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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3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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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隐情?”

卢清克制着即将爆发怒火问道:“难道那些庄园是卢家在荥阳郡并购的土地吗?”

877。第877章 当廷对质(上)

卢庆鸿苦笑一声道:“卢家没有在荥阳购买土地,而且这五千顷良田中,其实一亩地都不属于二叔,所有良田都和他无关,只是有人将土地挂在他名下,他是替别人保管。”

“是谁?”

卢庆鸿摇摇头,“二叔不肯说。”

“他为什么不肯说?”

卢庆鸿也骤然不满起来,提高声音道:“他是我的长辈,是朝廷工部尚书,他不肯说,难道我还能掐着他脖子逼他说出来吗?”

“可是这件事已经影响到了卢家的声誉,他保持沉默,置卢家于何地?”卢清也愤怒地喊道。

卢庆鸿慢慢冷静下来,缓缓道:“小妹不觉得这件事是有人在背后暗算二叔吗?”

卢清长长出了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对卢庆鸿道:“将军告诉我,这件事水很深,他让我转告你,卢家务必继续保持低调,多办学开义庄,不要被金钱腐蚀了家风。”

卢庆鸿点点头,“齐王的话我会铭记于心。”

卢清叹口气又道:“将军让我再转告你们,应御史台的要求,后天朝会要专门廷问此事,如果二叔通不过,可能要被弹劾免职,将军让他好好准备,只有两天时间了。”

沉默片刻,卢庆鸿问道:“殿下不准备过问此事吗?”

卢清摇了摇头,“这是卢家的事情,卢家应该自己想办法解决,不要事事都指望别人,

卢庆鸿掩饰不住脸上失望的表情,他还指望齐王能够帮助他们,但齐王这次却置身事外了,无奈,卢庆鸿只得道:“好吧!我再去和二叔谈谈。”

。。。。。。。。。

卢庆鸿离开了齐王府,随即来到了工部尚书卢楚的府上,今天并不是休日,但卢庆鸿已经没有心思顾及公务了。

卢楚刚刚下朝回来,他就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上朝下朝,忙碌公务,就仿佛中都最近的传言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这也是很多人同情他的地方,他虽然贵为尚书,但家境却并不宽裕,住的是官宅,自己没有宅子,家具破旧,只有几个老仆跟随,连妻子都要亲自上街去买菜,饭食衣物都是十分俭朴。

这样的清官居然拥有五千顷良田,怎么想都不可能,所以很多人都替他辩解,既然五千顷土地是真,那也一定是卢家的财产,和卢尚书无关。

也有人认为,土地在荥阳郡,又不属于北隋的疆域,购买土地时,卢楚也不是北隋的官员,卢楚并没有违反北隋的律法,这件事和朝廷无关。

还有人说,卢楚是洛阳的内史令,这些庄园土地应该是皇泰帝赏赐,朝廷应该调查清楚,不能随意非议大臣。

尽管有很多讥讽他和同情他的说法,但卢楚却丝毫不理睬,也不屑于解释。

书房内,卢庆鸿向二叔卢楚转达了王妃的态度。

卢楚因为说话口吃,言语涩难,所以他一向沉默寡言,话很短也很少,半响他说道:“下午我。。。。见过殿下了。”

卢庆鸿一惊,连忙问道:“殿下提到此事了吗?”

卢楚摇摇头,“没有!”

卢庆鸿苦笑一声道:“这就对了,殿下根本不想过问此事,他只是出于好意,让王妃来提醒我们,后天朝会要廷问此事了。”

卢楚淡淡一笑,“这件事。。。。殿下心如明镜,其实。。。。我也知道是谁在传播。”

“是谁?”

“别问了,你就不要操心了,好好约束族人,殿下说得对,莫让家风被金钱腐蚀。”

卢庆鸿碰了一个钉子,这就是他二叔的臭脾气,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说,他也有点心灰意冷了,实在不行,就向父亲请罪吧!

......

