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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本荣华-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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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景秀从昏迷中渐渐清醒时,外头天已全黑了,她以被仗打的姿势趴在地上几个时辰,便是醒来,浑身早痛的麻木不堪,一动也不能动。

    宗祠内,只点燃了两盏灯,风从窗外掠过,发出“滋滋”地声,正蹿着白烟。

    屋内只余有两个婆妇看守着。

    见她醒来,有的上前道:“六小姐,要不要喝水?”

    景秀听到隐含关心的话,微微一笑,不想连下人还会帮她?

    那妇人看景秀不出声,又时而眨着浓密如羽扇的睫毛,想睁眼又闭上,以为她还昏沉着,不免叹气道:“六小姐是何苦遭这罪受呢?那几板子下来,真得把人骨头打散架了……”

    景秀未听进去,只是觉得冰凉的地面贴在身上很冷,她嘴唇动了动,慢慢吐出一字道:“冷……”

    两妇人见她说话打颤,眼神迷离,自以为她撑熬不住,赶紧去帮她找个绒毯来。

    说来,这六小姐掌家这些日子以来,府里人都觉得她倒善良,人又和气,和下人们说话全是一幅笑脸,没有端拿小姐架子。更没得太太那般严厉规矩,私底下真还巴不得她能一直理家。

    如此,使得景秀在府中下人心里的地位跃然而上,连刚才下手打的板子,都未使全劲。要不然,那五板子下去不得打的她皮开肉绽,果没这好受的,半日光景就能醒来。

    景秀身上虽痛,但也也知道那两妇人并未真用力,反而下了轻手,不免微微一笑。

    正是傅正礼让她代掌权,才使得她有几乎拉拢府中上下人心,不然那两妇人未必会轻手。

    也不知等了多久,两妇人还没回来,景秀浑身冻的如冰块,地上的大理石磨着身下,让她身心俱寒。

    忽而,感受到后背一暖,肩上一热,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双手抚稳,她心口猛地一跳,急喘起来,眼眶微热,侧脸睁目。

    一双锐利如鹰的细长眼眸映入眼睑,如刀锋般刚毅的面颊没有一丝笑意,反而结冰似得寒冷。

    “邵……”她正要张嘴。

    脑门上就有一道爆栗砸来,邵谦嗔着双目,沉声道:“你总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景秀听着他粗暴的口气,看着他冷绝的面色。忽而笑了笑,笑的明媚,又如阳光般灿烂,可消散一切雾霭迷云。

    这笑容软到邵谦心底,再气的火焰也被她的笑容化灭。

    有这样一抹柔和温婉笑意的女子,傅府的人却也下得了手去打她。

    望住她乌黑的眼眸像极了一泓清泉,透着晶莹剔透的流光……这样近的距离,他甚至能闻到她周身及发丝间还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从梨花的芬芳突围出来的独特味道,恍惚间只有淡淡梅香萦绕徘徊,随着屋外的风一阵一阵的荡漾进他的感官里。更有那一缕青丝飘过他鼻腔,犹带着梨花的香气。

    热热的,痒痒的,让他有冲动想紧紧的抱着她,不让她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是谁动的你?”他喉头泛酸,深深攒起的眉心有自然的悲怆,黑的眸子里有幽幽的柔光闪烁,写满了担忧。

    不过才走开两日,她就出了这样的大事。得知情况后,他已快马加鞭的赶过来,可还是迟了,让她受了此番酷刑。

    感受到肩上那股热力,景秀痴痴的笑了,僵硬的身子随着他的热力活络开来,微微侧过身子,以示自己无碍,她柔声笑道:“没下重手,还好好的,能动呢?”

    此一语,牵动了邵谦所有心绪,他双臂微一用力,把景秀从地上抱起来,用自己的斗篷暖住她,双臂紧紧圈着她,乌沉眼眸如寒星般闪着冷郁的光:“什么叫没下重手,什么叫好好的,什么叫能动呢?”

第一九二回 短暂温存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筱颖儿
    邵谦一连几个问句,让景秀哑塞,那双粗健的臂膀环着自己脖颈间,间或能感受到他有些粗重的鼻息,她心跳如鼓,然心中却溢出甜甜如蜜饯的暖意,让她整个身子不由自主的向他怀里轻缓的靠去,汲取到他结识如壁的胸腔上传递的温热。

    邵谦欣喜于她的贴近,本该顾及的礼仪瞬时抛诸脑后,只更稳稳的抱住她,暖着她冰冷的身子。

    屋内的烛火还在间暗间明的跳动着,景秀头有些昏沉,但身子却不再冰冷,渐渐有了丝温度。

    两人却都不再说话。

    她以为他还在恼火,而他以为她力气殆尽睡着了。

    相继着沉默。

    景秀却知不能让他待久,适才仰起了脸,看向他道:“你去哪里了?”

