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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剑决-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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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一介布衣商人,空口白话,罗师兄却又为何要以城中掌权来诱我加入天山派,倘若只是看中了在下的经商手段,恐怕无人会信吧,而且罗师兄有随意接收外门弟子的权利么?”
罗杰的再三试探,让秋心确认他们不是认出自己,心中早已怀疑,以自己的身份,罗杰又何必如此放低身段?
此语听在罗杰耳中却如晴空霹雳,惊得心胆俱裂,心中怀疑秋心设计引他们去山外酒楼,更盛三分。
其中最重要的一环也可以解释得通,此人难道早已知晓纯阴之血对天山派的用处?可是罗杰却万不会承认。
心中后悔今日之举,面前之人心似幽海,自己心疑之举又怎不回露出破绽,秋心如此一问,又要教他如何回答?
挥手让屋中两名弟子出去,自己又起身关上了门,罗杰也在不断思索回应之法。
陡然想起派中十年来口口相传之事,再配以其玉石商人的身份,让罗杰心中一松,笑道,“师弟多虑了,为兄不过为自己着想,才如此着急。”
“哦?”有些好奇罗杰所说之事究竟为何,秋心表现得既怀疑,又有几分逼问的意思。
罗杰有些为难,可是心中却骂道,这个老狐狸,“不瞒师弟,再过一段时间,我天山派就要选取新任掌门,为兄不才,正是候选之人。
在派中虽有些名望,可是有两名师弟也大受支持,此时若能将玉石生意做起,自然是大功一件,也能增加不少筹码。”
猛然听来颇有道理,可是细细想来,其中破绽百出,心中讥笑,嘴上却说道,“师兄此举岂不是要自送前程,师兄不是说,我可不是什么玉石商人,又怎能帮你?若是再这般拐弯抹角,我想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吧。”
罗杰心中早已将秋心上下十八代问了个遍,他确实是需要秋心为他增加成为掌门的筹码,可是却不能说出实话。
秋心一味逼他,他也只能笑脸相迎,“实不相瞒,我派二十年前丢失了至宝雪玉,至今未曾寻得,昨日一听师弟是玉石商人,必然见识广博。
若是以兜售玉石的名义,在天下各处明察暗访,找到雪玉的机会大大增加,如此一来就算未能售玉发财,找到雪玉必能助我登上掌门之位。”
秋心点点头,心中却一喜,天山至宝,便是自己幼时所戴?
一副兴趣浓厚的样子,问道,“在下识玉无数,可是从未听过什么天山雪玉,师兄不是又在搪塞于我吧。”
罗杰神色一冷,哼道,“我天山至宝,天下只此一枚,你又去哪里见得,此玉重要之极,师弟若是能够找到,将来为兄做了掌门,少不了你的好处。”
秋心本来想要追着往下问,但是罗杰这副样子,也让他心生退意,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不仅让罗杰暂且打消了对自己的怀疑,而且打听到了雪玉之事。
如果再这样逼问下去,反而会大失效果,秋心起身向着罗杰拱手一礼,言道,“如此说了半天,罗师兄到底是带我去泰山不去?”
眼中锋芒毕露,正如正午之阳。
第七十三章 红绸之喜
六月天,北方地,显得有些燥热,烈阳炙烤之下仿若整个大地都在叹息,城内城外人流奔波不息,在此处城楼,还能依稀看到远处雪山之巅,却丝毫没有清凉之感。
罗杰用手指敲得桌子当当作响,听来更加烦躁,可是屋中两人却都沉得住气,各自交易,各有目的。
罗杰自然是要将秋心带上泰山,可是他做此无意义的举动,迟迟表现出难以答应的样子,实是博弈之举。
秋心能够算计于他,他自然要扳回一局,打消秋心心头疑虑。
许久之后才长出一口气,道,“我可以带你去泰山,不过你要答应我两点要求。”
秋心伸手作请姿,罗杰言道,“其一,今时带你上泰山,我已经触及宗门条例,圆你之愿,来日你定要助我登上掌门之位,其二,待到泰山,不可言语,更不可做事,你也只是带着一双眼睛而已。这些,你可明白?”