北隋朝廷并不是每天都举行朝会,而是每年正月初五举行大朝会,由太后主持庆贺新年,不讨论朝政,只举行一次简单的仪式。

而每月则在朔望之日举行小朝会,也就是每月初一的朔日和每月十五的望日,这两天举行一次小朝会,小朝会又叫廷议,朝廷七品以上的职事官都要参加,一般是宣布一些重大决定。

两日后便是六月初一,天不亮,中都各处的官员纷纷整装出门,向紫微阁汇聚而来,廷议将在卯时一刻开始,所以官员五更时分就得起床,在卯时之前便赶到了紫微宫。

朝会在安阳大殿内举行,由于进殿时间还未到,群臣们在三三两两聚集在安阳广场上聊天,昨天下午从御史台传来的一个消息便悄悄在百官中传播,今天廷议御史台将廷问工部尚书卢楚。

这个消息引起了百官的轩然大波,首先御史台并不认为这是法外之事,北隋的疆域在天下,荥阳郡只是被王世充非法侵占罢了,其次已经到了廷问阶段,就说明御史台已经掌握了充足的证据,否则不会对一个尚书进行公开质问。

一旦卢楚无法在廷问中合理解释,下一步就是御史台弹劾了,就算张铉也很难庇护,毕竟北隋严禁兼并土地,这是张铉自己亲自签发的第三号摄政王令,百顷以上降职三级,五百顷以上将免职夺爵,何况这次是五千顷,免职后必然要问罪了。

广场上三五成群的官员们都在低声议论此事,卢楚则一个人孤零零站在角落里,没有人敢和他接近,隐隐听见有官员不屑的声音,‘一个伪君子。。。。。’

卢楚却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和他无关,这时,旁边传来脚步声,一个低沉的声音道:“卢尚书,这件事我真的很同情。”

卢楚一抬头,却见是纳言裴矩,他淡淡道:“多谢相国关心。”

裴矩关切地问道:“这件事皇泰帝知道吗?如果他知道,便可视为他给卢尚书的赏赐,这件案子就可以了结了。”

卢楚摇摇头,“他不知!”

裴矩叹口气,“卢尚书再想想,我觉得皇泰帝应该知道,只要找一个证人,就算他现在在洛阳也没有关系,只要尚书坚持皇泰帝知道此事,老夫也一直支持尚书。”

“多谢相国,这件事我自有分寸。”

卢楚一旦着急就会口吃,所以他尽量用冷静的语气说话,虽然语速很慢,但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楚,这件事不需要裴矩帮忙。

裴矩无奈,只得道:“不管卢尚书是否愿意,我还是要表达我的意见,这也是我的职责。”

卢楚笑了笑,便没有再说什么了。

这时,台阶上传来一声清脆的钟声,这是要进殿了,数百名大臣迅速列成两队,沿着盘龙道向大殿上方走去。

廷议由摄政王张铉主持,他的坐榻位于丹陛之上,正对群臣,却不是皇帝位,因为他的背后还有一只象牙坐榻,坐榻前垂有珠帘,这是太后之位,萧太后只有每年正月初五的大朝之时才会出现在坐榻上,平时她的坐榻都是空的。

张铉几乎是和群臣同时进殿,端坐在榻上,面前的桌案上放着一把尚方天子剑,他是以摄政王的身份代行天子之权。

群臣就位,在苏威和裴矩的带领下,一起躬身施礼,“参见摄政王殿下,祝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各位大臣请免礼!”

张铉的声音不大,但大殿设计得非常巧妙,尽管安阳大殿可容纳万人,但他的声音依然可以让每个大臣都能听见。

“谢殿下!”

张铉又缓缓道:“在廷议开始之前,我先向各位宣布一件事,岭南总管冯盎正式接受了朝廷册封,愿意归顺北隋,岭南将驻军三万,其中一万地方军由总管冯盎统帅,另外两万军队由朝廷派驻,岭南八郡和之前归顺的建安郡,一共九郡官员都将由朝廷任命,希望吏部尽快落实此事。”

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兴奋的议论声,岭南终于回归了,他们都知道唐朝的特使也去了岭南,据说将封冯盎为南海郡王,但他们只能给冯盎冼国公之爵,最后冯盎还是选择了北隋,可见大势所趋。

这时,殿中少监杨师道敲响了云板,大殿内再次安静下来,张铉远远看了一眼卢楚,便道:“廷议开始吧!”

