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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侠客行-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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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不琢却十分无聊,心道:“这园子有什么好的,莫说比不上胡先生的竹园,甚至连青园也比不上。”
任逍遥却似对这园子好熟,径自闯了进去,但园中却也无人。紫藤架下,却有石橙石桌。任逍遥望着前院的几排屋宇,忽然微微叹了口气,竟颇有温柔之意。
石不琢却偷眼瞧那司徒静,见她神情楚楚可怜,再无那日飞扬神采,不由得心中暗自替她担忧。
任逍遥忽道:“徒儿,你在这里看着她,我去弄点吃的东西来。路上走得急了,肚子可有些饿了。”
石不琢答应了,将司徒静扶到石櫈上坐了。司徒静见他的手拉住自己手臂,心中惊惧,眼泪却涌了出来。
石不琢只道她受了伤,忙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弄痛你了?”司徒静眼中含泪,摇了摇头,想了想,却又点点头。
石不琢抓了抓头,说道:“你不会动,是被点了穴了吧?”司徒静又点点头,脸上显出痛苦神情。石不琢心中一软,说道:“你虽然冤枉了我,但我也不怪你。只是我不会那个……那个解穴,也帮不了你。”
司徒静听得他似乎有意放了自己,心中略觉宽心,当下用眼神向身上几个穴位看去,又向石不琢点头示意。石不琢略一迟疑,猜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让我帮你解穴?”
司徒静娇俏可喜的脸上,泪眼朦胧,犹如梨花带雨,越发显得令人怜惜,微微点头,眼神中流露出央求之意。
石不琢道:“这个……那好,我试试看,不过,我真的不会……这样吧,你眼光看到哪里,我就点哪里,看能不能解穴?”
司徒静脸上一红,微微点头。虽说这样一来,他不免又要与自己身体接触,可是若不趁机逃走,落到那老色鬼手里,结局却更要糟上千百倍了。
当下眼光先看向颈下“气府”穴,这里却是解开哑穴的所在。石不琢骈起二指,用力一戳,他虽未曾练过武功,但是看渔塘那老头教以行功运气之法,几年下来,内功居然也有小成。一指下去,力道倒是不轻,只是偏了半分,点得司徒静身上一阵酸痛,眼泪更是泉涌而出。
石不琢惊道:“这个,我实在不会解穴,有没有弄痛你?”
司徒静哽咽道:“你重手重脚,戳得我好痛啊。”石不琢忙道:“对不住,我下次出手就轻一点。”
司徒静低声道:“那好……呀,我能说话了?”石不琢一呆,喜道:“咦,是啊,你真说话了,哈,看来我第一次出手,就解开你的穴道了。”司徒静道:“嗯,你只是解开了我的哑穴,身上还有一处穴道未解,我还动弹不得。”
石不琢出手成功,心中不免有几分得意,当下跃跃欲试,说道:“嗯,那好,你快说身上的穴道,要怎么解?”
司徒静道:“在……在……”忽然脸一红,说不下去。
石不琢一怔,道:“怎么了?”
司徒静却犹豫不决,原来她被封住“膻中”穴,须得在胸前“玉堂”和“中庭”穴上推血过宫,方能解开被封的穴道。她平来就将石不琢当做“淫贼”,又如何肯让他手指碰到自己胸口?万一他不怀好意,那就大事去矣。
石不琢却不明白,抓了抓头,奇道:“你怎么不说了?嗯,是了,你也不知道怎么解,是不是?”
司徒静忽然灵机一动,道:“这个穴可不容易解,你手上劲道不够,不但解不开穴,只怕还会弄伤我。这样吧,你去折一条树枝来。”
石不琢依言,去园中折树枝,又再回到紫藤架下。司徒静看了他一眼,咬了咬牙,说道:“你用树枝点……点我这里……”眼光在自己左胸穴道上看去,心中却怦怦直跳。
石不琢见她神情,也觉得有些尴尬。当下也不说话,用树枝对准“玉堂”穴上,用力一戳。司徒静吃痛,眼泪涌出,身子也晃了一晃。原来此处穴道算是解开了。
石不琢大喜,笑道:“没想到我还真是武学奇材,居然一出手就点得那么准,哈哈,再来!”司徒静原也没打算一下子就能成功,谁知他树枝一点,竟然出手又快又准,倒像个练家子,微觉诧异。却不知这都是石不琢修习内功数年,出手自然而然地圆转如意。
司徒静当下精神一振,眼光又看向“中庭”穴,石不琢也是树枝轻点,便解开她被封的穴道。心中正自得意,忽然之间,眼前一花,跟着手上一痛,却是司徒静使出小擒拿手,扭住他手腕,顺势夺下树枝。
石不琢吃痛,叫道:“喂,你恩将仇报,我替你解穴,你怎么扭得我手好痛!”
