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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婿-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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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家老爷就一个女儿,你说是谁?”

“啊,莫非是房玉珠?她这么晚找我干什么?”闻言,余长宁不禁有些惊讶了。

小丫鬟依旧恭敬开口道:“小姐的心思请恕奴婢不知,不知公子可否应邀前往?”

余长宁跳下车来微笑道:“咳,我这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女人,特别是即漂亮又有文才的女人,哈哈,你带路吧。”

小丫鬟点头一笑,柔柔一句“公子请”,便走在前面带路去了。

房玄龄的府邸占地极宽,小丫鬟带着余长宁曲曲折折地走了半响,不知道经过了几座院落,突然一阵淡淡的香味迎面扑来,四顾一看,方知走进了一片种满芍药的院落中。

顺着碎石小径一路向北,一座山石嶙峋,池水环绕的假山霍然出现在了眼前,假山下,一座造型精致的竹楼依偎在池水边,夜风呼啸杨柳摆动,让人不禁生出了几分如在梦中的感觉。

小丫鬟的脚步也不停留,领着余长宁穿过了横跨水池连通假山的吊桥,顺着青石台阶向山顶攀登而上。

山顶一片青草,几根粗大的胡杨树,一个高挑动人的身影正站在茅亭中遥望远方夜色,初秋的夜风已有了几分凉意,然而衣衫单薄的她似乎浑然未觉。

小丫鬟给了余长宁一个稍等的眼神,上前轻声禀告:“小姐,余公子来了。”

高挑身影轻轻地嗯了一声转过身来信步出庭,黄色长裙秀发飘飞,朦胧的月光撒下银辉照在那张动人的脸上,看得余长宁不禁痴了。

见状,高挑身影好看的娥眉不由蹙了起来,淡淡开口道:“余公子,你难道没见过我么?还发什么呆呢?”

余长宁恍然回过神来,闻着夜风带来的伊人淡淡体香,不由更是陶醉,笑呵呵地开口道:“良辰美景,孤男寡女,房小姐果然可人,竟想到在这么一个绝妙的地方与在下幽会,真是甚得吾心啊!”

房玉珠轻轻地啐了一口,罕见没有动怒,云袖一拜吩咐小丫鬟煮茶,便对着余长宁虚手作请,将他请入了凉亭之中。

凉亭内红毡铺地,木桌居中,小丫鬟站在桌前烧水煮茶,低着头似乎对两人视而不见。

刚刚坐定,余长宁发现房玉珠只是淡淡地打量着自己,根本没有开口的意思,不由讪讪笑道:“房姑娘,在这深更半夜的时辰,你不睡觉邀请在下在这里一言不发地闲坐,难道不觉得无聊吗?”

房玉珠沉吟片刻,却是答非所问:“短短数月,没想到余公子已是公主驸马,如此锐变犹如鱼龙变化,当真令玉珠倍感惊讶。”

余长宁哈哈一笑,朗声开口道:“房姑娘有所不知,像我这般出色的男人就犹如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走到哪里都是闪闪发光,美女见我自然是趋之若鹜了,成为公主驸马有什么好稀罕的。”

房玉珠鼻尖一声冷哼,不屑笑道:“你以前可是声明狼藉,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没想到现在也敢如此大言不惭,这脸皮厚得真如城墙一般。”

第193章 大才独行

第193章大才独行

“咦,房小姐竟对在下的过去了解得如此清楚,莫非是对在下有意思?若是如此那就麻烦了,公主现在可是不准我纳妾的。 ”余长宁故作忧心忡忡地摇头感概。

闻言,房玉珠气得差点拍案而起,俏脸也是变得通红无比,这小贼怎会如此无耻,三言两语便将话题扯到了男女之事上面,身为驸马竟敢有纳妾的念头,真是不知死活。

但她今日毕竟有事相求,只得强压心头的愤怒沉声道:“余驸马,今夜玉珠请你来此,是有一件很要紧的事情与你商量,想问问你言下之意如何?”

