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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龙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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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椤
一番经过听下来,东方宇气得怒不可遏,猛的一拍桌子,怒吼道:“早听闻四象门屠杀黄门镖局一事,如今四象门贼子狼子野心,助纣为虐,挑拨我门与傲剑阁,实在是该杀!该杀!”东方破虏脸上也是阵阵怒色,思索片刻,对着黄铎与东方宇道:“此事事关重大,倘若人去多了,恐怕会打草惊蛇,吓走了狗贼便得不偿失。我们三人现在立刻赶往客栈,让门下弟子随后赶来,萧姑娘既然已去请西门兄父子,想必他也和我一般想法,凭我等几人,想要降住四象门之人,想必是不在话下。”黄铎、东方宇二人点头称是,东方破虏对着身边弟子吩咐几句后,三人便火速朝着客栈赶了过去。
三人匆匆到了客栈门口,却见萧玉滢、西门行与一名年纪与东方破虏相仿的中年男子站在门口,只见那人身高九尺,脸型消瘦,一副山羊胡子,整个人看起来也就是比竹竿粗了两圈,如不是背上背了一把宝剑,俨然一副教书先生模样,如今背上宝剑,却又只比云游方士少了一个大红葫芦,虽然此人看似弱不禁风,但是江湖人却赞道:
道学儒风执剑游,傲剑孤心岂凡流?
西门何惧风吹雪,正兴大明百年楼。
黄铎心知此人定是傲剑阁阁主——西门正明,几人相互微微一颔首,便快步走进客栈,由黄铎带着来到臧帅房门前。东方宇最是按捺不住,一脚踢开房门冲了进去,只见房中臧帅与丁文生正拿着丝巾端详,见了黄铎等人先是懵了一下,瞬间吓得面如土色。
臧帅又惊又惧,颤巍巍的伸手指着黄铎,带着发抖的嗓音道:“臭小子,怎么到那儿都有你!”旁边的丁文生更是吓得脸无血色,突然大吼一声,便往窗边跃去,想要跳窗而逃。
黄铎大呼不好,却见忽的寒光一闪,丁文生便自腰间断做两截,下半身飞出了窗外,上半身直直跌落在地板之上,肠子脏器留了一地,只见他张着嘴巴,双目圆睁,似乎至死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黄铎胸中一阵翻江倒海,硬生生忍住了阵阵恶心。黄铎转头看去,但见西门正明背上的剑已经斜握在手上,剑尖上不断有血珠低下,黄铎震惊之余,心中不禁暗叹西门正明剑法之快令人咋舌。萧玉滢吓得小脸连连色变,哪里还忍得住,扶着门框一阵干呕,臧帅更是吓得瘫坐在地上。
东方宇拍着胸口,埋怨道:“西门师叔,黄兄弟和萧姑娘在此,出手是否可以含蓄几分,可把我们这些小辈心肝都吓出来了哩。”西门正明仿佛什没事人一般,微微一笑道:“好师侄,这狗贼如此可恶,这么痛快结果了他还是便宜他了,师叔这是让你们长见识哩,要不要师叔帮你开膛破肚看一看你的小心肝还在不在?”吓得东方宇浑身一哆嗦,连连摆手。
东方破虏忍俊不禁,笑道:“西门兄你还真是为老不尊,又开始吓唬小辈们啦。”西门行刚要说话,忽然一捂鼻子,道:“哪来的一股骚味?”众人四处看去,却见臧霸瘫坐在地上,两腿之间裤子早已湿了一片,西门正明不禁气笑了,骂道:“那个狗爪王八怎么说在江湖上也是条汉子,怎么就剩下你这么个孬种儿子,信不信老子先把你那话儿割了?”
