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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3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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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博陵崔氏家族,崔召在徐州被俘后张铉将他释放回家族,听说被家族终身禁足在宗祠悔罪,他儿子崔文象还在为逆贼王世充效力,据说已经升为黄门侍郎,有这对崔氏父子给博陵崔氏抹黑,第七相应该和博陵崔氏无关了。

再其次便是清河崔氏,清河崔氏受张金称之乱影响极大,死了不少杰出子弟,像清河太守崔炎,平原郡太守崔鸿信都是河北名臣,不幸死在乱军之中,崔氏学堂也被张金称付之一炬,导致清河崔氏这几年人才凋零,家主崔焕也只能说能力平平,让他当齐郡太守都有点勉强,更不用说相国。

还有就是赵郡李氏,李寿节就无望了,马上出任河间郡太守,倒是他儿子李清明和族侄李靖深得张铉器重,李清明迟早会入相,但现在还不行,张铉会把赵郡李氏的机会留给李清明。

其余渤海高氏、信都白氏基本上没有什么可担任相国的重臣出现。

裴矩心中不由有点迷茫了,不过他也清楚,如果不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张铉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定下第七相。

裴矩的马车缓缓在府前停下,一名随从将他从马车里扶了出来,次孙裴隽从台阶上快步跑来,扶住了裴矩,裴矩看见旁边停着一辆马车,便问道:“有客人来访吗?”

“启禀祖父,是刑部郑尚书,他已等待祖父快一刻钟了?”

裴矩眉头一皱,“我和郑尚书事先有约好吗?”

“应该没有,郑尚书自己也说他来得唐突。”

裴矩点点头,既然如此,让郑善果等一刻钟就不是他裴矩的问题了。

“去告诉郑尚书,我换一件衣服,马上就来!”

裴矩回自己书房换了一件居家禅服,他需要时间考虑一下郑善果前来见自己的目的,按理不会涉及到多相制,毕竟这件事张铉只告诉了自己和苏威,除非是苏威泄露了消息。

裴矩想不到郑善果来找自己的原因,换了衣服,便快步向贵客堂走去。

贵客堂内,郑善果正在低头喝茶,显得有点心事重重,他官任刑部尚书,也是北隋的重臣之一,不过这段时间他也有点心烦意乱,作为在大隋官场上混了几十年的老官僚,他也敏锐嗅到了权力重新分配即将来临,但他却徘徊在门外,似乎无法参加这场权力分配的盛宴,让他怎么能平静得下来。

这时,门口传来轻轻一声咳嗽,将郑善果从沉思中惊醒,一抬头,只见裴矩已出现在门口,郑善果连忙起身行礼,“小侄冒昧来访,打扰了世叔休息,请世叔见谅!”

郑善果今年五十岁,属于裴矩晚辈,他郑诚是裴矩挚友,所以他在裴矩面前一直以侄儿自称。

裴矩走进房间笑道:“贤侄好歹也是尚书,身份非同寻常,就不用这样委屈自己了,请坐吧!”

两人分宾主落座,有侍女进来重新上了茶,裴矩不急不缓地喝了口茶,笑道:“听说贤侄的族弟郑寿在洛阳被封为吏部尚书,有这件事吗?”

郑善果苦笑一声,“也是被迫任职,为了保家族安全。”

“其实也无妨,只能说郑家很受重视,在长安有个女婿做了太子,在洛阳和中都各有一名尚书,不愧是中原士族领袖。”

虽然裴矩是带着夸赞的语气,但郑善果却听得格外不舒服,他连忙岔开这个话题,“世叔听说了吗?崔召在崔氏宗祠自杀身亡了。”

裴矩一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五天前,听说崔家封锁消息,但还是传出来了。”

崔召曾极力巴结裴矩,甚至他的儿子崔文象差点娶了裴矩的孙女,此时听闻崔召死讯,裴矩却半点表情,只淡淡道:“他死或不死又有什么区别?”

“但这件事对博陵崔氏的影响很大,听说崔弘升要辞去涿郡太守之职。”

“他不是因为这件事辞职,早在一个月前他便请求告老还乡了,毕竟七十岁的老人,在高句丽又受了很大的折磨,身体已让他无法承受太守的繁重事务了,他的辞呈殿下已经批准了,只是还没有下发而已。”

郑善果面露喜色,他犹豫片刻道:“小侄还听说卢楚要出任尚书右仆射,这是要册封紫微阁资政吗?”

