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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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手掌便对着那丰硕圆润的翘臀重重打了几下。

骤然被他打在了敏感部位，房玉珠只觉周身猛然掠过一阵强烈的酥麻感，小口一张竟是无可遏制地呻吟出声，一双迷离无助美目闪动着诱人的光泽，看不出是舒服还是痛苦。

“不要乱动！”正在她羞怒难耐当儿，余长宁却停止了冒犯的举动，一言不发地挟着她向岸边游去，两人身子隔着湿透了的衣物紧紧贴在一起，虽如池水冰凉无比，但还是在心底激起了一丝火热的涟漪。

到了岸边，房玉珠伏在鹅卵石上大口喘气，睁开美目一看，那恶贼已是出了池水正对着自己偷笑，脸上竟是止不住的得意之色。

“我要杀你这登徒子！”想起自己清白之身竟被他多次轻薄，房玉珠又羞又怒，愤怒难耐地抓起眼前的鹅卵石便朝他扔了过去，其眼神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不料余长宁侧身一避轻易躲开，笑嘻嘻地开口道：“多谢小姐盛情相邀，让我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哈哈，再见。”言罢挥挥手，拔腿转身一溜烟地离开了。

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芍药丛中，房玉珠心头却是酸楚难耐，百味杂陈，愤怒、委屈、羞愤、怨恨之情在芳心里翻江倒海不止，螓首伏在手臂上竟是嘤嘤地哭了起来。

初秋的夜晚已有几分凉意，就这样浑身湿漉漉地返回府中，余长宁冷得周身不由一个哆嗦，悄悄地进了栖凤楼内，不料里面却是红烛高照，一片光明。

长乐公主正倚在椅子上翻动着一本线装书籍，婉平站在后面轻柔地替她捏着胳膊，听到他回来的声响，长乐公主恍然抬起头，寒着脸冷声责问道：“为何如此晚才回府，你可只现在几更天了？”

“本驸马出门在外自然是有要事要办，你管得着吗！”话音刚落，余长宁突然一个重重的喷嚏，在宁静的厅中尤为突兀。

见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还淌着水珠，长乐公主惊讶得一双美目睁得老大，愣愣地看了他半响，好气又是好笑：“瞧你这模样莫非是走路不小心跌入了水沟里，看来真是恶有恶报啊！”

余长宁今夜本就觉得有些窝囊，此刻听长乐公主出言嘲讽更是气打不出，大袖一甩冷冷笑道：“本驸马刚才在青楼叫了七八个姑娘花天酒地，乐不思蜀，临走时还不忘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鸳鸯浴，美人盛情之下不甚打湿了衣衫，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可怜有些人夤夜不睡望眼欲穿地等待本驸马回家，一副被抛弃了的空虚怨妇惨样，这才让人啼笑皆非。”

闻言，长乐公主顿时俏脸生寒，撂下手中书籍站起戟指怒声：“余长宁，别以为本公主大半夜的不睡觉是为了等你回来，本宫问你，明天那慈善拍卖可是你的主意？”

余长宁点头冷笑道：“不错，如此绝妙非凡的点子除了我还有谁能想到，公主你就不必一脸崇拜地看着我，早点洗洗睡吧。”

“哼，你真是大言不惭！”长乐公主怒极反笑，“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早先不与本宫商议，却自行做主禀告父皇？若非今天在皇宫听到了韦贵妃冷嘲热讽，本宫还不知道原来慈善拍卖竟是你想出来的。”

“整个朝廷焦头烂额牵挂江南道的水灾，我仗义直言想出妙计有什么不对，公主这么大的人了莫非还分不清青红皂白？”

李丽质高耸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寒着脸道：“为国为民乃是正道功业，本宫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然而你事先不知会本宫一声，总是懵里懵懂地胡搅蛮干，如何做派岂能让人心悦诚服？”

余长宁不屑冷哼道：“我只要对得起天地良心，做什么事恐怕也不用向你禀告吧？”

长乐公主轻轻一叹，没心思和他继续争吵下去，踱步悠悠道：“宫廷之中波澜诡谲，人心叵测，本乃是非丛生之地，做人做事不求战战兢兢，但也要学会如履薄冰，像你这提议虽是解决了朝廷的燃眉之急，但要求后宫嫔妃们捐出金玉首饰进行慈善拍卖，却不知暗地里得罪了多少人。”

余长宁听得微微惊讶，不屑笑道：“主意虽是我出的，但圣旨可是由陛下亲自下达，而且说了是自愿捐献的原则，怎么会怪在我的头上？”