臧帅吓的连连后挪,裤中一阵异响,随即阵阵屎臭传来,西门正明差点没气晕过去,喝骂道:“杀了你个鼠辈,真怕脏了我手中长剑,快说,狂风刀和傲雪剑在哪儿?”臧帅吓得哆哆嗦嗦,哪里还说的出话来,西门正明手中一挥,只见臧帅一只耳朵飞了出去,血流不止,臧帅发出杀猪般的惨叫。西门正明又问道:“狂风刀和傲雪剑在哪儿?”
眼看着又是一剑,臧帅连忙忍住疼痛,道:“已经被我爹拿去献给北斗神教,这儿只有这两个盒子,各位好汉要拿回宝刀宝剑就去找北斗神教罢,杀我脏了各位好汉的刀,求求各位好汉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罢。”西门行看臧帅摇尾乞怜的模样,心中一阵鄙夷,不禁怒火生气,喝道:“你这种猪狗不如的腌臜东西,亏你还有脸活在世上!”说罢,一剑朝着臧帅咽喉刺去。
眼见臧帅就要性命不保,只听窗外一人喝道:“小子休要放肆。”一道白光正中西门行剑刃,只听“咣”的一声,西门行手腕一阵发麻,手中长剑险些掉落,西门正明喝道:“何方高人,何不现身?”话音未落,只见窗户里跃进来五人,黄铎看见为首那人,眼中喷火,仿佛恨不得立刻上去生吞活剥了此人一般。正是:少年挥剑诛恶贼,不想变数窗外来。却问来着到底是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五回 豪杰舞刃战恶寇 少年挥棍斗双贼
此人正是臧霸,他后面站了四人,第三人黄铎和萧玉滢也认得,正是那日对萧玉滢用强未遂的花丛生,另外三人一人背着一口大锅,一人须发皆白脖子上缠着一根铁链,两头各系一个大号酒葫芦,最后一人身材纤细,十只手指夹着几个骰子正在不停把玩,都不消分说,黄铎看也能看出来,这几人定是江湖四恶。
东方破虏“哼”了一声,冷笑道:“没想到江湖四恶今天也全部到场,也好,某家正愁没时间去找你们为江湖除害,没想到今天自己送上门来了。”千杯叟抓起酒葫芦喝了一口,瓮声瓮气道:“哎哟,东方门主还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收拾我们兄弟,东方门主你怕是还没睡醒吧。”
饕餮客用锅顶着自己后背挠了挠,道:“二弟说的是,你们几个,今天乖乖投降我们北斗神教,老子还能考虑放你们一条生路。”花丛生一眼看见黄铎,又惊又怒,叱道:“臭小子又是你!”随即转眼便看见了站在一旁的萧玉滢,不禁眼泛桃花,淫笑道:“或者你们把这小妞乖乖送个大爷,大爷才能考虑饶你们不死。”
萧玉滢大怒,杏目圆睁,刚要呵斥。只见一道寒光闪过,花丛生向后一仰,狼狈避过,胸前衣襟早已被削去一片,吓得花丛生倒出了一身冷汗,转头望去,只见西门正明正冷冷盯着自己,不禁又惊又怒。
饕餮客看自己兄弟险遭不测,心头火起,大喝一声:“老儿受死!”抡起手中锅子朝着西门正明拍去,西门正明横剑一削,西门正明自忖手中宝剑削铁如泥,却不想一记碰撞之后饕餮客的锅子竟然毫发无损,西门正明心中暗暗一惊,心知此人不可小觑,执剑展开身法和饕餮客斗作一团。
千杯叟又闷了一口酒,对着东方破虏笑道:“东方门主,咱们也亲热亲热!”东方破虏重刀出鞘,喝道:“正有此意!”说罢,东方破虏便一刀朝着千杯叟后颈削去,千杯叟向后一退,铁木葫芦甩出,砸在东方破虏刀刃之上,发出阵阵闷雷般的响声,两人走的都是刚猛路子,一时间斗得是风声呼呼大作,旁人皆近不得身。
臧霸自知不是黄铎敌手,便对花丛生与骰中仙道:“两位兄弟,那小娘们旁边的小子扎手,还要麻烦两位一起出手,东方家小子和西门家小子就交给在下罢。”骰中仙起初觉得辱没了身份,还不愿意,花丛生扯了扯骰中仙,道:“老四,这小子着实厉害,我在他手上吃过大亏。”骰中仙闻言,方才面色一正,点了点头。