裴矩眼皮猛地一跳,目光锐利注视着郑善果,“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

郑善果被裴矩锐利的目光盯得心中发慌,喃喃道:“下午我听韦尚书说起此事。”

原来是韦云起泄露了消息,不过裴矩一转念,张铉是在上午和他、苏威谈及此事,下午必然又和别人也谈过了,况且郑善果是刑部尚书,他知道这件事也很正常。

裴矩又关切地问道:“是云起告诉你,卢楚将要册封为紫微阁资政吗?”

这个消息很重要,韦云起是张铉的心腹,将出任尚书令,他的消息往往反映了张铉的真实意图,所以裴矩十分关注。

郑善果摇摇头,“他没这样说,只是说卢楚将得重用,所以小侄猜测。。。。。。。”

“这种事情不要胡乱猜测!”

裴矩松了口气道:“卢楚是要被重用不假,他将升为尚书右仆射,这就是重用了,至于紫微阁资政,我没有听说。”

这时,郑善果再也忍不住问道:“不知册封紫微阁资政需要什么条件,小侄还差多远,世叔能否告诉小侄?”

“你——”

裴矩这才明白郑善果来拜访自己的真实意图,原来他也盯着了第七名相国,作为尚书,郑善果不可能不知道紫微阁资政的条件,郑善果只是在含蓄地问自己,他能否入阁为相?

裴矩心念急动,忽然醒悟,张铉并没有说一定由河北士族出任第七相国,还有中原地区的士族也可以作为备选,那么作为中原地区的士族领袖,郑善果确实有希望入阁为相,自己完全可以把郑善果拉进紫微阁为相,那么除了自己和陈棱,又多了一个郑善果,他在紫微阁七相中就有三票了。

裴矩心中开始激动起来,负手在大堂内来回踱步,其实郑善果的担心并没有错,如果一定要在河北士族中寻找第七相,那么此人非卢楚莫属,如果卢楚无法担任第七相,那么名额从河北转到中原,郑善果便是最有希望的人选。

裴矩几乎已经能肯定,第七相就在卢楚和郑善果之间产生,郑善果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今天才来找自己。

想到这,裴矩笑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请贤侄随我去书房细谈!”

875。第875章 官场铁律

位于城北门旁边的恒山酒肆是一座规模颇大的酒楼,占地足有三亩,由两栋呈‘L’型的建筑组成,皆为三层楼,可供数百人同时就餐,由于酒肆距离紫微宫较近,便成了官员们经常聚会的场所,尤其在中午,常常可以看见成群结队的官员相约来酒肆聚餐。

这天中午,恒山酒肆和往常一样酒客满座,热闹异常,这时,大门口来了四名年轻的官员,正是褚遂良等人。

除了褚遂良、卢涵、许敬宗外,还有一名与他们同来的年轻官员,名叫赵嗣良,柳城郡人,也是今年的新科进士,同样被分到鸿胪寺,和卢涵关系很好,由于他出身小户人家,没有任何后台背景,所以卢涵对他特别关照,今天也一同拉他来饮酒。

或许都是年轻人、而且又是同科进士的缘故,赵嗣良和褚、许二人一见如故,很快便熟悉起来。

四人走进酒肆,酒保连忙迎了上来,酒保天天和各种官员打交道,早就炼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他通过官服、气质和举止便分辨出这四人是新科进士,刚进官场,便笑道:“祝贺四位进士郎荣授新官,小店有专门的登科酒,各位一定要来一壶!”

卢涵今年二十五岁,在四人中年纪最大,有一定官场经验,所以其他三人都以他马首是瞻,他见一楼大堂已经坐满了,便有点担心地问道:“现在还有座位吗?”

“四位来得很巧,二楼靠窗处正好有一桌客人吃好离去,请随我来!”

四人听说居然有靠窗的位子,都心中欢喜,跟随酒保上了二楼,果然在靠窗处有一张方桌,下面铺有软席,正好可坐四人,酒保笑道:“来小店喝酒要想得到好位子,要么早来,要么晚来,四位来得稍晚,所以就有靠窗的位子了,请坐吧!”

酒保重新铺了席子,四人也不分座次,随意坐了下来,虽然他们随意而坐,但酒楼就餐也有一点规矩,那就是请客结帐的人一般都坐在东面,便于酒保区分,也不至于尴尬,所以卢涵便抢先在东位子上坐下,众人碍不过他的热情,只得笑道:“下次我们轮流请客!”

