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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保安-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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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了，如果洪承畴铁了心和保安军消耗下去，虽然不见得能将保安军怎么样，却也让张楚的发财计划不能实行。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对于这种事张楚是不能忍受的。于是张楚决定对洪承畴的大营再次下手，绝不能让官军在运城城外等消停了。
官军大营由于战败本来士兵的情绪就十分低沉，这时候战场上受伤的士兵又被运了回来。他们虽然每个人都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巨大的痛苦还是让他们不自觉的呻吟出声。其他的官军士兵默默的看着被运回来的伤兵，心里感到更加沉重。本来在这人命如草芥的乱世士，兵们对于生死并不在意，人死卵朝天，死就死了，没什么可怕的。可看到那些伤员，士兵们却感觉到了阵阵凉气，死了倒没什么，怕就怕如同这些伤兵一样被打的缺胳膊少腿，今后的日子还得要人照顾。想到这些，士兵们更是不寒而栗。
对于这些伤兵洪承畴是不想接收回来的，可张楚派了骑兵过来，在营门口大喊大叫，营内的士兵都听的清楚，转身眼巴巴的看着将领们。他们想知道今后自己在战场受伤后的命运，洪承畴只好派人将阵地上受伤的官军悉数运回了大营，安排在单独的营地治疗。将这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士兵们在战场上穿着厚厚的衣甲跑来跑去，也十分辛苦，再加上精神的高度紧张，官军士兵感到一阵阵的疲惫，不一会儿营地内除了站岗值勤的士兵外都进入了梦乡。
午夜时分几声炮响粉碎了官军们的美梦。官军大营内警报声四起，官军士兵立即从帐篷中冲出来防备贼人偷营。可接下来营外却没有了动静，派到营外查看情况的士兵踩上了贼人埋设的地雷，不但没弄明白情况，自己却多有损伤。黑色的夜幕中谁也不敢再出营了。营地中好不容易平静了下来，营外的枪炮声却又响起了，这次官军士兵倒没有那么紧张了，他们肯定贼人不会真的进攻，只不过组织一些人进行骚扰罢了。果然枪炮声很快就停止了，官军士兵长出了一口气，夜晚是漫长的，官军从士兵到将领都在盼望着太阳早些升起。
当大家习惯了营外的枪炮声之时新的变故又产生了。一声声尖历的啸叫声划过大营的上空。
一夜未睡的洪承畴急忙走出大帐，命令亲兵查看情况。不一会儿卫兵回报一些发出尖厉啸叫拖着长长的火焰尾巴的东西飞到了大营之内，落地后立时引起了熊熊大火。
“都什么地方着火了？人员伤亡情况怎么样？”洪承畴急切的问。
“人员没有什么伤亡，但这奇怪的东西多数落在了制造盾车的营地，烧毁了许多盾车和堆放的木料。”卫兵胆战心惊的回答。
“快带我去看看。”洪承畴顾不得总督大人的形象，连滚带爬的向帐外跑去。
来到工匠们制作盾车的地方，洪承畴整个人都有些僵了。
营地里的火还在燃烧，士兵们忙着在灭火，对于这飞来的烈火，官军士兵感到万分恐惧，这火不但落在哪里哪里着，而且还飘在水上，随着救火的水四处飘荡，流到什么地方什么地方立即就会被点燃。
天光大亮之时大火终于被扑灭了。士卒过来向洪承畴报告了损失情况，一部分的盾车被毁，大量的木料被烧掉了，如果想要制作足够的盾车进攻流贼的话还得重新准备材料。
“该死。”洪承畴大骂一声，不知是骂放火的流贼，还是骂自己，这流贼也太狡猾了，烧掉了盾车和木料，想要再进攻保安军又要准备很长时间。如果没有盾车遮挡的话，官军在保安军的炮火面前冲锋只能算是去送死。自己怎么没想到贼人还会有这么一手。