    邵谦埋着的脸,正好看到她抬起头时,露出一段粉藕般的水嫩脖颈,仰出极秀美的线条,他看的几乎痴了,淡淡地沉着音道:“有些事要调查。”眼睛却依旧盯着她漂亮秀美的脖颈。

    景秀见他锐利明亮的目光望向自己的脖颈,脸倏地一红,忙低头垂下眼睑来。

    “别想太多了。”邵谦见她有些羞涩的模样,明亮的眸子射住一道刺目霞光,噙着笑转开视线,抬手揉了揉她有些凌乱的发丝。

    这亲昵的动作,他却做的熟练,毫不生疏。

    景秀不喜他这个动作,总觉得好像把自己当孩子似得,不由嗔道:“我不小了。”

    邵谦听她没头没脑的道出一句,愕愣后郎朗笑道:“是快及笄了。”

    只等她及笄,他就可名正言顺来府提亲。

    景秀听他提及及笄,有片刻的恍惚,再抬眼时,见他一双幽黑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锋利的好像玻璃碎片,香案上的大红火苗依旧熠熠生辉,映照着他的眼睛流光溢彩。

    “我不好久留,把事情跟我说清楚。”对视上景秀犹含着泪的眼角,他剑眉微蹙,敛色问道。

    景秀黯然的垂了眸,不发一言,靠着他刚健硬硕的胸膛,身子轻轻颤了颤。

    邵谦见此,又用力环住她有些发颤的身子,叹息一声道:“知道谋害嫡母的罪责吗?”

    他只是了解点情况,具体的事还没来得及去查清楚。但却笃定就算下毒也不会是她所为。这丫头看着胆子大,第一次见面就敢刺伤他,还敢扯谎骗他是个丫鬟,但内心怯弱,并没那胆儿去害死一个人。

    他见惯了那些杀人害命的犯人,若真是她下的毒,也不该是这幅神情。

    只是却看到景秀重重点了点头。

    邵谦食指中指一弯,冲着她脑门轻轻敲去:“你说你是个丫鬟时,脸面手腕,不是被打个巴掌,就是割破成伤,三天两头伤痕不断。可现在你也是个傅府六小姐,还能代管内宅事,怎么还是这样,傻事蠢事你就往上头顶。你真是觉得自己是九命猫妖不成?”

    景秀听得他比喻自己是猫妖,忽而嘴角一翘,笑了:“死里逃生我经历了不少,猫妖倒挺恰当。”

    邵谦听她还能打趣,觉得自己是紧张过头了,这丫头鬼主意多的是,不然也不会从一个庶出的小姐,越过府里其他小姐代掌家务。

    “你不想多说,我也不逼问你。”邵谦知她心思重,她不多说,他也不多问,软了语气道:“但是,你的这条命,本官救了无数次,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或是缺了哪,你试试看?”

    听着他声音陡然一变,变成切齿的寒声,景秀非但无惊,心里反而腾生起暖如春日阳光般的温暖,以手心抚握住他的手背,“不会有事的。”

    粗糙的手背感受她细腻的肌肤,他的薄唇泛着浓浓的笑意,全身散发出令人无法忽视的华采,反手握住她的那那只手,握紧了道:“记牢你这句话。”又迟缓道:“要是哪里需我帮你,直说无妨,我总是希望你好好的,小丫头。”

    “不用,我自己可以。”景秀噙着笑摆了摆头,有些事,只能自己做,旁人帮不了。

    见她口吻坚定,邵谦这才放松下来。

    两人又细细碎碎的说了会话,邵谦说要给她检查后背上的伤,景秀吓了一大跳,连忙拒绝:“那两个妈妈我都认识,她们没下重手,是我自己比别人怕疼罢了。”

    邵谦黑沉着脸道:“我见你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还以为把你骨头打折了。”

    “这不是为骗走那两位妈妈吗?”景秀生怕他执意要看自己伤口,脱口就道。

    邵谦听出些眉目,继而好笑道:“难不成你是知我要来,把那两个下人撵走。”

