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保安-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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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爆炸声中被烟雾和灰尘笼罩住了。惨烈的伤亡吓住了官军，敢于出营追杀保安军的士兵越来越少了。

忍受着保安军不停的骚扰，官军终于迎来了进攻的时刻。

官军一队队的开出大营，在营外列成进攻的阵式，大量的攻城器械也被吃力的推了出来摆在了队伍的前面。

震人心魄的战鼓敲响了，洪承畴登上巨木搭成的高高的指挥台，看着官军的士兵开始了进攻。

官军躲在巨大的盾车后边，推着盾车向前慢慢移动，当盾车进入保安军城外阵地上火炮的射程之内时，保安军开了炮，炮弹飞出了炮口，整个战场上人们的眼神都紧跟着空中飞翔的炮弹，大家都在看这炮击的效果究竟如何。

黑色的炮弹划过一道弧线，准确的打在了官军的盾车之上。盾车剧烈的摇晃一下，并没有破碎。原来这盾车不但由巨大的木料制成，而且还在上面覆盖了棉被和兽皮。这些东本减缓了炮弹的冲力，使盾车在保安军的炮击中仍然屹立不倒。

见盾车经受住了保安军火炮的打击，官军队伍中一片欢腾，士气大振，他们看到了取胜的希望，立时有了前进的苗头，向前推动盾车的速度更快了。

保安军阵地内气氛却有些紧张，第一轮火炮没能打翻官军的盾车也令保安军有些吃惊，立即命令火炮不要停仍然继续射击，同时调整防御体系，但愿这些能够挡住官军的进攻。

第二百一十八章　强攻

官军的盾车果然起了作用，在保安军的第一轮炮击中没有被打倒，这使得官军的士兵有了继续前进的勇气，在长官的催促下，官军又继续前进了。

官军的一些辅兵负责推着沉重的盾车，他们的后边是一些身穿精良铠甲手持钢刀的官军精锐，他们准备在接近保安军时冲出去拼杀。再向后是一队弓箭手，作为远程攻击力量。后边还有一队队的被征招来的民夫青壮百姓，他们在官兵的押解之下，或用担子担着土，或是推着车，更多的手持锄头和铁锨，他们是准备上去填平保安军挖的壕沟的。

随着双方距离的接近，保安军火炮的威力更大了，终于有官军的盾车经受不住火炮一次次的轰击散架了。

盾车后边的官军立时暴露了出来，还没等他们躲藏，保安军的炮手就将火炮瞄准了这些缺口，呼啸而来的炮弹在官军的队列中冲出一条条的血肉通道。

官军和民夫立即就被打散了，拼命的向其他盾车后边挤，官军的进攻阵营一阵骚乱，带队的参将命手下亲兵冲过去将几个逃跑回来的民夫砍翻在地上才稳住了阵脚。

保安军的火炮手们将平时训练的技能发挥到了极致，快速的装填点火，力争在更短的时间内将炮弹发射出去。被打翻的盾车越来越多，官军的伤亡急速的增加。

洪承畴在离战场不远处的高台上密切关注着官军进攻的情况。曹文诏的部队由于全是骑兵，没有被安排去攻城，洪承畴决定将他们作为最后的决胜力量来使用。

前方的战场上有一些盾车被打散，给官军造成了伤亡，余下的盾车发挥了作用，官军在它们的掩护下得以不断的向前推进。洪承畴的脸色舒展开来，死一些士兵、百姓无所谓，只要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就行了。

在保安军火炮的数轮轰击之后，官军的盾车大概有一百来辆生存下来了，每辆盾车后边都排着长长的近千人的官军和民夫。官军明白盾车对他们的重要性，如果盾车一垮，这一队人马也就会溃散了，自己的性命多半也保不住了。这盾车多遭受一轮火炮的轰击，散架的可能性就增加了一分，因此辅兵们拼命的连推带抬的向前移动着盾车，争取加快前进的速度。

官军的前锋接近了保安军埋设在阵地前的木桩和拒马，同时也进入了保安军火枪的射程之内，火枪手在长官的口令声中从战壕中站起来，将枪口指向官军，尽量的瞄准盾车之间的缝隙，随着长官的手一挥，阵阵枪声响起了。

飞舞的铅弹不能打穿盾车，从盾车缝隙中飞进去的也给官军造成了很大的杀伤。受伤的官军倒在地上哀嚎着，希望得到同伴的救助，其他官军却明白有人倒下的地方正是盾车防护不到的空隙，一个个拼命的远离伤员，死命的挤在盾车之后。

