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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山-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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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儿。。。还好吗。。。”

苏牧没想到庞万春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问的竟然是雅绾儿。

无论他有些什么心思,苏牧都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没有太多原因,只是他单纯的不乐意,不乐意回答别的男人关于自己女人的提问。

“给我一个名字,我让你走。”

面对苏牧这句话,庞万春突然笑了:“让我走?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觉得我想走?别人都说你智近乎妖,在我看来你就是个蠢物!”

庞万春面容扭曲,变得激动起来,但控弦的手却仍旧纹丝不动,或许他还因为方七佛的事情而责怪苏牧吧。

如果说方七佛的生命之中也曾有过死忠,那么庞万春应该算是最死忠的一个,没有之一。

可在他的印象之中,庞万春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如果庞万春能够出现在这里,是否可以说明方七佛也能出现在某个地方?

不,方七佛已经不可能出现,更不可能与朝廷再扯上任何关系,至于庞万春的出现,或许只是不幸罢了。

庞万春没有回答,但这种态度也证实了苏牧的一些猜想,有时候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对待问题的态度,就是对问题的不经意回答。

苏牧在这方面很是擅长,能够进入内宫城,能够混入禁卫,而且他还曾经是方腊叛军的人,宁死也不透露半句,这几点加起来,就已经将幕后主使的范围圈子画小了太多太多。

而角楼距离童贯或者说种师道的位置也就百步之内,距离圣驾五百步,这个距离也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再者,苏牧已经可以确定,庞万春并非主动接下这个死士的刺杀任务,他是被人挑中的。

因为花荣还在北方,在箭术上能够比庞万春强悍的,整个大焱找不出几个来。

之所以挑庞万春,那是为了一击必杀,也就是说,幕后主使想让种师道必死无疑!

只是没想到童贯竟然如此的警觉,倒是救了种师道一命,当庞万春想要再度射杀之时,早已失去了机会,毕竟种师道也是死守幽州的人,而身后的将领以及周围的禁卫,反应都足够快速。

庞万春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任务完成或者任务失败,其实他都已经是死路一条了。

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但苏牧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给他抛出一个条件,这让他感受到羞辱,所以他反而不想死那么快了。

“我蠢?还是你蠢?你没有杀死种师道,你觉得那人会履行诺言吗?信不信你一闭眼,那人就会将知情者全部杀光!”

苏牧轻轻将手垂下来,搭在腰侧,庞万春的箭头却仍旧没有半分移动。

“诺言?你以为自己很聪明么!为何我就不能自愿来杀种师道!”庞万春冷笑着反驳,苏牧却轻轻摇了头。

“给我一个名字,你死也就死了,那人曾经承诺的事情,我会替你去完成,你若逃了,说不得才是苦难的开始。。。”

苏牧并没有跟他辩驳的心思和时间,童贯乃是贯穿伤,看样子已经伤及肺部,若非用武功强撑着,又有种师道帮着封了穴位,早就一命呜呼了。

庞万春知道从苏牧口中,不可能得到答案,便冷笑道:“我知道你的武功已经踏入宗师,但这么近的距离,你觉得能躲过我的箭么!”

当说到最后一个字之时,庞万春的呼吸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苏牧知晓他要松开弓弦!

苏牧确实躲不过他的箭,但却可以避开要害,他也没奢望过完全躲开这一箭!

但见得苏牧撩开袍角,已经将一直暗藏在腰间的短铳取出,果断扣动了扳机!

“砰!”

三寸火舌从短铳的枪口喷吐出来,白烟弥散,苏牧却往后滑退,一直退到阶梯边沿才停了下来。

烟雾散去,庞万春仍旧保持着原先的姿势,只是咽喉处多了一个血洞,后颈却已经炸开了一个皮肉大洞,露出森森的颈骨!

他的箭,竟然没有射出来,他仍旧保持着弯弓搭箭的姿势,他竟然没有要射苏牧的意思!