司徒静擒住石不琢,她对这座园子颇是熟悉,绕出这片园子,却到了后院柴房。司徒静点了石不琢“肩井”穴,她似乎对点穴也不是很精通,点了两下,这才点到,石不琢上身登时僵立不动。又想点他哑穴,一时却又找不到穴位,当下撕下他衣襟,塞进他嘴里。
石不琢十分难受,呜呜几声,眼泪也憋了出来,心中大骂:“这臭小娘,老子好心救她,她却恩将仇报!哼,从此之后,老子若是再相信女人,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正自怨艾,忽听园子中有人叫道:“过来瞧瞧,这里有脚印,好像往后面去了!”脚步声响,有好几人跑了过来。司徒静一听,喜道:“是几位师兄来了。”叫道:“叶师兄、赵师兄,是你们吗,我在这里……”向外跑去,石不琢听了,不由得心中大急。
正在此时,忽听一人桀桀怪笑,正是任逍遥,说道:“几个青城派不成气候的小子,也敢追来?嘿嘿,胆子不小!”跟着传来惊叫,与及出剑发招之声。
石不琢这才松了口气,只是心中又有些无奈:“那老贼明明是个坏人,我却盼他来救我?唉,这几年的圣贤书,看来我是白读啦……”
却听得任逍遥砰砰蓬蓬在外面打得热闹,他似乎有心戏弄青城派弟子,居然也不下杀手,只得一拳一掌挥出,便将人打得横飞倒竖,如掷稻草。司徒静从来没见过这般强横的高手,惊得呆了。
叶从龙叫道:“师妹,快过来!”
司徒静猛然醒悟,正要向前迈步,忽然腰间一麻,又被任逍遥点了穴道。跟着身子被托了起来,飞入柴房之中,正好倒在石不琢身上。她心下惊惶,偏又动弹不得。石不琢忽然间温香软玉在抱,倒是又惊又喜,只是先前被点了穴道,嘴里又塞了布团,手既不能动,又不能调笑几句,未免美中不足。
任逍遥笑道:“乖徒儿,这个小妞就交给你啦,可要给老子看好了。等打发了这些个兔崽子,回来洞房花烛,哈哈。”
司徒静听了,吓得面色惨白,几乎晕去。
任逍遥一面说话,一面掌劈肘打,转眼间,就有两三人倒下,还好他没下重手,只是被点了穴道,躺倒不动。
叶从龙心中亦是怦怦直跳,提起刀来,斜斜劈下,却是青城绝户刀法中的“破玉沉香”。这招刀法名字香艳,其实出手狠辣,是说就算美玉奇香在前,也是一刀斩下,决不犹豫,最得一个残忍的“忍”字。
任逍遥微微一怔,赞道:“不坏!好刀法!”却不闪避,竟自伸手在叶从龙手腕上一推,这一刀便砍空了。掌势不停,轻轻落在叶从龙肩上,他只使了一分力,叶从龙便已顶受不住,向后跌跌撞撞冲出,惊得脸都白了。
任逍遥哈哈一笑,忽然脸色一变,在他身侧,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穿藏青色道袍的老者,剑已在手中,却是“朝天一柱香”的起势,脚膝略略提起,剑招便已发动。
随着剑光轻移,那老道衣袍之中,竟微微鼓起,似有气流波动。这显然是极深的内家真力,就算寻常的招式,在他手中,也能发出绝大威力!
任逍遥知道必是青城派高手来了,不敢怠慢,双手一合,一股内力先将门户封好,跟着飘身后退,要看清敌方来势这才还招。
不料那老道如影随形,剑走中宫,竟自不离他胸前三寸。任逍遥忽遇高手,反倒精神大振,笑道:“好极,这才够味道!”身子忽然向后仰倒,只以足跟点地,急速后退。他身法诡异之极,谁知那老道却仍是不急不缓,剑在掌中灵动之极,仍是不断地在任逍遥胸前晃动,只不过想要刺到他也是绝无可能。
叶从龙赞道:“师父的夺命追魂剑,果然所向无敌!”