不断推进的盾车停了下来，它们被保安军埋设的木桩拦住了，这些木桩被埋的很深，大部分深入土中，木桩之间还连着带着尖刺的铁丝，官军不敢用盾车去撞那些木桩，如果盾车撞散了，这一队的人马也就全完了。停下来的盾车成了火炮最好的靶子，保安军集中火力又有几辆盾车被击倒，那几辆盾车后边的官军完全暴露在了保安军的枪口之下，在轮番的射击之下，官军一层层倒下。

其他的官军也心惊胆战，不知什么时候同样的命运就会降临在自己的头上。有些勇敢的士兵估算了一下距离，从盾车后冲了出来挥刀猛砍木桩上的铁丝，准备冲过去，与其在这里等死还不如奋力一搏，他们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保安军发现他们后，只一阵排枪，这些勇敢的士兵就变成了尸体。

官军队伍中的弓箭手经受不了这种压力，觉得自己必须做点儿什么，他们张弓搭箭向着保安军的阵地射去，保安军的阵地设计还是有些门道的，木桩的位置正好在弓箭的射程之外，而保安军火枪的射程又刚好能打到敌人。官军射出的弓箭努力的向前飞，然后无力的落在了保安军战壕的前面。有几个特别神通的官军使用硬弓将箭射入了保安军的战壕，也只是在保安军士兵戴着的小铁盆一样的铁盔上敲出些声响，却没有给士兵带来伤害。

在后边观战的洪承畴头脑还是比较灵活的，在官军正在困难之时他发现了战机，保安军防守的士兵使用火枪只能直射，对前排的官军造成的伤害是巨大的，可在后边的官军除了被炮弹打死一些外，伤亡并不是很大。洪承畴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增兵。用前排的士兵作肉盾，平推也要推到保安军的阵前。

随着命令的传达又有近万名官军士兵在将领们的驱赶下向保安军的阵地冲去。

由于有着前方队伍的遮拦，他们以很小的伤亡就冲到了前方，与先前的部队密密麻麻的挤在了盾车后边。他们同时还带来了绳子和铁钩，大量的拴着绳索的铁钩被从盾车后扔了出去，官军士兵拉动绳索，钩住了木桩间的铁丝，官军奋力拉动绳索，铁丝被拉断，木桩被拔起，前方的道路打开了。

看到官军改变了进攻方式，保安军也急忙的进行应对，火枪兵加快了射击的速度。

摆放在战壕里的火箭也被点燃了，这火箭不是保安军用来放火的火箭，而是明军的制式武器，在一个木桶中装了数十支箭杆上绑了火药管的利箭，发射时一齐点燃，利箭被燃烧的火药驱动同时飞出去，射程要远远超过弓箭，只是准头没什么保障。不过用来对付这上万人聚集在一起的目标却十分好用。

保安军打败官军时缴获了一些官军的火箭，对这种射出去不知飞到什么地方的东西并不是十分重视，只是没舍得扔掉，这次知道官军大队人马来攻，就将它们全部布置在了第一道防线上。

这些齐射的火箭还真发挥了作用，射出的利箭带着啸叫声在官军的头上乱飞，本来躲在后边认为安全的官军也受到了攻击，一时阵形开始不稳起来。

洪承畴在后边见了心中大骂这贼人还真是狡猾，之前没有见他们使用弓箭，却在这关键时刻发射了火箭，一下子打乱了官军的阵式。洪承畴急忙命令军官进行弹压。幸亏保安军的火箭数量有限，对于上万人的官军来说造成的伤亡还是能忍受的。官军的队伍在军官的弹压下安定了下来，保安军布置的第一道铁丝网和木桩差不多都被官军清理干净了，壕沟也被民夫填出了一条条通道。

看到了胜利希望的官军抬着盾车，跃过壕沟冲到了保安军设置的第二道障碍前。离保安军守卫的战壕已经很近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　败了

后边观战的官军将领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眼看着官军在付出惨重代价之后终于有了进展，将领们高兴之余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再发生什么变故。自从与保安军作战以来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总是发生，这保安军的战法从来不按常理来。

