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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江山-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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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宗楚也不敢太靠前,到了这院门,便由郭京先行,刘无忌在前头开道,率先走进了大院。
苏牧跨过大院的门槛,便止住了脚步。
但见得偌大的院子里头,四个角落里烧着八处火盆,火光由远及近,中间却反倒暗了下来,那院子里头肃立着的三百人影影绰绰,身影模糊,仿佛将四周的火光都吞噬了,就如那毫无人气的阴兵一般让人发寒!
苏牧细看之下,这些人都穿着道袍,道袍下面是红黑色的符甲,铠甲上纹刻着各种符文,便似用道法拘禁着的活死人!
而这些人面容苍白,仿佛许久未见阳光,一直被豢养在地下一般,这三百人男女各半,暗合阴阳相济的玄理,而且高矮胖瘦并无太大的区别,初略一扫,便像同一个炉子烧出来的陶俑。
郭京对苏牧脸上展现出来的震惊表示十分的满意,他笑起来很是僵硬,不知道还以为他也是这三百人中的一员。
“这是官家亲自掌控的六丁六甲神符营,特赐给国公爷,权当国公爷的贴身亲卫团,以保国公爷在北地战场的安危。。。”
“六丁六甲神符营!”
一听得这名字,苏牧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猛然望向郭京和刘无忌,他终于想起这两人的来历了!
但他仍旧有些难以置信,朝孙金台压低了声音问了一句:“你俗名是不是叫孙傅!”
孙金台终于抬起眼皮,满眼都是惊诧,因为孙傅是他的俗名不假,但经过了与周侗反目的那一件事之后,他便弃之不用,知晓他俗名孙傅的,便只有赵劼和周侗!
赵劼是不可能跟苏牧说起这些的,而他与周侗之间的丑事,周侗自然也不可能对苏牧谈起,这也验证了他对苏牧的猜想,这苏牧果然跟始可汗一般,是个生而知之的人!
见得孙金台的神色,苏牧已经确定了心中的猜想,却仍旧压抑不住心潮澎湃!
这六丁六甲神符兵在历史上可是大大有名,不过却是闹剧笑柄一般的臭名。
若照着大焱原先的历史轨迹,女真灭了北辽,就会一路南下,直逼大焱心脏,围困东京,也涌现出种师道和李纲这样的守卫东京的民族英雄。
而在守卫东京一战之中,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的,便是这六丁六甲神符兵!
当时孙傅乃是兵部尚书,而殿前司指挥使王宗楚为了守卫东京城,向孙傅推荐了奇人异士郭京和刘无忌。
人都说郭京擅长六甲法,可以撒豆成兵,且能隐形,只需用六甲正兵七千七百七十人,就可以生擒完颜,扫荡敌军!
而且临敌之时,正兵不动,神兵为用,所向无前!
也就是说这七千七百七十人只不过是神兵的宿主,打架的时候这七千多人根本就不需要动,附在他们身上的神兵会隐身出击,杀死敌人!
据说郭京和刘无忌还曾经在大焱皇帝面前演示过,得到过皇帝本人的承认,才将这六丁六甲神符兵给派上了战场,可惜最终变成了令得国家蒙羞的历史笑话。
孙傅,王宗楚,郭京和刘无忌,当时的那些主事都在这里,也就是说,这院子里头的三百人,便该是历史上记载的那些六丁六甲神符兵了!
想到这里,苏牧不由心头大惊,迈步到院落之中,开始仔细打量这些神符兵。
时代更迭,历史的记载也会变得面目全非,虽说许多历史事件都拥有公认的定论,但真相到底如何,也实在不敢妄下定论。
便说这三百六丁六甲神符兵,苏牧没有从他们身上感受到太多的人气,仿佛一个个都是从坟墓之中爬出来的一般。
他们的气息很微弱,却并非修炼内功所致,更像始可汗曾经用过的药剂,用药力来改变他们的身体和心智!
赵劼将这六丁六甲神符营派给苏牧当亲兵团,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些人能够贴身保护苏牧,但只要苏牧有何图谋不轨,这些人也能够马上围杀苏牧!
