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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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铉也不希望李渊死在谶语案上。

不过张铉也希望关陇贵族走向分裂,无论如何,他不想放弃这次绝好的机会。

“尉迟,如果你发现自己仇家露出一个很大破绽,你会怎么做?”张铉沉思良久,回头笑问尉迟恭道。

“俺会立刻动手,这个破绽若不抓住,很可能就会消失。”

张铉缓缓点头,他也是这样认为,窦庆露出了破绽,元旻怎么可能忍得住,今天晚上元家一定会有行动,时不我待,他再不动手就来不及了。

张铉当即喝令亲兵们准备出发,这时,他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裴矩若想破坏窦庆的计划,简直易如反掌,他根本不必要借元家之手,难道裴矩也是。。。。。。。

但猜测也只是猜测,张铉绝不会为一个猜测而放弃行动,他率领尉迟恭和七名亲兵离开了碧波酒肆,直接从西门进了洛阳城。

.......

在大同坊有一座占地百亩的巨宅,这里便是前左卫大将军元旻的府宅,元旻同时也是元氏家族的家主。

元氏就是北魏皇族拓跋氏的汉名,北魏也是北周和北齐的起源,和大隋王朝一脉相承。

正是这个缘故,元氏家族在大隋位高权重,势力庞大,比如左卫大将军元旻、右卫大将军元胄、兵部尚书元岩,幽州都督元弘嗣,以及现任太府寺卿元文都等等,至于出任将军、郎将的元氏子弟更是数不胜数。

虽然在朝廷位高权重,但元氏家族在关陇贵族中却排名第二,次于独孤氏,这是因为独孤皇后的缘故。

不过,杨广登基后不久便对支持前太子杨勇的关陇贵族实施严厉打击,元家损失惨重,元胄下狱病死,元旻和元岩被罢免官职。

元氏家族一度沉默了,在沉默了整整八年后,随着大隋江山的逐渐不稳,埋藏在元氏家族内心深处,来自于先祖君临天下的野心又开始复活了。

此时在书房内,家主元旻正在饶有兴致地听取他的长孙元骏汇报一件事情。

“孙儿确实不知这个中年男子是谁,本来大家在各自房间里饮酒,互不干涉,互不认识,他却两次邀请孙儿过去,说了那通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尽管元骏自己一头雾水,但元旻却听懂了,他心中却如明镜一般,宇文述到处寻找的李善衡就在窦庆手中,而李善衡是大将军李浑之侄,元旻立刻推断出了窦庆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利用李善衡替李渊摆脱眼前的谶语困境。

元旻不得不佩服这是高明的一招,窦庆果然老谋深算,但问题是,究竟是谁出卖了窦庆,把窦庆的老底告诉了自己?

元旻沉思一下又问道:“你再好好想一想,这个中年男子一点暗示都没有吗?”

元骏低头思索良久,忽然醒悟道:“启禀祖父,虽然中年男子没有说他是谁,但似乎酒肆掌柜认识他。”

元旻点了点头,这倒是一个很好的线索。

他负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思索自己需要采取的对策。

去年杨玄感在黎阳起兵,元旻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极力劝说独孤顺说服武川府支持杨玄感。

与此同时,他又暗中派出侄子元务本为元氏家族代表和杨玄感联系,再由元弘嗣在弘化郡集结兵力,准备在陇右起兵响应杨玄感。

元旻的构想很美妙,利用杨玄感在中原牵制住隋军主力,再由元弘嗣率军攻下关中,再支持杨玄感继续和隋军内讧,等元氏家族在关陇站稳脚跟,便可重建元魏社稷,据半壁江山和杨隋对抗。

但最后的结局却让元旻深受打击,不仅杨玄感造反被迅速镇压,他侄子元弘嗣也起兵不利,被李渊率军赶来杀死,李渊还由此升为太原留守。

这使元旻终于意识到,元氏家族真正的敌人并不是杨广,而是来自于关陇贵族内部。

很明显,关陇贵族是想支持李渊取代杨隋,那元氏家族呢?曾经君临天下的元氏家族竟要输给李虎的后人?这让元旻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尽管他答应过独孤顺不再传播谶语,但一些原则上的事情他不会让步。

元旻立刻写了一封信,交给元骏,反复嘱咐他道:“这封信很重要,你要亲自交到李浑手中,这件事办完以后,你再回酒肆去打听那个中年男子究竟是谁?我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帮助我们,明白了吗?”