长乐公主摇头一叹，像是感慨他的大意懵懂，沉声道：“虽说是自愿捐献的原则，但是圣旨一到谁敢不奋勇当先？即便是本宫也是在第一时间拿出了钟爱的首饰捐出去，怕的就是落下怠慢圣意之名，你余驸马也算一个聪明人，你想想那些爱嚼舌根的嫔妃们到头来是会怪你，还是怪陛下？”

余长宁倏然醒悟，脸上虽是不服，心头却觉得长乐公主言之有理，只得沉着脸一言不发。

长乐公主似乎不想继续说下去，挥手叹息道：“算了，本宫言尽于此，其余的你自个揣摩，总之一点，不许给本宫惹上麻烦，可知？”

余长宁白了她一眼，展了展身子一个重重的哈欠，懒洋洋地开口道：“若公主没别的事情，那么请恕在下告辞了。”

第197章

第197章

长乐公主轻轻颔首，犹豫半响轻声道：“明日本宫也会前去皇宫观看慈善拍卖，到时候你可得仔细一点，千万不要出差错。”

余长宁淡淡点头，这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房间，找来凉水清洗一番，换上一件干爽贴身的衣物后，这才倒在床上朦胧睡去。

晨曦初露，霜雾蒙蒙，当雄鸡啼叫此起彼伏的时候，沉寂一夜的长安城顿时热闹了起来。

寻常这个时候，朱雀大道除了前往皇宫官衙办差的官员马车，鲜少有其他车马出现，但今天却是大大的不同，宽阔的路面早已挤满了各式各样的高车，或驷马架拉威风凛凛，或单马驰骋出行方便，一时间整个长街布满了车夫吆喝，骏马嘶鸣，人车争道竟是谁也不肯让谁。

终于，皇宫高高的阁楼撞向了卯时三刻的钟声，悠扬的轰鸣来回鼓荡着人们的耳膜，在曙光朦胧的天际下久久回荡。

两千身着红甲的缇骑旋风般地从皇城左侧的校场卷了出来，风驰电骋般冲到城楼之下，一身高亢的牛角号刺破云空，骑队已是沓沓走马分成了一个巨大的扇形，紧紧地裹住了皇宫大门。

人们膛目结舌地引颈张望，眼力好的已看到原本空荡荡的城楼不知何时站满了威武甲士，城楼中央，一名身着紫衣的官员猛然敲响了手中铜锣，下面的两千骑士立即齐刷刷地大喝道：“参会者开始进场，故意喧哗扰乱秩序者，斩！”

雷霆般的暴喝炸响在了每个人的耳畔，声音刚刚落点，皇宫正门已是隆隆地慢慢洞开，露出里面宽阔的广场与层层叠叠的宫殿来，壮丽威严得引起了一片惊叹之声。

前来参加今日慈善拍卖会的多为关内道的商人，当看到神圣不可侵犯的皇宫大门今天为自己打开时，不少自觉身份低贱的商人已是激动得热泪盈眶，振奋不已，一想只需区区一百两银子，便可踏入以前这道想也不敢想的大门，实在太划算了。

一阵高亢的喝令，骑阵倏然分为两厢，让出了一条仅供两车并行的甬道来，城门早已站好了十余名红衣官吏，他们主要负责参会者身份的勘验，以及物品的分发等。

车流终于开始缓缓移动，犹如小溪缓慢地注入深阔的水潭，全都驶进了皇宫车马场内。

下得马车，商人们按照刚才分到的号数整齐列队，三十人一队站了二十多列，每列都有一名红衣吏员站在前面作为向导，将商人们整整齐齐，井然有序地带入了皇宫广场。

此刻，朝阳刺破云层探出头来，红艳艳的阳光洒满了大地，照得广场上一片金红灿烂。

商人们都是第一次来到皇宫之内，好奇之余皆是忍不住四下张望，只见红墙绿瓦的殿阁重重深深望不到边，高挑的飞檐下晃动着叮咚铁马，广场上排列着五个相隔甚远的高台，分别以人高的栅栏进行隔离，四周旌旗烈烈，甲士威武，斧钺生光，说不出的威严肃穆。

然而更让商人们吃惊的还在后面，广场东厢十排红木长案首尾相连，接成了十条整齐地长龙，每张长案上都摆上一个特大的铁盘，里面装满各式各样的菜肴，一片诱人的香味四处飘散。

正在惊疑间，起先那名紫衣官吏大步赳赳地登上了中间的高台，拱手一周气昂昂地开口道：“诸位商贾，本官乃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奉天子之命主持今天的拍卖会，请大家务必遵守拍卖规则，禁止高声喧哗，千万不要惊扰了圣颜。