这是赵劼给苏牧的脖颈套上最后一圈枷锁,而孙金台竟然也同意了。
从战略的角度来考量,这些神符兵只是亲兵团,不会阻挠苏牧在军事上的决定,只是单纯的因为赵劼忌惮苏牧,仅此而已,如果苏牧有反意,这自然是坏事一件,但如果苏牧忠君,那就是彻头彻尾的好事了。
苏牧行走在这六丁六甲神符兵之中,感受到的是一股无法匹敌的力量,若这三百人真能够死命保全自己,怕是自己就算深陷敌群之中,逃脱出去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历史上昏庸可笑的帝王着实不少,当初每每看到史书上的记载,苏牧也都会如一般人那样痛骂,只觉着彼时之人实在愚蠢透顶。
可身处于历史长河之中,感受着一个又一个颠覆自己的事件,更推翻了历史上许多有些可笑又可气的历史事件,认识到许多与历史记载完全不符的人物之后,苏牧早不敢用如此浅薄的目光去看待这些人和事。
所以当他看到六丁六甲神符营之时,他也同样觉得,或许历史记载的那段故事,并没有史书上那么的愚蠢和可笑,只是因为历史的书写者为了丑化当时丧国的帝王,才添油加醋,甚至无中生有罢了。
无论如何,即便是赵劼对自己仍旧有猜忌,但六丁六甲神符兵说什么都是赵劼的家底,他能够将这样的家底都丢出来,起码也说明一个问题。
在赵劼的心里,他还是非常迫切地渴望着胜利,虽然对苏牧并无法完全放心,但在对待北方战事的立场上,他们是保持一致的。
而对于苏牧而言,能够获得这样的共同点,就已经足够了。
他回头看了看郭京和刘无忌,真诚地朝皇城的方向拱手拜了拜。
“臣躬谢圣恩!”
第六百七十章 雪花的味道
年后的初九日,大焱皇帝带领文武百官拜祭太庙,又举行郊祀大典,为即将出征的禁军祈福,祈盼凯旋,而后又亲自送大军出征。
大焱帝国承平百年,在取得了北伐大捷之后,顶着国内巨大的压力,冒着将整个帝国最后一丝骨血榨干的代价,毅然踏上了北上之旅。
雅绾儿和扈三娘顶着十月怀胎的大肚皮,正在人群之中凝望着那个越发模糊的身影。
她们终究无法再陪伴苏牧的身边,就如同杨红莲等人也不能,燕青和乔道清也不能,似乎所有跟苏牧曾经同生共死的,此时都没法陪在苏牧的身边。
这一战就好像苏牧宿命之中的终极一战,需要他独立去面对一切那般。
苏牧离开过杭州,离开过江宁,离开过汴京,每一次他离开一个地方,有人不舍,有人欢呼,也有人唾骂。
然而这一次,他带着皇帝御赐的节仗,以一军主帅的身份出征,以一个涅面书生的身份,扛起一个帝国抵御外敌最危难的时刻,他得到的不再是哄闹和唾弃。
百姓们默默地排列在官道两旁,没有熙熙嚷嚷的拥挤,他们甚至不太敢抬起头来,仿佛只要接触到苏牧的目光,仿佛看到他脸上那两道金印,就会被灼伤灵魂,就会让愧疚将自己彻底吞没。
大焱朝许多官员都需要为自己正名,唯独一人,那就是苏牧。
无论对大焱,还是对百姓,他早已问心无愧,他并不需要做出更多的牺牲来替自己正名,需要改变自己想法的,是这些百姓和文人以及官员。
他充满了悲情的委屈,不被人所理解的种种,并没有让他丧失热情,他仍旧在为这个帝国和这个时代,做着自己的努力和付出。
他并不需要太多的荣耀,也不需要万民敬仰,他需要的或许只是一个不再冷冰冰的眼神。
当他走在队伍的前头,接受着万人恭送之时,他心里还在庆幸,这一次终于没有人骂我了。
这是多么让人悲哀的一件事,但苏牧却并没有太多的感伤,因为他知道无论何朝何代,百姓永远是最后知晓真相的人,永远是被嘲弄的那一群人。
他们有着自己的诉求,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去获取,他们只能依靠着舆论的力量,希望能够让更多人听到他们的声音。
史书上会记载帝王将相的言行举止,会为忠臣甚至奸臣立传,但说到百姓,便只是一个群体,没有具体的姓名,他们的身份是卑微的,他们的声音是弱小的,他们也是最无辜的一群人。
所以无论这些老百姓如何对待自己,苏牧都秉持着一种开明的大度,因为他知道,这些百姓只是受人操纵,即便是今次,得以还原了真相,也是因为显宗的力量在背后推波助澜,不断传播他的事迹。
他带着大军离开了汴京,当他遥遥回望,仿佛仍旧看得到雅绾儿和扈三娘那梨花带雨的脸庞。
仿佛隐约之中,他听到城头有人在唱着歌,声音软糯又清雅。
“金风瑟瑟吹得黑天一线开,佛光染红了百万黄金铠,打猎的儿郎从哪里来,为何掀起漫天的尘埃,何不归家种上两畦菜,你家男人牧羊放马不消受灾,奴家也好煮了碗新茶,等着郎君再归来…”