余长宁悠然一笑,抬手示意道:“房姑娘直言不讳便是,若是想向我求爱,那便不用说了,我一定同意。”

房玉珠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显然已经习惯了他说话的方式,自顾自地的开口道:“全国诗词比赛已是迫在眉睫,但我们关内道今年的形势十分不容乐观,若是没有准备,很难在比赛中博得一个好名次,所以我想请余驸马加入我们天渊诗社,以便能积极参加诗社举行的各种诗词研讨,将自己的水平再提升一个档次。”

“原来房姑娘今天是来挖墙脚来了,嘿嘿,我可是瑜林诗社的人,就这么来你天渊诗社怎么好意思?别人一定会说我见异思迁的。”余长宁悠然自得地开了口。

“余驸马不必担心,此事我一定先与令妹商议。”房玉珠摇手淡淡一句,一双好看的美目望了过来,“你若加入了天渊诗社,便等于进入长安城的名士圈子,切磋诗词之余,余驸马更可以与诸多才子一道议论时政,相互交流,对于今后的官场之路会有很大的帮助。”

闻言,余长宁丝毫提不起兴趣,懒洋洋地开口道:“你见我的模样难道也像做官的?”

房玉珠一怔,正色回答道:“天子帝婿从五品之职,余驸马为何会有此问?”

余长宁轻轻一笑,望着茶盏中不断升降的茶叶道:“房姑娘,世间总有一些人很喜欢妄自忖度别人的心思,先不论准确与否,总以为自己的想法便能代表别人的意见,也觉得别人应该如此做才是正确之举,孰不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每个人所想不同,准备走的路也是不同,男儿不一定非得志在官场。( )”

不难听出他口气中的讽刺意味,房玉珠脸上不由青一阵,红一阵,显然既尴尬又愤怒,正欲开口之时,不料余长宁已经站了起来,负手走至茅亭边缘遥望长安灯火灿烂的夜色,低低吟哦道:“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诗句落点,房玉珠只觉心头哄然一声大响,竟震撼得久久不能言语。

她心高气傲才学非凡,加之又是出身贵胄,眼界可谓不是一般的高,所欣赏的男儿也是那种文能捭阖,武能驰骋疆场的伟丈夫,如李靖、如柴绍、如李道宗……即便是爹爹房玄龄,虽有名相之才,但也是略逊于战阵之能,因此而已,她生平最看不起的便是那种只图安逸享受的纨绔膏梁,以及毫无理想抱负的市井小男人。

但是当听到余长宁这首表达心曲的诗歌时,房玉珠却不能找到一丝反驳的话来,先不论诗歌的意境如何,单是其隐含的深意便如此地引人沉思。

对啊,当你笑他人疯癫一生,放浪形骸时,说不定他人也在笑你看不穿过眼的权力声名财富,古之那些威名赫赫的大英雄,大豪杰,生时能征善战,治国安邦,但是死了也不过化为一抷黄土,墓前无花无酒变作农夫耕耘的田地,如何不令人感叹白云苍狗,沧海桑田。

想到这里,房玉珠心里不由平添了几分淡淡的惆怅,似乎觉得以前所追求的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起身淡淡咏颂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余驸马,光此两句你便胜玉珠多矣!”

余长宁吃惊地转过身子来,正在奇怪她为何会咏颂李白的诗句,却突然想起这首《将进酒》乃是自己在书法比试上所用,不由讪讪笑道:“在下一直想保持低调,不料房小姐你总是给我掌声,实在让我受之有愧啊!”

话虽如此,余长宁脸上却是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哪有半点惭愧之色。

房玉珠似乎视而不见,自顾自地的开口道:“你那幅《将进酒》我曾在褚大人那里见过,诗歌与书法都可以说是冠绝天下,那是我便在想,你究竟是一个何等人物,竟有如此本事,连声名赫赫的褚遂良也为之惊叹,所以才萌生出了想要邀请你入社的念头。”

余长宁恍然一笑,摇手道:“在下不过是长安宾满楼内一名小小的厨师,洒脱不羁,玩世不恭,区区薄才倒是有劳小姐垂青了。”

“不,余驸马,玉珠能看出来洒脱不羁只是你的外表,玩世不恭只是你游戏人间的态度,你虽是厨师,但却大才独行于世,比许多自喻为风流名士的才子都强上不少。“

终于,余长宁的老脸被她说得忍不住红了一下,干声笑道:“房小姐若再这么夸奖我,当心我会爱上你哟。”

房玉珠对他的调戏故作无觉,抬手微笑作请:“余驸马请坐,玉珠还有事情向你请教。”

“那好。”余长宁点头一笑,回身又坐到了桌子前,端起眼前茶盏啜了一口,却又立即烫得直哈气。

见他如此狼狈的模样,房玉珠嘴角勾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正欲出言,旁边一直默默无语的小丫鬟突然惊声道:“余公子,你端错茶盏了,这一杯乃是我家小姐的,你那杯可在对面。”

余长宁愕然一看,这才发现自己与房玉珠坐下时不经意间竟互换了位置,而手中的茶盏也是房玉珠刚刚喝过的那杯,茶盏边缘还留着一抹淡淡的红色唇印,印在白色的陶瓷上煞是好看,不禁让人浮想联翩。

第194章 房玄龄到来

第194章房玄龄到来

霎那间,房玉珠脸红过耳,心头砰砰跳得飞快,见他刚才喝茶时嘴唇刚好碰的正是自己的唇印,心海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余长宁舔了舔湿润的嘴唇,挠了挠后脑勺讪讪笑道:“怪不得茶水芳香扑鼻别有一番滋味,原来竟是房小姐你的茶盏,这么说起来我们刚才也算间接接吻了?”