洪承畴懊恼归懊恼，却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命令士兵加强防备，另一方面不断的催促加快火器营的建立，争取早日形成战斗力好与保安军决一死战。
保安军却不想让他过消停了，每日里袭扰不断，令洪承畴不胜其烦。
几日后官军逐渐习惯了保安军不断的袭扰，已做到处乱不惊了。这期间洪承畴也多次派兵出击，想要将保安军的袭扰部队打跑，却都被等在营外的保安军打了回来。最后洪承畴干脆只在营内专心防守，也不派人出营了。这样虽然有些损失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等到火炮运到，火器营形成战斗力一定狠狠的教训保安军一顿，出一出这口恶气。
官军的大炮没到保安军的火炮却来了。这天晚上，保安军的炮声又响起来了，本来官军以为这又是保安军的骚扰，可马上发现不对，这火炮声也太密集了。原来保安军拉来了上百门火炮对官军的大营进行轰击，大营内立时一片大乱，官军死伤无数。将领们发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时间长了官军还不都被大炮轰死，于是组织起队伍冲出了大营准备打掉保安军的大炮。
第二百二十二章 挖坑
官军冲出大营发现等待他们的是大队的保安军，保安军的火枪手列成整齐的队列看到官军接近，在口令声中发起了攻击，轮射的火枪连续不断的输出着火力，将毫无遮拦的明军成片的打翻在地上，连将官们的重甲也抵挡不住铅弹。
不过这时官军已没有了退路，如果不冲出去保安军的火炮就会轰个不停，大家都会被打死。聚集在营外的官军越来越多，他们手持武器向着保安军的阵型不停的冲锋着，见官军有越来越多的趋势，保安军的炮兵拉起炮车撤退了，火枪手也在领队的号令声中交替掩护着慢慢向后退去。
炮击停止了，官军松了一口气，冲锋的勇气也没有了。眼看着保安军退回了城墙下的工事之内。
官军乘这个机会赶紧救助伤员，修整大营又是一番忙碌。洪承畴这时已回到了大帐之中，不一会儿有中军官送来了损失的统计结果，这一轮保安军的攻势又造成了官军五千多人的伤亡，并且还损坏了大量的帐篷军械。
“怎么才能防备贼人的炮击呢？如果再来这么几次，我们是承受不了这样的的损失的。”洪承畴愁眉苦脸的对张绍堂说，这时他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了，十几万大军驻扎在这里攻不下运城，又不时的受到保安军的偷袭，人员损失不断的增加。怎样才能破解贼人的这些邪招呢？
“我想我们可以向贼人学习。”张绍堂思考了一下说。
“向他们学什么？”洪承畴急忙问。
“我们可以学贼人那样，在地上挖坑，当贼人炮击时就躲在坑中，当初我看到贼人挖那些窄沟时我还奇怪有什么作用，通过观察我才发现那些沟可以起到躲避弓箭攻击的作用，我们可以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张绍堂回答。
“好，这是个好办法。我这就派人去传令。”洪承畴听了张绍堂的办法觉得可行，立即叫来中军官到各营去传令。
官军的大营立时变成了一个大工地，全体的官军使用着各种工具开始了疯狂的挖土作业。这可是为保自己的命而工作，所以官军不用将领们催促，自觉的向下挖，先是挖了一个可以供自己躲藏的小坑，然后又想怎样才能舒服一点儿，官军士兵发挥了自己的聪明才智，挖出了各式各样不同的地洞。随着地洞的完成官军在地面上的活动越来越少，士兵们更加喜欢躲在地下，连洪承畴也经常在士兵们挖出的一个大的地洞中办公。洪承畴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必须想办法打败保安军，不然这十几万人马就要变老鼠了。于是他命令新成立的火器营加紧训练，等火炮一运到就开始反攻。
官军开始挖洞后保安军又进行了几次袭扰，效果明显的不如先前好了。官军躲在大营中的地洞里，保安军的火炮根本伤不着他们。这之后保安军的袭扰只能算是虚张声势，起不到什么实际作用。
这中间最着急的要数王继杰了，他没事就来张楚的住处打探战事的情况，如果官军真的铁了心钻入地下，将运城围个一年半载的，城中粮草吃尽，保安军不就败了吗，保安军一败，他的钱财也就随风去了。
