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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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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左边的一个人30多岁,同样文人打扮的人问道:“这俗剧也有什么含义?在何处呢?”
那少年道:“就说刚才楚汉对峙,刘邦那段'休道我不顾我翁太无德,我杀人没你这英雄多',说话未免难听,不过实在,怎么说,太毒了。”
那脸上纹龙的少女抢着道:“是不是那个'我便是收了我媳盗了我嫂娶了我姐……什么他们也都来拜我'那段?”
那少年无奈道:“就这种段子你记得清,前面一句是什么?”
左边那人提醒道:“但让那乱世人做了太平犬。”
少年道:“正是,太毒了,这句是你写的吧,齐班主。”原来左边那人正是齐巍,在不上台的时候,他一向喜欢打扮成听戏的人,来观察舞台效果以及观众的反应。
齐巍一笑道:“想不到被小兄弟认出来了,不过我得说清楚,后两句'待百姓安得温饱年,茶饭后再唱你这魔君的歌'这两句不是我写的,是那位'虞姬'编的。”
少年看了一眼台上,戏台已经开始换下一出了,于是转头道:“你们班能人真多,应该是平时没少受你影响了。”
齐巍道:“这可不能算我的功劳,那人是我新找没几天的。”
那个扮演虞姬的,正是齐巍和任风从海上救回来的陆越铭。
陆越铭在台下洗掉满脸的油彩,身体大病初愈,沾上凉水让他很不舒服。他对旁边的任风道:“我这演得是不是很差啊。”
任风在一旁道:“你主要是刚开始演,放不开,还有嗓子还是不好,你现在自己也能走了,明天我和师兄去陪你再看一下大夫吧。”
陆越铭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任风道:“明天我俩得去收账,正好顺路。”
陆越铭在戏班卧病的时候,请的是城西的李大夫上门来看的,今天他们也是去到李大夫的医馆,李大夫给陆越铭把过脉以后道:“身子已经恢复差不多了,这两天还是别太累着,以前的事还是想不起来么?”
陆越铭略带心虚的说:“想不起来。”
李大夫摇摇头,叹道:“这么多天了还是想不起来,那就没希望了,你就当你是从海边生下来的吧。”
任风忍不住道:“可是他怎么以前读的书认的字,还有一大堆学问上的都记得呢?”
陆越铭心里一惊,大夫道:“吓忘魂了就是这样,一些东西能记得,一些东西记不得,有时候都挺相近的事儿,能记得一个,就是记不得另一个,这太正常了。”
陆越铭松了一口气,其实他开始清醒的两天确实什么都忘了,包括他的名字,正是两人看他的板指才猜出他名字的。但是后来心神渐渐稳定,他已经想起了一切,只是一是他的经历事关朝廷机密,提及了恐怕是个大麻烦。二是在那个毫无人性的地方,作过那残忍的帮凶,作过人世间存在的地狱里的小鬼,这个经历还是不提为好。所以他也一直装作失忆,也方便不用编自己以前的故事了。
大夫叹道:“也不知道是海里的什么邪东西给吓的,那实在是太邪了,十天有了两次大海啸,准是什么东西在海里闹的。”
陆越铭惊道:“两次?”任风告诉他,在他卧病的时候又发生了一次海啸。他心里清楚,看来是给自己下药的那个,也活过了这次海啸,有了自己的试验效果,于是自己也吃了鬼参。
但愿从此以后,和那人永无瓜葛才好。
看罢大夫,已经是中午了,三人于是去了顺路的饭馆。在席间,他们谈到了最近街边听到的一些传闻。
任风道:“我听说最近沈家二小姐开始爱在咱这里转悠了。”沈家是沿海地区势力非常大的一个家族,家势异常雄厚,而且黑白两道都非常吃得开。
陆越铭道:“我听说这个沈家二小姐名头很大,说她仗义疏财,而且文武双全,武功上更是……”
齐巍打断道:“你听他说的,这种富家子弟,肯花钱,就肯定有一堆人捧臭脚的。”
任风也道:“就是,你想,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才十八九岁的,可能那么厉害么?”
