官道密集,水网发达,从南到北的货物都需要经过江都入大运河方能周流各地,这就滋生了许多商旅、手工艺人等等,你们可别小看了这些商人,若是论消费奢侈,他们一点也不会比那些达官贵族们差,为了些许爱好往往不惜一掷千金,更难得可贵的是江都城酒肆良莠不齐,差口巨大,若是将分店开在江都,必定会大大地赚钱。”

一席话音落点,罗凝竟突然觉得似乎洛阳也没那么好了,蹙着眉头一番琢磨,她惊奇地开口道:“长宁,你从未去过江都,为何会对城内情形如此了解?”

余长宁微笑解释道:“我与陈若瑶去巴县的那段日子里,天南海北无所不谈,这些都是她告诉我的,但所幸江南道不归她负责,所以陈家在江都城虽有酒肆,但一直却未引起重视。”

罗凝轻轻点头,转头问道:“长致,你觉得长宁此话如何?”

余长致嘴唇动了动,表情显然有些茫然,愣怔半天方才开口道:“我,我也不是很懂,姨娘,要不你与二弟决定了便是?”

见他如此毫无主见的样子,罗凝不由暗暗失望,起身踱着步子转悠思索良久,终于斩钉截铁地开口道:“好,明天我便前去江都城了解一下情况,若无意外,分店就开在那里了。”

余长宁闻言点头,轻笑开口道:“姨娘你就放心地去吧,家里一切都有我照应,保管不会出现丝毫差错。”

罗凝微微颔首道:“我走之后,酒肆就交给长致来负责,长致你也不要一天老呆在厨房做菜,要多来大厅关照一下生意,若有什么不能决定的事情,多听听长宁的意见,知道吗?”

余长致闻言大是振奋,第一次有了独当一面的感觉,用力点头道:“姨娘放心,我一定遵照你的吩咐好好管理酒肆。”

话音刚刚落点,一名家丁大步走来禀告道:“禀告妇人,两位少爷,叔老爷前来拜访,正在府门外等候。”

罗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让他径直入内便可,何须前来禀告?”

家丁拱手道:“叔老爷说了,咱们余家可是皇亲国戚,该有的礼仪还是应该有,前来拜访自然应该先通禀主人,岂能随意入内?”

余长致重重一哼,冷笑道:“这叔父也忒多鬼名堂,当驸马的明明二弟,他与皇亲国戚沾得了什么关系,哼!”

罗凝瞪了余长致一眼,对那家丁沉声吩咐道:“快去将叔老爷请进来,就说我们在大厅恭候。”

家丁微微一躬,转身疾步去了。

不消片刻,一身宽袖锦袍的的余满仓已是大笑着走了进来,刚跨入大厅门槛,便乐呵呵地高声道:“长宁,我的乖侄儿,真是想煞叔父也!咦,大嫂和长致也在?”

罗凝微笑点头,余长致却别过脸自言自语道:“看来有些人是巴不得我不在家中哩。”

“长致真会开玩笑。”余满仓尴尬地笑了笑,“其实我这次前来是专程来找长宁的。”

“找我做什么?”余长宁见叔父笑容满面的样子,顿时有些奇怪。

余满仓快步走到了他的身前,笑容可掬地开口道:“长宁,你与公主成亲已有三天,身为你唯一的叔父,也是最关心你的长辈,我竟还未去觐见长乐公主,这于情于理实在有些说不过去,所以今天想让你替我引荐一下,也好让公主殿下认识认识我这个叔父。”

“哦,怪不得一副笑容满面,无事殷情,原是前来攀附权贵来的。”余长致顿时一声不屑冷哼。

罗凝嗔怪地盯了余长致一眼,上前微笑开口道:“二叔哪里的话?大家都是一家人,虽是公主,但也是你的侄儿媳妇,何必如此见外?”