“官军变成了钻洞的老鼠，这可如何是好。”王继杰见到张楚焦急的问道。
“王老板不用着急，官军十几万人驻扎在这里粮草的压力也是十分巨大的，他们也不能长久的围困运城。另外我想用不了多长时间太原方面就会有消息传来，洪承畴就该撤军了。”张楚虽然自己也在急切的等待太原方向的消息，还是出言安慰着王继杰。
“洪承畴会自己撤兵？”王继杰有点儿不相信。
“一定会的，朝庭肯定会下令洪承畴马上撤军的。”张楚这么自信，源于他在这次行动之前的安排。
“你怎么会这样肯定？”这关系到自己银子安全的事王继杰还是要问个清楚。
“我在咱们带兵离开中阳的时候已经安排下了队伍，在洪承畴追赶咱们之时，出兵直抵太原，太原被攻打的消息如果传来，洪承畴顶不住朝庭的压力，一定会撤军的。”张楚将事先的计划告诉了王继杰，为的是让他安心。
“这样甚好，洪承畴不敢放弃太原不救，只是不知攻打太原的兵力充足不充足。”王继杰心里踏实多了。
“不用为兵力担心，我们一行动就会有许多人来凑热闹的。”张楚对自己的布置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次行动安排中除了长途奔袭占领运城外，还有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就是要出兵牵制洪承畴，不能让他在运城与保安军长期对峙。
洪承畴为了追击张楚将整个山西的官军抽调一空，在山西北部活动的义军压力大减，借此机会迅速的发展了起来，不断的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队伍。
特别是在张楚对外大卖武器之后，义军有了稳定的武器来源，装备得到了改善，一些心思灵活的义军首领用这些武器组织起了自己的亲信部队，面对官军时再也不是一触即溃的散兵游勇了。
这中间发展最快的要算李自成的队伍了。他从张楚那里买到马匹之后，又招收了一些骑术高超的游民和边关的逃兵组成了自己的老营，这老营由李自成亲自指挥，战斗力强，机动灵活，而且还有着很严格的军纪，所到之处深受百姓的欢迎。
李自成的老营人马经常是密秘接近一些地主的庄堡，然后骑兵突然发动袭击，在庄丁没来得及关上庄门之时就冲入了庄内，后边的大队骑兵跟进，地主的庄丁基本上就没有了抵抗之力。用这个办法李自成攻下好几个地主的庄堡，缴获了大量的银钱粮食。这些地主老财对于积攒银子和粮食有着很强的执念，每个庄堡中的财富都够李自成舒舒服服的过上一阵子了。李自成是个胸有大志的人，他将所获得的钱粮全部用在了对队伍的扩充上，一点儿也没拿来享乐。李自成的队伍一下子壮大了起来，令其他的义军十分羡慕。
这时作为义军盟主的王自用也没有闲着，经过多日谋划，他决定进行一个重大的行动：攻打山西的沁县。
第二百二十三章 大炮的威力
王嘉胤死亡之后他手下的丞相王自用被推举为各路义军的首领，结盟这种事还是要用实力说话，特别是当什么盟主没有实力的下场会更惨，不但盟主的虚名保不住，到最后能不能活命都难说。王自用当然明白这些道理。在结盟大会之后，他一方面想方设法笼络各路义军使他们互相牵制，同时没忘不断加强自己的实力。这时他还真得感谢一个人，这人就是保安军的张楚。张楚由于名声不好没有被邀请参加结盟大会，自己厚着脸皮去观摩也没几个人待见他，他最后也不是盟军中的一员。不过他做的事情倒是帮了王自用的大忙，先是在陕西延长吸引了数万的官军过去，神奇的打败了官军的进攻，连甘肃总兵杨嘉谟都做了保安军的俘虏。后来又发了疯一样带着人一路向山西的南边而去，引的三边总督洪承畴带领十几万的官军追了下去。这下山西的义军所受的压力大减，迎来了发展的大好时机，大家都在招兵买马扩充队伍。这时山西也是饥民遍地，人不是问题，只要有粮食随时都可以招到人。唯一短缺的就是武器了。
这时张楚又出现在了大家的视野，官军制式武器大甩卖，同时还有保安军生产的更加精良的刀剑，只要你有钱就可以卖给你，童叟无欺价格公道。许多义军都从保安军那里买到了武器壮大了自己。
在这种事情上王自用肯定不会落后。他派出魏学与保安军来回联络购买了大量的冷兵器。魏学作为王嘉胤留给王自用的重要礼物，为王自用解决了不少问题。在购买武器的问题上王自用决定要充分利用魏学与张楚的关系。张楚曾经答应卖给魏学火炮，王自用决定无论如何也要将这火炮弄到手。