齐巍道:“这种人我见得多了,有钱人的孩子就爱糟蹋,花钱交一堆狐朋狗友,还玩这个玩那个,其实也都玩不好。”
任风道:“不是说那个二小姐正是好骑马射箭么?这正是富家公子糟蹋钱的常见手段。”
齐巍道:“这种人,说白了,这些富家小子,就是花钱求个捧场,她给钱了当然一堆人说她好,其实要不是看个钱,他们能算个什么,唉,这帮人整天除了玩,能干个什么?”
陆越铭也忍不住道:“我在想,富贵人家,会不会有啥特殊的玩法呢?”
任风问道:“能有什么玩法?”
陆越铭一脸猥琐的道:“别忘了,山阳公主这种的,是如何陶冶情操的。”
齐巍也坏笑道:“恩,是啊,咱们的戏文,忠义千秋秦会文,贞洁烈女刘楚玉……”
陆越铭这时突然听到旁边有人说了一声:“凤娘不可。”然后就看到一个飞来的大铜壶砸到了齐巍的脑袋上,声音极响,齐巍武功之高,也一下子倒在地上。
然后就是一道蓝影闪过,一只脚也飞踹在自己脸上,劲道就如同在自己脸上爆了一个炸雷,他连人带凳子重重的后仰砸到地上。
来袭的人同反应过来的任风也打在了一起,任风毕竟猝不及防,加上坐着,先手吃亏,已经挨了好几拳。
这时远处跑来一个人,迅速切入两人之间,两臂一张,就把两人都推到一边了。那人语气文雅但不失坚决的说:“几位都冷静一下,只是误会。”
齐巍已经起身,看清楚了来拉架的那人,正是那天在戏台上遇到的少年书生,而他两侧,一侧是正在踉跄中的师弟任风,一侧是那个脸上纹龙的少女。
齐巍骂道:“你这娘们儿是要疯了么?”
那少女怒道:“你们说的这不叫人话。”
任风也怒道:“我们说沈家二小姐关你什么事?”
那少女道:“二小姐是我……是我最敬重的人。小……小弟你不要拦着我,我今天非把他们几个的舌头给揪出来。”
任风上前一步道:“那你就来试试吧。”
少年书生好容易止住双方,少女转头就走下楼,少年书生道:“对不住各位,我姐脾气很坏,沈二小姐对她有过恩,所以她一直记得。
两人一听,觉得自己骂对方恩人,也难怪,于是气消了些
少年书生道又:“今天这事,说白了就是场误会。江湖上讲究个不打不相识,所以咱们就当相识一场了。在下姓于,单名一个惠,字忧迟。姐姐名叫凤娘。我俩本是济南人士,来此探亲住上几天,认识几位哥哥,也算一大幸事了。”
三人气也消了大半,于是都互报了姓名,齐巍知道对方已经认识自己,但也是说了。
眼看这冲突就要平息,突然于凤娘大步跑了上来,把手里纸笔往桌子上一拍道:“这是生死状,你们谁有胆的就过来签。”原来刚才她是跑到楼下,找店家抢了纸笔,写战书了。
于惠刚要阻止,任风已经抢上前抓过纸笔签了名。于惠只有道:“你俩还是要小心,切磋一下,点到为之就可以了。”
于凤娘答应了一声,不过看着就是口是心非。然后对着任风招了招手,转身从客店二楼跳到街上。
任风也跟着跳了下去。齐巍和于惠看了一眼,也随后跳了下去,陆越铭一是身体还虚,二是对自己新涨的功力还没融会贯通,所以是转身走楼梯下去的。
。。。
第6章 比武斗酒
于凤娘和任风已经摆开架势,于凤娘扎开三七步,摆出她修习的燕青拳。而任风收拳扎马,左脚用力往前面地上一踏,深吸一口气,前手伸开,正是他打小修炼的十三路立地拳。
于凤娘也不试探对方,直接冲上去就是一番猛攻,她出招极快,一照面就出了五招,而任风中了两拳一肘。哪想任风居然冷笑了一下,然后一记掌刀削过去。于凤娘低头一闪,从头上的风就感觉这一掌劲道不小。而任风接下来就是一腿扫过去,于凤娘腿被扫中,立刻身子歪了。
任风又是一掌劈下来,于凤娘赶紧躺地上,向侧面两个滚翻开,任风却没有追击,原来他这套拳术讲究始终运气,直进直退,所以身体始终极硬,在硬抗硬打很占优,尤其加上任风比较敦实的体格。可是问题在于,其他方位的变化就笨拙了,所以一时也不方便追上去。