“擂鼓！”洪承畴大声的命令着，一队身体强壮的士卒来到早已架在阵后的几十面大鼓前，奋力的抡动鼓锤，咚咚的战鼓声响起来了，仿佛要压过保安军的枪炮声。

战场上的官军受到了鼓舞，狂叫着，向前冲去。准备冲到保安军的第二道障碍前故计重施，推开木桩和铁丝网，接下来就胜利在望了。

接连不断的爆炸声从官军的脚底响起，许多推盾车的官军被炸上了天空，同时盾车被炸的歪倒在地上，暴露出后边跟进的官军。保安军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暴风骤雨般的铅弹立时扫向了缺口，官军队列中一片惨叫之声，有的拼命的逃窜却无处躲藏，后边密集的人群拦住了他们逃命的道路。

有勇猛的士兵冒着弹雨冲上去想将盾车重新立起来，招来了保安军更多的枪弹，几个幸存者合力将盾车扶了起来，此时官军的尸体已在盾车前堆起了高高的一堆。

官军的士兵已处于了麻木状态，头脑中没有了生死的想法，只是机械的想要往前冲。盾车还在顽强的向着保安军的阵地移动着。

“炮兵就位，装填，放！”保安军的战壕中传出了大声的指令。

这次发射的不是先前轰鸣不断的佛朗机，而是用加固后的铁桶做成的“没良心炮”，为了迎击官军的进攻，保安军在阵地上安放了一百多个这样的铁桶。它们被放置在事先挖好的土坑内，调整好了角度，放入火药安好引信，再放入一块木板，然后将一个用丝绸包裹的紧紧的炸药包放入桶中。由于这种炸药包打出去后威力惊人，会将周围的一切摧毁，所以士兵们给它起了个“没良心炮”的名字。这些“没良心炮”在战前就已准备好了，不过它也有缺点就是射程近准头低，在官军进攻第一道障碍时它根本就够不着。官军费尽力气终于向前推进了一段距离，也进入了“没良心炮”的射程。点燃的引信迅速的烧尽了，一百多门“没良心炮”几乎是同时发出巨响，一百多个炸药包飞了出来，落在地上不断的向前翻滚着，被官军的盾车挡住了，官军正在忙着扔出带绳子的铁钩清除前进道路上的障碍，在枪炮齐鸣中也没有注意这飞过来的东西有什么威胁。很快炸药包的引信烧到了尽头，巨大的爆炸声接连响起，官军的盾车一个个有的被炸的粉碎，有的被掀翻在地上，后边的官军完全暴露了出来，失去屏障的他们在保安军连绵不绝的火枪射击之中成了活靶子。

后边观战的官军将领一个个惊愕的张大了嘴巴，攻破第一道阻碍的笑容还没有从脸上退去，无比的震惊向他们袭来，瞬间的变化在他们的脸上形成一副诡异的表情。

他们的恶梦没有就此结束，接下来更加恐怖的一幕出现在了官军将领的面前，运城城头之上升腾起了阵阵的硝烟，紧接着隆隆的炮声传过来了。原来张楚布置在城外阵地上的火炮只是保安军炮兵的一小部分，他将余下的一百多门佛朗机火炮都布置到了运城城头之上，在官军的猛烈进攻之下，城头上的火炮也没有开火，而是全部换上了霰弹等着官军靠近，当“没良心炮”炸掉了官军的盾车，官军士兵暴露出来之后城头上的炮群发威了。每一门炮打出去的霰弹都象巨大的扫帚一样扫荡着没有遮拦的官军，在官军密集的队列中打出一条宽宽的通道。更可怕的是这种火炮的装填速度极快，官军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映，保安军第二轮的炮击又开始了。

保安军的炮兵现在对这种新式火炮使用的已经相当熟练了，并且爱上了它。这种新式火炮克服了老式佛朗机的所有缺点，它用铜制的弹壳装好火药和弹头，就制成了一颗独立的炮弹，使用和储存都很方便，只要将炮弹从火炮的后边塞入炮膛，用楔形炮栓在后边堵好，插上引信就可以点火击发了。炮弹在炮膛之内厚厚的炮管壁，避免了炸膛，铜弹壳的延展性防止了火药气体外泄，使炮弹打的更远。打完一炮后再次装填也很方便，只要取下炮栓抽出弹壳就行了，弹壳卡在炮膛内也不怕，张楚教了他们一个办法，用棍子伸入炮口往下捅，炮栓取不下来都不怕，张楚给每门火炮都配备了锤子，到时用锤子往下砸就行了。