“请祖父放心,孙儿一定把事情办好!”

元弘仔细地收好信,向祖父行一礼,匆匆去了,元旻望着孙子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他不由冷笑一声道:“窦庆,你既然无情,也休怪我元旻无义!”

。。。。。。。。。。

夜幕已经降临,元骏上了马车,马车在几名随从骑马护卫下离开了大同坊,向位于洛阳西北角的教义坊驶去。

但就在他们刚刚驶出了大同坊,两名骑马人便在后面无声无息地盯上了马车。

从大同坊到教义坊大约有五里左右,中间要经过洛阳最繁华的天街,秋天夜晚的天气格外凉爽,距离关闭城门坊门的时间还早,大街上人头簇拥,熙熙嚷嚷,车马川流不息。

元骏的马车在人流之中缓缓而行,元骏却在考虑今天发生的事情,祖父明显在对付武川府,对付窦庆,这让他心中有点沮丧,他身为长孙,居然不知道祖父和武川府的矛盾,祖父一直在隐瞒着自己,这是为什么?

元骏年约三十余岁,才华出众,官任礼部郎中,是元旻的嫡长孙,也是将来元氏家主的继承人,更是元旻心目中元魏王朝的立国者,不过元旻只想让他接受结果,并不想让他参与过程,这一点元骏也清楚,所以他才深感沮丧。

他不由摸了摸怀中的信件,心中的沮丧被这封信冲淡了一点,或许这封信就是他的开始。

在天街观德坊的对面,张铉和尉迟恭及几名亲兵耐心地在一棵大树下等待着,张铉也换了身衣服,头戴平巾,穿一件略微紧身武士袍,在熙熙攘攘的行人中他们并不显眼,看起来就像几个在等待主人的豪门家将。

张铉的心中略有点担心,大同坊元家的消息还没有传来,不知是他们去晚了,还是元家尚未行动。

这时,一名打扮成家丁模样的亲兵从观德坊南面的小街快步走出来,穿过穿流不息的人群,他来到张铉身旁。

“将军,小街上有人埋伏。”亲兵小声说道。

“难道是裴矩的人?”旁边尉迟恭忽然明白过来。

张铉点点头笑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就是那个装扮成中年男子之人。”

“可是——”

尉迟恭眉头紧锁,着实感到困惑不解,“俺想不明白,裴矩这是在做什么,又告诉元骏秘密,又要抓他,这。。。。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张铉却笑道:“这可不是多余之事,裴矩其实和我们目的一样,他并不想出卖窦庆,他也是为了分裂关陇贵族。”

尉迟恭慢慢醒悟过来了,轻轻叹了口气,“权力斗争原来竟是如此的匪夷所思。”

张铉赞许地看了他一眼,尉迟恭虽然外表粗犷,但他内心却十分精明细致,而且很有头脑,这么复杂的事情他居然能反应过来,尉迟恭绝对是一个能独当一面之人。

“将军,来了!”一名亲兵低声提醒道。

张铉也看见了,一辆马车正沿着天街向北缓缓而来,马车旁跟随三名护卫,而自己的两名亲兵就在数十步外紧紧跟随,其中一人高高举起手,示意着目标到来。

“准备行动!”张铉当机立断令道。

尉迟恭慢慢握紧了大铁棒,按照计划,他将第一个杀上去。

。。。。。。。。。。

马车终于离开了天街喧闹的人流向左面一条小路驶去,李浑府所在教义坊位于西北角,紧靠城墙,和天街之间隔了一座观德坊,需要沿着观德坊的坊墙行走千步左右才能看见教义坊的大门。

小路宽约一丈五尺,两边是高高的坊墙,一株株百年大树从两边坊墙内延伸出枝蔓,形成了一条别致的树荫小道,虽然小路上没有天街那样热闹,但依旧时不时有行人往来,显得并不冷清。

马车在林荫道上缓缓而行,三名带刀随从跟着在马车左右,当他们行到最浓密的一处树荫下时,两边已经没有行人,树荫遮蔽了月光,路上变得格外昏黑。

望着头顶上的树荫,元骏心中忽然有一种不安地感觉。

155。第155章 人情到底

在一棵最茂盛的大树上,一名身材高大的黑影正默默注视着元骏马车走近,如果尉迟恭从背后看见他,会一眼认出此人,正是那个中年男子。

但他正面的模样已经变了,不再是那个满脸胡须的中年男子,而是一个容貌刚毅的年轻男子,赫然正是裴矩极为倚重的族孙裴行俭。

裴行俭的任务是抓捕元骏,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家主的命令就是一言九鼎,他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