酒保先给他们拿来一壶登科酒,酒瓶通红,上写‘登科酒’三个字,褚遂良拿起酒壶看了看,有些不解地问酒保道:“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新科进士,刚授新官?”

酒保笑道:“四位穿的都是簇新的官服,虽然每名官员有两套官服,但四位都同时穿新官服,所以我就知道四位的官服刚刚上身,而且从举止和官品来看,四位应该是今年新科进士,而且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位就是状元郎褚公子!”酒保一指卢涵。

四人一怔,都大笑起来,卢涵摸着下巴笑道:“你为什么说我是褚公子?”

“因为使君的官品最高。”

北隋判断官品主要从三方面来看,首先是看服色和腰带,三品以上官服是深紫色配金腰带,五品到四品的官服是浅紫色配银腰带,七品到六品的官服是深红色配绸带,七品以下官服是绯红色配革带。

其次是看腰带上镶嵌的佩玉,这主要是为了区别具体官品,官品越高,佩玉越多,一品高官是九块玉,九品小官则只有一块玉。

但腰带上的佩玉也分主玉加副玉,主玉是指腰部正中那块玉,也就是肚脐眼的位置处,其他玉则为副玉。

之所有有主玉和副玉之分,这主要是同一级官品还有正从的区别,比如卢涵是从六品官员,那他腰间绸带上就镶有四块玉,同时卢涵的主玉为圆形,这就表示他是从六品,假如卢涵的主玉为方形,那他就是正六品官员。

另外,如果是武将进京穿官服的话,则要穿骑服,也就是官服款式和文官不同,其他都颜色、腰带和佩玉一样,这是官场必备的常识,作为天天和官员打交道的店酒保当然也知道。

卢涵一笑,“我虽然是新科进士,但不是状元郎,你知道是什么缘故吗?”

酒保略一沉吟,顿时恍然大悟,“一定是因为使君在科举之前就已是官员了。”

这是北隋的一条特殊规定,凡七品以下官员也可以参加科举,考中后可在正常进士授官基础上再升一级。

一般而言,科举前三名授正七品官,其余甲榜进士则授从七品官,乙榜进士则授从八品官,卢涵是甲榜最后一名,所以他应该授从七品,但他之前在军中出任参军从事,所以他考中科举甲榜后便被提了一级,为从六品,不过这种情况很罕见,一般非科举出身的官员很难考上进士,卢涵是特殊情况。

卢涵又笑道:“其实你猜得不错,状元郎褚公子确实在我们中间,你猜猜是谁?”

酒保眼珠一转,立刻向褚遂良深深行一礼,“状元郎光临小店,令小店蓬荜生辉,按照小店规矩,今天中午这顿饭免费,四位尽管点酒菜。”

褚遂良腰间有三块玉,主玉为方形,他是正七品,许敬宗是科举第四名,虽然腰间也是三块玉,但主玉为圆形,他是从七品,酒保便轻易判断出谁是褚遂良,至于赵嗣良,他是乙榜进士,授从八品官职。

众人再次大笑,褚遂良点点头笑道:“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四人点了七八个菜,又要了一壶好酒,推杯换盏喝了起来。

喝了几杯酒,赵嗣良叹道:“没想到一件官服就有那么多讲究,竟如此复杂。”

许敬宗道:“官场等级森严,官职设置当然会很复杂,其实除了职官,还有散官和爵位的区别,对我们而言,散官品阶才重要,那关系到我们的官宅和永业田,不过那是要看资历的,我们就慢慢熬吧!”

赵嗣良有些不解,“职官和散官不是同等的吗?比如我现在鸿胪寺典客署主簿,职官为从八品,散官也是从八品承务郎,难道职散不一样吗?”

“职散当然不一样!”

卢涵摇摇头道:“那是因我们刚刚入职当官,所以职官和散官才一样,等五年、十年以后就会不一样了,打个比方,十五年后你正常升为某寺少监,正五品官,散官为中散大夫,也是正五品,住的府宅和永业田都是五品的待遇,但因为你能力很强,天子破格提升你为正四品某部侍郎,俸禄也加上去了,但你的官宅和永业田却加不了,因为你的散官没上去。

为什么散官上不去?原因就是你的资历还不够,你要当官满二十年,你的散官才能升到正四品的正议大夫。

当官满三十年后,你可能因为背景后台等种种原因,职官还是四品侍郎,但你的散官就应该熬到从三品的银青光禄大夫了。

职官看能力、后台和背景,散官则只看年限和资历,这是官场铁打的规矩,当然相国除外,除非你贪赃枉法,或者子婿犯罪,否则散官不会轻易被剥夺或者降阶,至于爵位,那是可以传给子孙的待遇,得靠上战场拼命才能得到,就不是我们这些书生能指望了。”