魏学带着王自用的命令当然还有银子赶到了中阳，没想到此行十分顺利，留守中阳的朱济世比张楚还要好说话，收下了银子就将火炮卖给了魏学。
王自用得到了这些火炮信心大增，立即决定带领队伍攻下一个县城，一方面体现出自己的实力，能够在义军中更有号召力。更重要的是，只有县城内才有大量的富户，储存了大量粮食，这都是义军所急需的。为了购买武器，王自用将私房钱都拿了回来，说什么也要让这些武器发挥作用，将本钱赚回来。
王自用的目标首先选定了山西的沁县，沁县是一座历史古城，人们在城中已生活了上千年，自然有许多有钱的富人居住在城中。这兵荒马乱的又有许多乡下的地主逃进了沁县县城。他们带来了许多的财物，使得沁县城内的富人大量增加。
为了显示自己的力量，同时也不想与他人分享城内的财富，王自用此次进攻沁县并没有招集其他路义军参加。
王自用带着本部人马杀向了沁县县城，城内的官军发现袭来的大量流贼立刻关闭了城门，王自用的偷袭计划失败了。不过王自用并不着急，下令将沁县县城围了个水泄不通，城内的兵丁、衙役和招集来的乡勇都登上了城头，手持各种武器准备防御贼人的进攻。
贼人攻城一般都是依靠人多，一下子冲过来利用简陋的云梯等攻城器械拼命的爬城，城内只要防守的力量足够就能守住城墙的。沁县的县令为了保住自己的身家性命亲自登上了城头，组织士兵们防守。这在文官中也算是个勇敢的人。
王自用的围城之人没有给城内的官军任何喘息之机，他没有停下来让士兵准备攻城的器械，而是将从保安军那里买来的十几门大炮都拉到沁县的东门前，士兵很快设置好了炮兵阵地，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十几门火炮一齐打响了，巨大的炮弹飞过了城墙落入了沁县城内，几间民房当时就被打塌，屋内的百姓急忙跑出来逃命，整个城内一片哭爹响娘之声。
炮兵指挥官很是懊恼，十几门炮竟然没有一颗炮弹打中城头，这也真是一件丢脸的事情。
炮兵指挥气愤的在离他不远的一个炮兵的屁股上踢了一脚，大声的命令士兵清洗炮膛，重新装填，准备开始新二轮的炮击，这些火炮虽然是保安军淘汰下来的，可相比同时代的火炮也可以算是先进的，炮兵指挥亲自过去调整了每门炮的炮口，回到指挥位置，一声令下，第二轮的炮击又开始了。这次的效果要好的多，有几颗炮弹直接命中了城头，城头上的官军刚才还在嘲笑贼人糟糕的打炮技术，没想到第二轮的炮弹就过来了。沉重的铁球砸在城墙的砖石之上，然后又弹了起来冲入了人群，立时血肉横飞。义军的火炮手不断的调整着火炮，使炮弹能够打在城墙之上，随着砖石飞溅，城墙出现了松动，后来有一块城墙上的一块砖石竟然被打的垮塌了下来，义军的炮兵深受鼓舞。而城头上的官军也感到了末日到来的气息，但他们对此却毫无办法，只能躲在城墙上随着炮声不断的颤栗。
经过不断的努力，在一天的炮击过后，沁县的城墙终于坚持不住，垮塌了下来。县令始终关注着城头的情形，这时立即命人过去准备修复城墙，义军却没有给他们时间，大量的义军发出一声呐喊，向着垮塌后城墙上出现的缺口冲了过去，顺着砖石堆成的斜坡，义军登上了城头与官军混战在了一起。义军越聚越多，官军支持不住了。有人带头转向向着城内跑去了，一个人的行动立时就带动了全体的官军，县令怎么大声的喊叫也无济于事，逃命的官军越来越多，城墙失守了。
义军冲进城内打开了城门，大队人马如旋风般的杀入城内，城内立时火光四起，哭喊声传遍了全城，沁县知县在下决心自杀之前被义军发现做了俘虏。
王自用很是高兴，他并不阻止义军在城内的烧杀抢掠，在他认为这些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这是义军用火炮攻下的第一个县城，对比以前为了打下一个城池驱使老弱爬城的损失，王自用发现买火炮的钱还是值得的。
在沁县城内一番搜刮之后，王自用得到了大量的粮食银钱，看着这么多的物资，王自用又将目光转向了其他的城池。
第二百二十四章 守城的知县
王自用在打下沁县县城后巨大的收获使他兴奋不已，看来这绝对是一个获利丰厚的事情，于是他在沁县开始了新一轮的招兵买马，增强自己的实力，准备更大的行动。