“要的要的,常言道:礼多人不怪。我已准备了绫罗绸缎百匹,金玉首饰数件,另有各地土特产若干,专程为长乐公主送来。”

余长宁实在受不了他的趋炎附势,摇手笑道:“公主很忙一般不会轻易接见他人,叔父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我向公主转达便是。”

见自己这点小心思早已被人看透,饶是余满仓的厚面皮此刻也忍不住微微泛红,讪讪笑道:“长宁果然了解叔父,是这样的,你瑞堂兄高中进士已有月余,却一直没有消息,我想请公主帮我打听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听见叔父要自己前去求公主办事,余长宁顿时大感为难,但区区小事也不好推托拒绝,正在沉吟之际,双目不由一亮,笑着开口道:“这事何必劳烦公主,叔父放心,我这去找房玄龄问一问,看看他是否知道消息。”

闻言,余满仓一双老眼顿时瞪得老大,惊声开口道:“长宁竟还认识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啊呀!当真是了不得。”

余长致冷哼一声开口道:“房玄龄与二弟可是很好的朋友,宾满楼那幅楹联便是他送给咱们的,真是少见多怪。”

余满仓恍然点头,老脸上顿时浮现了几分激动的潮红:“既然长宁与房大人如此交好,那么能否请他帮衬余瑞一把,将瑞儿留在京城做官,不知可行?”

余长宁点头笑道:“那好,我就试着拜托一下,想必房大人也不会拒绝,叔父,事不宜迟,我这就去拜访他。”

余满仓脸膛顿时笑开了花,点头如捣道:“好,那就麻烦侄儿了。”

到了冠带坊天已黑尽,向看门仆役说明来意,余长宁刚在府门外转悠了一圈,散发大袖的房玄龄已是迎了出来,站在台阶上便是一阵爽朗大笑:“哈哈,原来真是余驸马来了,老朽当真意外啊!”

余长宁快步上前一拱,见他如此着装便知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歉意微笑道:“原来房大人已经就寝,在下真是冒昧唐突了。”

“咳,哪里的话,老朽正在与闺女博弈,所以穿着随意了一些。”房玄龄笑着走下台阶拉住余长宁的手,“快请快请,你可是稀客。”

余长宁点头一笑,跟随着他进了府门,绕过正厅沿着走廊走了半响,在东厢一座偏厅前停下了脚步,推门入内,却是书架环绕三墙皆白,正中一张长案上放着黑白交错的棋枰,一身淡蓝长裙的房玉珠正站在旁边,动人的俏脸看不出丝毫的表情。

房玄龄轻轻一笑,捋须道:“玉珠,还不快快上前参见余驸马。”

房玉珠蹙着眉头白了他一眼,望向余长宁冷冷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没想到余公子竟成为天子帝婿,公主驸马,真是让玉珠大开眼界。”

余长宁似乎未觉她口气中的讽刺意味,以为她还在为自己那日牵了她的小手而生气,不由拱手笑道:“说起来在下也是犹如梦中,到让姑娘见笑了。”

房玉珠轻轻一哼,举步正欲转身而去,不料房玄龄已是开口道:“余驸马乃爹爹的贵客,玉珠,你去沏杯茶来。”

“爹爹,这些小事你唤下人来做便可,使唤我作甚?”房玉珠蹙眉大是不满。

未等房玄龄开口,余长宁已是笑嘻嘻地插言道:“都说了在下乃是你爹爹的贵客,这贵客么自然要有贵客的待遇,就劳烦姑娘先去端盏茶来,我就先行谢过了。”

见他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模样,房玉珠大是恼怒,提起长裙气冲冲地出门去了。

第187章 房玄龄的苦恼

第187章房玄龄的苦恼

见状,房玄龄有些奇怪地愣了愣,叹息道:“唉,也不知这玉珠是怎么回事,平日里让她做事情都会很乐意的,为何今天火气竟是如此的大?”

余长宁自然不敢给他说自己占了他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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