这一次轮到苏牧彻底迷惑了,直到庞万春轻轻松开弓弦,放下箭杆,他才走到了庞万春的身前。

他的咽喉已经被铁弹击碎,嘴里不断咯血,一双眼睛却死死盯着苏牧,之所以松开弓弦,只是为了拉扯苏牧的衣袖。

他似乎在等着苏牧的答案,任由鲜血从脖颈处汩汩喷涌,却如何都不肯咽气闭眼。

苏牧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冷冷地看着庞万春的眼睛,后者终于支撑不住,往后靠在了墙壁之上。

他已经知道苏牧真的可以这般冷血,但他却没有任何的怨恨,因为死在苏牧的手里,总比死在其他人手里要强,总比被活擒了要强。

唯一遗憾的是,苏牧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即便他并没有射杀苏牧的意思,苏牧都没有回答他。

他又怎么可能射死苏牧,真把苏牧给射死了,绾儿可就成了寡妇了呢。。。

一想到这里,他心里是那么的渴望,渴望着苏牧能够回答他的问题。

这场关于那个问题的意气之争,终于以庞万春的失败而告终,他沾了沾脖颈上的血,在地板上写了半个字,而后戛然而止,瞳孔彻底散开了。

苏牧看着地板上那半个字,听见禁卫上来的脚步声,便抓起庞万春的手,将那半个字也抹掉了。

“她很好,我们很快就会有孩子了。”

他终于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他不知道庞万春对雅绾儿有些什么心思,他也不去想这些,更不知道庞万春如何被挑中,并拉进了这个局。

但从那半个字,他也看出了很多东西,最起码他已经知道,庞万春有着不能拒绝的理由,有着不可抗拒的去死的理由。

可他仍旧想不通,为什么是种师道。

而现在,他的麻烦来了。

蔡京坚持要活口,他却把庞万春给射杀了,蔡京让他们解刀,他却随身带着短铳,并没有交出来。

他有些愚蠢地给了蔡京很多足以诬陷自己的由头,如果不是庞万春最后写了半个字,他可就亏大发了。

当然了,看到了那半个字之后,苏牧反而释然了,因为如果真的是庞万春所写的那样,那么就算他带着短铳,也不会成为棘手的问题。

除了使用过的这支短铳之外,他的腰间还有另一只短铳,这对短铳陪伴着他走过北方大地的战场,即便进宫面圣,除非官家召见,否则他都不想解下来。

那些禁卫因为一声枪响而冲上来,结果却看到了苏牧两手空空,而那个刺客已经死绝,脖颈断了半边,鲜血流了一地,空气之中充斥着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于是他们将苏牧围了起来。

第六百零二章 决裂

提起太监,绝大部分人第一时间就会想到残缺之人,混乱内宫,把持朝政,贪得无厌,玩权误国。

然而大焱的太监却显得有些异类,他们对朝政的干扰极少,对皇家很是忠诚,除了在内宫伺奉帝后以及诸多皇子公主之外,还能够得到外派的差使。

他们能够在外地担任他职,兼领外事,诸如治理黄河,新建宫殿,筑城修路,甚至于出使藩国,勾修国史等等,参政已经极为普遍,甚至能够进入军队,成为监军,乃至于一军统帅。

比如童贯就是阉人,却成为了北伐军的都统制,比如窦神宝,初时只是跟随着太宗征战的小太监,却在太原一战之中崛起,而后针对党项,不断取胜,与西夏战斗了一生,为大焱的西陲安宁立下不可逾越的功勋。

大焱的阉人用战场上的胜利告诉世人,他们可以比男人还要男人,而童贯再度证明了这一点。

大焱的宦官机构大概有两个,一个是入内内侍省,也称为后省,主要官职有都知、副都知和押班等,都知和副都知一般兼领皇城使,乃是皇帝最为信任的贴身人之一。

另一个机构则是内侍省,也称为内班院或者黄门院,简称前省,官职有左右班都知、副都知和押班等。

除了这两个机构之外,大焱的宦官们还有许多散落到各个衙门,替官家把控着朝堂的风吹草动,若官家有事需要亲自关注,这些宦官便是最好的差遣人选。

而相比之下,入内内侍省比内侍省要更加贴近官家,里头的宦官们也都“高人一等”。

比如说王守恩,他就是入内内侍省的押班,因为都知领了皇城使的虚衔,官家但有差遣,实则都是王守恩在操心。

大焱的宦官选拔较为严格,入宫之后还有专门的教堂培养这些宦官,让他们读书明理,一改宦官不学无术的形象,而王守恩更是熟读经典,成为内宫之中少有的儒士。

这也使得痴迷文艺的官家对他格外的看重,许多要紧的事情都放心地交给他去办。

上一次苏牧进宫面圣,便是王守恩领着进的御书房,而这一次行刺事件发生之后,官家回到后宫的第一件事,便是派出了王守恩,让他出面来措置这件事情。

皇宫大内从来都是天底下最为安全的地方,王守恩想了想,大焱的历史上,这种程度的行刺,还是第一次发生,此事的严重性也就可想而知了。

对此他也是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而作为真正的天子近侍,他对官家的许多心思都一清二楚,但这次对官家的决策也有些迷惑。