那老道却哼了一声,铁青着脸,不敢有丝毫疏忽,一剑接一剑递出,果然是夺命追魂剑,逼得人喘不过气来,决不留半分间隙。
任逍遥又避数剑,忽然想了起来,喝道:“你是青城三老之一的余万山,怎么也来了这里?”
原来青城派掌门道玄子,和两个师弟余万山、冯清水合称青城三老,各怀绝艺,门下弟子各有数十百人,在最近数十年中,声势颇为浩大。
余万山喝道:“老夫特为拿浪蝶而来,那小贼没见着,却遇到老贼,就先拿你祭剑!”一面说话,手上却不放松,又是刷刷几剑,步步进逼。
任逍遥哈哈一笑,说道:“别说单你一个,就算青城三老都来了,老夫又有何惧?”大袖一挥,忽然叮叮两声,两手多了两件物事,其形似一道弯月,又有护手,刻有异兽图案,如钩如钺,寒光袭人。
余万山面色一变,喝道:“男儿何不带吴钩?你是谁,怎么会有这件东西?”
任逍遥冷笑道:“不愧是青城三老,眼光不错,居然认得这玩意。嘿嘿,吴钩在手,天下除了我任逍遥,还有谁能执有此钩?”
余万山冷笑一声,打了个哈哈,说道:“很好,没拿到浪蝶小贼,倒遇上了绿衣老祖!哼,哼,今天青城派为民除害,不亦快哉,诸弟子,三清九玄阵,布阵!”叶从龙等弟子齐声答应,脚下移动,顷刻之间,就按三清四维方位站定,将任逍遥围在当中。
青城派的三清九玄阵,本是青城派鼻祖张道陵所创,已历数百年,所谓三清即玉清、上清、太清境界,为道家所言三十六天之首。每代掌门人又添加新的招式步法,更加完善此阵。除非遇到大敌,向来并不轻用。只要此阵一旦摆开,便能将敌人封死,进退不得。
任逍遥哈哈一笑,说道:“今天就打个痛快!好个青城派,就是要跟老子做对。哼,那个叫司徒亮的小子呢,来了没有?当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断!”
却听园子之中,传来一声冷哼,有人淡淡地道:“无耻淫贼,司徒亮在此,今天青城派必定要剿灭绿衣门,为江湖除一大害!”
第十八回 误会深种
司徒静在柴房中听到声音,忙叫道:“阿爹,我在这里,快来救我啊!”原来适才任逍遥只点了她腰上“脊中”穴,却没点哑穴。
司徒亮手中倒提长剑,面沉似水,缓缓走了出来。他既知道女儿落入贼手,就急急赶来。只是不明白那贼怎么来了这座园子,但听到这老贼就是任逍遥之后,便已明白了几分。
司徒亮虽然是青城俗家弟子,却与青城三老同辈,而且武功之高,也不遑多让。他既然来到,青城派合力围歼绿衣老祖之事,又多了几分把握。
青城弟子既然布下三清九玄阵,围住任逍遥,当下便有两人去柴房解救司徒静。石不琢听得外面脚步声接近,自己却动弹不得,不禁暗暗叫苦。忽然之间,任逍遥身子向前一冲,竟抢到那两人身前,双臂一挥,那两个青城弟子哪里来得及停住,身子都撞了上去,只感一股大力冲到,登时向后跌出。
青城派众弟子见任逍遥身形一动,三清九玄阵立时发动,长剑闪闪,一起出招。不料任逍遥早就想好下一步,他将那两名弟子身子震飞,却是撞向众弟子手中长剑。
众弟子都吃一惊,急忙撤剑,余万山黑着脸,上前一步,手臂轻轻一挥,将那两名弟子接住。任逍遥在这一撞之中,使了暗劲,若是武功稍低之人接着了,势必被一起撞飞。但青城三老岂是泛泛,自是轻而易举地便接了下来。
任逍遥却向柴房内一张,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子,真是急色鬼,大白天的,这么快就和人家大闺女睡在一起了?”