    景秀讪讪而笑,马虎的点了点头。

    邵谦笑意愈浓,见她的双颊在烛火的映照下红扑扑的带着霞光,就像是行军饥渴时遇山间熟透了的果实,让人忍不住想采撷……

    “你说说看,你怎地知道我会来?”邵谦恍惚的看着她的脸颊,不觉说出这句。

    景秀愕然,半天才回过神,小声地恭维道:“大人英明神武,又消息灵通,神出鬼没,自然无所不在。”

    这句话逗的邵谦笑声清澈郎朗,他道:“我最不爱听那恭维的话,只是头次从你嘴里说出,倒是好听。”他又笑了笑,从腰间掏出一瓶药来,放在景秀手里:“治疗伤口良药,记得让下人给你涂上。”

    景秀接下了,见得外头夜色正浓,催促着他道:“过会有妈妈们回来守着我,你快走吧。”

    邵谦笑意收起,淡淡“嗯”了声,知不好久留,让她紧张,便松开了手臂,扶着她去坐下,又叮嘱她道:“你母亲中毒的事,不是小事。按律法,该直接送去牢狱审问,却只是让你在这受罚,也是不想将事情传的沸沸扬扬,人尽皆知,要是传到京城,传到孝廉公府的耳里,命就难保了。知道吗?”

    景秀感激他提点,郑重点头道:“我明白。”

    “还有。”邵谦还是挂记着道:“一旦有危险,立马派人支会我,你的这条命是我的,没有我允许,谁都夺不得!”

    景秀心口一热,几欲热泪夺眶。

    无数次想过放弃,但却发现内心有诸多不舍,不舍再也听不到他嘴里喊着“小丫头”,不舍他怒眉瞪目的望着她,不舍他又温情脉脉怜惜她……

    每每想到那些,她心口便揪起来的痛。

    邵谦抬手,划去她眼角点点泪光,温和了语气道:“哭什么,傻丫头。”

    景秀的热泪终是落了下来,落在他指尖,他轻轻捻去,苦笑道:“莫哭了,你哭起来的时候,像是雨打荷花,任何男人见你这样,只怕心都碎了。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跪在地上,便是哭成这模样,日后莫再哭了,特别是在男人面前。”

    景秀泪睫盈盈,听着那番话,忍不住破涕为笑。

    他已站直了身子,凝神细听后,警觉地道:“有脚步声来了,记住我的话,不要让自己有事。”

    景秀点头如捣蒜。

    邵谦这才安心,敏捷一翻身,从窗外跳出去。

    景秀以袖子点了点眼角的泪,哀伤的神色好久已复平静。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沉缓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微弱的光线中,景秀可看到那身碧水天清色的衣袍浮动,她举目望去,看到大哥面无表情的走进来。

    进屋第一句是:“六妹派人请我来,是有什么要交代?”

    景秀听着他清冷无波的话,缓缓站起身,走到他面前顿住脚道:“大哥,给母亲下了两种毒?”

    傅景荣没有想到她一张口会问这句。

    但想到此情此景,是该有话直说,不必多谈其他事。

    见他沉默,景秀心中已了然:“也就是早在我给母亲绣的暖膝里头,放了藜芦草药,大哥就预备着给她下毒,诱她头风发作……”

    “六妹把话摘的太干净了。那藜芦草药不是我放进暖膝里,而是你,我以为是你本就打算让母亲头风发作。”说着,叹气道:“六妹真的让我失望,你一心要回府报仇,可总是临到关键时刻就退缩,到底说你胆小,还是说你无用呢?”

    景秀苦笑一声,目光若有若无的望着窗外:“当初在暖膝里放藜芦,我的确是有这想法,可却觉得太蠢,万一露馅迟早会被人发现,到时我百口莫辩,还得以命赔她。后来我就想,有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既让她遭报应,又能让自己脱身。”

    傅景荣脸色沉了几分。

    “母亲掌家这么久,把傅家的家业打理的井井有条,明里暗里还动过不少手脚。拿珍宝斋的南珠来说,原来母亲私造船只出海,低价进口南珠,高价卖出。这件事已做了很久,却都没露出破绽,还瞒过父亲,瞒过所有人。”

    “你是怎么知道的?”傅景荣听到这里,眼光闪了闪。

    景秀道:“前些日子管理内宅,听管事妈妈提及到的。”

    “这种辛秘的事你也知道?”傅景荣惨笑一声,“所以,你并不打算招供了。”

    景秀平稳的目光注视着他,良久,颔首道:“给我一个理由,让我招供的理由。”

