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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战图-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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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元旻却丝毫没有留步之意,大步向府外走去,窦庆望着他走远,不由低低叹了口气,凡事难以两全,虽然救得了李渊,却无法弥补和元家的裂痕,双方分歧太大,武川府最终还是免不了分裂的结果。

........

这些天李渊几乎足不出户,呆在府中花天酒地度过,整天喝得烂醉如泥,府中上下都忧心忡忡,主人虽然是一个忠厚长者,怎么又成了一个酒鬼?

只有上午醒来后李渊还比较清醒,他心里很清楚,既然洛阳出现谶语,杨广一定会密切地关注自己,他的任何紧张不安都会引起杨广的怀疑,只有嗜酒如命,喝得烂醉如泥,杨广才会稍稍去掉一点疑心。

事实上,李渊家族在关陇贵族中是弱小者,这和李渊父亲去世过早有关,再加上李渊本人从小显得懦弱,资质平凡,文不成、武不就,全靠祖上的余荫庇护,连姨父隋文帝杨坚对他评价也不高。

现在他已年近五旬,世袭唐国公之爵,但和其他关陇贵族比起来,他还是显得很没有出息,连个大将军之职都混不上,这也和他的性格有关,说好听点叫做忠厚长者,说难听点就是懦弱无用,现在又好酒好色,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大事?

整天喝得烂醉如泥,李渊自己也快承受不住了,他心里明白,如果再这样喝下去,他就真的成了酒鬼。

此时,李渊坐在内堂上,望着桌上的满满一坛酒,头皮一阵阵发麻,这时,他一招手,将自己的一名心腹小厮叫上前,低声嘱咐他道:“你这坛酒倒掉大半,再装满井水给我拿来!”

“小人明白!”

小厮立刻把酒坛子抱走了,李渊暗暗叹口气,他不能再烂醉下去了,只能装装样子,骗过监视他的人吧!

虽然不知道监视自己的人是谁,但他却感觉有人在监视自己,府中一百余口人中,一定藏有杨广派来的眼线。

这时,一名家人在堂下禀报,“老爷,二公子回来了!”

李渊大喜,连忙道:“快让他来见我!”

片刻,次子李世民匆匆走来,跪下给父亲行礼,“孩儿拜见父亲大人!”

李世民今年十七岁了,身材中等偏高,长得十分壮实,没有一丝文弱之气,相貌虽然不算俊美,但五官端正,脸型瘦长,显得他英气勃勃,尤其一双眼睛清澈明亮,格外炯炯有神,目光锐利机敏但又不失宁静,使他有一种同龄人中少有的睿智。

李渊最喜欢长子建成,认为他宽厚稳重,酷似自己,但他对次子世民也抱有极大的期望,希望他能做一番大事。

“怎么样,他们来了吗?”

李世民笑着点点头,“回禀父亲,他们都来了,而且他们是真的仇恨,并不是作伪,盘查不出漏洞。”

“做得好!”

李渊夸赞一句次子,他又问道:“有你大哥的消息吗?”

“有!”

李世民连忙笑道:“大哥和姊夫一起在荥阳郑氏。”

李渊也稍稍松了口气,荥阳郑氏是他的亲家,建成在岳丈家中,相信郑氏会替他掩盖行踪,这样一来,他最大的担心也解决了。

这时,李世民察觉到父亲浑身满是酒气,不由有些担心道:“父亲喝酒太多,得注意身体啊!”

李渊微微一笑,“你放心吧!为父也不想喝了,喝点假酒装装样子,身上再喷点酒,弄得酒气冲天,也就没有人怀疑了。”

李世民也笑了起来,他又问道:“外祖父那边有消息吗?”

“昨天你外祖父写了一封信给我,他已经在着手解决谶语危机,应该有点眉目了,估计就今明两天内能解决,我就再装一装吧!”

李渊想了想,又嘱咐儿子道:“那些老者很重要,你要全程跟踪,不能出意外,明白吗?”

“孩儿明白!”

李渊轻轻叹了口气,望着堂外道:“我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今天了,虽然名誉有损,但也顾不得了。”

。。。。。。。。。。。

中午时分,洛阳天街上出现了一群老者,大约三四十人,他们来到天津桥前便跪下大哭,“天子为小民做主啊!”

数十名老者在天津桥前跪下恸哭,场面壮观,顿时引来无数人围观,人们议论纷纷,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守天津桥的士兵纷纷奔上来,驱散民众。

就在这时,内史侍郎萧瑀正好经过天津桥,他在马车内看见了这群老者,连忙喝道:“停车!”

