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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苍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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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明悟
“好，说得好！我浔阳县士子就该有这样的见识，这样的气魄！”
宋别径带头鼓起掌来，卢明轩、洛天、常少刚、连向阳等在场众人也受到感染，纷纷鼓掌。
李纲抚须而笑，段小虫则是一副“我就知道你要冒坏水”的眼神看着他。
“咯吱”一声，酒席上，一只酒杯被捏得稀碎。
“简青书，你这是找死！”顾玉清一拍桌子站起来，终于撕破了脸皮。
“顾公子，你这是怎么了？我可没有开罪你的意思啊！”简青书心中暗爽，假装吃惊地看着顾玉清。
“圣道士林向来讲究畅所欲言，顾公子如此失态，难道真的做了什么心中有愧之事？这可是本县举办的除妖庆功宴，岂能容你如此放肆？”宋别径的脸也黑了下来，且不论他与李纲的私交，单说公事，顾玉清的公然挑衅，无疑是在扫他的脸面。
“抱歉，宋大人。”顾玉清脸色铁青，勉强将情绪控制下来，死死地盯着简青书，咬牙切齿地道：“简青书，你可敢与我作士子对决？”
圣痕大陆的规矩，如果在酒宴上与人争斗，导致场面混乱，确实相当于打了宴会主办人的脸，不仅会得罪主办人，而且也会遭人鄙视，但若只是发出士子之间的对决邀请或对决文书，却是符合圣道精神的，因此顾玉清如此一说，宋别径就不好再表示什么了。
所谓士子对决，是指士子之间因为有学问分歧或者嫌隙仇怨而发起的光明正大的决斗，决斗可以是文决，也可以是武斗，形式多种多样，只要双方约定认可、并且有见证人见证就成，一般来说，文决分高下，武斗定生死，文决的方式需要保证一定程度上的公平。
文决在最初形成之时，本来是考虑到若无深仇大恨，无需性命相拼，不过由于文决失败之后，失败者常常需要将自己所有的财产交给战胜的一方，并成为战胜方的仆人或随从，只有其家人或朋友支付了让战胜方满意的赎金才能被赎回。
所以，有的时候，如果双方心怀怨恨，常常会发起文决，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仆人或随从，之后再百般凌辱，因为对方一旦成为自己的仆从，就相当于自己的私有财产，外人不能随意插手。
“顾公子，你即将突破养心境界，却向一个养气境界的士子发起对决，难道不觉得丢了士子的脸吗？”李纲沉声道。
“李夫子放心，本公子可以保证对决的公平公正，不欺负简青书就是！”他一撕破脸皮，也就不再故作虚伪的叫简世兄了，就连面对李纲的自称，也下意识的变成了本公子。
“作为简青书的先生，老夫不同意！”李纲道。
“不同意也可以，只需要简青书遍邀浔阳士子，举行一个公开道歉仪式向我道歉，倒也可以免去性命之忧或者成为仆从的命运！”顾玉清丝毫不放松。
“顾公子说得如此轻松，就不怕对决输给我，反倒给我做了仆从？”简青书讥刺道。
“牙尖嘴利又有什么用？刚刚谁说自己无所畏惧、敢于亮剑来着，就是不知道这个对决敢还是不敢？”顾玉清冷笑道：“我可以尽量保证对决的公平哦！”
小爷两世为人，要是几句话就能刺激得小爷上了当，那小爷不就是穿越来的脑残么？
简青书虽然暗暗提醒自己，但一看到顾玉清那副嘴脸，想起他的陷害让自己穿越后又差点死于一把大火，再想起简红鲤差点就做了他的小妾，终于怒气迸发，再也控制不住，冷笑道：“小爷接受了，如何？”
“青书，不得胡闹！”李纲喝道。
“青书，何必与这种小人一般见识！”段小虫急道。
就连宋别径都皱了皱眉头：“我办庆功宴，可不是让你们来聊这个的，对决之事，以后再谈不迟！”
因为前世所受的教育、前世为人处世的道理与智慧，让简青书之前的行事一直有所保留，总是想着等自己实力增强、十拿九稳之后再与顾玉清明火执仗的大干一场。