于凤娘又强攻了两个回合,吃亏以后,也发现他的这个弱点了。于是开始游走进攻,打上三拳两脚就迅速退后,并且脚下不断变换方向绕着打,这下任风一时只能处于干挨打的地步了。
街上围观的人也开始叫好了,任风心里生气,不过脑子没乱,于凤娘这几次变换方位的规律,已经被他琢磨的七七八八了。于是在于凤娘下一次打完,刚要绕时,任风身体原地一个大转,摸准她要到的方位,一脚向后蹬出,正蹬在于凤娘大腿上。趁着于凤娘一时行动迟缓,任风蓄力发出一拳,正扫中于凤娘的脸。
于凤娘脸已经躲了一下,卸去了一些力,可是还是被打得倒地上滚了两圈,慢慢爬起来,鼻子和嘴角两道血已经流到下巴了。于凤娘双眼喷火,用力甩一甩头克服头晕,硬冲上来。
任风刚要招架,那想于凤娘腿一点,身子在空中怪异的翻了一下,手极刁钻的伸出,五指张开,正插在他眼上。原来这一式是一种拼命打法,拼的就是难以防备,攻击力强,但是一个落空,身形不稳,那自己基本就是输了。
任风即使闭上眼睛,仍然被插得生疼,摸黑中对着大概方向,十成功力双拳齐出,只感觉双拳接触的东西,先是软肉,然后就是后面的硬骨头,一拳上去,那阻碍物就被打飞。虽说双拳也被打得略微生疼,但这微微的疼痛,反而让这一式的劲道感觉十分舒服。
等他睁开眼,他看到于凤娘躺在自己一丈开外的地方,身体弓着,双手捂着自己双胸,脸已经痛苦的扭曲了。
周围人看她手捂着的部位,也纷纷开始起哄,任风知道自己那一招打得很不君子,一时尴尬取代了得意。
于惠上前把于凤娘扶起来,那于凤娘刚才已经被疼痛冲昏了头,只想着按住伤处减轻痛苦。现在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按住的是哪里,以及这举动告诉众人的是什么信息,不由得满脸通红,强行放下手,冲开人群,一晃一晃的跑了,于惠也跟着追了出去。
而任风,还有齐巍和陆越铭,呆站着,也不知道该作什么表情。
两天后的晚上,齐家班在排练火烧介子推的那一幕戏,陆越铭看着自己兵丁的衣服,叹道:“这服饰实在不符春秋时的形制啊。”
任风随口道:“咱哪有钱那么考究,反正看戏的又都不懂。”
齐巍笑着上前道:“若要考究,时武灵王未出世,你把这胡服脱了吧。”说罢就要扒他裤子。
几人笑了一下,齐巍道:“师弟,这场我演重耳,你在台下扮观众吧。”
任风道:“你不是头疼么?”
齐巍扒下戏服穿自己身上说:“没关系了,胖重耳毕竟不太好。”
于是任风就坐在台下,哪想刚开场,他身边就坐下一个人,他一看头都大了,那人正是于凤娘。
他发呆着,于凤娘先冷冷道:“你演戏的还看戏?”
任风道:“厄……我看一下演出情况,还有,那天对不住……”
于凤娘一摆手打断他,道:“不必,技不如人,我输得起。我今天来是跟你说说理的。”说罢转头对任风道:“你有遇见过沈二小姐么?”
任风道:“这个……没有”
于凤娘道:“那你凭什么肯定沈二小姐就是那样的人?你们不了解别人,就妄下判断,还背后说人坏话,话还那么难听,还是对一个姑娘家……”
任风一时没法搭话,只有岔开话题道:“你弟弟呢?”
于凤娘道:“家里有事,召他快回去,你不要岔开话题,我跟你说,你也知道,人在世上,一个忠字值千金,我……厄……我心中就是仰慕沈二小姐,这就是真心的忠,你该知道。”说罢一指舞台“就像这介子推一样。”
任风终于找到可以岔开话题的方法了,于是道:“他算什么忠?不过一伪善小人而已?”
于凤娘果然中计,问道:“割肉奉君,那还不叫忠?”