点了点头,秋心心中一喜,自己总算是得到此人些许信任,此番若是能够顺利到达泰山,罗杰提出的这两条要求,对于自己无任何限制,因为到那时,自己已经不是什么刘吉安,而是尹秋心。
罗杰见此,稍有满意,似乎此前的唇枪舌剑都没有生一样,“如此甚好,我们在此歇息一日,明日一早,便启程赶往泰山。”
推门而出,一股清风袭来,驱散屋中的压抑,城楼纵观内外,洛城之姿,尽收眼底,城中高大的红墙屋瓦,甚是显眼,哪里,便是费家宅院。
………
“费老爷,我娶你女儿可是你费家天大的福分。你可有何不愿?”
费家正堂,费仲费母及费昌珉兄妹四人站在堂中,上坐之人正是覃儒森。
昨日本是借着酒意调戏费玲珑,可是被秋心一语喝止。本就心中有怒,又被罗杰出言相训,胸中怨气难疏,晚上细想更是忿忿难平,于是今日便来到了费家大院。
你不愿见我如此。我偏要做给你看,如今将费家的小贱人收了,再百般折辱,方解我心头之恨。
费家二老战战兢兢地伺候着,半点也不敢怠慢,若在平时,有天山派的弟子意欲迎娶女儿,自然是万分欣喜。
可是昨日费玲珑在山外酒楼的遭遇说与他们,便是眼前之人欺辱女儿。
今日便来提亲,这二人活了大半辈子。心思透明,又如何猜不到覃儒森心中所想。
将女儿嫁给如此好色之徒,岂不是将他往火坑中推。
费玲珑看着覃儒森的眼神既害怕又厌恶,覃儒森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想要如何折辱于她反抗越凶,自己心中更加得意。
“大人,小女无才无德,实在难有这般的福分,况且小女已许下成亲人选,万不可就此毁约。若是大人不嫌弃,小人便在城中挑选大家闺秀,牵线搭桥,您看如何?”
费仲一家之主。能够在城中置办下如此家业,也是处事圆滑之人,此语又不至于太过得罪,也能拒绝与他。
“费老爷,我好言相劝,你可别不知好歹。你说我福份就无福份,你女儿,我今日便要娶,想与她成亲之人,尽可来此找我。”
覃儒森满眼淫亵,**裸地看着费玲珑,费玲珑眼中越是厌恶,覃儒森心中就越是怨怒,费家二老此时已经心入冰窖,面若死灰。
天山派的威势统御一州,就算他们是天山派的附庸世家,眼前的天山弟子也是他们得罪不起的,正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力气。
费母更为心疼女儿,硬这头皮说道,“小女能得大人青睐,自然是天大的好事,可是成亲之事尚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日便成亲,恐怕不妥。”
如此缓兵之计,甚为有理,费母不过是拖延时间,只要能够拖得住,便能够再想办法,否则女儿入了虎口,说什么也晚了。
天山派中也分势力,他们日常供奉的势力并非罗杰这一脉,只要派人去天山派求救,也会让覃儒森忌惮一二。
而且此时正是天山派权利交接之时,覃儒森犯下此事,其他派系也可借此大做文章,也有大半机会出面。
虽如此想,可是信并未送出去,覃儒森今日便要成亲。
覃儒森闻此言道,“有什么不妥,你费家宅院这般大,难道还不够成亲之用?”