保安军的炮兵根据作战条例有条不紊的做着每一个动作，尽量将射击的速度提到最快，并在炮兵指挥官的命令下不断调整着火炮的参数，力争将炮弹打在官军最密集的地方，前排的官军差不多被清空之后，保安军的火炮开始了延伸射击，炮弹打向了后边的官军，这时的官军已反应了过来，做出了最正确的选择，转身向后边跑去，离保安军越远越好。可保安军还是不依不饶，不但城头上的火炮不断的追着官军猛打，战壕中的保安军竟也走出了战壕，排成了整齐三排横队，跟着小鼓的节奏慢慢向前推进了。

他们走的不快，在行进间不断交替上前射击，退下来的边行进边装填，然后再走到前排射击，枪声依然是连绵不绝。击倒了在射程内的每一个站立着的官军士兵。

保安军的火枪兵一直追到了自己设置的障碍前，才慢慢的又退回了战壕。

包括洪承畴在内的官军将领都有些呆了，看着保安军在倾刻之间消灭了官军近两万人马，参与进攻的官军没有几个能从阵上撤下来。等保安军的火枪兵都退了回去，官军将领们才想起去收拢逃回去的败兵。

这近两万人就这样没了，洪承畴都有点儿不相信这是事实。在上次进攻延长之时虽然甘肃总兵杨嘉谟的数万人马也被消灭了，那时他没有亲见，而今天这种事是实实在在的发生在了洪承畴的眼前，“败了，真的败了。”洪承畴不愿相信，却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官军被这无异于大屠杀的攻击吓破了胆，再发动进攻是不可能的。洪承畴只好命令所有的官军退回身后的大营之中。

第二百二十章　对策

退回大营的官军仍处于高度紧张之中，他们生怕保安军借机进攻将他们一起屠戮干净，这时的官军完全忘了，即便是败了他们的数量还是保安军的好几倍。

看着气势汹汹的保安军也不敢追的太狠，一旦陷入与官军混战，保安军武器上的优势就没有了。因此双方都停了下来各自驻守着阵地，作为胜利的一方保安军打扫了战场，埋葬死去的官军的尸体也是个巨大的工程，那些受伤未死的官军伤员保安军只能将他们集中到了一起通知官军取回，必定保安军远道而来粮食还是很珍贵的。

洪承畴退回营中独自坐在中军大帐内，所有的侍从幕僚都逃得远远的不敢入内。洪承畴有一种跳起来暴走发泄的**，可多年来他所受的教育又在提醒他注意形象，这让他更为难受。

读书人向来是十分自负的，特别是洪承畴这样在科举中高中进士的，自然有一种傲视天下的感觉。

他们自认为通过读书已明白了天下至理，天下没有他们不明白的事情，即便是对于打仗这种事，读书人也认为他们比那些粗鄙的武人要懂的多。他们总觉得自己可以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可这次与保安军的交锋彻底将洪承畴身上的傲气打没了，整个战场上的形势他已完全看不懂了。官军在人数上远远超过了保安军，在他亲自督战之下，官军也并没有怯阵的表现，反而是表现出来了少见的勇猛，一直在向前冲锋。

怎么最终的结果是官军失败呢？洪承畴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在大帐中走来走去。火器，是火器。他终于抓住了事件的重点，官军之所以失败完全是败在了流贼强大的火器面前，流贼呼啸的炮弹打散了官军进攻的阵势，火枪射出的密集子弹给官军造成了巨大的杀伤。官军还没有冲到贼人的面前就崩溃了。

“来人，去把师爷叫来。”洪承畴对着卫士大声的喊到。他想起了师爷张绍堂曾经去过保安军的地盘，还见过张楚，回来后对他讲过张楚许多乖张的行事。当时他认为这些不过是张楚不学无术，不懂得圣人之道。现在他急需一个明白保安军的人一起研究怎么克敌制胜。于是他又想起了张师爷。

张绍堂跟随着洪承畴一路进军也到了运城城外的军营。听到大人传召立即赶了过来。

“先生对今日之战有什么看法？”二人坐定，洪承畴先提出了问题。

“贼人火器犀利，又依托城墙工事，我军进攻起来十分困难。”张绍堂自从在延长走了一遭之后对保安军更加重视，每日里也在想着在与保安军作战时怎样才能取胜，对刚刚的战事也观看了全过程。所以洪承畴一问他立时就讲出了保安军的优势所在。