任风道:“真正的忠臣,应该是去同狐偃等五贤一般,肯冒死劝诫君王,辅佐君王成事。重耳自己都说了,'导我以仁义,防我以德惠',当时重耳流亡在外,挨饿那是常事,缺这一口肉么?介子推这家伙,不过是用这对主子无益的行为,讨好主子罢了,他这行为,和易牙,卫开方,竖刁这样的人,也没什么区别了。”
于凤娘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仍然说:“那他后来也坚决不做官,不是为了富贵。”
任风道:“他是聪明,知道自己玩太大了,做官了肯定活不下去,在黄河边上便是,为了讨好重耳,直接把狐偃这样的重臣的功劳全否了,也害得重耳做不好人。其实他割肉那就够害重耳的了,他受了一刀,行动肯定不便,拖累一整队人。还强行给君王套上报恩的枷锁,其实那还都不叫恩。这种人,重耳的朝廷容不下他才是对的,最后一把火,智除小人,免得落得齐桓公的下场,恭喜重耳。”其实这些都是齐巍在看史书时得出的结论,跟他说了一下,后来陆越铭来了,也经常与齐巍探讨史学问题,对此也表示赞同,于是他才开始信了。
于凤娘愣了一会儿,道:“你们唱戏的都这么有学问,能随意评价史上名人了,唉,我就一点儿不懂。”
任风道:“哈哈,谁说唱戏的就不能有学问?我们这一行,书生才,英雄胆,城墙厚的一张脸。”
于凤娘眼睛一闪道:“不过你刚才倒是提醒了我,忠于主家应该考虑怎么作才是真的对主家好,而不是为了光显示自己多忠诚,那反而是害了主家,多谢你刚才一番话。”
任风问道:“难道你现在正为人做事?”
于凤娘道:“啊……没有……恩,对了,还有正事,比武我斗不过你,今天咱们来斗酒,你敢来么?”
任风笑道:“没问题,你说在哪里斗?”
于凤娘道:“就在这里,等你们演完,免得你倒了不方便抬回去。”
等戏演完后,戏班的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除了轮到今晚留下来打扫戏台的陆越铭,还有不放心的齐巍。任风和于凤娘则从对面的酒坊买了好几坛酒,把几个长凳搬来当桌子。
任风道:“你的住处在哪?到时候方便把你抬回去。”
于凤娘冷笑道:“没有那个必要。”
齐巍在旁边道:“这样大家都有后路,能公平的比。”听这话,于凤娘才报了住处。
两人开始斗了起来,两人根本没有提到拿碗什么的,直接举起坛子开喝。陆越铭对这个一点兴趣没有,只是安心扫地。
等地扫完了,就差把当桌子的那几条长凳摆放好时,陆越铭才看了一眼两人,立刻吓了一跳,这两人旁边,已经堆满了空酒坛,人都走不进去了。再看两人,任风稍微有点眼红,而于凤娘已经晃得很厉害了。
陆越铭好容易走进去,对任风道:“任大哥,齐大哥怎么上茅房这么久?要不要我去看看?”
任风语气略带发飘的道:“你去看看吧。”
陆越铭于是向茅房的方向跑去,跑到半路,发现地上有一个人型的东西,仔细一看,正是趴在地上的齐巍。陆越铭赶紧上去抱起来又推又掐人中,一会儿齐巍醒了过来。
陆越铭问道:“齐大哥,到底怎么了。”
齐巍有气无力的问:“我是去上茅房吧,任师弟是在戏台那里跟那小丫头斗酒是吧。”
陆越铭道:“是啊,齐大哥你怎么了?”
齐巍叹一口气,沉默了半天才道:“这个不要跟任师弟说,知道么?”
陆越铭说:“我不说没问题,但齐大哥你得注意,你这样的……也不能不在乎啊。”
齐巍道:“我知道,你放心吧。”说罢又缓了一会儿,开始摇摇晃晃的和陆越铭一起向戏台那里走去。”哪想刚走两步,就听见戏台那里传来“啪”的一声。声音很清脆,就像……打耳光的声音。
两人大惊,齐巍的身体又不能跑,两人只能快步走,一路上就听于凤娘的怒骂声,还有陆越铭的大声解释。
两人赶到后,齐巍强装没事道:“你们到底出什么事了?”任风和于凤娘看着齐巍,居然异口同声的说没问题。
这着实让陆越铭和齐巍很奇怪,刚才的声音,还有任风明显半边脸有个红五指印,按照他的脾气,不可能表现的一副息事宁人的让子。除非他是酒后对于凤娘行为不轨,所以心虚,不过那样于凤娘也不可能这么息事宁人了。
齐巍道:“现在都这么晚了,就罢了吧。”
于凤娘赶紧含糊的道:“不行……还没分胜负呢……我还能喝……”说罢把桌子上的一个酒坛拿起来喝干,然后立刻倒地昏睡过去。
。。。
第7章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任风看了一眼于凤娘,又问齐巍:“师兄你刚才怎么去了那么久?”