臧霸握住宣花短斧,朝着东方宇和西门行道:“东方小儿,西门小儿,老夫今天考教考教你们本事。”说罢,提起斧子朝东方宇扑去,西门行怕东方宇有失,赶忙持剑来援。黄铎见了臧霸,便要出手诛杀此贼,只见一道白光朝自己飞来,黄铎赶忙侧身避过,只听一个阴测测的声音道:“臭小子,我们兄弟陪你玩玩。”
却见骰中仙边说话,手中变戏法般的不断有骰子出现朝自己飞来,花丛生也拔出腰间软剑刺向自己,黄铎大喝一声:“来得好!”拔出精铁棍,几个侧身避过骰中仙的暗器,格挡花丛生之余,招招直取骰中仙,骰中仙被黄铎贴上,一时之间无法在使用暗器,只得施展拳脚功夫和黄铎游斗。
萧玉滢见花丛生、骰中仙二人合斗黄铎,心中大急,怒斥道:“两个不要脸的厮,年纪一大把还两个加在一起斗一个后生!”说罢,从身边拔出佩剑,便要来相助黄铎。黄铎却道:“滢儿勿慌,这两个贼人奈何我不得,你且看住臧帅那厮,待我收拾了这俩贼人,再和那厮做一番分较。”
萧玉滢虽然担心黄铎安危,却也知道黄铎敢说这话必是有一定把握,便把剑一斜,直指瘫倒在地上的臧帅,臧帅本欲浑水摸鱼偷跑出去,见萧玉滢一柄亮锃锃的宝剑指着自己,哪里还敢动弹?面如土色,缩成一团窝在墙角跟边。
花丛生和骰中仙原本以多欺少欺负个后生晚辈,心中臊得慌,听得黄铎竟然如此小觑自己二人,登时勃然大怒。只听得花丛生怒喝一声道:“臭小子如此放肆,且看你花爷爷今天结过了你!”手上软剑越使越快,犹如一道道银蛇朝着黄铎奔去。骰中仙也是气得七窍冒烟,冷笑道:“你个嘴上逞强的小猴子,今天就让你做个短命鬼!。”说话间,袖子中忽的滑出两柄短刀,舞作两道流星一般,直扑黄铎而去。
黄铎面无怯色,大喝一声:“来的好!”手中精铁棍化作点点乌芒,如下雨一般朝着骰中仙打去,骰中仙大惊,舞着两柄短刀左格右挡,勉强架住黄铎这一串棍雨,顿时显得狼狈不堪。黄铎忽听得脑后一阵恶风,便知道定是花丛生攻道,身子先前一俯,一记虚招吓退了骰中仙,接着便是一个返身,一招“大圣问天”直指花丛生,只听得“咣”的一声,正中花丛生剑刃,直把花丛生倒着震退了几步方才站稳。
花丛生大惊,心中骂道:“这该死的直娘贼,这才过得几日,怎么感觉这小贼比上次更加厉害,端的是邪门。”花丛生、骰中仙生恐以二敌一输给了后生晚辈,那以后江湖上传扬出去,自己还能抬起头来?二人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和黄铎斗作一团。
黄铎自从得到柯降龙指点之后,也未曾与人过招实斗,如今遭遇恶战,却也毫无畏惧,反而觉得能将柯降龙指点的技巧一一施展,颇有畅快淋漓之感。却见三人堪堪斗了五十余回合,黄铎是越打越勇,逼得花丛生、骰中仙冷汗连连,险招频出。却看另外几人,东方破虏和西门正明也分别占了上风,东方行和西门宇虽然抵不过臧霸,但臧霸一时也奈何不得二人。
饕餮客见势不妙,大喝一声:“风紧,扯呼!”只见千杯叟从铁木葫芦里灌了一口酒,“呼”的一声,口中喷火把黄铎等人逼开,花丛生袖子一抖,登时面前腾起两团紫雾。东方破虏大喝一声:“不好,雾里有毒!”众人连忙朝后避开,臧霸一斧逼开萧玉滢,拎起臧帅便与江湖四恶跃出窗外。
待得毒雾散去,众人到窗前一看,臧霸等人早不见了踪影。黄铎恨恨的一拍桌子,怒道:“只恨走了臧霸、臧帅这对贼父子,不能为众镖师雪恨,实在可恨!可恨!”东方破虏看了一眼屋外围观的百姓,沉声道:“黄少侠莫急,此处不是说话之处,少侠且跟我们去门内再议。”说罢,东方破虏和西门正明拿起桌上的两个盒子,几人出了客栈直奔狂刀门去不提。