“你……无耻!不要说了。”房玉珠羞红着脸突然高声一句,根本不想回答他提出的这个问题。

美人含羞,艳丽绝色,余长宁一双眼睛不由瞪得老大,半响后才恍然回神干声笑道:“房小姐,你长得可真是漂亮,若非名草有主,说不定我已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听他如此口无遮拦,房玉珠更是羞怒,起身云袖一拂怒声道:“大胆登徒子,玉珠好言相待没想到你竟越来越得寸进尺,如此请恕玉珠不奉陪了。“言罢转头吩咐小丫鬟道:“绿儿,送余公子下去。”

闻言,余长宁好气又是好笑:“在下不过赞了一句小姐你生得漂亮,没想到你竟翻脸不认人,莫非要我说你长得丑才是?”

房玉珠冷冷道:“玉珠美丑与你有何等干系?总之说出如此轻薄的话就是你的不对。”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算了,反正天色已经很晚了,在下告辞!”余长宁说罢起身一拱,大袖一甩便准备出亭下山。

听他口气如此生硬冷漠,房玉珠不由对自己时才之言暗暗后悔,正考虑是否要开口叫住他,余光一瞥突然看见一盏明亮的风灯闯入了院内,咚咚的脚步在宁静的夜晚尤为地突兀。

猛然间,房玉珠脸色大变,急忙上前拉住余长宁的衣袖焦急道:“余公子,你不先能下去,快,找个地方先躲一躲。”

余长宁疑惑不解地转过头来,问道:“在下光明正大,顶天立地,而且又没做什么亏心事,何须躲避?”

房玉珠眼见那盏灯笼已是越来越近,脸上神色愈见慌乱,蹙着眉头急声道:“我爹爹来了,若是发现我深夜与你独处于此,只怕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余长宁这才恍然醒悟,不由哑然失笑,淡淡开口道:“我与房姑娘冰清玉洁,关系单纯,可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何须害怕别人猜疑?说不躲就不躲。”

“玉珠,你在和谁说话呢?”夜风中突然传来了房玄龄声音,两人往下一看,那盏灯笼已经快到假山脚下,穿过吊桥便可登山而上。

房小姐心头一颤,有些惊慌地回答道:“爹,我正在山上赏月吟诗,你要上来么?”

“咳,咱们两父女许久没聊聊了,今晚正巧爹有空,可做夤夜畅谈。”房玄龄哈哈一笑,脚步没有丝毫停顿。

房玉珠心头又急又怒,望向余长宁的目光已是一片哀求:“余公子,请你暂避一下如何,我求你了……”

余长宁知道古时女子对名节看得极重,若房玄龄发现女儿竟与年轻男子在假山上夜谈,难免不会恼羞成怒生出许多事端,不由点头叹息道:“那好,在下就依小姐的意思,藏在何处快说?”

房玉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慌乱的目光四顾巡睃一周,却见周围都是嶙峋的山石,根本无处可藏。

正在焦急当儿,她的目光顿时在茅亭内的桌子下面停住了,红着脸嗫嚅道:“余公子,你能不能……”

“不行!”余长宁瞬间猜到了她的用意,顿时断然摇手,昂昂正色道:“我余长宁堂堂七尺男儿,遇见事情岂能钻到桌子下面躲避,算了,我还是下去对房大人坦言相告,他一定会原谅我的。”

闻言,房玉珠气得差点晕了过去,美目中顿时蓄满了泪水,凄然开口道:“若是被爹爹看见误以为我们在此幽会,我,我宁愿现在就跳下去以死明志。”说罢竟一脸决然地走到假山边缘,作势欲跳。

余长宁知道这小妞脾气极为倔强,弄不好真怕会闹出人命,急忙笑着摇手道:“姑娘勿急,其实在下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只是觉得钻到桌子下面实在有些吃亏,所以才……”

房玉珠转过头来,俏脸满是泪水:“你要怎么才肯答应?快说!”