不过当他说完这句话，接受了顾玉清的对决邀请之后，却觉得好像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浑身通透，一下子清爽了好多，眉心圣窍之中一股暖流溢出，瞬间弥漫了自己的全身。
在这一刻，简青书又有了更深一层的明悟。
虽然在开窍仪式中领悟了“士不可以不弘毅，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圣言道理，但在之后的时间里，自己的念头还不算彻底通达，无论做人还是做事，依然有诸多顾虑，不够放得开，尤其是在面对顾玉清这个唯一强敌的时候，还不够勇猛精进。
勇猛精进是什么？
就是始终无所畏惧！
就是在修习圣道之时，不畏艰险不计成败，勤奋刻苦勇攀高峰！
就是在面对强敌之时，舍生忘死奋起一搏，出刀亮剑一往无前！
当然，勇猛精进并不是没头没脑的胡干蛮干乱干。
有思考无行动叫做畏缩，有行动无思考叫做蛮干，而勇猛精进则是思考之后的行动，是一种做事风格，一种心意态度！
“轰”的一声，一扇大门在简青书心里打开，一个全新的世界呈现在他的眼前，那里面，有他从未探究过的东西！
简青书对宋别径、李纲和段小虫安慰似的笑了笑，说道：“顾玉清，说吧，你想怎么来？”
既然已经放开了，他也懒得装模作样的再叫顾玉清什么顾公子了，而且自己实力比不上他，这对决方式还是需要慎重考虑的。
“武斗你是斗不过本公子的，为了你的性命考虑，不如我们来一场文决如何？”顾玉清道：“再过几天，今年的科举县试就要开始了，不如我们就在科举之中一比高下如何？”
你个小白脸果然是又精明又歹毒，完全不像表面上那样儒雅风流风度翩翩，小爷要是输了文决做了仆从，还不被你给玩残？到时候最有可能的结局就是生不如死求死不能，简青书心里暗暗道。
第97章 赌约
不过听顾玉清说要以科举进行文决，简青书的眼前又是一亮。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可以称得上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方式了。
科举当然会考校实力，但只要满足了基本的境界要求，更多的则是考察士子的学问见识与智慧，而自己拥有两世为人的记忆。
这一世是个记忆机器，对百家典籍烂熟于心，上一世是个图书管理员，脑海中有着浩如烟海的知识，那可是数千年、无数人思想与心血的汇聚，无论比什么，难道还比不上你一个只会研究儒家学问的二十岁年轻人？
“好，我同意！”简青书道：“不过一看到你我的心情也会变得糟糕至极，失败者奉上财产、成为仆从什么的就不用了，不如我们定个赌约，失败者自碎圣窍，怎么样？”
“青书，不可！”李纲情急道。
决斗失败之后，给人为奴为仆尚有翻身的机会，毕竟士林中人决斗失败也是常有的事情，为奴为仆并不是什么特别丢人的事情。
许多遵守诺言、一辈子给别人为奴为仆的士子，甚至获得了广泛的尊敬，不少人也在圣道上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自碎圣窍，就等于彻底断送了圣道前程，而且碎裂圣窍，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成为白痴弱智，那就真的是生不如死了！
李刚虽然知道简青书写出了召唤战斗诗文《垓下歌》，也写出了兵器战斗诗文《干将莫邪诗》，但这些是不足以对付顾玉清的，而且在科举之中也不一定用得上，简青书毕竟刚刚踏入圣道没多久，除非他生而知之，否则又怎么能够比得上家学渊博的顾玉清。
李纲不可能想得到的是，简青书就是一个生而知之的人！
李刚更加不知道的是，简青书从一开始，就是打算要让顾玉清生不如死，只是没想到一切来得这么快！
“先生，放心吧，我没事！”简青书安慰李纲道，顺便掩饰了一下自己的动机：“别人都已经发出了决斗邀约，我要是不敢接，以后如何在圣道士林立足？以后不断想起这件事，产生心魔和智慧障也说不定！”
“哈哈，好！”顾玉清没想到简青书居然这么要面子，这么快就掉进了自己的计算之中，高叫一声：“店家，笔墨伺候！”
在大唐，由于圣道昌盛、文华风流的缘故，一般的客栈、饭庄、食驿都备有笔墨纸砚，可以随时满足客人的要求，而且有时候客人诗兴大发，也会留下一些诗词墨宝，这样店家的名气就会大增，因此顾玉清一招呼，笔墨纸张很快就送了上来。