待得进了狂刀门,来到厅上,东方破虏对黄铎道:“黄少侠,如今臧霸投靠了北斗神教,背后倚仗今非昔比,如今你要报镖局之仇可要从长计议。”西门正明道:“正是。黄少侠,不是老夫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北斗神教的势力之大,连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也难望其项背,老夫倒是有个想法。”
黄铎一抱拳,道:“还望西门阁主赐教。”西门正明摆摆手道:“赐教不敢当,我这也是个蠢办法,不久便是那开封府仁义天下沈破天沈大侠的寿诞,我等前去于他祝寿。那时四处群雄汇聚,我等私下找到各路英雄,说了详细,让他们帮忙留意臧霸踪迹,他们都是个顶个的好汉,必会应允。我料那臧霸去投北斗神教也属无奈,如今他虽盗了我和东方兄的傲雪剑与狂风刀,但是把最为要紧的东西却落下了,教主天璇必然不满,臧霸倘若要继续待在教中,必要出来另立功劳,待得他出来我们再去找他报仇雪恨可就容易的多啦。”黄铎点头沉思,默然不语。
萧玉滢忽然道:“咦,西门阁主,您方才说臧霸落下了最为要紧的东西,贵派最为要紧的不是供着的宝刀,那莫不是?”说话间,萧玉滢的眼神朝着西门正明怀中的木盒子瞟了一眼。
东方破虏和西门正明脸色齐刷刷的一变,相互望了一眼。过了半晌,东方破虏方才开口吩咐众弟子道:“天色不早了,你们暂且下去休息罢,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靠近正厅。”众弟子应声退下,东方行和西门宇正在踌躇自己是否应该留下之际,西门正明发话道:“行儿,宇儿,你们留下吧。”
说罢,西门正明转过头对黄铎道:“黄少侠一门忠烈,近来做的又都是忠义豪杰之事,还助我等拿回要物,我们自己是信的过的,还烦请一并留下吧。”东方破虏看着萧玉滢连连干笑,道:“只是不知萧姑娘是出自何门?”
萧玉滢一听,知道是要商量要紧之事,不想让自己知道,小鼻子一哼,道:“东方门主就别打探我啦,我可没什么显贵出生,你们这些事我还不想知道呢。黄大哥,我去院子里走走,透透气。”说罢,头也不会便走了出去。正是:少年忠勇得所信,豪杰欲将密事附。却说东方破虏如此小心谨慎,究竟欲说何事,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豪杰回溯陈年事 原本奸雄乃英雄
东方破虏讪讪的笑了笑,道:“这萧姑娘倒是个性情中人,倒是老夫显得有点小人啦。”黄铎连忙道:“东方门主,滢儿性格直率,刚才有不到之处,还请担待。”东方破虏摆了摆手,笑道:“黄少侠多心了,老夫也不是计较之人。”西门正明低声道:“黄少侠可知狂刀门和傲剑阁的由来和渊源?”黄铎道:“小子初入江湖,这些确实不知。”
西门行在一旁道:“爹,我们先祖乃是当年太祖身边两大护卫,后永乐帝造反,建文帝不知所踪,先祖不愿意侍奉永乐帝,便在辞官隐退,在这商丘开山立派,创办了狂刀门和傲剑阁。这些门中大多弟子也都知道,有什么值当回避的?”西门正明瞪了西门行一眼,道:“倘若只是这些,我又何必郑重其事?这些本不该现在告诉你和宇儿,如今北斗神教已经把主意打到我二派之中,方才不得不告诉你们。”
东方破虏也缓声道:“正是。你们也不知其中真相,这些本是新老门主交替之时方才告知,如今事发突然,唯恐不告诉你们,他日万一我和西门兄遭遇不测,这些事情便再也无人知晓。”东方宇从未听得父亲有如此泄气的话语,连声问道:“父亲何出此言?”