司徒亮听了,气得快要吐血,长剑一颤,箭步向前,一手搭在剑柄上,捏个剑诀,然后向外一吐。忽然之间,任逍遥只觉身前三尺之处,竟然有劲气波动,登时脸色一变,惊道:“青城‘破云一剑’,难道……”
司徒亮却不答话,眼中似欲冒出火来,催动剑诀,嗤地一声,急刺向前。任逍遥见他势道劲急,不敢怠慢,左手吴钩上撩,右手钩却圈转来,反钩向司徒亮后颈。他出手何等之快,虽是两招,却是瞬息而至,并无先后。
司徒亮却横剑回削,将前后空档尽数封死。当当两响,却是长剑与吴钩相撞,溅起数点火星,司徒亮身子一震,向后略略退开一步,似乎稍逊一筹。
任逍遥却没有丝毫得意,脸色反倒更是凝重。他见石不琢仍是一动不动,早已猜到他被点了穴道,只是不知是那个穴道被封,却也不好解穴。但他若是不能动,无法挟持司徒静,青城两大高手在此,局面未免有些不妥。当下叫道:“乖徒儿,美人在抱,你就不想起来了?适才那女娃子,碰你什么地方啦?”
石不琢心中一动,知道任逍遥其实是问他被封了什么穴道,只是他对这个一窍不通,说不上来,想了一想,说道:“那个……好像是左肩上面……那个……”
任逍遥心念急转,猜想必是“肩井”穴被点,当下一面与司徒亮过招,脚尖忽然踢起一块石子,嗤地一声轻响,射入柴房之中,正好打在石不琢“肩井”穴旁。石不琢啊的一声叫,痛得跳了起来,司徒静身子一侧,便要滚到地上,石不琢急忙抢上抱住,随即醒悟:“老子又能动了,看来穴道解开啦。”当下伸手扯下嘴里布团,吐了口口水,骂道:“臭小娘,恩将仇报,看我怎么收拾你?”
司徒静被他紧紧抱住,偏又动弹不得,又羞又怕,眼泪便流了下来,衬着她脸上雪白的肌肤,更是如梨花带雨,说不尽的凄美动人。
石不琢怕弄痛了她,略松开手。司徒静大叫:“你这淫贼,你敢欺负我,我……我一定杀了你!”
任逍遥听了,哈哈大笑,青城派一众人等,都气得面色发白,司徒亮更是身上也微微颤抖。手中剑一振,忽地发出一声急啸,和身向前急进,人影剑影,几乎融在一处,分不清剑影人影。
任逍遥对他颇为忌惮,适才与他过了一招,似乎以险招迫退他半步,其实司徒亮剑法中另有精妙之处,以退为进,暗伏杀机。还算任逍遥老奸巨滑,却不上当。而且心中兀自猜测:“这司徒老儿,莫非真的练成了青城绝学‘破天一剑’?”
原来故老相传,青城绝学之中,除了青城剑、绝户刀、灵犀指之外,还有一桩更利害的武学,唤做“破天一剑”,与青城剑法大不相同,乃是青城派不传之秘,只因这套剑法非同小可,非资质极高的学武奇才,难以练成。就算历代掌门,也未必得授此剑诀,往往由门中长老另寻具有天分的传人来传授。
任逍遥心道:“这司徒老儿现在没什么了不起,当年就更不值得一提啦,难道竟然会练成青城绝学?”虽然念头急转,但手上却不停着,一对吴钩在手,见招拆招,毫不放松。司徒亮剑走如电,每一剑都气势凝重,颇有大家风范。
余万山一旁见了,心里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心道:“没想到司徒师弟虽是外室弟子,剑术竟如此精湛,掌门师兄都说不定要差他一点点,就算是我……那个……那个……”究竟如何,一时也不敢便下判语。
青城三老之中,掌门人道玄子精修道家妙旨,颇得道法精义,武功倒不是最强。余万山与三师弟冯清水各有擅长,难分高下。要让他对门中师兄弟的武功有所佩服,那是颇为不易。
一时之间,只见司徒亮袍袖飘飘,剑走蜿蜒,他不过年近五旬,样貌并不显老,何况身体健铄,腾挪间极是灵便,一团青影,激起寒气一片,剑光千条。
众青城派弟子虽然暂住青园,都以为青园主人不过是外室俗家弟子,就算学得一些武功,也不会有多强。此时才见到他亮出真功夫,不禁都看得暗暗点头,人人都大为敬服。
任逍遥的步法身形,也是一般地飘逸无俦,双钩在手,不似过招,倒似迎风起舞一般。武林之中,从无哪门哪派的钩法,近似绿衣门的钩法套路,其招势潇洒已极。司徒亮不论怎样催动剑招,也不能迫近他身前半尺之内。
余万山心道:“咱们须得先行救了师弟的女儿,才能心无旁務,全力应敌。”
当下提剑往柴房中快步而去。
石不琢正看得入神,心里也不知该不该让绿衣老祖获胜,但若是他当真杀了司徒亮,怀里的小美女司徒静,未免就没了爹了。不知怎地,虽然屡次受她捉弄,但一见司徒静楚楚可怜的小模样儿,对她就恨不起来。
忽然之间,司徒静身子一挣,叫道:“师叔救我!”