    傅景荣不语,景秀脸上挂着惨淡的笑意道:“我已经无数次的试过大哥,哪怕我承认我对母亲下毒,哪怕我被满屋子人指着脸面辱骂,哪怕我跪在这里受那五板子,我都想从大哥脸上,看到你一点点的关切,哪怕只一点点,我都觉得值得了。我始终觉得,我们是亲兄妹,流淌着的血液是一样的。我若是痛了,大哥也会感同身受的痛着,可是,大哥眼里始终是冰冷的。”

    她捂着心口疼痛的位置,沙哑着嗓音道:“过去我心狠,为回府,我对你做了这辈子我最后悔的事,可当我第一次看到你躺在床上时,你的痛我能切身感受,我就暗暗发誓,将来绝不再做一桩对不起你的事,甚至想弥补对你的伤害。就算与你相认,想着你是这个家尊荣的大少爷,我也从来不会强迫你,让所有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只想你认我就好。你和表姐的事,无论父亲还是孝廉公府都不会同意,为了你的前途,我想尽法子撵她出府。这么多年,我无数次想着和你相认的情景,想尽一个妹妹的责任去关心自己最亲的大哥。可你有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呢?”

第一九三回 与虎狼阶前谈因果
类别:都市言情  作者:筱颖儿
    景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傅景荣,见他眼眸中有陌生的神色在流窜,她的背脊顿时爬起阵阵寒意,眼前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此时此刻陌生的令她有些恐惧。

    “六妹说的话好生没道理。”傅景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薄唇微起,气华闲定:“不是我,六妹你能平安归府吗?你为回府对我下毒的事,还有你和徐恒的关系,我都帮你隐瞒。在府中你屡屡有事,我也暗中帮你,你问我有没有尽到兄长的责任,你的眼睛难道看不清吗?”

    景秀可清晰的看见他额间跳动的青筋,眼中瞳孔呈现出充血一般的红色,她身子不禁向后一退。

    但目光却没闪躲,一眨不眨地望着傅景荣,任凭自己精致的侧脸暴露在屋内烛火中,她浓密挺翘的睫毛像是飞蛾般,眨动间如扑火般璀璨。

    忽而,笑了起来:“大哥让我回府,是想让我去对付母亲。现在母亲已经那样,她也许一辈子都醒不来,可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对她下毒,只要她有事,我就逃脱不了干系!若大哥真如所说的那样,处处帮我袒护我,一直在尽兄长的责任,那就不会在我送给母亲的暖膝后,又添了其他药,诱她头风发作。”

    话到这里,喉间存有一丝哽咽,艰难的道:“是不是,从始至终大哥就是在利用我?”

    如果不是景沫道出暖膝中的藜芦一事,她也不知原来大哥早早就打定好那样的主意。

    此时此刻,她虽已心如明镜,照得透彻。但只要一想到这些,还是会觉得五脏六腑一阵剧痛,不堪承受的事实比起痛楚来更强大地压迫每一处神经。

    她脸上犹带着自嘲的笑容,背过手抚摸后背的痛处,越痛就会越清醒。

    待到那痛楚变得麻木,她微微扬起了脸,眼中没有温度的望着他道:“我只想知道,大哥当初对康哥儿下手,害的娘沉塘,那晚对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

    傅景荣看到她冷清的眼神时,有一刹那的迟疑,一言不发的望着她。

    景秀别转过视线,望着窗外的夜色,幽幽地低语道:“我知道,大哥儿时受了许多苦楚,因为晓得自己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个妾室,甚至还是出身青楼的女子所生的庶子,有这样一个亲娘,大哥是不是会觉得耻辱呢?毕竟大哥以嫡长子尊容的身份,锦衣玉食了那些年。要是被娘认了,大哥就成一个庶子,庶出的身份在府里过的如何,大哥是比我要更清楚。”

    傅景荣的眉峰蹙成薄薄川形,阴蜇的目光盯着她脸面,抿紧了薄唇,却并不说话。

    任由景秀还在絮絮的道:“我回府这些日子,虽对霍氏防备又痛恨,但却清楚的从她的言行举止中,看的出,她很疼你,很在乎你,是真的把你当亲生儿子一样对待。那种疼惜的眼神不是矫揉造作能拿捏的,而是实实在在的关心你。不然她不会得知你的毒只有靠亲生姊妹的血能解后,派人去寻我回府。她明记得我曾发过的誓言,却还是让我回府,衣食住行事无巨细的打点好,还照顾好我的身子,治疗我的嗽喘,就是为了让你好起来。”

    霍氏对大哥如何,回来以来早就能看的出来。

    “她甚至为了你,逼的贺小姐跳水。当日如果不是贺小姐当着你的面说出那种疯狂的话,她不会一气之下,逼死贺小姐!”