东方破虏拿出怀中的盒子放在桌上,目不转睛的看着盒子,思绪仿佛被扯到了远方,只听他缓缓的说道:“我们狂刀门和傲剑阁的先祖的确要追溯到太祖皇帝,当年先祖乃是太祖皇帝身边左右护卫,虽说是左右护卫,但是与其说是左右护卫,不如说是左右陪同更为合适,太祖皇帝的功夫之高,当时无人匹及,二位先祖的功夫正是太祖皇帝所授。”西门宇大惊,道:“太祖皇帝竟然是如此高手,这些却从来不曾听说!不曾想先祖功夫竟然还是太祖皇帝所传!”
西门正明淡声道:“那是因为太祖统领三军,需要坐镇中军,而且有徐达、常遇春等一干猛将,太祖皇帝平日里也无需出手。话说当年鄱阳湖大战,陈友谅座下第一虎将张定边,号称元末第一猛将,趁着大战之时,率几艘快船直取大明中军,想要突袭太祖皇帝。此人功夫之高,令人咋舌,一路上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竟然无人拦的住他,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来到太祖皇帝旗舰之前直取太祖皇帝。张定边本以为乃是手到擒来之事,哪知太祖皇帝拿起旁边侍从抬着的玄铁棍,一跃而起,连出三十六招,把张定边打飞,落入水中。太祖皇帝长笑道:‘你是第一个能接完我三十六路棍法的人,是个有本事的汉子,我今日放你一条生路。’说罢,命众人让出一条口子,放张定边驾船离去。从此,这路棍法便称为太祖盘龙棍,那根棍子也唤作‘盘龙棍’,只是这套棍法太祖皇帝只传给了太子朱标与皇太孙建文帝,后永乐帝篡位,建文帝不知所踪,这套棍法便再也无人知晓。”
西门行一拍大腿,惋惜道:“如此绝学竟然失传,可惜呀可惜!”转瞬又问道:“爹爹,但这些事情与先祖又有何干系?”西门正明叹了口气,继续道:“太祖皇帝驾崩之前,托付二位先祖,一定要保得建文帝周全。不想后来永乐帝起兵谋反,直逼南京。建文帝虽得太祖真传,但是一人之力又岂能敌得过数十万雄师?幸得建文帝早知永乐帝图谋不轨,托二位先祖携大量珍宝外出隐匿在安全之处,以防他日遇到朝中有变,可以未作反击的资本。于是在南京兵败的前期,建文帝在二位先祖护送下,逃出南京,隐匿起来,以筹东山再起。”
西门正明顿了顿,道:“建文帝隐匿之处,便是这商丘附近。”一石激起千层浪,黄铎、东方宇、西门行三人脸色齐刷刷的大变,东方宇颤声道:“不想永乐帝费劲一生追寻的人竟然隐匿于此。那我们狂刀门和傲剑阁的真实身份岂不是?”说罢,不敢继续言语。
东方破虏道:“不错,我们两门的二位先祖为了避人耳目,托称厌倦朝廷,归隐与商丘,他们乃是开国之城,永乐帝也不能将他们怎样。当年一场大火虽然烧了宫殿,但是没见到建文帝尸首,永乐帝总觉寝室难安,派遣胡濙调人在大明境内四处寻找,派遣郑和数下西洋,探寻建文帝是否流亡海外。建文帝本欲起兵夺回江山,但是一来胡濙四处追查的紧,倘若有所风吹草动,不但大事难成,反而害了建文帝性命。二来永乐帝虽是夺朝篡位之逆贼,但也堪称一代英主,文治武功不输太祖,开创了永乐盛世。建文帝仁厚,对二位先祖道:‘燕王虽为逆乱,但论为君之能,朕不及他,倘若再起刀兵,反误天下苍生。罢了罢了,两位爱卿,倘若燕王后人无德,危及大明江山社稷,还望狂刀傲剑两门能相助则个,若得朕之后人德才兼备,亦可用隐匿于此之财富助他复位正统。’两位先祖连连应允,于是便把建文帝之托牢记在心,历代门主口口相传,我们诸位先人也都是兢兢业业,扶持着建文一脉。”