“惊扰圣颜？何等意思？”商人们面面相觑大是不解，心细之人四顾一看，这才发现高台背后的大殿平台上摆满了整整齐齐地长案，一面金光灿烂的龙椅居中而置，在朝阳的照耀下熠熠生光，不用问，这一定是天子的御座。（　）

一时间，人群哗然议论，哄然惊叹，这才知道原来天子也会前来观看今天的慈善拍卖，天下能够目睹圣颜的能有几人？没想到自己竟能有幸目睹，人同此心心同此理，无可压抑地激动喜悦在人群中瞬间蔓延。

眼见场面有些失控，房玄龄深深地皱起了眉头，挥手示意身后的吏员敲响手中铜锣，亢声道：“下面有请驸马都尉余长宁为大家讲解一下拍卖规则，有请余驸马上台。”

房玄龄说完退到一边，人群引颈张望等待，却见一名嬉皮笑脸的玉冠男子大摇大摆地走上了高台，不作揖也不行礼，大咧咧地挥手高声道：“诸位叔伯兄弟，在下乃长乐公主驸马余长宁，或许这里不少人曾听过我的名字，也知道我的身份，不错，我和你们一样，也是一名商人……”

听着余驸马毫无顾忌地表明了自己的商人身份，不少人已是暗暗惊奇，顿时对他亲切的语气平添了几分好感。

余长宁微微一笑，继续侃侃高声道：“诸位，这慈善拍卖会可以说是盘古开天地以来的头一遭，不说后无来者，但也算是前无古人了。当今陛下忧国忧民为江南道水患不能安枕，但我大唐府库粮饷多用于了远征高昌，悴然不防之下所剩已是无多，无数灾民颠沛流离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救灾之事刻不容缓，无奈之下，朝廷不得以举行此次慈善拍卖会，目的便是为了向各位善男信女筹集善款购买衣食救济灾民，当此之时，希望你们能慷慨解囊献出自己的一片爱心，在下已经禀明了陛下，今天到场的所有商人免除赋税一年，所花银两前百名的善人我们将刻石立碑记录善举，以供后人瞻仰学习。”

话音落点，人群顿时犹如沸腾的开水一般哄然闹开了，免税一年？刻石立碑？呵！朝廷真是好大的手笔，这免税一年倒还是其次，但由刻朝廷刻石立碑记录功业却是流芳千古的事情，如此奖赏当真是大出人意料之外。

余长宁摇了摇手，待到人群终于安静下来后方道：“下面我讲述一下拍卖会的具体规则：相信大家都已看见广场上一共有五个这样的高台，分别为甲乙丙丁戊，待会拍卖将在五个高台上同时进行，拍卖师每拿出一件物品，标明底价后大家便可自由出价竞标，竞标的方式是举起各位手中标识有号数的木块说出出价，物品由出价最高者获得，可知？”

“明白。”人群顿时响起了哄然的应答。

余长宁满意地点点头，指着东面长案上成列的美食又是突然笑开：“当然，拍卖之余朝廷也为诸位准备了丰富的佳肴，所有菜品皆由长安名店宾满楼免费提供，美味可口，包君满意，大家竞拍空闲可以去休息用餐歇息，不需花费一文钱。”

说道这里，众商人不禁哑然失笑，对朝廷如此细心周到的安排皆是深感满意。

辰时一到，三十面牛皮战鼓惊天动地的轰鸣起来，一身龙袍的太宗在群臣簇拥下出了大殿走到了平台之上，广场人群齐刷刷地拜倒在地，一片“天子万岁”的宣呼响彻云霄。

遥望着今日拍卖会的场面，李世民捻须点头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抬手遥遥虚扶，回身坐在了龙椅之上。

“慈善拍卖会正式开始，有请五位拍卖师入场——”

随着房玄龄一声高亢的宣呼，负责今日拍卖的人员各自登上了高台，中间高台上站的正是余长宁。

台下的商人们闹哄哄地挤到了每一座高台之前，形成一片鼎沸的人群海洋。

虽然是第一次充当拍卖师，但余长宁还是极有章法，拿起特制的拍卖槌对着桌案重重一击，随着“啪”地一声大响掠过广场，沉稳又不失厚重的声音已是响起：“各位朋友，现在甲台将拍卖今天的第一件宝物，乃是当今天子御用的一只狼毫大笔，副手有请宝物。”