赵嗣良默默点头,他终于有点懂了,这时褚遂良笑道:“我们不说这些了,对了,卢兄,房子你帮我找到没有,一直借住在恩师府中,总觉得不方便。”

卢涵笑道:“你真是笨了,住在御史大夫府中,这种好事哪里去找,你还想搬出去。”

褚遂良挠了挠头,“总觉得不太方便。”

旁边许敬宗眨眨眼笑道:“是因为虞家女公子的缘故吧!”

876。第876章 诽言四起

卢涵大笑,“这样说起来,我就不能多事了。”

褚遂良急得狠狠敲了许敬宗一记,“要你多嘴!”

他又合掌向卢涵求道:“我真的想搬家,卢兄一定要帮小弟这个忙。”

卢涵喝了口酒,慢慢悠悠道:“要我帮忙可以,但你要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看不上虞家女公子?”

褚遂良无奈,只得说道:“我没有看不上她,我们自幼便已定亲,再过几个月就要迎娶她,只是住在那里不太方便了,虽然恩师没有说什么,但我自己觉得应该离开。”

“原来如此,看来我是错怪贤弟了,其实房子我已经替你找好了,就离你现在的住处不远,一座小民宅,大约一亩半,房租每月十贯开皇钱,房主说,如果你肯用黄金付房租,在兑换铜钱比例方面他可以再让一让步。”

褚遂良当即欣然答应,“那就一言为定,我明天就去看房子。”

褚遂良家族是余杭郡豪门,他们家族不缺钱,只是在中都缺关系,所以才要卢涵帮忙。

旁边赵嗣良听得暗暗乍舌,一亩半小宅的房租居然要每月十贯钱,自己每月俸禄才不过十五贯钱,岂不是大半都要交房租了?

他不由低声问道:“像这样一亩半小宅,在中都卖多少钱?”

卢涵笑道:“现在中都的房子不是有钱能买到,天下各郡各县的豪门世家都想在中都有一座房宅作为进京的落脚点,像褚贤弟他们家族想在中都买一块地,出价五十两黄金买一亩地,但就是买不到,这座小宅是我亲戚的房子,地段极好,离紫微宫不到百步,堪称风水宝地,年初有人出百两黄金想买下它,我亲戚还不肯卖。”

赵嗣良听得目瞪口呆,黄金十分贵重,一两黄金在中都可换三十贯开皇钱,这座一亩半的小宅岂不是要卖三千贯钱,而且是开皇钱,这也太夸张了。

他半晌才惊叹道:“我们柳城县的三亩宅才卖三十贯钱,差了两百倍!”

“这没有办法,中都就这么大,全天下的豪门世家都来买,价格不上天才怪。”

“那我们这些贫寒子弟怎么办?我要不吃不喝二十年才能买得起一座一亩半的小宅。”赵嗣良着实有点沮丧。

褚遂良拍拍他肩膀笑道:“其实也没有这么惨,进士一般升官很快,贤弟暂时可以先住两三年官舍,现在贤弟是从八品官,单人两间屋子,到明年转为正八品,单人就有三间屋子了,再做两年就是从七品,就可以申请外放,外放一般为小县县令,这时就有官宅了,可以成家立业,把父母接到身边,在外面做上十年官,如果调进京就是五品了,按照朝廷规定,五品官有五亩官宅,这不,你的住房问题就解决了,还不用自己花一文钱。”

赵嗣良苦笑一下,事情哪有那么简单,自己没有后台背景,想外放为县令,太难了,这次吏部派官,他之所以主动申请留京城,就是考虑到京城人脉多,他可以慢慢找到后台,对他这种寒门子弟,若没有后台背景,什么好事都轮不到他,苦就苦一点吧!

不过赵嗣良自己也知道,他的俸禄会逐年增加,就算不住官舍,三年后他也租得起房子,何况从七品官的官舍就是一座六间屋的独院了,完全可以娶妻生子,自己倒真不用太发愁。

“多谢褚兄安慰,我只是感慨京城房价贵,倒没有别的意思。”

“想得开就好,来!我们喝酒。”

四人继续喝酒,就在这时,旁边一桌有几名官员大声争论起来,“胡说八道,卢尚书为官清廉,他怎么可能纵子侵占良田?”