878。第878章 当廷对质(中)

殿中少监杨师道走上前高声道:“廷议第一项,由御史台廷问工部尚书卢楚。”

御史台是一个很特殊的机构,它独立于三省六部之外,对朝廷及地方百官实施监察,直接向天子负责,权力很大。

北隋的御史台是直接向摄政王张铉负责,张铉授予了他们很大的监察权,比如五品以下官员他们可以直接下监察令停职待审,五品以上官员由张铉签署摄政王敕令后,他们也可以要求被审官员停职待审,无须经过紫微阁相国同意。

如果紫微阁相国认为御史台的监察有问题,也可以向摄政王提出共议,摄政王同意后,便可以实施三堂会审,届时,刑部和大理寺也将加入进来,和御史台一起共审官员。

御史台的另一个权力便是可以在廷议上直接提出廷问官员的要求,殿中监必须安排,除非是廷问相国,否则不需要经过摄政王同意。

但廷问也有品阶上的限制,被廷问的官员必须在五品以上,必须由御史大夫向殿中监提出要求。

这就保证了廷问的严肃性和严重性,官员的小错、小罪是不会在廷议这种重大场合上来询问,所以如果进行廷问,一定是高官大罪。

尚书是从三品高官,非同小可,御史大夫虞世南走朝臣中走了出来,向张铉躬身道:“臣请殿下同意廷问!”

这是张铉实施否决权的时候,如果张铉觉得不妥,可以直接否决,那么廷问就此取消,由御史台直接进行停职监察。

张铉之所以没有将否决权设计成幕后环节实施,就是出于他对御史台监察权的巩固,在扩大相权的同时,他也要加强监察权。

当然,监察权并不会失控,御史台要监察相国,必须经过张铉同意,同时相国也有权向张铉弹劾御史中丞和御史大夫,这样便可以使御史台和紫微阁互相制衡,有利政权的稳定。

虽然张铉有权在此时终止廷问,但他并没有否决,而是点了点头,“准!”

虞世南转身道:“有请工部尚书卢楚!”

卢楚从朝臣中走了出来,向张铉行一礼,“微臣愿接受廷问。”

廷问虽然很严肃,但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一种公开质问,还没有到定罪的程度,只是要求合理解释,如果被问一方能解释通过,那么御史台就可以直接撤案了,有点相当于后世的听证会,给对方一个解释的机会。

如果官员果真是无辜,那么公开质问就是对官员的一种名誉保护,让官员公开解释自己所作所为的理由,而不会让人想到暗箱操作。

可是一旦大臣通不过廷问,那不仅意味着正式立案,面临弹劾问罪,更多是名誉上的损失,廷问的威力就在于此。

卢楚是昨天下午接到御史台廷问的通知,要求他进行相关准备,同时御史台之前也已经了大量调查,掌握了相关证据才提出廷问的要求。

此时,所有人都为卢楚捏一把汗,郑善果目光复杂地望着卢楚,眼中带着一丝期待,但又有一种难以言述的恐惧,张铉深不可测的态度让他仿佛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

虞世南不慌不忙道:“我们仔细算计,卢尚书在转入中都为官之前,累计俸禄收入共计六千四百余贯,法定永业田和职分田租收入累计五千六百余贯,其中各种开支可用去一半,尚余六千贯,去年王世充的抄家清单中只有钱三百贯不到,我的问题是,我关于卢尚书收入的计算可正确?其余钱财是否都用来购买土地?”

大殿内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众人这才意识到,御史台不仅是在追究卢楚兼并土地的问题,而且还在追查他是否贪赃枉法,他兼并土地的钱是从哪里来?问题变得严重了。

郑善果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齐王张铉,只见他面无表情,依旧是那样深不可测,郑善果的心中更加不安了,他又向裴矩望去,他看得出,裴矩尽管在极力掩饰自己的神情,但他的目光中还是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兴奋,就仿佛猛虎在远处窥视自己的猎物一般。

郑善果忽然意识到,裴矩并不仅仅是在帮助自己,他似乎还隐藏着一种更深的企图,郑善果心中开始对裴矩怀疑起来。

卢楚说话依旧吃力,不过他语速很慢,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他表达困难的先天缺陷。

“我有记帐的习惯,从我入仕至今,收支都有记录,若御史台需要,我可以提供。”

停一下,卢楚又道:“隋制规定我应有永业田二十顷,职分田六顷,但实际上我只得授田六顷,都在涿郡,用来奉养双亲和乳母,我本人没有田租收入,从来没有。”

虞世南一怔,又问道:“除了俸禄外,可有别的收入?”

卢楚摇摇头,“没有!”

“好吧!请卢尚书提供收支帐表,我们事后核查,另外,洛阳抄家记录中有两百八十贯钱,白玉两对,金笔一对,除此之外,记录中还有别的未记财物吗?”