马车停下,萧瑀拉开车帘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校尉上前禀报:“启禀萧相国,一群从太原过来的老者,来京城告御状!”

“哦?”

萧瑀有些奇怪,便令道:“带一人上来,我来问一问!”

几名士兵将一名为首的老者带上来,老者听说是相国,连连磕头泣道:“求相国为我们做主!”

“你们有何冤屈?”

“启禀相国,太原留守李渊贪赃枉法,强占民宅,我们都是受害之人,这是诉状,请相国为我们做主。”老者将一卷诉状高高呈上。

萧瑀听说他们是告李渊,不由暗吃一惊,他也有所耳闻李渊在太原不太清廉,却没想到受害人居然告进京了,他接过诉状看了看,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李渊何月何日,用多少价格强买上田多少亩,他原本还不太相信李渊会这种事,但他现在不得不相信了。

这时,殿中侍御史刘治骑马飞奔而来,他翻身下马,对萧瑀施一礼,上前低声道:“萧公,此事已惊动圣上,圣上令微臣出来询问情况。”

萧瑀点点头,“这件事既然我遇到了,我去给圣上说吧!你安排这些老者先住下。”

萧瑀又对众人道:“你们的冤屈我已知晓,你们先去休息,相信朝廷会给你们一个说法。”

众老者纷纷磕头泣道:“感谢相国替我们做主!”

刘治把告状的众老者带下去了,萧瑀想了想,便立刻吩咐道:“去宫城!”

马车启动,沿着天津桥向对面的端门疾驶而去。

。。。。。。。。

御书房内,杨广正和虞世基商讨来护儿军队的安置问题,虽然虞世基权力**极大,常常有独占相权之举,这让杨广心中不爽,就在几个月前,杨广便以虞世基的侄子和儿子参加杨玄感造反为借口,免去了他的内史侍郎一职。

不过这只是杨广对虞世基的警告和小惩,一旦虞世基表现出了悔改之意,杨广又会继续重用他,毕竟虞世基的执行力很强,深谙自己的心思,杨广还离不开他,至于虞世基常常被人弹劾贪贿,杨广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当官不想捞钱,难道还想造反不成?

“陛下,微臣也相信来护儿其实并没有拥兵自立的野心,只是他有点轻视陛下的权威,才敢说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类的话。

但微臣之所以极力要求解散前军,并非是因为他们是来护儿的部下,而是因为现在军制大改已经完成,各方都已稳定,而这支军队忽然冒出来,引来各方争夺,会打乱好不容易才形成的兵权平衡,会使我们的军队改制前功尽弃,所以这支军队不能保留,必须解散。”

157。第157章 谶语事件(中)

杨广负手在御书房内来回踱步,他虽然受章仇太翼的影响,决定加强军队对权力中枢的拱卫,以改变紫微中枢受损的天象。

但虞世基的建议又说到了他心坎上,军队大改他已经施行了三年,轮廓已渐渐清晰,如果来护儿的这支军队再分下去,势必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影响到他的军制改制。

杨广的军队改制思路很清晰,地方上解散鹰扬府,用十大通守坐镇四方,受朝廷直辖,通守由他任命,这样就解决了豪门士族对地方府兵的控制。

另外再解散被关陇贵族控制的备身府,成立骁果军府,用来拱卫京城。

三场高句丽之战,使杨广顺利完成了军队改制,彻底割除了关陇贵族和地方士族这两大毒瘤对军队的控制,意义十分重大。

所以虞世基很清楚军队改制对杨广的重要,他极力要求解散来护儿的前军,就以军队改制为借口,最终戳中了杨广的要害。

杨广沉思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就依卿所言,解散来护儿的前军!”

虞世基又趁机进言道:“微臣反复思考,为了维护陛下的信誉,微臣建议,这次高句丽战役的赏赐还是要给他们,让他们没有怨言地拿着赏赐回乡。”

杨广奇怪地看了一眼虞世基,当初极力劝说自己不要给军队赏赐之人就是虞世基,现在他居然改口劝自己兑现承诺,这是什么缘故?

虞世基心中有点发虚,连忙解释道:“当初微臣劝陛下暂时不要考虑赏赐之事,是因为这支军队如此处置还没有定论,现在既然陛下已决定解散他们,那么赏赐就可以兑现了,这样便可以把将士对解散的不满降到最低,还能维护陛下的信誉,微臣并非有私心,请陛下明鉴!”