裴行俭见马车已经渐渐进入了埋伏圈,他一摆手,十几名黑影出现在墙头,他们手执长剑,个个跃跃欲试,等待着马车上前。

就在马车刚刚驶入最大一棵树荫之下,元骏心中的担心终于发生了,几名黑衣人同时从天而降,落在三名随从的马上,只听三声惨叫,三名随从的尸体落地,紧接着车夫也被一剑刺中咽喉,翻身跌落马车。

马车内,元骏也听见了惨叫,顿时大吃一惊,但他反应极快,毅然拔出剑向一名即将扑入马车的黑衣人刺去,黑衣人身体一拧,跳上了车顶。

墙上裴行俭低声喊道:“立刻控制住马车里的人!”

元骏猛地听出了这个声音,就是告诉自己秘密的中年男子,他顿时呆住了,马车外,十几黑衣人纷纷从墙上跳下,向马车扑来。

但就在这时,十几名骑兵从后面风驰电掣般冲来,为首之人手执一根大铁棍,身材极为雄壮,正是尉迟恭。

尉迟恭率先冲至马车旁,抡起手中铁棍狠狠砸去,‘啪!’的一声巨响,车窗被打得粉碎,碎木乱飞,马车上出现了一个四尺宽的大洞。

跟在尉迟恭身后便是张铉,他双腿控马,探身向蜷缩在马车角落的元骏抓去。

“元公子,我们是来救你!”

元骏刚要翻身爬去前排,听见张铉这句话,他愣了一下,可就在他愣神的一刹那,张铉揪住了他的脖领,将他从马车内硬生生抓了出来。

元骏顿时反应过来,他心中又悔又恨,举剑便砍,但他的胳膊却被一个铁钳般的手捏着,痛得他大叫一声,长剑当啷落地。

只是兔起鹘落之间,十几名骑兵后来居上,将黑衣人眼看要到手的猎物夺走。

七八名黑衣人大惊,一起向十几名骑兵扑来,尉迟恭抡铁棍横扫而去,几名黑衣人躲闪不及,被打得飞出一丈远,鲜血狂喷,其余黑衣人被这名骑兵的气势震慑住,纷纷后退。

尉迟恭冷笑一声,“俺已经手下留情了,再不知趣,休怪俺打碎你们的脑袋。”

“尔等休走!”

裴行俭从大树上一跃而下,他的目标不是尉迟恭,而是抓着元骏的张铉,裴行俭手中短戟如一道闪电向张铉劈来。

张铉左手按住云骏,拔出战刀向裴行俭的短戟迎击而去,只听‘当!’一声刺响,裴行俭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飞,后背重重撞在坊墙上,滚翻落地。

张铉的战马也连连退了几步,他已看清了裴行俭的相貌,竟长得酷似裴行俨,看年纪估计是裴行俨的兄长。

张铉笑了笑,“你应该好好向令弟学一学。”

他催马喝令一声:“我们走!”

十几名骑兵纵马疾奔,奔向另一条向南的小路,迅速不见了踪影。

裴行俭慢慢从地上站起,他抹去嘴角血迹,呆呆地望着骑兵奔远,裴行俭恨得狠狠一拳砸在马车上,他们白白给人做了嫁衣。

尽管裴行俭抢夺元骏失败,但他还是命令手下迅速将小路上的四具尸体收拾走,连地上的一摊血迹也铲得干干净净,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

房间内,裴行俭单膝向家主裴矩跪下请罪;“孙儿不力,未能抓到元骏,请祖父责罚。”

裴矩的脸上却没有恼怒之色,只是略略显得有点遗憾,半晌,他问道:“你确定抓走元骏之人真是隋军?”

“孙儿感觉得出,他们的行事风格确实是隋军,应该不是假扮,而且他为首之人似乎还认识行俨。”

“唉!”

裴矩已经猜出对方是谁了,他轻轻叹了口气,“确实有点可惜了,我还是输在轻视了他。”

“要不然孙儿去一趟李浑府,一定能破坏武川府的计划。”

裴矩却摇了摇头,“我若是想破坏武川府的计划,又何必派你去拦截元骏?”