“白玉一对是皇泰帝所赐,金笔一对是先帝所赐,应该还有一方名贵砚台,是我父亲遗留,还有几支银首饰,是我夫人之物,钱数正确,是我历年的全部积蓄。”

朝臣中再次响起一片窃窃私语声,如果不考虑那五千顷土地,这个卢楚真的是一贫如洗,在洛阳他可是内史令,居然连普通人家都不如,但由于五千顷土地尚未明确,所以大家都压制住了敬佩之心。

虞世南点点头又道:“我们军队去年曾占领荥阳郡,撤离时带走一批文书,其中就有荥阳郡田契,还有历年的荥阳郡田亩汇计表,御史台仔细核对,我们共找到记录在令郎名下的上田共计五千顷整,分布于十二座庄园,我想先确认,这个田契上的卢幼龄可是令郎?”

卢楚迟疑一下道:“正是!”

“令郎今年只有十四岁,这五千顷上田应该和他无关吧!”

“确实无关!”

大殿上的议论声越来越大,很明显,廷问对卢楚越来越不利了,现在已经确认那五千顷上田就是卢楚所用,那么这些土地是从哪里来?如果是兼并购买,那卢楚哪来的巨额钱财?

这时殿中少监杨师道再次敲响了云板,大殿内渐渐安静下来。

虞世南并不急于下结论,又不紧不慢地继续问道:“这五千顷土地可是你族人购买,或者是天子赏赐?”

卢楚依旧摇摇头,“土地和家族无关,也不是天子赏赐。”

虞世南的目光陡然变得严厉起来,“那么卢尚书需要明确回答我三个问题,第一,你购买土地的钱财是从哪里来?第二,如果没有花钱,那你是否强占民田?第三,你是否从这些土地获取利益?”

卢楚额头上终于出现了汗珠,半晌颤声说道:“我卢楚从未贪赃收贿,我所有积蓄只有两百八十贯钱,也从未购买过土地,更不会强占民田,之前我已说明,除俸禄外,没有别的收入。”

“那你怎么解释这五千顷上田?”虞世南的眼中也露出一丝困惑,不仅是他,所有人都疑惑了。

这时,虞世南又缓缓道:“我们确实没有查到购买记录,甚至没有查到这些庄园的前主人,所以我才提出廷问的要求,如果卢尚书无辜,请解释清楚,御史台会还尚书一个清白。”

卢楚叹口气道:“这些庄园其实并非我所有,我只是替人保管。”

大殿中的议论声再起,所有人都感到十分惊讶,最后的结论令人匪夷所思,居然是替人保管,看来这些庄园真正的主人是非常信任卢楚,直接把田契上的名字换成了他的儿子。

“请问卢尚书,这些庄园你是替谁保管?”

卢楚却保持了沉默,没有回答虞世南的追问。

这时,裴矩走出朝列道:“殿下,老臣能否说两句。”

张铉点点头,“准言!”

裴矩不慌不忙道:“这批庄园的原主人究竟是谁,这才是此桩案子的关键,虞大夫为什么不调查谁经办此事?土地转让必然会有第三人,官府中也有记录人,不应该只问卢尚书,这对他不公平。”

裴矩虽然看似在替卢楚说话,但实际上却是在暗示虞世南,不能只听卢楚的一面之词,应该寻找证人。

虞世南沉吟一下道:“裴相国确实说得有理,应该需要证人,但这就是此案的诡异之处,竟然没有任何购买转让记录,我们也询问了几名曾在荥阳郡任职的官员,他们都不知情,唯一在田契上留下名字之人是前荥阳太守杨庆,他似乎就是经办人,但杨庆在三个月前已经因病去世了,我们找不到任何证人,所以才提出廷问的要求。”

这时,卢楚向张铉躬身施礼,“启禀殿下,微臣恳请辞去尚书之职,愿受兼并土地之罪!”

879。第879章 当廷对质(下)

大殿内一片哗然,大家都听出来了,御史台的证据并不确凿,并不能证明卢楚有罪,但卢楚却居然主动辞职,甚至愿意甘领土地兼并之罪,很多精明的大臣都看出了这个案子的关键之处,就是这五千顷土地的真正主人。

虞世南也连忙躬身道:“殿下,廷问尚未结束,请允许微臣继续!”

“廷问继续!”

张铉又看了一眼裴矩,微微笑道:“裴相国请退下吧!”

“老臣遵旨!”