他早知官家要弃用苏牧,这其中的内幕他也是一清二楚,苏牧终究威胁到了官家在显宗的影响力和号召力,无论如何,官家都不可能让苏牧继续这样搞下去。

可这一次的刺杀事件发生之后,官家没有太多的慌张,却做出了让王守恩感到有些迷惑的决定。

他一边思考着这其中的关键,一边走出了皇宫,这才走到御道,便看到了禁卫们将苏牧重重包围起来,俨然要将苏牧绑走的架势。

眉头稍微一皱,王守恩便在小太监和皇城司禁卫的簇拥之下,走上前来,人群连忙分开一条道来,嘈杂的人声也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看了看地上躺着的童贯,又看了看蔡京,心里也是惋惜地叹了一口气,在这件事上,蔡京到底是相岔了些。

“官家有口谕。”听得王守恩开口,蔡京等所有人皆伏首聆听圣谕,连童贯都挣扎着要起来。

王守恩有皇命在身,也不便搀扶,便在宣旨前做了个主张:“官家已经着我全权跟踪此事,童枢密受伤甚重,且先安置下来,寻了御医好生医治再说。”

诸多将领听得王守恩如此表态,当即有人使唤了禁卫,找了块木板,七手八脚便将童贯往御医院抬。

王守恩见得蔡京欲言又止,便问了一句:“蔡相公可是有话要说?”

蔡京一直想开口,可听了王守恩这一句,心里也是一紧,顿时收了口,连称没有,王守恩这才宣了官家的口谕。

“官家说了,贼人冲突宫禁,意图行刺,罪大恶极,但有所获,生死不问,皇城司与诸禁卫班直以及内侍防御不严,一律彻查清楚,事有从急,枢密承旨苏牧严谨不失,有功在前,权知殿前侍卫司都虞侯,协同入内内侍省押班王守恩调查行刺,再着东府正式拟票发吏部任命,钦谕。”

王守恩一口气宣读了圣谕,蔡京才倒抽凉气,心里不由后怕起来

他本想说苏牧杀了那刺客,说不得与刺客有些许牵扯,没想到官家的口谕里却来了个“生死不问”,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再者,北伐军凯旋前后,官家对苏牧只字未提,朝堂高层也都众说纷纭,眼下行刺事发,竟然将殿前侍卫司都虞侯这等要紧位置都交给了苏牧,可见官家并没有冷落苏牧!

大焱的殿前侍卫司乃真正的天子亲卫,太祖在后周之时,正是以殿前都点检的官职被黄袍加身,是故大焱朝已经不设殿前都点检一职,取而代之的是殿前都指挥使。

殿前都指挥使后头就是副都指挥使,再下来就是都虞侯的职务,而殿前都指挥使是马步军都指挥使的上级,乃统领大焱八十万禁军的第一人。

而殿前都指挥使通常由节度使来虚领,副都指挥使则由刺史以上兼领,苏牧没有太多的资历,得了都虞侯的官职,也算是一步登天。

重要的不是这个从四品的官职,而是官家授予苏牧这个官职背后的意义,这就意味着苏牧正式入主大内禁军,成为了官家最为信任的武将之一!

所有人都猜测连连之时,官家有这样的方式,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虽然苏牧杀人在前,而刺客早已视死如归,即便苏牧不杀,刺客也肯定早已做好了自尽的准备,说不得要反杀苏牧,官家或许也早就想到,才下了个生死不问的命令,也是在维护禁军的颜面罢了。

不过这刺客能够进入宫城,若说禁卫之中没有关系牵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再加上刺客在圣驾前行凶,竟然差点射杀了童贯,这事情就已经是泼天的大事,与其说让苏牧来调查,倒不如说是让苏牧清洗殿前三衙!