裴行俭挠挠头,脑海里一团糊涂,家主既然不想破坏武川府的计划,又干嘛派自己去告诉元骏那件事。

裴矩坐了下来,语重心长对他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张铉劫走了元骏,我相信他和我是抱着同一个目的,此人虽然年轻,却已有弈棋者的风范,你要好好向他学习。”

“是!孙儿遵命。”

裴矩看了他一眼又笑道:“你还想不通他抓走元骏的用意吗?”

“孙儿愚钝!”

“这样告诉你吧!张铉此举将彻底撕裂关陇贵族,当然,这也是我让你去抓元骏的目的。”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管家在门口禀报道:“启禀老爷,将军张铉在府门外求见!”

裴矩一愣,随即慢慢笑了起来,“有趣啊!着实出乎老夫的意料。”

他随即吩咐道:“让信公子替我去迎接张将军,请他到外书房,我换一身衣服,即刻便到。”

裴矩又缓缓对同样惊得目瞪口呆地裴行俭笑道:“看见没有,这才是弈棋高手。”

他转身向自己内书房走去,裴行俭微微叹息一声,他也不得不佩服张铉的胆识,前脚抢走了人,后脚就上门来了,他感觉张铉虽然年轻,可和自己已经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两名小丫头在前面打着灯笼,裴矩换了一件宽松的禅衣,不慌不忙向外书房走去,他其实已经想到张铉会来,张铉如果是个聪明人,他就不会与自己为敌,只是他没想到张铉会来得如此之快。

坦率地说,裴矩心中多少对张铉有些不满,毕竟张铉两次坏了他的事,上一次是李善衡,而这一次又是元骏,不满归不满,但裴矩毕竟是久经官场的老手,他深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道理,关键不在于杀牛,而是如何把这头小牛转为自己所用。

比如现在,张铉居然主动上门来解释,这就使裴矩看到了一线收牛的希望。

外书房内,张铉正和裴信相谈甚欢,虽然张铉在蓟县认识了一帮名门子弟,对名门子弟有着不太好的印象,不过他渐渐也了解到名门子弟的另一面。

比如在清河县他见到的崔元翰,在关键时给了他极为重要的情报,使他及时撤离,事后又将阿圆藏匿在府中,完全没有了蓟县时的冷淡。

还有眼前这个裴信,谈吐渊博,知书达理,为人谦虚低调,也让张铉感觉到他极好的修养,这些家族能够百年传承绝不是偶然。

这时,裴信忽然站起身,恭恭敬敬行礼道:“祖父!”

张铉一回头,只见裴矩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正满脸笑容地望着自己,张铉心中有些惭愧,连忙起身行礼,“晚辈张铉参见裴尚书!”

“不必客气,请坐!”

裴矩请张铉坐下,他也坐了下来,对孙子裴信道:“你也坐下吧!”

“是!”裴信恭敬地在祖父身边坐下。

裴矩又让侍女上了茶,笑道:“张将军怎么会想到来找我?”

“晚辈是来向裴尚书请教一些学问。”

“请教学问?”

裴矩笑着摇摇头,“我不太明白。”

“晚辈昨天看了韩非子之说,深有感触,但又不太理解”

“哦?张将军居然对韩非子感兴趣,不妨说来听听。”裴矩笑了起来。

“韩非子云,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晚辈觉得似乎高句丽就犯了这个错误,裴尚书觉得呢?”

裴矩立刻明白了,这是张铉来向自己道歉了,他哪里是说高句丽,分明就是说他自己。

裴矩心中立刻舒服了很多,他喜欢这种含蓄,也很喜欢张铉的自知之明,孺子可教也!

他看了一眼张铉,缓缓道:“有些事情贤侄心里明白,我心里也明白,虽然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误会,但我相信贤侄并不希望这些误会产生,我说得没错吧!”

张铉也不再谈韩非子,他诚恳地说道:“虽然我一直很庆幸自己的愿望能达成,但我心里明白,没有裴尚书的宽容,我不可能达成愿望,再比如今天,我能坐在这里和裴尚书侃侃而谈,我心中何尝不感激裴尚书的胸怀。”

裴矩笑了起来,“你能如此坦诚,也足见你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你打算如何处置他,你应该知道我是指谁。”

“回禀裴公,晚辈是坐马车而来,那个人此时就在我的马车内,如果裴公需要,我可以立刻把他交给裴公。”

裴矩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张铉居然会把元骏带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裴矩注视张铉良久,才慢慢摇头道:“我不需要他,希望贤侄在事情结束就放了他。”

“晚辈遵令!”

裴矩沉思良久又问道:“贤侄以后有什么打算?”