石不琢一惊,却见柴房门前出现一个人影,挡住光亮,背着光便看不清他模样,不过手中长剑却被一缕光芒照到,散发出片片寒光。
那人正是青城三老之一的余万山。任逍遥正与司徒亮全力相拚,身周又有十数青城弟子排成三清九玄阵,紧紧围逼,自也难以再来顾及到二人。
余万山每踏前一步,石不琢的心就剧烈跳动一下。余万山心中早已当他是“小淫贼”,除恶务尽,不再容情,手中剑早已注满劲气,缓缓提了起来。
石不琢知道只要他剑光一落,自己小命不保,当此奇险,自是保命要紧,哪还管什么是非黑白?伸手在地上乱摸,忽然摸到一把柴刀,当下抓了起来,横在司徒静咽喉之前,叫道:“不要过来,不然我一刀杀了她!”
余万山一怔,倒没料到他手中有刀,竟以司徒静来挟持,怕他当真伤人,立时站住。
石不琢见他果然听话,心中一喜,心道:“看来这小丫头片子还当真是件宝,说不定今天要想活命,就得靠她啦。”当下站起身来,柴刀仍是放在她颈中,一步步向外走出,喝道:“大家住手,谁都不许动!我武功不行,谁要吓我,我的手可管不住刀子,要是一刀下去,这小美人就没命啦!”
众青城弟子一呆,没想到他竟然来这一招,都不敢妄动。虽然有青城派两大高手在此,就算能以暗器杀他,却怕他临死一击,仍然会伤了司徒静。一时之间,不禁束手无策。
石不琢大着胆子一试,果然奏效,心中大乐,当下挟持司徒静,缓缓向园子外面走去。任逍遥料知四五十招之间,难以打败司徒亮,何况青城派阵法利害,余万山也虎视眈眈,自己只怕未必占到上风,突见此变,当下大喜,赞道:“不愧是我绿门人弟子,果然不负为师厚望,不错,不错。”
叶从龙骂道:“不错,绿衣门下,都是无胆匪类,卑鄙小人!”话音未落,忽然啪地一声,眼前身影掠过,却是被任逍遥重重打了个耳光。他又惊又怒,手中剑挥了一挥,又放了下来。任逍遥早已退到石不琢身旁,哪里还追得着?
任逍遥也怕青城派的人当真射出暗器,伤了石不琢不要紧,若是司徒静被救回,未免有些不妙。当下守在他身前,若有暗器,便能随手挡开。
青城派诸人步步跟去,眼见任逍遥三人渐渐退出园子,若是到了外面宽敞之处,那就更难追踪了。正自焦急,忽然后院曲栏中转出一人,缓缓地道:“姓任的,快放了她。”语气柔软好听,却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众人的眼光,都往说话女子的身上看去。却见一个美妇人款款走出,一袭淡青色的长裙,鬓角有几串颤动的珠坠,越发衬得人面如花,气质高雅。
任逍遥见了那妇人,突地全身一震,喃喃地道:“惜玉,你终于来啦!”
司徒亮却沉着脸,喝道:“阿玉,你出来做什么,还不快些回去?”
那美妇美目盼兮,摇了摇头,道:“任逍遥,放了我女儿。”
此言一出,园中除了司徒亮,所有人都是一呆。谁也没有想到,这妇人竟是司徒静的母亲!
任逍遥也是万万没想到,他一脸古怪神色,看了看这妇人,又看了看司徒静,最后眼光停在司徒亮身上,忽地醒悟,喝道:“惜玉,原来……原来你还是嫁给了他!你竟然嫁给了这小子!”
那美妇淡淡地道:“不错,我嫁给了司徒亮。他待我很好。”
任逍遥又是气苦,又是恼怒,全身微微颤抖,喝道:“颜惜玉,枉我对你一片痴情,你却嫁给青城派这不成气候的家伙。那小子哪一点比我强,为什么……为什么当年你就是不理我?为什么?”
石不琢这才明白,怪不得任逍遥对这座园子如此熟悉,原来这里却是当年的颜府。料想颜惜玉正好也在娘家,却遇上了青城派追拿任逍遥,又知女儿在他手上,这才出来相见。
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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