听张绍堂也提到了贼人的火器，洪承畴深表认同连忙问道：“依先生之见怎样才能破解贼人的火器呢？”

“对贼人火器应以火器破之，我军使用火器日久，只因使用分散，士卒训练不足，上阵畏敌，敌未至而先放，故战果廖寥，大人如能将营中火器集中使用，选勇猛之士，定能在贼人营中打开缺口，后大军杀入，贼军必破。”张绍堂这也是思考多日所得，见洪承畴催的紧一骨脑将自己的想法都说了出来。

“此计甚好。”洪承畴感到眼前一亮，这贼人不就是欺负官军的弓箭没有火炮的射程远，在远距离上杀伤官军吗。如果官军也用上火枪火炮，贼人同样也会受不了，到时再令大军压上，何愁贼人不灭。心情好起来的洪承畴又与张绍堂仔细的研究了许多细节，觉得用火器克制保安军的方法可行，然后传令下去在军中挑选勇敢的士兵组建火器营，将军中的火枪等火器集中到火器营统一使用。又专门成立一个炮兵营，从周边的军队征调火炮过来支援官军攻城。这期间全军进行修整，严守大营防备保安军的偷袭。

打退了官军的进攻保安军上下一片欢腾，跟着大帅打仗就是痛快，面对数万官军的进攻保安军不但守住了阵地，而且还大量杀伤了敌军，自己的伤亡极小。杀敌本身又不受威胁这样的仗每个士兵都愿意打。

商人王继杰也是欢乐人群中的一员，为了这次行动他可是押上了全部的身家，自己又和保安军一起行动，如果城被攻破，官军杀入，他肯定会被当作贼人的同伙一起杀掉的。经此一战不但城池保住了，也充分的显示出了保安军的实力，打败官军不成问题，自己的钱和性命都保住了，接下来的钱途一片光明了。于是他专程到张楚的住处道贺。

“恭喜大帅，取得大捷。”一进门王继杰就满脸笑容的向张楚道喜。

“谢谢！王先生这气色不错啊，是不是看到满湖的银子将要收入囊中了。”张楚的心情也很好和王继杰开着玩笑，攻破运城后张楚和王继杰曾经到盐湖边实地查看过，这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不由让人感叹，人躺在上面都不会沉下去的湖面可算是一个奇景。张楚和王继杰更为看重的是这开采千年而不枯竭的湖盐资源。这一千年多少贪婪的手伸向这盐湖，最后被无情的斩断。张楚看着湖水忽然有一种恍然的感觉，我为什么而来，这白花花的盐变成白花花的银子能给自己带来什么。陷入迷茫的张楚忽然一惊，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忘了那些因饥荒被吃掉的人们，自己来到这里就是为改变这一切的。

“大家发财。”王继杰并不掩饰其对于金钱的渴望。

“发财的日子马上就来了。这盐湖，还有通往江南的渡口，都是我们发财的基础。”张楚对发财倒很有信心。

“可这运城城墙外还驻扎着洪承畴的几万大军，他们好像不是和咱们一起发财来的。”经此一战王继杰对保安军有了信心，可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官军的大队人马可不是摆设，要想发财得先除掉这个障碍。

“这你放心，我自有办法让洪承畴带兵离开，这之后就是我们发财的日子了。”张楚信心满满的对王继杰说道。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安全的大营

张楚虽然告诉王继杰不用担心洪承畴，他自己内心中却不是那么轻松。

保安军虽然将官军打的很惨，自身也没有什么伤亡，这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其他人没有觉察到的是，别人打仗损失的是人马，保安军打仗损失的是钱。那一颗颗炮弹，一声声的枪响都在消耗着银子。如果不是这样张楚也不会为了个盐湖非要与王继杰联合了。别的不说，光这几天消耗的火药数量就足以让张楚破产了。那可不是官军用的那种点火冒烟就可以了的劣质火药。那可是用豆浆蛋清提纯按精确比例配制，然后用水利磨床精细研磨过的火药，每一两都价值不菲。经此一战保安军又是连续不断的炮击，又是埋设火药炸城，将火药消耗了大半。张楚虽然财迷，对于花出去的银子却不心痛，银子花出去了能够赚回更多。他所担心的是现在保安军的物资够不够将洪承畴带领的官军打跑。

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了，如果洪承畴铁了心和保安军消耗下去，虽然不见得能将保安军怎么样，却也让张楚的发财计划不能实行。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对于这种事张楚是不能忍受的。于是张楚决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