“这…,能否请大人通融三日,三日之后便成亲,也教我们好生布置一番,请了宾客,再行拜堂成亲,我费家也是城中大家,这些礼仪却不能失了。”
费仲一见覃儒森再行相逼,又怕触怒于他,只能答应,此去天山快马一天一夜便可赶到,三天倒也够了。
可是他哪里知道,覃儒森要跟随罗杰等人同去泰山,莫说三天,就是一天,也不能等,覃儒森闻言又摇了摇头,“不行,今日就得拜堂。”
一听此言,在堂中静默无声费昌珉终于忍不住,说道,“我父母好言相劝,便是不想将妹妹嫁给你,你这人怎得如此不知廉耻,枉为天山弟子。”
费昌珉不知父母心中想法,又是气血方刚之年,这一语道出,费家二老直欲吓失了魂魄,只见覃儒森狰狞一笑,甚为可怕。
“我枉为天山弟子,哈哈…”
“啊…”只闻的费昌珉一声惨叫,一柄长剑明光闪现,刺穿了他的手掌,将他钉在堂中木柱上。
覃儒森悍然出剑,费昌珉更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肆无忌惮,自己又不会武功,等他反应过来,剑已到身前,下意识便伸手去挡,如此被刺穿的手掌。
此景只生在片刻之际,等到费仲三人回过神来,眼见儿子被人所伤,手上鲜血顺着手臂留下。
费昌珉更是面色惨白,痛入肺腑,长剑将他左手钉在头顶,自己另一只手又够不着剑柄,只能这般挂在木柱上。
费玲珑看哥哥被覃儒森所伤,眼中泪水急流,胸中屈辱愤怒一齐涌出,怨恨地看了一眼覃儒森,转身向着木柱撞去。
只闻砰然一声,费玲珑就撞在了木柱之上,可是费玲珑求死之心不强,又力弱,一撞之下只将头角撞破,流出鲜血。
紧接着又想向着木柱撞去,却被费母拉住,费仲此时已经伏倒在地,向着覃儒森泣言恳求,“大人饶命,我这就去准备。”
覃儒森此时才狰然道,“你早如此答应,可会受这些苦?”说完,覃儒森飞身而起,拔下剑来,擦拭过后插入剑鞘。
本欲转身回座,对着费玲珑说道,“你昨日若是不那般贞洁烈女,引师兄斥责于我,可有今日之苦?”
费玲珑额头鲜血顺着眼角流下,甚为凄然娇弱,愤怒地转过头去。
覃儒森此时仿佛长出一口恶气,大笑道,“欢快时刻还未到来,娘子这般,真是我见犹怜,哈哈哈…”
说着,覃儒森便上坐,费仲起身快步走出门去,费母拉着儿女,也离开了正堂。
………
不多时,费府之中人来人往,虽然脸上未有喜色,但是红色绸布,灯笼,都一一装饰起来,十分喜庆。
在府中一处厢房内,费母替费昌珉兄妹包扎过后,三人静默而坐,丝毫不见喜色。
“娘,等我今晚杀了这畜生,再自尽,绝不拖累爹娘与兄长。”
费母闻言大惊失色,急忙捂住费玲珑的嘴。
“这等言语,再莫要说,他是天山弟子,身有武功,你要杀他岂不是自寻死路,再者就算你杀了他,我们费家也逃不过。”
费昌珉狠狠地一拍桌子,“那怎么办,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妹妹嫁给这畜生,你又不是没看见他那副嘴脸,妹妹嫁给了他,与死又有何分别?”
费母长叹一口气,拉着费玲珑的手,心疼地说道,“我苦命的闺女,何苦生在费家,若是普通百姓家,便没有这么多事。”
费母心疼女儿,自己卧床多年,本就对儿女有愧,如今自己无能为力,又见此场景,自然更为后悔,“我若是听了老爷的话,将你早点嫁出去,也不至于,不至于……“
说到此处,费母低声哭泣起来,他们此时拿覃儒森没有半点办法,也只能看着费玲珑嫁给他,而且还要在府中好生供着。
费昌珉心中生恨,“此时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等日后去天山求情,以宗法条令惩治此人。”嘴上虽这般说,可是几人都明白,此事既然已成,便万不会再出头向着他们。
就算能够出头惩治覃儒森,那也是多日之后的事情了,所以此言也不过是在安慰费玲珑罢了。
费玲珑自知此事难逃,心中万念俱灰,心道,我死不足惜,只求在死之前,能够再见你一面。
目中含满了泪水,玉手紧紧握着,此时恍惚又看见在那个晚上,在山间拗口救下她的那个少年,比之天山派的弟子,强过何止千万倍。