其实杨广也并不在意那点赏赐小钱,朝中府库还比较充裕,他也是考虑到来护儿一案尚无定论,所以才不考虑军功论赏,既然军队决定解散,那么是在要解散之前兑现赏赐,以防军心不稳。

杨广便点点头,“这件事朕就交给虞卿了,让兵部草拟赏赐方案,虞卿审核,最后给朕看一看,和解散军队之事一并施行!”

“微臣遵旨!”

这时,有宦官在外面禀报,“启禀陛下,萧侍郎有急事求见!”

“宣他进来!”

杨广又对虞世基道:“刚才朕说的事情要尽早施行,解散军队不能再拖下去。”

其实不需要杨广吩咐,虞世基也不会拖延,否则宇文述等人必然会来鼓动圣上,那时又要生变了。

“微臣遵旨!”虞世基行一礼便匆匆退下。

在门口正好遇到走进来的萧瑀,两人的脸同时一沉,互不理睬对方,擦肩而过,他们两人的矛盾已经公开化,连起码的掩饰都没有了。

杨广看在眼里,他淡淡地笑了起来,帝王之道,驭下而间之,虞世基和萧瑀的矛盾越深越好,否则像苏威那样的老好人,把权力都拱手让给了虞世基,那可不是他杨广愿意到的事情。

萧瑀是萧皇后之弟,年约五十岁,身材高大,气质儒雅稳重,他出身西梁贵族,为人忠正耿直,精明能干,深受杨广的器重和信任,不过有时候他的一些谏言也会触怒杨广,几次要杀他,都被萧皇后及时救下。

萧瑀为官清廉,极为憎恨贪贿无底线的虞世基,几乎不理睬他,最近两年他们为军队改制一事矛盾升级,虞世基为讨好杨广而制定了激进的改制方案,却遭到萧瑀的坚决反对,他认为改制过于激进会引发严重的后果,尤其会使豪门士族暗中建立私人军队。

萧瑀看得很透彻,天下乱匪四起,豪门士族如果失去了府兵的庇护,为了自保,他们肯定会组建私军,而不会去依靠那些靠不住的通守,这实际上就是汉末乱相重现了,与其让豪门士族建立私军,还不如保持地方军府的存在。

只可惜杨广固执己见,根本听不进萧瑀的劝告,加上虞世基在一旁推波助澜,使萧瑀反对军队改制失败,萧瑀这段时间陷入深深的惆怅之中。

萧瑀上前躬身施礼,“陛下,微臣刚从天津桥过来,遇到了一群进京告御状的老者。”

杨广刚才听说了此事,还特地让侍御史刘治去打听,他坐起身问道:“是哪里来人,为何告状?”

“启禀陛下,是从太原过来的一群乡农,他们状告唐国公,告他强占民田。”

萧瑀将诉状呈给了杨广,“这是他们的诉状,请陛下过目。”

杨广阴沉着脸看完诉状,他心中愈加恼怒,对旁边伺候笔墨的宦官道:“速去传朕旨意,召太原留守李渊来见朕!”

宦官飞奔出去了,萧瑀吓了一跳,连忙劝道:“陛下,乡农心怀恨意,往往会夸大事实,微臣觉得唐国公或许有一些不当的行为,但绝不是强占田地那么严重,那些乡农告诉微臣是强买土地,强买和强占意义并不一样。”

杨广冷冷哼了一声,“他这个人最善于伪装,装成一个宽厚长者的模样,他以为朕看不透他吗?当初朕让他去做马邑郡太守,他就颇有微词,无非是嫌马邑郡贫穷,人口稀少,朕让他做了太原留守,他的本性就渐渐暴露了,好酒贪财,强占土地,这样的人让他主政太原,那是为祸一方。”

萧瑀心中暗暗叹息一声,其实他心里明白李渊的难处,他是怕被圣上怀疑有异心,才效仿古人,以贪财好酒来自毁名誉,这又是何苦呢?

“微臣没有别的事情,先告退!”

“去吧!”