余长宁笑呵呵地回答道:“这事说难也不难,只要小姐以后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便可。”

“什么事?”听到他模糊的口气,房玉珠顿时心生警惕。

“哎,我还没想好哩,房小姐若是现在想知道,那你等等,我想想看……”

时间迫在眉睫,见他装模作样地还在沉吟思忖,房玉珠恨不得一脚将他踢下山去,怒声道:“好,答应你便是,还不快快躲起来。”

余长宁顿时有种奸计得逞的表情,对着房玉珠挤眉弄眼地一笑,转身快步走到了茅亭内,掀开桌帘便钻了进去。

见他已经藏身妥当,房玉珠顿时芳心大定,轻步走至石阶边站定,见房玄龄已是提着灯笼走了上来,不由勉力笑道:“爹爹,你明日还要早朝,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房玄龄摇手一笑,上了山顶却又有些疑惑,四处张望开口道:“刚才你在和谁说话呢?我怎么好像听见有男人的声音。”

霎那间,房玉珠脸色大变,强颜笑道:“玉珠院子里怎么会有男人呢?爹爹你一定听错了。”

房玄龄释然点头,望着房玉珠笑道:“说起来咱们父女俩已经很久没聊天了,玉珠呵,陪爹到亭内坐坐如何?”

房玉珠极不情愿地轻轻颔首,只得陪房玄龄进了茅亭坐到桌前,还不忘轻咳一声提醒躲在桌下的余长宁当心。

余长宁哭笑不得地暗暗一叹,只得竖起耳朵聆听他们父女的谈话了。

房玄龄坐定长吁一声,老眼一扫桌面,惊奇出声道:“咦,桌子上怎会有两杯茶?玉珠你知道爹爹回来吗?”

房玉珠心头一惊,情急之下望向旁边的小丫鬟询问道:“绿儿,一直是你在这里沏茶,为何会突然多出一盏来?啊?”

第195章 银贼看剑

第195章银贼看剑

小丫鬟想要替小姐掩饰,然而一时之间却是百口莫辩,一张小脸不由涨得通红,低声道:“小,小姐,今天我实在累得很,刚才头昏脑胀也不知干了些什么,可能不小心多沏了一盏吧。”

听到如此回答,房玄龄皱了皱白眉,挥手道:“既然累了就早点下去休息,这里不需要你伺候了。”

小丫鬟急忙点点头,目询了房玉珠一眼,只得乖乖退去了。

眼见蒙混过关,房玉珠顿时长吁了一口气,深怕房玄龄再发现什么端倪,急忙转移话题道:“对了爹爹,慈善拍卖会筹备得如何了?明天能否顺利进行?”

房玄龄捋须叹息道:“慈善拍卖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说起来这真得全靠余兄弟啊,若非他想到如此一条妙计,只怕灾民还要饱受煎熬。”

房玉珠心不在焉地点点头,脑子里想的却是如何尽快让他离去,不料房玄龄喟然一声长叹,突然压低声音摇头感慨道:“可惜啊可惜,当初真应该先下手为强!”

闻言,房玉珠二丈摸不到头脑,蹙眉疑惑道“爹爹,可惜什么?何事应该先下手为强?”

房玄龄呵呵一笑,突然压低声音道:“玉珠呵,其实不瞒你说,余驸马的为人才华当初爹爹也是很欣赏,也曾动过想招他为婿的念头,不料却被长乐公主捷足先登了,现在想起来真是有些遗憾呐!”

余长宁先是猛然一怔,继而差点大笑出声,想不到啊想不到,原来当初房玄龄竟有如此念头,别人都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没想到房玄龄也是如此,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霎那间,房玉珠羞得满脸通红,一想到余长宁就躲在桌子下面偷听,心里更是又羞又急,急忙开口道:“爹爹,你这是甚话!快别说了。”

“哈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玉珠难道还害羞不成?”房玄龄毫不在意地摇手一笑,望向她目光却是一片慈爱:“我知道你历来心高气傲,对未来夫婿要求极高,所以也不敢轻易替你做主,女儿呵,你年纪已经双十,常言道:年华易逝催人老。再不把握机会一定追悔莫及。”

见房玄龄喋喋不休地又扯上了自己的婚事,房玉珠既是无奈,又是心急,蹙着柳眉急声道:“爹爹放心,此事玉珠早有打算,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

“不急不急。”房玄龄摇摇手,丝毫没有离去的意思,指着挂在远方城楼上的明月微笑道:“今晚弯月如钩,群星璀璨,乃是难得的大好天气,玉珠,不如我们两父女就在这里赏明月,沐夜风,相互切磋诗歌如何?”