顾玉清提起毛笔，唰唰唰写了一张对决文书，签上自己的名字之后和毛笔一起递给简青书。
简青书一看，那文书上写着某年某月末日，士子顾玉清与士子简青书约定文决，以当年科举一比高下，败者自碎圣窍，一切后果与他人无干云云，下面则是签约人、见证人的位置，顾玉清已经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简青书提起毛笔，毫不犹豫的签上自己的名字，拱手向坐在上席的宋别径和卢明轩见礼道：“这见证人，我看宋大人和卢大人来担当是最适合不过了，就是不知道两位大人愿不愿意？”
“本县看你一向稳重，这次为何如此轻率？”
宋别径有些不满，不过看到简青书恳求的眼神，不知道他是为了堵一口气还是真的有取胜把握，叹了口气，将对决文书接过去签上了自己的名字，之后又递给了卢明轩。
“李夫子既然是简青书的老师，不如也请当个见证人可好？”顾玉清转向李纲：“这样也省得以后李夫子与我顾家生了嫌隙！”
“哼，老夫儒宗东篱剑可不是浪得虚名，青书要是真的自碎圣窍，老夫必将你斩之而后快！”李纲怒哼一声，一甩袖子离席而去。
霎时间，顾玉清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李纲修为不弱，东篱剑在浔阳县也很有大的名声，顾玉清虽然怨恨简青书欲除之而后快，但还不至于头脑混乱，平白给顾家增添一个敌人，只会让他在族中的声望再次下降，因此在有可能的情况下，他是不愿意主动招惹李纲的。
他之所以发出光明正大的决斗、又请李纲做见证人，便是希望将表面功夫做足，李纲若是对顾家有所顾忌，大家就不至于成为真正的敌人，但是他没有想到李纲竟然如此表态，就算是通过公开对决，简青书出了事故也要自己负责？
事实上，简青书之所以请宋别径做见证人，也是考虑到内相顾潜山的存在，不愿意把李纲和三余书屋牵扯进来的缘故。
虽然自己的驰名之诗登上了顾潜山主管的《唐刊》，但也许是一切事情没有闹大的缘故，说到底顾潜山毕竟和顾玉清同姓同宗，自己毁了顾玉清就算他不放在心上，内相一系的人马难道也会放过自己？至于宋别径，他有官方身份，做个见证人也勉强说得过去。
简青书有些意外的是，一向平和的李纲却突然变得如此强硬，让他既是好笑又是感动！
“学生告辞！”简青书匆匆向宋别径和卢明轩一拱手，赶紧追了出去，一边走一边道：“顾玉清，科举之上一决高下，但愿你不要后悔！”
段小虫和刘俊达对视一眼，也匆匆的追了出去。
宋别径则起身道：“好好一个庆功宴，被你们搞成这个样子，本县也没心情呆下去了，你们自行其是吧，本县回县衙！”
说完推门离去，杏花厅中只剩下卢明轩、洛天、常少刚、连向阳还有顾玉清五人。
“算了，本学正也走了！”卢明轩将签好名字的对决文书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就出了杏花厅。
县学学正都走了，自己几个县学学子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因此洛天、常少刚、连向阳三人也纷纷起身，向顾玉清简单一抱拳，也起身离开！
“哼，科举之后，看我如何让你生不如死！”顾玉清冷哼一声，一抹冷笑在他俊俏无比的脸庞上绽开！
第98章 隐圣秘典
简青书出了乐富酒楼，见李纲衣袖鼓动，已经走出去老远了，赶紧使出“健步如飞”追上前去。
没多久，段小虫和刘俊达也追上来了。
“先生，您别生气了，我这真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赌气怄气，再说顾玉清都下了战书，我们不能不接对吧？”简青书见李纲板着脸，赶紧解释。
“先生放心，我已经有了准备，只要不出意外，战胜顾玉清应该没有问题，到时候咱们也大大的露一次脸！”见李纲不理睬，简青书嘻嘻哈哈的打茬，试图缓和一下凝重的气氛。
没想到李纲还是理也不理，冷着脸只顾赶路，段小虫和刘俊达陪在边上，连大气都不敢出。
这一路急赶，没多久就回到了明溪山三余书屋。
李纲也不管段小虫和刘俊达，只是看了一眼简青书，沉声道：“来我屋子！”
李纲的屋子，其实就是李纲在三余书屋的家，当然，也是他办公的地点。