萧瑀行一礼,慢慢退了下去了。

这时,杨广又看了看太原乡农的诉状,慢慢陷入了沉思之中。

杨广和李渊其实是姨表兄弟,他们两人的母亲是姐妹,李渊要比杨广大上几岁,两人从小就在一起读书。

杨广聪颖绝伦,看书过目不忘,性格外向奔放,而李渊则略显木讷,老实憨厚,性格内敛,两人是截然不同的一类人。

但杨广一直不喜欢李渊,总认为他是伪君子,整天沽名钓誉,明明是好色之人,却装作不近女色,明明是贪杯好酒之人,却故意在大宴上装作不喜饮酒。

当朝臣们都夸赞李渊是宽厚长者时,杨广却冷眼相看,所以李渊在太原渐渐表现出不同以往时,杨广并不奇怪,他知道这就是李渊的本性,只是在权力面前便渐渐表现出来了。

说到底,杨广是从骨子里看不起李渊,有李虎这样的英雄祖父,他却混得如此窝囊,居然在关陇贵族中垫了底,家族中一个人才都出不了。

杨广沉思良久,又从身边箱子里取出了一束锦书,慢慢将锦书摊在桌上,上面是这一个月在洛阳流传的谶语。

‘桃李子,得天下,皇后绕扬州,宛转花园里。勿****,谁道许?’

尽管章仇太翼并不承认谶语和紫微异相有关,但杨广总觉得这两者之间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关系。

这条谶语也不是这次才出现,早在三十年前,他的父皇就梦见李树开花,大水围城,宫中也出现了桃李子、得天下的谶语,当初是盛世,或许还不用放在心上,可现在天下不稳,又出现了这个谶语,让杨广不得不警惕了。

谶语的意义很简单,李氏取代杨氏,时间就发生在他出巡去扬州之时。

这几天杨广在反复考虑这件事,天下有名望的李氏一共有四大家族,一是河东士族赵郡李氏,一是河西士族陇西李氏,再有就是西魏两大柱国将军李弼家族和李虎家族。

杨广用排除法一一甄别,赵郡李氏文弱有余,武力不足,可以排除,李弼家族人丁不旺,出了一个李密,却又逃去瓦岗落草,乱匪岂能得天下?杨广又将李弼家族排除了。

现在在他面前摆放着两个名字,一个是太原留守李渊,另一个便是右骁卫大将军李浑,偏偏这两个人的名字都有水的含义,应验了父皇三十年前洪水围城的梦境,杨广几乎可以肯定,谶语就是这两个人中之一。

一个是关陇贵族,一个陇西第一大士族,两个家族都有武力渊源,另外李浑的侄子将作监令李敏小名就叫做洪儿,似乎更加应验了父皇三十年前洪水围城的梦境,那么这条谶语到底是指谁?

这时,宦官在门外禀报,“陛下,唐国公已到,在殿外候见。”

“让他进来!”

片刻,李渊匆匆走进御书房,匍匐跪下请罪,“微臣有负圣恩,罪该万死!”

尽管李渊已经换了一身簇新官服,但他进屋后还是带着一身强烈的酒气,让杨广的眉头皱成一团,他看得出李渊脸色苍白,酒酣未消,显然是强行醒酒的结果,这让杨广心中十分不悦。

‘哗!’杨广将诉状扔到李渊面前,冷冷道:“你给朕解释一下,这些乡农为何要进京告御状?”

李渊半晌才吞吞吐吐道:“陛下,微臣并没有强占土地,只是略略低于市价购买,臣有些行为确实不妥,但他们上京告御状,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微臣怀疑是有人在暗中指使,微臣这几年也得罪了不少人。”

“休要推卸责任,你在太原的所作所为,朕清清楚楚!”

杨广瞪着他怒斥道:“难道朕给你的俸禄不足养家?难道你祖上留下的土地太少?”

李渊满脸羞愧地低下头,“微臣知罪!”

“哼!朕在问你,为什么要做这种贪赃枉法之事,你说不出一个理由,休怪朕不念母后的情面。”

李渊叹了口气,“陛下,祖上虽然留了点土地,但三代分家,家底已薄,微臣父亲早亡,也没有能置办土地,微臣名下的土地只有三十顷,只能留给长子,但微臣有五个儿子,所以微臣总想着给其他四个儿子留点家产,臣年近五旬,仕途已没有几年,所以臣。。。。臣心中有点着急了。”

“所以你就强买店铺,强买土地,听说你还是收受贿赂,堂堂父母官,不体恤民众,却与民争利,你很让朕欣慰啊!”

李渊垂泪道:“臣辜负了圣恩,臣。。。。臣知罪!”

杨广心中连声冷笑,为儿子谋家产,说得还有理了,他从小就知道李渊是什么人,虚伪、外忠内奸,只是李渊到五十岁才露出本来面目,也真难为他了。

杨广重重一拍桌子,“怎么处罚你朕自会考虑,但现在你必须把这件事处理好,土地该退的退,该赔的赔,若朕再听闻你贪赃枉法,那就休怪朕不念亲情,砍掉你的脑袋了!”