没平仄没格调,只如那平日里低低的梦呓,实在入不得耳,但这首歌却是出自第一名花李师师。
混迹文坛久一些的文人墨客都应该知道,如此不拘一格的调调,乃是苏牧首创,李师师后来的许多小调,都借鉴了这种清丽脱俗的风格。
她知道苏牧一定听不到,她也知道这一切都是徒劳,然而这半生都被困在梦神楼里的她,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跟那个渐行渐远的男人告别。
赵劼早早便回到了宫中,梁师成走了,孙金台也走了,郭京和刘无忌也都走了。
他身边的影子已经全都释放了出去,他将王守恩打发出去之后,便将身上的衮服全都脱了下来,一丝一缕都没剩下。
这才是他久违了数十年的自由,他就仿佛回到了初生之时那般,没有任何的约束,黑暗之中也不再有或善意或邪恶的目光盯着他。
无论是显宗的高手,还是自己手底下的影子护卫,都已经不在,仿佛整个世界彻底清净了下来。
他就这么在寝宫里头走来走去,仿佛能够穿越宫殿的穹顶,飞上云端,俯瞰着这个偌大的,让他又爱又恨的帝国,仿佛能够一脚踏碎那只让他迷恋又让他唾弃的皇座!
赵劼的赤脚换成了穿着柔软鹿皮靴的一只大脚,踩在有些肮脏的冰渣子上。
那是种师道的脚。
种师道真的老了,但他仍旧坚持着要骑马,只是刚刚离开了汴京城,就在苏牧的坚持下,钻进了暖和的马车里头。
他已经无法像在幽州城里头那样血战,他仍旧已经提不起刀,但他还是选择了跟随苏牧北上。
因为他知道,即便朝廷对他不公,但弟弟种师中以及那数十万计的西军,仍旧将他视为精神领袖,只要他不死,就拥有着毋庸置疑的影响力和号召力,他维一能够帮苏牧做的一件事情,就是拖着苟延残喘的身体,保住最后一口气。
无论苏牧在北地的声望如何,无论苏牧的军功有多么的煊赫,无论朝廷给他的封赏有多么的光耀,苏牧想要降服桀骜不驯的西军,仍旧需要很大的努力。
即便有弟弟种师中坐镇,种师道也不会放心,因为他知道,想要让人心悦诚服,是多么困难的一件事情。
苏牧在走着他以前走过的路,他希望苏牧能够得到帮助,而不是像他一样,直到身边的弟兄们一个个都死去,落得个孤家寡人,才获得大部分人的认可。
这是一条白骨累累的不归路,他已经走过一次,并不希望苏牧再走一次。
如果可以,他希望用自己已经老朽的身子骨,给苏牧填平一点点障碍。
他老了,本该颐养天年,但他知道,他的根在故土,他的魂却留在了沙场之上。
对于一名骑兵来说,死在马背上,才是真正的归宿,马革裹尸,就是军人最好的下场。
与其老死在乡野,在满是便溺的床上等死,什么都需要人伺候,倒不如再看一看旗帜如林的战场,再闻一闻那满是血腥的风沙。
他走在雪地上,突然觉得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起码还能够在死之前,再努力一把,带着军人的荣耀去死。
苏牧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旁,几次想要搀扶一下这位老军神,但都没有伸出手去。
他知道种师道其实是在乎的,原本还能够在幽州城头死战的他,回到汴京之后便迅速地衰老,这说明对于朝廷的不公,种师道其实是在乎的。
就好像他苏牧其实也在乎那些百姓对自己的误解,也会因为自己所受的那些委屈而感到愤怒一样。
这个死守幽州的老军神,在回到汴京之后,便以惊人的速度走向了死亡的边缘。
直到今次再度上了战场,他仿佛又找回了当初的活力,但可惜的是,他的身体已经被那股愤怒,榨干了底力。
非但种师道,即便是已经封王的童贯,也都已经满脸的风霜。
他们可以在战场上与寻常军士一同啃着生硬的干粮和肉干,可以喝着雪水,可以啃着草叶来解渴,甚至可以将皮靴泡软了来吃。
可回归平静的生活之后,他们夜不能寐,总能听到那些死去的兄弟们,在对他们抱怨和叫嚣。
即便是精美清淡的小米粥和淡素的小菜,也无法让他们咽得下肚,他们喝怎样的酒,都没有味道,吃怎样精致的菜肴,都品不出好坏。
童贯本以为自己毕生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异姓封王,如今他算是得偿所愿,却仍旧如同种师道那般,夜不能寐,日不能食。
他们终于又回到了军伍之中,仿佛搁浅的鱼儿再度回到了江湖河海之中,虽然他们已经不再拥有以前的活力,但他们比任何一名将士,都要渴望战斗!