“说吧，你有什么万无一失的办法，可以在科举中战胜顾玉清？”一进房间，李纲就冷冷的问道。
简青书一下子就傻了眼！
他本来只是想让李纲不要生气，没想到说漏了嘴，关键的东西也被不小心给带了出来。
是啊，怎么说？
难道说自己生而知之？又或者说自己是另外一个时空穿越过来的，这个世界的知识无所不知无所不晓，见识更是不在话下？
“总之，先生不用担心我，我还不至于想要自己去送死！”简青书谄笑道，没办法，现在只能打马虎眼了。
“哎，就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争强斗狠，也不长点脑子自己行不行，如今也只能趁科举之前的这段时间亡羊补牢了！”李纲恨铁不成钢的道：“这段时间，哪里也不许去，就在有间书楼三楼读书，诸子百家的核心典籍，务必要重新温习一遍。”
“谢过先生！”
简青书真心实意的向李纲致谢，这个时候的李纲，不仅仅像一个先生，更像是一个慈祥的父亲。
“还有，为了加快你复习的效率，我每天早上去给你读书，用儒家神通循循善诱给你讲解，效果应该会好很多！”李纲道。
啊？
简青书在心中哀叹一声，赶紧道：“还是不要了吧？书屋肯定还有其他的同窗会参加科举，先生也得给他们辅导，要是为了我一个人耽误太多时间，他们必然会说先生偏心偏爱，这个不太好！”
其实倒不是简青书要拒绝李纲的好意，而是有前世的记忆打底，所谓诸子百家典籍中的诸多道理完全不需要再做解读，比如儒家典籍《论语》，针对书中的同一句话简青书甚至能说出不同的道理来，李纲道循循善诱再厉害，又能有什么用处？这样做完全没有意义，反而是在浪费时间。
李纲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为人师者，确实也不能偏心偏爱，好吧，我给你开一些必须的书目，你自行研习，有什么不懂的及时来问我！”
“我记住了！”简青书道。
李纲走到屋子里间的书房里，提笔开了一张书单给到简青书，之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了一本薄薄的书出来递递给他：“这本源力武技秘典，你拿去，趁这段时间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有所领悟！”
那本书雾气光晕笼罩，散发出淡白、淡黑、淡蓝、淡金、淡紫五个光圈，正是智慧宝光、源力宝光、首本宝光、传世宝光和镜像宝光五层宝光，简青书讶异道：“文宝？”
“严格来说是圣宝！”李纲道：“应该是一个儒道医三修隐圣亲笔书写的武技秘典！”
“隐世圣人？而且还是三修隐圣？”简青书更加惊讶了：“这本典籍实在是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得到这本秘典已经很多年，其中记载的天地源力和浩然之气的运转方式早已滚瓜烂熟，但就差最后一步，始终悟不透秘典蕴含的真意，看来和它根本就是无缘。”
李纲道：“本来我也不想这么早给你，但圣窍金字你不能随便使用，召唤诗文和兵器诗文你要达到一气呵成一挥而就的境界，恐怕还需要很长时间，没有一门源力武技傍身，一旦动起手来，你是无法和顾玉清抗衡的！”
“可是先生你都领悟不了，我又怎么可能领悟？而且有间书楼不是也有一些源力武技的典籍么，我去挑选一些适合自己的就成！”简青书的眼睛有些湿润，没想到为了自己，李纲竟然连圣宝都舍得拿出来。
“圣道智慧的领悟，不在年纪长幼，更何况还牵扯到机缘在内，开窍以来发生的一切，证明你有慧根也有机缘，真能领悟了也说不定！”
李纲道：“书楼典籍，大都是些九品源力武技，最多也就是八品中八品下，你境界本就不如顾玉清，基础也不够扎实，只有学习的源力武技等级更高，才有机会在战斗中战胜他，而且书楼典籍要么是抄写本，要么是印刷本，在揣摩和领悟上怎么能够和圣宝相提并论？”
简青书知道李纲说得有理，有间书楼的藏书，他在前一段时间基本都翻找过，当时因为觉得源力武技需要的时间更长一些，为了钻研《垓下歌》，赶紧掌握一门战斗技能，确实也没有太过留意。
不过现在想一想，当时看到的都是一些诸如《勾漏手》、《智士掌》、《信合剑法》、《青出于蓝棍》之类的典籍，光听名字就知道不会珍贵到哪里去，恐怕武子真的知礼剑、吕一吼的茅塞顿开吼就算是里面最好的了。