覃儒森此时在正堂主座之上,喝着上好的茶水,心想,今晚,定要让刘吉安看看,此事是他一手造成的,想到此处,他又仿佛看到了秋心脸上愤怒而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不觉大为舒心。
………
站在城楼上,恰巧看见费府张灯结彩,秋心心中一笑,昨日被人欺负了,今日却要办起喜事来,真是心宽。
只是不知是费家公子成婚,还是费家小姐出嫁,如此气派,果真不是乡下人家可比的。
站在城楼多时,他眼前却浮现出费玲珑当初站在门前要小白陪睡的娇羞场景,更觉得有些哑然。
正道是,红日佩着红绸,红绸掩着红墙,红墙围着红人,红人向着红日。
第七十四章 当众羞辱
费家女儿要结婚的事情只用的一个下午便传遍了洛城的大街小巷,那些意欲迎娶费玲珑的富家少爷们个个锤足顿胸,但是当他们知道迎娶费玲珑的是天山派弟子时,一个个便噤了声。
秋心在城楼之上对此一无所知,初时下山,自以为小白之血救了人命,自以为做了天大的好事。
可是后来小白成年之劫却因为失血过多而出了差错,不过此时小白已经安然度过,再责怪费家已经毫无意义。
………
天色稍晚,夕阳直直迎着雪山落了下去,费家灯火明亮,人从费府大门进进出出,热闹非凡。
秋心在城楼上站了一天,心中所想,莫不是泰山之事,此时感觉有些疲累,便要转身回房,这时,从城楼阶梯处走出几名天山弟子,其间交谈甚喜。
“覃师兄真是好手段,短短一天就将费家小姑娘弄到了手,他这玉面郎君的称号真不是盖的。”
“是啊,谁教人家是覃师叔的亲子,我们可没有这般福分,玩两天又换一个新的,啧啧…”
“再想想那小姑娘,可真是个大美人…”
“快走吧,别误了时辰,否则精彩之处就看不到了。
这几人均是覃儒森在派中的伙伴,平日里以覃儒森为,此时走到秋心身边,故意提高了声音说给秋心听。
秋心听了怒意丛生,没有想到覃儒森此人如此心肠,只不过是被罗杰说了几句,便怀恨在心,今日却是逼着费玲珑成婚。
向着费府望去,几乎整个洛城有名望,有权势的人都去贺喜,可是秋心看在眼里,却哪有半分喜色。
这些大派弟子,却真是这般。不仅心胸狭隘,做下之事更是猪狗难如,今日遇见此时,怎能教他不闻不问。
秋心心善。一路之上皆是如此,初时救费母,后来与鲁云成婚,再者为阿囡取得红杉果,这些事。自己都可以不闻不问,可是秋心不行。
仿佛是天生如此,对于弱小之人,乃至于弱小之物,秋心都有一种莫名的同情感,所以灵老才会评价他并不是仇恨疾心。
不知不觉下了城楼,走在空旷的街道上,此时城中之人恐怕都赶到费府大院凑热闹去了吧。
天上星辰几点,无月无光,与红光通透的费府对面鲜明。秋心迈步而进,却被家丁拦下,正是当日带天山派弟子去山外酒楼的人。
“你是谁?若是无名无姓的人,进不得。许是当日看错,没有得到赏赐,此人便对秋心有些不满,将他拦了下来。
秋心平声静气,心中思索如何才能将将此事作罢,“在下刘吉安,乃是天山派弟子。听闻覃师兄大喜,特此前来道喜,还望通融一声。”
家丁眼中甚是怀疑,他自称天山派的弟子。可是在客栈之中并未见到天山派与此人相熟,想来是在骗自己。
眼神之中甚为轻蔑,又见秋心这般丑陋模样,大为嫌弃,“你说你是天山派弟子,可有何证据?”
秋心闻言一鄂。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就像是在幻城双九镖局门前所遇一般,这些人都会以貌取人。
当在此时,身后脚步声一起,秋心转头一看,正是罗杰,“刘师弟,你也在这里啊,为兄适才寻你不得,便一人赶来了。”
秋心脸上无半点喜色,无恭维之意,更无寒暄之语,直声道,“罗师兄,覃师兄此举,可是要报复费家姑娘,若是对我不满,自可冲着我来。”
罗杰嘿嘿一笑,“刘师弟哪里话,费家姑娘自然是昨日见了覃师弟,芳心暗许,今日大婚也是两情相悦,说什么报复之语。”
说完罗杰便负手走了进去,秋心此时也跟了进去,这次家丁再未拦下他,只是低着头,恭敬无比。
秋心因为天山派的缘故,被安排在上桌,堂中,院内,皆是红木雕刻的大圆桌,桌上铺着红绸段,其间家丁宾客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桌上酒菜丰盛,秋心全无饿意,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身旁的天山派弟子嘻嘻笑笑,似是真的大喜之事一般。