齐巍摆摆手,道:“恩,我有些头疼……你先说说刚才你们怎么了吧。”
任风一阵扭捏:“这个……不太好说……”
齐巍道:“那等你好说了,我再说吧。咱先说说这丫头怎么办。我觉得吧,留咱这儿不方便,给送回去吧,用咱那个推车推去,也免得说闲话。越铭你陪他去。”
陆越铭忙道:“那齐大哥你……”齐巍赶紧给他使个眼色,他不说话了。
其实两人刚走一段路,任风就不放心齐巍的身体,让陆越铭偷偷回去盯着齐巍,确定他是不是安全回家了。整段路都是他一个人送于凤娘回家的。
至于斗酒时那一段到底发生了什么,任风把这个秘密永远埋在心里了,以后跟于凤娘也没有提起。
那时于凤娘喝倒了,脸正把桌旁蜡烛打翻在地,正在她脸旁边,他上前一看没烧到于凤娘,于是拿起蜡烛,并打算在她耳边奚落几句,突然他发现在蜡烛的光下,于凤娘脸上纹的花路有些奇怪,仔细一看,那龙纹下有几道线与背景颜色不同,再细看下去,原来是一行字,隐约能看到“贱人……李……母狗……之女……”的字样,他本来准备的几句奚落话立刻咽下肚了。他以前和齐巍还有陆越铭一样,对于这个在脸上纹龙的凶悍少女感觉很异样甚至是鄙视,但现在终于知道了她纹身的真正原因。至于这字背后到底有什么故事,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愿意去深究。只是这时候,他对于这个少女,心里只有很深的同情。
接下来的事,就是于凤娘隐隐感觉到他在仔细看自己脸上的图案,立刻大惊,给了任风一巴掌,而任风也实在生不起气来,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止是现在,在以后,这两人的一生中,都没有再次提起过这个。
之后两人的关系立刻变得好了起来,经常一起碰面谈心,终于一次纵情之后,两人订了终身。齐巍本来对这个来路不甚太明的少女有戒心,但木已成舟,加上师弟一向很倔,也只好答应了。
两人在月底成婚,就在齐家班的住处,齐家班一时张灯结彩、十分热闹,礼堂上,穿的一身大红的任风忍不住抱怨:“你弟弟究竟忙什么,这日子居然还不来,真没他这么做……”
话没说完,还戴着盖头的于凤娘便狠踢了他一脚。
任风道:“这也不许说?”
于凤娘咬牙道:“不许。”
齐巍这时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应该开始拜堂了吧。”
突然这时候外面一个人敲门,待人开了门后便走了进来,正是于凤娘的弟弟于惠。于凤娘立刻掀了头盖,惊道:“小……小弟?你这么忙还过来?”说着就冲了上去,走到于惠跟前。
于惠笑道:“你的终生大事,我一定要来啊,还来的太晚了,对不住啊。”
于凤娘眼睛有些湿了,道:“小……你对我实在太好了,太……”说着膝盖似乎弯了些。
齐巍隐隐觉得不对,这姐弟俩的感情实在有些不太对劲,但是想到这里,突然头开始剧疼起来,这痛感立刻冲昏了他的神智,接下来的事就不清楚了。”
等他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穿着喜袍的任风和于凤娘坐在他旁边,再远处是陆越铭等戏班的人。
齐巍虚弱的道:“师弟,太对不住,在你大喜的日子,师兄我……”
任风吼道:“说这个干嘛?”伸手抓住齐巍的衣服,叫道:“你身子到底怎么了,今天快给我说清楚,必须说清楚。”
齐巍叹一口气,道:“你还记得我爹,就是你师傅,最后的那段日子么?”
任风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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