大军在夜里驻扎下来,种师道和童贯都走出营帐,与苏牧等人一道,围着火堆,看着小雪纷纷扬扬落下,而后又无声无息地消融在烈焰的舌头上。
就好像即将要上战场,即将要在战场上无声无息付出自己性命的千万军士一般。
种师道仰起头来,张大嘴巴,伸长了舌头,任由冰凉的雪花落在自己的舌头上,化为一线冰凉,沁人心脾。
他笑了,仿佛当初刚入伍之时,带他的那位老兵,在枕戈待旦的夜里,第一次教他这个无聊的把戏一样。
他的笑没有一丝老态,甚至有些调皮,就好像回到了最年轻的时候。
“什么味?”苏牧不忍打断老人,直到老人闭上眼睛,默默品尝完新雪的味道之后,才朝眯着眼睛笑的老人问起。
“你不会自己尝尝啊!”老人没好气地笑骂了一句,而后在亲兵的搀扶下,回营房歇息去了。
苏牧学着仰起头来,像好奇的小狗,伸长了舌头,当冰凉的雪花落在舌头上,落在脸上,落在眼睫毛上,感受着嘴里的冰凉,他才发现,原来味道并不在舌头上,也不在雪花上。
而是在那夜空之上,在那看不见星月的漆黑夜里,盯着这些雪花,看着雪花在视界之中变得越来越大,在火光的折射下,散发出绚烂的光彩,便仿佛看到了漫天的星辰,那是一种希望的味道。
苏牧扭头,看着种师道那蹒跚的背影,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即便经历了无数的生死,这位老军神仍旧没有忘记他的初心。
童贯见得苏牧那会心一笑,只是冷冷地讥笑了一句:“多大岁数了,还玩儿这种小孩的把戏,可笑!”
于是他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而后又从营帐的旁门探出半个头来,伸长了脖子,大张着嘴。
“嘿嘿。。。”
无论是童贯,还是种师道,亦或是苏牧,只要不是出于私欲或者压迫,心甘情愿接受这场战争的,谁没有自己最初的梦想?
为了捍卫这个或许早已被生活磨灭的梦想,就算战死沙场,那又如何?
第六百七十一章 河北的现状
尝闻古语有说,匈奴草黄马正肥,也就是说,秋天草叶枯黄,正是战马最肥壮之时。
听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传说,秋后的干草带有草籽,战马吃了之后比较容易长膘,是故肥壮有力,秋冬季节的北方,天气晴朗雨水又少,河流不断流却又即将结冰,便于战马行动。
也就是说,秋冬季节该是游牧民族战力最强之时,而在中原的农耕民族,秋后庄稼成熟,秋收之后的中原大地是最富足的时候,所以北方的游牧民族很喜欢在秋冬季节南下打草谷,以致于古时又将防备游牧民族入侵称之为防秋。
北方游牧民族和中原农耕民族的战争由来已久,北方寒冷,生活环境极其恶劣,资源短缺,而中原土地肥沃,气候温暖,土地肥沃,为了生存,北方的游牧民族自然要不断地往南侵略。
游牧民族的优势在于战马的机动性,而中原人擅长修建城池,动不动修好几米高的城墙,漫说战马,就是人都怕不上去,守军就在城头不断放冷箭,拿棍子刀子往下捅,石头屎尿往城下泼,游牧民族的入侵者就要叫苦不迭,而擅长建筑的中原民族,还修建了长城这种让人望而却步的史上第一工程。
但如果是中原民族反攻游牧民族,优劣同样显而易见,游牧民族的机动性极强,想打又追不上,你退了他就追上来打你。
而在骑兵方面,中原大地是要输给游牧民族的,中原人不是不懂养马,也不是不懂骑马,而是不敢骑马。
古时的中原人都穿裙子袍子,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裤子,或者说开裆的裤子,装束就是用一块布将下身围起来。
因为南方炎热,裙子容易散热,容易蹲下解决生理问题,容易在床上解决生理问题,没有裤子,骑在马背上不消半柱香时间,大腿就会被磨破,命根子都要被马背磨烂。
而且古时并没有马镫这种东西,马镫堪称骑兵装备最伟大的发明之一,有了马镫,才能够稳稳骑在马背上,解放双手出来拿长枪捅人。
没有马镫,就只能趴在马背上,双手抱住马脖子或者抓住马鬃,而且马鞍这种东西也很晚才出现,没有内裤没有外裤,只有裙子,光屁股在马背上磨,或者马背上垫个毯子,谁能吃得消?