大焱的皇帝也不能一手遮天,许多人事任命要经过一道又一道的程序,过手一个又一个衙门,最后才生效,太祖太宗朝还好,皇帝有着毋庸置疑的尊威,任命罢黜常常一言决之。

可到了真宗和仁宗朝,宰相和文官的权力达到了巅峰,许多时候官家想要任命一个人,还要受到政事堂和诸多文官的监督,甚至于政事堂的宰相们有权驳回官家的人事任命!

当然了,这也只是老黄历了,到了当今官家这里,大焱的朝堂规矩虽然越来越明确,越来越细化繁复,但官家的威望也暴增,特别是蔡京童贯王黼等人,无一不是宠臣,又怎么会驳回官家的任命。

而官家在口谕的末尾还特意提到了这一点,分明是在宣告,他对苏牧的任命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容不得任何人来反对。

这道口谕经王守恩的口中宣读出来,那些个禁卫们一个个顿时傻眼了。

就在前一刻,他们还围困着苏牧,要将苏牧与这刺客联系起来,而下一刻,苏牧就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

非但如此,殿前侍卫司的大部分禁卫如今都要归苏牧来指挥和管理,看官家这态势,天知道苏牧要搅起多大的血雨腥风来!

蔡京以及大部分官员都是极其震惊的,而苏牧又何尝不是?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猜到了赵劼的用意,直到他干脆利落杀死庞万春的那一刻,他都觉得自己的推测并没有错。

而赵劼竟然将大半禁卫交到他的手里们,表现出信任的姿态,这反而让苏牧不得不重新思索这里头的含义来。

他知道行刺一事绝对不能查,因为赵劼极有可能就是幕后主使!

而赵劼将他任命为都虞侯,想让他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清洗侍卫司!

侍卫司为何需要清洗?清洗侍卫司的主要对象又是谁?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苏牧也是出了一身的冷汗,敢在侍卫司安插人手的,除了显宗和隐宗,还有其他势力敢这样做?还有其他人能够做到这一步?

隐宗的势力已经式微,想要潜入到侍卫司这种禁地,显然有些困难,而侍卫司里头更多的,则是显宗的人。

赵劼想让苏牧清洗侍卫司里头的老鼠,也就意味着他要拔除显宗安插在他身边的所有暗棋!

赵劼想要脱离显宗!

如此一来,苏牧就更加确定,这件刺杀确实不能再查,有能力将庞万春挖出来并胁迫为己所用的,也只有显隐二宗,作为显宗宗主,赵劼完全有这个能力。

而据苏牧所知,镇守西陲数十年的种师道,同样是显宗的大长老,若赵劼真的想要脱离显宗,完完全全掌握皇权,而不是充当显宗的傀儡,那么杀死种师道,也就有了动机。

当然了,种师道的分量终究还是轻了些,可杀死种师道只是个开端,若赵劼想要借助这场行刺,掀起清洗显宗隐藏势力风暴,那么也就说得通了。

而之前他对苏牧没有任何表示,应该是还未确定苏牧是否会站在自己这一边。

可他又为何临时决定相信苏牧,他与显宗之间到底为了什么而决裂,这其中又发生了些什么不为人知的分歧,这才是问题的所在。

苏牧对这些还没有丝毫头绪,但问题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而且还是一个显而易见的选择题。

要么接受赵劼的邀请,成为他的打手,帮助赵劼脱离显宗的控制,要么拒绝赵劼的任命,保持中立。

赵劼连种师道都舍得杀,连当众行刺这样的拙劣戏码都做得出来,若苏牧拒绝,他该如何措置苏牧?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第六百零三章 御书房里的老僧

人都说君子有所为,也有所不为,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在面对赵劼抛出的这个问题之时,苏牧沉默了。

他可以在杭州和江宁忍辱负重,可以在北方战场带兵厮杀,可以纵横武林江湖,但这一切绝不是出于对赵劼的忠诚。

作为一个拥有着现代思想的穿越客而言,苏牧对赵劼这个皇帝有着下意识的抗拒,在很多事情上,赵劼的做法显然是不厚道的。

特别是在苏牧为这个帝国付出了这么多之后,赵劼仍旧高高在上,将这样的选择抛给苏牧,实在是让人心寒。

苏牧惊诧于演真宗的恐怖实力,也敬畏皇权的力量,但他所作的一切都不是为了某个政权某个组织或者某个人,他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时代,为了这个时代的百姓。

他拥有着独立的思想,他被这个朝代的风物所震撼,但也仍旧保持着自己的可贵。

为了心中的理想,他可以忍辱负重,可以出生入死,他可以接受敌人的羞辱,但绝不接受队友的胁迫!