余长宁说完对着身旁侍立的官吏微微点头，那官吏转身拿起一件精致的小盒，恭敬地放到了余长宁手中。

听闻第一件拍卖品便是天子御用之物，山海般的人群顿时沸腾了，人人瞪大眼睛好奇地望着余长宁手中的小盒，脸上尽皆一片期待。

余长宁微微一笑，轻轻地掀开了盒盖拿起毛笔对着人群展示一周，沉声解释道：“大家可别小看这只不起眼的毛笔，它可是陪伴当今天子处理了很多军国大事，一件件，一宗宗，都对天下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正是妙笔挥动掌乾坤，点点笔墨绘江山，极具收藏价值，乃是不可多得的文案精品。”

听他如此介绍，台下不少人早已是急不可耐，一个锦衣老者突然开口道：“余驸马，这支毛笔究竟需要多少两银子，请快快出价啊！”

余长宁轻轻颔首，一瞄手中的毛笔，正色开口道：“这只毛笔起拍价纹银一两，大家现在可以举牌竞拍了！”

一两银子？怎么如此便宜？围观的人群顿时面面相觑大是不可思议，不少人已是举起了手中的木板，一片竞拍报价哄哄嗡嗡地荡开。

第198章　拍卖火爆

第198章拍卖火爆

余长宁没想到拍卖开场便会如此火爆，大家人各人一词竟连报价都听不见，不由大感意外，随手一指台下高声道：“那位手持七十八号的兄弟，对，不用看就是你，刚才乃是由你率先举起了木牌，请说出你的报价。（　）”

那商人立即欣喜若狂，亢声道：“我出五十两，五十两白银！”

转眼之间，毛笔拍卖价格便已飙升五十倍，余长宁心里不由暗暗高兴，朗声问道：“这位朋友报价五十两，请问还有比他出价高的人吗？”

话音刚刚落点，无数木牌犹如雨后春笋便伸出，密密麻麻的一片看得余长宁不由眼花缭乱。

“那位三十七号的朋友，请说出你的报价。”

那手持三十七号木牌的老者立即高声道：“我出六十两银子！”

言罢，旁边立即有人不满嚷嚷道：“区区六十两也敢前来献丑，我出一百五十两。”

“一百七十两！”

“两百两！”

“两百三十两！

高亢的嗓音此起彼伏连绵不断，毛笔的价格也是一路飙升涨得飞快，转眼便迈入了八百两银子大关，然则却还没有息止的意思，继续向上疯狂的攀升着。

终于，当一名商人重重喊出“一千二百两”时，高台四周顿时陷入了寂静，人们面红目赤地望着叫出最高价的那位商人，一片粗长的喘息隐隐可闻。

余长宁微微一笑，高声道：“一千二百两银子一次，可否有人竞拍？”

等待片刻无人作答，他继续高声道：“一千二百两银子二次，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若还没人竞拍这支毛笔便会归这位兄弟所有。”

又等待了片刻，他刚要落锤敲定，不料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又是不甘心地举起了手中木牌，苍老的声音尤为突出：“老朽出一千六百两！”

“哗”地一大响，人人不由倏然动容，没料到形势又会发生此等变化。

余长宁长吁了一口气，开口问了两次终于在没有人竞价后，落锤定音道：“恭喜这位三百二十号的朋友最终以一千六百两银子拍得了这只毛笔，我们的吏员将立即对此进行登记，你可以现在交付银两或者待拍卖结束再付银子。”

那老者昂昂高声道：“自然是立即付钱以免夜长梦多，请问驸马爷老朽要到何处交付银子？”

余长宁淡淡笑道：“老伯去广场西面，那里有专门负责收钱的吏员，只要交够了银两，立即便能获得拍卖之物。”

老者满意点头，在人们一片羡慕的目光中昂昂去了。

眼见区区一只毛笔买了一千六百两银子，遥望拍卖的天子群臣顿时惊奇得说不出话来。

特别是太宗李世民，原本对于这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慈善拍卖他还尚存几丝疑虑，不过当听见有人叫出一千六百两的高价后，即便是镇定犹如泰山的他，也忍不住大是惊讶，一双剑眉也是挑得了老高。

负责主持拍卖会的房玄龄心里早已是一片振奋，一想到这些拍卖所得的银两将化为大米送到灾民手中，他开心得几乎忘情大笑，余长宁呵余长宁，你真不愧有奇士之才，能臣之智，谋划计策犹如黑夜点灯让人不禁眼前一亮，如此绝妙的主意真不知你是怎么想出来的？