张铉躬身道:“回禀裴公,晚辈已经决定去张须陀大帅帐下。”

“不打算去关中?”

张铉果断地摇了摇头,“晚辈没有这个想法!”

“是吗?这样会让某人很失望啊!”

裴矩和张铉对望一眼,两人皆心造不宣笑了起来。

。。。。。。。。。

张铉告辞离去了,裴矩独自站在窗前久久沉思不语,这时,裴信送走张铉后回来,他慢慢走进了房间,不敢打扰祖父沉思,垂手站在门口。

过了良久,裴矩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走了?”

“是!孙儿已经送他离去。”

裴矩作为家主,一向很重视对家族后辈的培养,但亲疏有别,很多时候他也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比如裴行俭和裴信,一个是族孙,一个是自己嫡长孙,裴矩当然更偏重于自己的长孙。

他摆摆手,“你坐下,祖父有话对你说。”

裴信坐下,裴矩温和笑道:“想必我和张铉的对话,你听得一头雾水,是吧!”

裴信点点头,“不过孙儿感觉他似乎是来道歉。”

“道歉倒不至于,他是怕得罪我,又竖强敌,所以他要来挽回我对他的不满。”

裴矩便将最近发生之事简单地告诉了孙子,最后叹了口道:“我原本很担心他会被窦庆拉过去,可他居然去了山东,说明窦庆并没有拉拢他成功,看得出此人非常独立,绝不会轻易成为谁的附庸,其实我的本意也想让他为我所用,但现在看来他也有此心了,你说说看,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裴信没想到祖父居然征求自己的意见,他顿时有点受宠若惊,他想了想,小声建议道:“祖父把元庆忘记了吗?”

裴矩顿时醒悟,他真把裴行俨给忘记了,裴矩点点头,赞许地道:“你的建议很好,以后就由你来关注张铉,要掌握他的动向,若有大的变动,你要及时告诉我。”

“孙儿明白了。”

裴矩拍拍他肩膀,“希望我的孙子不比任何人差,包括张铉。”

156。第156章 谶语事件(上)

次日上午,一辆华丽的马车在数十名全副武装家丁的护卫下向武川府疾驶而来,在武川府大门前嘎地停了下来,元旻从马车内怒气冲冲走了下来,他虽然年过七旬,但身材依旧魁梧,大将军的气势丝毫没有失去,他一把推开守卫,怒吼道:“让窦庆来见我!”

他的长孙元骏一夜未归,直到上午也没有消息,他才意识到长孙出事了,尽管他没有任何证据是武川府抓走了人,但他却认定是窦庆抓走了他的长孙。

元旻几乎要气得发疯,他拔出剑,一路气势汹汹向武川楼冲去,他一直冲进武川楼的内堂,向上方大吼:“窦庆,你给我下来!”

“元老弟,你这是发什么脾气?”

窦庆和独孤顺一前一后从楼上走下,独孤顺见元旻一脸气急败坏,不由眉头一皱,“发生什么事了?”

元旻没想到独孤顺也在,他克制住满腔怒火,冷冷道:“我的长孙昨晚失踪了。”

“元骏吗?”

窦庆也是一脸愕然,“他在哪里失踪?”

元旻一阵冷笑,“窦会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才对!”

独孤顺看了一眼窦庆,“贤弟是不是做了什么?”

窦庆一脸无奈,摇摇头道:“我和你一样茫然,不知道元家主为什么认为是我抓走了元骏,我为什么要抓他?难道我嫌武川府还不够乱吗?”

独孤顺锐利的目光向元旻望去,虽然他没有说话,但他的目光却分明是在质疑元旻,‘你凭什么认为是窦庆抓走你的孙子?’

此时元旻已经渐渐冷静下来,他确实没有证据,更不能说他为什么认为是窦庆抓走了人?

但元旻心里却很明白,窦庆把他长孙抓为了人质,就是为了威胁他不要干涉李浑之事,此事除了窦庆之外不会再有其他人。

他心中恨极,眼睛里喷着怒火,“好吧!这一次元家认输,但这笔帐我迟早要算,窦会主,相信你心里也明白!”

元旻说完,转身便向武川府外走去,独孤顺急忙追上去喊他,“贤弟请留步!”

但元旻却丝毫没有留步之意,大步向府外走去,窦庆望着他走远,不由低低叹了口气,凡事难以两全,虽然救得了李渊,却无法弥补和元家的裂痕,双方分歧太大,武川府最终还是免不了分裂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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