他曾经将赵劼当成队友一般的存在,因为他看得出赵劼是个不坏的帝王,虽然沉迷于文艺,虽然宠信奸佞,虽然使得民不聊生怨声载道,但在大焱目今的国情之下,赵劼的一些决策也在表明,他并非一个昏庸无能的君王。

可从行刺的这件事上,苏牧却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赵劼,一个更真实的赵劼!

这位官家在对待显宗,对待种师道,对待他苏牧的态度上,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强硬和独断,这些都让苏牧感到非常的不喜。

他无意掺和朝堂的争斗,更不想成为显宗和赵劼的棋子,如今显宗和赵劼不管发生了什么内斗,苏牧都不想掺和其中。

他只是想替这个时代,替这些百姓,努力做出自己的贡献,仅此而已。

他之所以对付方腊,是因为方腊不可能为百姓带来更好的生活,反而会加速这个时代的毁灭,他对付倭寇,是因为倭寇会使得沿海的百姓生灵涂炭。

他对付辽国和女真,是因为这两个帝国会将整个天下带入一个混乱而惨烈的时代,会让更多的人战死,会将战争的硝烟燃烧到更加南方的地界。

他对付隐宗和始可汗,是因为隐宗和始可汗就是战争的发起者,就是这个时代最大的敌人。

苏牧的出发点从来都那么的简单而直接,为了这个目标,他也从未吝惜过自己的付出和牺牲。

他可以为这些百姓抛头颅洒热血,但他绝不会沦落为赵劼的鹰犬打手!

王守恩并不晓得苏牧已经在短短的时间内,洞悉了这些内情,见得苏牧沉默着,他便小声提醒了一句。

“苏牧,赶紧谢恩吧。。。”

苏牧这才回过神来,却朝王守恩说道:“适才那刺客死之前,曾经透露过极其重要的信息,苏某想见一见官家,不知大太监能否通传一声。。。”

王守恩乃是赵劼的亲信,他是知道许多内幕的,而且他也不是蠢人,这刺客能够混入宫城,胆敢当着圣驾的面行刺,肯定早已立下了死志,又怎么可能透露什么消息。

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已经确定,消息之类不过是借口,想见官家,才是苏牧的真正意图。

可苏牧为何要见官家?难道让他掌控禁卫,还不够吗?

事实上苏牧也不敢预判自己见赵劼之后会是什么结果,但他不想接受这个任命,不想与显宗为敌。

虽然他对显宗的了解也并不是太多,但他见过隐宗的所作所为,显宗能够将隐宗视为敌人,又掌控着日光下的权势,应该比隐宗要更加光明和正派一些的。

他也不想跟赵劼成为敌人,毕竟自己所有的努力都建立在大焱军队的基础上,若赵劼彻底放弃他,让他保持中立还好,他还能够通过大光明教做些事情。

可如果赵劼翻脸不认人,那么非但他自己,连雅绾儿等人都有危险。

赵劼已经警惕大光明教很久了,眼下大光明教又被隐宗的始可汗搞残了,如果赵劼趁机剿杀,大光明教能不能继续延续下去,还是个大问题。

所以他要见一见赵劼,表明自己的态度,即便不能改变赵劼的想法,起码也要弄清楚,赵劼和显宗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分歧和冲突。

再者,他还要替苏瑜考虑,还要为河北大地遭遇水患的灾民们考虑,若自己没有了朝堂上的影响力,只凭着大光明教那点残余力量,能做的实在是有限。

他可不希望从北伐的大英雄,变成被赵劼钉在耻辱柱上的逃犯,更不想辛苦开创的历史局面,就这么给毁了。

只是苏牧到底还是太过想当然,想要借助朝廷的力量,就要成为朝廷的人,朝廷的人也就是赵劼的人,赵劼的人就意味着要与显宗为敌,这是因果,是无法避免的。

不过在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之前,苏牧也不好太过武断,所以见一见赵劼,已经是势在必行的了。

王守恩虽然心头有疑惑,但当着蔡京等这么多人的面,他实在不好驳回苏牧。

再者,官家的圣谕上也分明说了,让苏牧协助他清查此案,如今苏牧公然宣称有重要的情报要启禀官家,他又怎么能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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