第一件物品拍卖完毕，第二件又是紧接着登场，余长宁打开木匣一看，却是一枚金光闪闪的飞凤步摇。

一望此物，余长宁脸上立即挂起了几分淡淡的忧伤，沉声开口道：“这只飞凤步摇造型精致，栩栩如生，乃是故去的长孙皇后所钟爱的饰物，今天朝廷将它拿出来拍卖，也是为了秉承长孙皇后母仪天下，爱民如子的雍雍气度，长孙皇后虽然已经故去，但我们相信她还是会牢牢记挂着大唐的子民，在某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默默地祝福着天下的万民。

高台下面的人群听得唏嘘感叹，摇头神伤，不少感性者已是暗暗垂泪，昔日长孙皇后谦恭仁爱，待民如子，备受万民景仰，如此看到她的遗物，怎能不让大家为之动情呢？

听到余长宁如此煽人泪下的介绍，长乐公主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小手攥紧了丝帕捏成拳头，柔弱的娇躯瑟瑟抖动得犹如秋风中的树叶，芳心充满了对母后的思念之情。

余长宁目光慢慢巡睃一圈沉声道：“这只金步摇可以说是弥足珍贵，拍卖起价一百两银子，请各位竞拍！”

“二百两！”

“二百七十两！”

“三百两！”

……

一声声的高亢的报价不断地响起，价格也是一路攀升涨得飞快，最后由一名文字彬彬的年轻商人以一千三百两获得，当余长宁落锤定价，一片不胜惋惜的轻叹也是随之响起。

第三件拍卖物乃是一副画卷，余长宁暗道一声：“擦！不会如此巧吧？”展开一看，果然是房玉珠所绘的那幅观音图，没想到今天竟会通过自己的手拍卖出去。

心念闪动间，余长宁双手张开分别拎着画卷左右一角，向众人展示片刻后，朗声介绍道：“这幅观音画像乃是由天渊诗社社长亲手所作，房……天渊社长妙笔生花，水墨丹青，将观音菩萨描绘得是栩栩如生犹如出在我们眼前，而画中这句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可以说是此画的点睛之笔，做多了好事自会有菩萨庇佑，诚然所谓也！此画竞拍价一百两银子，开始竞拍！”

不断涌起的声浪中，画卷的价格也是飞快飙升着，最终被人以三千三百两银子买下，这个价位对于画卷来说，可以算是天价了。

慈善拍卖热火朝天地进行着，密匝匝的人群围满了五个高台，人人品头论足，议论声声，竞拍出价却是纷纷当仁不让。

时间慢慢流逝着，拍卖物品也是一件一件地减少，经过起先那一阵狂热后，商人们理性了不少，不少人来到东面木案前吃着宾满楼提供的佳肴，待到吃饱喝足后再去抢拍。

当最后一件物品落锤拍出之后，时辰已至黄昏。

缴纳银两的长案前挤满了等待交款的商人，几名负责的吏员更是忙得不可开交，既登记造册又派发物品，犹如陀螺飞转不停。

眼见实在忙不过来，余长宁与房玄龄两人也上前帮衬，待到人群渐渐离去，广场恢复宁静之后，早已是明月高悬，群星闪烁了。

第199章　皇后遗物

第199章皇后遗物

余长宁将收取的最后一笔银两记在账簿上后，顿觉一股疲惫感沉沉袭来，两顿滴水未进的饥饿让他肚腹犹如擂鼓在击，身子一软坐在地上竟是不想起来。

“哈哈，余驸马可是累了，待会忙完老朽请你大吃一顿去。”房玄龄笑吟吟地走来拉起了他，脸膛上写满了振奋之情。

余长宁轻轻一笑，扬起手中的账簿沉声道：“慈善拍卖会的收益已是明了，吃完饭后我们先把总数算出来，以便早向陛下汇报。”

房玄龄见他突然如此敬业，颇有些不适应之感，吩咐吏员将装满银票的箱子抬走保管后，转头笑道：“那好，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用膳。”

说罢两人正欲举步，一个老太监一溜碎步地远远跑了过来，张口便道：“房大人，余驸马，陛下有旨，请两位速到东偏殿觐见。”

余长宁与房玄龄对视一眼，对李世民的紧急召见皆是有些惊奇，虽说现在是又累又饿，但圣命不可违，只得拖着疲惫的身子跟随老太监一道去了。

到了东偏殿，太宗正在里面负手转悠等待，眼见两人进来正要行礼，急忙摇手道：“不必多礼，快，你们先吃一点东西。”

余长宁这才发现旁边的两张长案上早已备满了丰盛的菜肴，诱人的香味搅得人馋虫难耐，胃口大开，腹中雷鸣般的响动更是强烈。

眼见天子恩赐御膳，房玄龄顿时感激零涕，哽咽出声道：“陛下如此关爱臣等，臣受之有愧也！”

“哈哈，你俩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