裴矩心中有一丝不安,他感觉张铉已经看透了自己,无奈,他只得退了下去。

虞世南又继续道:“我们在核查荥阳郡的官府记录时,发现所有的田契转让记录都在,唯独没有卢尚书那五千顷良田的记录,另外,以前年度的田亩汇计表中,那五千顷良田也没有前主人记录,在官田记录中也没有,就像凭空冒出来的五千顷良田。

当然,因为时间关系,我们没有去荥阳郡实地核查,我现在没有别的要求,请卢尚书告诉我,那五千顷良田的前主人究竟是谁?卢尚书有没有土地兼并之罪,甚至有没有贪赂之罪,关键就在于此。”

一直对此事沉默的张铉也终于表态了,“我知道卢尚书有苦衷,或许不愿公开土地的原主人,但此事已关系到朝廷的信誉,关系到我们内部是否会出现分裂,它已不仅仅是卢尚书个人的隐私问题,所以我还是希望卢尚书能尊重廷问制度设立的本意,以公开求得公正,当然,如果涉及重大军事机密,卢尚书可以提出异议。”

卢楚脸色苍白,他始终踌躇不决,这时,苏威走出来道:“殿下说得不错,廷问的本意就是以公开求公正,给大臣一个争取清白的机会,这已经不是卢尚书个人的荣辱,也关系到朝廷的声誉,如果卢尚书不愿说,那我想说两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苏威身上,卢楚脸色更加苍白,他不敢直视苏威,但也没有阻止苏威出声。

苏威向张铉行一礼,“请殿下恩准!”

“准!”

“谢殿下!”

苏威提高声音道:“刚才虞大夫提到,五千顷土地在荥阳官府中没有任何记录,官田中也没有记录,这让我想到了一种情况,确实有一种土地不会在官府中有记录,那就是皇庄,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五千顷良田是皇庄,卢尚书,我说得对吗?”

卢楚长长叹了口气,“苏相国说得对!”

居然是皇庄,每个都瞪大的眼睛,但没有人敢说话,大殿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答案眼看要揭晓了,虞世南问道:“既然是皇庄,请问卢尚书,是哪位皇族把它托付给卢尚书?”

“是我父皇!”

殿外忽然传来一个少女清脆的声音,众人回头,只见广陵公主杨吉儿从殿外走了进来。

大殿里一片寂静,这个突来的结论让所有大臣都震惊了,那五千顷良田竟然是先帝杨广委托给卢楚,简直是匪夷所思,可再细细一想,似乎也只有这个缘故,原主人才不会有任何记录。

众人默默注视着这个已经长大的公主,当年那个调皮捣蛋的小公主已经出落得如牡丹花一般美貌华贵,她仿佛就应该出现在这座大殿中,没有任何违和之感。

杨吉儿走上前,向张铉行一礼,长长的睫毛垂下,目光却不看他,她心中始终无法原谅张铉对她母亲的非分之念,虽然并不是完全是张铉的责任,但她看得出,张铉也有那种念头。

张铉默默注视着她,目光中多少有几分歉疚,但这种歉疚在他心中只是一闪而过,他淡淡道:“公主有什么话要说?”

杨吉儿目光投向了张铉,眼中已经没有了私人恩怨,她朗声道:“摄政王殿下,各位大臣,卢尚书名下的五千顷土地确实是我父皇在临去江都之前托付给他,是给我和赵王留下的一条后路,如果将来社稷不在,他的一对年幼儿女也有糊口之资,父皇考察了很多人,最终选择了卢尚书,因为他清廉、正直、忠于信托,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除了父皇和卢尚书,还有郇王杨庆也在,另外还有我和兄弟赵王,连母后也不知道此事,现在,中都居然传得沸沸扬扬,说卢尚书贪赃枉法,兼并土地,说他虚伪奸诈,堪称王莽第二,我不能不站出来,就算我不要那些土地,也绝不能让卢尚书背负不白之冤。”

这时,卢楚已经泪流满脸,颤抖着声音道:“公主殿下,不必这样!”

杨吉儿取出一份发黄的白绫圣旨,“这是父皇留下的旨意,一式三份,我和赵王各一份,卢尚书手上也有一份,这就是证据。”

卢楚颤抖着手从怀中也取出了一份同样的旨意,杨师道上前接过两份圣旨,呈给张铉,张铉深深看了一眼杨吉儿,将两份圣旨看了一遍,果然是天子杨广的笔迹,将荥阳郡的五千顷土地委托给卢楚暂时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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