东方宇叹道:“这事情犹如演义小说一般,倘若不是父亲亲口所说,孩儿是断不会相信的。”东方破虏笑了笑,继续道:“直到二十年前,建文一脉出来一对兄弟,此二人天赋过人,都是不是出的奇才,哥哥一心钟爱棍法,弟弟则是由棍法悟出剑道,练得一手好剑法,命名约‘盘龙剑诀’,此二人在不到而立的年纪,连战武林中的各个绝顶高手,所向披靡,其中包括如今的‘武林四宿’,无一人能与他兄弟二人中的一人匹敌。”
“什么!”黄铎、东方宇、西门行一起惊呼道。黄铎微一思索,道:“莫约二十年前,家师正值壮年,功夫也早已炉火纯青,他老人家自己言道:‘如今只是比当年多了几分老道罢了。’家师曾道,关于武学,此生只服两人,但是我们师兄弟问起是谁,他却笑而不语,莫非正是这一对兄弟?”
西门正明微微点头道:“倘若不出所料,应该便是此二人。当时正值大明内忧外患,所以父辈将破虏兄和我取名为‘破虏’与‘正明’,便是希望我们能驱除内外盗匪,正兴大明。这对兄弟当年也是满腔热血,意欲匡扶社稷,也曾言道:‘虽然永乐夺了我家帝位,毕竟也是朱家之人,岂容盗匪与鞑子放肆!’他们长我和破虏兄几岁,便带着我和破虏兄共赴疆场,赶到从军抗清,期间他们又遇到五个志同道合的青年男女,七人义结金兰,立誓匡扶汉人江山。他们本欲让我和破虏兄共同结拜,我和破虏兄当时觉得自己乃是侍奉之人,万不敢从。宁远一战,当时人都以为是那红衣大炮轰死了,哪知道是那七兄妹艺高人胆大,凭着区区七人强闯努尔哈赤中军,连诛努尔哈赤帐前号称二十八宿的二十八位高手,击杀努尔哈赤并夺了努尔哈赤的佩刀作为见证后全身而退。”
西门宇心向神往,不禁叹道:“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又如何?哪比得上这七兄妹虎胆雄威,倘若有缘见到这几位英雄豪杰,便也不枉此生了。”西门正明见得儿子如痴如醉,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哪知袁崇焕不懂朝政,也是崇祯疑心太强,最后堂堂蓟辽总督袁督师竟然被凌迟于京,无知百姓都以为他是反贼,纷纷来抢他的肉吃。想那袁崇焕虽然也有诸多不足,但是确实忠心耿耿,一心想要驱除鞑虏,结果竟然得来这么一个下场。七个兄妹也从此心灰意冷,离了明军,从此浪迹于江湖之间,掩埋了真实姓名,按年纪长幼依北斗七星为名,创立了北斗神教。”
黄铎惊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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