酒过三巡,府中气氛更浓,串桌说话的人多了起来,院中吵闹之下正堂显得安静不少,而天山派的弟子一齐坐在正堂。
此时覃儒森一身红袍坐在正堂主座,一人慢慢饮酒,将所有纳入眼中,人生快意,正是如此。
“吉时已到,请新娘。”司仪高亢的声音响彻夜空,只见院中一侧房门被推开,从中走出两名丫鬟。
手上皆拿着一段红绸,串着红色绣球,之后从中缓步走出一人,凤冠霞帔,头上也是大红盖头,其上绣着一龙一凤。
两个丫鬟慢慢拉着绣球,串着身后新娘,新娘似有千万个不愿意,就这样被拉着向前走,缓缓步上院中央的红色地毯。
覃儒森喜笑颜开,看到秋心面无表情,只喝闷酒,心中更是快意,大步走到院中,接过两段红绸,拉着新娘迈入正堂。
正堂主座之上换了主人,费家二老一个下午似乎苍老了十年,看着盖头之中的俏丽身影,更是不忍。
拉到主座之前,司仪之声起,“一拜天地。”
“且慢。”由此拜堂成亲之际,一众宾客都在静静看着,如此不和谐的声音响起,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却是秋心出言,覃儒森见此丝毫不怒,心想此时你却还能怎样?看了一眼司仪,司仪再次喊道,“一拜天地。”
二人对着正堂门口轻轻弯腰一拜,又转过身来,此时费母已经泪如泉涌,不断擦拭,覃儒森见此说道,“岳母大人如此舍不得女儿,小婿一定会好好疼爱玲珑的。”
疼爱二字说得森森然,听得身旁之人一惊,秋心双手放在桌下,紧紧握着,此时他已经得到罗杰允诺,齐上泰山,能够省去诸多麻烦。
可是眼见如此逼婚场景,他心中又怎能忍得住,只是此时若翻脸,恐怕救不下费玲珑,反而会招至大祸。
任谁看来,攀上天山派这棵大树,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也是二者你情我愿的美事,秋心却又要如何能救下她。
“二拜高堂。”新娘缓缓跪下,整个人好似蜷伏在地上,头贴地而拜,凤冠之上珍珠哗哗作响。
费母哭出声来,急忙扶起女儿,可是费玲珑却跪了半天才起身站好,二老见此更是心如刀绞,费仲扶过费母,坐了下来。
司仪此时刚要说话,却被覃儒森拦下,而后一把扯下费玲珑头上的盖头,其上珍珠兀自晃荡。
脸上虽施了胭脂水粉,可也显得没有半点喜色,额上被撞出的伤痕鲜红,娇弱无力却显得别样楚楚动人,众人见此还以为费家母女情深,出嫁之时显得扭扭捏捏。
覃儒森一把搂过费玲珑,抱在怀中,高声说道,“怎样,我这娘子可还漂亮?”
被红绸串起的绣球也跌落在地上,缓缓滚向一旁,沾染了不少尘土。
众人附和,可是也有人暗地里说覃儒森不知廉耻,这般心急,也有人夸赞他豪爽,但是更多的人目光都集中在费玲珑身上。
覃儒森此言却是说给秋心听的,他意欲引得秋心说话,好再羞辱他一番,可是秋心此时却静静地看着。
不时还能举杯,罗杰坐在秋心旁边,自知秋心心有怒意,但是却沉得住气,不觉对秋心高看几分。
可是覃儒森心中却不这般想,见秋心没有动静,伸手一把撕下费玲珑半边衣裳,顿时亵衣外露,费玲珑脸上全无表情。
秋心手上用劲,将酒盅捏的粉碎,瓷石残渣陷入血肉,场中被这一幕惊得不知所措,有少数人开始明白过来,难道这一场婚礼,并非双方情愿。
费家二老看着这一幕,呼然起身,走到覃儒森面前,费母欲要接过女儿,可是覃儒森转眼一瞪,让她的手硬生停在半空,而后又缓缓收回。
覃儒森一直关注着秋心,眼见他已经动怒,于是手又向着费玲珑亵衣摸去,竟要一点点地解下衣衫。
费玲珑依旧没有反抗,仿若一具尸体这般看着四周之景,慢慢解开罗带,露出大片的肌肤。
场中但凡有半点羞耻之心的人尽皆转过头去,可是更多的人瞠目结舌,看着覃儒森下一步动作。
解完罗带,如此再向下一拉,费玲珑上身便会倘然众人之眼,秋心手掌骨节握得白,依旧没有动作。
覃儒森心中一怒,举手向下,费玲珑此时终于闭上了眼睛,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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