在王自用攻城掠地的同时对官府更大的威胁出现了，保安军第二军军长杨标亲自带领第二军从中阳出发了，他们走出山西西部的群山，向山西东部的平原地区进发了，目标直指太原城。
杨标所带领的队伍共有两万多人，而且都是这几年一直跟随保安军的老兵，战斗力非常强悍。
张楚出兵攻打运城时就安排了这后续的行动，为了保证杨标留守队伍的实力，张楚带领南下的队伍是从老部队中抽调了骨干加上新兵组成的，大量的老部队还是留在了中阳。这也是为了防备洪承畴不去追击张楚而全力进攻保安军的老家。
最终还是张楚的吸引力大，洪承畴带着官军的主力追张楚去了，这正是杨标行动的大好时机。
保安军这次的行军速度很慢，一方面是杨标下令全军要稳扎稳打，步步为营，还有个原因就是杨标的队伍带着十几门重达数千斤的红衣大炮。
保安军的火炮铸造技术现在已经十分成熟了，铸造大型的红衣大炮并没有什么困难，只是这种大炮威力虽然巨大，重量同样巨大，行动起来十分不方便，要想减轻大炮的重量，只有生产出高质量的合金钢才行，不过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保安军现阶段也只能使用这笨重的大炮了。
保安军的人马走在路上，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穷苦的百姓在远处兴奋的观看着行进间的队伍。他们在这几年来已听说过保安军，早就希望保安军能够来到自己的家乡，开展减租减息，打击贪官污吏，使大家都过上保安军控制地区的生活。
一些中小地主也打开了庄堡的大门，庄内的乡勇在家主的带领下迎接保安军的到来，他们不是不想反抗，只是他们明白反抗的结果必定是人死庄灭，保安军对于投降的庄堡只派人收取了他们献上的粮食，并要求他们减少对穷人的剥削，就放过了他们。
这一路上保安军对士兵的约束很紧，各队人马不断的强调军纪，还派出了专门的督察人员，到延路进行检查。防止侵扰百姓的事情发生。
保安军严格的自律起到了很好效果，百姓的心中自然的将保安军和其他义军、官军进行对比，逐渐的愿意接触保安军了。杨标借此机会派出了宣传队，大张旗鼓的宣传起了保安军的政策，百姓们第一次亲身体会到世界上还有如此公平幸福的社会。
保安军进军路线上只有各县的县城成为了朝庭最后的堡垒，遭遇的第一个县城就是文水县，县城内的文水县令王敬心情十分不好，驻地的官军都随着洪承畴南下追击流贼去了，可怎么越追流贼越多，声势浩大的这大队流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身为大明的官员，他既不能弃城逃走，又不能投降流贼，带着惴惴不安的情怀，只好下令关闭了城门，纠集起城中守军和衙役登上城头防守，这算是最后的挣扎了，对于能守住城池他本身都没有信心。
王敬看着保安军到达城外有条不紊的安营扎寨，那一个个黑色的身影，即便是在大白天，在他看来也象催命的黑无常。
“快点将石头搬上城头，你们去到城里再抓一些民夫来，不管男女老幼，能动的都给我赶到城上守城来。”王敬歇斯底里的对身边的衙役喊到。
衙役听后急急忙忙的去抓百姓去了，一会儿城头上的人多了起来，这多少为王敬壮了一点儿胆。被抓来的百姓在兵丁的押送下往城头运送着滚木礌石，在城上架起了大锅，锅内熬着粪汁，城头上一时臭气熏天，但为了活命这些臭味都算不了什么了。
王敬看着城头上忙碌的人群，心想这怎么也能抵挡一阵子。这帮流贼虽然人多但攻城什么的只会用人命来堆，只要城上士兵不畏战还是有守住城池可能的。
城外的保安军并没有将整个的文水县城包围起来，将全部的人马集中到了城东一侧，县令王敬对此很是嘲讽了一番，兵书上讲围三阙个一，是为给守城的人留出希望，同时也让城上的人不知道主攻方向，分散防守兵力，而这帮穷鬼没有读过兵书战策，将所有的人集中在东门一带，明摆着要从东门进攻，官军正好将所有的兵力集中到东门，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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