“为官清廉只是现在,他现在出任尚书,以前也捞够了,现在当然表现得很清正,但以前呢?人家可是有证据,王世充没收他在荥阳郡的良田五千顷,都是挂在他儿子名下,你说这些良田是从哪里来的?且不说他有没有贪赃枉法,但一个官员的儿子怎么可以拥有这么多土地?”

“王世充是什么人,他为了打击政敌而不惜损害别人的名义,难道还没有先例吗?之前他曾说韦津虚报兵源,贪污军饷二十万贯,你觉得可能吗?”

“有没有违法要查了才知道,但我觉得既然连明细都有,肯定不会信口开河,一定是有据可查的。”

大堂内议论成一片,卢涵心中十分惊讶,他便问来上菜的酒保道:“刚才他们说卢尚书的事情,究竟发生什么事?”

“你们不知道么?这件事在中都已经传开了。”

“究竟什么事?”

酒保叹口气道:“这两天中都出现了一张清单,是卢楚儿子在荥阳郡各地的庄园,清单很详细,每个庄园的位置以及良田数量,清单上都写得清清楚楚,据说来源是王世充抄没卢楚家产的一份清单,也不知是真是假,这件事闹得很厉害,到处都在说。”

卢涵心中顿时担忧起来,卢楚是他族叔,如果这个传闻是真,不仅会严重损害家族的名誉,甚至连他也会受到牵连。

这个突如其来的传闻让卢涵没有心思再继续吃饭下去,他告了罪,先一步告辞走了,其他三人不多时也各自回官署了。

。。。。。。。。

关于卢楚放纵儿子兼并土地的传闻在中都越传越广,由于这是北隋第一桩涉及高官的案子,几乎整个中都皆在谈论此事,信者有,不信也者。

但在好事者的推动下,中都开始谈论起了卢家的财富,大家都知道卢家是第一批在中都买地的世家,至少买了上千亩土地,按照现在的市价,这些土地价值多少钱?不少人开始惊呼,卢家竟然成了富可敌国的豪门世家,一直低调的卢家终于被卷入一场舆论的风暴之中。

次日上午,一辆宽大的马车停在了齐王府前,从马车里走出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中等身材,方面大耳,眉眼间颇有几分像齐王妃卢清,此人正是卢清的长兄卢庆鸿,卢倬和妻子崔氏一共养育了两子一女,长子卢庆鸿,次子卢庆元,小女儿便是卢清。

卢庆元一直跟随在父亲身边,最后跟随张铉成为兵曹参军,现任涿郡丞,而长子卢庆鸿在大业三年中了进士后便一直在并州为官,从县丞升为县令又出任离石郡丞,和李渊关系颇好,李渊并不因为他是张铉妻兄而敌视他,反而在去年准备调他入长安任刑部侍郎。

但卢庆鸿最终选择了中都,去年他辞去郡丞之职回北隋任少府寺卿,掌管北隋的左藏财帛,以及铸钱造器等事项,由于他为人低调,很多人都知道齐王妃之兄是卢庆元,却不知道卢庆鸿也是齐王妃的长兄。

卢庆鸿在管家的带领匆匆来到中堂,他刚刚坐下,便听见一阵环珮声响,只见大群侍女簇拥着王妃走了进来,卢庆鸿连忙起身行礼,“微臣参见王妃!”

卢清摆摆手,“今天我让大哥来,只是为了谈家事,大哥就不用行君臣之礼了。”

卢庆鸿点点头道:“小妹找愚兄有什么事?”

卢清一摆手,“坐下再说!”

卢庆鸿坐了下来,卢清让侍女上了茶,这才问道:“关于二叔纵子并田一事,在中都已传得沸沸扬扬,连我都听说了,这件事对卢家声誉影响很大,我想听听大哥的解释。”

卢家几乎有一半的族人都生活在中都,作为家主继承人,卢庆鸿自然而然便负责中都的家族事务,卢庆鸿精明练达,他沉吟一下问道:“这是齐王的意思吗?”

“你别管是谁的意思,现在是我在问你!”卢清的语气中开始有了一丝不满。

卢庆鸿立刻明白过来了,这一定是齐王委托王妃来询问自己,他不敢随便应付小妹了,沉吟一下道:“那份清单我看到了,也询就此问过二叔,二叔没有否认,五千顷土地确实是他挂在二郎名下,但这里面有隐情。”

“什么隐情?”

卢清克制着即将爆发怒火问道:“难道那些庄园是卢家在荥阳郡并购的土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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