    这些种种,都可窥探出霍氏真的疼爱大哥,绝不让大哥受到任何人的伤害,把他当作亲生儿子一样。

    傅景荣听完这些后,面上冷冷望着她,唇边扬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六妹觉得我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景秀眼波一动,视线移到他脸上:“大哥对我的冷漠无情,由不得我不这样认为。事到如今,我早就分不清大哥心里还有没有善良?还念不念及一点亲情?那日,大哥在听到霍婷婷骂我娘,还有骂我恶心不干净时,便一巴掌打在她脸上,可是觉得因自己也是青楼女子所生,而厌恶痛恨呢?”

    傅景荣眼中寒光一闪,似一道利剑夺出。

    景秀心中凄凉,任由无端思绪填满脑海,“我在想,大哥是不是觉得我和娘一样,都是来夺走你傅家大少爷的身份,所以,大哥会对康哥儿下手,会对娘下手,如今又对我下手呢?”

    像是听到极恶心的话,傅景荣几乎无法控制自己面部微微有些神经质的扭曲,喉咙一阵痉挛,发出了寒冰一样的声音,“六妹的这番话说来真教我寒心,你直接说不愿承认下毒就是,又何必委曲求全,摆出这个可怜的样子,口口声声还答应替我承担呢?是为了演足这场戏,让我心生内疚?”

    他冰凉的话语就像是毒刺般扎进她的血肉中。

    他只是抬了抬下颌,视线无声地聚焦在她的脸上。那种没有任何温度的目光让她感到窒息,呼吸困难。

    “我道六妹是有多在乎我这亲哥,原来也是如此自私。到临死关头,一改态度,也是贪生怕死的鼠辈。就你这样,还想替娘报仇,呵呵,滑天下之大稽!”

    傅景荣笑得抖衣而颤,神色更是变幻莫测。

    景秀不顾他的讽刺,嘴角勉强扯了扯笑容:“我不想像娘那样死的不明不白。”

    这句瞬间挑起了傅景荣的怒火,咫尺间,那充满怒意的火焰瞬间似乎就要和她一起焚烧。

    景秀感受到那焚烧般的火焰,一阵突如其来的绞痛猛地向她心脏袭来,“娘到死都不知,自己不是死在安姨娘手里,也不是死在老夫人手里,更不是死在霍氏手里,而是他一心想认的儿子手里。我重蹈娘的覆辙,如她一样,回到这个家,一心一意想认下大哥,想和大哥好好相亲相惜。可是,大哥却狠心的要将我们通通逼死……”

    她嘴唇噏动,一时间有不尽的涩意涌入心底,往事如潮,翻涌而来。她硬了硬心肠道:“可是,我并不是娘。我不像娘那样没有任何防备,不然我在这府里已不知死了多少回了。既然大哥对我无情,我又何必还念着手足之情呢?”

    傅景荣嗤笑:“那六妹想怎样呢?”

    景秀冷寂了神色,轻仰首,眼波浮动,划出一道浓烈却不强烈的弧线,如深秋残荷,刹那芳华,转瞬即逝。

    她抬手抚平有些乱的发丝,平静地道:“你早早就收买了母亲身边的白蜜,让白蜜一直替你做事,自母亲病重后,在她每日喝下的药中下毒,这件事我已有察觉,觉得白蜜古怪,还让陈丰家的帮我时刻盯着白蜜。只是母亲的这味毒中的并不深,且我还请廖大夫帮忙,表面做出中毒很深的样子,让懂药物的白蜜也蒙在鼓里。但是廖大夫说,母亲迟迟不醒,气色一日不如一日的原因是,她体内还中了另一种剧毒,连廖大夫都不知那毒是什么?”

    傅景荣听到这里,脸色瞬间一变,嗤笑的面孔变的益发阴深可怖。“你竟然一直在试探我?”

    景秀见他勃然大怒,一时心如死灰,她喃喃地道:“顾姨娘抱着寿哥儿来探望母亲病情那日,我蹲下身给寿哥儿蜜饯吃,他却突然吓的嚎啕大哭起来,我以为是他是怕了我。却发现寿哥儿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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