虽说不管是战斗诗文也好，源力武技也罢，威力主要取决于使用者自身的圣道实力和领悟程度，但源力武技等级的高低却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弥补境界的不足，九品低阶源力武技和一品高阶源力武技所发挥出来作用，显然是不可同日而语的。
想到这里，简青书觉得自己要是再推辞，那就真的是虚伪了，他伸手将秘典接过，保证道：“我一定努力研习！”
第99章 《弹指秘剑》
圣宝秘典一入手，白、黑、蓝、金、紫五道光晕就从身上依次流过，简青书觉得像是被温水包裹着一般，全身的毛孔全部张了开来，舒爽得打了个激灵！
仔细看去，秘典的封面上写着四个大字：弹指秘剑。
圣宝和文宝不同，文宝有驰名、流芳、千古、万世四个等级，写成之时除了会产生宝光之外，依次会有流风余韵、香气四溢、云蒸霞蔚、雷惊电绕的景象产生。
圣宝由于是圣人亲笔书写的文宝，或是圣人使用过的士宝，所以没有等级之分，除了五层宝光之外，还会有种种不同的异象。
比如段小虫的《百器之书》，似乎可以看到无数工匠在劳作，当初自己觉得它是高阶文宝，如今想来应该是圣宝无疑。
比如这本《弹指秘剑》，五层宝光之中，隐隐约约有群星照耀之象，似乎还有一股磅礴肃杀的剑意迎面而来。
“先生，这弹指秘剑是一品还是二品？”简青书问道，从种种迹象来看，这本典籍肯定是高阶源力武技无疑。
“超品，甚至是传说级也说不定！”李纲叹息道：“可惜这秘典并不完全，只是一本残本！”
“残篇？”简青书只觉得一碰冷水兜头浇下，搞半天这秘典只是残本，那要来何用？
“先别失望，看看你就知道了！”李纲道：“就这残本，只怕比得上千万本全本了！”
简青书赶紧翻开《弹指秘剑》第一页。
只见上面有一段话：时空乱流，光阴似箭，悠悠岁月只在弹指一挥间，然而千万年来，无数俊杰之士，均有源力浩气存于光阴之中，我从不可知之地而来，匆匆过客，结庐于蛮荒僻野，苦修儒道医，以三家无上智慧，创秘剑十二，若悟透时空真意，便可摘光阴为剑，世间万物，无不可斩！
书页最下面的落款是：结庐老人。
一声惊雷突然在脑海中炸响，让简青书不由自主的陷进了回忆之中！
因为，结庐老人的口吻和语气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得不像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反而更加像自己，虽然他用的是这个世界的文风，但言辞之中却和这个世界有着深深的距离感。
匆匆过客，这和自己最初来到这里的心态何其相似？
时空乱流，是不是因为结庐老人有着和自己一样的经历？
不可知之地，是不是自己的故乡？是不是那个蔚蓝色的星球？
如果不是，结庐老人的言辞为什么这么奇怪？如果是，他有什么样的经历，最后又去了哪里？
简青书只觉得心乱如麻，呼吸不由得有些急促起来！
“青书，你怎么了？”李纲沉声问道。
简青书定了定神，道：“没什么，想起了一些事情。对了先生，你知道这个结庐老人是谁，有什么样的事迹吗？”
“这秘典残本，我也是偶然之中得到的，关于结庐老人和弹指秘剑，我从来没有见到过任何记载，也没有听到过相关的传闻，从秘典中推测，应该是千年前的一个隐圣，说不定早就登天了！”李纲道。
就知道可能会是这样的结果，简青书叹了口气，翻开秘典第二页。
第二页上标注得有“弹指秘剑第一式：石火光阴”的字样，旁边有一句诗：“梦中惊醒为何事，石火光中寄此身”。
诗句的后面，则是一幅幅配有文字解说的指法图样，看起来倒像是琴师使用的指法训练图，画了整整三页。
第五页上，则写着“弹指秘剑第二式：寒来暑往”，旁边的诗句是“浮云身世两悠悠，寒来暑往几时休”，之后也是指法图，也是整整三页。
再往后翻，则是第三式“一叶知秋”，第四式“春生冬杀”，配诗分别为“湖光山色两相映，一叶知秋有谁知”和“仰首顾盼即天涯，春生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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