若是以前,身为诗痴的房玉珠一定拍手叫好,但今夜有个不相干的人躲在桌下,自然干什么都没有心情,然则看房玄龄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却是不好出言拒绝,只得随口敷衍起来。

一时间,余长宁大感无聊,躲在桌下却是丝毫不能动弹,正在郁闷当儿,突见房小姐小巧可人的莲足正在眼前,心头一痒,伸出手来犹如春风般温柔拂过她的足背,入手光滑的感觉顿时让他暗爽不已。

悴然不防之下,房玉珠如遭雷殛,蓦然一怔已是神色大变,急忙站了起来后退数步远离圆桌,脸上红潮已是蔓延到了脖颈。

见她如此模样,房玄龄大感奇怪,疑惑问道:“玉珠,你怎么了,莫非身子不舒服?”

房玉珠羞怒交集,面对房玄龄的疑问只能强颜扯出了一丝笑容:“或许是夜风大,所以有些着凉了,爹爹,我们下去如何?我有些冷。”

看女儿冷得身子有些轻轻颤抖,房玄龄霍然站了起来,点头道:“那好,冷就早点回房休息,咱们改天再聊。”

感觉到他们父女二人脚步声渐渐远去,余长宁急忙从桌下钻了出来,坐在地上不由长吁出声。

呆愣片刻,终于见到提着灯笼的房玄龄已是出了院门,他这才放心站了起来,心里对今晚的遭遇顿生啼笑皆非之感。

拍掉身上的土尘正欲下山,不料一通急促的脚步咚咚地冲上山来,折返而回的房玉珠已是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见她俏脸带煞,凤目生寒,手中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剑,余长宁心头不由一跳,惊讶询问道:“喂,你这小妞莫非疯了么,拿把剑上来干什么?”

房玉珠咬牙切齿地愤愤道:“银贼,你三番两次轻薄于我,女子脚踝岂是外人能够触碰,我,我今天非要杀了你不可,看剑!”说罢“呀”地一声娇叱,提起手中长剑已是毫不留情地向余长宁刺了过来。“

“擦,我好意帮你,你还拿剑刺我,还有没有天理啊。”余长宁又惊又怒地高声一句,一个侧身堪堪躲过,转身大步冲进茅亭之内,四下张望,根本没有可以躲避之地。

房玉珠正在气头之上,此刻岂会轻易地放过他,拿起长剑快步追至,进了亭内朝着他又是一通乱刺乱砍,模样犹如发疯中魔。

余长宁拿起长凳奋力抵挡,连声叫嚷房玉珠却是充耳不闻,只见月光之下剑光霍霍,杀气摄人,两人来回追逐窜动,好几次余长宁都差点被长剑刺中,暗呼侥幸之余,周身已是冒出了微微冷汗。

不经意间,余长宁已退至假山边缘,下面正是波光粼粼的水池,此刻房玉珠怒气冲冲地又是一剑刺了过来,恼怒之余,余长宁心头一动,侧身避让间突然伸手拦住了她的腰肢,向后一仰面竟带着房玉珠跌了下去。

假山离水池足有十丈之高,余长宁虽然有所准备,但还是被入水时巨大的冲击力撞得头昏眼花,周身剧痛。

悴然不防之下,怀中的房玉珠也是忍不住“啊”地一声尖叫,还未闭上嘴唇一口池水已是猛然灌入口中,想要连声咳嗽池水却是越灌越猛,不识水性的房小姐顿时慌神拼命挣扎,手中的长剑也不知落到了何处。

第196章 公主的责问

第196章公主的责问

到了池水里,便是颇识水性的余长宁的天下,他放开房玉珠犹如游鱼般钻到池底,借着月亮撒下的银辉抬头一看,刚才还凶神恶煞的伊人现在早已慌了手脚,在池水中手舞脚瞪不止,模样极是楚楚怜人。

余长宁偷偷一笑,觉得给她的惩罚已是差不多了,便轻捷地游到了她的身下,伸出双手猛然托起她的翘臀,用力将她托出了水面。

房玉珠眼鼻口耳均灌入了不少池水,小脸更是呛得通红,恍惚的眩晕中,久违的新鲜空气猛然扑出了鼻端,贪婪呼吸几口,她费力睁开了朦胧的双眼,这才感觉到了余长宁那双可恶的手竟托在了自己**之上。

“你,你还不快点放手……”

房小姐又惊又怒地高声一句,立即又是奋力挣扎开来,此刻余长宁刚好在她的身下,避无可避之下顿时被她踢了几脚,恼怒之余,扬起手掌便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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