所以中原人就发明了战车,在战场上大量使用战车,站在战车上,不仅能够使用战马的脚力,也能够解放双手来捅人。
不过战车的灵活性自然比不过单兵骑士,劣势也是显而易见。
到了赵武灵王时期,这位大哥终于忍不住了,就开始“胡服骑射”,学习游牧民族,开始穿裤子,有了裤子的保护,中原人也终于能够放心骑马打仗了。
一向崇尚宽袖广袍的中原人或许对茹毛饮血的北方蛮人十分看不起,但在骑马这件事上,学习蛮族穿窄裤,却为他们在军事上做出了改革。
而游牧民族建立了自己的国度之后,同样向中原人学习,开始穿宽袖广袍,开始吟诗作赋,开始饮茶抚琴。
汉礼之中的跪坐,正是因为当时的人都穿裙子,所以才用跪坐在后脚跟上的方式,遮住前方让人羞涩的春光。
而据说竹林七贤的嵇康就是因为坐姿太狂放,在与钟会见面的时候,大咧咧张开腿来坐,两腿间的“武器”在钟会面前晃来晃去,才丢了自己的性命。。。
闲话也休提,之所以想起这些无聊的东西,是因为苏牧已经很清楚游牧民族的尿性。
这世间便是这样,越是贫穷就越是蛮横,战斗力反而越是强悍,这是一个让人有些无语的悖论。
穷横的民族往往会被更加穷横的民族打败,比如后世史书上记载,穷横的辽人打败了宋,但更穷横的女真却灭了辽,而比女真更穷横的蒙古人,又反过来灭了女真。
要知道女真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游牧民族,他们更趋向于渔猎民族,更加的原始。
这条理论在后世的某些小国身上也同样适用,国家已经贫穷不堪,老百姓都要饿死,但军事发展却骇人听闻,整日喊打喊杀。。。
如今虽然大焱的战士都开始穿裤子了,但又没了战马,文人们又开始过上了古时穿裙子的生活,整日里想着先贤圣人的那一套治国理论,只想着跟人讲道理,花钱买平安,不想动拳头动刀子。
结果就是人根本就不跟你讲道理,因为这些人连自己的文字都没有,还讲个屁的道理。
苏牧早已领教过这些草原民族的野蛮凶悍,所以对于这一战,他早已下定了决心,既然赵劼敢放权给他,那么便是砸锅卖铁,也要将这些野蛮人打疼,否则今后就真没好日子过了。
眼看着进入了一月份,冬季就要结束,按说这些个骑马的人要打过来,估摸着早就打过来了,因为冬季储存的粮草应该消耗得差不多了。
可前方仍旧没有传来开战的消息,苏牧也有种不安的预感,并非觉得他们只是虚张声势,而是担心始可汗和隐宗有其他更加阴险的策略。
一群没有自己文字的野蛮人,被隐宗这样的地下王者引领着,就好像一个精于洗脑的人,领着一群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壮汉,其危险程度可想而知的。
有鉴于此,苏牧不敢放慢行军速度,离开汴京之后,便冒雪北上,一路上不断有禁军加入,队伍也越发壮大起来。
到了大名府之时,苏牧手头已经有八万人马,浩浩荡荡,可谓声势浩大。
也多得苏瑜和李纲这样的治世能臣,在平叛之后迅速地将大名府的局势稳定下来,发布了一系列安抚百姓的政策,免除赋税,开仓赈济,又以工代赈,招募大量的流民来进行基础建设。
他们甚至还在范氏这样的大地主的支持下,开垦荒地,再将这些开垦出来的荒地卖给大地主,这样一来就能够创造大量的就业岗位,而大地主也能获得利益,加上王黼的倒台,这些人漫说反对苏瑜,眼下恨不得给苏瑜建立生祠,将苏瑜当活菩萨一般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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