李渊吓得浑身颤抖,磕头泣道:“微臣一定洗心革面,绝不敢再做失德之事。”

杨广实在忍受不了李渊浑身刺鼻的酒气,一挥手,“退下!”

李渊磕了几个头,慢慢退了下去,杨广厌恶地摇了摇头,“如此贪财好酒、懦弱无能的人,能争夺自己的天下吗?”

杨广提笔将李渊的名字划去,谶语下面只剩下一个名字,右骁卫大将军李浑。

158。第158章 谶语事件(下)

虞世基从御书房出来后便直接乘坐马车返回家中,虞世基的马车宽大舒适,马车内镶金嵌玉,装饰奢华,就俨如一座小房间,宽大的车厢内还专门有一个伺候他笔墨的小书童。

马车在大街上缓缓而行,虞世基在靠窗边的小桌前铺开的信纸,提笔给窦庆写一封短信。

就在昨天晚上,窦庆意外地前来拜访他,让虞世基着实有点受宠若惊,尽管虞世基身居高位,但他心里清楚,大隋王朝的关陇贵族才是真正的权势者,他们的势力在大隋根深蒂固,当今天子不过是关陇贵族中的一员,眼看隋王朝岌岌可危,虞世基怎么能不考虑给自己和子孙们留一条后果。

窦庆给他提出了几个要求,他都一一答应了,所以他今天才劝说圣上在解散来护军队之前,把他们应得的赏赐发下去。

但窦庆另外提出的一个要求却让虞世基感到惊讶,保留武勇郎将张铉的军队,并将他外派到张须陀的军队中去,并保持一定的独立,这个要求对虞世基而言是小事一桩,只是他有点惊讶,窦庆为何会帮助一个小小的武勇郎将。

虞世基当然知道张铉,天寺阁一案中,张铉就是主要当事者,自己当时也被卷了进去,可张铉明明是燕王之人,窦庆为何替他说话,难道是燕王和关陇贵族之间有什么交集不成?

作为相国级别的朝廷高官,虞世基有着相当的政治敏感性,他从窦庆提出的一个小小要求中,便似乎嗅到了什么异常。

马车缓缓在府门前停下,虞世基的次子虞柔跑出来迎接父亲,虞世基把刚刚写好的信交给他,“你去一趟武川府,把这封信交给窦会主,记住,一定要交到他本人手中。”

“孩儿明白了!”

虞柔接过信,乘坐另一辆马车向武川府驶去。

.......

书房内,虞柔恭恭敬敬将信呈给了窦庆,“这是父亲给窦公的亲笔信,请窦公过目。”

“辛苦贤侄了。”

窦庆笑着接过信,打开看了一遍,和他料想一样,虞世基已经妥善解决了自己提出的两个要求,窦庆对虞世基的态度很满意。

人人都说虞世基无利不作为,而自己一枚钱也没有给他,他却把自己交代的事情一一妥善处理好,说明这个虞世基是个聪明人,并非唯利是图。

“窦公有什么回信要小侄带给父亲吗?”虞柔问道。

“回信就没有了,不过请贤侄转告你父亲,武川府会记住他的善意,他的付出会有回报。”

“小侄记住了,一定转告父亲。”虞柔行一礼,告辞而去。

虽然窦庆得到了虞世基的助力,使他可以兑现给张铉的承诺,但他现在却在考虑如何最终解决谶语的危机,以及关陇贵族即将面临的分裂问题。

他已经知道太原乡农进京告李渊御状之事,虽然他承认这个办法确实会有效果,但他并不太赞成这种杀敌三千,自损八百的办法,一旦李渊的名声被破坏,他将来起兵,会有多少人愿意跟随他?

不敢既然李渊这样做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尽最大努力彻底消除谶语危机。

现在已经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可偏偏这个东风却不是那么容易刮起来,窦庆想来想去,他发现自己最终还是绕不过裴矩这道坎。

阊阖门事件和来护儿案的调查权都掌握在裴蕴手中。

没有裴氏家族点头,这场东风怎么刮得起来?

窦庆不由暗暗叹口气,裴矩一直按兵不动,就是在等自己过去,这个老谋深算的裴矩才是他最大的对手。

。。。。。。。。。

自从绑架元骏失手后,裴矩便保持了沉默,他如看戏般地站在高处看着李渊和关陇贵族的表演,他一切都了然于胸,但他并不干涉,更不想去戳穿李渊的苦肉计。

地缘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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